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这样不安定的气氛传播开来。而地底人的阵营中,自然而然的分成两派。那地底人中的王者,不幸成为了众矢之的。
暴乱开始了。地底人的武士杀进了人类巧匠建造的雄伟宫殿,将人类杀光殆尽。
此时此刻,那名仪态万千的女子,正与地底之王,一起参观刚刚完工的两尊高大的玉像。
这两尊玉像,一个是那强悍的王者,另一个便是她自己。
女身玉像的凤冠之上,却被细心的她留下机关印记。
看到这里,我的脑海中一片清明:原来,那玉像的真身,便是这名女子的模样。那遗留的凝冰之术,还有玉冠地图。也是她对后来者,也就是我们的馈赠了吧?
叛乱的武士已经整装待发,静静的守在这座地下室门口。
地底之王再次抚摸了两尊玉像,命令手下最为忠诚的蓝甲武士,将两只乌木棺椁吊在空中,永世不得惊动。
地底之王一声令下,希望那些忠于他的战士能够好好的留下性命,做为地下世界最强有力的保卫者。
而那些武士久久不肯散去。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然就这样坐化成为点点星光,盘旋在代表地底之王的玉像棺椁周围。
此时他的身边已经再无依靠。靠着那象征权利紫色月亮形状的武器,一手抱着那名女子,杀了出去。
跟随他的只有一只喷火巨兽,那是他的坐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刻,我周围的光线变得一团血红。在这团的血光中,我们见到了太多的杀戮,太多的挣扎。
当一切归于静止的时候,伤痕累累的地底之王终于将这名女子带回到了地面之上。
此刻,正是朝阳如血,破晓时分。
地底人是不能够在青天白日下存活的,他们脆弱的心脏不足以让他们暴露在日光下一时半刻。
女子哭了,痛苦的恳求这地底之王回到他原来的世界。
可是,这地底之王,挺起了身子,将女子护送到了自己力所能及的最远处。
随后,如此强健的身躯,就这样的栽倒了下去。
而在倒下之前,他自己则悄悄的摘下了胸前的皇家护甲:那象征这王者尊严与地位的盔甲。
渐渐的,地底之王的身躯化作了飞烟。从身躯的残骸中,留下了两颗舍利子。不,那更像是两颗飞舞出来流星,一颗血红,一颗蓝紫色。
女子知道,地底人的精神和灵魂并不会随着肉体陨落而消失,这两颗流星,便是他的化身。
随后的日子里面,一批工匠被悄悄的派到了蒙山附近的太山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一处名为“昊天观”的道观中,悄悄的建造了这样的一座万佛金刚宝塔,将地宫埋在隐秘的深处。而提到寺院的名字时,女子沉默了片刻,缓缓的抬起了头。对手下工匠说道:庙前有方潭,清洌洌的泉水从石雕的龙嘴里潺潺流出,宛如一条巨龙隐藏其中。寺院落成后,寺旁有龙形之泉,便钦赐为“龙隐寺”。
心下却暗暗的叹息:地底之王,你对我如此情意深重,还让我习得了摄人心魄之术。我又如何报答呢?你是地下世界的王者,但愿这龙隐寺,不辱你的威严吧。
那两枚颜色各异的流星舍利,就这样藏在了八重棺椁之下,安置在万佛金刚宝塔的最底层。
那些建造此寺的知情者,随后都一一死于非命。而又有谁知道,这座万佛金刚宝塔下的地宫,藏的不是那哪位高僧的舍利,而是地底之王呢?
这里距离蒙山的袈裟佛大佛仅仅数里而已,可以说是近在咫尺。
这位女子在往后的岁月中,依然常常借参佛的机会,来到这隐秘的地宫之中。
龙隐寺,六角宫。藏在昊天观的伪装之下,日复一日。
我们眼前的画面,到了这里,戛然而止。
所有的图像信息,像是海水退潮一般,盘旋成漩涡,向着某个角落龟缩而去。
久违的触觉,再次回到我们身上。
四肢开始能够缓缓的移动,而我的意识,也从溺水般的虚无之境,感觉到了真实的地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的确,我已经不再有悬浮的感觉,我的身体下面,变成了冰冷的地面。
真的能够移动身形的身后,我惊奇的发现,自己如同梦境一般,竟然回到了曾经到过的这座望佛金刚宝塔的最底层:六角地宫。
一切的情形,就好像我们当时仓促离开的一样,地面上散落了各个层级的棺椁碎片。
而不远处的地面,则闪动着金光,那是已经开启的小小金棺,里面水晶一般透明。红色和蓝紫色的光线交替从金棺的棺盖缝隙中透出。这一丝丝的光亮,已经足够照耀整座地宫。
与离开时不同的,却是我的对面,此刻站满了身穿各色铠甲的地底人。
为首的正是头戴凤冠的女皇。
女皇的样子此时看起来,竟然与那浮光掠影幻化成的女子影像如此接近,尤其是那威严的仪容,还有万钧的气魄。
我下意识的向后方挪动着身子,手臂忽然碰到了另一具身体。
扭头一看,却是范老三的身子横躺在那里。身后还躺着老舅、小曼姑娘的等众人,他们此刻仍未清醒过来。
如此一来,便成了我一个人,面对数十名全副武装的地底人精英战士。
我无奈的低下了头,虽然不知道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灵异的状况,但至少现在我是清醒的——清醒的知道自己的处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女皇没有发话,那些武士居然也并没有上前。周围很安静,安静的可怕。
忽然间,一个冰冷而又悠扬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响起:你,可曾看见刚才的景象了么?
我吃了一惊,连忙四处查看,周围并没有一个能够口吐人言的同伴。这声音到底是从何而来?
那个悠扬而缓慢的声音再次响起:不用找了,我就在你的眼前。你此刻听见的不是我的声音,而是我正在用意识和你交流。所以,你要是想说什么,想问什么,只要心里想出来就可以了。
我的吃惊更甚。一扬脸,看见了女皇那微微上扬的美艳嘴角,还有从凤冠丝绦下面露出的一丝异样眼神。之所以异样,是因为这眼神中间,带着丝丝的温和的味道。
我这才有一点相信这个声音所说,试探性的在心中默念:难道你就是现在我面前的女皇?
那个声音说道:不错。你愿意这么叫我,我可以接受。我就是你面前的人。
我在确定以后,立刻不解地问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想对我们做什么?
女皇似乎微微的叹息,声音响起:也许很多事情你还不明白,但是见到了刚才的景象,也许会明白的更多。此时此刻,我并没有恶意。或者说,从始至终,我都没有恶意相对过。你们长久以来见到的事情以及经历,更多的是一种虚假的表象。
表象?我十分不解:这么说来,你要抓住我们,用紫铜无极草,还有各种危险的方式来试炼我们,包括之后的九穴金刀,也全都没有恶意么?
我的心中又传来一声叹息:从你们的表象上来看,我们确实是这样对待你们的。但是,尤其是你。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的经历与别人不同?为什么你能从九穴金刀的石台上面自行脱身?为什么能够三番两次的把我擒拿住?而我为什么再被你抓住的时候,从来没有过抵抗?又是为什么,我带领大队人马在最后狙击你们的时候,要采用了独自战斗的方式?你以为,我是为了尊严和荣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沉默了,静静的看着眼前这地底人的女皇,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神秘感更加强烈了。
那个声音接着道:如果我有任何一次想要稍作抵抗,就会是这个样子。
我扭头一看,不知何时,小曼姑娘的身体竟然凌空飘起,毫无征兆的在半空中兜了一个大圈。
而女皇似乎仅仅用了眼神就完成了这样的异能。
将小曼姑娘重新放回地板上之后,声音响起:我的能力,你们这些人类恐怕还远远的没见识到。其实也不需要见识,因为我从来不曾想要伤害你们。
我心中默念道:那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声音响起:刚才的影像你也看见了,应该明白人类和我们地下世界的子民,本来是和睦相处的。直到很久以前那件事情的发生,我们的武士分成了两个不同的阵营。也和人类的联盟分崩离析。但是,即使是逼死了那时的王,即使那一派终于胜利了。仍是有很多人,不愿意见到屠杀与伤害。
只不过这个世界的人们在那个时代以后,就对人类世界有所偏见,他们总想要利用强横的神力,去侵占外面的世界。不得不说,这种性格是从那时的人类身上感染上的。
于是,千百年来,我们不断的利用有限的条件,去捕捉人类的男子,就是为了达到这样的目的。
我想到那些千百年来失踪的无辜受害者,心中悲愤顿生:就为了改造你们的身体,就要残害无辜的人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女皇答道:每一任的王,心中所想都不相同。你可知道我们的心脏,并不能够适应外面的世界。所以,这样的一个换心的手术,是很多的曾经王者,梦寐以求的。
我愣了一下,这才知道,那九穴金刀的手术,原来并不是交换首级,而是取我们的心脏,为他们所用。
女皇接着道:可是,千百年来,经过了无数的实验者,却没有任何一个成功的案例。对于这样的事实,我也十分遗憾。
但是,我和其他的王者并不相同。我是千百年来唯一的一位女性王者。我拥有除了武力以外,更高的神力。让我可以轻松的驾驭所有的人。
恰巧,我并不是一位残暴的王者,我极不赞同以往的做法。我的心里,希望这样的事情能够被废止。
然而,变革一件千百年来已经形成法则的事情,是十分困难的。所以,我提出了选拔身体的方式。就是你们经过的一道道关卡。
我心中念道:难道是,这样的残酷试炼,竟然是要保护我们不成?
女皇说道:虽然很难理解,但这确实是我的想法。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抓来的俘虏不会立刻遭到惨死的命运。按照我的计划,我会命令手下营救每一个闯关失败的俘虏。这样所有的人被否定之后,都将成为地下世界的永久劳力,如此而已。
我不禁又有些气愤:说得好听。既然你不想这样,为何不直接将他们放走?
女皇说道:我也很希望这样做,甚至不再从你们的世界抓来俘虏。但是种种的固有法则限制着我,这样的安排,已经是对这些俘虏足够好了。至少他们还拥有生命,失去的仅仅是自由而已。
可是,我却在这一次的抓捕过程中,见到了你们这几个特殊的人类。我觉得,我想要改变地下世界以往规则的心愿,可能真的能够实现了。因为你们居然接连闯过了我精心设计的难关。甚至可以说,你们就是人类中的强者。
见识到了你们的所作所为,即使是我手下最强悍的战士,也已经不会怀疑你们的实力。所以,当我被擒住时,他们也深信不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此时已经有些明白:这么说来,你真的是故意让我们擒到这个地方的?
女皇似乎突然变得感慨起来:这里,有那位曾经的地底王者的灵骨,暗含着他生前的所有法力,也有生前的记忆片段。这个地方,是我来到过的。
但是,仅凭我一个人,却不能用这里存在的一切,说服我们整个的族群,让他们改变固有仇恨人类的观念。于是,我就用了这样的方法。
顿了一下,接着道:可是,我以前也没有预料到先王的双色灵骨,会自行的将保留的信息展现出来。可以说,这是我最想要看到的事情。在十分巧合的情况下,在你们的出现后,这些影像真的及时出现了。
而我和前来搭救我的手下,已经全部看见了这组画面。我们地底人也是讲究感情的种族,我听得见他们心底哭泣的声音。我知道他们已经在为这隐藏了千百年的历史真相深深的打动。也许,回去以后,不需要我在做什么样的解释,他们会帮我完成规则和观念的转变。
我听到了这样话语,更加吃惊:怎们,你就这样放过了我们?你,真的就这样回去了?
女皇传来的声音似乎不再那么冰冷了:是的。我要带着这些最优秀的战士回去了。但事情并没有结束。你们在全部的过程中,还帮了我们一个大大的忙。
我愣了一些,不知道女皇话中的意思。
女皇解释道:你可知道,我们与人类全部恩怨,就是因为那天残降妖阵。而这个阵法的初衷,是为了镇住我们的天敌巨蝎的。虽然我们饲养了威力无穷的神兽,可以吐出融化一切的火焰,但是我们的猛兽,天生惧怕对它们来说非常渺小的蝎子。正是你们在天残降妖阵前,斩杀了蝎王,而让我们的神兽敢于喷出面对巨蝎的第一道火焰。
这样一来,等于神兽将对于天敌的恐惧,已经完全克服了。我们这一次,孕育了很多只神兽,相信在不久的将来,这些幼兽长大以后,能够很快的帮助我们荡平巨蝎的威胁,还我们一个清静的地下王国。所以,我们要郑重的谢谢你们。
此时此刻,我的思绪一团混乱。就在片刻之前还要刺刀见红的两对人马,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感谢?
女皇身体微微的前倾,忽然对我做出了一个微笑的表情。我的心竟然一下子就放了下来。因为那个笑容里面,包含着真诚,还有善意。从我的角度上看,女皇的在这样微笑的表情下,面孔变得异格外动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女皇在微笑过后接着说道:我可以保证,其他那些曾经抓到的俘虏,会在很快被送回你们的世界。他们的记忆里面,将把这里的经历全部抹去,变成一片空白,应该不会给你们增添更多的烦恼。
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忽然便闪过了二狗的那张憔悴的脸孔。也许,他那身怀六甲的媳妇,终日的等待将会等来圆满的结局吧?
女皇在我毫无意识的前提下,忽然再次上前一步,并做了一个更加匪夷所思的动作。
在我圆睁的双目之下,女皇缓缓的揭下了贴身的那件黄金胸甲,并轻轻的放在我的脚边。
我心中立刻问道:这,这是什么意思?
女皇又是嫣然一笑:我今天作为王者向你保证,我们地底的居民永世不会侵犯地上的领土。既然不会侵犯你们的国度,以我的能力,在地下世界是不会遇上任何危险的。这件象征着权利的铠甲,就变得没有意义了。不如就算是我们之间的约定吧。
我们之间的约定?
女皇却已经转过了身子,声音却没有停下:恐怕你自己已经忘记了一些特别的事情呢。可是,我却是不会忘记的。这件铠甲,算作是我给你留下的礼物也好。你记住,我们地下世界的大门一定会对你敞开。
顿了一下:而且,我觉得,我们应该还会再次相见的。
女皇最后的这句言语,竟然透出了几分复杂的情绪,似乎有期待,有纠结,也有不舍。让我一时之间摸不清方向。
但是,女皇已经转身背对着我,而且看起来不会再回头了。心底传来的声音也就此消失不见。
我想我已经明白了此刻她的言下之意,用最快的速度唤醒了我的几位同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来不及向满面惊恐的他们解释什么。我们几人拉扯着,顺着地宫的出口方向,飞一般的逃离而去。
身后的地宫石门重重的闭上了,那金棺里面透出的两道炫目的光芒,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面。
我们跌跌撞撞的离开了六角地宫,重回地面之上,纷纷横卧在“昊天观”的断壁残垣之间,仰望天空,气喘如牛。
此刻,正是黎明时分。
绚烂的朝阳,刺破了天边最后一抹黑暗。
我忽然发现,刚刚离开地宫片刻的功夫,身负重伤的小曼姑娘,竟然已经消失不见了。
而我的身边,那位困在地下二十多年的孞仁师父,正伏在地上,老泪纵横。
他自语道:这座后山,可是我龙隐寺的后山么?
数日后。
太原市远郊的一处农村,这一天格外的热闹。
恐怕在这个平凡的村落里面,几百年的历史中都不曾有过这样的胜景。
整座官帽儿岭从最高的山坡顶部,垂下了八条两米宽、几十米长的鲜红缎带,就好像为这座名不经转的小小土岭,周身披上了节日的盛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些鲜红色的缎带上面,全都写着“热烈祝贺张家村迁坟大典”等相类似的字样。
而土岭的半上腰上,则聚集了从各个地方赶回来的张家三爷的子孙后代。
因为,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在太原市最知名的风水大师穆南迪的精心策划下,在无数三爷子孙后辈的翘首期盼里,这一天终于到来了。
因为在这一天里,三爷的棺木将从原先已经破损的阴宅中请出来,重新安放到这旺财旺丁的新坟。
然而,这张家村迁坟大典,办的也太过隆重了吧?
据说从不对外作法事的龙隐寺,众僧人竟然齐齐出动,不收分文。此刻,僧人们已经在此处吟诵经文整整一天了。
僧人们围坐的当众,是一口漆黑的发亮的崭新棺材,里面三爷的身子骨,已经被他的后代们一块一块的整理完毕,重新摆放。并且,给三爷换上了新的寿衣。仿佛这一天,不仅是三爷的新的开始,也是整个张家人的重生。
不远处站着两位年长的僧人,一位身材消瘦且高大,一位微胖,面色圆润。两人正在低声的交谈着。
微胖的僧人感慨道:孞仁师弟,没想到再次相见,已经相隔几十年,你竟然还能找到我们龙隐寺的寺门。你可知道,这二十多年里,我每时每刻都在想念着那个追在我身后的小小少年。
高大的僧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师兄。现在的孞仁,能够从那个噩梦般的是世界里离开,无异于重新活过来一样。这一切,还是要感谢今天办大典的张家小哥众人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微胖的僧人点了点头:为兄现在虽然是龙隐寺的主持,但是能出的力气,也只有这些了。希望咱们做的法事,能够让张家人满意。能够让张家的先祖安歇。
稍稍停顿一下,接着道:那位姓张的小哥,我却也曾有过一面之缘。看他的面相当真奇特之极。似乎此人正在刻意的想要改变自己的先天命数,未来将会飘摇不定啊。
此时此刻,两位僧人正在低声交谈的时候,我却作为张家的长子长孙,负责接待前来祭拜的亲友,忙的不亦乐乎。
忽然之间,有几辆叫不出名字的豪华轿车缓缓驶来,将车停在了官帽儿岭下。
车上走下一位年近五十的中年人,器宇轩昂,不怒自威。身边应该是随行的人员,足足有二十几人之众。
紧贴着他身边的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中等个头,带着一副漆黑的墨镜,正将这队人马引向迁坟大典的现场。
我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青年,心中一喜。高声叫道:三哥,你怎么来了?
范老三见到我后先是微微一笑:怎么,我兄弟家里办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少了了这个在太原的哥哥呢?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们李总。
我吃了一惊。怎么这位太原商界的风云人物,也捧场般的来到我们这个山村之中?这样的面子也太大了吧。
李老板却丝毫不见那些巨贾富商的嚣张模样,和蔼的笑了笑:小兄弟。你们的经历,瑞麟已经告诉我一些了。那些员工都已经顺利的返回家中,谢天谢地。虽然失踪了这么长的时间,却没有一个遭受意外。家属们也迅速的安抚了,事情已经平息了。总之,我要谢谢你们。
我听后不免倍感欣慰,毕竟那些矿工兄弟也有父母妻儿,是家里的顶梁柱。
李老板握住我的手不放,将我拉在胸前,从耳边轻声道:小兄弟,不管怎么样,我李海宁欠你们张家一个人情。这些土岭上面挂的红色条幅,是我找人赶工定做的。怎么样,还算中看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正要开口感谢,李海宁却直接一摆手,示意我不要说话:这些没什么,只是一点小小的心意而已,不要见怪。你们帮了我的大忙,如果看得起我李某人,记得常回太原,当我的座上贵宾。
我笑着点了点头,因为从这个精明的商人眼中,我看到的是百分之百的真诚。
接着寒暄了几句,李海宁便离去寻找穆南迪,想必也是要说上些感激的话语。可惜老舅此刻已经赶回天津,并将那地底人女皇相赠的黄金胸甲带了回去,说另有妙用。
说句实话,那价值连城的“双层龙凤冠”在脱险之前便遗落了,未免是一大憾事。而这件黄金胸甲就成了苦尽甘来后的唯一收获,老舅却坚决不同意将其变现,当真是难以捉摸他的心思。
可是那毕竟是我的亲老舅,没有他,我也早该横死在危机四伏的地下世界里面了。
几声急促的警笛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考。
抬头一看,竟然是几辆闪烁彩灯的警车,悄然驶来。
我心里一沉,难道是我们张家的迁坟大典办的太过隆重,有人想要拆台,才叫来了警方?
谁知车上下来的那些警官,却并没有打扰众僧人作法事的意思。
他们礼节性的依次为先祖三爷上了香,然后便与李海宁的人马合在一处。
我的听觉异常敏锐,隐约间听见李海宁与那些警官之间,竟然一团和气,恐怕交情非浅。夹在现场的嘈杂声音中间,他们似乎在商量些什么“结案”、“赔偿”之类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刻,我心中一块石头落地:也许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适合在正式的场合来谈吧。
日影西沉,法事将近尾声,在穆南迪的指挥下,宽大的棺椁被置于精心建造的阴宅内。张家的族人全都喜气洋洋,似乎这件大事尘埃落定,便有更好的生活等着我们。
忽然之间,我听见了格外亲切的一声呼唤:大侄子。
我扭头一看,是二狗在叫我。
他被地底人送回地面的时候,不仅那段记忆被抹去了,身子也已经憔悴的不成样子。但毕竟才是三十几岁的青壮年,恢复的很快,现在又是一副生龙活虎的架势。
只见二狗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大侄子,刚才有个件事情挺奇怪的,要不你过去看看?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二狗口中的怪事,指的什么。
跟着他来到僻静的角落,只见他的媳妇,也就是那位之前成天以泪洗面的女子,正坐在一旁晒太阳。
见到我来了,脸上已将笑开了花,下意识的就像要站起来和我说话。
我连忙制止道:婶婶啊。你可别起来,都挺着这么个大肚子了,千万别有闪失。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你老公可是要跟我拼命的。
她自己也嘿嘿笑了,摸着自己高高隆起的小腹:我们农村人,身体好着呢,这没有什么的,没有什么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完,用一种特别深情的眼神看了一眼二狗。而她的老公也回应以憨憨的笑容。从他们的脸孔上,我读出了幸福和甜蜜的味道。
我收回视线,这才问道:婶婶不是在家中休息呢,怎么也跑来这里凑热闹?
她又是一笑:自从二狗回来以后,我就闲不住了,总是想出来透透气。我听电视里说,晒太阳这样对孩子好啊。再说了,我也没见过什么世面,这次见你们给三爷大办,正好开开眼。
我点了点头:还要谢谢你们两位,能把自家的地皮拿出来。不然的话,我们就是烧多少高香都没有用了。
她连忙摇头道:大侄子,你可别这么说。虽然二狗还有些糊涂,不知道那些天去了哪里。但是我知道你们出了很多力,是我要谢谢你们啊。
我又是笑了笑,忽然想到刚才二狗说的话,便问道:婶婶,这里发生了什么怪事么?
她这才憨笑道:哎呀,瞧我这记性。刚让二狗去找你,回来正事就忘了。
说完一指就坐的板凳后面:你看,就是这个。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我看见了两件奇怪的东西:一只圆鼓鼓的兽皮缝制的布袋,另一件是一个不到一尺见方的纸盒。
我不禁奇道:这是什么?
她摸着肚子说道:我已经多日没出门了,今天过来凑热闹,却发现了怪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指左边的兽皮布袋:中午刚过的时候,一个年纪挺大的老头子偷偷摸摸的过来,问我认不认识张小天。我说张小天怎么不认识,那是我的大侄子啊。他听到以后把这个袋子往我面前一扔,说你帮我把这个袋子给他,然后就走了。
我不由得又是一愣。
她又指着另外一个四方纸盒,说道:你说怪不怪?这个老头前脚刚走没几步,又过来一个长得挺俊的大姑娘,问了我同样的话。然后就把这个纸盒子丢在地上了。我这才让二狗去叫你。
我的思绪开始飞转,考虑这两包东西的来龙去脉。
未果之后,还是决定先将这两包东西抱去了无人的地方。
先行拆开那细密缝合兽皮口袋,便有一道银色的闪光从里面出现,耀人眼球。
那件细小的事物我非常眼熟,正是老舅贴身之物,利器“鱼肠剑”。
与鱼肠剑并排放置的,是一枚漆黑的金属工具,这是“绝户勾”无疑。持此之外,还有些零零散散的瓶瓶罐罐,应该也是老舅曾遗失的东西无疑。
突然间,一只有力的大手搭在了我的肩膀。
身后传来了穆南迪的声音:张小天:这些东西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我将刚才的事情重又叙述一遍。穆南迪的眉头皱起又松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听他重重的叹息了一声:看来,这位送还我们遗失之物的老人,应该是至今还杳无音讯的徐教授,徐布生。
我心中一惊,立刻想起了这位藏身在瓮瓶里面的年长学者:怎么会是他。他既然也离开那里,为什么不和我们相见呢?
穆南迪又是深深的吸了口气:恐怕,这位老先生并没有真正的想要离开地下世界吧?那里毕竟有他梦寐以求的失落文明。或许,他已经决定将他的余生,都奉献在哪里。而他自己,则作为一个穿梭在两个世界的幽灵吧。
我终于还是点了点头,认同了穆南迪的观点。
此刻,他已经开始擦拭那把遗失很久,据说也是世上仅存的一把绝户勾。
我将自己的注意力重新放在了那只小巧的方形纸盒上。
拆开包装,里面飘落一张纸片,上面有两行清晰的大字:张小天。以前的事情还没有了解。现在,你又欠了我一只胳膊。所以,你要保证每天二十四小时都让我找得到你。
纸片下面,露出一个黑色的包装盒,包装盒子比较小巧,上面似乎画着彩色的图案。
我尴尬的看了看这件东西,这才恍然大悟:怎么,这不是一个手机吗?
难道,她送给我了一只手机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房间之中,五个人十只眼睛全部紧紧的盯住桌上的那只银色的小巧手机。似乎这件新奇的东西,在此刻比什么都来得重要。
二十使劲的揉了揉眼睛,惊叹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要好几千块钱才能买到的手机吧?只有大款,大老板,大老板的姨太太之类的人才买得起的手机?
我无奈的点了点头,二十却紧接着问道:小天,你是说这只手机,真的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我再次无奈的叹了口气:二十大哥,我已经回来有好几天了,为什么你还在问这样的问题?我不是说过了么。有人留了一张字条,之后就把这只手机扔给我了。
老蒲一把推开看着手机直流口水的二十,轻声说道:小天,你别理他,小地方的人没见过什么世面。我倒是很想知道,究竟是不是那位神秘的小曼姑娘送给了你这部手机。
我想了想,说道:应该也没有别的可能了。那个叫做曼珠沙华的女孩十分特立独行。如果真的是她留给我的,一定是为了以后能够跟我继续联系。
老蒲接着道:那么,这个小曼姑娘,之后跟你联系过么?
我摇了摇头。
轻轻的拿起手机,反复的查看,惊叹人类竟然已经可以把通讯联络工具,做成这么精巧的样子。
这个时候,是刚刚进入两千年没有多久年头,手机以及其他更高的科技手段还没有普及。我们的印象,更多的还是留在大哥大,bb机的认知水平上面。
忽然之间,身边有了这样一件跨越时代的通讯工具,难免大家都感觉无比的新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从太原回到北京和众人会和,已经有三天的时间了。老蒲等人除了反复询问和我失去联系的这段时间里面的种种经历,就是对这只手机的高度关注。以至于这几个兄弟到了现在还觉得没有新鲜够。
半天没有说话的铁军忽然问道:这个手机,拨电话的时候是不是特别方便?只要放在耳朵边上,这么一按……
说完还煞有介事的比划起来,显得派头十足。
我想了想道:还是很方便的吧。之前留给我手机的时候,里面应该存有一定的金额,可以正常使用。但是我给家里播过几个电话之后,就显示停机了,恐怕打起电话的费用真的不低。
铁军接着道:这么说,你现在的这个手机,只能用来摆设喽?
我苦笑一声:既然人家说了要和我联系,我也不能总是停机啊?只好自己又去充值了一百块。只不过,现在我才不傻呢,根本不会用它来打电话。这一百块钱,是留给接电话的时候的。
老蒲嘿嘿一笑:告诉你个好消息,咱们的好日子就快到来了。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我和铁军已经把大厦楼下的餐饮摊位租了下来。过不了多久,咱们的餐饮也能正式开张,那个时候,咱们弟兄们吃香的喝辣的,一个人配上一部手机。你看怎么样?
我一锤他的胸口,笑道:可以啊蒲老板。看不出来,你的动作还真快。
二十在旁边帮腔道:那可不是?看你们这里这么红火,我也就在老家呆不住喽。这回北上投奔你们,可是打算长期奋战了。
老蒲回过头去笑骂了一句:你奶奶的,吃不起饭就是吃不起饭。抽不上烟就是抽不上烟。跟老子说什么漂亮话?
我微笑的望着这几个兄弟,似乎大家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开心的聚在一起了。那一日起,我从在地下世界走上一遭,所见所闻,已经和地狱之行没有太大差别,侥幸脱身之后,发现竟然整整的用去一个月的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加上休整调理,以及安排族中祖先的迁坟大典,复又耗去了一个月的时间。等我三天前重新回到北京,回到了弟兄几个赖以为生的小小店铺,已经是盛夏时节。
这一番经历极其匪夷所思,身家性命可以说是在鬼门关内走了无数轮回。
就连与我一起经历过茯苓山九龙卸阴奇阵的老蒲与铁军二人,听过这些经历以后也感叹不已。纷纷表示,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们人类的所知实在是太过有限了。
今天是个难得的周末,加上准备为我接风。弟兄们特意请来我们的朋友,也是帮过我们大忙的那位珠宝专业的高材生王珊珊。决定等她到了之后,就近找个馆子大吃大喝一番。
现在她人还没到,我们弟兄几个也格外放肆一些。
众人接着又询问我关于老舅的事情,毕竟在茯苓山的时候,大家生死与共,可谓患难。
但一提到老舅,我便犯了难。
倒不是说和老舅产生了隔阂,只是因为当时从地下王国逃生之后,老舅便带着那具黄金胸甲匆匆离开太原,说是另有要事,不能耽误。看着情形,恐怕是和那件价值不菲的黄金盔甲有所关联。
等我休整几天过后,再想联系老舅,发现他的住处电话根本无人接听。
又过了几日,我心里实在放心不下,便想方设法打听到了老舅单位的电话。谁知电话那头直接便说:唐文武已经请了一年的病假,几个月前就不来我们印刷厂上班了。
对方提到的时间,倒是与我们出发太原的时间相互吻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是,当时太原之行,初衷仅仅是为了我张家的迁坟仪式而已。如果不是横生枝节,最多十天半月便可以将事情了结。
却不知道老舅怎么一下子就请上了一年的长假?
情急之中,我只再次好询问与老舅多年的莫逆之交,风水大师穆南迪,看他是否有老舅的点滴消息。
问到老舅现在何处的时候,这位晋南盗墓世家的传人高徒似乎开始犹豫,好像刻意的隐瞒了什么。
最终,也只是反复强调老舅确实有不得以的苦衷。但老舅自己并没有任何的人身危险,让我大可以放心。
不管怎么说,穆南迪也算是老舅十几年的至交好友。看他的样子,虽然是刻意隐瞒,但至少对老舅的安危深信不疑。于是,这件事情也只好作罢。
说到这里,弟兄几个便收起了玩笑的神色,也为老舅担心起来。
不多时,从店门口钻进来一个戴着眼镜的女孩,非常兴奋的冲着我们摆了摆手。
许久没有见面了。也许是因为北京的夏日太过炎热,女孩剪短了头发,露出一截雪白的修长的脖颈。加上今天穿了一件休闲的短裤,显得很有活力青春无敌。
我们见王珊珊已经按时到达,知道晚饭的时间也差不多了,便收拾店面,打算提前结束营业。
在地下世界的经历,实在太过匪夷所思,我是不会向这个还在上学的女孩透露只言片语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而,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却有个疑问一直放在心里,着实不吐不快。
于是我便笑着问道:王专家。吃饭之前有一个专业性很强的问题想要向您请教,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解答啊?
王珊珊此刻也已经发现了桌面上的银色手机,显得饶有兴趣。
忽然听见我在问话,她便将脑袋偏了过来,脆生生的道: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不用客气。不过,除了自己的专业比较在行,别的事情我可就抓瞎了。
第一章绝无好事
我哈哈一笑:就是要问你相关的专业问题,不然我问谁去啊。
王珊珊也乐了,双手往腰里一插:好吧,你尽管问,我是知无不尽。
我组织了一下语言,方才说道:你不是学习珠宝的么,是不是对除了珠宝以外的矿石,也都很熟悉呢?
王珊珊愣了一下,说道:那是当然了。珠宝只是各类矿石中的一小部分,其他的矿石我也都很熟悉。怎么,你们做生意,要做到矿石上面啊。
我笑着摇了摇头:那倒不是,我们哪有那样的实力和资本啊,能把这个小店经营好已经十分知足了。只不过我想问一下,是不是每一种矿藏,在出现的时候,仅仅对应着唯一的矿石?
王珊珊十分肯定的说道:并不一定。很多矿石是共生矿。怎么讲呢,就是说两种类型的矿石是共同的生成的,而且都要达到一定的规模。共生矿中的成矿元素往往具有相似的地球化学性质,而且成矿地质条件相近,并在统一的成矿过程中形成。例如,沉积喷流型铅锌矿床中,铅和锌都达到独立矿床规模,它们就是共生矿。怎么样,这个解释很专业吧?为什么突然对共生矿感兴趣了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想了想,立即便编出来小小的谎言:是这样的,我有个山西的朋友,是开采煤矿的。他说在他的矿井深处,发现了除了煤矿以外其他的矿石,样子十分奇怪。
王珊珊眉头一皱,奇道:是什么样矿石呢,说出来听听?
我用手比划了一下:据这位朋友介绍,那种矿石大概碗口大的大小吧,或者更大一些。矿石是一颗一颗独立附着在煤层上面的。
王珊珊更加好奇:能不能说的更细致一些?
我想了想道:这些矿石颗粒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具有非常多的采光面,而且十分透亮,好像水晶一般。我虽然没亲眼见到这样的矿石,但是也十分好奇。所以趁你今天到了这里,赶紧要请教啊。
王珊珊的神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自语道:奇怪。煤矿中一般很少有共生矿的,因为煤矿都是由古代的植物演变而来的。植物遗体只有经复杂的生物化学作用、地质作用才能转变而成这种层状固体可燃矿产。煤矿贮存于煤岩系之中,并没有听说含有其他的重要矿石啊?难道是煤层下方的泥灰岩层?
接着自己却先摇起头来:不会。泥灰岩中的方解石,白云石,可都不是这样的形状特点啊?难道说,是煤炭的同素异形体?
我尴尬的问道:同素异形体?你指的是什么?
王珊珊说道:煤炭的同素异形体,自然是钻石了。可是,两种物体生成的条件绝不相同,互相矛盾。再说了,如果这些颗粒状的晶石,真的是钻石的话,该值多少钱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说道这里,竟然有些委屈起来:对不起啊,恐怕我解答不出来你的问题了。还是掌握的知识不够多。
听到“钻石”这两个字,正在喝普洱茶的二十差点把滚烫的茶水喷了出来。
只见二十双目圆睁:什么?钻石?张小天啊。张小天老大啊。你说那煤矿里的东西,是碗口大小的钻石啊。你真够可以你,怎么不趁机拿……
眼见二十口无遮拦,老蒲立刻推了他一把,赶紧说道:没事的。王珊珊你听张小天瞎说八道,谁知道他那个开矿的朋友是不是在骗他啊。走吧,咱们也该吃饭去了。
我也连忙帮着打圆场,心中可是千头万绪。
其实,那地下世界的千奇百怪,不足以用语言描述。最让人叹为观止的,就是头顶上方,镶嵌于黑色岩层之中的无数闪动光点。
在形同满月,并散发着蓝紫色光芒的巨大岩石处,我们众人有幸见到了这些晶石的本来面目。
可是,为什么这些晶石能够发光,能够形成如此巨大完整的颗粒?这种晶石到底是什么来历?
由于没有带出来一个真实的样本,所以,只能凭着记忆进行描述,希望这位高材生能够给出合理的解释。
然而,谁知道到了这里,从人家专业的角度上来讲,这些晶石依然是个迷团,甚至是极不合理的存在。
看来,这件事情暂时依然是无解的谜题,我也只好作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那王珊珊却丝毫没有原谅自己的意思,反复强调要有机会的话,亲自要去那个山西的矿场走上一遭。见识一下这不明来历的晶石。
这件事情就算这样过去了,我张罗着大家想想去哪里吃饭好。
却见铁军忽然咧开嘴笑了:小天,你这个宝贝真有意思,自己开始震动了。
我瞧了一眼桌上,那只银色的手机正在不断的发颤。而且,整个机器开始有规律的绕着圈在桌面上转动,活像一个电子玩具。
心中一愣:还有这么巧的事情?这么多天等着这手机报信,始终静悄悄的。今天好不容易热闹了一下没太管它,却突然有动静了。
我将手机抄在手里,按下了左边的按钮。手机屏幕的深蓝色背景灯忽然亮了,十分耀眼炫目。
只见屏幕上显示着“短信息”三个字。
我自己也乐了:这可够新鲜的啊。手机我倒是用过打了几次电话,可还真就没有发过短信。不是咱没研究明白,而是没人可以让咱发啊。
接着按开手机,短信息的内容便被显示出来:十分钟后,到市场门口来。就你一个人。
短信息中透露出来的语气和表达方式,让我的笑声停止了。
没有署名,言简意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能想到的便只有留给我手机的那个人了。
从地下世界逃离的那个时刻,曼珠沙华便离开我们众人的视线。从此以后,这个人就好像凭空消失,或者从未出现过。
她口中曾经提到的“张小天,我跟你没完”“张小天,你要立刻跟我离去”之类的种种说法,也已无从证实究竟所为何事。
关于这个人,似乎除了在地下世界的种种记忆,就只剩下这莫名奇妙的手机了。
而此时此刻,一条短信,似乎说明了她即将重新闯入我的世界。
潜意识里面,我觉得这不是什么好的兆头。
我看了看这几位兄弟,还有客人王珊珊,抱歉的说道:你们还要再稍等我几分钟,我去去就来。
说完,不等他们询问缘由,便拿起手机,朝市场一层的大门口奔去。
这个时候,正是吃晚饭得时间。本来周末的人流量就十分可观,加上周围市场的小商小贩几乎都在这个时间段,集中到了地下的餐厅用餐。
等我冲到大厦门口的时候,见到的只有熙熙攘攘的人流。人群将我挤在夹缝之中,几乎难以招架。
好不容易挤到了大门之外。放眼看去,大厦门口的广场聚集了更多的路人,每个人都是行色匆匆的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环顾四周,希望可以在这些路人中见到自己熟悉的那个身影,然后彻底的解决心中疑问。
我甚至已经想好,见面之后要提出的问题:小曼姑娘,你到底是谁?你一直像个幽灵一样纠缠着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可是,路人之间,竟然没有一个停下脚步,冲我站立的方向看过来,哪怕只有一眼。
我再次低头看了看掌中的手机,手机的屏幕一片漆黑,没有一点动静。
我的心渐渐的往下沉去,心中已经开始怀疑,这是不是一个恶作剧了。
这位先生,你是不是在等人?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身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听起来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子。
我猛然一转身,视线中立刻出现了一个娇弱的身影。
那是一位身穿工作服的女孩,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吧。
我发现面前的女孩对我来说十分陌生,愣了一下方才问道:你好,有什么事么?
