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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所罚定然有理可循,既然入了晋王府当差,自然是按府中规矩办事。月行并无任何怨言。”春歌自始至终都低着头一副认错的姿态,以至于都不曾看见老王爷脸上那一丝郁闷之色。
“好吧,既然你自己都认罚,那么,来人呀。”老王爷一声轻唤,却见两个侍卫突然出现就连春歌都未曾察觉附近藏着人,足见此二人定是武林高手。
杖下留人
“属下在,不知王爷有何吩咐。”二人齐声应道。
“杖责二十,有你们二人负责行刑。”老王爷说着起了身,接着说道:“烟云丫头,月行受罚后估计无法上课,你随我一同离去,改日再来吧。”
“是,王爷。”上官烟云虽是面带笑意的柔顺回应着老王爷的吩咐,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反倒是冷冷的扫了春歌被那两个侍卫带走的背影,眼中飞快的掠过一抹不甘之色。
至于一旁的晋襄烙却如同一只酣酣欲睡的兔子般,趴在桌上哈欠连连,似乎对什么事情都无动于衷。就连老王爷责罚春歌之时都未曾开口说一句话,直至老王爷带着上官烟云离开洛园之后,方见他如同火烧屁股一般,连忙从椅子上跳起来,朝着带走春歌的两个侍卫所在处狂奔去。
“杖下留人!”还未到春歌人影的晋襄烙张嘴就喊出这四个字,待到他看见春歌与那两名侍卫站在领取杖责的房间内,有说有笑时,不禁彻底傻眼了。
“咦,四少爷,您这是赶来制止我们兄弟二人的吗?”其中一个侍卫望向晋襄烙笑问道。
“你,你们,这,这……”晋襄烙指着安然无恙的春歌,再看看那两位随意坐在一旁的侍卫,有些傻眼了。
不是说杖责吗?怎么这会看情况不像是责罚,反倒像是在聊天。
“我来替你介绍一下,这两位是彭虎、彭豹,是王爷的近身侍卫。”春歌指着两兄弟如此介绍道。
“在下彭虎。”二人中身形健硕的彭虎抱拳说道。
“在下彭豹。”拥有着一双锐利眼眸的彭豹同样抱拳说道。
晋襄烙点了点头后,朝春歌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俨然是在问她这是怎么回事。
“襄烙,你如此急匆匆的赶来,可是以为王爷是真的想责罚与我,所以特意来阻止他们的?”春歌望着晋襄烙,指着彭虎彭豹笑问道。
“嗯。毕竟祖父一旦决定的事情向来都不会改变。”晋襄烙低着头如此说道。
王爷的用意
“放心,王爷可不是那种心胸狭窄之人,不信你可以问二位这两位侍卫大哥。”春歌笑着指向身旁的二人。
“四少爷,先生说的没错,王爷让我二人处理此事之前,便早已有所交代,借惩罚之名,让先生暂时避避风头。”彭豹笑着说道。
“想来四少爷应该有所察觉,这府中因为先生的到来,引来大少爷与二少爷的特别关注,再加上一位上官家六小姐,凭借四少爷的才智应该不难猜出一些端倪吧。”彭虎道。
晋襄烙听得彭虎两兄弟如此一说,哪还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松口气之余却不禁有些担忧。
“老师,是不是我的事情让你陷入危险之中?”晋襄烙难免如此猜测。
“这不关你的事情。王爷之所以这么做恐怕是知道了你三位哥哥与我之事,不愿我卷入后继者的纷争中,想让我暂时避避风头。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刻意让他的近身侍卫动手,之所以如此做,就是给我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须知我可是会武之人,若是不找两个比我武功更高的人行刑,谁人能信我伤得重呢?”春歌笑着应道,简单几句话便已说服了晋襄烙。
“既然祖父如此用意,那么可需要我做些什么?”晋襄烙有些别扭的说道,但是话语中的关心之意却清楚的传达给了春歌。
