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床前看着宗玉衡毫无防备的样子,冯涛下腹一紧,就起了邪念了。
说不好还能用这双手抱他几次,也许以后自己真的会想念他也说不定,冯涛坐在床边,手轻轻摸着宗玉衡的脸。
明明已经看了快十年的脸,明明已经没有感觉,甚至有点讨厌的脸,不知道怎么的,也许是没有表情的他更加可亲一点——竟然会想到漂亮、可爱这些字眼。
想触摸他,想拥抱他,想在这样无所事事的早上趁他神志不清来一发啥的。
冯涛激动起来,忙手忙脚又轻手轻脚地扒了自己的衣服,然后掀起被窝钻了进去。现在尚未入巷,如果吵醒了他被反抗可就得入宝山而空回了。
小心靠过去,冯涛一手轻握住宗玉衡的XX,可喜地发现那里竟然天然地微微硬了——男人嘛,早上应该可以理解的。
宗玉衡稍稍翻动了□体,似乎很敏感地觉得有点不舒服啥的。冯涛趁机轻轻啃起他的脖子——他那里比较敏感。
宗玉衡就在暧昧不明的□中睁开尚无焦距的眼睛,视野里一颗脑袋占据了半个视野。
“嗯……你干什么?”他声音有点起床时候的软糯干哑,不明情况。
冯涛就凑过去擒住他的嘴。
“唔……”
冯涛很卑鄙地趁宗玉衡彻底清醒之前把他拖入欲望的漩涡,这个时候拼的就是技术了……之后就是那软弱无力的手腕啊、纠缠不清的四肢啊、半推半就的妥协了……冯涛知道自己得手了。
“啊!!!!”一声短促的叫声在房间里响起。
不要以为这是XX进OO的时候某受发出的销魂呻吟,这声音分明是属于一个中老年妇女,一个本不可能出现在这个场面中的不和谐之音。
冯涛前一刻还激情投入,听了这声音当场就炸毛了,从床上猛地抬头,望向门口,那敞开的门外站着他的老母亲,手里还拎着一个白塑料袋,大惊失色地看着他们。
然后塑料袋很应景地跌在地上,里面滚出两个白胖胖的饺子。
被、被捉奸了——冯涛的心里一片白茫茫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完成的大纲部分是——宗总发怒,矛盾激化,露馅。
65
65、第 65 章 。。。
冯母啐了一口说:“造孽哟!”捂着眼睛转身下楼了。
宗玉衡反应更是慢,才啊地叫了一声推开冯涛。俩人七手八脚地整理自己的衣衫啥的。
宗玉衡一边套上睡衣一边说:“你妈怎么会出现?你给她这里的钥匙了?”
冯涛套上裤子说:“没有——我刚刚倒了垃圾,也许门没锁上,你也知道那个门有的时候不咋好使。”
宗玉衡说:“那你妈妈自己走进来不在客厅呆着又摸上楼来干什么?”
冯涛已经有点镇定下来了,过来帮宗玉衡对付他的睡衣领子,给整理好,说:“就只是巧合——你不是总想让我出柜?”
宗玉衡有点脸红,羞怒地说:“可是我不想通过这种方式啊……都怪你!一大早的发什么情?禽兽!”嘀嘀咕咕的各种埋怨。
冯涛下楼前好心建议宗玉衡就不要下去了,他一个人去面对。
宗玉衡拒绝了,说这种情况还是两个人一起面对;再说这是他的家,他可以随意到喜欢的房间。冯涛想说啥,然而终究还是没说,俩人就下楼去了。
冯母在那愣愣的,本来面无表情的脸在看到自己儿子和那有钱人间爱的少爷扯扯把把地出现的时候她不淡定了,走过去二话不说揪起冯涛的手就走。
冯涛说:“妈,你这是干啥?总要讲讲道理。”
冯母气得都有点说不出话来,上手就一个巴掌直接糊上去了,狠声说“我跟你讲个P理哟!”然后就拍着大腿抑扬顿挫地哭嚎起来,嘴里屋里哇啦地也不知道在骂着啥,也许就跟忐忑似的,不需要听懂歌词,只需要听懂情绪就好了。
冯母此举充分表达了一个受了很大刺激的农村老太太的悲愤失望以及对不小儿子的控诉什么的。
宗玉衡没见识过这样的阵仗,本来还觉得自己挺勇敢的,当时就给吓得不会了,下意识地就从楼梯最后一个台阶退会三个台阶去,就好像自己家被洪水给漫坡了,下面已经无安全落脚之处一样,再危险点他就随时得抽身跑到二楼再爬上屋顶去避难了。
相比之下冯涛却要见多识广一些,因而镇定许多,对控诉他的母亲耐心地劝慰。
冯母鼻涕一把泪一把地索性巴在他身上啊啊地干嚎。
冯涛说:“妈,咱有话说话,你这样解决不了问题——我先说我是不会跟你走的。你刚才也看到了,我们俩是那个关系。也不瞒着你了。”
冯母听了这话眼睛立刻瞪圆了,哭声戛然而止,骂道:“白养你这么大!坐下这种不是人干的事!不要脸!丢人现眼的!你现在马上跟我走!跟我走!!”