女孩大大方方的说道:你好。我是大厦的值班员,半个小时以前,有个人将一个信封寄放在了大厦前台。他告诉我说,半个小时以后,将有一位年轻的先生,在大厦门口等人。如果见到这位先生,就把信封交给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顿了一下,接着道:他还说,这位年轻的先生应该是姓张。
我的眉毛顿时竖了起来,说道:是么?我确实姓张。这个人是男的还是女的?他有没有说别的事情?
女孩摇了摇头道:来的这个人,也是一位先生,个子很高。他并没有说起他的话,留下信封就走了。
我不禁哑然:如果说不久前向我发送短信的人,以及留下信封的人都是同一个。自然应该是曼珠沙华无疑。可是,这位大厦前台的女孩说的很明白:来的人是一位男子。根本就没有半点关系。这样一来,我再次陷入迷惘之中。
女孩见我半天没有说话,便将背在身后的手拿到面前,将手中的信封递给我:如果你就是那位张先生的话,就没有问题了。信封在这里。
我接连说了两声谢谢以后,女孩微笑着转身离去。
看到四下无人在意,我飞快的撕开信封的封口。
信封里面,有一张折叠起来的雪白纸片。信纸上只有打印出来的一行字:今晚八点,松泉路一号。
我拎起这张信纸,一张小小的粉色卡片从信纸中间显露出来。
细细的端详这张卡片,发现这张卡片与银行卡大小厚度均十分相似。
正面印着一丛雅致的花卉,而背面则镂空印着“兰馨会馆”四个艺术字体,右下角有一排阿拉伯数字“0009174”,似乎是卡片的编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的心往下一沉:这难道是什么人要约我到别处么?
当即便思绪飞转:约我的会是什么人?假如不是小曼姑娘的话,又是为了什么样的事情?我想来想去,没有眉目。我既没有的罪过设么人,也没有欠谁的钱。反而有些希望,这神秘的信封真的和小曼姑娘有所关联了。如果这一切都是这位特立独行的女子做的,毕竟自己不会意外,也早有这样的心理准备。
我还在考虑要不要将这件事情告知老蒲,让他这个老江湖帮着分析一下状况,自已是否应该去赴这个约会。
刚想快步回到楼上的店中,忽然想到自己不是就有手机么?只要给店里拨个电话即可。叫大家不用再等,下来商量不就可以了?
刚刚拿起手机,掌心中便一麻,屏幕的深蓝色背景灯毫无征兆的亮起来了。
我条件反射一般的按下按键,只见屏幕上闪现清晰的字迹:就你一个人,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的行踪。你也可以选择不来这里,但是不敢保证关于唐半仙的消息会不会就此消失。
没有署名,没有解释。
我的心咯噔的一下便沉下来了。
老舅的消息?
我不禁手心开始冒汗。的确,老舅已经和我失去了联系有两个月了。我一直十分担心他的情况。短信里面说知道老舅的消息,会不会他真的出事了?
事情既然关系到我的亲人,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仅仅思索了片刻便做出了决定,一边给店里拨电话,一边站在路边,伸出手臂。
接电话的正是铁军,他听到我的声音后先是一笑:小天,怎么你还真用上手机了?事情完了没有啊,大家等你一起吃饭呢?
我来不及解释什么,飞快地说道:我这边有点事情,要着急处理。你们先吃吧。晚上回来再细说。
随后立刻挂断了电话。
一辆出租车此刻停在了我的脚边,司机侧身问道:哥们?去哪啊。
我一屁股坐进副驾驶,说道:松泉路,您认识么?
司机点了点头:瞧您说的,咱们干出租这一行的,哪有不认识路的?松泉路在西边呢,不算近。您具体去松泉路的哪个位置啊?
我看了看掌中的纸条,说道:松泉路一号,就去这里。
司机笑了笑,说道:得嘞,咱们前面掉头吧。
说完一个加速就变线到了前面立交桥的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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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司机也不例外,一路上与我无话不聊。
他不断地问道:怎么,哥们你还真是要去那个地方啊?
我奇道:什么地方?
司机笑而不答:就你说的那个地方啊。松泉路一号,好地方,好地方啊。
我接着问道:这么说,您经常去哪里,对那里很了解?
司机将头转了回去,直直的盯住路面:怎么说呢?兰馨会馆么,这个地方可是咱一般人没法进去的啊。
我问道:什么叫做一般人进不去?
司机无奈的摇了摇头:那里啊,可是有钱人消费玩乐的地方,而且,不是一般有钱人能去的。哥们,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去玩的,是不是跟别人约了在那边见面?有想法,有面子。呵呵。
我不再说话。听这位司机的口气,似乎这“兰馨”会馆是一个高档消费的娱乐场所。对方怎么会想到将我约来这样的地方?实在难以捉摸。
车子绕着环路行驶了一会,便走向了辅路。一直向西,开出去大概五六公里的样子。前方的路边忽然变得明亮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实天色还并不算晚,但这一带的路灯,却已经完全点亮。
奇怪的是,这些路灯似乎与市政的并不相同,每一个路灯都是花卉的造型。
而且这些花卉头灯的形状还在不断的改变,有的是牡丹,有的是郁金香。还有些其他精美的造型,因为车速的原因,我看不太清楚。
司机见我注意到了这些路灯,兴奋的打了一个口哨:怎么样,哥们。今天算是见识到了吧?这些灯可是人家会馆花大价钱装的。周围方圆几里,就这条道最有派。
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右侧路边出现了一个指示牌,上面写着“兰馨会馆,前方三百米右转”的字样。
司机开始减速,转弯过去以后,是一条两边种满高大植物的景观大道,直通一座高大幽静的建筑。
这座建筑的大门,修建的比五星级饭店还有大气。
出租车行驶到门口的斜坡上面,等我付费之后,大门处站立的那位帅气的小伙子,立刻拉开了我这一侧的车门。
我还是第一次来到这样富丽堂皇的地方,有些极不适应。
呆呆的看了一眼这位帅小伙,问道:这里就是松泉路一号,兰馨会馆么?
话刚一出口,我就觉得自己问的多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这位小伙子仍带着十二分的笑意回答道:是的,这里就是兰馨会馆先生,请问您有预约么?
我愣了一下:预约?什么预约?
小伙子接着说道:我们这间会馆是会员制的,从不接待会员以外的客户。所有的会员来这里消费之前,都会进行预约。
我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我之前可没有预约过什么,倒是有人约我到这里碰面。
小伙子眨眨眼睛,说道:既然约您在这里见面,一定也约定了见面的细节吧?
我想了想,将那张卡片掏了出来,无奈地说道:对方只留给我一张卡片。
小伙子接过后只看了一眼,便立刻对我行了一个礼,随后说道:先生,刚才真是抱歉。您的这张会员卡属于金卡的范畴,可以不用预约。您请进吧。
说完便闪身,并帮我将金色的大门拉开。
我礼貌的点了点头,一头扎了进去。
这座会馆如此的高档,本以为大厅之内也会极尽奢华。
谁知步入大厅,才发现,这里的布置非常雅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厅前方是一座高大的屏风,山水之意,跃然而上。
而整个大厅的光线都很暗淡,或者说是清幽的感觉。
隐约听见身后传来机器低鸣的声响,我猜一定是检测身上的金属之物的仪器,暗道这会馆的猫腻还真多。
然而奇怪的是,进到大厅之后,竟然没有出现一位服务人员。
于是我在屏风前面呆住了,不知下一步该往何处去。
口袋里面的手机十分准时的震动起来,我看了一看,短信中说道:上二层!
我深吸一口气,在会馆的大厅一角找到了一座电梯。稍等片刻,电梯的门便打开了,我登上之后,按下了数字二。
几秒钟后,电梯便戛然而止。我缓缓的从电梯里面走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只见二层的楼道间光线更加昏暗,并且在空气中,弥散着花草的清香。
正当我稍微沉醉的时候,身体两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没等我回过头去,一只大手已经捂在了我的嘴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紧接着,我的身体被几只强有力的手臂高高的抬起。
刚想着挣扎一下,却发现这几只手臂来的太过强硬,仅凭我的力量,根本就不能挣脱分毫。
心中知道自己已经着了道。落在了不明身份的人手中。
我就这样被架着从楼道间匆匆穿过,前方砰的一声,似乎是一道门被打开了。
我的身体被重重的扔在一张沙发上面。
由于脸孔朝下,我看不见周围的情景,但潺潺的水流声音却不停的钻进我的耳朵。
我到底是在哪里?
又过了片刻,有人将我从沙发上扶了起来,并将我的双手牢牢困住。
好在我也算是鬼门关走过无数次的人了,这样的阵势还暂时不能将我摧毁。
我冷静的观察了一下周围。发现自己所处的是一个面积至少有四百平米的宽阔房间。房间的正中央,有一处人工景观,是一座天使雕像的喷泉。潺潺的水声便是从这里流出来的。
而前方有四面高大的落地窗户,每一面都挂着厚重的窗帘。这样一来,这个房间里面发生的一切,都绝不会被外界看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房间之内,则极尽奢华。能想到的精美摆设一应俱全。最为奇特的是,只要是房间之内的有平台结构的地方,均摆放着不同形状的花瓶。里面插着各式鲜花,芬芳无比。
我想了想这座会馆的名字,心中便也释然了。这样豪华优雅的环境,难怪被称之为常人难以消受。恐怕这样的一个房间,租下来一个晚上,要至少五位数的金额吧。
从身后的呼吸声音,能分辨此刻有两个彪形大汉,正站在我的身后位置,紧靠着我身下的沙发。
但是不管我怎么扭头,都没法看见这两人人的相貌。想必这样的站立位置是早就计划好的,始终为了不让我看见他们的相貌。
这个时候,我觉得也没有什么可以矜持的了,高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两名大汉一言不发,只是重新按住了我的肩头,示意不要过于激动。
此时此刻,一个平静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从房间的角落里面凭空响起:朋友,请先不要冲动。想知道我们是什么人的话,首先要问问你自己。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听见有人说话,心中反而平静了下来。
稍稍调整了一下情绪,说道:这可奇怪了。既然能费劲心机的把我绑在这里,一定是有原因的吧?会不知道我是什么人?我就是一个北漂而已,在图书城开个小店,勉强糊口,如此而已。对了,会不会是你们抓错人了?
那个极富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呵呵。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到了我的地盘上还这么镇定。真是勇气可嘉。我已经忍不住要给你鼓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接着道:你是干什么的,我当然知道。就凭你的那点小买卖,是没有资格被我请来这里做客的。我是想请你说说,除了开的那个商店,你还做了什么其他了不得的事情,尤其是那些见不得光的?
我不禁哑然:你真的是在说我么?我并没有做什么犯法的事情啊?
那个声音忽然便笑了:看来你还是记性不好啊。我怎么听说有两个年轻人,从地铁的工地里找到了一截玉如意?还卖出了不少的价钱?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这才知道对方绝非善类,居然是为了这样的事情前来。
稍稍思索片刻,便说道:这件事情么,已经过去很久了。不错,我是到过那个地铁工地,里面有座古墓,还有些说不清楚的危险东西。玉如意也确实存在,但是只是一件残品。并且很快就出手了。怎么,你该不会文物部门的吧?想要调查我?
对方似乎对我此刻的对答十分满意,接着说道:呵呵,你不用试探我,我们怎么会是官方的人呢?如果真是公安局找你,你早就被警车带走了,又怎么会来到这么豪华的地方?据我所知,你卖掉如意之后,便从北京消失了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面。你到了哪里?而在前不久的时候,你好像回了一趟老家啊,怎么一去就是两个多月。山西那里很好玩么?我可是好奇的很啊。
我下意识的将身子向后挪了一下,尽量的平复自己的呼吸,思考对方这么提问的目的。很显然,我得不到其他的答案:对方一定对我的事情是非常了解的。
于是我不再隐瞒,大方的承认道:不错,我不在北京的时候,确实到过一些其他的地方。至于我去那里做了什么事情,似乎属于我的个人隐私,难道你真的很感兴趣么?
谁知对方哈哈一笑:我当然很想知道了。但不是因为我还不知道,而是我想知道的更加清楚一些。就看你愿不愿意将你的经历与我分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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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又是一阵哈哈大笑,似乎在有意的岔开话题。
我接着问道:你也不用再隐瞒了。能知道我这么多事情的人,绝对不多。你让曼珠沙华出来,有些话,我要当面跟她讲。
对方不说话。
我接着道:她不出现的话也没关系,我可以告诉你她不知道的事情。但是你也要拿出诚意来。
对方似乎愣了一下:哦?说出来听听,你想要跟我谈什么条件?
我冷冷的说道:我来这里,既不是因为有人邀请,也不是因为这里有多么奢侈。只是因为有人给我留了短信,说知道我家里人的消息。
顿了一下,接着道:我对我舅舅的事情,一定比你对我的兴趣还要强烈。不如你先把他的消息告诉我。作为报答,我告诉你我的经历,你看怎么样?
对方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说道:看来曼儿说的没错。想要请你来做客,一般的方法是请不动的。一定要先和你关心的事情建立联系才行。这里条件这么好,又这么舒适,我是一时半刻不想离开,多享受一会也无所谓,正巴不得呢。可是,张小天啊,你能在这里跟我耗得起么?你知道唐半仙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他到底还活没活着?相信孰轻孰重,你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分得出来吧。
我咬了咬牙,对这个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家伙开始愤怒起来。我高声喊道:今天的这件事情,我就知道和曼珠沙华一定有关系。其实她不用搞得这么神神秘密,只要和我当面锣对面鼓的就好。就算是要了我这条命,也需让我死个明白。
角落里的那个笑声忽然中断了,声音变得阴险而凶狠:小子,你好像还不知道现在的状况吧。我的这两个手下就站在你身后。要我一声令下,他们就能在几秒钟内拧断你的脖子。如果你明白了这一点,就不会跟我讲求条件了。
我将脑袋再次扬起,冷笑了几声:也许我确实很怕死,但是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我早就应该死了无数次了。现在的小命可以说是捡来的。对了,曼珠沙华也救过我的性命,现在收回去,似乎也是对等的买卖。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们真是寻仇来的,请让我死个明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个声音沉默了片刻,方才说道:张小天,你说的话却也有些偏了主题。事情还到不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你知道么,也许仇人可已变成朋友,只要合作的方式合理得当。
我点了点头:是,你告诉我老舅的消息,我告诉你想要知道的事情。
对方也是冷哼一声:好吧,看来你也不会轻易跟我配合了。稍等一会我就把唐半仙的事情告诉你。在这之前,我要送给你一件见面礼物,还请你笑纳。
说完,房间的角落传来清晰的口哨声音。站在我身后的两名大汉应声而动,将我的身体用力压向沙发靠背。
随后,掐住了我的脖子,将我的牙关掰开。
这两个人的力气太大。我稍作挣扎便放弃了。就感觉到嘴里被生生的填进一颗奇苦的药丸。
这枚药丸一遇到我口中的唾液,就像冰雪消融一般的化开了,径直的流进了我的食道。
胃中突然一紧,忽然就发现,眼前一切能够看到的景物,就此变的格外清晰起来。
不仅如此,自己呼吸仿佛一下子变的极为缓慢。不仅如此,我看见身边闪过两名彪形大汉的魁梧身影,他们起身离开沙发的动作,比电影的慢镜头还要缓慢。
房间角落中那充满磁性的声音飘然而至,就如同拖沓的念经一般:张小天,听说唐半仙是个用药的高手,你看看我这“极乐丹”的药效如何?是不是有一种世界万物,都被你掌控的感觉呢?
角落里面的声音接着说道:这极乐丹可是个好东西啊,能让你的所有感知器官的变得异常灵敏。不管是视觉还是听觉。现在你是不是觉的我说话变慢了很多呢?
不仅如此,还能将所有的快感和痛苦夸大无数倍,现在就请你试验一下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完我的胳膊上一凉,感觉到一个锋利无比的尖细之物扎进了皮肤。
恍惚中见到那是一枚医用针头。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为了让你更好的见识极乐丹的效果,现在要保证你不会反抗,这样才有意思。给你一针麻醉剂,你就给我踏踏实实的享受吧。
说完一声口哨,那两名彪形大汉便将我的身子从沙发上架了起来。
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将我的上衣扒了下来。而我的力量却如同抽丝剥茧一般,从体内流失。
屋内开着凉爽的冷气,即使是赤膊,也不至于让我的身体感觉到寒冷。但也与正是因为极乐丹的效果,才让我在失去衣物的刹那,体会到了阵阵冰冷。
我就像是看着慢镜头回放一样。两名大汉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一捆厚厚的塑料胶布,从我的腰部开始,一层一层,紧紧的将我缠绕起来。
我顿时感觉到皮肤和那些强力粘胶之间,发生了化学反应。那种将皮肤扭曲变形的触觉,让我恨不得脱去这身皮囊。
而更要命的是我几乎在同一时刻感觉到了密不透风般的炎热。全身数万个毛孔都想尽全力将汗液排出体外,然而那些紧紧密封的胶布,却让我的汗腺失灵了。
那种浑身受制的憋闷感觉,又被无限制的放大,几乎让我觉得生不如死。
房间角落里似乎又下达了进一步的指示:两名大汉不由分说的将我,推搡到了房间正中无遮挡的地方,并将我压在地上,双膝跪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隐约觉得大事不妙,一定有什么更残酷的伎俩等待着我。
果然,片刻之后,两名大汉在我身后发出清脆的“擦、擦”声音。
我的听觉本来就异于常人,加上感知被放大数倍,立刻明白,身后的两名大汉,已经取来了打火机之类的东西。
几秒钟之后,一点炽热的火星从我的后背上燃起。
反噬身上缠绕塑料胶布的地方,尽数变成了一片汪洋火海。
我的痛苦已经不足以用语言形容,仿佛在我周身皮肤上面点燃的不是燎原之火,而是无数尖刀钢针,痛楚直接连接我的心脏之内。
我意识不到自己究竟有没有发出悲鸣的呼喊,只记得两名大汉一直死死的压住我的肩膀,就是不让我用残存的力量挪动分毫。
我的身体就这样纹丝不动的跪在地板上,因此所有的疼痛便没有一分一毫的转移。
想来,即使是上刀山下油锅,也就是这种的感受了吧。
我的眼睛只能看见自己的前胸一块皮肤。
火光掠过,除了在我身上留下通红的印记,还将我额角的头发带去了三分之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好像是一整个世纪那么漫长。火苗像是久久不愿离去的瘟神,即使熄灭,也将残留的伤痛印在我的灵魂深处。
就好像一场噩梦,终于渐渐的脱离我的躯壳。两名大汉上前一步,看了看我的呼吸心跳。
发现人还处于比较清醒的状态,便将我从地上拉起,重新推到了房屋的正中间。
这里是哪里?那流淌的水流,像是天籁之音。
没错,我知道现在一定身处那人工喷泉附近。但同时心往下一沉:这帮家伙到底想要干什么?
还没等我细细想来,两名大汉便将我从地上抱起,大头朝下,扔进了喷泉的水池中。
我的呼吸一滞,接连呛进几口冷水。
与此同时,就像是慢刀割肉一般,我的皮肤传来异样的感觉。
先是觉得凉爽,紧接着便转为刺骨的寒冷。这种寒冷与刚才的灼烧痛楚相互叠加,交织成难以言喻的剥离感。
好像浑身上下的皮肤和筋肉,已经没有一块完整属于的自己的东西。
偏偏这个时候,我还处于溺水的边缘,整个脑袋好像膨胀的海绵。几乎我每在水中多停留一秒钟,那些刺骨的水流都要渗进我的大脑中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时候,我宁可相信自己已经不再活着,这样兴许可以欣慰一些。
时间过得太过缓慢,每一种感觉都被无限制的放大。所以,痛苦来的很慢,很持久,也很澎湃。
就当我终于觉得有一线希望,快要解脱,也就是彻底失去意识的时候,几只有力的手掌将我从冰凉水流中拉了出来。
我缓缓的,几乎仅凭下意识的条件反射,将胸中的积水喷了出来,然后开始剧烈的咳嗽。
咳嗽的时候,自然而然的牵动了全身肌肉,又是如同拆开筋骨般的折磨。
等我将水吐得差不多的时候。两名大汉如法炮制,将我再次丢尽了水池。
就这样,淹没,窒息。随后又吐水,还魂。
自己已经记不得被折磨了多少次,直到后来,额头入水的时候已经完全的麻木,没有其他的意识感觉了。
长时间的反复呛水,让我的胸肺感觉快要爆裂,好像怀里揣着个定时炸弹。
只希望这个定时炸弹赶快爆炸,将我趁早脱离苦海才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只觉得灵魂就要脱离了自己的意识,身体内的全部细胞都已经被水分子填满。
一切都变的安静了起来,是什么从我眼前划过?
是光线,明亮的光线。
两个人影缓缓的将正对着喷泉的窗帘拉开,现出一座气派的全景落地窗。
窗户正对着会馆外面的景观大道,明亮的路灯光线,从窗外映射近来。
这光线也太过明亮了吧?为什么越来越亮?
是了,对方应该正在把我往落地窗的方向移动吧。
那个极富磁性的声音再次从房间的角落里面传来:把这个小子,给我扔到窗外去。
我觉得自己的双腿被紧紧的绑了起来,随后眼前见到的便只有模糊的、明亮的光线。
下一个瞬间,我的身体飞了起来,飞得很慢,落下的也很慢。
“碰”的一声,我的身体被脚上的绳索勒住,急刹车的停留在了半空中。摇摆之间,撞在了会馆的外墙上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磁性声音似乎出现在很遥远的地方,断断续续的说道:这一下,算是为了曼儿。
这个声音听到后来,已经变成了乌泱泱的一片混响。
我盼望已久的事情终于发生了,闭上眼睛彻底昏迷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似乎过了几个世纪那么漫长。我发现自己整个身子都端坐在房间正中的喷泉水池里面。
水依然十分冰凉,但那种刺骨的寒意已经渐渐消退。我意识到,很可能自己又在生死的边缘挣扎了过来。而且那种对外界事物格外敏感的感知力,已经不退去了。
相对于之前的那种各个部位、各种触觉上面传来的痛苦,现在我能够感受到的疼痛,已经轻微到可以忽略不计了。
回想之前发生的种种细节,意识到很可能强迫我服下的那颗无极丹已经渡过了药效时间。这是怎样一种可怕的药丸啊,竟然能够让人生不如死,把恐惧和痛苦放大这么多倍。
默默的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情况,还好,四肢仍然健全。我顿时明白对方只是想给我多吃一些苦头,并没有想要我小命的意思。
也许是见到我已经悠悠转醒,那个极富磁性的声音响起,只不过位置从房间的角落,变成了我的身后,也就是水池的后面。
那个声音说道:怎么样,张小天。你应该已经见识到了我的手段,想要折磨你是太过容易的事情了,并不比要你的命来的困难多少。你有没有考虑好,到底要不要跟我合作呢?
我活动了一下舌头,使劲的啐了一口:我现在还有选择的余地么?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呢?别说是你,就连曼珠沙华这个人,在山西之行以前,我都还从未谋面过。她却口口声声的说要这样那样,好像我上辈子就欠他的人情似的。如果你和她是一起的,而她又不肯出面对质的话,麻烦你告诉我,我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如果需要我偿还的,我绝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个声音嘿嘿的笑了:看来,张小天你还是没有想起来啊。那好,我再帮你好好的回忆一下。你还记得卖掉的那半截如意么?你看看这个人是谁?
话音刚落,一个矫健的身影闪身来到了我的面前,用冷酷的眼神盯着我。
我望着这个男人足足有十秒钟,可以断定的是,我绝对见过这个人,而且还有十分深刻的印象。
我微微有些吃惊:是你买走的玉如意?
面前的男人微微的点了点头,后撤一步,复又离开我的视线之外。
背后的声音说道:说对了。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请你喝茶了吧?
我想了想道:这么说来,之后买走丝绢的也是你的人了?可是,玉如意真的只有半截,里面的丝绢就是当时那个样子,已经都给了你。
顿了一下,接着道:哼,这件事情也没什么好讲的。你的人应该也不止一次的试探我们,恐怕我们那个地方已经被你的人翻查过几遍了。如果有别的东西,你早也到手了。不是么?
对方冷冷的的道:东西我都收到了,但是为了这件东西,我的代价未免也太大了一点。在地铁工地的古墓之中,我的人手整整折损了一半。这笔账,你该怎么和我清算啊?
我心中一沉。无名古墓之中,那些伪装成施工工人的凶悍匪徒曾与我们两次碰面,当时的情景还犹如就在昨天。这些身材魁梧的精壮男子训练有素,步调统一,下手狠辣。要不是在开启“玲珑扣”棺椁的时候,下方夹层惊现恐怖的活尸“孽卫”,恐怕我和老蒲就要折损在这帮人的手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深处冰凉的水池,可是额角顿时出了汗。这个时候,我才将那时的种种信息碎片中,将前因后果拼凑起来:这些人,包括那古墓中的假工人,还有曾经询价问宝的收藏客,加上今天将我绑在这里的神秘人,全都是一伙的。而我,不明真相的我,早已经陷进了一张弥天大网之中。
对方见我默不作声,接着道:看来你真的有些明白了。我费尽心机,才将自己的人手安排到地铁工地。还让六个兄弟都有了工作人员的身份。而在这之前,为了能够将地铁施工的现场搬迁到那个地方,我在几年前就做了大量的工作。你知道么?要让市政规划做出修改调整有多难?要打通多少的关节?要花掉都多少钱?而这一切的一切,差点都被你毁了。
对方的情绪似乎有些激动:通天道长的“宝鉴如意”、还有“仙人八卦”啊,我们找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才知道了确切藏宝地点。全都被你这个野小子给搞砸了。靖文,飞龙,还有小伟,你欠我弟兄三条人命,你可知道?
不等我说话,对方大喊一声:把家伙拿出来。给这小子伺候上。
砰的一声,一张方桌被丢进了水池里面,端端正正摆在了我的面前。
我低头一看,桌子上面摆着一件凸出来的事物,上面盖着一块黑色的布条,似乎是守孝的时候佩戴的东西。
大汉将布条飞快的抽走了,我的眼前一亮,桌子上面的东西银光闪烁。
那是一把真正的手枪。左轮手枪。
这把手枪被擦拭的锃光瓦亮,似乎就是为了今天被展示在我面前一样。
身后的声音继续说道:你欠我弟兄三条人命,不假。可是剩下的兄弟们回来也说事出有因,那古墓衣冠冢里面暗藏杀机,实在防不胜防。我要是直接将你抵命,未免对你有些不公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顿了一下,声音复有凶狠起来:所以,我给你个求生的机会。这把手枪里面有三颗子弹,是我亲手放进去。转轮手枪你也听说过吧,转动钢轮,让子弹决定你的命运。
我这位兄弟在你面前开始转动的时候,你可以随时喊停止。只要你一张嘴喊停,他就会扣动扳机。
你必须接连三次重复这样的命运。如果你真的有足够的运气连续碰上空枪,便算你赚个够本,命不该绝。我那几个死去的手下的事情,就一笔购销了。怎样,我不算亏待你吧?
听完对方这样的言语,我的心渐渐沉到谷底。
本来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关联,却没有想到,这些人为了通天道长,竟然下过这么大的血本。
三颗子弹,六孔枪膛。百分之五十的求生几率。三次的命运轮回。算下来,我只有一成多的最后生还机会。
面前的精壮男子,已经将手枪的枪口对准了我的太阳穴,并飞速拨动了转轮。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的闭上双眼。将自己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转轮的咔咔声响里面。
我的耳朵尽可能的想要捕捉转动过程中,有子弹的位置与没有子弹的位置之间与枪体摩擦碰撞声的区别。
可是,我绝望了。转动过程中的杂音变化实在很快。而且,即使真的能够判断哪个位置是没有子弹的,也会在我喊停的时候,变成由面前这个大汉的反应灵敏程度来决定我自己的命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抬头看了一眼这名大汉的表情,极其的冰冷。好像在他眼中,面前的我只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
我张着嘴巴,几次想要将自己的生命交给运气,可是,却终于没有勇气喊出口。
抵住我额头的转轮手枪已经转的很慢了,大汉见状补上一下,让其保持高速的运转。
这样的状况持续了四五次之后,我身后的那个声音似乎不耐烦起来:你这个野小子,还真是怕死啊。再不喊停的话,我就替你喊了。到时候你死的可就冤枉了。
似乎是被对方这句话刺激到了一样,我猛地抬起头,大喊一声:来吧。停。
话音刚落,大汉嘴角微微向上一扬,在同一时刻扣动了扳机。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在某一个瞬间,我以为我的意识已经不再属于活着的身体。但那清脆的扳机声音还久久的在我的耳边回荡。
这才相信,第一枪的劫难已经过去了。我有幸获得了那百分之五十的生存概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身后隐藏的那人似乎也有些意外,稍稍沉默了片刻,方才说道:你小子运气不错啊。不过还有两次,看看幸运女神能关照你的多久。
说完便命令大汉重新将枪口对准了我。
不知为何,刚才那一次的枪下逃生,并没有让我鼓起任何的勇气,反而让我觉得更加胆怯。
这一次,无论左轮怎样转动,我都不肯喊出停止了。
身后的男人似乎早已意识到了这点,发出冷酷的嘲笑声。这声音阴沉复杂,似乎带着对生命的种种不屑。
他首先清了清嗓子,便长长的喊出了两个字:开枪。
我胸口一滞,整个身体绷成一条直线。静候命运的判决。
“咔”。又是闷响,放空枪了。
我使劲的吸了一口气,还沉浸在这一次的生死轮回中间。
抬头看了一眼,发现面前的大汉竟然连嘴角的弧度都奇怪起来,仿佛变成了反复的抽搐模样。看来对于这样的事情,他作为一个执法者,竟然也承担着无比巨大的压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次只有一半的生存概率,我都已经安然度过。现在,距离之前所说的三次判定,也仅仅剩下最后一次而已。
我将视线扫过面前的大汉,从他的表情反应上面可以看出,我的目光应该和已经死去的人没有区别。
不知道为何我自己的嗓子里面会发出轻蔑的笑声,大概是已经厌倦了这种死神的游戏吧。
我淡淡的说道:接着来吧,最后一枪,来决定我的死活。
大汉额角已经渗出汗来,下意识的用手背擦拭了一下,之后缓缓的抬起了枪筒。他的手,早已经青筋暴起,似乎还微微的颤抖着。
身后的那名神秘男子忽然间便一言不发,似乎在静静的等待这一切结束。
我低头苦笑一声,说道:转动吧。还等什么呢?
面前的大汉又开始转动了,每一下转动的都很仔细,很认真。
我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好几次,正要决定什么时候喊出停止。
却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冷冷笑声:够了,停下来吧。暂时留你小子一条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汉一脸如释重负的感觉,将枪丢在我面前的桌子上,随后立刻闪到了一旁。
身后的声音说道:已经两次了,你都能侥幸逃脱,如果死在第三次上,也可太可怜了一点。我们还有没了结的帐,你死了我找谁清算啊?
我在这段时间里,已经从刚才的状态中解脱出来,问道:你说你死了三个手下,要我用这样的方式抵命。这样还不行么?难道我还欠你别的东西?
那个声音哈哈一笑:是啊,刚才的这些还只是前戏而已,今晚我们环节十分丰富。就快要引入正题了。
话锋一转:当时你卖掉了残缺的如意,之后便立刻从北京消失了。这段时间里面,你的同伙还有唐半仙都一起失去踪影。这么多人,兴师动众的去了哪里?不要跟我说你不知道通天道长的如意是“轮回鉴”这件事情,如果你们没有从丝绢上面的道有用的信息,又怎么会这么快的行动?
我吃了一惊,怎么难道这些家伙在拿到如意之后,也破解出来了其中的秘密?
不由得问道:这么说来,当时来到茯苓山的那支神秘队伍,带着卡车和炸药,浩浩荡荡的开进山里,也是你的人马?
对方几乎没有做任何的掩饰:小子,你终于承认了。早这样不就好了么?无头将军的传说已经流传了几千年了。没有人知道他的神力是从何得来,也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会被葬在这么隐秘的地方。但是关于无头将军的所为,却有一点被人深信,那就是他有能够驾驭鬼神的本领,才会在战争中无往不利,战无不胜。
我耗费重金人力,将那么多最现代化的设备都带进了茯苓山区,可是等待我的,却是山体滑坡和一无所获。而通天道长在轮回鉴中,明确的记载了秘宝和无头将军的关联。你们要是进入过其锁魂之处,怎么会空手而归呢?你要是聪明的话,就把在茯苓山的一切细节都告诉我,不然的话,那第三枪还等着呢,小子。
我的思绪飞快的旋转起来,对方所说的话,几乎等于承认了一切幕后的所作所为。当时见到了进山的队伍,我们就知道多半也和无头将军之墓有关。却没有想到,事情过去了这么久,对方还是如此的执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来,这不见其本来面目的家伙,是对那件传说中的秘宝志在必得。
整个事情已经近乎于水落石出。
按照这样的思路来看,原来一直蒙在鼓里的人是我才对。这个曼珠沙华如果和此人是一伙的话,那么从一开始接近我们,就存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即然这样,就连刘姐也是其中的一步棋了。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暗道自己一直以来都太过善良,将巧遇当做了缘分。而曼珠沙华虽然性格怪癖,处处透着神秘。但在地下世界的生死与共,早就将她当做了自己的战友和同伴。不仅如此,还将这位时刻都会改变脸色的女子,当成女孩家偶有小脾气性子。
现在想来,自己是太傻太天真了。
不过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情,既然曼珠沙华与此人一丘之貉,而自己在见到刘梅的时候,是在购买二手车的市场。随后便去了一家海鲜餐厅。
当时众人喝的七荤八素,自己口无遮拦,已经将在茯苓山的事情和盘托出。
但从这一直隐藏在暗处的家伙口中,似乎早已承认和曼珠沙华是一伙的,但是却并不知悉茯苓山九龙卸阴绝阵,以及无头将军的奇诡之处。而且,竟然更不知道自己确实将一件稀世之宝带了回来。
难道是当时酒醉之后,并没有将更多的事情向这两个女人说出来?可是事情过了这么久,自己当时又是在酒后,自然没有更清楚的印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好先行的试探的问道:你既然已经知道我们去找过无头将军的墓葬,自然也从曼珠沙华那里得到了想要的信息,我手里到底有没有你所说的这件奇宝,你会不知道?
接着问道:我们在哪里开店,你早已知晓。自然也知道我们住的地方了吧?看你连杀人都不当回事,跟踪尾随,加上绑架入室,又岂在话下呢?我们有什么本钱,早就打听的一清二楚了吧?可曾找到你想要的那件宝贝?
对方似乎一时语塞,不再说话,沉默了许久方才答道:你小子倒也不笨,能够想到这其中的细枝末节,难怪曼儿提到你时,都说你才智过人,很有钦佩的之意。不瞒你说,我确实早就派人手调查过你们几个。你们中间还有个南方来的小子,姓蒲,另外一个是姓杨吧,西北人。你们住在那个狗窝里面,简直是一文不值。哼,不提也罢。我实在很感兴趣,你们究竟将那件东西藏到了哪里。
如果说你们委托唐文武这半个晋南世家的传人代为收藏,倒也符合情理。只是,现在这人早就离开了天津的家中,屋子里面我派人查过,毫无线索。
听到这里,我顿时勃然大怒:什么?你竟然连我亲人家里都不放过。你绑我来这里之前,口口声声说有我老舅的消息,现在却说毫无线索,你简直是个骗子。
对方不怒反笑:不用非常的手段,怎么能请的到你呢?据我所知,你倒是确实不太怕死,所以,只有这样能让你乖乖的那我的要求去做。但你说的也不对,我确实有关于他的消息不假。只要秘宝的事情了结,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接着道:你如果实话实说那件异宝的具体所在,我会考虑另外给你一个合理的价格。但是别指望我会让你占天大的便宜,因为你也欠我兄弟的命。
现在轮到我开始沉默了。
老舅的消息,我确实很想知道,但是对方说的话,几乎让人无法相信。而摄魂神剑仍被当做是廉价工艺品挂在墙正中间的事情,显然对方是绝难想到的。
而我们同样谁也不会料到,当时弟兄们这个狗屁一般的瞒天过海之计,竟然能在有通天手段的这帮人监视下,还保全了神剑的安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一切,也只能用天意,或者机缘巧合来解释了。
为什么这么久,对方都没有对我们弟兄们动手?是有所顾忌还是其他原因?
但不管怎样,我今天的遭遇就是一个绝对危险的死亡信号。也许幸运的事情不会总是发生。也许下一次坐在这个水池中干的,会是老蒲或者铁军他们。
我在考虑要不要将神剑的事情向他们说出来了。毕竟,我不想因为这个身外之物毁掉这几条年轻的生命。而那所谓的秘宝之说,也如浮云一般,距离我们太远了些。
我想了又想,觉得自己即使再有不甘,也应该放弃这件宝贝了。留在我们那里无处脱手,换不成我们最需要的经营资金,顶多算是个无用的摆设。反而遭人惦记,不如早点撒手。
于是说道:这件事我还要在考虑,你愿意出多少钱呢?是否由我开价?
