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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没什么的,估计你不会放在心上。”
戴寒玉睁大眼:“你怎么这么说?”
蓝汝曜笑了:“现在谁不知道,我疼老婆那都是可以立传写书了从古至今都没有一人一个公主赏赐的姬妾,就能把我变喽?”
“吹吧你就”戴寒玉很不屑:“自己吹牛,真不害臊”
蓝汝曜两口吃完,端起旁边的绿茶漱了口,再倒一杯,净白瓷的一只空碗,一张白绫娟,放在托盘上端过来,戴寒玉也漱口,吐在空碗里,拿白绫娟擦了嘴,放回托盘。
蓝汝曜放下床帐子,才喊人:“谁在外面?”
灵红闻声进来,将桌上的残羹剩饭全都收拾了,一会儿在端进来一盆水,蓝汝曜洗了脸,灵红换了痰盂,点了熏香。又端进来一盆冰块,在床边和塌边,有两个木头做的方盒,上面盖的盖子,打开盖子,里面放的是冰块,这样保存既能使屋里凉快也不容易化,她将冰块全都放进去,一切收拾停当。
正要出去。蓝汝曜说了一句:“拿笔墨纸砚过来。”
灵红答应一声,将空盆端出去,一会儿端了笔墨纸砚进来,铺在桌子上,蓝汝曜挥手:“没事了,出去吧。”
灵红这才退下。
戴寒玉掀开床帐子问道:“你要笔墨纸砚做什么?”
蓝汝曜过去边关门边笑着回答:“我说人家都知道我疼老婆,你还不信,给你写两首诗看看。”
“写诗?”戴寒玉很惊奇:“写诗做什么?”
“前几天,一个同僚在衙门里念了首诗戏谑我,我回了一首,都写给你看。”蓝汝曜边说着,边拿笔在纸上写着。
戴寒玉也起了好奇心,直起身看,见他很快的写就,笑着拿过来给她看:“就这两首。”
戴寒玉拿过来一看,见前四句是:龙丘居士亦可怜,谈空说有夜不眠。忽闻河东狮子吼,拄杖落手心茫然。
她看了就大怒道:“这人太损了把我说成是河东狮吼”继而又茫然:“这诗是你们同僚写的?我怎么记着好像是……”
蓝汝曜笑着道:“是苏轼写的,他只是借用来嘲笑我而已。”
戴寒玉‘哦’了一声,道:“看看你怎么回的。”看下面的那两句: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戴寒玉立刻道:“这个我知道……谁写的忘了,呃,不过应该是只羡鸳鸯不羡仙吧?”
蓝汝曜笑了,道:“这是唐朝卢照邻写的诗长安古意。上下几句是借问**向紫烟,曾经学舞度芳年。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比目鸳鸯真可羡,双去双来君不见?生憎帐额绣孤鸾,好取门帘帖双燕。”
他掀开被单上床,躺下搂住她道:“后来人们就把那句愿作鸳鸯不羡仙繁衍成只羡鸳鸯不羡仙了。”
戴寒玉心里甜甜的,抿着嘴笑。
蓝汝曜笑看着她:“笑什么?心里很甜?”
“嗯……”戴寒玉居然有点脸红,点点头道:“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我根本就没把什么妾不妾的放在心上。”
“我说这个也不是为了叫你安心。”蓝汝曜笑着道:“我也看出来了,你本来就很安心。我就是想说,想叫你知道……”
他看着她的唇,低低的道:“就是想叫你心里甜……”
嘴唇贴上她的,缠绵缱绻,柔情似水……
正文 197章 翩翩的请安
197章 翩翩的请安
深吻了好久,两人才分开,都微微的有点喘息。他们都很喜欢这样的时候,说会儿话,聊会儿天,慵懒的亲密着。
“今天大哥很高兴,过来求父亲,明天想开个宴,被父亲给拒绝了。”蓝汝曜过了半天才说道,这么近的看戴寒玉,她肌肤上细微的颗粒似乎都能看得见,轻轻的吹口气,又凑上去亲了亲。
“为什么?父亲不是一直想要孙子吗?这也是他的第一个孙子呢。”戴寒玉笑着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
蓝汝曜这才往起坐了坐,半倚在枕头上,轻轻摇头:“你还不知道么?像咱们这样的大户人家,这样的庶子生的孩子,本来就上不得台面,再加上还又是个妾生的……父亲直摇头呢。”
“……”戴寒玉没说话。
蓝汝曜看她没说话,想了想就道:“我说这个可没什么暗示啊父亲也没有完全就事论事。”
“我也没说什么。”戴寒玉道:“今天看大嫂也不高兴,生了孩子,就周姨娘最高兴。”
“她当然高兴,她自己就是个妾。”
“他们院又要热闹一阵了。”戴寒玉也摇头:“周姨娘大概是同病相怜吧,对灵玲比对大嫂好多了,现如今灵玲先生了子嗣,大嫂更是没地位了……前一阵因为那十两银子,本就已经弄得灰头土脸的。”
“这一点大嫂还真的不如灵玲灵玲虽说是丫鬟出身,可是比她大气。大嫂斤斤计较那点钱,叫人把她小瞧了。”
“嗯,就是呢……今天我还办了件事。”
“什么事?”