冯涛说:“那不可能。再说我和他在一起——”他顿了顿,“不是为了钱。”
冯母说:“那能是为了啥?为了啥爱情啥啊?你多大的人了?!脑子有毛病帮吧!书都念狗肚子里去了?!男人跟男人——呸!”她啐了一口在地毯上,“搁以前就是流氓罪,挂破鞋游街判刑挨枪子儿哟!和谐社会把你给救了呀!!歪门邪道的你还要这么走下去?!”
冯涛说:“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代人的感情你不懂——我不想和你吵也不想和你闹,今天是你自己走上楼,自己要撞破的。既然这样,咱们也不必兜圈子了。我和他就是这样的关系,已经一年多了,我们俩过的也挺好的。你就别跟着搅合了。这事不是你能搅合黄的。”
冯母眼前一黑,她本想着儿子多少会顾及下自己的感受,至少表面上给表个态,错了啊再也不这样了啥的,可是没想到这个儿子翅膀太硬了,根本就不吃这一套。她不由得有点后悔自己的刚刚非要上楼看个究竟的做法。没说破的时候,他多少还忌惮点,现在可就是放开了造了。她一个妇道,而这儿子却早多少年就成为家里的经济支柱了,经济决定政治,要真的说起来,谁能治得了他呢?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她自己招惹来的,却没有处理的力度。
冯母怔愣着表情,这次却去了表演的成分,真的有点无计可施地绝望了,眼泪很朴实地掉下来。她发愁地说:“你这么不听话,可怎么办啊?……我们拿什么脸去见人……”
冯涛采用的是弹簧政策,遇强则强,遇弱则弱的,见她的态度软弱下来,也就软了口气劝慰,说事情没她想但么严重,大城市里对这事的态度很宽容,外国俩男的都能结婚呢,算不上什么。
冯母哭着说,我没去过外国,我就知道咱村里那点事,反正是没脸见人了。
冯涛说,那就不回去,在城里住着,你出去看看街上有多少人,谁认识你啊?你不觉得丢人,就没人觉得你丢人。
冯母还是抹眼泪说,别人不说啥,自己咋回事还不知道吗?我生的是好好的一个儿子,咋变成二倚子了?都是钱闹的!为了钱你连脸都不要了。
宗玉衡此前一直作壁上观看这母子俩你一言我一语地过招,他也插不上嘴,而且刚刚也有点被震住了。之前基本上就没有人当着他的面用这么粗俗的语言说同、性恋不好丢脸什么的,就连他爸爸在知道他和男的发展恋情的时候也很理智地接受,和冯涛在一起的事情也是,虽然他爸爸开始反对,不过很快就送来了祝福,所以他有点一厢情愿地认为父母对孩子的期望就只要孩子幸福就好了。
冯母这样伤心地说冯涛是为了钱啥的,宗玉衡终于有点忍不住了,说:“伯母,冯涛和我是真心在交往的,他并不是为了钱,我也没给过他什么钱。”
冯母飞快地瞥了宗玉衡一眼,这一眼并不是她想看,而是出于本能地对人类声音做出反应,所以看完这一眼她就更加止不住地犯各应,脑子里就出现刚刚俩小伙子耍流氓的场面,这个宗总,一看就知道是个男狐狸了,哪有男人长得那样好看的?说不定天天晚上偷偷往脸上摸霜啊粉啊的,想想就恶心!要是早点看穿他这二椅子的本性就不该让儿子跟他混,结果现在……白瞎她一个好好的儿子了!
可是她同时也深知这个二椅子是不能随便臭骂一通随心糟践的,有钱有势的人家都是不能轻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