对方冷笑一声:你小子想的倒美。因为你们出现,我损失了多少人力财力,居然还想跟我谈条件?我这里就是一口价,你答应也要答应,不答应的话就想想后果吧。
我问道:究竟你要出多少,买我们出生入死带回来的这件秘宝?
对方没有做声,而是吹响了嘹亮的口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大汉闪身出现,手中多了一只沉甸甸的密码箱。
“咣当”一声便撂在了我的面前。大汉双手开启之后,箱中现出无数摞码放整齐的红艳艳的纸币。
我目测了一下,要是这只箱子真的被纸币填满,至少也要有一百万之多。
不由得叹道:虽然没有见到你的庐山真面目,但是这份阔气,真是让我佩服啊。一百万,已经不是一笔小数目了。
这句话似乎很入对方的耳,他的声音现出难得的柔和:所以我说,你小子一点都不笨,已经看出来了吧?我可是十分大方,也非常大度的。
我舔了舔嘴唇,缓缓的道:我几乎已经确定,自己愿意跟你做这笔交易了。能将我的手松开么?我想先验一下你的钞票,你不会担心我突然逃跑吧?
身后的那人哈哈大笑:怎么会呢?这里可是兰馨会馆,有个外号叫做温柔监狱,只要进来,再想出去可就插翅难飞了。而且我的手下可不止这一个,你是逃不开的。
一声令下:给他解开绳子。
片刻之后,我的双手得到了解放。稍稍活动了一下之后,我将面前密码箱中的纸币取出一摞,从边缘翻看。
纸币崭新,而且连码,一万块就是一摞。挑着检查了几份后便可以确定,一百万就在这里,错不了了。
我缓缓的抬起了头,轻声道:一百万,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我同意将秘宝给你,但是还有另外一个条件。
对方似乎有些好奇:哦?还有条件?我很好奇,不妨说出来听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一字一顿的道:东西可以给你。但是这个钱,我一分都不会要的。所谓的秘宝,就算是送给你的吧。
咳咳。
对方听到我这样的答复,竟然突然开始咳嗽起来,显然是没有料到我会这样决定。
看了一眼面前的大汉,他也是紧皱眉头,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身后的声音这才说道:张小天。你好好的考虑过没有?是我要付给你钱,而不是管你要钱。这钱不管你心里怎么想,我都已经放在在这里了。凭我对你状况的了解,你绝没有可能不接受这笔钱的。你这小子到底玩的是哪一出啊?
我深吸一口气,方才说道:其实在几分钟以前,我的想法还是拿上钱,给你秘宝,然后走人。从此之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但就在转念之间,我改变了想法。这笔钱,将分文不取。但是,答应你的事情,却不会含糊的。
对方更急好奇:今天可算是见到天方夜谭了。我倒是很想知道,你这个转念之间,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我不慌不忙的答道:这里面很复杂,但至少有这样几个原因吧。首先就是你我之间的这笔账。
对方问道:此话怎讲?
我说道:帐是你先算的。是你请我来这里,口口声声的说要和我清算总账。在我看来,那地铁的古墓之中,你曾经死了三个兄弟,而我们却活着,的确不公平。而且他们的死,我也确实难逃干系。当时要不是我们打开了玲珑扣,那活死人就不会出来伤人。转轮手枪转过两回,我都逃过劫数。如果算是能抵偿两条命的话,你在最后时刻收回了那一枪,我还是欠你兄弟一命。这么说来,我还是欠着你并且欠着你的兄弟。这个钱我不要也罢,不如你补给遇难的兄弟家属。一百万,三条命,一点都不多。
见对方不言不语,我接着道:刚才说的是其一,还有其二。我在这里“做客”,本身和你就是不对等的。你占据绝对的上风,而我充其量就是个阶下囚而已。能够有资本讲求条件的,只有你一个人而已。可是,你却在最后真金白银的搬出来一箱人民币。全都是连号的纸币,崭新的。这钱可能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可是就这一点,说明你办事直接到位。应该是个守信大气的狠角色。
加上你为兄弟索命,重情重义,很够意思。哪怕这只是面子上的,我也不得不佩服你的为人处世。为了这个,我也不能收下这笔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方的口气也有些些许松动:你这话听起来像是捧我啊?难道这么折磨你,你不恨我么?
我摇了摇头道:我的恨,是建立在你折磨我时,我身体的疼痛上的。可是,如果我连命都没有了,又拿什么去恨你呢?我其实稍稍用点脑子就能看明白,你只是想让我吃点苦头,根本就没有要我命的意思,连伤筋动骨都不曾有过。所以,我觉得你已经为我留足了情面。这个钱,我更不能要了。
身后变得静悄悄的,我听见火柴滑动的声音,紧接着,一缕清香的烟气,飘然而至。
我知道,对方开始思考着什么。
我低下头,重新整理思绪。刚才脱口而出的那些话,其实也未免有些冠冕堂皇了些。其实这个钱我却是无论如何不能拿的。如果真像这个神秘人物所说,我既然耽误了他的夺宝大事,让他花费了这么多的钱财,根本没有道理再给我一笔钱才对。很有可能这笔钱只是在我手上中转一下,也许在我回去的路上就会吃上一颗子弹,让箱子再回到他们手中。谁知道呢?
放弃这笔钱需要很大的勇气。不知为何,我忽然想起老舅很久前对我说过的一番话:要改变自己命运,就要尽量改变自己的行为方式以及思维习惯。这也是让自己的五行之气,重新梳理的重要方式之一。眼下,我放弃这笔意外之财,不就是这样的一个机会么?至少老舅识字断命这个方面,还没有出过任何的偏差,我充分相信他的观点。
身后的神秘人物,一支烟已经燃尽。只听他口中发出很粗的一身“恩”,似乎是在对我刚才所言的一种肯定。
接着却说道:你肯放弃这笔钱,我确实觉得非常意外。但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也很在理,而且很招人喜欢啊。我看你心里肯定还藏着什么后话,就一块都说出来吧。既然你这么痛快就答应合作,我也不能显得太过小气。有什么需要我帮着解决的困难,或者是其他的要求,不要客气尽量提。我想办法帮你办到。
我苦笑了一声:还真的被你说中了。我这里还有几件事情正要和你商量,也就是要让你帮忙吧。
对方哈哈一笑:我就知道如此,你痛快说出来吧。
我平静的说道:首先,这件秘宝得来不易,是我和两位弟兄,加上老舅一起在九死一生的情况下带回来的。我同意将它交出来没有问题,但是需要和他们进行协商,征得他们的同意才好。
身后声音立刻响起:和他们交流起来有困难么?需不需要我出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非常确定的摇头道:没什么困难。这件宝贝其实对我们来说一直都是个心理负担。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呵呵,谁料想到了现代社会也是一样的情形。只要我提出摆脱这个包袱,他们应该不会有什么异议的。但是这件事情必须要做在前面,因为这是我对我兄弟们的一种尊重。
对方又是“恩”了一声道:我的话也会这么做,你说的在理。事情结束以后,我会派专车送你回去,具体怎么个沟通法,你自己看着办,我只要结果。
我说了声“谢谢理解”。便接着道:还有一件事请是我不得不要求的。你之前一直说有老舅的消息,将我骗到这里。可刚才又说搜查过他的家里并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前后相互矛盾。既然本着合作的态度,现在的我可是十分坦诚,也希望你不要再编造什么事情原委,将真相告诉我。
我一字一顿的问道:我老舅唐半仙,关于他的消息。到底有,还是没有?
对方轻叹一声:小子,你抽烟么?
我摇了摇头说道:现在没有这个心情,有什么不妨直说吧。我就是想知道老舅的消息。
身后的声音说道:其实我也没有骗你。你手上的那件秘宝我们已经追踪很久了,但是一直都看不出东西藏在哪里。加上我这边也有另外的事情,因此,很长一段时间内,并没有对你们几个下手。现在请你来这里也是下下之策,因为这件东西我们要的很急,至于其中的原因,你并没有必要知道。因为东西不在你们手上,我们才转而追踪了唐半仙一段时间。毕竟也只有在他那里这一种情况了。
我不禁问道:你们是什么时候追踪到的天津?
对方答道:就在不久以前,也就是你还在山西的时候。说句实话,唐半仙的家里当真的简陋的很,就连门锁都是十几块钱的便宜货。根本不像是个有身份的名师大家的宅邸。
顿了一下,接着道:我的人手只用了不到半分钟便轻松国的闯了进去,进行细细的搜查。结果发现,屋内家居摆设一切都蒙着不少的灰尘,显然是已经有很多日子家里没有回来过人。并且除了日常生活用的东西之外,在他的家里找不到任何值钱的东西。就好像精通风水点穴之术的唐半仙从来不曾有任何藏品的模样。我的手下也知道唐半仙擅长使用各类丹药,只是几乎连地板都撬开了,却没有发现任何像样的瓶瓶罐罐。如同在临走之前,将所有的工具都一同带走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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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说道:恐怕正是这样。不知唐半仙到底去了哪里,但显然这件事情应该是谋划已久的,才会这么兴师动众。他本是世外高人,既然想要悄悄离开的话,我们根本没法追查下去。所以,他的这条线等于已经断了,我们便必须从你这里寻找突破口。
我心中不免失落,接着问道:这么说来,你那里得到的信息就是确定老舅独自消失这件事了。看来他走得匆忙,也没有留下任何消息,就是根本不想让我知道他的行踪了。
对方稍稍迟疑了一下,方才说道:这是我的手下第一次去唐半仙家中的情况。但是在几天之前,我又安排了一个手下去碰碰运气。却在他的房间里面有了新的发现。
我连忙问道:难道说是老舅回来过?
对方答道:确实有人在这期间进入过他的房间,但我肯定不是唐半仙本人。因为那个闯入房间的人也给他留了一张字条,用钉子钉在了衣柜附近的墙上。上面大致的意思是这样的:见到屋里的情况,知道文武兄独自一人离去,南迪万分担忧,希望你不要做冒险的傻事。近来却有一个好消息,那件“聚魂棺”事情有了眉目,似乎并不难到手。如果文武兄能在回来之时看到字条,请于七月初三到京城西山杏黄路,不见不散。
我问道:穆南迪?
对方不置可否:看这样子应该是他,但是显然穆南迪也在尽力寻找唐半仙的踪迹。
我不再说话,细细思考着字条上面表达的意思。穆南迪在我离开山西前信誓旦旦的说老舅不会出什么状况,原来他只是安慰于我,想必心中还要更加担心些吧。虽然不知道信中所说的“聚魂棺”是什么宝物,但至少可以确定,在七月初三有机会见到他们二人。不管如何,这是今晚得到的最好消息了。
对我见我陷入思考之中,接着问道:还有什么未尽的事情,一起都说出来。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还有最后一件事情,也是我一直以来的一个心愿。我不知道你们和曼珠沙华到底有什么样的关联,也不管她在这全部的事情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我希望你能替我向她道歉。就说他身负重伤这件事情,也是因我而起,我欠她的。以后不管在什么时候,只要她想要把这笔账讨回来,我随时恭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接着道:就这样吧,其他的事情再也没有了。你跟我回去取秘宝即可。
对方又是一阵沉默,这才说道:你这小子倒也有点意思。我不会去替你说些什么道歉的话,你也别想从我这里得到曼儿的消息。事不宜迟,咱们走吧。
身后的神秘人打了一声口哨,套房的门开了。几名陌生的男子鱼贯而入,将我从水池中提了出来。
也不知道谁拿来一件宽大的风衣,整个将我的人罩在里面,如果不是头发已经湿透,几乎没人能看出风衣里面的是落汤鸡的模样。
这几面男子将我从电梯送到了会馆的地下车库,把我塞进一辆早已备好的黑色轿车。
我被两人夹在中间,坐在后排座位上面。
通过后视镜,看见另有一辆带着天使车标的豪华轿车跟了上了。我这辆轿车司机立刻发动了车。
就这样,两辆车一前一后,行驶在夜色之中。
车上的男子递给我另外的手机,让我给老蒲他们拨上电话。我想了想,先与店里接通了。老蒲接的电话,一上来就劈头盖脸的将我批评一通。
果然如我所料,大家都在店里等我。我走的太过匆忙,兄弟们因为过于担心,就连晚上的聚餐的取消了。每人一盒方便面,边吃边等。到了后来,夜色越来越深。老蒲劝王珊珊先回学校宿舍。王珊珊也是不肯,执意的要等我回来。
直到现在得知我安然无恙,他们这才松了一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组织了一下语言,跟老蒲说了战国神剑的事情。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老蒲便十分肯定的说道:小天,既然你这么安排,一定有你的苦衷。这把剑放在我们那里早就是一个摆设了,还是一个负担。就此脱手也不是坏事。你只要平安就好,我们几个接着把事业干起来,争取在北京立住脚。铁军他们也是这样的意思,不用担心。
放下电话,我心里一块石头落下了。同时有一种错综复杂的感情涌上心头。
有这样至情至性的兄弟,人生还有什么别的追求么?
当战国神剑被小心翼翼的递进那辆顶着小天使车标的黑色豪华轿车的时候,车厢中的那位神秘人物似乎仍有些不敢相信。
感慨的话语从车厢中响起:这把剑竟让就是无头将军的神兵,也就是通天道长提到的秘宝。好好好。怎么这么长的时间里,我竟然都没有想到。
似乎此人在车内细细的把玩抚摸了神剑片刻,方才接着道:张小天,真有你小子的。这把剑我带回去先行研究,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说完,两辆车一起消失在夜幕之中。
之后的事情并没有什么特别,我与几位兄弟详述了今晚的遭遇,自然也没有隐瞒那一百万的事情。
除了二十顿足捶胸,骂我是不是脑子进水以外。老蒲和铁军倒是完全赞同我的做法,毕竟这笔钱要有命才能花的上,不然的话,跟废纸没有区别。
后面的一段时间里,我们几个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经营店铺。并同时开始招兵买马,准备在不久的将来把地下餐厅的餐饮摊位开起来。
很快就来到了北京最为炎热的酷暑七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到穆南迪与老舅约定想见的日子是七月初三,并没有说明阴历还是阳历。
我反正自己也有一辆车子,便在闲暇的时候,驾驶那辆墨绿色的吉普数次前往纸条上所说的“西山杏黄路”转悠。
京城的西山一带,历来属于明清两代皇家的园林景区。如今虽然已被周围的村庄环绕,然绝大多数地方依然曲径通幽,林木茂盛,不失为一个消夏避暑的好去所。
几次前往之后,便对这里的地形极熟悉起来。可是杏黄路绵连两里地,却不知道他们两人相约的地方究竟在哪里?
日历一篇一篇的掀过,转眼到了农历的七月初三。想到这天是有可能见到老舅的最后期限。早上天刚亮我就爬了起来,开着车直奔西山。
到了那里,竟然还不到上午七点,山林脚下寂静无声,唯有晨风吹动山花野草的律动。
此刻我也来了兴致,暗道这里也不是第一次前来,杏黄路与其他道路的交口均十分明显。假如老舅与穆南迪二人一同出现,我应该可以很快的找到他们的行踪。
想到这里,就把吉普车斜斜的停在路旁,改为步行,徐徐的朝着山下的小路前进。早上的空气格外清新,就好像这一次等待的聚会,更像是一场久违的踏青,惬意非凡。
前行了片刻,前面出现了一条羊肠小道。道路极狭窄,是以前开车的时候不曾到过的地方。
由于时间还早,我也不知道斜跨该去何处,便下意识的改道往这条小路前进。
谁知小路越走越宽,在树木掩映之间,竟然出现了一座面积不小的院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院落的门大开着,有些工人模样的师傅,正在出出进进运送一些汉白玉的石料。似乎里面正在进行修葺工作。
等我靠近这间院落,看的更加清楚:院子门口挂着一块崭新的牌子,上面写着“文物保护单位”的字眼。
我心中大奇:不远处的山上就是西山八大景,那里肯定有不少文物无疑。这山脚下几乎已经靠近得来村民们的生活圈子,怎么也围起了这么大的院子,说是文物古迹?
这里既不是寺庙,也不是道观,更不是什么遗址遗迹,难道是哪位古时候的名人故居不成?
一时间好奇心大盛,就近找了一位正在倾泻石料的师傅,询问起来。
这位师傅咧嘴一笑,似乎颇有些暧昧的味道:我们这里是以前都荒着,没什么人来,就是因为有这儿的几座汉白玉墓碑,看着挺不吉利的。
去年的时候突然就来过了一批专家,说来搞考古研究,从墓碑边上发现了一座明代的古墓。这古墓里面可邪乎了,整间墓室里面就一高大的石棺,里面躺着一具神秘的尸体。开石棺的时候我们老乡们可都看见了,那尸体不光衣服穿戴的整整齐齐,身上还湿乎乎的,好像尸体没死多久似的。
专家说那具尸体是什么罕见的湿尸,有重要的考古价值。更邪门的是,这尸体身上穿着的可是整齐的金黄色龙袍。这样一来,尸体的身份成了另外的一大谜团,更加值得研究了。
于是,为了保存这具罕见的尸体,政府就地建了一座小型的博物馆。我们村子里面正在给那几座墓碑翻新,再过段时间,就可以对外开放了。
说完,这位师傅接着笑道:可以趁着现在还不收门票,进去参观一下。这可是罕见的古墓啊。非常特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何这位老乡要格外的强调“特殊”两个字。
但是经过了这么多奇诡无比的经历,这“古墓”两个字竟然对我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让我不得不说服自己,将脚步迈进了院落之中。
院落里面正对着大门的地方是一条青石路面,正对着一处高大的汉白玉门廊,两边各有几对石人石兽,不过已经残破了,显然经过了不少的念头,是货真价实的旧东西。
汉白玉门廊内侧,应该便是刚才那位老乡说道的汉白玉墓碑了,十分的醒目。
而这条青石的路面的一侧,则是两排美观的平房,挂着“陈列室”的牌子。想必里面会是些展出的文物之类。
大概因为目前还没有进行正式的营业,这些陈列室的大门都紧紧地闭着,似乎还上了锁。
我没有犹豫,直接便朝着那门廊走去。越过门廊,来到了石碑跟前。
上面的字迹居然还很清晰,我粗粗的读过一遍,发现竟然是某位皇帝亲自题写的碑文。上面大致的意思是说:这位入葬之人,生前曾经辅佐过三朝皇室,劳苦功高。生前享受二品官衔待遇,等等。而最为奇特的是,碑文上面明确说明,这位入葬的前朝二品官员,竟然是一位管理内务的宦官。
这才明白刚才那位老乡支支吾吾不肯明示,原来这座墓葬是宦官所有的,好说不好听啊。
不过,宦官入葬之时身着黄袍却也十分蹊跷。不管当时的皇帝如何宠信于他,都绝不可能让他下葬的时候穿上代表帝王权威与尊严的黄袍的。也难怪专家们也认为这是一个难以解释的谜团了。
我正在反复琢磨这件事情,忽然就觉得一件冰冷的东西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而身后传来的声音更加冷酷:张小天,你竟然有心思来这里闲逛,是不是觉得太监墓很有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冷酷的声音我不可谓不熟悉,刚想转过身去,肩上的冰凉之感似乎又重了许多。
我高举双手,示意对方不要紧张,缓缓的说道:曼珠沙华,你这是什么意思?事情应该已经算是了结了吧,就连战国神剑我都分文不取的给了你的同伙。这样难道还不够么?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曼珠沙华的声音里面似乎带着一股浓浓的怨气: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伟大,很宽容,视钱财如粪土?我给你的钱很脏是么?还是你根本就不稀罕我们的钱?
我愣了一下,说道:这话从何说起?你的同伙那样的阵势,我敢收下这笔钱么?
听到这里,曼珠沙华也不作声了,我们两个就这样僵持着了半天。
终于她还是开口说道:我问你,这么久了,为什么不主动联系我?你难道不知道,我们的事情还根本没有了结,并且你欠我一条手臂么?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你从出现在我身边的时候就那么神秘,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猜测你的想法。从蒙山脚下的地底世界脱身之后,你又在第一时间里面离开了我们,又到哪里去跟你联系呢?
曼珠沙华似乎有些嗔怒:不是给你一部手机了么?难道你堂堂的大学毕业生,连手机都不会用?
我不禁愕然:手机我会用。可是你当时留下字条,说让我等你的消息。我一直在等啊,就连没有话费的时候,都第一时间进行了补充。然而两个多月过去了,手机从来没有主动的响起过。
曼珠沙华狠狠的跺了一下脚:你为什么这么笨?你难道不知道打开电话号码簿查看一下?那里面存着的唯一的一个号码就是我的。你知道我一直在找你,竟然不主动的联系我?非要我们用这样的手段,才肯配合是不是?
此刻我也没有给她更好的脸色,重重的哼了一声:这么说来,如果我之前联系过你,等着我的就不会是那样的“盛情款待”了吧?可是我怎么听你的同伙说,为了这把战国神剑,你们就连杀几个人都不会皱眉头一下呢?
曼珠沙华似乎更加气愤了,将我肩上的力量撤了下来。高声喊道:张小天,你给我转过来。我告诉你,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要不是我,你早没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缓缓的转过身子,终于和这位美丽的女子四目相对。
不知为何,我竟然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委屈。
她幽幽的说道:你知道么。因为你的原因,我们不仅额外花费了大量的金钱财物,还折损了不少的弟兄。就算只是为了通天道长的这两件宝贝。你也本该抵命的。
我苦笑一声:奈何桥咱也不是没走过。如果真的需要,这条小命你们去走就是了,哪还要说这么多的是是非非?
忽然看见曼珠沙华手中有一件小巧之物,闪着寒光。想必就是刚才制服我的那件凶器。只是这件东西看起来十分眼熟,很像我在地下世界时候,遗失的那把防身军刀。
我不禁问道:你手上的军刀是哪里来的?
曼珠沙华,低头看了一眼,将军刀背在了身后。方才答道:你管我是哪里得来的呢?就算以前是你的,现在也归我所有了。
我稍稍一想就明白了,当日在张家族中迁坟大典,她和那位徐教授都曾出现过。想必这件东西也是中途取得的吧。只是当时光顾着“鱼肠剑”等贴身之物,我这把军刀没什么特别,发现没有寻回的时候也就并不在意了。
再次凝视她的双眼,却发现依然无法了解其心中所想,更猜不透当时那件皮囊里面既有鱼肠剑这等古代神兵,也有绝户勾这样的盗墓至宝,她如何还会只将我的军刀取走?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她握住军刀的手臂,显然当时折断的地方已经痊愈,丝毫看不出有一丝异样。我不禁稍感欣慰。
低声道:不管为什么你指使同伙这样对我,却自己并不现身;也不管今天你为什么要跟踪我。既然见面就是缘分。虽然你的手已经好了,我还是要对你说声抱歉。要不是因为我们,你也不会深陷地下世界,也不会因此而深受重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曼珠沙华下意识的抱住自己的右臂,恨恨地道:亏你还记得我几次救过你的性命。你倒好,不光对我不管不顾,再也没有联系过,自己好像还过得十分滋润啊?
我愣了一下,不知她言下之意指的是什么。
她接着道:在你交出秘宝战国神剑的晚上,已经深夜了。和你那几个死党一起等你的女孩,是你什么人?
我眉头一皱,答道:是个朋友而已,我们那个小店她一直在帮忙。
曼珠沙华冷笑一声:朋友?谁信啊。普通朋友会因为你的事情急的哭出来?会一个女孩子大晚上不回家,直等到半夜时分?
听到她的语气越来越不尊重,我心中无名的火气再也压抑不住了。
我冷冷的回应道:那个女孩的确是我的朋友,而且还是十分要好的朋友。但是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们任何事情都可以冲我来。假如让我知道你们对我的朋友们不利,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曼珠沙华的表情变了几变,似乎先是失落,紧接着气愤。最终化作了嘲讽的语气:你不放过谁?你那两下子连我的衣角都沾不上,逞什么英雄。
我上前一步,毫不畏惧的答道:逞不逞英雄是我的事情,似乎和你这个外人并没什么关系。但是,今天能够见到你十分意外,其实我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曼珠沙华听我说完这句话,似乎像是变了一个人,竟然忽的笑了:是么,跟我说说,怎么个开心法?
我轻声道:至少,我可以当面向你表达救命之恩,然后再亲口向你真诚的道歉。而你也承认了做下的事情,十分的坦诚。同时,我心中也将这几个月来的包袱放下了。战国神剑已经交给了你们的同伙,从此以后,我可以再也不欠你人情。以后大路朝天,咱们各走一边。希望以后再相见的时候,可以当做是陌生人,再也不用相互提防记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曼珠沙华忽然间暴跳如雷:什么?你竟然说要和我形同陌路。张小天,你也太嚣张了一点吧。今天我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你。
说完,电光火石般的探出左手,向我的肩部抓来。
我根本没来得及闪开,眼看她尖细的指甲就要扎进的我的皮肤之中。
仿佛间眼前一花,一道乌蒙蒙的光亮闪过,径直的落在我和曼珠沙华站立之间的地方。
“砰”的一声巨响,青石路面似乎都被震碎了,石子飞溅的到处都是。
曼珠沙华因此将动作生生的收了回去,退后两步,这才停止。
我们两个同时望向中间的位置,竟然斜插着一柄七尺长的畸形钢铲。这柄钢铲不知从哪里飞来,生生的插进了我们两人中间的石板上。
曼珠沙华咬了咬牙,似乎没有教训到我,心有不甘。
她狠狠的说道:“潜地龙”穆南迪。你来的可真是时候啊。看来是要保护这个家伙了。今天我不跟你们一般见识,咱们秋后算账。
说完,一闪身便从大院的门口匆匆离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一时间风雨突变,整个院落里面竟然只剩下我一个人。之前那些在施工的老乡们,不知为何,全都七扭八歪的倒在地上。他们鼾声四起,似乎睡得格外香甜。
想必这也是那位曼珠沙华做下的好事。
望着面前的钢铲,这是穆南迪随身之物无疑。看来今天七月初三,这位老舅的挚友,也来此处准时赴约了。
我双手抱拳,感谢道:穆先生别来无恙啊。今天幸亏你及时搭救,不然我就要倒霉了。
一个清朗的声音从汉白玉墓碑的后面缓缓传出:贤侄,即使我不出手,想必那位曼小姐也不会做太过分的事情。只是有她在场,多有不便。
我顺着声音望去,发现穆南迪清瘦的身影正从地面之下升起,不禁大奇。
上前几步才看明白,原来那里是一处已经发掘的古墓,墓门并未关闭。想来穆南迪在刚才的时候,就已经藏身在了古墓之内,方才突施援手。
没等我开口询问,穆南迪先行说道:今天可有你老舅的消息?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这些天里,我来过西山无数次,都没有见到老舅。今天也是如此。穆先生,你知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会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穆南迪仰天长叹:唐文武啊唐文武,我们都已经四十左右的人了,你怎么还这么冲动?竟然去了我都猜不到的地方,你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我们两人又是一阵蹉跎感慨,便将最近的事情交代一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听闻我已经将战国神剑交给旁人之后,他似乎面露不快。但随即便说道:这件东西不仅价值连城,而且似乎还是传闻中揭开某些世间隐秘的钥匙。对你们来说或许没有别的意义,但对于文武兄来说,或许意义非凡。
见到我一副抱歉的表情,穆南迪转为安慰的语气。
话锋一转,十分坚定的说道:此事倒也不用担心,既然是天下极致的秘密,岂是这些凡夫俗子随随便便参透了的?等到和你老舅会和之后,我们两个一起想办法处理神剑的事情。但是当务之急,是现在这件已经有详细线索的重要物品。
原来穆南迪再帮我族中张罗迁坟大典之后,便只身来到了北京,寻访一件传闻中的宝物。而在得到确定的消息之后,便迅速赶往天津,想和老舅商议此事。
我不禁问道:这件宝物就是你在字条中提到的“聚魂棺”?
穆南迪说道:不错,正是此物。相传这件东西在明代属于皇家至宝,在帝王弥留的时候,都要用这件宝物聚魂吊命。当年明末皇帝上吊身亡,李自成和清兵先后进京城,却都没有找到这件奇宝。
我奇道:这“聚魂棺”难道真的是一具棺材么?
穆南迪答道:这聚魂棺神秘无比,除了当时的皇室亲信,谁也没有见过其庐山真面目。民间传闻,说聚魂棺能够收放自如,控制其大小形态。更平添了这样的神奇色彩。属于无价之宝的行列。至于是不是棺材的形状就不好说了,既然闯王进京加上大清王朝,都没有寻到这件宝物的蛛丝马迹,想必其形态应该是有所区别,让人难以预料的。
说到这里,穆南迪双目放光,似乎这件宝物已经是志在必得了。
这个时候,我才想起他的面容之上,似乎有了很大的改变。原先低垂在面前的长发,已经全部梳在了脑袋后面。而露出来的,是一张棱角分明的俊朗面容。这样的尊容气质,根本联想不到这位风水大师也是年近四十的中年人。反倒像是一位青年的艺术家般。
穆南迪右侧面颊之上,本有长长的一道伤疤,纵观穿过眼部。虽然已经愈合多年,但是仍显得犀利无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由得问道:穆先生,你的右眼看起来十分有神,是否已经全部复明了?
他点了点头道:不错。想当年我得了潜地龙的名号,不光是因为洛阳铲法精湛无比。还因为这双眼睛,分辨能力极佳。所有在年头上的定西,真假几乎一眼都能看出来。可惜瞎了一只之后,功力就大不如前了。
话锋一转,说道:现在我这只眼睛失而复得,可不能白白糟蹋了。趁现在还有力气,要多做些有用的事情。
看着穆南迪踌躇满志的神情,我忽然再次想到了低调朴素的老舅:难道说老舅年轻的时候,也有着不亚于他的气魄?
不由得又是一阵叹息。
穆南迪似乎知道我心中所想。低声道:贤侄。你可知道,我寻找这件聚魂棺并不是为了一己之私。同时也是为了文武兄。否则也不会在得知可靠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前往天津他的家中。
我不解道:这件宝物和老舅又有什么关系?
穆南迪遗憾的说道:和他关系极大。只是我们在多年前便有言在先,他不提及,我决不能向外人说起。日后如果有机会,你可以自行询问,相信他不会隐瞒的。
说到这里便警惕的看向四周,说道:好了,时间已经不早,我们也该行动了。
说完警惕的望向四周,说道:刚才那个曼小姐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能将这些老乡全都迷倒。也好,这样省了我再动手。贤侄,你快随我来。
我紧跟着穆南迪的脚步,从汉白玉门廊的中穿过,来到了青石板路德侧面。那里是几间刚刚建好不久的展览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门口横着一辆搬运用途的推车,车上俯身着一名中年汉子。
穆南迪一使眼色,我三两下将这名汉子扶到了地下,靠墙而立,腾出大门前面的空地。
他毫不迟疑,取出随身携带的“绝户勾”,将里面夹层中的细小锋刃拨出,对准门上的锁眼。
几秒钟后,大门吱呀呀的开了。我们二人一闪身便溜了进去。
里面墙壁上面涂料的气味还很重,我们不由的捏住了鼻子。
只见这间陈列室中,有两排玻璃展柜,里面摆放的全是些古墓开启之时的小件文武。林林种种细碎不堪,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穆南迪轻轻的摇了摇头,带我走出展室,并随身将大门锁好。
我们二人如法炮制,打来了第二道展室的大门。
这间展室想来经过更加精心的布置,整个展室的一侧已经经过改造,搭建来的厚重的展台。外面罩着一层反光的布料,似乎是想要避免展室大门打开的时候,有过于强烈的阳光照射。
穆南迪看了一眼后,深吸一口气:贤侄,就是这里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点了点头,和他一起将整条布帘扯了下来。
布帘后面,竟然出现了一双向外突出的死人眼球。一时之间没有思想防备,我生生的退出去好远。
定下神来方才看出,这应该便是老乡口中的那具特殊尸体“文物”。
此刻,这具尸体正平平整整的躺在展台的玻璃墙面后方,脑袋微微的斜向外面。
尸体裸露在外的全部皮肤,包括脸部,颈部,还有手腕的地方,全都呈现出蜡黄色并且带着黑线状的斑纹。
看起来,尸体确实像是突然榨干了水分的样子。穆南迪见状点了点头:此人入葬的时候一定经过极为特殊的处理,所以才会在开馆之后,呈现出身体湿润不腐的状态。这本身便是一个奇迹,除了当年的楼兰遗址,竟然能在京城这样的北方地带,也有湿尸出现。
更为奇特的便是尸体身上的衣着。
那位老乡所言不假。尸体身上包裹着十分精美的龙纹黄袍。好像是入葬时候刻意精心装扮的一样。假如不是知道他从一个宦官之墓中被后人发掘,我几乎便要认为这是明代哪位皇族的遗骸了。
这副形象倒是与我曾经见过的干尸大相径庭,倒不是说尸体本身的筋肉骨骼有多们的不同。主要是这具尸体也太过于精瘦干枯。就算尸体在风干的过程中会有所收缩,也不会变成如此娇小的模样。
我见尸体的手臂,刚好平放在靠近玻璃墙的地方,便下意识的伸出手臂进行比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果然,那只皮包骨头的手掌,比我要整整的短上一截。
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当我望向这具尸体的时候,尸体竟然忽然转过了一点的角度。将视线正对着我的眼睛。
那双包在草纸一般的眼皮里的眼珠子,似乎带着很强的怨念,让人不寒而栗。
我连忙将视线移走,转过头去问道:穆先生,这具尸体就是此行的目的?
穆南迪目光一聚,答道:正是如此。其中的细枝末节我稍后再向你解释。现在你要全力配合我,将这玻璃墙面处理掉。
我象征性的点了点头,不知道他将作何打算。
只见穆南迪上前一步,整个人像是壁虎一般的趴在玻璃墙上。
从我这里的角度看上去,甚至他的脸孔已经隔着玻璃与尸体的脸紧贴在一处,是在诡异可怖。
而他的双手则快速的在玻璃墙壁的四面边缘处细细摸索。似乎在考量其坚固程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片刻之后,穆南迪复有取出贴身之物“绝户勾”,扳动机关,将里面最长的一枚锋刃转动到朝外的位置。
他用眼神示意我小心谨慎,并让我扶住面前的玻璃墙壁。
之后便用绝户勾刺进玻璃墙壁与展台连接处的小小缝隙中。
这面玻璃墙是镶嵌在这些缝隙之中的。经过穆南迪的一番松动之后,玻璃墙面也开始晃动起来。
终于,整座墙面缓缓的向外倾倒。
我见状连忙张开双臂,让这面玻璃墙被我的胸怀挡住,同时减少了下坠落地的趋势。
此刻,展台像一只被打开侧面盖子的玻璃盒,已经门户洞开。
这一下似乎扰动了展台里面的气流,我的眼角看见尸体身上的黄袍轻微的摆动起来。
穆南迪毫无畏惧,从倾斜的玻璃墙上方翻进了展台,轻声落在了这具黄袍尸体的脚边。
我嗓子一紧,眼睁睁的看着穆南迪俯下身去,并摸向尸体的藏在展台内侧的另外那条手臂。
说来奇怪。当穆南迪将这条手臂抬到半空中的时候,我才看到这尸体的手掌向内微微弯曲,确实像是握住什么东西一样。
他毫不犹豫的将绝户勾刺向这只手掌,似乎急于取出其中紧握之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隐约中听见咔咔的几声轻响,似乎尸体手掌上面的骨骼都被扎断了一样。穆南迪却“咦”了一声,不住的摇头,似乎大失所望。
我顺着穆南迪身躯的缝隙看去,尸体手掌中滚落一枚残缺的扳指,似乎是玉石雕琢而成。但显然,这件东西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穆南迪的情绪开始有些波动。不住的自语道:应该就是在这具尸体身上啊?钥匙,钥匙在哪里?
双手不住的向着这具尸体的身上摸索,但是几乎将身上的黄袍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钥匙之类的物品。
其实,这具尸体既然已经经过了无数专家的法眼,身躯以及衣物一定也经过了再次处理。假如真的有这样的一把钥匙,应该很容易就被人发现了吧。
我下意识的将目光投向的尸体干枯的下半身,却忽然有了匪夷所思的发现:那具宦官尸体的两腿之间,怎么反而微微的向上隆起呢?
我立刻重重的敲击了几下玻璃墙,引起了穆南迪的注意。
当他看过来时,我顺势将手指向黄袍尸体的下半身。
穆南迪先是眉头一皱,紧接着便心领神会起来。顺着尸体的身子向下摸去。
我觉得十分恶心,便立刻将脸扭到了旁边。可穆南迪却似乎毫不介意,真的将手掌伸向了尸体的两腿中间。
他忽然便呆住了,自语道:这也太奇怪了,为什么这具尸体的阳具还在?不是宦官么?看来尸体确实被人偷梁换柱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接下来似乎想明白了什么,竟然笑出声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说完取出绝户勾,在尸体的身上动作起来。
不多时,穆南迪似乎进行完毕。重新将尸体的位置,包括衣物等等细节整理妥当。若不是知道他“潜地龙”的名号,险些以为这是一位相关的专家呢。
轻巧的从玻璃墙内翻出来,穆南迪满脸笑意,吩咐我一起将其归于原位。
此时距离我们进来展室,已经有超过一个小时的时间了。那些被曼珠沙华放倒的工人师傅们很有可能随时会醒过来。
我们将展台上面的布帘重新装好之后,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陈列室。
还好,这一切都在穆南迪的计划之中,整间大院依然静悄悄的。
我们十分钟后已经出现了吉普车内,可以说是十分安全了。穆南迪等我发动车子之后,方才解释其中的种种。
我组织了一下语言,问道:刚才没有看清楚,穆先生,是不是从尸体身上找到了所说的钥匙?