“表妹你觉着怎么样?”戴寒玉突然的话锋一转。
蓝汝曜有点莫名其妙:“表妹……没什么深的印象。”
“今天我听见个事,表嫂蹿捣小姨到母亲那里去说,”戴寒玉脸贴着他的胸膛,一只手跟他的手相握,一只手在他的腰上,轻声道:“叫把表妹给你做平妻。”
她明显感觉他的胸膛震动了一下,抬头看了看,才发现他失笑了,就问道:“笑什么?”
蓝汝曜笑着摸摸下巴:“表嫂……咳咳,真的没法说,不知道怎么想的我的身份,能娶个被休的女子做妻?”
“谁说人家是被休的?是和离再说,那不是你的表妹么?”戴寒玉末了又嘟囔一句:“表嫂还说,做妾也行……”
蓝汝曜完全的笑出了声:“表嫂脑子缺了一块吧?怎么想到的?异想天开也不看看什么事叫小姨这样去说,少不得挨母亲一顿训”
戴寒玉道:“我正好跟姐姐去那边转听见了,就过去把表哥在修院子的时候做假账的事,还有表嫂的那个事漏了漏,估计表嫂应该老实了”
蓝汝曜点点头:“嗯,这样肯定有用……”
“现在终于知道了,原来做个奸诈的人果然好处很多呀两句话就拿住跟自己作对很久的人,还不用把自己气得撂蹦……”
“那你今后就奸诈一点。”
“那也得有那个脑子”戴寒玉讪然承认:“我不一定就能想出来……”
“嘿嘿嘿。”蓝汝曜笑了,躺下来搂着她亲,两人轻轻的笑着低声说着情话……
第二天,两人起来的都比较晚,从今天开始,皇上要去皇家别苑开始为期半个月的狩猎,蓝汝曜也要陪同,不用上衙门,所以也睡了个大懒觉。
灵慧听见门响,急忙端着水进来,看见戴寒玉正坐在梳妆台边,就道:“少夫人,那个翩翩姑娘来给你请安了,在正屋做了好一会儿了”
戴寒玉一惊:“她来请什么安?”
“你是少夫人,她是妾,当然就和你每天给母亲请安一样,要来给你请安。”蓝汝曜坐在床边穿靴子,笑着道:“现在每天也有人给你晨参暮省了。”
戴寒玉微微皱眉,叹了口气。
梳洗收拾停当,戴寒玉出了后面的卧室,来到前面的正屋,果然翩翩就坐在椅子上,旁边的桌子上面放着一个银杯子。
看到她进来,翩翩急忙的站起来笑着道:“少夫人起来了。”福福身:“妾给少夫人请安。”
戴寒玉微微皱皱眉头,还没有给她名分,怎么老是自称妾?不用多说,一句话一个动作,就能看出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再看她的穿戴,是精心打扮过得。云鬓高挽,淡粉色的长裙曳地,头上簪着一枝金雏步摇,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摇曳。看步摇的样式质地,应该是宫里带出来的。
步摇是个很特别的饰物,在唐朝的时候,只能是宫里的皇后、宫妃才能够戴,以显示身份。宋朝慢慢的发展到皇亲内眷都戴,到了明朝,侯爵、伯爵这些人家的夫人也都可以戴了。
不过一般是正室夫人才能戴的,就是有爵位但是家境一般点的人家都戴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