“四少爷,王爷早已料到你会如此,让属下转告你一句话,希望你能够一同搬去沐园陪伴先生,不离其左右。”彭虎突然如此说道,不但让晋襄烙面露惊讶之色,就连春歌自己都有些被吓到了。
让晋襄烙搬去沐园,还要跟她一起住,这不是明摆着不是让她避风头,而是推上风浪尖。
“先生,可否过来这边说话。”彭豹朝春歌如此一问,便走到了此处刑房的角落。
春歌虽然心有疑惑,却还是走上前。
“先生,接下来您只管听我说,不需要应答什么。另外,不得将此次的事情告知任何人,你可以保证保证吗?”彭豹一脸严肃的问道。
震惊的消息
春歌见彭豹面露如此严肃的神色,不禁慎重的点了点头道:“我保证不泄露一丝一毫你接下来说的一切。”说着目露坚定之色的望向彭豹。
“先生不愧是王爷一眼看重的人。”彭豹看着如此的春歌不由点了点头,将自己的声音压低到仅仅二人方能够听清的音量,随之开口说道:“王爷有意设立三少爷为世子,在王爷去世后继承王位。此事王爷已然禀明当今圣上,并且决定科举之后宣布此事。只是,王爷最近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恐怕坚持不到科举之日。惟恐多生事端,还望先生能够代为保护四少爷与五少爷的周全。”
彭豹说至此怎会看不出春歌眼中的疑惑,毋须她开口询问便接着说道:“王爷知道先生可能会推脱,说是力有不逮。因此让在下告知先生,王爷对先生初入沐园时,前来拜访的朋友很感兴趣,尤其是那位朋友为先生设法留下的几位朋友,王爷可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的就是希望先生能够在紧要关头时,能够伸出援手。届时王爷即便是在天之灵,也会感激先生的大恩大德。”
春歌听着彭豹此刻说出的话语,心中已然不能用简单的震惊来形容。
老王爷即将命不久矣的消息实在太震撼了。这几日她虽然仅仅见过老王爷数面,但是看他的样子却丝毫没有即将归西的老者模样,反倒像是还能够活个几十年的健康老人。
“先生毋须怀疑,有些事情并非三两句就可以解释清楚,因为其中牵涉了太多秘密。至于为何不是老王爷出面保护两位少爷,那也是为了不给他们带去灭顶之灾。用王爷的一句话来形容眼下的局势,只能用超出掌控之外来形容。至于其它,先生自己应该毋须王爷讲述都能够察觉得出。话就那么多,我的任务也完成了。剩下的事情,凭借先生的才智应当可以应付,我就不再多言了。”
彭豹说着朝春歌微微行礼,随即朝一旁的彭虎投去一个示意的眼神后,二人便离开了刑房,转瞬间便不知所踪。
依计行事
“老师,刚才那个彭豹跟你说了些什么?我怎么看你脸色变了几变?”晋襄烙虽然听不见春歌与彭豹的谈话,但是察言观色的能耐却还是有些。
“也没什么大事,只是让我在你去沐园的时候,看住你。虽说是养伤,但是你的课业却不能耽搁,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防着你在沐园捣乱。”春歌按耐着听了彭豹所言后澎湃的心情,状似平静的朝晋襄烙笑着说道。
“祖父怎能如此,我虽然顽劣,却还是知道适可而止。怎么听他的意思,我就成了一个不懂分寸的人了。”晋襄烙迫使不服气的说道。
“难道不是吗?记得应试之时,我可看不出你又任何的分寸可言。若非我还有些能耐,即便不死也被你院中的机关弄个残废。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懂得分寸。”
听得春歌如此一说,晋襄烙不由面色微红,挠着后脑勺,尴尬的应道:“我平时都很有分寸的,那次纯属意外。”
“不提这些,你先去将锦文他们叫来,免得待会乔装之时,让他们担心了。”
“嗯,我即刻叫他们过来。”晋襄烙说着便小跑着出去,片刻后便将锦文他们带来。幸亏之前彭虎他们可以避开了前头将她带走,以至于不曾让锦文他们看见,否则真不知道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