穆南迪点了点头道:不错。此次我已经在京城呆了很多日子了,专门调查“聚魂棺”的蛛丝马迹。经过反复核实,这具准备在不久之后展出的黄袍尸体,便是开启聚魂棺的钥匙所在。
我不解道:这具尸体难道和聚魂棺有什么联系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穆南迪道:不亲自探寻,我仍不确定。但是现在钥匙到手,几乎已经可以说明我之前的判断是准确的。贤侄,你有没有听说过宋女贞烈的传说?
我摇了摇头说道:宋女贞烈?难道是说宋朝有位十分贞烈的女性么?
穆南迪答道:贞烈不假,但是并不是宋朝,而是明代。这位女子姓宋而已。
接着他便娓娓道来。
原来,这宋女是个有些名气的民间传说。相传明朝末年,京城有一个姓宋的人家。家中有位女儿年方十六,出落得好像出水芙蓉一般,是远近闻名的美人。
其实早在其十二岁的时候,来宋家提亲的人就络绎不绝。
然而,其中有三家的公子特别财大气粗,家世显赫。分别送上了“金山”,“玉海”,“珊瑚珠”三件至宝,均价值连城,相传为皇家所赐。
这样一来,宋女的父母可就犯了难,三家谁都惹不起,推掉谁的聘礼也不可以,这可是扫了人家的面子啊。
于是乎,只好三家的大礼全都照单收下。然后推说女儿家还年幼,等到十六岁后,再定婚约。
一晃的时间,宋女亭亭玉立。这三家的公子们可不含糊,竟然齐齐的上宋家门前提亲,就等着将这位绝世美人娶回家中。
迎亲的队伍从一条街排到了另外一条街,三队人马呈三足鼎立之势,互不相让。有些家丁竟然还不惜大打出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样一来可就乱了套了。
最委屈的就是这位姓宋的姑娘:我招谁惹谁了啊?聘礼是父母收下的,跟我又没关系。现在你说我跟哪家的公子,谁家都得罪不起,推掉谁家都没有道理。
三队人马僵持了大半天,都没有结果。最后,三家一起商定,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在于宋家,因此要到知府衙门去讨个说法。
无奈之下,宋女成了被告,被送往衙门。
知府大人听闻这个事情以后,也是烦恼。原因有三:首先便是宋家收下了三分聘礼,便是应了三门亲事,这个是无法抵赖的。
其二,便是三家的公子都十分中意这位宋女,没有人想退出竞争的样子。其三,便是三位公子都身世显赫,显然没有一个好惹的,一旦,这个案子定的不好,以后所有人都免不了麻烦。
知府大人再次询问了这几位当事人,说明这门亲事过于复杂,如果有人愿意退亲的话,可以收回当时价值连城的聘礼。
哪知道,三位公子众口一词,全都要人不要钱。
到了最后,那位无辜的宋女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了。发出了“一女如要嫁三夫,不如一死鉴贞操”的悲哀言语。
知府一拍桌子大喊一声:好。就是因为你一女嫁三夫,才导致了这对质公堂的荒诞案件。你要想要以死谢罪,便是最好的方法了。来人,取毒药了。
手下人连忙取来一罐汤药,放在宋女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知府大人冷冷的说:这是穿肠毒药,你喝下去立刻便会断肠而亡。而这三位公子,也就不用再争了。
宋女也不作答,端起瓷碗两口便将毒药吞服下去。顿时便横死在了公堂之上。
经过当堂鉴定,她已经香消玉殒了。
这一幕,是谁也没有料到了的。那三位仰慕宋女的公子,无不蹉跎长叹。
此刻知府突然问道:既然你们三家都是女方许下的亲家,谁来花钱为姑娘收敛啊?
其中两名公子表示不满:既然人都没了,亲事又怎么再算?人活着,我们是想要娶回去当老婆的。死人我们可不要。
唯有一位书生模样的公子,愿意照料宋女的后事。依然将她当做自己结发的妻子。
知府点了点头,让众人签字画押。这宋女的后事,便由书生一人承担。
那两名放弃婚约的公子纷纷说想要回自家的聘礼。
知府大怒:放弃婚约是你们自己签字画押过的,聘礼怎能收回?还有没有规矩王法?
这两位公子也只好作罢,自然倒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离去之后,知府忽然便笑了,带着书生前往后院。
原来,宋女吞下的只是迷魂汤而已,根本这就是一场作秀。
只是宋女太过贞烈,所作所为让在场的众人都信以为真了。
于是,书生与宋女结成了百年之好。
这件事情传到了皇宫大院之内,当时的皇后之分欣赏这位宋女,便将她收为义女。而那位怜香惜玉的书生,便成了一个捡来的驸马。
这段故事我听得聚精会神,直到结束仍意犹未尽。
我轻声问道:这件事情果然离奇,只是还不知道,这段传说故事与咱们要找的聚魂棺有什么具体关联?
穆南迪哈哈一笑:当然有关系了。你可知道,这位传说中干的宋女原型是何人?
我摇了摇头,表示毫无线索。
他将神色一正,说道:如果真的如我推断,这宋女的原型,就是在明末亡国之时,与“聚魂棺”一起消失的长平公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长平公主?
对于历史上的这个人物,我还是有所耳闻的。
据说这是崇祯皇帝的最宠爱的公主,在李自成进入北京城之后,随着崇祯上吊,这位九公主也失去了踪影,成为历史的一个谜团。
却不知道这位长平公主,怎么会和民间的宋女传说有所关联。
穆南迪解释道:此事说来话长。本来几乎毫无关系的两件事情,却因为一张神秘的照片联系起来。
接着说道:宋女的故事,本来便属于野史一类,没有几个当真的。但是不久前,盗墓行业却掀起了一阵寻找宋女墓的风潮。全都是因为这张照片太过真实了。这张从某位盗墓者手中流出的照片中,清晰的显示了一座古墓墓室的结构。照片之中,盗墓者将其中三件随葬品的箱子打开其二,里面的东西就算是光线极度黑暗,也能看出金碧辉煌。
我不由得问道:里面的东西和宋女的传说有关?
穆南迪道:不错。传说中宋女获得的三件聘礼之中“金山”、“玉海”,就在这两只开启的随葬箱中。
我不禁愣住了:怎么,难道金山,玉海,也能被制作出来么?
穆南迪道:民间故事里面的东西,自然大家觉得有夸大的成分。但是直到见到这两件东西,人们才发现,当时的工匠艺术创造力的丰富。这座金山足足有三尺高,几乎就是玉泉山的全貌微缩,上面所有的山势景观,都由金箔打造而成。而那尊“玉海”则更加壮观。整块的和田玉石被雕刻成大海波涛的轮廓形状,无风自摆,波澜壮阔。盗墓行业的人一看便知,这两件东西之中,仅仅到手一件,就可以几辈子吃喝不愁了。
我疑惑道:可是,既然有人照了照片,还流传出来,是不是说明这两件东西已经被别人取得了?
穆南迪摇了摇头:不尽然,偏偏这张照片的流出毫无线索。而且,这件事情出来以后,整个行业内都在关注这两件宝物。却没有在任何一个渠道上面,听见关于金山玉海的风声。绝大部分的盗墓者都认为,这件东西应该还留在原来的地方。至于为什么照照片的人没有将其带出,大概是因为当时毫无准备,无法搬运,才耽误了下来。所以,整个盗墓界的众多能人全都齐聚京城,想要在别人下手之前,先行找到这处宋女之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禁愕然,不知这里面还有如此多的背景故事。
想了想,接着问道:这么说来,照穆先生的观点,这个已经初见端倪的宋女之墓,就是长平公主的墓葬?
穆南迪点头道:不错。根据我的推断,至少有两个有力的证据说明这一点。其一,便是这两件珍宝的“分量”。可以说金山玉海不论放在哪个朝代,都是无价之宝,显然应该属于皇家之物。这座神秘的墓葬,应该是皇室之墓。
其二,长平公主有着不为人知的身世之谜。世人都知道她受到崇祯皇帝的喜爱,却不知道,她是别的妃子,过继给其母的孩子。“宋女”便是“送女”。这二字相互谐音。加上长平公主本来就是历史上十分传奇的为一位女子,通过她作为原型,引发出任何版本的民间传说都不为过。这样一来,墓室中的随葬品有如此高的规格,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我问道:原来,长平公主也早已经入土为安了。
穆南迪道:不仅如此,而且我认为她的下葬比崇祯皇帝上吊自尽,还要早些。或者可以说,她是被崇祯皇帝生生的逼死的。
我奇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穆南迪答道:可以说,从种种的历史资料里能够看出,崇祯皇帝对九公主的溺爱超过了一切。他自然不想让亡国之后,自己的公主遭受凌辱。所以,一定是先行将长平公主葬下了。
我心中一紧:既然是父女情深,又怎么做下这样的傻事?
穆南迪却十分严肃的说道:贤侄,你算是点到了关键之处了。九公主既是挚爱,又怎么会残忍的活活将她下葬?如果大胆一点猜测,我想崇祯皇帝一定有自己的打算。其实,应该是想救得长平公主才对。
接着道:那照片里面,不是还有另外的一个没开启的铁箱么?我猜想那里面就是传说中至宝“聚魂棺”了。
我听后不惊动容,说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是说崇祯皇帝兵行险招,先将九公主活葬。然后择机在兵荒马乱之后,再利用聚魂棺的力量来将爱女其复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穆南迪不置可否:贤侄之分聪明,也能想到这点。不错,这件事情的推断如果全部成立,的确是一件惊天秘闻。
想到不久前我们二人的经历,心中的惊诧更甚。连忙问道:如此说来,穆先生刚从尸体上取得的“钥匙”,就是开启这墓中铁箱的?难道这黄袍尸体,也和长平公主有所关联?
穆南迪微微一笑:贤侄,你可知道,黄袍不是谁都可以穿的,尤其是再亡国之时。谁穿着黄袍,谁就会被当做是皇族成员。乱阵之中,哪里还能有命在?且不管这尸体究竟是什么身份,但可以肯定,他如果不是崇祯皇帝本人的话,就是他打造的替身了。
我又是震惊无比:举世皆知崇祯皇帝是上吊而亡的啊,怎么会有替身之说?
穆南迪轻叹道:替身可是各代帝王经常使用的手段啊。有了替身,许多复杂的事情变得容易起来,这本没有什么。至于崇祯是否真的上吊,现在也无从考证了。可是,这尸体穿着黄袍,就一定和崇祯脱不了干系。我们寻找钥匙,便要从此下手。庆幸的是,一切都如我预料,钥匙真的在尸体身上。
我犹豫了一下,问道:钥匙是在“那个”地方藏着的?
穆南迪哈哈一笑:不错。钥匙被缝进了尸体之中,而且部位相当隐秘。就算是那些所谓的专家,也不可能从那里检查仔细吧?我其实早该猜到这座墓里并不是所谓的宦官,尸体也早就偷梁换柱,可是当时十分情急,竟然忘了这件事情。没有留意到那个部位。倒是贤侄你提醒了我。
原来,穆南迪早在这宦官之墓没被世人发现的多年之前,就来过此处。
当时便见到这石棺曾被开启,有明显重新下葬的痕迹,还以为是被前人盗过的墓穴。
加上这座墓葬本身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料想不能有什么奇珍异宝,当时便放弃了离去。
如今黄袍古尸出现,方才知道那石棺重启不是盗墓者所为,而是前人别有用心将尸体换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正因为如此,他才能够很快的将长平公主以及聚魂棺的事情联系起来,分析出铁箱的钥匙,有可能在这具尸体之上。
今天本想和老舅二人一同联手,却无奈依然毫无音讯。也只好趁机行动,带着我一起将这件事情完成。
我不由对穆南迪的缜密心思钦佩无比,叹道:这么说来,穆先生如此胜券在握,一定也已经掌握长平公主之墓的确切位置了?
穆南迪的神色中露出了难得的一丝兴奋:贤侄,不瞒你说。我潜地龙在北京混下的时间其实一点也不短。这几朝的天子脚下,地里面哪里埋着东西,我可是清楚得很。至于照片中描述的藏有“金山”“玉海”的墓室,虽然我没有亲身到过,但几乎可以圈定它的位置。
我不由得问道:穆先生的意思是,我也需要一同前往,参与这次盗宝行动?
穆南迪笑道:贤侄不要谦虚。你老舅早就跟我说过,你的命中注定就是要做这一行的。难道你没发现自己的天分很高么?在地底人世界里面,你的胆识可是十分过人,几次都救了众人的性命呢。
我心中一沉,问道:这么说来,我们现在就要着手盗墓的工作?
穆南迪答道:正是。不过,我们现在还需要再做一些准备,并且将那些同样觊觎宝物的闲杂人清理掉之后,就可以正式的开工了。你知不知道虎坊路在哪里?
我点了点头:那是在二环附近,南城了。
穆南迪道:就去那里。你陪我先去拜访一位朋友。这位朋友会帮助我们做很多事情。
从西山一路来到北京的南城,其实并不很远,只要三十分钟就差不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七拐八拐,穆南迪让我将车停在了一处胡同门口。
很显然,胡同里已经太过狭窄,自行车通过还差不多,我这辆吉普就差得远了。
我心里暗自奇怪:在这样的老宅子里面,竟然还有穆南迪的故人不成?
随他走进胡同,我忽然发现有几个颇为精壮光膀子的年轻人,正警惕的注视着我们。
穆南迪右手在胸前摆了一个六的姿势,紧接着又双手抱拳。
几位年轻人相互看了看,转身走进一座四合院,并给我们留下了大门。
穆南迪微微一笑,几步迈了进去。
跟在后面刚刚进入大院,门后各有一名小伙子将大门紧闭。
我见状微微一皱眉,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什么意思。
穆南迪的笑声却更盛了,高声道:六爷,别来无恙?晚辈这回可是上门求教来了。许久不见,还是那么的谨慎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一个洪钟一般的声音从屋中响起:我当是谁啊,原来是穆家的小友。既然来了,就进屋好好的喝杯茶,让我也知道些近来江湖上的事情。不然的话,真的要老死在这里喽。
穆南迪一使眼色,带我一同走进屋中。
我眼前一亮,这四合院中的房间,竟然布置的如此别致。放眼所见,全都是木质家具,散发着别样的清香味道。
想必这家的主人,也是十分雅致的一个人物。
洪钟般的声音再次响起:朋友请坐。再稍等我片刻,等我将这幅字画完成。
我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位花甲老人,正伏案疾书。桌子上面笔墨纸砚一应俱全。
不消片刻,这张书法已经完成。老者取出一枚印章,在书法作品的右下角轻轻的按上。
随后推了推鼻梁上面的花镜,微笑道:你们看,我写的这副“上善若水”,意境如何?
穆南迪答道:先不说这字体,单论这文字间透出的那种磅礴气势,就不是一般的题字者可以比拟的。
老者再次放声大笑:多年不见,晋南家中的小友怎么学会了夸奖?说出来的话也太俗气了些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穆南迪微微的一欠身,说道:亏您老还记得。我穆南迪年少的时候确实脾气乖张,那时候还不懂事,真的让您见笑了。
老者双手一摆道:哪里的话。我就是喜欢你们年轻人的这股真性情。快快请坐。顺子,给客人沏一壶茶,我抽屉里面最好的那一罐啊,别放错了。
说完,便邀请我们围坐在一起,寒暄起来。
听他们二人话语之间,我渐渐听出了一些眉目,原来这位头发已经花白的老人,姓梁名少杰,在北京城曾经也是叱咤风云的角色。
穆南迪不无感慨的道:当今天下,要是您不愿意称之为“锁王”,估计谁也不敢独叫第一了。
梁六爷却十分谦逊的道:当年那“六指”锁王,也是江湖上面的朋友抬爱,有些过誉了。至于我老头子自己,谁还不知道么?就只有些上不得台面的龌龊伎俩。如今是年轻人的天下了,我们这些老家伙们,看看热闹,也就可以了。
穆南迪接着问道:六叔,你又何必谦虚?我来之前就已经打听过了,这京城里面,您的产业可是一点也不必原来的少,反而是蒸蒸日上了。
梁六爷微微的叹了口气道:现在讲求的是什么法治社会,也不允许我们这身本事见光。好在人老脑子没老。几年前张罗了一个门脸,叫做“六福公司”,公安局也是备了案的。把这门开锁的本事倒是传下来了,现在公司由徒弟们打理。这些孩子挺孝顺的,我这辈子也算是能享几天清福,退休安度晚年了。
话音一转,问道:怎么,那位唐文武小兄弟怎么没有一同前来?想当年你师傅带着你行走江湖的时候,这个小子就和你形影不离。不说的话,还以为你们是亲哥俩呢。
穆南迪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和文武兄也有多年没有联系。前一阵子山西太原出了一趟大“龙船”,我们才又重聚在一起。只是事情结束之后,他匆匆离开,杳无音讯。我也是非常担忧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提到“龙船”二字,这位梁六爷似乎格外的兴奋起来。
他笑着说道:如此说来,你这条“潜地龙”也算是重新出山了。是什么样的“龙船”大买卖,让你这小子赚了个底儿掉吧?
穆南迪和我相对看了一眼,均是无比的感慨:不瞒您老,我们这趟事情出的太过邪门,身家性命都差点搭在里面,能够活着出来,已经算是万幸了。
梁六爷眉头微微一皱,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怎么,自你师父晋南盗圣仙去之后,恐怕传下这身本领的,也就是有你潜地龙一个了吧?加上懂得些风水奇术的唐文武,几乎已经没有哪个组合能在这个行当里面超过你们。即使这样还差点前功尽弃,这一趟该多么凶险啊。如果要是这样的话,不管什么样的宝贝,咱们不要也罢,不贪也罢。年纪大了,还是留的性命重要一些。
穆南迪和我都是使劲的点头表示赞同。
此刻茶已经端上来了,我一口口的喝着,也没品出滋味。却不知道这梁六爷与穆南迪心中怀的是什么心思。
过了许久,还是穆南迪率先打开了话匣子:六叔,可能你也见到了,我这只眼睛在十几年前出了岔子,已经完全的瞎了。之后,几乎再也用不上咱的本事。可是此次山西之事发生以后,我这只瞎眼却开始见得了光,认得了人了。加上这趟买卖真的栽的很惨,一时间,竟然动了想要东山再起的念头。可是,我那个弟兄一时间又找不到人影。没有帮手,怎么能成大事?所以万般无奈,这才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梁六爷缓缓的将手中干的茶碗放在桌上,眯着眼睛看了看我们。方才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叹道:真是岁月不饶人,不饶人啊。想当年,我和晋南盗圣称兄道弟,一起仗着这身硬气的本领行走江湖。他用那把洛阳铲挖尽中原奇墓,而我就帮他开遍墓中万锁。哪里的风浪没有见过?哪样的龙潭没有闯过?别说什么阴灵粽子,还是什么活尸跳墙,都如过眼云烟啊。
话锋一转:只可惜眼也花了。手也颤了。这把身子骨早就奔不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穆南迪面不改色,依然带着微笑:六叔,你这是说的哪里话?谁不知道您的本事,就算是神仙来了都带不走的?
梁六爷一边摆手一边朝我看来,盯得我有些发毛。
只听他忽然说道:你身边带来的这位小兄弟,看起来年轻有为,充满了旺盛的精力,是为人杰。有了这样的帮手,还怕大事不成么?
穆南迪微微的向我使了个眼色,我连忙说道:六爷,您可是说我么?我何德何能啊,只不过是个跑腿帮忙的罢了。
见梁六爷一副不愿相信的神态,穆南迪解释道:不错。还没来得及向您介绍,这孩子是文武兄的亲外甥。确实没有什么上的来台面的本领。这一次他的舅舅不见了踪影,心里也是着急万分,便跟着我一起,算是一边帮忙,一边等着舅舅的消息。
梁六爷说道:既然是亲娘舅的关系,又怎能没有唐文武七八成的本事?你们啊,真当我是老糊涂了不是?
说完,自顾的端起茶碗,慢悠悠的品了起来。
穆南迪也不着急,静静的等着梁六爷将这杯茶水喝完。边上人倒茶的功夫,他才接着说道:其实,晚辈这次前来也并不是执意叨扰。确是有十足的把握,才敢来请六叔出山的。
梁六爷“哦”了一声,似乎深表怀疑:你刚刚不是说,在山西那趟“龙船”上,你和唐文武都险些栽了,还敢说是有十足的把握?这不是让我这老骨头也去送命么?
冷笑一声接着道:南迪小友,怎么你这一点可是跟你那师父学了个十足啊。明明知道危险,却不知道躲着走,第二次还要重新来过。你难道不记得,晋南盗圣是怎么折在大漠之中的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穆南迪的神色也严肃了起来,忽然起身,对这梁六爷深深鞠了一躬。
随即说道:六叔,南迪绝没有冒犯您的意思,也不敢忘记师父的死因。可是这件事情,确实是您理解错了。南迪想请您出山,并不是邀您一同再下太原走“龙船”。而是就在您的家门口,北京城内,做上一单稳赚不赔的买卖。
是这样啊……
梁六爷神色稍稍平和了一些,似乎有所动心。
但紧接着依然推脱道:哎,毕竟上了岁数,还是能不折腾就不折腾吧。
穆南迪却面露微笑道:六叔您说的没错。我们做晚辈的,这种事情确实不应该强求于您。一切看您自己的心思。
接着道:今日前来,主要还是想拜访六叔,顺便叙旧。刚才您不是也说,想听听现在外面的江湖都有些什么新鲜事么?
梁六爷示意穆南迪在再次就坐,说道:这么一说,我也有些好奇了?到底有什么样的事情,能让我这老友的高徒这么兴奋?
穆南迪不再说话,而是从衣袋中取出微微有些褶皱的照片,双手递交到梁六爷处。
这位老人眯着眼睛只看了一眼,便一下子把茶碗放回桌上,仔细的端详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穆南迪反而举起茶杯,开始喝茶,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
几分钟后,倒是梁六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原来南迪小友指的是这件事情。近日来,老夫确实也有所耳闻啊。怎么,你真的有所把握么?
穆南迪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如果没有些许把握的话,又怎么敢请您出山趟这浑水呢?不瞒您说,照片上的这处地方,我几乎已经可以确定了。现在来说,只差高人相助。
梁六爷微微将身子向前倾斜,几乎快要贴近穆南迪的面前,眼中精光四射。
一字一顿的说道:南迪小友,你可知道,这些年来,江湖上面有多少人想要请我出山,但都被我一一拒绝?
穆南迪却不等梁六爷把话说完,便轻声答道:那是因为,这些人拿不出像样的诚意,自然是对六叔的不尊重了。
梁六爷双眉一挑:哦?这么说来你的诚意要更足一些?
穆南迪含笑说道:那是自然。这里就是我的十足的诚意。山西谎女系天元子是文武兄的亲外甥。确实没有什么上的来台面的本领,
说完,便伸手指向梁六爷握着的那张照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梁六爷的眉毛笑成了两条细线,问道:南迪小友,我这就不明白了,你的诚意和这照片有什么关系?
穆南迪不慌不忙,将照片从梁六爷的手中要回。指着上面并不十分清晰的几团图案说道:六叔,您可知道照片上面的两只铁箱,里面所盛放的何物?
梁六爷故作深沉的说道:看着有些眼熟,有些眼熟啊。
穆南迪也不加点破,接着道:这张照片经过无数行家里手的鉴定,绝非伪造。若如当真如此,两只铁箱中能够见到的,便是传闻中的“金山”、“玉海”无疑。不是南迪太过张狂,放眼整个北京城,恐怕也只有我知道这照片的出处地点了。
梁六爷哈哈大笑起来,这笑声中似乎代表了很多意味。
穆南迪接着道:只要六叔肯出山助我,这两件东西我愿意将其平分,由您任选。不知您意下如何?
梁六爷的目光忽然好像倒吸一般紧紧收拢,变得冷酷起来。似乎从一个慈祥的老者,变成了一个阴险的枭雄。
他抬起了藏在袖口中的手指,缓缓的指着照片的角落,说道:南迪小友,你似乎忘了吧。这里还有一只铁箱,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宝贝?如果那两件已经现出样子的珍宝就是传闻中的“金山”“玉海”,剩下的一件应该便是所谓的“珊瑚珠”吧?这件东西,又该是何说法呢?
穆南迪丝毫没有被梁六爷的气势所压倒,反而笑得更加灿烂:六叔,您这又是何必?我话还没有说完。如果真的能够让南迪得偿所愿,“金山”“玉海”任您取其一。而我仅仅想要这只没有开启的箱子而已?
梁六爷眉毛一挑,说道:是不是我老糊涂了?这么说的话我就难以理解了。放着已经露出真容来的珍宝你不想要,怎么却盯着那个连盖子都没打开的铁箱?虽说传闻中的珊瑚珠也是一件天地至宝,但毕竟只是个传闻而已。且不说这珊瑚珠到底有没有这么神奇,万一这只铁箱里面早已被人盗过,或者是根本没有放置此物。南迪小友,你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么?
穆南迪摇了摇头,说道:多谢六叔为晚辈着想。可是事出有因,我潜地龙偏偏对金玉之物不感兴趣,唯独就像给自己添上一件绝不雷同的奇珍。就算是一场豪赌,我也愿意。这只铁箱我要定了,还请您成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六爷的脸色变了几变,最终趋于平和。
点头道:君子有所好,旁人莫强求。小友的心思我已经知道了。可是这样一来,岂不是还有一件宝物没有说法?
穆南迪似乎是早有准备,再次起身,双手抱拳:这便是我求六叔的另外一件事情了。刚才说过,请您在“金山”,“玉海”中任选其一。剩下的一件,南迪绝不敢贪功,只希望能请您用上些许渠道,将其用正规的方式拍卖出手。所得的全部花红,南迪也只要半数即可。
梁六爷双目中精光四射,猛的拍了一下桌子,随即竖起了大拇指:小友啊,久别之后,当真让我刮目相看。做起事情当着胆魄过人,已经不逊于你师父当年。由此胆识,何愁大事不成?今日我与你击掌为誓,这趟城中的买卖,算我这把老骨头一号吧。
说罢,便身体前倾,伸出了整个手掌,和穆南迪相接在一处。
此刻我方才看到,这位花甲老人的手掌皮肤,竟然白皙的像是婴孩一般,这让我们这些所谓的晚生后辈自惭形秽。恐怕自有保养的秘方吧。
大事谈妥,梁六爷与穆南迪便开始商议细节。
六爷似乎十分清楚我们目前的状况,开口问道:南迪小友,既然你的诚意十足,也不妨直言。除了人手以外,还要我这老骨头将力气出在哪里?
穆南迪叹道:六叔当真是威风不减。这趟买卖若果由您带队,到了地方之后,如果没有其他的枝节。加上我与贤侄,只需再有一到两名“锁头帮”的弟兄助阵即可。
梁六爷颔首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因为这张照片,京城早就风云涌动,危机四伏啊。至于其他的拦路的小鬼,你觉该作何处理?
穆南迪想了想道:据我所知,关于那藏宝的墓穴地点。几乎全国的行家里手都已经齐聚京城,想要分上一杯羹。咱们的队伍若要摆脱京城里面各路人马的全部的眼线,成功的将至宝取走,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行动之前一定要采取必要的手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六爷双目中闪动着震慑人心的寒光。冷笑道:呵呵,果然这趟买卖也不好赚啊。一来一去,出人又出力。我手下的弟兄小子们可就要费心了。
穆南迪一拍脑袋,似乎懊恼无比,连忙说道:南迪该死,难敌该死。竟然忘了这趟买卖还要辛苦众位锁头帮的兄弟们。这样吧,我收回刚才的那些话语。事情若成,这件放于市场上拍卖的珍宝,我愿意再让出两成花红,只取三成即可。让出来的部分就算是犒劳众位弟兄的。六叔您看如何?
说到这里,梁六爷神色终于复见平和,微笑着点头应下。
见到这趟买卖几乎已经谈妥,穆南迪又和梁六爷扯了几句闲篇。
在喝过几口茶后,忽然说道:有件事情刚才险些忘记了。还想请您锁头帮的能人高手,在帮南迪一个小忙。
梁六爷笑道:怎么还越说越客气了?大事都定了,小事又岂在话下?还不快快道来?
穆南迪小心翼翼的从袋中取出一个神色的软布包裹,里面凹凸不平,显然裹着个小巧的物件。
梁六爷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穆南迪道:不瞒您说,这是我从另外一处取得一把铜臼钥匙。可惜是件年头不短的玩意,已经腐蚀待机,不堪入目了。
接着道:放眼天下,也只有六叔您有这样的本事,将此物复原,了却我一桩小小的心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六爷看了看穆南迪手里的布包,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复有看了看平放在桌上的那张褶皱照片,忽然笑了。
慢悠悠的道:好啊。好些年没见到如此器重老夫的人了。就趁今天这个日子,试试快入土的手艺有没有还给师傅吧。
说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我们跟随他进入后屋。
穿过一出楼梯,没想到四合院的后屋别有洞天。竟然将隔壁的那座院落也连接成为一处。只是从外面看去,根本发现不了其中的奥秘。
穆南迪不由的感叹道:六叔。单这两间相连的宅院,就已经是了不得的大手笔了。
梁六爷却依旧十分低调,摆手道:哪里的话。安一个宽敞些的窝而已,让我的徒子徒孙们,学手艺也能方便一些。
那位在前面带路的年轻人名叫顺子,听二人说话的口气,应该是六爷比较得意的门生弟子。
只见顺子手拿几把钥匙,将两间宅院隔断处的暗门开启。
一扇两平米不到的门脸,居然装了将近十道密锁,可谓防护的极其严密。
进到这层屋中,青天白日里面居然也是一团漆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在顺子很快就为众人拉开了灯绳。
明黄色的光线亮起,我在一瞬间便长大了嘴巴:这间屋内,简直就如同一座锁艺博物馆。
不管是片锁,铜锁,还是十字锁;又或者车锁,门锁,还有一些畸形的锁类,这里应有尽有。挂了满墙的空间。
而房屋正中,则有六张小型的桌台。每张桌台仅能容下一人就坐。而每张桌面之上,则立着一座九隔断的木头架子,上面规规矩矩的摆着各式各样我没见过的工具。
梁六爷深深的吸了口气,方才说道:我这“艺新阁”每年只开两次,将看家的手艺传给有缘的弟子。
穆南迪带着崇敬的目光问道:您这里对于锁艺术这个行业来说,可是一处圣地啊。每年即使只对您自己的弟子,开门两次,岂不是暴殄天物了?
梁六爷闭上眼睛,似乎是陷进了什么回忆之中。
过了半天方才说道:南迪小友有所不知啊。咱们这行当里面虽说也能出状元,毕竟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呵呵,这还不算,万一碰见哪只小狼崽子混在我这狗娃娃堆里面。到时候学了手艺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岂不是给我的脸上抹黑?一年两次,已经足以了。
话锋一转,似乎带着些许伤感:你有所不知,你六叔今年已经六十有三,一辈子钻研这些奇技淫巧。虽然说有些难登大雅之堂,但是经历的场面可以自豪的说,世上很少人能跟我这把老骨头比一比的。三十岁开始,我梁少杰便心存壮志,要开遍世间万锁。并将这些巧夺天工的手艺,尽数的收进囊中。尤其是和你师父晋南盗圣一起行走的时候,借他的光,从无数古墓间,更见识了了不得的锁扣机关。只可惜啊,七零年查抄家底,那把大火将我壮年之前的心血收藏毁于一旦。现在这屋内,也只残存着为数不多的几件了。每每看到把玩,都要心酸许久。相见不如怀念,不如怀念啊。倒不如少来此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穆南迪似乎是因为听见了关于师门的旧事,也显得有些苍凉悲怆。
过了片刻,再次振奋精神道:过去的事情,六叔又何必太记挂。您至始至终都高我师父一筹,因此现在人间逍遥快活的,是您老人家啊。
梁六爷不再接话,一伸手道:你刚才说的那把残缺的铜钥匙呢,拿出来我我看看。顺子,把干活的家伙备好。
我们一行四人围坐在正中间的那张桌台旁边,穆南迪当着众人的面,将那只黑色的布包打开。里面露出一截青黄相交颜色的东西。
仔细看去,才能确定这件东西在很久之前,应该一把铜质器物。但是其本来的面貌却早已经因为腐蚀变形,分辨不出来了。
倘若穆南迪只是事先说明这是一把钥匙,旁人要说是个扳手或者是个铜环,多半也有人会相信。
梁六爷眯着眼睛看过之后,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间玩意是从哪里抠出来的啊?不光表面已经被铜锈驻空,就连其本身的结构都已经变形了。若是仅仅和水汽接触,且没有受到外力,是不会变成这副模样的。
穆南迪不置可否:确实如六叔所说,这把铜臼钥匙,是藏身于一具尸体的脏器之内。凝着很多鲜血体液,时间又久,才会变作这个样子。想来想去,世上也只有您“六指锁王”才有办法复原了。
梁六爷到不谦虚,嘿嘿一笑:南迪小友,你还真会给我找麻烦。好,我现在就试试自己的手艺。
说完从桌下取出一只竹筒,从里面道出了些泥土状的粉末。又命令顺子去取了些清水之物,将这些粉末轻轻的调匀,
不多时,这些粉末调成的液体,竟然变了颜色,开始闪闪发光起来。
梁六爷又用桌架上面的的一只极其细小的刷子,将这些液体涂抹到了腐蚀成一滩铜绿的钥匙上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十分好奇这位世间奇人接下来会怎么处理这把钥匙,却见穆南迪已经将脸转了过去。
而顺子则起身,客气的请我们二人回避,回到前厅继续喝茶。
想到这是六爷箱底的手艺,自然不愿让旁人过多观瞧,于是便也不再坚持,相跟着回到前厅。
顺子言简意赅的说道:师父刚才吩咐过了,要二位等两个小时的时间。不如两位先将之后的事情好好策划一下,等师父出关,便可直接拍板。
穆南迪点了点头道:顺子兄弟,不知道有没有京城的地图,借我一用。
顺子没有说话,转身离去。
过了不到一杯茶的功夫,他的手上变多了一张暂新的市区地图,还有一支签字笔。
穆南迪谢过之后,将桌上的茶杯茶碗清理到了一旁,直接摊开,上下细致的观察着。
我不解地问道:穆先生,这地图是用来做什么的?不是已经确定藏宝的地点了么?
穆南迪神色十分凝重,说道:看地图并不是为了寻找宝贝,而是为了其他跟咱们争夺宝贝,或者是有可能给咱们添麻烦的人。
说完便执笔在地图上面的不同角落,画上了将近十个圆圈。然后,又在这十个圆圈之间,选择了其中三个。在圆圈的正中心画打了一个大叉。
我不由得问道:穆先生,你画出来的这些圈圈叉叉的,是什么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穆南迪见周围并没有人留意,方才小声说道:刚才不是和六爷说过,咱们既然是做买卖,自然是要将那些拦路的小鬼都清理干净。我画出来的这些地方,就是小鬼们的客栈。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些地方就是之前一直提及的那些觊觎宝物盗墓者聚集区。没想到,成规模的就有将近十队人马,可想而知宝物的吸引力之巨大。
我又接着问道:那么这打叉的三个圆圈又是什么呢?
穆南迪说道:贤侄,你难道没有看见这几个圆圈的位置都很靠外么?几乎便已经是北京城的外城了。这几个地方,正是其他的文物贩子和盗墓者想要集中下手的地方,也是他们认为最有可能会的道宝物的所在。
我心中一动,低声道:难道说,六爷的人手能够把这么多的虎视眈眈的人马,全都制衡住?
穆南迪笑着摇了摇头,轻声道:如果每一个盗墓团伙的据点都要六爷出动人手,他这点家底还不够折腾就完了。当然不是力拼,而是智取。关键的所在就是这三处打叉的地方。这里面,有一处距离我确定的长平公主墓十分靠近,另两处则较远。只要能够把调虎离山的好戏演到极致,他们这些三教九流的家伙,就会先斗得脸红脖子粗。那个时候,咱们偷偷的潜入正确的目的所在,神不知鬼不觉,一举拿下。这样就能省去绝大多数的外界干扰。
我已经完全明白了他的计划,心中更加佩服,悄悄的伸出大拇指:穆先生,这招真是厉害。但是这些旁门左道的家伙们,也一定早就调查好了其他势力的蛛丝马迹。而且,正如你之前所说,整个北京城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们真的会被我们做出的假象迷惑,陷入圈套之中么?
穆南迪点了点头:贤侄,你说的不错,那些人里面大多数都是老江湖,而且手段极其狠辣,绝不会轻而易举的上当的。这也是我为什么偏偏来找这位故人的原因。江湖上的人都知道,梁六爷自从我师父晋南盗圣仙去之后,已经和这条道上的事情断绝来的关系来往,一心做白。现在这个要紧的关口突然出现,便是再狡猾的对手,也要多个心眼,不信不行了。要不是因为宝物太过诱人,又怎么会惊动这位前辈级的大腕?所以这件事情多半能成。这也是我多让出两成花红的原因。
我接着小声问道:这么一来,咱们是不是就处于弱势的地步,大头也让六爷占了,事情也让六爷去做。
穆南迪答道:这就对了。你记住,咱们这趟买卖可不是为了钱。咱们唯一的目标就是要那铁箱中的“聚魂棺”。必要的时候,金山玉海都给了这老家伙也无所谓。所以,咱们手里还剩有三成花红的筹码,到时候见机行事即可。
我点了点头,见顺子再次迈步走进大厅,连忙假装喝水。
顺子却说道:师傅已经将铜臼钥匙的模型拟好,请二位回到后屋相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俩互看一眼,立刻起身前往,心里却暗道这梁六爷当真神了,破损成这样的钥匙,还能如此快捷的修复。
只见房间之内,梁六爷斜着身子坐在椅子上面,面色似乎有些憔悴。看起来,刚刚过去的那两个小时,消耗了他太多的精力和体能。
见到我们已经进来,便示意往桌子上面看去。
上面不知是用什么材料,捏制而成了三只钥匙的形状。
我和穆南迪上前一步,细细的端详。
只见这几枚钥匙的模型十分奇特,不光不是一道笔直的直线,每一枚都至少有两处弯折的痕迹,似乎在当初制造的时候,就刻意做成这样的畸形。
而钥匙模型的表面上,还有深浅不一的花纹,甚至还有鼓出来的锯齿状的凸起。想必是复原的极其精准。
穆南迪又是一阵赞叹:六叔,竟然将每一条纹路都复原的如此清晰,神乎其技。
梁六爷自嘲的笑了笑:可能是我真的老了。那团铜绿我握在手里,竟然没法判断之前是从哪个方向折断的,所以,才做出三把不同的模型。恐怕南迪你使用的时候,还要做些尝试才可以。
穆南迪连忙点头:这样已经是足够好了。
梁六爷说道:我这就让顺子他们照这个模型去打造,估计晚饭以前就可以完成。怎么样,其他的事情,你可想好该如何去办了么?
