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不过,七八分的信任也并非无用,最起码,你还是中招了。只要再过一会,你的身体就会不受控制,最终依旧会成为我们的阶下囚。如此一来,任务也算是完成了一半。”那女子轻咳一声,笑得有几分得意的朝后倒去,发出一声轻响,绝了气息。
随着那女子话音落下后不久,白泽的唇瓣也不由溢出一丝鲜血,面露嘲讽之色的笑道:“没想到,我也会有大意的时候。”
“是呀,你的确是大意了。”见那女子已然被白泽解决的春歌,已然闪身来到了白泽身旁,随手解决了几个黑衣人后,如此说道。
“若说我会大意,也有你几分干系。若非你一走便是三日,我又怎会中了这般圈套。”白泽露出一丝虚弱的笑意,语带责备的望着春歌。
“这也怪的我?”春歌眉梢微微轻挑,却没有一丝不快之意,反倒是叹了口气道:“算了。你还是先疗伤,他们我会解决。”
我一直都知道你是她
无视那些黑衣人,春歌将白泽搀扶到一旁,“借你的剑一用。”
“随意,反正也不是我的。”白泽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苍白的脸上笑得有几分轻松,将手中的剑抛给了春歌。
接过长剑后的春歌,浑身气息微微一变,却见她眸光微敛,剑尖所指之处,必然留下数具尸体,片刻之后,已然将敌人全数解决。
虽然她有想过留下活口探问目的,却没想到对方一见被擒,竟然服毒自尽,没有一丝犹豫之色,恍若训练好的死士。
春歌这边将敌人都解决了,白泽那头也已然将体内的毒逼了出来。至于身上的剑上,也已经没有大碍,止了血。
只是,之前为了救人,方才让他没时间料理伤势。
春歌望着满地的尸体,心中却不由露出一丝疑惑之色。按理说,云雾湖的大雾,若非熟识之人,想要走到这里并不容易。
白泽能来是因为鼻子灵敏,外加她的刻意引导,那么这些黑衣人呢?
他们又是怎么来到这里?
还有这个女子,她明显是与对方一伙的。
只是,她为何要乔装成自己的模样,对白泽下手?
春歌看了看白泽之前的表现,应该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也就没有开口询问,只是耐着性子为他的伤口上药。
此时的白泽只是那样看着春歌,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
“你才是真的春歌,对吗?”白泽在春歌收拾东西的时候如此问道,目光却落在她的面巾上。
“唉。”春歌一声轻叹,扯下了面巾,露出一章平凡无奇的面容,望着白泽,淡笑着问道:“你就不担心,我也是冒充的?”
“不担心,因为,我一直以来就觉得你便是她,从未怀疑过。若非如此,在你来到这处地方后,再出现一个与你相貌一模一样的女子,我也不至于信了她七分。”言下之意,他之所以受伤,她也有几分关系。
这样的说辞无疑让春歌有些哭笑不得,却微微有些感动。
疑云渐起
春歌手中动作加快了些许,在收拾完东西之后,眸光微微一闪,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开口问道:“鬼沧夜在哪?你知道吗?”
春歌话音一落,却见白泽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凝,眼神中忽闪过淡淡的失落。
“呵呵,你想找他?”白泽问道。
“也不全是。我只是想去鬼枯林,身为鬼族族长之子的他,应该更清楚那个地方。找起人来比较方便。”春歌淡笑着说道。
白泽听得春歌如此一说,倒是不由展颜一笑,随后起身拿了房中一套灰衣,去了一旁的屏风换好之后,方才开口说道:“若你想去找他,那我们就尽快动身去幽冥之境。那是我的地盘,若是你在鬼枯林遇上麻烦,只要逃出那里,我幽冥之境可以护你周全。”
春歌倒是有些意外于白泽的主动配合,不过,有他带路自然是比自己乱转要好得多。
现如今已然坦然了身份,春歌只觉得原本略显烦闷的心情,似乎也因为此刻的坦言,松了一口气。
“对了,那些人为什么要找你麻烦?你有得罪什么人吗?”离开云雾湖竹楼之时,春歌随口问道。
“应该不会。更何况,我虽然面纱被打落了,但是脸上依旧带着易容面具,即便是幽冥之境的几位洞主也不可能认出易容后的我,他们就更加不可能。”白泽颇是自信的说道。
“若真如你所说,那为何那个女子要乔装成我的模样,引你上钩,转而杀人灭口。你不觉得有些蹊跷吗?”春歌如此问道。
“你的怀疑也没错,不过,我暂时没有头绪。若是他们真的以我为目标,想来不久之后,那些黑衣人应该会对我在此下手,届时再探个究竟,应该比现在乱猜测要好得多。”白泽点了点头,也将自己的提议道出。
“嗯,言之有理。咱们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不过,咱们如今的打扮太过引人注意,反正你如今这张面具也没什么需要顾虑的,干脆与我一同去临县换套衣衫,再行前往幽冥之境,不知你意下如何?”
笑意浓浓,他很高兴
春歌说着将询问的视线投向白泽,却引来他淡然一笑,随即点了点头道:“好。”
达成共识的二人,很快就来到了山脚下,原本春歌留在那处的马匹已然不见,想来不是跑了,就是被人牵走了,毕竟,她都已经在湖上待了三天时间了,如此状况,倒是在情理之中。
一旁的白泽自然也明白了眼下情况,随即脆响了哨声,片刻之后,却见冥霄的黑色声音从林间窜出,很快就来到了白泽的跟前。
再度见到白泽的冥霄虽然有几分欣喜,却比不得再见春歌之时来得更加开心。
看着自己的坐骑对别人如此亲昵,身为主人的白泽虽然有些吃味,却已然见怪不怪,再看冥霄此刻舔着春歌左掌的动作,更是笃定了她的身份。
“我前你后,会临城。”春歌说着率先上了马背,朝着白泽招了招手,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嗯。”白泽咧嘴一笑,笑得颇是开怀的落在春歌的伸手,手更是轻轻挽着她的腰肢,吆喝一声后,冥霄的黑色身躯便如同闪电一般迸射出去,再度朝着临县掠去。
“你看起来心情很好。”到了临县城门口,春歌望着始终笑得合不拢嘴的白泽,嘀咕道。
“嗯,当然很好。”白泽也不否认,依旧笑弯了眼。
眼见白泽如此高兴,春歌也没再说什么,领着他一同朝着城中衣局走去。
待得二人在衣局换下原先的黑衣,换上一套素雅的男子装扮之后,摇身一变成了年轻的江湖侠客,再也没有之前,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
二人在衣局中,随意选了数套符合二人身形的衣衫打包后,方才出了衣局,去城中马市选了一匹最适合长途跋涉的马匹,稍稍准备了一些干粮后,随即离开了临县。
就在二人离开临县后不久,巫毒门中,郑忠正皱着眉头听着手下的汇报,身旁落座着一位女子,若是春歌在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