穆南迪道:已经想好了。兵分五路已经足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六爷“咦”了一声,似乎还有些不敢相信:怎么,我刚才自己一人的时候,粗粗算来,能够给我们添麻烦的家伙,便至少是十路人马左右。咱们这五趟人手是从何算起的?
穆南迪不慌不忙的将手里的地图摊开,那些刚刚画上的圈圈叉叉,在灯光的照射下,格外的显眼。
梁六爷只看了一眼,便说道:不错,看来南迪已经知己知彼了,这趟买卖没少下功夫啊。
穆南迪说道:我认为,咱们自己的这五路人马,其实有三处之用。
梁六爷说道:愿闻其详。
穆南迪解释道:其一,自然是我们和您一同前往这两件至宝的藏宝处了。其二么,您需要派两趟人手,分别在东边和西边的干道处,做些文章。
六爷问道:为何定在这两个地方?
穆南迪说道:我经过探查得知,这些觊觎宝物的各路人马,都是有备而来,兵强马壮。多半还带着自己的车队。既然是车队,就要行路。只要在我们行动的当日,想办法将这两处的道路做上写文章,便可以至少延缓他们闻风而动两个个小时的时间。
梁六爷眼神中似乎透着期许,接着问道:这样一来,又派出去我两队手下。不过这些功夫倒也只得去做。还有最后的两趟人手,你打算如何安排?
穆南迪指着那三处画叉的地方说道:这两路人马,功夫一定要硬,作风一定要狠。调虎离山的计划,就要靠他们撑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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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影西沉,骄阳似火。在北京城西边往北行驶的主干道上,突然缓缓的驶来一列引人眼球的婚庆车队。车队由将近二十辆红色的马自达轿车组成,头车是一辆老款的黑色奔驰。
当时的北京城内,能够将婚庆车队办成这样规格的,着实不多。而且十分奇怪的是,这婚庆车队居然并没有按照常理,在上午时分跑在马路上,而是选择在车流最为密集的傍晚出现。不免让人觉得有招摇显耀的嫌疑。
本来就已经行驶缓慢的干道上面,忽然加进来这样一条长龙车队,更是将近占去了一半以上的路面空间,让周围同向行驶的其他司机苦不堪言。
偏偏这条车队好像在刻意的保持阵型,速度慢的就如同乌龟走上了马路。自然引起了其他车辆的强烈不满。一时之间,鸣笛声音此起彼伏。
忽然之间,靠近车队中间部位的一辆轿车掉出队伍,落于其他的车道之上。顿时间,这长蛇之阵便不再完整,显得格外突兀丑陋起来。
这辆车的司机似乎觉得脸上无光,尽全力想要回到队伍之中,几次的强行并线。然而自己前方的那辆车子,好像是终于得到了报复机会似的,就是不肯加速离去,让出给他并线的空间来。
这辆落单的红色轿车开始越来越急躁,车头摆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大。
其他的红色车辆看见其受了“欺负”,竟然又从车队中钻出两辆。一前一后,夹住了这辆落单车。
这样一来,就连车队旁边的这条车道,也完全被红车控制了。
前后两辆车子刻意的一加一减,给中间的车子留出了足够的并线区域。
终于这辆车子成功的回到了原来的大部队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这两辆赶来“帮忙”的红车,则像是终于完成任务似的,决定返航。
这两名司机的驾驶技术显然十分了得,狠狠的加了一脚油门,贴着前车的侧线,就要直切进去。
也许是和前面的车子较劲上了。前面的车辆就是不肯让出两侧的区域,使劲的靠了过来。
这名红车司机一个反应不及,和那辆靠过来的车子来了个亲密接触。
就听见“嚓”的一声,两辆车子全度偏离了自己的行车位置,横在马路当中。
而在这条车道上面,后面那辆打算紧跟着并线的红车也没有幸免于难。直接撞在了前面辆车相互摩擦的连接处,生生将两辆车子向不同的车道弹开。
这样一来,这个干道全部受到了牵连。三条车道完全瘫痪,其中两条是因为事故引发,而另外一条,则是因为保值队列的婚庆车队。
几位事故车主立刻下车检查,各辆车子的不同方位,都有一定程度的变形。虽然不甚严重,但肯定是要紧修理厂了。
司机们当然不干了。这就当场理论起来,甚至还要大打出手。
一时之间,场面乱作一团。
这可苦了在路上行驶的其他车辆,已经远远的堵出去将近一公里路。
后面靠的较为接近的那些司机也纷纷下车,有的希望帮着几位事故车主进行调解,有的希望可以帮助大家将这三台纵横交错的车子搬开,以便后车先行通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是这几个车主却根本不同意,纷纷说要等着交警过来处理事故。受到牵连的其他司机绝大多数都怀里揣着事情,较早万分,恨不得将这几个造成事故的家伙大卸八块方才解恨。
一时之间,倒是形成了众人围攻这三名司机的架势。
见到场面越来越乱,同样是来自婚庆车队的其他车辆可不干了。
这些人似乎本来就是熟络的关系,自然不能置之不理。纷纷将车子锁好之后,加入了这一团混乱之中。
这样的情形,几乎已经快要不能收场。看样子没有几个小时的时间,就算交警很快到来,也一时半刻绝无妥善解决的迹象了。
几乎与此同时,在北京城东边主干道上,同样有一支行驶着的车队。然而这条车队却并不张扬,仅仅有七辆车而已。
前方两辆一蓝一黄,均是十吨级别的箱式大货车。
而另有五辆吉普车,远远的跟着前方的货车,时候保持二百米左右的距离。
五台吉普车中最中间的一辆,里面坐着四名男子。年龄相貌相差极大,但穿着却是完全的统一。
四人一样黑灰色的紧身服装,隐藏在漆黑的车窗玻璃之内。
车子的后备箱里面,则有几只大大小小的背包,里面装着必要的设备工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时此刻,这台车上由我担任司机,旁边副驾驶上的年轻人,是锁头帮的得力干将顺子。
而后排座位上面,坐的便是“潜地龙”穆南迪,以及早些年间声名远播的“六指锁王”梁六爷。
六爷闭着眼睛,似乎在安静的思考。却突然问道:顺子,你刚刚接到了手机电话,西边的事情做下了没有?
顺子立刻回答道:师父,都做好了。场面比咱们预期效果还要好。已经和局外人干了几仗,没有三个小时,绝对不理不完。
六爷将眼睛微微的睁开了一些,接着说道:那就好。前面的两台货车的车手是你找的吧?手底下功夫硬不硬啊?
顺子立刻答道:师父放心。两个车手都是从沧州找来的,手上脚下的活是用尺子量出来的。
六爷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又将眼睛闭上了。
穆南迪侧身笑道:六叔,您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真没想到,您还有婚庆公司这样来钱的产业。
梁六爷眼睛不睁的感叹道:这又有什么办法呢?这么多张嘴都要吃饭。我也是跟着大环境走,尽量不让孩子们喝西北风吧。
话锋一转,接着道:南迪小友,我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放心吧。这回帮咱们趟路的孩子,都是个顶个的好手。尤其是北边那一路,我拜把兄弟“周八皮”亲自带队,短兵相接的时候,保证演的滴水不漏。
穆南迪微微一笑:六叔,用你们北京话说,我又露怯了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话音刚落,最前方那辆蓝色的货车似乎出了故障,轮胎忽然瘪进去一只。忽忽悠悠的就从行驶的方位偏离了轨道,径直的撞向路边。
而此刻,货车刚刚行到一座立交桥上,车头不偏不倚,正将护栏撞了个粉碎。车身也横了过来。
紧随其后的那辆黄色货车被殃及池鱼,亲吻到了蓝色货车的屁股,不仅将蓝车撞得向护栏之外移动了一大块距离,还使自己的车位水平的甩了出去。
电光火石的刹那,一道黄色的巨影横在了我的车前。
正聚精会神开车的我吓了一跳,猛的朝左打轮,险险的避开了。
也许是这一次的操作太过突然,整个车子扭着飞驰而过,将六爷都颠的有些吃不消。
见到我满头是汗的样子,他和穆南迪却同时笑了。
身边的顺子笑的更加灿烂,还忍不住的狠狠在我肩上拍了一把,说道:哥们啊。我说什么来着?有惊无险,保证留出给咱通过的位置来。等咱们这几辆车一过去,后面的事情,天塌了咱都不用管了。
北京西郊凤凰谷。
距离傍晚时分,北京城内发生的那两期十分严重的车祸差不多过去了一个小时的时间。
夕阳已经落在了山腰处的位置,眼看再过一时半刻,凤凰谷内就要被月色笼罩。在这样炎热的季节,凤凰谷是很少有游人光顾的,更何况还是在日落时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而,细心的人们不难发现,有几辆外地牌照的车子,最近一段时间,长时间的停放在山谷之内的停车场。
据说有几十人的一个旅游团,近期都会驻扎在这里。他们在凤凰谷进行着一项名为“素质拓展”的新兴运动。就连晚上睡觉要靠露营驻扎在山谷之内。
好在这些参加“素质拓展”的人们素质确实不低,从来又有给凤凰谷内惹什么麻烦,而且没有任何人为破坏或者影响环境的事情发生。于是,很多天来都相安无事,也绝少有人关注他们现在究竟在做些什么。
今日眼看就要入夜,留守在停车场的一位司机哈欠连连,似乎这就想要躺在车上好好的睡上一觉。
忽然之间眼前一花,几声刺耳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定睛一看,在他的车子两边,各停放了一辆神色的吉普车。
车辆的刹车痕迹还在不断地冒烟,里面已经下来八个身穿黑衣的精装小伙子,各自背着一只大号的登山包。用极快的速度离开了停车场。
这名司机顿时困意全无,慌忙打开了边上的对讲机,用颤抖的声音喊道:大,大哥。有生人来凤凰谷了。
对讲机中传来一个外地口音:什么生人?你说清楚点?是不是警察来了?
司机迟疑了片刻,说道:报告大哥。不太像是警察。看着架势倒像是一条道上的,过来抢生意的。
对讲机中那边的人似乎有些震惊,问道:还有这样的事?难道不知道我们已经把这座山谷占上了么?来了多少人手,开的车是哪里的牌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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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讲机那边骂了一句道:北京的人马?他们难得有胆子来吃窝边草,难道是哪位老江湖眼馋这锅肉了?
继而说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带着对讲机,赶紧给我跟着啊。随时给老子汇报情况。
司机“哦”了一声,连滚带爬的从车上出来,连们都没有关好就撒腿跑开。
边跑边用对讲机说道:老大,他们分成两队,一对朝你们扎营的那边过去了,另一队朝着后山。我现在跟着哪一队?
对讲机中咆哮起来:你他妈的是不是脑子抽筋了?肯定是盯着往别处去的那一路。这边有我们在,还能放跑了么?这帮家伙行动这么迅速,没准是哪路神仙,你跟好了。别让他们捷足先登。如果他们真的踩对了地方,就给他来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司机连连应和着,小心翼翼的尾随这几位黑衣男子。
这几位黑衣男子却越走越快,接连翻越了几个山包,闪身进入一片黄栌树林。
司机心里咯噔一声:这天色已经快黑了,我一个人,对方可是四个。树林里面四下无人,万一被伏击了怎么办?
想了又想,哆哆嗦嗦的拿起了对讲机,说道:大,大哥。这几个人进树林了。就在凤凰谷后山。我,我跟丢了。
对讲机那边先是一阵杂音,紧接着一个焦虑的声音道:我这边有点麻烦,他妈的有认识的人。你看好后山。等我们脱身后就过去。
紧接着对讲机里面的声音就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旷野之下,只剩下这名司机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片树林前面。
在北京北部的远郊区县,早在很多年前便成立名为“十三陵”的特区。这里有明代的十三处皇陵,多年以来都是旅游避暑的圣地,熙熙攘攘的人流络绎不绝。
但是却很少有人知道:在十三陵特区之中,有一条连接几个远郊区县的单行山路。这条山路的沿途之中,还有一座十分破落的庙宇。
这间庙宇名为“延寿庵”,相传是明代北京城最富盛名的寺院之一。然而时代更迭,整座庵中所有景致,都蒙上了岁月剥蚀的痕迹。是因举世皆知十三陵,却不知还有这座“延寿庵”建立的年代更在其中一些皇陵之前。
此时此刻,夕阳也仅仅剩下半边身子留在晚霞之中。
两辆吉普车,轻盈的停在了露天敞开的山门之外。
车上走下来六个人,为首的是一名中年男子。除他之外,还有四名精壮小伙,一名剪着齐耳短发的姑娘。
一行六人全部黑衣遮体。
姑娘小声问道:八爷,家伙现在就让弟兄们带上么?
被唤作八爷的中年人微微一笑,说道:不要心急。别忘了我们此刻的任务,还有六爷出发前的嘱托。咱们不到关键时刻,先别匆忙出手。一定要好好的和江南“草上飞”周旋一阵,为他们那边争取时间。
说完一行六人快步走进山门。山门之内是一条羊肠小道,直通山上。离岸边漫山遍野都是当地的特产板栗。此时正是成熟的时节,很多板栗已经瓜熟蒂落。
被唤作八爷的中年人似乎是想缓解众人情绪,笑着道:你们看见没有?这些落在地上的板栗你们可不能手欠捡起来啊。你这边一弯腰,那边保证钻出来个老乡。一伸手,五块钱。你们说值不值?所以啊,做人不能手太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话音刚落,前面的树丛中就见人影晃动,足足有十几人之多。
一个尖细的那方人声音响起:哎呀,这话我还是听得懂的。不像是夸人啊?难道说我这个南方佬踩过界了?
八爷哈哈大笑起来:怎么说曹操曹操就到。草上飞不在南疆发财,跑到咱北京城寻龙脉来了?失敬失敬。
对方不怒反笑:哪里的话。我今天才算是见到北京城的大人物。来京月余日,在延寿庵纳凉度假,真是寂寞啊。既然来了贵客,怎么也要赏我个面子,进来喝杯清茶吧?
八爷神色不变,大刺刺的跟着这一行南方人来到山上。
拐过了好几道山弯,才来到了“延寿庵”正门之外。
众人纷纷皱眉:这座破落的山庙,简直不想有人烟存在一样啊。大概三十多级石阶,竟然没有一节是完整的。而两扇庵门,已经完全失去了踪影。
那八爷那位女性手下小声的问道:这里面也能算是一处据点?这草上飞也真够能忍受的啊。
八爷轻轻的一摆手,示意不要多言。
轻巧的登上了破落的石阶之后。两队人马共二十余人,全部集中在了狭小的庵内。
此刻,这群人中名为“草上飞”的那名头领,方才转过身形,嘿嘿的笑着。
这江南“草上飞”其实便是活跃在南方一位江洋大盗,什么值钱倒卖什么,至于那些什么法律条文,在他眼里,恐怕连草纸都不如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进入庵内,“草上飞”的人手顿时就将八爷的这六人队伍围在当中。
他那带着南方某地特有的枯瘦身形,显得格外扎眼。而轻轻一笑,脸上的褶子就清晰的流露出来,反而看不出多大的年纪了。
草上飞似乎微微有些发怒,随着手下的人说道:你们是怎么招待客人的?这八爷可是北京地头上的主人,哪有强踩人家地头的道理?快把桌子摆上,请众位北京的弟兄们休息片刻,再喝点茶水。
不多时,他的手下不知从哪里找出一张破旧的桌板,用庵内的石头墩子充当桌脚,又搬来几只竹凳,草上飞这才请八爷众人就坐。
二人走过场的似的的寒暄了几句,无外乎那些江湖上传闻的真的假的大小典故。
八爷见时机成熟,方才试探性的问道:听说草上飞大哥在南方各地都有产业,群龙不能一日无首。适才说已经在这幽静的山间庵内停留了一月有余,岂不是是掉了大把的银子?
草上飞却苦笑着摇头道:我这个人,其实最怕麻烦,事情一多。脾气就容易急躁,弟兄们跟着我没少吃亏啊。好不容易有机会来北京呆上一段时间,算是清修也好,偷闲也罢。总之是一时半刻不愿回南方了。
这地方你是否觉得太过简陋?就是这样,还是小弟我千辛万苦的挑中的地方,好不容易才住下来的。这些可以体会佛门清净之苦了。
八爷也不点破,哈哈一笑:这延寿庵历经数百年,却还在山间留有一席之地,显然也是人杰地灵之所在,绝不会轻易的湮灭吧。
说完一指身旁,说道:这棵古松怎么这般奇特?乍一看好像已经完全的倒塌下来。细细一瞧,却发现极粗的肢干贴地生长,似乎整棵古松,竟然本就是躺倒着的。
草上飞看过之后会心一笑:怎么样,八爷?小弟没有骗你吧?这里真的是人杰地灵。这棵树,便是整个北方地区难得一见的“蟠龙古松”。而且这古松生长已经有了数百年的时间,当真可以算得上是稀世珍宝。
八爷故作惊讶状: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那棵蟠龙古松啊。相传此树长成了龙体身形,生长在京都龙脉的一处隐秘所在。而这棵奇树,便是明代第一号的天纵奇才刘伯温栽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草上飞嘿嘿一笑:八爷好见识啊。不错,后面庵内还有一块残缺的字碑,却是记载了这延寿庵的来龙去脉。不看不知道,一看当真的是了不得。我清修倒是选了个好地方,好风水啊。
忽然神色一滞,十分严肃的问道:只是我不明白。这么多天里面,我这临时的居所一直杳无人烟,没半个访客。怎么今日却有八爷这样的大人物登门拜访?难不成八爷突然有了雅兴,来着山间是为了摘取些熟透的板栗?
八爷的笑容也冷峻了起来。众人心中一沉,知道终于要说到事情的重点了。
看了看手下的人马八爷先是深深的叹了口气,摇头道:不瞒你说,我们这帮人看着光鲜,其实这京城里面,最难讨生活,混饭吃。跟着六爷已经这么多年了,却还不如早些时候。六爷的生意现在白的一尘不染,虽然保了锁头帮一种徒子徒孙的平安,但是这样的日子也太有辱六爷的威名了。所以,六爷吩咐我们,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找点额外的花红,让锁头帮旺上一把。
草上飞故作镇定的道:哦?有这样的发财好事?一定要想着我们外地的兄弟啊。不如叫上小弟,稍作提拔,让我们一块赚银子不是更好?
八爷面露难色,说道:不瞒你说,现在我们也很难做。本来想要在这延寿庵做些文章,可是却发现宝地被你占下了。这可如何是好,该怎么向六哥交代啊。
草上飞忽然便将身子朝前探去,低声问道:贵帮看上的是那个买卖?八爷但说无妨。
八爷抬眼看了一下草上飞,悠悠的道:还不是那传的沸沸扬扬的三只铁箱么?
草上飞眉毛一扬,反问道:三只铁箱?愿闻其详。
八爷笑的更盛了:草上飞啊,草上飞。你这们神通广大的人物,难道还不清楚金山玉海的传闻?不然的话,又何必来这里遭这趟洋罪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草上飞干瘦的身子靠回了竹凳,脸上的神色变了几变。方才缓缓地说道:明人不做暗事。无价至宝,哪个不爱?就算我草上飞老的快要躺进棺材,还总是需要一个棺材本吧?但八爷凭什么说东西就在这羊肠古道,在这破旧的尼姑庵内?
八爷目光聚拢,从草上飞的面部掠过。
缓缓的道:延寿庵可是个了不得的地方。既是当年刘伯温钦点的龙脉所在,又暗含延年益寿之意,恐怕,与当年的皇族脱不了隐秘的干系。
反问道:这民间传说中的金山玉海,本来就是皇宫之物。这一点,我想世上不会有人反驳吧?
草上飞终于认可似的点了点头,说道:八爷果然见多识广,说的在理。可是数日以来,我们遍寻山间,就差掘地三尺。却没有任何隐藏在此间的墓葬的迹象,也是干着急没有办法。
八爷冷笑一声:没有三分三,怎敢上梁山?你没有办法找到线索,但是我们锁头帮却有办法。
草上飞谦逊一抱拳:愿闻高见。
八爷的笑容却凝固住了,一字一顿的说道:可是藏宝的地方只有一个,我们却有两队人马。
草上飞咧嘴道:可以化零为整,也可以兵合一处嚒。只要东西有得分,大家有得赚,就是好生意,好买卖。
八爷面庞一扬:那好啊。不如先来聊聊怎么个一起发财法?
草上飞说道:自然是一家一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八爷接到:我们踩点子,你的人出力。
两人同时哈哈大笑,手掌握在一处。
等到笑声结束,八爷方才轻声道:草上飞啊,你确实是个我敬佩的人物,可是这一回你却想错了。据我们的分析,藏宝的地方根本不是什么墓葬,而是这延寿庵的密室之中。
说完,便聚集两队人手,围坐在桌旁,细细的说起了开挖延寿庵的具体方案。
会谈的过程之中。,两边却都有人偷偷的溜了号子。
他们在无人的地方均取出联络用的高级手机,分别低声的将此处的状况通知给外人。
草上飞的手下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支支吾吾的对着手机说道:地头蛇说了,“龙船”就在这延寿庵。今夜开挖。你们可以往这里动了。
而八爷手下的女子,却在手机里对着那边说道:今夜无风。一切尚妥。
这“无风”便是暗语中计划成功执行的意思。
在这些小角色的通风报信中,很快这座破落的庵内今夜就要风起云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太阳的余晖终于收去了最后一缕的光芒,落在了群山间的那一边。
我看了看表,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可是穆南迪却依然是一脸自信满满的样子,丝毫没有提到下一步的行动的内容。
梁六爷的徒弟顺子似乎终于有些绷不住了,问道:我们一路向北,一个多小时前就到了十三陵特区这里。却为何在卸掉车辆牌照之后,不往特区之内继续前进?反而买上了一车西瓜,并且还要将车藏在这果园之中。
梁六爷却白了他一眼,缓缓的道:你这孩子,怎么今天这般心急?南迪小友一定自有安排。而我们现在藏身的这片果园,是承接通往十三陵特区各个方向的枢纽要道旁边。
这一路上经过什么样的车辆过客,自然看得一清二楚。而且,要等天色漆黑之后,方才方便行动。
顺子点了点头,忽然腰间一阵低鸣的响声,原来是手机传来的。
他立刻把电话接了起来,只闻其声,却不答话。
听完之后,向梁六爷汇报道:刚才八爷那边来信了。延寿庵处和江南草上飞接上头了。那个南方人狡猾得很,提出来要将宝物均分。现在八爷正在斡旋,之后午夜时分,将在庵内佯装开工。
梁六爷点了点头,说道:好,终于这最后一路人马也办妥了。加上刚才西边凤凰谷的口信,他们和那批文物贩子在树林里面玩起了藏猫猫,一时半刻,这帮人的鼻子可就被牵住了。南迪小友,我们是否可以正式开拔了呢?
穆南迪笑着点头,从后背箱中选了一只西瓜,手刀一划,西瓜便裂开成了两半。鲜红香甜的汁水甚至都没有溅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六爷不解道:这是何意?
穆南迪哈哈一笑:这北京的西瓜最好的时候就是现在了。六爷您又怎会不知?趁着口干舌燥,咱们先痛快痛快。之后到了藏宝之地,可就顾不上这些了。梁六爷也不客气,招呼顺子胡乱的吃了几口。
穆南迪将剩下的瓜瓤瓜皮全部丢在了车外,命我发动车子。
夜间行路对我早就不是难事,即使山路也不例外。
在穆南迪的指示下,我的车子从特区中间整个兜了一个大大的圈子,最后方才朝着西北方向前进。
途中经过了一处小小的山村,又开了一段路程,终于附近再没有任何的人烟出现。
此处前方的路面便消失了,只剩下上山的土路。而侧方则出现了一个硕大的土坑,显然是远处的村中开挖石料泥土,日积月累而形成的。
我将吉普车缓缓的驶进这处大坑之内,关上车灯,变等于完全的隐藏起来。即使有旁人经过,只要不向坑内仔细寻找,是决计料不到藏着一台汽车的。
众人带上背包行李,趁着夜色来到坑外。今夜阴云密布,几乎便是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
几道强光手电同时亮起,由穆南迪走在最前面,而我陪着梁六爷走在中间。体格最为健硕的顺子负责断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六爷的眼睛在黑暗中也显得精光四射,感慨道:没想到啊,没想到。宝物所在之地,竟然是这些明代皇陵交错遍布的地方。我们只道此处早就被世人所知,一分一毫的土地里面绝没有任何的隐秘。却不知道仍有这样的珍宝没有现世。
穆南迪边探路便说道:其实这也是我们的运气所在。谁都知道十三陵特区已经没有秘密,地底的所有皇陵位置,都已经探明确凿。更有长陵定陵的等几处皇家陵寝,早些年便开始对外开放。多少年来,踏足之人数不胜数,任谁也不会在意。南迪在十数年前就来过此处,观瞻走访。却无意中发现山野间另有隐情。只是世人仍没发现而已。
梁六爷接着问道:我们下车后已经走了两里路,现在到了十三陵中的什么位置?
穆南迪答道:不知六叔可曾听过泰陵的名字?
梁六爷想了想说道:略知一二,愿闻其详。
穆南迪说道:泰陵算是十三陵中规模较小的一处陵墓了。明孝宗朱祐樘葬于此处。至于为什么没有和其他的陵寝一起被政府开发,有的人说是因为财力物力不够,或者技术力量不利。为了保护固有的文物不被破坏,才延迟开发,直至今日。但事实的真相,却并不是因为这么冠冕堂皇的借口。
梁六爷想了想后说道:我大概知道你的意思了。泰陵的陵寝修建的外观比较醒目,内部也没有安置更多的机关。是历朝历代盗墓者最容易得手的地方。想必再早那些所谓的专家研究之前,已经被盗墓的光顾过无数次。一旦打开陵寝地宫,里面什么样的情景根本不敢想象,还不如维持现状的好些。
穆南迪轻声道:六叔所言极是。正是因为如此,到了近代,这座泰陵几乎已经被所有的盗墓者摒弃。因为几百年的时间里面,即使泰陵中曾有些硬货宝贝,也早就被洗劫一空了。
梁六爷接着问道:这么说来,南迪小友踩定的藏宝地点就是在这泰陵附近?
穆南迪说道:并不附近。而就在泰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六爷的眉毛顿时皱了起来:这就奇了。难道泰陵中还有常人从未发现的机关暗室不成?
穆南迪说道:却是六叔想的太过复杂了。谁说“金山”“玉海”非要藏身在泰陵之内呢?可知泰陵在前,藏宝的时节却是在后啊。
顿了一下,接着道:泰陵之泰,在于国泰民安,身体康健之意。至于我们开展调虎离山之计的延寿庵,虽然从种种意义上面分析,也极有可能成为墓穴的地点。这也是那狡猾多端的江南草上飞肯安心合作,受骗上当的原因。但是那里我早些年便有考量,山体结构,岩石成分,绝不可能存在成穴的条件。所以,放眼北京城,也只有这处先皇泰陵之墓,才是“金山”“玉海”的最好的掩体。
梁六爷似乎此刻恍然大悟:这么说来,珍宝果真在这泰陵了。
穆南迪不再说话,而是招呼众人稍稍的将身形矮下。
梁六爷悄声问道:如果是这样的话,前面就应该是泰陵的陵园了,据说那里并无人修缮值守,是否要从此处动手?
穆南迪答道:这座陵园其实只是一个幌子,我们越过陵园之后,将有一处高大的山丘。那里便是泰陵的封土堆了。
摸索着夜路,我们从尽量远离陵园的方向绕了过去,径直的奔向穆南迪所说的那处山丘。
等到真的来到山丘之上,我们又开始有些犹豫,因为这里的山势地貌,竟然和周围的环境并无不同。不仅如此,还长着不少高大的树木,显然也是有所年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要说此处是一个王陵的封土堆,似乎也格外稀疏平常了一些。
穆南迪示意我们其他人原地不动,他人却在树影间来回的穿梭,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终于,在三棵排列整齐的古树边上,穆南迪站住了脚步。随即抚摸这沧桑的树干树皮。
回身说道:你们来看,就是这里了。
我们围上前去,用四只强光手电照射着这具树干,发现上面留有并不十分规则的刀刻痕迹。
可是这样的刀痕走势,从我的角度看来,却像是穆南迪贴身的那件绝户勾划出来的一般。
穆南迪说道:许多年前,我便来此做了记号,标明此树绝不寻常。你们看,这里便是整个山丘的边缘位置。也就是封土堆的外围方向了。
我想了想,问道:穆先生,我记得看过晋南家族的盗墓指南,上面写着这样的帝王陵寝,封土堆下的墓室外立面砖石浇筑的极为坚固,恐怕不易破壁而入吧?
穆南迪却摇了摇头道:贤侄说的没错,现在就凭我们几个,就算能够只手遮天,也是绝难突破泰陵的屏障的。可是,却又些先决的条件,可以让我们进行利用。
接着道:我之前说过,在泰陵建成之后数百年间,早就被无数的盗墓高手光临过。但是盗过泰陵的这些人可绝不一般,三角猫的功夫是下不去墓室的。但凡来到此处又成功而退的的高手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极其善于打造盗洞。
我问道:盗洞?就是说前人曾经盗洞打在了泰陵之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穆南迪答道:没错。据我多年前的观察考量,整座泰陵的封土堆上,至少应该有二十三个非常成熟的盗洞。为什么说是二十三个,就是因为有些盗洞和其他的盗洞相互连接,然后又塌陷变形,根本无从辩认。所以,成熟的盗洞,应该有二十三个之多。
梁六爷微微一笑:南迪小友真是功力不凡。连这样的数目的调查的一清二楚了。是否这些盗洞能够为我们所用?
穆南迪说道:六叔讲得不错。这也正是我当年做下标记的原因。我晋南世家有个不成文的习惯,在行走江湖的时候,有些墓穴虽然被意外发现了,却常常并不着急动手。反而是将如何破除墓室屏障、进入其中的设想完成之后,留下相应的标号暗记,留作日后再行安排。
当年我查看所有的细节,发现二十三个盗洞之中,只有这正北的一侧,仅仅有一个盗洞而已。于是便特别在意起来。
我不由得问道:这样的话,晚辈就有些不明了了。如果说有现成的盗洞的话,岂不是我们进入泰陵会省下甚多时间了力气?为什么不选盗洞最多,做容易借鉴的地段,而是专门注意了盗洞少的地方?
穆南迪叹道:贤侄这就有所不知了。盗洞多的地方说明陵墓之内的墙壁禁制等等相对薄弱,所以才引得更多的盗墓者由此动手。
但是天长日久以来,整个这一侧的墓室结构肯定要有所变化,甚至便的危机四伏。谁知道几百年前的盗洞,会不会突然来个凭空消失,毁于一旦?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几个的安危可就惨了。
梁六爷接道:南迪小友说得不错。你确定的这个方位相信更有其道理。盗洞少而精。则说明非一般的高手才从这里进入,只要盗洞完整坚固,更比那其他的几十条密集盗洞,要来的靠谱些。
穆南迪补充道:更重要的是,这条盗洞的年份,是所有二十三条完整盗洞中最为崭新的,充其量有不超过四十年的光景,显然已经是我们的最佳选择了。
说完使劲的拍了拍标有记号的老树:而且,当时的这位盗墓高手,为了保证盗洞的完整安全,还借用了这棵树做下文章。借用这棵老树的根部,一边可以固定洞口,一边则可以掩盖盗墓行为,一举两得。
我们顺着穆南迪手指的方向,看到古树之下,却是一个巨大的树瘤,从土中蔓延开去,不知道到底有多大的体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穆南迪带头将背包中的铁铲取出,在这树瘤周围开始挖掘起来。
梁六爷忽然轻笑道:我还想见识一下晋南家的洛阳铲法,怎么南迪小友反而用上了这粗浅寻常的玩意?
穆南迪答道:这里仅仅是天然形成的浮土结层,暂时还是用不上洛阳铲,先要将盗洞的缺口打开。
说完我与顺子一道,跟随穆南迪动起手来,只留梁六爷这个上了岁数的老人在旁观战。
树下的大坑没过多久便形成了,只是依然见不到树瘤的底部。
穆南迪便挖便道:这便奇怪了?以前我到这里的时候,怎么不见这处树瘤?难道仅仅几年之间,树瘤竟然长的这般硕大?
话音未落,却是身强力壮的顺子几有几铁锨挖的偏了,径直的砍在了树瘤上面。
也许是收不住力气,铁锨和树瘤撞击的时候竟然发出十分沉闷的响声。还传来了噼啪作响的破裂声。
“滋”的一声轻响,却是我们众人全都听到了耳朵里面,顺子躲闪不及,被溅上了满身满袖。
情急之下,他倒退三步,惊呼道:树瘤里面什么玩意,还有汁水?
说完挤满将袖口擦拭面庞,似乎想把那几滴眼角的汁水蹭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闻了两下之后,惊诧之意更盛:你们闻见了么?这是什么鬼味道?
梁六爷也凑了上来,似乎异常吃惊,低声喝道:这是血沫子的味道。这树瘤里面有什么?
穆南迪惊恐的摇了摇头道:这太奇怪了。只是一棵普通的老柏树而已,有这样的树瘤已经说不过去,怎么还会出现着大量的液体?
说完率先凑了上去,仔细的观察树瘤上面的断口。
果然,味道同血浆相似。断口处正缓缓的渗出这样的液体。好像是人的伤口一样,液体喷涌过后,渐渐的成凝结状。
穆南迪试探性的用指尖点了一滴,然后放在口鼻之前细细的体味,发现有浓重的腥气,而且显得极为苦涩。
借着手电的光线,这些液体也确实呈现出了暗红色的状况,实在让人不寒而栗。
然而,穆南迪用铁锨将树瘤表面已经撕裂的伤口再次拨开,却发现里面的结构也确实是木制,似乎这些液体是树皮和木制之间所饱含着的。
而这些液体就好像把树皮和里面的木制部分生生的隔成两块一样。
除此之外,再无异常。
穆南迪想了一下,没有再犹豫,直接将背包打开,取出不同的深色零部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几分钟的功夫,那柄寒光闪闪的洛阳铲就被重新组装起来。
只见穆南迪挥舞了几下洛阳铲,树瘤周边的泥土便被疾速的剥离现场,散落到了一旁。速度却比我们用铁锨挖掘要快得多了。
众人隐隐听见一声闷响,好像树瘤下方的空间终于被挖通。
梁六爷冷静的问道:南迪小友,这条盗洞是否还可以使用?是否我们需要再行改变计划?
穆南迪说,待我先行一步,探探这盗洞的虚实。话音未落,边上却传来顺子一声惊呼,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十分清晰。
梁六爷似乎有些嗔怒,低声道:顺子,亏我还一直带你。怎么这个时候这么沉不住气?有什么事情大惊小怪?
顺子犹豫了一下,方才说道:师父,刚才好像谁踢了我屁股一下。
梁六爷提高了几分音量:怒道:胡说什么?我们就四个人手,好端端的围在这可古树边上,有哪里多出来一只脚踢你?
顺子不再说话,却不断的揉着屁股,似乎有些委屈。
我刚想要询问下一步该做些何事,却突然感到脚下一动,似乎有人撞击了我的小腿一般。这一下显然力量不轻,我几乎没有站住,就要向着侧方跌倒。
由于这一下撞击来的太过突然,我忍不住呼喊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一下,众人的实现全部集中到了我这里,穆南迪关切的问道:贤侄,刚才你又是怎么了?
我答道:和这位顺子大哥一样,被什么东西撞到了小腿。
穆南迪和梁六爷不约而同的蹲下身形,背身向外,仔细的观察周围的一切。
见到毫无其他人经过的迹象,方才说道:怎么,你们两个都是见鬼了么?
我们不禁摇了摇头,刚才撞击的动静过去以后,便再也没有出现了。
梁六爷想了想说道:南迪小友,不如我们从长计议吧。这里不仅树瘤十分古怪,好像还有别的什么东西。小心买卖不成,又赔了本?
穆南迪反而笑道:六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谨慎起来?没准顺子兄弟和我这贤侄都是碰到了山石树杈,也是很有可能的。总不能连盗洞都还没有见到,就打退堂鼓吧?
接着道,我还是那句话,你们三人留在这颗树瘤的地方静候片刻,等我查看过盗洞以后再作打算。
说完一横洛阳铲,就要转身离去。
梁六爷却伸手一栏,说道:南迪小友说的是哪里的话?我这老骨头虽然输不起,却也不是完全忘了胆魄二字怎么去写。想想机会千载难逢,所有碍事的家伙都已经被束缚住了手脚,我们不能就此放弃。但是我们本已人手有限,你一人多有不便。倒不如我们四个共同进退,也好在盗洞之内有了照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听到梁六爷口中说的这番言辞,我也想到这老油条心中所想。就是担心穆南迪耍出花样,自己独吞三件铁箱内的宝贝,这才提出要一起进入盗洞。
穆南迪也不加点破,轻轻的拍手称道:如此最好。相信有六叔在场,一切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说完用洛阳铲探了探脚下的路,说道:大家势头已经做好准备?我要下去了。
说完将强光手插在夜行黑衣肩膀处的一个特制的凹槽里面,手电的光线便正好可以照射着面洽的一方区域。
空出两只手,紧紧的握住洛阳铲,错身紧贴着树瘤,顺着刚才挖出的缝隙溜了进去。
我们剩下的三人相互看了看,便立刻如法炮制,手中的铁锨正面朝外,紧跟着穆南迪的身影寻找树瘤下方的空隙。
我的身体刚刚往下一顺,大量土石随即向我的面部扑来。我这才记得没有带上面罩。
而我们到达泰陵的这四人,全部身穿特制的衣服。有些小小的设置都被缝在衣服之上。而衣服的脖领处,还有一条于面部贴合的口罩。
我连忙将这条口罩拉在了面前,遮挡那些腥咸土屑。
而始料未及的,是树瘤下方的空间居然比我想想的要大得多。我脑袋已经完全进入到缝隙之中,才发现自己的双脚还没有落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不容易让双脚找到了落脚的地方,却发现底下凹凸不平,踩上去十分疼痛。转身用手电的光线照射,发现这颗树瘤下方,居然是被层层树根隔离的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
而我的双脚踩中的部位,则是无数更小的树瘤。就好像这些树瘤无处不在,附着在粗细不均的根系上的。
还没等我细细的查看,忽然背后被人轻轻的拍了一下。
我吓了一跳猛的一转身,发现却是穆南迪从边上闪过。
他轻声道:看来这些树瘤并不少数,没准是这株老树得了什么怪病,是我前些年来之后的事情了。
说完警惕了看了一眼正要下来的梁六爷,笑声说道:等一下进入泰陵地宫,你千万跟着我。不要乱动任何一件东西。
说完从我身边迅速离开,来到了这处空间树根最为密集的一个角落。用洛阳铲不断的敲击起来。
而此刻梁六爷与顺子也已经跟了下来。
梁六爷算是老江湖,神色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倒是那顺子眼睛圆睁,似乎不敢相信还有这样一处奇异的所在。
梁六爷喝道:顺子,你给我打起精神来。等会进入到了地宫之内,新鲜的玩意多着呢。你还不给我做正经事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顺子嗯了一声,搀扶着自己的师傅朝穆南迪靠近过来。
我们四只手电将穆南迪身下的那块树根照的极亮,可是根本不见之前所说成型盗洞的影子。
我们的目光齐刷刷的顶住了穆南迪。
而他也是十分惊诧,说道:这件事情也太奇怪了。我在当年用洛阳铲的技艺,比现在只好不差。探明了盗洞的方位就是这里,怎么会平白消失?
梁六爷安慰道:南迪小友,不要着急,再好好的想一想。你不是说这里的改变也和很多,至少那树瘤就在以前不曾出现,说不定盗洞的位置有了偏差,当仍在藏着这些树根之下。
众人觉得言之有理,复有分散,重新寻找。然而遗憾的是,根本不见盗洞的影子。
穆南迪用洛阳铲反复的敲击这些树根,并试着用触觉和听觉去感受,然而一无所获。
梁六爷与顺子当即便开始失望起来。
穆南迪示意众人稍安勿躁。他再次环视我们所在的树瘤之下的这处封闭空间,自认为盗洞绝没有可能旁落。于是又回到了最初确定方位的地点。
他摸索了一番后说道:顺子兄弟,你的力气大些,能不能帮我把这里的几根较粗的树根铲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顺子征得了梁六爷的同意之后,开始用锋利的铁锨去砍树根。
这几下力道极大。眼看本是交错在一起的树根已经分了家,就好像拧开的麻花一般。
穆南迪顺着树根断面的纹路抹去,发现这里面有几条树根是朝着内侧横向生长的。这与树根自然朝下的生长规律不尽相同。
上来又补上几铲,果然发现了其中的蹊跷。
原来,竟然是因为在这十来年见,此处的树根长得太过快速,竟然直接将这处盗洞给封住了。
树根见缝就钻,就连坚硬完整的岩石都可以扎进根去,这已经形成的盗洞又算得了什么?自然借着这股生长的势头,直接将根扎进墓道生长去了。
而且日积月累之下,钻进这处盗洞的树根居然还很多,已经将盗洞完全的填满了。
梁六爷已经有些沉不住气了。
朗声道:南迪小友,看这些树根的情形,似乎此处已经不能算是进入地宫的最佳捷径。不如找些其他的通路,也好速战速决。
穆南迪却摇头道:六叔此言差矣。本来盗洞就是十分不安全的所在,随时都有可能坍塌。但在这个方向面,不仅有唯一的盗洞,还有已经成型的树根作为天然的索引支撑,可见墓道一时半刻是绝不会出问题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六爷接着问道:即使如此,我们的时间也并不充裕。车祸给我们两个小时的时间,而调虎离山也不是长久之计。现在的时间已经入夜,我们如果在天亮之前没有办法的手,就连藏在远处的吉普车都要暴露了,又哪里有时间处理这处盗洞?
穆南迪微微一笑道:磨刀不误砍柴工。我手上有着洛阳铲,又怎么会在意这点点的工作量呢?到明晨五点半天亮之前,我们会一定得手。时间上还算是比较充裕。
说完嗡嗡的声音传来,穆南迪开始启动洛阳铲的威力了。
几分钟的功夫,在洛阳铲的大力开掘之下,树根丛中已经显出可供两人进出的通道。之前所说深深的扎根在土中的根茎,则作为一道桥梁,贯穿于整个盗洞之内。
这样一来,至少不担心在盗洞中移动的时候,周围的土石不会塌陷了。有树根座桥梁挡着呢。
穆南迪见到猜测正确,也不再谦虚,低声道:贤侄。你陪梁六爷在这里等我片刻。最多再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我就可以将盗洞重新的还原出来。
说完一拱手道:六叔。您可不要多心。现在盗洞都被堵上了,我们不可能一起穿越。等我边前进便挖。确定没有问题,可以抵达地宫的时候,再出来接你们进去,意下如何?
梁六爷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我心中明白,穆南迪生怕六爷不放心,担心自己将所有的宝贝偷偷独吞。这样一来,他昔日名满京城的“六指锁王”就要白白折损财力和手下,换来一个鸡飞蛋打的结果、
所以才留下我来作陪,说白了就是给六爷吃一颗定心丸,先押上一个人质再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很清楚穆南迪的为人,所以毫不担心他会使诈。站得远了一些,和梁六爷合在一处。
只见“潜地龙”身形晃动,已经把洛阳铲的大半部分铲身投进了刚才挖开的那一块区域。
不多时,他的整个人已经能够没进树根之间。
梁六爷自语道:真是好俊的铲上够功夫。要是这小儿昔日的师父盗圣没有仙去,挖这样一个“准盗洞”,究竟需要多少时间和力气呢?真是奇怪了,这样好的人才,盗圣那个老鬼怎么会想到要逐出师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我们三人相对无语,越显时间过去的缓慢。众人焦虑之心更加严重。
大概在四十五分钟样子的时候,那已经形成规模的盗洞中传来细琐的声响,显然是穆南迪已经转身返回。
不等他露出头来,梁六爷却率先喊道:里面状况怎么样?通到地宫没有?
穆南迪口中支支吾吾,显然不方便说话。
过了片刻,穆南迪的全部身子露了出来,咬牙说道:盗洞倒是已经畅通了,可是还没有实验里面的空气,是否有供给生人呼吸的条件。
不由得十分遗憾道:以前的时候,这样的盗洞都是有人与我配合,用些小小的手段就可以知道地宫中有没有可以供人呼吸的空气。可惜,现在文武兄弟不在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六爷“哦”了一声,突然说道:你说的是那位唐姓的小兄弟吧?当年我对他的印象更加深刻。这个“探珠点墓”的使用技巧,应该便是他首创发明的。当时觉得十分精巧,便让那唐小小兄弟做了一份给我。竟然还一直保留到了今天呢。
现在来看看,这招还能不能奏效?
梁六爷说完便从包中取出一只精巧的圆筒状瓷瓶。
我的眼前一亮,这只瓷瓶的大小形状都像极了老舅贴身之物。
梁六爷将瓷瓶的瓶盖拧开,从瓶中取出一枚雪白的丹药,好像是一尘不染的糖块一般。
穆南迪见状唏嘘不已:文武兄在药理方面算得上是天纵奇才,当年这么年轻,竟然就能够配出这般奇药“朶囖丹”。药丸呈半透明的纯白色泽。然而一旦投入盗洞墓室之内,根据丹药的颜色变换,就可以得知里面的情况。
颜色由半透明变作乳白,则说明墓室空气质量良好。变作玄青色,则说明阴气很重。
梁六爷接道:不错。变作蓝绿色,则表明尸气极重,而变成黑色,则说明有剧毒之物残留其间。这座地宫年代不久,而且经过很多盗墓者光顾过。应该在空气上面问题不大,可是,我们都只有一条小命,还是小心为好。
说完又从包里取出一个狭长的布包,斜斜挎在胸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细看之下,这狭长的布包上面遍布几十个更小口袋,每一个都封的严严实实。
梁六爷从其中一个里面取出一团极细的丝线,用眼睛看不清楚的速度,将那枚“朶囖丹”周身缠上了六股丝线,极为结实,决不会脱落。
梁六爷将这细线与丹药一同递给穆南迪。
穆南迪小心谨慎将这小巧之物拿在手中,转身回到盗洞。
我们在外面守候了片刻,穆南迪便已经悄然回来,神色上面颇为疑惑。
将掌心摊开一看,那枚丹药竟然变成了淡淡粉红色,美艳异常。
梁六爷也是一阵沉默,竟没有听说过这粉红色是代表着什么意思。
穆南迪深吸了一口气道:只可惜文武兄不再这里,不然也好有他来亲自把握。
接着道:不过以我之见,要玩只要不出现黑色的趋势,便是没有尸毒或者是其他的剧毒机关,至少可以下去一试。
梁六爷点了点头道:时不我待,也只好如此了。咱们这就进去吧。
穆南迪打头第一个钻进盗洞,梁六爷紧随其后。而我和顺子则留在后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实对于盗洞来讲,我还是第一次亲身经历。没有想到,盗洞之内竟然会是这样长的距离。真想不到那些使用洛阳铲的高手,是怎么在极短的时间内挖掘而成的。
而且这盗洞并没有太过狭窄,别说像是梁六爷这样的枯瘦老人,就连顺子这样的魁梧小伙子都能够轻松的通过。
只是这一路需要蜷起身子,匍匐前进罢了。
盗洞几乎是笔直向前的,微微有向下倾斜的趋势。我明显的感觉到了周围的土石材料有了变化。本来是比较稀松的土壤成分,已经渐渐的变得坚固密实起来。似乎越靠近地宫的外墙,封土堆所用的材料越是坚硬结实。似乎是一些土方材料浇筑而成的样子。
想到老舅曾经给我学习过的“盗墓指南”,我已经明白这泰陵虽然并不是什么“大庙”,但毕竟是前朝的王陵,下的功夫一定不少。而这条盗洞却能够完整的通向最坚固的部分,盗墓者的手段着实了得。
大概匍匐爬行了十米左右,前面的穆南迪忽然便停住了脚步,紧贴着盗洞的边缘,轻声道:前面就是地宫的石墙了,进去之后落地的时候要小心。
我答应了一声,就看见前面穆南迪人影往前一窜,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紧接着传来轻巧的落地声。
紧跟着往前又爬了几步,忽然便觉的胳膊摩擦的地方,感觉上面有了很大的变化。而周围的盗洞在地宫墙体的连接处,呈现青黑色。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材料,但至少相当的坚固,石料的颗粒细密。
盗洞的空间有限,根本没有办法完成转身下行的动作。唯一能做的便是像穆南迪一样,大头朝下,然后用前滚翻的动作寻找地宫之内的落点。
这对于我来说虽然有难度,但我并不害怕。毕竟已经历过不少的劫难,翻滚碰撞又算什么呢?
将身体整个探出盗洞之前,我紧了紧身上的背包以及衣服上面的手电,将手臂搭在贯穿盗洞的古树根系上面。并一寸寸的将身体往外挪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奇怪的是,我的耳朵听觉如此敏锐,却并没有听见穆南迪在身下附近的位置。想到穆南迪和我此行的目的,与那梁六爷以及顺子其实并非通路同心,于是也了然了。想必他是再往地宫深处踩点找寻去了。
我发力一荡,整个身体便从盗洞中离开。手中的树根瞬间便脱离了附着的盗洞壁上,也随我的身体横在了半空之中。
这树根并没有我想象的这么坚固,还没等我准备妥当,便生生的折断了。
一时间身体没了借力的方向,我像是被树根甩出来一般,斜着飞了出去。紧接着后背吃痛,像是装上了什么尖锐之物一般。
下一个瞬间,整个人便摔了个七荤八素,并撞到了些许原先直立之物,身边响起了一片破碎之声。
还没等我缓过神来,身边便是同样的两声落地巨响,一轻一重,想必是梁六爷与顺子也跟了下来。
“哎呦”一声轻叫,却是顺子无疑。看来他也摔得不轻。只是不见梁六爷有丝毫的慌张之意,看来他的身手竟然别年轻人还要好些。
梁六爷上前一步,将我们两人从地上拉起。
冷静地说道:南迪小友果然好眼光,好本事。找到的这处盗洞可是一处金刚墙。
我一边揉着吃痛的肩膀一边说道:六爷说的金刚墙可是地宫的各处垂直骨架之处?相传在浇筑之时使用了糯米之水,比铁石还要坚硬。
梁六爷道:不错。正是如此。金刚墙多在墓穴的核心部位,确保墓室完整,有历经千百年保存完好的根基。盗洞在此之上,可以说牢固异常,板上钉钉。这样一来,倒是省下我们太多事情了。看来这里面便是一处地宫的偏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顺子说道:师父。手电的光线恐怕有限,不如我将携带的火把取出,也好照的更加亮堂一些。
梁六爷环顾了一下我们周围的这些破碎器物,摇了摇头道:顺子,暂时先不要引燃明火。第一这里空气毕竟有限,还是要减少消耗。其二,这偏殿之处,似乎是一个祭祀场所。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说完突然问道:南迪小友哪里去了?
梁六爷说完便将目光紧紧的盯住我。
我咽了一口吐沫,答道:穆先生可能去里面探路了,我们不如在这里稍作等待。
梁六爷却一摆手,示意我不用多言。
他自己却冷笑道:我知道晋南家族人的脾气秉性。虽说是为了金山玉海来到了泰陵之中,保不齐还有些打猎的成分。我们旁人见不到眼里,也就不知道了。
转身接着道:你们年轻人恐怕并不知道这泰陵的故事。泰陵有两奇。均是其他的帝王陵寝所不具备的。
我好奇地问道:六爷,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为什么这泰陵并没有什么名气啊?
六爷哈哈一笑:我说的这两奇,可不是泰陵的什么光荣事情,指的可是两大缺点,足可以震烁古今了。
我问道:还请六爷不吝赐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六爷一边继续查看周围的环境,一边映衬着答道:这第一件事么,就是泰陵的修建时间。你们可知,这位明朝第九代的帝王,等到自己身故之后,才动土修建的陵寝。单单十个月的时间便告完工,可是十足的短平快。用现在的话来讲,可以算是豆腐渣工程了。
顺子忍不住笑出声来,问道:师父,那第二个呢?
六爷答道:第二个么,倒是后人说的居多。人都说泰陵选址失败中的失败。根本没有合在龙脉之上。而且据传闻中记载,泰陵挖掘的过程之中,曾经挖出过一处喷涌的泉水,有大水冲龙之说。但是因为这位帝王以进身故,便照样入葬为安。此事直到很多年后也都有人诟病,实为明朝的时民间流传的一大笑柄了。
我不由得点了点头,说道:难怪这座泰陵感觉上特区政府并不重视,也没有大力发掘,原来也知道这样的典故吧。
梁六爷接着道:不过麻雀虽然不大,五脏却很俱全。既然暂时不见潜地龙,你便跟着我们一起走走这帝王阴宫吧。
顺子不用分说的推搡了我一把,将我挡在在梁六爷身前,一摆手电,示意让我走在最前面。
我立刻明白了这二人的心思。在外面大家精诚合作,一派和睦的情形。到了地宫之中,可就是要锱铢必较了。
当时击掌盟约只说了金山玉海两件至宝以及那神秘的铁箱如何分配,却根本没有提到其他的战利品。
此时,就好像心照不宣一般,还不是谁先找到谁先得?
这师徒二人不光意图明确,还让我走在最前面当做挡箭牌。真叫老奸巨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也不加点破,希望自己能够为穆南迪争取到宝贵的时间。只是悄悄的将准备好的匕首尖刀,交到了右手。横在胸前,以防不测。
还没有向前走上几步,脚下却已经撞到不少细碎之物,手电照过去。无外乎一些已经残破的瓷盆碎片之类的器物,倒是和梁六爷推测的祭祀所在相互吻合。
如此看来,整间偏殿便是这样的用途了。而之所以如此凌乱,自然和这里曾经光临过无数盗墓者有所关系。毕竟这些历代的盗墓者,多是亡命之徒,没有几个会对这些不便于带出,有没有太大价值的东西手下留情。
然而,走了几步之后,我停下了脚步,原来,面前出现了一朵无比巨大的花卉。
这花卉状的东西让我神色一紧。此物周身呈现深棕色的花瓣状,中间空空如也,好像是一张等待吞噬猎物的大口,十分骇人。
我把刀往前一横,再看用手电照射,却发现自己真的太过紧张。
那里是一朵大花。而是散开向四周的树木的根系。
那面承受地宫重量的金刚墙上,有一个梯形的硕大缺口。而很多的树根就从这里向偏殿之内生在。
偏偏这些树根连成一片,有了规模,才使人看着心惊胆战。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重新又留意了身边脚下。这些从巨大缺口处生长的树根与我们进入盗洞时,沿着盗洞生长的树根,在我们脚下的地宫地面上面,盘根错节的连成一起。似乎这里已经成为了树根的天下一般。
梁六爷上前一步,说道:年轻人不要害怕。前进方向并没问题。这里便是偏殿的入口。
说完一指我们头顶:这上边本来应该有些雕栏瓦片的,可是都已经被树根遮挡,才不见原来的样子。这些树根肯定也是因为地宫四周盗洞太多,才肆意生长进来的。
我想了想道:这其实也不是坏事。这么多的植物在此,想必至少空气环境不会太差。
梁六爷哈哈一笑:你这小鬼倒是个聪明的坯子。按照一般的地宫结构,穿过这道金刚墙,便应该是一道不短的蛇形通道,然后就是中殿了。那里可就是地宫的核心部位了。换成顺子走在前面吧。
我稍稍回想起曾经过的那本“盗墓指南”,确实提起过数段关于明代皇陵的构造。其中关于地宫中的中殿位置,一般均是为帝王设置龙椅的位置。
地宫便是帝王身去后的宫殿,也要有个接受朝拜的地方吧?往往中殿处,有一些精美的工艺摆件雕塑,价值不菲。还有列队的石人石兽等等诸如此类。
看来这梁六爷也深谙此道,不放过任何收罗敛财的机会啊。
不过既然这六指锁王乃晋南盗圣当年行走江湖的搭档,有这样的道行也绝对说得过去了。
眼睁睁看着顺子先行一步迈进“巨花”之口,而我自然也不能落后,跟着进入蛇形隧道。
而顺子的脚步显然在进入隧道之后变慢了下来,原来这隧道之中的情形竟然更加糟糕,几乎便是一幅被破坏殆尽的景象。
不仅拱形的天顶上面已经砖石尽落,还聚集了更多的树木根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于此刻我们要不断地将自己的腿脚从树根间隙中迈过。
我不禁皱了皱眉头,显然这隧道的四周墙壁上面,有不少其他的盗洞。可是这并非承重之墙,也不够坚固,所以在几百年间便破败如斯。但愿不要再生变数,在我们办完正事之前发生坍塌之事最好。
行到后来,顺子也有些着急了,自身后的背包之内取得一柄超大号的单刃锯齿锉刀。这把刀不光分量十足,而且刀背上面还有细密锋利的一排锯齿。假如当做是行凶道具的话,不失为一件利器。
顺子挥动锉刀,狠命的将挡在身前的树根斩断一些,以便加快前行的脚步。
终于行至隧道的尽头,此处却被一道暗红色的厚重木门挡住了去路。
原来,这扇大门便是中殿与偏殿的格挡。
大门正中似乎早已被牢牢的锁死,而红色大门的左下角,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窟窿,显然是前人因为没法打开此处大门,而曲线救国般的挖掘钻开。
顺子请示道:师父。让我先钻过去一探究竟。
梁六爷却忽然怒道:你这小子,又忘了自己是吃哪碗饭了吧?咱们锁头帮靠本事吃饭,不是靠偷偷摸摸的钻狗洞讨生活。你自己有开锁的本事没有?有的话,替为师将这道殿门给做掉了。
站在我身边的顺子明显全身一震,似乎梁六爷这几句话深深的刺激到了他。
只见顺子缓缓的低下了头,低声道:师父,弟子知错了。这就用师门绝学将这道木门打开。
说完解下背包,从里面取出一只铜盒。我借着强光手电的光线,能清晰的看见铜盒上面刻着一个“梁”字。显然,这方老旧的铜盒是梁六爷曾经使用的物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今在顺子手中出现,想必已经有了传承的意味在里面。难怪梁六爷刚才一副火冒三丈的样子,就是觉得自己的徒弟想要偷奸取巧的钻洞之说,辱没了师门的手艺。
见到顺子已经将锁头帮的传家之物拿出来,梁六爷面色语气才稍微缓和。
缓缓的说道:这扇门可是已经数百年没有人开启过了,里面的机簧锁芯都已经锈蚀殆尽。而且四周包围着的全部是古树的树根,可以说将其打开困难重重。你想要用什么方法破门?
顺子想了想道:师父在徒弟刚刚入门的时候就教过,要知如何开锁,先学如何落锁。而落锁的方式万变不离其宗,只分成“撞”“卡”两个步骤。或是几种方式相互叠加而已。而开锁则在其中增加了一个“绕”的步骤,只要能绕过卡死的锁芯直通其内,就是再复杂的奇锁,也能依次揭开其所难。
梁六爷示意道:顺子你继续讲来,结合这处大门,有几个核心环节?
顺子接着道:徒儿认为,开启这道大门有三个难点。其一便是找寻锁扣机关的位置。其二便是解开锁芯的机簧咬合。其三才是利用我们手中的有限工具,达到破去的目的。
梁六爷点了点头,似乎是表示了赞许之意,一摆手让顺子可以开动了。
顺子将强光手电的光圈的调到了聚焦的位置,让所有的白光集中在了很小的范围。就这几寸见方的地方,似乎亮如白昼,就算是一根头发,怕也能被这样的光线照到吧。
顺子先用手中的锉刀自下往上,尝试能不能稍稍将两扇木门挤出一道缝隙。试过之后便已经放弃,可见大门四周早就被封堵的十分紧密,就连一丝一毫的间隙都没有办法形成。
顺子见此处行不通,便再次推倒重来。
直接选了一处可能是锁扣相对位置的木门中部动起手来。
这一回但是没有见他使用锋利的锉刀,而是从铜盒里面取出几枚带握柄的长针,对这圈定的位置空间连扎数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紧接着又取出一枚三角刮刀,将这长针落针的地方,全部木门的表皮铲了起来。就这样周而复始,不到十分钟的功夫,木门已经凹下进去两寸的位置。
终于,顺子低声惊呼的一句,似乎见到了锁芯的外壳。
顺子不等梁六爷吩咐下去,便又拿出其他的镊子或十字锥等工具,将半尺多长的锁盒外壳拆了下来,露出里面的几道机簧。
顺子的动作到了此刻便停滞了下来,看他为难的脸色,便知道锁芯处已经早就被腐蚀殆尽,根本无从解开。
恐怕此刻顺子心中最为悔恨的就是刚才对这师父说下的大话。
但一言既出,又怎么能收回?只好硬着头皮,用小号刻刀捋着那几条机簧的边缘,寻找咬合规律。
我见到此情景,心中忽然有些替这位精壮的汉子着急起来。按说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只要强行把锁芯机簧破坏不就得了?恐怕现在便是顺子自己心里的包袱没有放下,担心有辱师父的技艺相传吧?
不由的动了相助的念头。
我轻轻的咳嗽了一声,佯装茫然的问道:顺子大哥,这皇家地宫所用的“御锁”,究竟有什么三头六臂,和寻常之物不同?
顺子白了我一眼说道:跟你说说又有何妨?这里面有五根机簧,便是有了整整一百二十种的组合方式。要想真正的解开此锁,便至少要尝试超过百次,才能知道哪种组合方式能够将锁芯中卡死的部位重新松开,而彻底解放整只锁芯。
我接着问道:顺子大哥,如果这样话,是不是仍要依次尝试过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顺子无奈的点了点头:不错,却是如此。但是我们开锁手艺人本来就最擅长此道,就算再多十倍的组合次数也难不倒我。只是看来至少有两根机簧已经绣死在了一起,要想尝试起来便已经不可能了。
我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便上前一步,挡住了梁六爷的视线。
这才说道:如此说来,这把锁便是已经损坏了的,便要用另外的方式解开机簧咬合了?
说完悄悄的在胸前做了一个斩断的动作。
顺子一定也看见了我的示意,感谢一样的微微的裂了一下嘴,随即又恢复到了紧张不定的神态。
自顾凑到锁芯跟前,反复拨动起来。
我的耳朵十分敏锐,能够听见咔咔一般的脆响,显然是顺子已经开始破坏锁芯的内部结构了。
等到这细小的声音停止的时候,顺子惊呼一声“成了”。
说完便使劲的将锁芯拨开分成两个部分。
梁六爷的面色平静,似乎看不到任何的喜怒哀乐。
他轻声问道:顺子,锁开了,门开了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顺子愣了一下,便立刻用力撞击这道大门。
兴许是已经将内部的锁扣卸掉,这扇大门也不再那么顽固不化。从中间展出一道缝隙。
顺子咧嘴一笑,抄起锉刀顺了进去。
谁知道叮当一声,这把锋利的锉刀像是撞上了什么金铁之物。
顺子立刻意识到,这大门的背后也有蹊跷,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死死顶住一般。
他回头看了梁六爷一眼,发现梁六爷扬着脑袋,一副“看你如何收场”的架势。
顺子咬了咬牙,生生的用肩膀抗开大门,让自己的胳膊探了进去。
只听见大门背后传来金属重物滚落的声音,这道大门方才再次打开能容一人通过的缝隙。
顺子刚才强行发力,已经是满头大汗,低声道:师父,那边有一个放倒的“铁柱”十分碍事,现在已经清理掉了。巨门看来只能打开这么大,其他的地方都有树根阻拦着。
梁六爷嗯了一声,用手一指,说道:顺子,你先进去,要小心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顺子将身体从门缝中挤了过去,这道缝隙让他魁梧的身体有些吃不消。
透过这道缝隙看去,顺子似乎费力不浅,想必大门的另一端地面上有很多障碍之物。
却忽然听见顺子尖叫了两下,接近着又是一阵器物碰撞的声响。
前面的手电筒光线闪了几闪,竟然忽的灭了。只剩下大门低声的摆动。
我立刻上前扒住门缝,低声叫道:顺子大哥?你那边发生什么情况了。
大门另一侧空荡荡的,没有一丝回应。
梁六爷双目之中闪光闪现,低声道:这小子搞什么飞机。
我却深知此刻绝不应该让同行的人出现意外,否则此次行动的成功概率将大打折扣。
不等梁六爷发话,我已经将身体抵住大门。我的身材比顺子要稍稍小上一号,他都能够挤得进去,我也绝没有问题。
几秒钟之后,我的上半身便出现在了大门的对面。
不知是不的错觉还是其他,肩上的强光手电照射之下,这隔断中殿和蛇形隧道的大门背面,竟然挡着一座巨大的长椅。
这条长椅想必已经破落倾斜,其一条椅子腿抵住了大门背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条椅子腿的边际已经无从寻找,几乎和陷进了地宫的地面之内,与那些树根纠结交错在一起。
我心下一动,暗道这座长椅岂不是就是泰陵中殿的龙椅?却为何被移到了这个地方?能够挪动龙椅的人根本不存在,除非是借助十分有力的工具,或者是多人所为。
正当我惊叹这座已经破损的龙椅这般巨大的时候,脚下一紧,好像有只手臂死死的揪住了我的裤脚。
我惊得连忙扬起一脚,想要将脚踝上面的这股力道卸掉。
黑暗中却传来一声低呼:别出声,是我。
我能够辨别这是先我一步进入中殿的顺子的声音。
不由的一颗心放下大半,悄悄的蹲了下来。
我轻声问道:顺子大哥,你在哪里?
顺子的声音几乎气若游丝,似乎还带着深深的恐惧:别出声。你来这边。
我半蹲半爬的朝着声音的方向蹭过去了几步的距离,一只有力的大手伸向了我,从背后一把将我的嘴巴捂住。
只是这手掌的力道并不很大,似乎只是刻意让我不要出声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顺子像一条蛇一般贴到了我的背后,轻声道:哥们,你千万别吱声,看那边,这座长椅的那个对角。看看有什么。
我顺着顺子手指的方向,调整了一下身体的角度,让肩上强光手电射了过去。
只一瞬间,要不是顺子的手掌还堵着我的嘴巴,我便险些要惊呼出来。
原来,那高大龙椅的一角,正端坐着一个枯瘦的人形,背对着我们的方向。
我们蹲着的地面角度往上看去,这人形似乎是坐在龙椅的一端扶手位置,双腿朝外,还微微的荡着双腿。不知是人是鬼。
顺子接着轻声道:哥们,你也看见了吧?我怕自己看花眼了,那到底是个摆设还是个人?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道:看着像是人的样子。但这泰陵里面除了咱们,哪还有什么人啊?
顺子问道:这会不会是穆先生?
我说道:穆先生的身形怎么可能会枯瘦成皮包骨头的样子,并且也不会用这样的方式在这里吓唬我们啊?
话音未落,几声细碎的奸笑声音从那人形之物之处,传进我的耳朵。
似乎那里的那个人,正在不断的发出声音和我们交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深知其中一定另有蹊跷,把心一横。想到之前挖掘时候用的袖珍铁锨还插在背包的侧面,便悄无声息的取了出来,瞄了一下,使劲的甩了出去。
我的臂力显然没有身后的这位顺子兄弟厉害。,但是距离很近的目标,也绝没有失手的可能。
几乎崭新的铁锨在半空中挂起一道闪光四射的弧线,径直的朝着那背对着我们的人形飞去。
眼看铁锨就要扎到人影的后背上面,那道人影好像意识到有人攻击自己似的,闪了一下身体,从容的避开了铁锨。
而下一个瞬间,那边又传来一丝类似愤怒的尖叫。人影晃动了一下,便消失在了我们手电的光线范围里面。
我和顺子气息同时一滞,险些一起同时向后栽倒。不约而同的想到:这可是明代帝王的阴宅地宫,能够坐在残破龙椅上面的鬼影,难道便是什么阴灵之物么?
偏偏不论我们将两只手电的光线转到哪里,那道人形就是再也不见了。
一时间,冷汗滚落到了腮边。
我和顺子交换了一下眼色,立刻换做了背靠背的站立姿势,这样一来,整个四周的动静都逃不过我们的视觉的和听觉。
就在那道端坐在龙椅上面的人影消失后的片刻,凄厉的破空之声从中殿空气中的各个方向传来。
我稍加留意便能够辨认,这些被割裂开来的声音,最多只有两个来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换句话说,现在除了我与顺子以外,这座中殿内,还另有两个能够快速移动的东西。
我紧了紧手中握着的军刀,将马步扎好,并慢慢的降下身体的高度。
面前黑影一晃,鬼爪一般的一道黑影在我面前闪过。没等我有任何的反应,肩膀上面就重重的挨了一下。
那只“鬼爪”按住了我肩头得强光手电。
我心中又惊又喜:因为面前来的不是什么索命厉鬼,而是刚刚进入地宫便脱离了众人的穆南迪。
我刚想说话,穆南迪却将我身体压在了地面之上,轻声道:你们将手电用的那么频繁,没有电了怎么办?
另一个苍老的声音却是从侧面响起的:南迪小友,你这一趟探路走时间可够长的?不知道路上捡到了什么宝贝?
穆南迪轻声道:宝贝没有找到,却找到了这个冤死鬼。
说完另一只手臂使劲一抖,一件重物摔在了众人面前,滚动了两下便静止了。
这干枯瘦消的背影,不正是是刚才龙椅上面一角鬼魅一般的存在么?
我吃惊的望着穆南迪,不知道刚才在黑暗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穆南迪冷静的说道:你们两个不要惊慌。刚才在暗处发出怪声的,就是地上的这具尸体吧?
顺子点了点头,指着这具枯瘦的尸体道:就是它。刚才蹲在长椅的边缘,还反复的晃动着身子呢。
梁六爷也走到了我们身边,说道:这便是我们下到地宫里面的第二件怪事了。
穆南迪轻声道:第一件怪事是什么?
梁六爷静静的道:自然是南迪小友不辞而别了。难道不打算告诉老夫,你在这地宫里面找到什么宝贝了么?
穆南迪叹了口气道:一言难尽。我比大家更先一步来到偏殿之内,就注意到了一种奇异的笑声。这笑声忽远忽近,飘忽不定。因为在古墓中经历的事情太多,不由的多了三分警惕。连忙顺着声音的方向追踪过去。谁知这蛇形隧道的尽头有一道大门,将去路死死的封住。而唯一留下的,就是地面角落处的那个狭小窟窿。
声音从窟窿处渐渐远去。南迪不敢怠慢,试了试大小比例,发现自己这身子还勉强可以通过,便一下子钻了过来。
这声音好像是跟我玩捉迷藏一样,渐行渐远。我就这么跟着来到了对面的另一处偏殿。那里应该曾经是大量随葬品的陈列室,可是早已破败如斯,就连一件像样的东西都不复存在了。地面之上,仅仅有些锋利的碎瓷片,以及早已打破的容器。
正当我在这些七七八八的碎片中寻找那诡异声响的迹象的时候,身后的中殿则又有响动。只好抽身回来,确实大家也已经到了此处。
梁六爷此刻突然笑了,说道:原来如此。潜地龙的本领过硬之极,倒是让我这把老骨头过虑了。刚才的事情,倒是老夫要向你道歉。黑暗之中,见不到什么东西发出异响,我也只好出此下策,逆袭而去。幸好被你一一化解,否则万一出了岔子,我就是罪人了。
穆南迪连声道:六叔哪里的话。你刚才这一手“探龙手”可比我手里的洛阳铲还厉害,真是威风不减当年。好在您毕竟留了几分力气,不然我这半边身子,当真得歇息上好半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又是对视一笑,丝毫不见不久之前因为此事而引发的紧张之意。
继而我们四人同时将目光集中在了地上的枯瘦尸体上面。
梁六爷低声道:其实我黑暗中的那招,也是奔着这古怪的笑声而去的,没想到被小友得了先手。看出丝毫端倪没有?
穆南迪用洛阳铲轻轻的触动尸体的后背,尸体随着他捅去的力道左右摇摆,那种僵硬的反应,根本不见一丝生气,而且也没有任何肌肉联动的迹象。
可以肯定的是,现在我们面前的就是一具干尸无疑。
然而,在我们四人的意识里面,那诡异无比的奸笑声音,全部集中在了这具端坐在残破龙椅上的尸体上面。
如果说这只是一具普通的尸体,那刚才的声音是那里传来的?为何这具尸体会自己突然行动起来?而又是为何,这具尸体能够如此“洒脱”的坐在龙椅之上?
不论如何,这具尸体透着无比的神秘。
顺子看了一眼众人,说道:师父,穆先生。我顺子是最不信邪的。倒不如看看这尸体长得是什么嘴脸。
说完,用脚尖使劲一挑,将尸体从地上生生的翻了过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眼见顺子的腿部弯成了紧蹙的弓形,显然这一脚绷住了十足的力气。
然而脚下的力量却似乎使了个空,尸体轻飘飘的一下子就抬动了。
等到尸体从后背向上变作边做平躺的位置之后,我倒吸一口凉气。
这看似枯瘦完整的尸体从正面看去,居然惨不忍睹。
尸体是一位男子。身上的穿着衣服简练完整,脚上蹬着千里靴。想必和夜行于阴阳之界的盗墓行业脱离不了干系。似乎此人应该是民国时期前后进入此处地宫的。
而尸体的前胸腹部之处有着血腥恐怖的伤口。整个身躯被竖着打开,里面内脏全部消失不见。而身体破裂的地方,依然残留着干涸已久的暗红的血液颜色。
手电的光线照射过去,可以清晰的看见此人的前后肋骨,以及完全干瘪的筋肉。
而这名男子显然在身死的时候极为痛苦,双目已经被利刃刺瞎。脸上的表情在抽搐凝固,显得阴冷可怖。
而圆张的嘴巴的里面,则能够见到闪着寒光的牙齿。
我们众人相互对视,谁也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如果说古墓地宫之内,有上几具盗墓者留下来的尸体,并无可厚非。然后却罕见如此惨状的死者。当真想象不到此人在生命结束之前经历过怎样痛苦的经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众人又是一阵沉默,穆南迪低下身子,用洛阳铲轻轻的拨弄尸身的各个部位。想要细细查寻这人的死因。
我们当然也可以放任不管,直接离去。但是毕竟这地宫之内,还有很多我们不知晓的事情,透露着说不出来的危险气息。也许这名死者身上,能够获取对我们有用的信息。
尸体身上,自是干燥无比。而检查到了尸体脸部的时候,穆南迪多看了几眼,并自语道:当真奇怪了。尸体脸上并没有伤口,却怎么会颜色发红呢?
穆南迪稍稍思索了片刻,忽然说道:六叔。您见多识广,这名死者是否身死前后中了汞毒?
梁六爷端详之后说道:恐怕正是如此,不然也没法解释尸体的面色如此奇特。但是是否汞毒目前还不好说,只可惜那位唐家小友不在此处。不然的话,一定更够得到更加合理的解释。
我心中一动,问道:穆先生。之前我们用丹药探寻地宫中气息的时候,丹药的颜色不是变作过的粉红颜色么?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相应的关联?
穆南迪摇了摇头道: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发现有任何不适的状况。只是此人死的蹊跷凄惨,至少受了剜眼,开腹,中毒等几种残酷之殇,方才殒命而去。我们一定要格外警惕才是。
梁六爷却已经将视线聚焦在了已经倾斜残破的龙椅上面。
只听他微微的摇头叹息道:多好的一张传世龙椅,竟然被前人破坏的如此惨重。
我们将所有的视线集中在面前残破的龙椅上面。
手电灯光之下,这张已经完全倾斜的龙椅显得格外高大。似乎在仍保持完整的时候,是如此的气势不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是此刻的地宫之内,这张龙椅却早已经千疮百孔。
龙椅宽阔的椅背上面,被折断成数个分离的部分。而那些精美的雕龙图案,已经变得和无数大大小小的窟窿无异。
穆南迪叹了一口气道:六叔,世人不懂得珍惜前人工匠的精心杰作。这龙椅虽然也是极珍之物,但毕竟难以带到地宫之外,所以难以避免被破坏的命运。
梁六爷也不应答,轻轻的抚摸半空中那出折断的龙椅扶手,方才说道:你们看这里。能够被盗墓者带走的部分,都已经被折断。这历朝历代帝王的龙椅都讲究纹龙镶玉,自然在椅背各处都纹有蟠龙图案。不仅如此,这些所有的龙形图案都应该是由黄金包裹而成。
除此之外,龙形图案的相互连接的地方,应该有些珠玉点缀,彰显帝王的尊贵权威。可是,现在的这张龙椅,除了腐朽惨败的木质结构,这些东西都不见了踪影。显然是被盗墓者搜刮的一干二净。
穆南迪带着安慰的语气说道:六叔也不必感慨。这里咱们自然早就知道已经被历代的盗墓者光顾的好像自家后院一般,覆巢之下无完卵,也就是这个意思了。要想让那些一门心思只想着钱财宝物的盗墓之人留些道德底线,简直比登天还要难些。现在回想六叔和师尊当年的所作所为,当真是无人能及,让人称赞的了。
梁六爷语气中更添伤感:是啊。想当初我和晋南盗圣结伴行走天下,其实见过的东西也不乏这龙椅一般的精美之物。但我们二人均不在意这些。盗圣兄只愿意取得一座陵寝墓室之中价值最高、或是下手难度最大之宝。而老夫则只愿意研究那些机关门道。虽然阅墓无数,但也盗亦有道,从来不曾做下这般破坏殆尽的事情来。
顿了一下接着道:想来这也是我和盗圣兄弟合作几十年的时间内,最心意相通的一点吧。因此才能无数次逢凶化吉,也绝难出现隔阂分歧的地方。直到后来我梁某人在北京城建立了锁头帮,也将这一原则进行到底。任何帮内之人,不管做份内还是分外的事情,绝对不可依靠蛮力。只需智取,方才能减少无谓的损失。
说完,又是一阵感慨。
穆南迪低声道:可惜师尊到了晚年还是起了贪念,折损在西边的滚滚黄沙之中。
话锋一转问道:六叔,你看龙椅体积如此之大,是谁人将其移动到大门处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六爷绕着龙椅转了大大的一圈,稍作思索便说道:南迪小友,说句心里话。你洛阳铲的本事经过盗圣的真传,确实十分了得,老夫一定是翘大拇指头。但是可能有些时候,你见识到的事情真的不如我这把老骨头。
说完指指地上失去内脏的那具尸体道:此处的情景,应该是三件事情合在了一处。
穆南迪道:愿六叔指点。
梁六爷说道:自从下到了这地宫之内,我们至少经过了三处地点。其一便是偏殿祭祀之处。然然后就是南迪小友前去的另外一处偏殿。这两个地方一般无二,全部一片狼藉。此外便是这地宫的中殿了。
也许前人并不善用开锁技艺,所以才将隔断蛇形隧道与中殿的大门角落,打来一个狭小的空洞。但不论这孔洞是何时形成的,至少都能为后面的来者造福不浅。
穆南迪却摇了摇头说道:六叔说的极是,但我认为造福一说并不确切。如果我是一名从其他地方打盗洞近来的盗墓之人。假如真的熟知地宫的常规格局,见到这里有一处人工开凿的痕迹,第一所想之事,便是自己来晚一步,之前的东西已经被前人捷足先登。
梁六爷点了点头说道:小友说的不错。可是,如果成行之人时间上比较充裕,自然也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还是多少会有碰运气的心理作祟。当然还是愿意一探偏殿的究竟。
说完再次指着抵住大门的残缺龙椅,说道:你们看。这龙椅既然从此处抵住大门,便只有唯一的解释,不想让里面的人再次出来。
穆南迪问道:六叔的意思是,移动龙椅,只是为了困住进入偏殿的人?
梁六爷不置可否:至于什么原因,咱们暂且不论。但至少这样的话,即使偏殿中人有通天的本事,也绝难通过大门回到中殿的范围之内。这样的话,便只有钻这狗洞的一般的角落方才行得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穆南迪几乎恍然大悟:难道这惨遭横死之人,是被同伴算计了?
梁六爷答道:很有这样的可能。根据老夫的观察,这龙椅重逾千钧。没有五到六人的力气,是绝对难以挪动分毫的。这名遭人算计的男子,很可能早就被其他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为了以防万一,其他的盗墓者才使用了这样的方式,确保此次乖乖的从“狗洞”中迁出。
穆南迪接道:这样一来,此人便如同瓮中之鳖,只能任人摆布了。这也应该是此处只见这唯一一具尸体的原因。
随即叹道:真不知道又怎样的深仇大恨,才将这人虐杀至此。
梁六爷冷冷地道:除了分赃不均,我不认为有其他的答案。再或者,便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了。只有人死在这里,才能减少一系列不必要的麻烦。
穆南迪重重的点了点头,说了句“人为财死”。
接着道:六叔,我听说帝王陵墓之中,往往对龙椅的设置都别具一格,很多时候存在机关暗格。这是您的拿手好戏,不如咱们一起细细检查,看是否能有意外之喜?
梁六爷似乎有些以外,但马上镇定下来,答道:恩,小友说的对。等我细细的查看。
说完,再次查看龙椅的各处细节,一路对龙椅的各个部位敲敲打打,十分肯定的说道:恐怕现在,我们要将此物掀翻之后再做打算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梁六爷解释道:南迪小友,恐怕你早就知道这样的帝王之墓中的龙椅是要有隔断机关的。知道一般机关中盛放的是何等器物么?
穆南迪想了想道:我记得师父说过,皇陵不好盗,尽量不要沾手染指。所以亲身下到地宫中来的机会少之又少。不过他老人家不止一次的说过,帝王最恨盗墓之人,往往要在中殿龙椅之内放置能让盗墓者铩羽而归的机关,除此之外,应该还有一把吹毛断发的利器。意喻斩杀一切牛鬼蛇神,让他们断了将自己的灵魂带走的念头。
梁六爷点了点头道:说的完全正确。只是这龙椅各个位置已经都被砸的七零八落,四面透风,至少不应该再存着类似毒物暗箭之类的机关。我们小心些,看看有没有像样的神兵利器还留在机关之内。
我们四人各执一角,想要将龙椅掀翻,然而整个龙椅太过庞大,根本没有办法移动。直到众人都是满头大汗。
穆南迪不由的起了退堂之念,说道:六叔,南迪不如收回刚才的话语,这处龙椅没有别的工具,我们显然是无能为力的。
话音刚落,顺子却因为使出了一股蛮力,让之前抵住隔断大门背后的那只龙椅的一角,生生的挤进龙椅下方。
而顺着他的脚下,传来了之前我们所有人都听见过了诡异奸笑声音。
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难道这龙椅下面真的有什么蹊跷么?
穆南迪见到事不宜迟,本能的用手中的洛阳铲支住了那微微抬起的龙椅一角。
转身对我说道:贤侄,快来助我。
我快步赶去,和穆南迪合力一处,四只胳膊一起抬动洛阳铲,只听见龙椅下方传来咔咔的响动,这半侧的下方木板都被洛阳铲扛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顺子见状也来帮忙。他的臂力极大,这样一来,在六条手臂的作用下,洛阳铲像一只杠杆一般,举起的位置就更高了。
这张龙椅整个塌陷的半边由于上扬,已经完全与两外半边平行起来。而龙椅的下面则露出了原来应该有的缝隙。
可是我们心里都清楚,无论是谁稍稍松下这口气,龙椅又要重新倒塌倾斜。
除此之外,便只剩下梁六爷一个人了。
六爷面色凝重,迅速的蹲了下来。用之前挖掘所用铁锨轻轻的在龙椅下方扫过,确定没有其他障碍物之后,方才想要伸手进去探寻。
可是六爷却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似的,直接从地上跳了起来。
大呼一声:底下有东西在动。
随即寒光一闪,那只短把铁锨“嗖”的一声自己飞进了龙椅下面。
完本已经破烂不堪的龙椅,却突然好想长出了双腿一般,在底下微微的震动。我们紧握洛阳铲的手中都感受到了这股力量的强大。
我们的手掌已经发麻,而整座龙椅无风自摆,强烈晃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一个瞬间,有如晴天霹雳一般巨响一声,龙椅基座从中间生生的断裂成了两半。
我们手上的力道立刻消失于无形,身子也跟着退后,径直的撞向了那出宽厚的大门。
尤其是顺子,他个子最高,站立的也最为不稳。在退后的过程中,还被无数树根绊倒。摔落在地面之上。
随着龙椅的整体断裂,那阵断断续续的轻笑之声也随着湮灭。好像被轰然坍塌的龙椅吞噬掉了一般。
此刻,蛇形隧道的折扇沉重的木门却因为没有了龙椅的支撑,而完全洞开。附着在墙壁四处的树根也被沉重的龙椅压断了不少。
这一片混乱结束之后,顺子一边揉着摔痛的屁股一边连连道歉:张小天哥们,对不住啊。不小心压到你了。
说完一转身,惊诧的张大了嘴巴。
顺子顿时结巴了起来:这。刚才我明明压到了一个挺柔软的东西,还以为是哥们你呢。可是,你怎么跑到那边去了?
此刻我正远远的站在大门的另外一侧,也是撞的七荤八素。
听到顺子这么说,我立刻摇头答道:顺子大哥,刚才龙椅坍塌的时候,我就已经被弹到了这边,并没有接触到你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六爷似乎有些不满自己的弟子,怒道:顺子,你小子是怎么回事?一惊一乍的还有没有点正经事情。还不快给我过来。
顺子似乎有些委屈,看了看几米之外的我,随即回到了六爷身边。
六爷重重的用中指的指节敲击顺子的后脑壳,说道:平时你的胆子最大,为师这趟出门才想着单独带上你一人。可别这么不争气,招子放亮一点。
顺子应声连连,转身便开始缓缓的清理现场。
看到此情景,我意识到梁六爷还没有放弃寻找龙椅之内的机关暗匣。回身看了穆南迪一眼。
穆南迪悄悄的凑到我耳边说道:我刚才已经留意过了,那断裂的地方本来就有异常。似乎是什么东西的咬痕。也许是有白蚁之类的东西早将此处龙椅驻空了。
我疑惑道:我们听见或者感受到奇怪的异动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是为何此处什么奇怪的东西都找不到?我不相信是顺子出现了幻觉。
穆南迪低声答道:有没有蹊跷咱们走着瞧。
那边的顺子还蹲在地上不断扒拉那些龙椅的残片,可绝大多数的残片依然被两段龙椅压着。
穆南迪对梁六爷恭恭敬敬的说道:六叔,这里不宜停留太多时间。不如我们接着往地宫深处寻找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六爷却不住的冷笑:南迪小友,你怎么这般健忘?难道盗圣没有教过你,刚才发生的事情该如何处置么?
穆南迪想了想道:请六叔指点迷津。
梁六爷碾着胡子说道:假如咱们听见的声音准确无误,这地宫中便一定有守墓阴灵。这玩意邪门的紧,可不是咱们手脚拳法能够对付的。
穆南迪惊呼道:难道六叔也认为这地宫中真有邪祟之物?
梁六爷不置可否:你当我这把老骨头愿意在这里消耗时间?我可是为了咱们能够再进一步。
接着说道:但凡陵墓之中有守墓阴灵这等邪物,必须要有墓主人的气息之物方才能够避过。这龙椅之中假如真有未曾破去的暗格,相信取出那柄利刃,便可以避过阴灵的纠缠。
此刻看穆南迪的表情,似乎也是知道六爷所说之事的。不由分说,便带着我一起清理龙椅底下的废墟。
龙椅从中间断成两截之后,再减去散落的木质碎片,重量已经减轻不少。我们没用多少时间,就将其中一半龙椅转移到了旁边。
拖动龙椅之时,自然露出了龙椅下方的庐山真面目。
只见一只长条状的扁平箱子,卡在龙椅断裂处的残片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只箱子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制成,十分沉重。通体呈现黑灰色的样子,大约一米半长,两尺宽,一尺厚。表面密布让人眼花缭乱的纹饰。
穆南迪示意众人带上防滑手套,方才合我们三人之力,将这只箱子从废墟中拉了出来。
等到箱子被平放到地上之后,顺子喘着粗气问道:果然里面有货。让我听听那笑声是否从这箱子里面传出来的。
说完便轻轻的将耳朵贴在箱子表面。
穆南迪几乎与梁六爷同时惊呼道:小心。
只听顺子“哎呦”叫了一声,便滚到了一旁。
大家立刻围了上去,只见顺子脸颊的一侧,出现了一道不深不浅的血槽。想必十分疼痛,才让这个精壮的汉子忍耐不了。
顺子自己也是一脸的茫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穆南迪低声说道:顺子兄弟,刚才忘了提醒你,这不知什么材料制成的箱子里面,如果真的装有“帝王斩鬼刀”之类的克邪利刃,其杀气是可以穿透任何容器,伤人于无形的。贸然就将脸孔贴近,十分不妥。
梁六爷却冷哼连连,自语道:真是丢人现眼。还不给我振作起来。好好分析这箱子的秘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顺子应声之后,小心谨慎的围在箱子旁边。此刻已经犹如惊弓之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用铁锨轻轻的敲击箱子的侧面。
试探了数下之后,顺子方才说道:回禀师父,弟子认为这口箱子的应该是银质之物。声音沉闷。
梁六爷说道:你还记得咱们是来地宫中做什么的吧?银箱现在就在你的面前,能不能告诉为师该如何解决?
顺子神色一正,答道:看这银箱似乎毫无缝隙接口,浑然天成。只有正面表层有种类繁多的纹饰,想必开启此箱的秘密就在这表面之上。
说完将肩上挂着的手电移至掌中,慢慢的靠近银箱正上方。
穆南迪在旁边轻声道:顺子兄弟不用担心。箱中如果真的有驱邪避祟的利刃之物,只会对至阴至阳两种东西有反应。是以除了阳气极重的盗墓之人,便是那些厉鬼阴兵了。你将面部靠近的确不妥,但是手电铁锨之类本没有生命的东西,却不在激发杀气的范围之列。自然可以放心为之。
顺子向着穆南迪投去感激的目光,接着便大胆的将手电又靠近了银箱一些。
只见他依次朝着不同的角度方向照射银箱纹路,似乎在找寻其中的隐藏规律。
又过了片刻时间,顺子终于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师父。弟子已经可以确定,这是世间七十二种奇巧机关暗锁中极难的那一类,便是您曾经教给徒弟的“浮屠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梁六爷终于在目光中透出了一丝赞许,说道:顺子你接着说说看,这“浮屠印”可有破解之法?
顺子立刻说道:师父在弟子十八岁的时候便教给过我,这“浮屠印”难就难在环环相扣。每一层的纹路之中,都有可以重新组合的滑轨板块。但却仅有唯一的一种方式,可以让下一层的印记正常的错动位置。而必须要在每一层的纹路印记都刚好在正确的位置上的时候,才能将此机关解开。
话锋一转,叹道:可惜徒弟功力尚浅,仅仅看出是什么机关门道。要说拼图解题,可就难以下手了。
梁六爷神色变了几变,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也罢,这种奇锁机关想必你这小子也是这辈子头会见到,以后多多历练才是。让老夫来吧。
说完上前一步,端坐在了顺子身边。
只见梁六爷轻手轻脚的卸掉身上包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息,然后双掌合十,似乎在暗自调息。
片刻之后,梁六爷将双掌缓缓的水平摊开,分至与双肩平行的两侧。
此时此刻,众人手电的光线照射下,六爷的手掌竟然像是玉石般晶莹剔透。而偏偏这么苍白的一双手掌里面,连血管的痕迹都看不见。
六爷似乎对自己的气息已经十分满意,分前后将两只手掌靠近银箱。
我们心中一紧,生怕里面的利刃杀气再行伤人。
穆南迪却示意不用担心。
在旁边轻声解释道:梁六爷乃京城机关锁艺第一能人高手,早已练就了与众不同的本领。两只手掌能够做到随着心意收放自如,自然可以使血液循环和温度随着环境而改变,让那藏在银箱里面的利器感知不到其存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六爷目光如炬,随着自己的双手来回移动。而双手的五根手指,则分别不断在银箱表面摸索探寻。
稍加观察就能发现,这梁六爷“六指锁王”的名声绝不是白来的。那几根手指的不断蜷曲移动之时际,我们借着光线看去,哪里像是多出来一根手指啊,简直像是每只手掌上面长者十来根手指一般。
而且梁六爷的双手又一个极大的特点,便是中指与无名指分得极开,而且同样灵活。我记得常人的手掌上面,这两根手指的神经其实是同一条。只不过到了手指位置的时候,才分为两叉。所以,手指做各种姿势的时候,这两根手指的移动一般必须是一致的。要想在手指活动的时候,将这两根手指分别做不同的动作几乎是千难万难,无法完成。
但这个生理极限的法则在梁六爷身上已经失效了。看来这几根手指上面的造诣,真可谓是登峰造极。
而此刻银箱表面已经出现了不可思议的变化,那些看似固定的纹饰图案,竟然开始有规律的变化。就好像潮水似的,将那些旋涡状的印记从一侧变动到了另外的位置。
眼前的一幕似曾相识。细细看去,就好像儿时进行过的拼图玩具。而此刻银箱表就如同上千块可以定向移动的细小拼板,在梁六爷的手指之间,不断变化着拼凑的图案。
片刻之间,银箱表面上的上千枚小小的拼板在梁六爷的指挥之下,朝着同一方向旋转滑动。率先出现了云霞一般的样子。
我们众人无不称奇。这些云霞像是事先有人刻意精心雕琢好的一般,一共有七朵之多。极具韵味意境,并且没有半点瑕疵纰漏。
穆南迪叹道:六叔,这么多的细小拼板都被您找到了规律。银箱表层能够现出这样的图形,是否说明即将大功告成?
梁六爷缓缓的将手掌收了回来,似乎刚才的一番动作消耗掉了其大量的精力与体力。喘息了一阵方才说道:这些拼图板块上面的纹饰各不相同,而其下方的滑轨有纵横交错,这便带来了无限种排列组合的可能。云霞图案只是我刚才经过尝试之后碰巧得到的完整形状,是不是此间的首层浮屠印迹还不得而知。
顺子见状连忙为六爷递上了一瓶饮水,并学着梁六爷的样子。
只不过他年轻之人火力极壮,担心箱中的利器再起杀机。于是接连套上了两双手套,方才缓缓的将双手靠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顺子并没有立刻改变此刻的云霞图案,而是顺着整片银箱表面细细摸索。似乎在他的感应之下,那些拼板下方的秘密就能够被窥探得到一般。
良久之后,顺子再次无奈的摇头,转身说道:师父,恐怕这云霞图形并没有合上浮屠印。弟子么有发现在这样的位置排列之下,那些表层拼板有可以向内或者向外移动的趋势。这第一层的密码,恐怕并不正确。
梁六爷似乎早有思想准备,点了点头,不由分说的重新尝试。
这一次,能够明显的感觉到梁六爷放满了移动表层浮快节奏和速度,似乎将更多的精力放在了感受下层结构之上。
这一次的重新排列足足用去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我们等待的万分着急,却又不敢轻易打断六爷施技。唯有顺子双目放光,目不转睛看的极为入神。
终于此刻银箱表面上再次见到了成型的图像。这一次梁六爷将表层的拼板浮快凑成了一只灵兽麒麟的样子。
麒麟图案甚是完整,长角利爪一应俱全,还微张着嘴巴,似乎下一个瞬间就要从银箱表面跃然而出。
梁六爷此时信心满满,没有重新让徒弟顺子接手的意思,而是自麒麟图案的头部开始,慢慢的尝试将浮块向外拔出。
这一回终于尝试成功。只见麒麟的两只长角上面的几十枚遍布花纹的浮块几乎完全脱离银箱表面半寸的距离。而这样的方形拼板还在不断的增多之中。
梁六爷面上露出了难得的笑意,示意顺子过来帮忙。
他们师徒二人眼神之间相互提醒,几分钟之内便将可以拉动的浮块全部整理出来。而这些拼板一旦离开原先的表层,便不再下沉,呈现稳定布局的状态。
梁六爷在完成之后长舒一口气道:南迪小友,下面就要靠你来完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穆南迪走上近前,稍作思考,便已经明白六爷的用意。手中的洛阳铲划出一道弧线,水平的紧贴银箱表面。
在征得了梁六爷的认同之后,按照这些凸出表面的浮块顺序,依次朝着同一方向拨动。
精钢打造的洛阳铲与银质拼板之间发出细小而又清脆的碰撞之声,似乎每一声碰撞都是撞在了内藏机关的关节之上。丝毫不见有一丝停滞或者阻碍的趋势。
等到这条线上的所有浮快都朝着同一方向倾斜而至,穆南迪飞速的将洛阳铲收回,并远远的退开,静观其变。
就像是慢镜头播放一般,这银箱的表面开始呈现惊人的变化。那些留在原地的其他大部分浮块忽然分批次的开始上升起来。
最终,所有的拼板全部达到了向外延至半寸的位置之上,让那麒麟图案重新陷入其他背景浮块的包围之中。
银箱表面的所有变化都从左至右依次进行着,直到最右端也完成了这一转变。
整个音箱呈现出“喀喀喀”的响动,在最右边的地方,展开了一道狭长平直的缝隙。
穆南迪还没开口询问,梁六爷已经自己行动起来。
他将身边的袖珍铁锨的边缘直插进银箱表面刚刚产生的这条缝隙之内,用力向外一挑。
整个银箱表层就像是掀开了一层褪掉的兽皮一般,整个的被甩在了我们身边。
众人眼前一亮,这层浮屠印的下方,竟然清晰发亮,银光闪闪。显然没有经过任何的破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展露在我们面前的,则是另外一层银质纹饰。显然,浮屠印并非仅有刚刚破去的那一层而已。
但是梁六爷与顺子的脸上却都出现了笑意,显然已经是胸有成竹的模样。
六爷轻声道:浮屠印层层交错相扣,不管有多少层的设置,最难的绝对是最外面的第一重。因为只要抽丝剥茧般的揭开首层浮屠印,至少便能得到些许图形之间的秘密。首层既然是麒麟图形,那里面的几重,自然也是祥瑞之物的寓意了。顺子,为师给你个举世难寻的机会,将这第二层的印记速速破去。
顺子也不推脱,一副摩拳擦掌的架势,紧了紧掌上的双层手套,便开始迅速的开动起来。
有了麒麟图形作为参考,顺子直接将第二层得拼图按照凤凰之形进行排布。可是事与愿违,在排好形状之后并无进展。
顺子也不着恼稍作思考,一边调整手掌下方那些浮块在行进间的种种感觉,一边将凤凰的图形渐渐转变而成一飞冲天的仙鹤图案。并找出其中可以拉拔出来的一部分拼板。
图形排列完成之后,梁六爷的笑意更盛了。
不等穆南迪帮忙,顺子自己便用携带的铁锨将突出的所有拼板放倒成倾斜的角度。
这一回,整个银箱的表面自右向左,每一枚浮块犹如滚动的波浪,席卷而去。
等到这股“波浪”卷至银箱左手边缘的时候,忽然静止不动了,并没有出现刚才第一层浮屠印褪去时的轻微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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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六爷双手一摆,示意众人全部退后。
我们退出三步左右的距离,梁六爷方才将手掌向银箱的表面移动。
轻轻触碰左侧边缘附近的浮块拼板,最终确定的说道:第二层的浮屠印已经解开。
穆南迪再次上前,用洛阳铲轻轻一挑,仙鹤图案的表面产生了水波纹一样的褶皱。
下一个瞬间,这张无数拼板构架而成的银质表层闪出一道缝隙。
众人眼前一亮,一道银色的霞光从这道缝隙中激射而出。数秒钟之后,方才变淡变浅。
我们心中均十分振奋,明白宝物就应该在这其间。穆南迪一鼓作气,继续将这层浮屠印向右移动。
好是卷起的窗帘一般,这机密构造的表层全部聚集在了银箱的右侧。
而银箱之内的情形也终于呈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刚才展现出来的银光似乎渐渐的归于一处,而聚成一方长条形状的模样。
原本一尺宽厚的银箱,在剥落两层浮屠印机关之后,其实内部只有半尺高的厚度。这半尺的空间里面,几乎都是实心的银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有在银箱四周的边缘内壁上面,才出现了无数或深或浅的小孔。小孔的旁边是一些突出在外面的方形按钮,似乎只有当紧扣在一起的所有上方浮块拼板都处于正确位置的时候,才能使这些按钮弹开,达到解开“密码”的功效。
银箱内中正中,有一处不规则贴合那枚银色之物的凹槽。等到银色光晕真正退去之后,我们方才见到了这凹槽之中杀气四射的利器。
这件利刃的形状模样我们并不陌生,竟然是一只精钢打造的三尺拂尘。
拂尘的首端是一丛无暇的金色白芒,不知是什么动物的毛发,长度也与拂尘的握柄一般长短。
这丛长毛中每一根都笔直顺滑,就好像依然有生命一般。
拂尘的握柄最下方有一个长圆形的凸起,而整体握柄上面,遍布祥云图案。
可以说这只拂尘显得仙气盎然,脱于尘世。确实不像凡间之物。
我们四人将拂尘围在当中,没有敢最先将其从银箱中取出。
梁六爷沉声道:原来那无形的杀气,便是这只拂尘发散。当真出乎意料。没想到帝王陵寝中的克邪利器,会用这样的一件事物。
穆南迪想了想道:六叔,我认为这间拂尘绝不寻常。我两次揭开浮屠印的时候,都感觉到了一股浩然正气。似乎这银箱之内的东西在散发出一种威严气息的同时,试探来者一般。我只有将心绪放的平坦之极,才继续下一个动作,直至掀开表面。
梁六爷点了点头道:不管如何,此物已经在我们手中。谁来执此利器?
不知为何,我对这柄拂尘有着一种特殊的感觉。刚刚其发散出银色光晕的时候,我的耳中似有幻觉传来,那光芒伴随着仙乐一般的低鸣,让我身心为之一振,清明无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是自告奋勇地说道:让晚辈来取吧。说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用带着手套的右手去触摸精钢拂尘的握柄。
本以为这件驱邪利器在地宫中隐匿了几百年的时间,理应冰冷无比才对。谁知触摸之间,那种感觉居然并不寒冷僵硬。就如同摸在一处生人身体的器官一样,十分柔和。
而我试探性的将其牢牢握紧,轻轻发力。谁知这精钢拂尘的重量远超我的想象。根本没有移动分毫。
在众人狐疑的目光下,我略显尴尬的将两只手同时握住拂尘的握柄,方才缓缓的将其拎了起来。
不知为何,等到这精钢拂尘完全脱离银箱内壁之后,我的手上一松,其重量忽然又减轻了一半。我措不及防,这枚三尺长的巨大拂尘被我甩在了地面之上。
“扑哧”一声闷响过后,我们全都惊呆了。只见拂尘此刻已经倒插在了地面之内,足足没入地面三四寸长的距离。
穆南迪低声道:果然那拂尘里面另有蹊跷。
我见状不敢怠慢,自己上前一步,将拂尘使劲从地板上拉动,希望可以重新把握这把利器。
谁知这一下力道用的却是大了。拂尘没有费什么力气,便从地板脱落。而我因为用力过猛,直接后撤了几步,瘫坐在了地上。
此时此刻,我怀中的这柄精钢拂尘上面的金色长毛自然分开两侧,里面正中间的位置出现了一只尖细之物,长约五存。好像一枚银枪的枪头一般藏在其间。
此刻方才恍然大悟,原来拂尘之所以能够倒插进入地面,是因为暗藏这样的锋利的四棱枪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枚枪头山光闪闪,杀气显露无疑。而我轻轻摆动拂尘,金色长毛盖住枪头的时候,那股杀气便立刻被掩盖住了。
我端着这银枪拂尘,缓缓的站起身子,望向穆南迪。
穆南迪轻轻地点了点头道:这便对了。银箱之中一定是一件杀器才对,不露锋芒,如何能展杀鬼神?贤侄,你便好好的将这件利器拿在手中,以防后面出现突发的状况。
我应承了下来,轻轻的整理着面前这一丛金色长毛,将银枪一般的利刃藏在里面。
梁六爷对这样的结果也十分满意,说道:南迪小友,看来我们这一趟买卖收成不错。还没见到金山玉海,便有了这样一件宝贝收入囊中,不知道出去之后该将此物如何处置呢?
穆南迪微微一笑:六叔何必为这件小事担心?此物算是一件很好的玩意,但我潜地龙却是不愿贪功的,不如到时就给这位顺子兄弟,算作另外花红吧。
梁六爷表情变了几变,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穆南迪却开口道:六叔,此刻这柄驱邪利器已经在我们手中,不如立刻前往他处。
梁六爷答道:小友莫慌。我忽然想起一事,明代中期那几位帝王极为习好钻研道术,对长生的迷恋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而将拂尘这样奇型之物作为龙椅中的暗藏杀器,也可见一般了。
指了指我道:既然此物能够辟邪去祟,接下来让这位小兄弟打头阵如何?
我看了看穆南迪,当然明白梁六爷言下之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是穆南迪微微的点了点头,示意我没有关系,于是便欣然同意。
梁六爷接着道:南迪小友,你可不要怪我多事。着明代帝王陵寝地宫你我皆知,一般共分为五大部分。非别是两偏一前,中殿后殿。前殿咱们自那金刚墙处的盗洞进入,已经等于跃了过去。况且那里一般只有些陷阱指引等等,绝没有有价值的东西。加上我们分别经历过的两座偏殿,已以及此处龙椅所在的中殿,也仅仅剩下存放帝王棺椁的后殿了吧?难道咱们此行费尽心机的目的所在,会是后殿之中?依各处的情境看来,那里不被破坏的几率十分渺茫啊。
穆南迪却淡淡的摇了摇头道:六叔。那藏宝之地确实在这地宫,我的推断应该十拿九稳。但是否存于后殿却要等探寻过才能知晓。
说完在我耳边轻语一声“贤侄当心”,便走到了梁六爷身边。
我深吸一口气,将银枪拂尘稳稳当当的揣在怀中。然后按照穆南迪的指示,缓缓的朝着龙椅的后方走去。
此时地宫中早已经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那在之前反复叨扰我们的古怪笑声再也不曾出现。只剩下我们四个外来者的呼吸之声。
但奇怪的是,自从龙椅倒塌之后,我却再也没有见到那具腹部内脏被全部掏空的干枯尸体。是那具尸体被压在了废墟之内,还是停留在我的视线死角,就不得而知了。
我立刻想到,既然其他的三人都没有提到此事,也许是我多心了吧。
于是加快脚步,接着向后方大踏步的前进。
不知道为什么,怀中抱着的那柄银枪拂尘的时候,却好像是抱着有生命之物一般。尤其是那一丛金色的长毛,就好像是某种动物的尾巴,似乎还在微微的律动着。
中殿的确比之前我们最先到达的那出偏殿要宽广许多。加上整个地面上都有各类残缺的器物与树根交错,更显得这里阴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终于来到了中殿的尽头,一处极为高大的门洞出现在我的视野里面。
我心中一紧,看到这里的景象,似乎整个地宫的墙体到了这里,忽然深深的陷了进去。
那座门洞足有将近两丈之高,下方呈现长方形,而上方则是一个尖顶的三角状。
我用手电光柱打了过去,发现此处原先应该是一处弧顶结构。但在几百年的岁月里面,门洞的入口处已经剥蚀殆尽,不断地有方砖坠地,方才变成了现在这样的形状。
那些砖石的缝隙里面依然长满树根,盘踞在门洞顶上。
手电的光线照进这处门洞的时候,似乎所有的反光都被洞壁吸收掉了,里面阴森可怖,不知道通向哪里。
我下意识的停下脚步,回头朝着穆南迪看去。
穆南迪还没有说话,梁六爷便率先说道:这间里就是通向后殿的必经之路。没有大门的阻挡,也没有机关存在的迹象。为何不前进了?
我说道:光线照不进去。我担心又难以察觉的危险。
穆南迪轻声道:贤侄,我和你并肩而行,应该多一分把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点了点头与穆南迪站在了一起,我们两人迈着统一的步调,一起超这门洞中走去。
门洞之内是一条十分宽阔的长道,地上的石板还依然坚固。似乎整个地宫之内,唯有此处不见那些凌乱的树根之物。
奇怪的是,随着我们不断深入,怀中的银枪拂尘忽然开始微微的荡起光晕。这光线虽然不知从哪里得来,但是竟然比强光手电照射的还要远些。
穆南迪轻声道:这一步棋走的当真巧了。没想到这拂尘还是个稀罕玩意。帮了大忙。
说完主动的站在我身前,暗暗地有保护此物的意思。
没有想到,穆南迪却在下一个瞬间的时候,僵住在原地。
我紧跟着来了个急刹车,同时向着身后摆手了,明显的听见了几声鞋底与石板地面摩擦的声响。想必梁六爷与顺子也停下了前进的步伐。
等到穆南迪闪身退后,我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挡住我们去路的,竟然是一只极为宽厚的巨大石棺。
而这座石棺却是无声无息,竖直的屹立在这漆黑的通道之内的。
庞大的石棺占据了有限的空间,已经不能让我们继续正常前进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穆南迪看了身旁的梁六爷一眼,低声道:六叔,看石棺上面的蟠龙纹饰,这便是明朝九代帝王的死后的栖身处吧?
六爷上前一步,细细的查看,更加确定:这便是帝王尸骨盛放的棺椁了。可是,怎么会突然直立起来?而且,为何会将棺椁的底部冲着后殿之外的方向?
穆南迪说道:恐怕这件事情绝不简单。能将整座数吨重的棺椁竖直而立,便比移动那龙椅还要难上千百倍。
话音未落,身后的顺子却突然尖叫一声,随着他叫声看去,整个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与此同时,整个通向后殿的通道之内都传来诡异的回声,让人难以分辨声音究竟是从何处传出来的。
这回声里面夹杂了顺子的低声呻吟,还有形容不出来的“咔咔”轻响。我的耳朵最为敏锐,发现这声音在想过一阵之后,终于在面前竖立的龙棺背后消失了。
梁六爷被这突然间的变故搞得一时无措,大声叫道:顺子。你小子跑到哪里去了。
四野之内,毫无回应。梁六爷表现出来了不可思议的冲动,竟然前冲几步,想要直接从石棺与通道墙壁的缝隙之间纵身穿过。
穆南迪情急之下猛地拉住了六爷,低声道:六叔,不可冲动。敌暗我明,千万慎重。
梁六爷气喘吁吁的道:这鬼地方,还能吃人不成。你们不用为我这把老骨头担心,看我去后殿一探究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完,竟然挣脱了穆南迪的双手,闪电一般的疾驰而去。消失在我们的视野之中。
这些变故全部发生在电光火石的瞬间,我们本来齐整的四人队伍,一下子被搅散了。
穆南迪也顾不上研究对策,惊呼一声:我们也快去查看。便消失在石棺背后。
此刻却只剩下我一个人留在后殿之外。只因为怀中紧抱着那柄沉重的拂尘,行动不便。
刚想挪动身体追寻前面的人,身后却传来另外的一丝异响。
那是一个极轻的脚步声,只响了一下而已。
这轻若寒蝉的脚步声,直让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咽了口吐沫问道:顺子大哥,是你么?
身后静悄悄的无人应答。
我努力的想要使自己认为刚刚听到的仅仅是一种假象或者错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是,我缓缓的向前迈了两步。
身后的脚步声却在我千不愿万不愿的希望下,再次响起。不多不少,也是正好两步。
我心里咯噔一下,暗想这回一定没有听错。试探性的再次询问:顺子大哥,你别吓我。刚才你跑到哪里去了?大家都很担心你。拜托你说句话?
身后却连呼吸的声音都没有。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已经做好的一切的心理准备。猛地转身,并随即使劲的蹲了下来。谁知视线中手电的光芒照射的范围里面,什么都没有,除了深邃黑暗的这条通道。
我的心慢慢的沉了下来。心说坏了。难不成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始终尾随在我们身边?可是只听见声音,见不到是何等邪祟,让我如何防范?
忽然之间,我想到了怀中抱着的正是那把龙椅王座中暗藏的驱邪利刃,猛的将金色的长毛延展开来,露出了寒光森森的银色枪头。
我手中用力将这银枪拂尘举在胸前,朝着身后的黑暗中窜了过去。并用这柄拂尘强烈的冲击。虽然看不见那隐藏在暗处的东西,至少能有这杀气威慑一下吧。
这一招果然奏效。只听得那脚步声再次响起,却已经远离我的身边。而声音自无尽的黑暗中朝更远的地方奔去,最终耳朵再也捕捉不到。
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息,连忙闪身朝着穆南迪刚才的行进路线,快速的插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为何,总感觉怀中的银枪拂尘在自行猛烈的颤动。我也顾不上这么多,径直的穿过屹立的青石龙棺。
果然,这龙棺之后,便是整座地宫的后殿了。里面有一层青石平台,高处地面一尺有余。
上面摆放着一只比此处后殿入口竖立的龙棺要稍微小上一些的石棺。这只石棺却摆放的端端正正,似乎才是后殿的主人一般。
这般情景太过离奇,我忍不住想要走到近处一看究竟,却被一只大手使劲的按在肩上。我身上一哆嗦,耳边确是穆南迪熟悉的声音:贤侄,你刚才怎么了?
我毫不犹豫的将刚才发生的事情简单阐述了一遍。穆南迪暂时想不出所以然,只是略带焦虑的告诉我道:顺子还是没有找到。
我心中一惊。怎么这么个封闭的方寸之地,竟然能将一个大活人生生的丢掉了?
梁六爷却从穆南迪身后静静的闪出来,低声道:你们难道没有注意这竖直的龙棺么?
此刻我才再次转身,观察龙棺的正面。心中惊诧之意更甚。
原来我只顾得从龙棺侧面进入后殿,却没有看到真正龙棺细节处的情形。
只见龙棺正面朝向后殿的部分,也就是青石龙棺的正面棺盖,早已经完全的打开。打开的方向就好像一道卧室的门一般,呈现了九十度的直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龙棺里面另有一套稍小一些棺椁,应该实为名贵木材木料。只是因为天长日久,再加上棺盖早已被打开,已经腐朽破败的难以辨认了。不光是不见任何有价值的随葬品,里面连一丝一毫的针头线脑都不曾见到,可以说空空如也一点也不为过。
我不禁叫出声来:怎么,这石棺不光竖着立着,还早已经被盗的一干二净了么?
心下却更加难以理解:如果仅仅是为了盗取里面的物品,又是谁、为何要将这座龙棺竖直放置,挡住整个后殿的通道呢?
穆南迪将我拉向了梁六爷的身边,三人站立在一处。
却是他另外发现了最为不可思议的景象。
他指着平台上面水平放置的那具稍小一些的龙棺说道:你们看。这具石棺却密封的严严实实的,根本没有开启过的样子。在这个已经残破异常的地宫之中,已经有一座龙棺被洗劫一空的情况下,实在是太难以理解的事情。
梁六爷忽然说道:南迪小友,你看着两具大小龙棺互相对称,是否像是遥相呼应的样子?
穆南迪似乎也想到了什么,惊呼道:六叔,经你提醒,我才觉得这两具石棺的造型别致,似乎是传闻中的阴阳叠棺啊。
接着道:这阴阳叠棺只要出现,必然成双成对。较大的那具棺椁名为阴棺,一般要置于较小的那具之上,让四角及边缘悬空。阴棺中收殓的自然是入葬之人。而下方小号的棺椁名为阳棺。
阴阳相斗之时,阳气上行,阴气下坠。阳棺能起阻隔阴死之气的意义。且能让死者的尸骨多保留一丝阳气,好让其保存的更久一些。这两具棺椁的造型几乎完全一致,而小些的那具依然置于原地,似乎便是阴阳叠棺的设计无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顿了一下,言语中疑惑之意更盛:这样一来,便是阴棺已经离地而立。里面的帝王尸骨哪里去了呢?
梁六爷补充道:南迪小友,还有一件事情恐怕你忘记了。这名葬于泰陵地宫之内的明代帝王可是大大的有名。纵观古今,除了他以外,几乎没有哪一位帝王只有唯一一位妃子皇后了。
我不由的惊叹道:这么说来,这位皇帝岂不是一夫一妻制?
穆南迪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六叔言下之意,既然这位帝王只有一位王妃,按照明代的殉葬礼仪,便应该是于此处地宫后殿之中合葬。理应将其棺椁置于龙棺的正右侧。但是,现在后殿里面,除了这已经分家的阴阳叠棺,根本没有第三具石棺了。
我问道:会不会皇上皇后合葬在同一处棺椁之中?
梁六爷冷冷地道:帝王之家哪里会像百姓一般,自然是龙凤呈祥,并驾飞仙了。没有死后挤在同一个棺椁中的道理。
穆南迪接着道:不错。要么就是皇后根本没有在此处下葬,要么便只有一种可能了。
说罢紧紧地盯住青石平台上的那具“阳棺”。
接着低声道:如果真的将皇后的尸骨葬在阳棺之中,这地宫之中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梁六爷的声色居然有了一丝波动:南迪小友的意思是,这龙凤叠棺之内已经被设计成一具鼎炉,为了将尸骨炼成“阴阳鬼人”?
穆南迪不置可否:六叔说的没错。这正是南迪担心的地方。
接着解释道:相传炼就“阴阳鬼人”的古法邪术是由中原之外传进来的,在元明两代最为盛行。需将夫妻合葬在一处,并有一个先决条件。这个先天条件便是男子已经确实身故而亡,其配偶却仍然活着。
此时对这名女子做阴毒法事,并种下邪咒,让其处于半生半死的状态,然后与其夫一同下葬。
如此一来,这名女子便带着已有的思想意识,生生的被困在棺材之内,活活的饿死。这样的死法,其怨气极重。死后怨灵不得外泄,便会长年累月盘旋在墓室之中,而生前对此女子种下的邪咒之念,将继续左右操纵这怨灵。
绝大多数的时候,怨灵将作为其夫的守护者,保护着一方棺椁。而有的时候,怨灵则歹毒邪恶,会发出种种幻象引诱进入墓室之中的盗墓者。
盗墓者受到引诱之后,便会被男性墓主人的尸身吸尽阳气。而墓主人也将尸变,成为带有生前意识的“阴阳鬼人”。
我不由咋舌:这样的道术,岂不是太过阴毒?
穆南迪答道:正是如此。可以说这炼成“阴阳鬼人”的过程,便是不断有替死鬼搭上性命的过程。
我将视线再次转向石台上面的“阳棺”:这么说来,此处紧闭的阳棺之内,便有阴阳鬼人的秘密了?
梁六爷忽然低声喝道:南迪小友,咱们这就将阳棺开启,一探究竟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穆南迪点了点头:我也正有此意。
说罢,我们三人一起缓缓的向着石台靠近。
整座后殿的宽度几乎与之前我们经过的中殿相同,而这两具龙凤阴阳石棺又格外巨大。直到走在近前,才看出这石台的厚度足有半米之高。
就在我们纵身跃上石台的时候,忽然感觉到整座平台微微的颤动了一下。
梁六爷毫不犹豫的冲到了阳棺脚下,轻轻的将手臂搭在了石棺的边缘上面。
下一个瞬间,我们的感受更加清晰,这震动的声音的确是从阳棺中传出来的。
声音越来越急促。到了后来,竟然变成了不断撞击棺盖的巨大响动。
梁六爷低声问道:南迪小友,这里边是阴阳鬼人么?难道此刻鬼人要破棺而出?
穆南迪想了想却忽然惊呼道:不对。里面不光是阴阳鬼人,顺子兄弟应该也在阳棺里面。
梁六爷说道:这怎么可能?整座棺椁都还没有打开过的迹象。
穆南迪焦急地说道:怨灵能够做下的事情,又岂是我们常人所能够想象的。怨灵便是要将替死鬼引入鼎炉之中的。顺子兄弟现在不见踪影,万一真的困在里面,我们如果放手不管,岂不是白白折了一条性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六爷情绪似乎已经失控,高声喊道:顺子是我最得意的弟子。无论如何也不能失去他。咱们快点想办法将此棺开启。
说完,便用最快的速度开始摸索阳棺的缝隙之处。
穆南迪也毫不迟疑的用洛阳铲敲击阳棺的棺盖,意欲查看石棺表面那里是较为薄弱的环节缺口,可以作为突破。
正当此时,是台下面却传来了另外细碎的声音。似乎在我们触碰阳棺的过程中,黑暗中有什么东西正在快速的向着石台靠近。
这声音并不是凭空出现,而是我们触动棺椁之后才有的。
这潮水般的声音来者不善,我们心中更是焦虑。
穆南迪忽然大喝一声,张小天贤侄,用你怀中的拂尘银枪。
我此刻犹如醍醐灌顶一般,立刻将沉重的拂尘利刃张开,并纵身跃下石台。
虽然看不见是什么东西向我们靠近,但我能够听到声音传来的方位。一个大胆的念头油然而生。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向着自己身体下方的区域挥动这柄驱邪利器。便挥动边奔跑,绕着石台周而复始。
深知自己现在的样子犹如疯狗一般,但这招居然十分有效。我在黑暗中用拂尘的枪头乱点一气,那些细碎的声响真的和从前一样,稍稍远离了石台上的阳棺,不敢再行靠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抽空看了一眼石台上的穆南迪与六爷二人,他们两个正全力配合开启石棺。可是石棺的棺盖似乎太过沉重,根本无法依靠两人的力量完成。
恍惚之间,我看见后殿入口处竖立起来的蟠龙阴棺,棺盖正朝着右侧开启,就好像是一扇推拉门一样。棺盖与石棺主体的相接的地方,似乎另有机关,将两个部分紧紧的连接在了一起。
心里如电光火石般的想到:如果阴棺朝着右侧开启,阳棺是否要与之相对,朝着左侧开启呢?
于是高声说道:穆先生。六爷。你们看看阳棺的左侧长棱处,是否有开启棺盖的机关。
在我的提醒之下,他们二人转而将注意力放在了棺盖的侧棱所在。
不多时,穆南迪惊呼道:六叔,你看这里有几个方形缺口。是不是机关所在?
梁六爷立刻从身上斜跨的长条状工具袋里取出长钳,探入这几个缺口。
几秒钟之后,长钳从方孔之内拉出一只石枵。
又过了一会,这些缺口中每一个里面的石枵都被拉了出来。
六爷对这穆南迪高声说道:南迪小友,这些石枵需要我们一起操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穆南迪点了点头,与梁六爷站在了一处。
六爷一声令下,他们二人同时按住这些离开棺盖连接处的石枵。
就好像按在了弹簧开关上面一般,整个阳棺发出了剧烈的震动。
砰地一声,阳棺的棺盖整体向上扬起,朝着左边弹开。
由于棺盖震动的太过剧烈,两人同时松开了双手。
只见阳棺之内传来怪异无比的声响,一个黑影如同出膛的炮弹一般,径直的飞出棺椁内部,冲上了后殿的天顶。
这个黑影和天顶发生了疾速的碰撞,方才摔落到地上。
那个黑影重重的落在地上之后,便一动不动。
众人心中均是一沉:如果此人是顺子的话,看来已经凶多吉少。
我们三人立刻向石台阶下那具黑影靠近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而稍加留意之后便能发现,这枯瘦的身影根本不是体格健壮的顺子。
此人面目发红,已被刺瞎双目。而胸腹之间空空如也,筋肉干涸的与枯柴烂木无异。
不是在中殿时龙椅上的那具干尸,又是何人?
众人心中略感宽慰。已经来不及去想为何此人的尸体会再这么短的时间内封存在阳棺之内,以及为何会被弹射出来。
我们立刻离开了这具尸体,迅速的重新将阳棺包围住。
由于担心阴阳鬼人凶猛异常,我将拂尘银枪提至身前。穆南迪与六爷则在我的身后两侧,缓缓靠近阳棺开口处。
手电的光线照射进去,棺椁之内出现了一张格外狰狞的面目。
看清之后发现,这是另一具干涸的尸体,正面朝着棺盖之外。
穆南迪用洛阳铲轻轻的触动这具尸体,发现没有异状发生,这才用力一挑,将尸体移到阳棺之外。
我偷偷的瞟了一眼,这面目可憎的尸体竟然死状也很凄惨,两条腿早已经不知去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而,阳棺之内似乎深不可测。这具干尸下方,还有另一具横死的尸体。穆南迪只好继续将尸体挑出棺椁。
等到两具干尸都已被移除之后,我们再向内部看去,居然看见了一抹暗红色的印记。似乎有一条极长的红色肉干被放置在了棺椁之内。
定睛看去,我连昨夜里吃下的东西都要吐了出来。眼前的这条“肉干”,竟然是被剥掉全身皮肤的一具血尸。
血尸两颗干涸的眼球与两排参差不齐的牙齿暴露在外,突兀反射着强光手电的照射,显得无比骇人。
众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穆南迪半空中的洛阳铲迟迟没有落下。
梁六爷低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话音未落,那具血尸居然微微的晃动了一下身子。
我斩的最为靠近,从这里的角度看去,血尸似乎脖子一歪,正意图从棺椁中直立坐起来一般。
条件反射之下,猛的将手中的拂尘银枪向下扎去,狠狠的钉在了血尸的胸口上。
意欲“起身”的血尸被我的这样一击,钉回了棺椁之内,并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我拔除枪头的时候,血尸再次稍稍向旁边偏移,似乎在有意的躲避攻击。
我不由分说的想再次招呼下去,却被梁六爷一把拉住。
六爷惊恐万分的说道:先不要下手,刚才那声像是顺子。
说完,不顾我们面前无比骇人的血尸,直接下手拉住血尸的手臂。
血尸的重量似乎并不很大,梁六爷只一下便将其拽出了阳棺。
我们同时瞪大了眼睛,只见顺子正双目紧闭,躺在血尸身下的位置。
他的手臂正微微的扬起,似乎刚才血尸做出的动作,便是由他用尽力残存的力气为之一般。
梁六爷大喊一声“顺子”便急着将其拉出棺椁。
不知为何,顺子的身体变得极其沉重,并且身下似有什么东西牵连一般。任凭梁六爷如何发力,都不能将其挪动分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穆南迪见状立刻上前帮忙,在两人的合力之下,方才使顺子离开阳棺的深处。
我搭上一把手,扶着处于昏迷之中的顺子,将他平放在石台之上。
顺子依然双目紧闭,状况不佳。不知为何,他的面色一片潮红,而嘴唇却呈现出失血过多的苍白之色。
梁六爷呼唤许久,顺子都没有起色。只得双手按压在顺子胸口,反复挤压,帮助他进行呼吸。
几分钟之后,顺子口中忽然张开,猛烈的咳嗽起来。虽然依然昏迷不醒,但至少恢复了呼吸的正常节奏。
梁六爷见自己的爱徒已经脱离危险,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
从自己的包中取出一瓶清水,林洒在顺子的面孔之上。
被冰凉的水流一激,顺子身体本能的抽搐了一下。随即像是上了发条一般,猛然坐了起来。
只见他双目圆睁,似乎带着无限的恐惧,双手死死的扣住了梁六爷的咽喉。
六爷被顺子这突然间的举动惊得措手不及。
那瓶清水从指间滑落,撒了一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顺子却好像得了失心疯一般,口角叫道:妖怪,我先杀了你。
穆南迪见势不妙,连忙将洛阳铲一铲拍了过来,正中顺子的后心。
顺子吃痛向后一仰,松开了铁钳一般的双手,重新躺回到了地上。
梁六爷挣开束缚之后勃然大怒,两只手掌左右开弓,十几个耳光便扇了过去。
一时之间,这座后殿里面全是清脆的声响。
也许是这十几个势大力沉的耳光打醒了顺子,他的目光从恐惧变的惊慌,似乎也慢慢的回过神来。
如此精壮的汉子就这么哇的一声哭喊出来:师父。顺子刚才好像到了地狱一般,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梁六爷的火气此刻似乎有渐渐消退的迹象,但言语之间依然十分严厉:你这个兔崽子。我几十年江湖上的大风大浪都没折过,今天却险些被你这个孽徒给掐死了。
顺子“噔”的一下就给六爷跪下了,低声道:弟子知错了。请师父责罚。
梁六爷重重的“哼”了一声: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刚刚到底怎么回事?你小子又怎么会跑到阳棺之中去?
顺子的表情也是满腹狐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了想后方才说道:回师父的话。刚才也不知怎么,听见几声怪响之后,我就觉得自己眼前一黑,全身的力气都没有了。嘴上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遮住了,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接着道:然后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先是在飘荡一般,紧接着被什么东西给压住了。而且越来越重,几乎都没法呼吸。终于没了意识。就好像是鬼上身了一般。等到再次清醒过来,就已经在这里了。
听到顺子如此说法,我们其他人均是眉头紧皱。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岂不是依然无从知道这地宫之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究竟是什么力量困住了顺子呢?
穆南迪凑上前去,稍加安慰,希望可以帮助这个精壮汉子回想起什么。
然而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好几分钟,顺子依然记不起其他的任何事情。
见到顺子一副极为痛苦的模样,我们谁也不忍心再给他施加精神压力。
穆南迪试着为众人转化话题,说道:你们看。此刻阳棺中清理出来如此多具尸体,死状竟然一个比一个更加邪门一些。
顺子也与我们一起,将视线移到了石台脚下的这几具干尸上面。
只见顺子指着那具开膛破肚的尸体惊呼道:这个,不就是中殿龙椅上面的那具尸体?怎么会在这里?其他的这几具又是哪里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六爷叹道:顺子,我的好徒儿。你难道不知道么?就在不久之前,这几具尸体全都压在你的身体之上。险些就将你的压的没有气息了。
顺子目瞪口呆,显然连他自己都想象不到这样的情景。
的确,我们面前的这几具尸体死状也太过匪夷所思。
之前从阳棺中高高弹起的尸体便横遭三大“酷刑”,但和其他的几具比起来,是能算是一般般而已。
这具尸体边上的便是那断去双腿的干尸。之前匆忙没有细细查看,此时看来,这名死者不光双腿被齐齐斩断,竟然连胯部以下,也都已经失去了。
虽然胸腹之间没有直接开膛破肚,但是体内的脏器估计也剩不下什么。
此外,第三具从阳棺中取出的干尸死状也极为怪异。这具尸体已经失去了脸孔。换句话说,这具尸体的面部肌肉都已经被完全的铲平,只剩下突兀平板状的白骨。
虽然白骨上面那两个小孔应该便是口鼻留下的痕迹,但是在满头的乱发遮盖之下,出现这样一张“白板”脸,实在是太过吓人了。
最靠外面的这具尸体,便是浑身被剥去皮肤的血尸。血尸此刻静静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那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上方的黑暗,似乎带着无尽的怨恨之意。
这双镶嵌在满面暗红色的筋肉里面的干瘪眼珠,在手电光线的照射之下,似乎随时都会转动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不知为何,尤其是望向这具血尸的时候,众人都会从心底倒抽凉气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幸运的是,血尸在阳棺中扭动身躯的时候,应该便是身下的顺子在尽力挣扎。否则,这样得血尸尸变,我们当真难以应付。
看着这些一具比一具惨死的干尸,就连穆南迪也说不出所以然来。看了梁六爷一眼方才说道:六叔,这些死者身躯上面很少有衣物遮挡,已经辨别不出是什么年代了。不知您看出什么端倪来没有?
梁六爷眉头紧锁摇了摇头。
却是刚刚清醒过来的顺子似乎有了不同的发现,他指着这些尸体说道:师父。你们看干尸的身上或者脸上,几乎都是殷红或者暗红色的。和最边上的那具血尸的颜色太过相像。
穆南迪目光聚拢,轻声自语道:难不成,当真有尸毒?
转而问道:顺子兄弟,此刻你清醒之后,可有感觉到什么异常么?
顺子双拳紧握,紧接着又松开,摇了摇头道:倒是看不出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除了刚才胸口还有些发闷,其他的一切正常。
梁六爷点了点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顺子接着问道:师父,刚才弟子真的被困在阳棺之中么?
梁六爷说道:不错。恐怕要是再晚一步打开石棺,你的小命就真的要交代了。
忽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惊呼道:南迪小友。我在这里光顾着顺子,却没有留意。你可曾见到刚才棺椁之内,有“阴阳鬼人”的踪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穆南迪应声动,“噌”的一下从地上窜了起来,跑边说道:我也没有留意。等我看看阳棺里面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鬼东西。
等他大跨步回到阳棺之前,却再次惊叫起来。
我们其他几人不敢耽误,全部迅速围拢,但是石棺中的情景依旧让我们感到不寒而栗。
只见一具尸体半腐烂的女尸端端正正的躺在阳棺底部。
女尸身上穿着完整的凤冠霞帔,只是上面沾满了许多血污,显得可怖之极。
而最为诡异的便是女尸的嘴角上扬,弯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似乎正在开心的微笑着。
偏偏女尸脸上的肌肉已经腐烂的一半左右,在这样的微小表情之下,根本就是丑陋异常。
顺着这具女尸的身下看去,其左右手边各有一只开启的瓷罐。其中一只已经倾倒,女尸的手掌刚好伸进瓷罐的开口处。
梁六爷与穆南迪相互之间一使眼色,穆南迪将洛阳铲倒竖过来,用铲柄戳进那只瓷瓶的瓶口之内。
轻轻一带,瓷瓶便脱离了阳棺。
为了保险起见,穆南迪将这只瓷瓶甩的稍远,啪的一声碎在石台边缘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时间,青白色的瓷片飞溅。而瓷瓶的底部,则出现了两条模样怪异的小蛇尸体。仅仅剩下修长细密的骨架而已。
两天惨白的蛇骨架,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我猜想这可能也是随葬之物。却不知道为何,有一种非常恶心的想法,竟然觉的那蛇骨是女尸吃剩下的一般。
回头再看女尸。发现女尸的嘴角真的似乎还挂着什么血红色的皮肉。
顺子却已经惊呼起来:这女尸太过奇怪。难道那些尸体的残缺,都是被女尸吃下的不成?师父,你刚才不是说我就躺在女尸的上方,要不是你们将我救出来,我岂不是也要变成那血尸的样子?
梁六爷的神情更加紧张,低声道:南迪小友。这女尸是否便是阴阳鬼人?是否会像僵尸一般主动袭击?
穆南迪却面露难色道:阴阳鬼人是为墓主人才对。如果已经成型应该是男性之身。这女尸显然是为其提供阳气的“阳尸”才对。
梁六爷立刻问道:这么说来,那阴阳鬼人应该已经存在此处地宫了。你们想想之前那无处不在的奇怪笑声,会不会就是阴阳鬼人在暗处发出来的?
门户洞开的是蟠龙阴棺,恐怖怪异的血尸,还有带着残酷微笑表情的腐烂女尸,地宫中的一切都透露着不和谐的危险气氛。
想到身边不知何处,很可能还藏着会吸食生人阳气的阴阳鬼人。大家均手心见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梁六爷说道:现在这地宫的各处殿堂里面均没有“金山”“玉海”的线索,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穆南迪想了想道:我的推断理应没有问题,既然后殿中除了这阴阳叠棺以外并没有别的事物,那藏宝之处,便应该是在这后殿之外,隐藏在隐秘的地方。
梁六爷点头道:事不宜迟。南迪小友立刻便在此寻找吧。
穆南迪说道:六叔稍等片刻。待我用洛阳铲细细的探来。
说完命我用拂尘银枪守护者众人,他却拧动机关,将洛阳铲的顶部调至合闭的位置。
随即将洛阳铲置于后殿的地面之上。
只见穆南迪先是将力量惯于双臂,按住洛阳铲,飞快的来回的奔跑起来。不多时,这座后殿的地面之上已经遍布棋盘一样的方形小格。这些隔断的边缘,自然是用洛阳铲的锋利的端部划出来的。
之后他脚踩七星,不断有节奏的移动身形,似乎在对地板之下,接着那些已经划出来的隔断标记进行定位。
虽然很慢,但是穆南迪的手臂极为放松,显然已经将地面之上传来的各种震动信息,源源不断的感受起来。
不多时,穆南迪的脸上已经捡到了汗珠。终于停下了脚步,蹲坐在地上喘息起来。
梁六爷上前一步,焦急的问道:南迪小友,可有什么发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穆南迪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六叔,我用洛阳铲已经感受到了地宫石质地板之下,有空隙的夹层。应该便是藏宝的地点。
梁六爷双目中精光四射,问道:既然如此,何不现在就开始挖掘?
穆南迪却无奈的叹了口气:六叔,不是我不曾想过。只是刚刚在试探这些石板地面的时候,即使是将全部身体力量全部集中在洛阳铲之上,也仅仅留下了十分轻微的痕迹而已。
想来即使将洛阳铲的锋刃都磨平,也难以突破这片坚固的石板。没有其他的挖掘工具,显然是进入不到这已经探明的夹缝之中的。
梁六爷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问道:怎么,这地宫中的地面竟然比金刚墙还要坚固么?
穆南迪答道:想来也是因为这泰陵地宫中的地基十分坚固,才会被当做隐藏宝物的所在。可是我的能力有限,也是无能为力。
我忽然想到了怀中的这间驱邪杀器,连忙问道:用这件宝物不知道是否能行?
穆南迪这才振奋起来:贤侄说的不错。咱们刚刚从龙椅中发现这枚杀器的时候,便直接扎进了地板之上,其锋利程度足可以将地板穿透。你听我吩咐,我们这就开动起来。
说完,穆南迪将众人领到了后殿正中稍稍靠右侧的部分。指着这出地面说道:这里便是回音声音最强的地方,也就是石板材质最为薄弱的地方,我们就从这里入手。
我深吸一口气,便将怀中的拂尘倒置并将金色的长鬃分列两旁,握在掌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下的银色枪头忽然便的流光溢彩,银色的光晕凭空亮起。似乎这只奇型杀器正渴望着厮杀与爆发。
调整好呼吸节奏之后,我猛然将枪头插进地下,直没到握柄中段,声音又闷又重。我信心一横,暗道如果插的太过艰深,岂不是难以拔除?
于是架着自己的膀子,奋力向外一拉。拂尘应声而动,望向地面石板上面缺口,已经泛起无数的裂痕。
穆南迪面露惊喜之色,示意我继续而为。
我握住拂尘连插数下,终于这这一方石板捣的千疮百孔。
穆南迪见时机已到,说道:贤侄,你且退下,现在看我的洛阳铲了。
说罢将众人拦在身后,洛阳铲寻找了一个最合适的裂孔,径直的扎了进去。
地面已经被拂尘破坏了不少,再次开动洛阳铲,省下了很多的力气。穆南迪面前的石块越堆越多,而地面上的那处坑洞面积范围也越来越广。
穆南迪见胜利在望,继续开足马力,挥舞着精钢打造的洛阳铲,并纵身跃下挖掘出来的石坑,继续从坑内加深这里的位置。
忽然之间,整座地宫好像忽然晃动了一下,从众人的脚下传来轰隆隆如同打雷一般的巨响。穆南迪扬起的手臂忽然便停止在半空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随即突然叫道:快退。先离开这个石坑。
话音未落,他的口中发出了痛苦的呻吟之声。只见大量的沙石从石坑中涌现出来。穆南迪措不及防,被这些喷涌沙粒压在了石坑的入口处。
沙石涌出来的太过疾速,几乎是瞬间之内便盖住了众人的脚面。
我担心穆南迪的安危,不顾劝阻,径直的奔向石坑,将他拉了出来。
穆南迪的身体刚刚脱离石坑,那洞口涌出的沙石更加剧烈。不经如此,原本土黄色的沙石的颜色渐渐变得黯淡起来,呈现出深黑的颜色。
穆南迪大喊一声:贤侄不要管我,也许这流沙陷阱中含有剧毒。
我却不由分说的将他从地上拉起,和梁六爷等人会和在一处。
梁六爷神情十分紧张,指着那些颜色越来越暗沉的沙石说道:南迪小友。这样的流沙险境我是见过的。当年和你师父晋南盗圣就险些折在这样的沙海之中。这不是普通的沙坑。是血沙啊。
听到血沙二字,我的心中一沉。想到自己曾经看过的那本盗墓之指南里面有明确的说明:血沙惊现,世间流离。是大凶之兆啊。
正当众人不知所措之极,一道暗红色的阴影直冲半空。快速涌出的流沙已经达到了喷薄的极限,形成了激射之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紧接着,“啪啪啪啪”几声脆响,好像有什么东西从高高扬起的沙柱里面滚落,掉落在了地宫的地板之上。
梁六爷惊呼一声。那些是什么鬼东西。
话音未落,啪的一声。我便觉得肩上一沉,什么东西挂在了肩膀上面,而原本插在那里的手电已经熄灭了。
下一个瞬间,我的肩胛之内好像被扎进了一个极为尖锐的东西一般,钻心疼痛简直难以忍受。
我毫不犹豫的将怀中的拂尘朝着肩上扎去。
只听见一声怪异的奸笑,我的肩上一松,刚刚袭击我的“东西”似乎离开了我的身体。
而其他的情况更糟。只听得破空之声遍布整座地宫后殿之内,而地面上更是响起了无数细碎的脚步。就如同黑暗中出现了取人性命的招魂小鬼,正不断的想要将我们带走。
而偏偏我们的手电光线根本没有找到任何袭击我们之物的真正面目。
于是,我们四人真正形成了被动挨打的局面。那些黑暗中的东西速度极快,爪子又极为锋利。众人不多时便已经伤痕累累。
听见周围不断响起的奸笑声音,我们终于将一直以来困扰着我们的事情找到了罪魁祸首。可是,如果不不将这些小鬼全部消灭,死的便是我们几个外来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眼看周围的状况越来越无法控制,穆南迪高喊一声:快快聚在一起。
我连滚带爬的和大家会合在一起,后心相对,一致朝外。大概是因为我手中的那柄驱邪杀器太过犀利,黑暗中的那些无影之物终于不再靠近。虽然只能勉强防范我这一侧,但是其他三人手中均有武器,便可以大大的降低他们的防身压力。
梁六爷低声道:南迪小友,下一步咱们该怎么办?宝贝没找到,反而把阴曹地府中的恶鬼全都引来了。是否这就退去。
穆南迪咬牙道:现在形势所迫,也只好这样了。我数一二三,咱们一起往后殿入口那里的蟠龙阳棺处移动。
说完便喊下口令,我们四人统一行动。
谁知好不容易将身形移动到了后殿入口之处,只见那只原本敞开竖直而立的蟠龙阴棺突然轰然倒地,完全的阻挡住了我们的去路,将入口通道封得死死的。
要想从这里逃脱便只有从石棺顶部翻越过去一条路了。
然而,那奸笑的鸣叫声音无处不在,我甚至能够听见,蟠龙阴棺的顶部已尽全部挤满了那些看不见身形的“小鬼”,似乎那里已经成为一个守株待兔的陷阱了。
而且,我们现在只能勉强维持移动的阵型,如果一旦要强行翻越,势必要打破防卫的阵势,这样一来,四处都是漏洞,黑暗中的那些利爪便有了更多的可乘之机。
事已至此,我们均料到了强行翻越的结局,自然不敢一时冲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穆南迪用最快的时间环顾了一下周围的情形,忽然说道:你们快看,刚才还在不断喷涌的血沙,现在已经停止了。
我们顺着侧后方看去,果然不久前那道直扑半空中的血沙沙柱,已将消失不见。
而地面之上,那座被我和穆南迪合力挖出来的石坑,也被流沙掩埋殆尽,只是最中间的位置微微下陷。
穆南迪接着道:刚才我们挖掘的位置,便是地宫之中唯一的空隙所在,我敢用身家性命担保,下面一定另有洞天。只是没有料到还有一层血沙机关,夹在其间。
现在血沙流尽,石坑处仍有空隙缺口,便是我之前的推断正确无疑。不如兵行险招,我们不再地宫停留,钻进沙坑之下一探究竟。
梁六爷低声道:南迪小友,这样会不会太过冒险了一些?就算那里仍有暗道暗室,作为藏宝之处,万一没有出口让大家全身而退该如何是好?
穆南迪无奈道:六叔。这也是下下之策。晚辈认为藏宝之处一定会有另外的出入办法,不然的话,这一年里流传的那张照片,是从何而来?想必是有人从藏宝处带出来的。
梁六爷不再回避,重重的点了点头:小友。这次就听你一言。当你师父和我在一起行走江湖的时候,从来就没有判断失误过。希望你也能延续这师门真传。
说完,率先向着被血沙填满的石坑处移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众人不敢稍有耽搁,一边胡乱挥舞手中的武器,一边朝着石坑处狂奔过去。
只见梁六爷已经用极快的速度将随身携带之物紧在身上,手里只留下那枚袖珍铁锨。随后另一只手扭住口鼻,顺着石坑的中心位置纵身跃下。
几乎没有什么粘滞,梁六爷消瘦的身形顺着满坑的血沙消失不见。
穆南迪轻声道:顺子兄弟,贤侄。你们不要惊慌,照着六叔的所为模仿即可。我来断后。
顺子想也没想,迈开两条长腿便钻进了沙坑。
我抱紧怀中还抱着拂尘银枪,用手背遮住口鼻,回头看了一眼穆南迪。
见到他坚定的神色之后,也不再犹豫,狠狠的朝血沙正中跳了下去。
紧接着头皮一凉,好像有什么东西贴着我的额头飞过去一般,心中轻颤不已。
身子刚刚陷进沙中,就好像被一股无形的吸力牢牢的吸住一般,根本不用我自己使劲,便急速的向下沉去。
颗粒粗犷的血沙不断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钻进我的衣服之内的任何一个角落,自然也钻进了我的七窍之内。
呼吸在一瞬间已经停止,就这样在血沙中随波逐流。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这一口已经被我足足按下了几百年一般,终于身边的血沙突然散去,压力消失于无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我的身子像是忽然恢复了重量一般,使劲的摔在了一处坚硬的地面之上。
我挣扎着站起身来,发现自己刚刚从一个庞大的沙堆中滚出来。
刚走了没有几步,身后又是一阵沙粒流动的声响,回过头看,正是穆南迪。
晋南家族的高手,均习得龟息之法,在墓穴之内,遇到危险之时,常常可以保证很长一段时间不呼吸。
刚才这样的流沙阵势,想必对于“潜地龙”来说,才是真正的小菜一碟。
穆南迪见我安然无恙,便开口道:之前便跃下石坑的梁六爷与顺子现在何处?
我左顾右盼一番,摇头表示毫不知情。
穆南迪却轻声在我耳边说道:贤侄,到了这里,应该便是我们的最终目标藏宝之处。你可要格外小心了,很多时候不要等我吩咐,需要你随机应变,见机行事。
我心中已经隐约猜到了是何种事情。毕竟我们与梁六爷这个老江湖只是合作的关系,“六指锁王”是因为“金山”“玉海”的缘故,才能跟我们兵合一处,一起做这趟买卖。
但是穆南迪事先做出了这么大的让步,便是因为想要得到那传说中的“聚魂棺”。这件事情远比取得价值连城的宝物要重要得多。
可是那边的六爷是个生意人,我并不一定会这样想。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们又为何不要至宝,只取铁箱呢?
顾虑之下,必定暗藏鬼胎。现在他们两人均不在我们视线之内,没准会有些横生枝节的事情发生,穆南迪便是让我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们两人稍作调整,便沿着沙堆的外围慢慢的摸索。此处是一条极长的甬道,我们跌落之处便是甬道的尽头。
甬道之中,虽然并不十分华美细致,但毕竟是人工开凿的部分。不知刚刚那些血沙机关是如何设置的,竟然能够自这处沙土堆向上激射如此之高的高度。
走在甬道之上,身体的感觉是微微倾斜向下的。甬道前面一片昏暗,几乎看不清什么东西。
而此刻我的耳朵里面大概是进去了不少沙粒,竟然几乎失灵,根本没法集中注意力去获取那些细微的声响异动。
耳膜之内,全是类似于潮水般的呜咽之声,想要倾听梁六爷和顺子也许仅仅在不远处的脚步声音已经是不可能了。
好在这样的状态并不影响我和穆南迪的近身交流。我们两人一前一后,警惕的向前行进着。
不知走了多远的距离,前方忽然豁然开朗。一座下沉式的庭院式结构出现了我们面前。
由于手电的光照范围极其有限,我们一时间无法判断这座地底“庭院”的真实面积,只见几棵苍天巨树,占据了此处前院的绝大多数空间。
我心中顿时觉得这里的布局景致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穆南迪却已经轻声说道:好一个疼爱的女儿的崇祯皇帝,好一个享尽万千宠爱的亡国公主。这里的规格竟然和长平公主生前的行宫一般无二。
听穆南迪这样说起,我方才恍然大悟。原来之所以眼熟,便是因为这里的布局几乎就是深宫大院的幽静一角。
穆南迪面上终于见到了笑意:看来不管一路之上如何艰辛,我们倒是真的找对了地方。既然长平公主长眠于此,据来看看“聚魂棺”的庐山真面目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完,目测了一下这下沉式庭院的高度,纵身跃下。
看穆南迪身轻如燕,丝毫不像刚刚负伤脱困的样子。我也强行打起精神,轻轻的从甬道的出口跳了出去。
没想到这庭院的高度远比我想象的要高大许多,我怀抱拂尘根本没有站立好身形,径直的甩了出去,知道撞上最近处的一颗“巨树”方才停止移动。
这一下摔得我七荤八素,靠着巨树的树干,我连站起身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穆南迪连忙过来开查看,见我连连摆手示意没有大碍,只要休息片刻即可,也稍稍安心。
只见他将手掌置于这株生长在地下深处的擎天支柱的树干上,感叹道:这便对了。刚刚见到这几株巨树的时候,我就觉得事情奇怪。这里怎么可能有普通植物的生长环境呢?果然是已经枯死的标本。
看来崇祯皇帝虽然是亡国之君,却没有少给自己的宝贝公主动了心思,就连皇宫中的这些树木都已经悄悄的移植过来。
随即马上摇头道:不对。这样一来,整体移至珍稀树木将有多少的成本?将有多大的目标?如果真是这样为之的话,如此壮举在就该被世人所知了。原来真的是在此木幼年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里培植了。看来大明朝亡国之后,这些树木还依然生长了不下百年的时间,简直就是一个奇迹了。
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问道:穆先生。你说这树木远离阳光还可以生长的如此雄伟,是否也和聚魂棺藏在此处有所关联?
穆南迪稍作思考便点头道:贤侄说的极是。聚魂棺能够聚集阳气续命,所在之处,生灵之气一定极为旺盛。也难怪有此异状。看来我们此行斩获这件至宝的可能性又提高了不少。
我们二人又是商量分析了一下现状,等刚才摔得那一下缓解的差不多时,我便一个猛的挺身站了起来。拍拍屁股与穆南迪一道王庭院深处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座已经枯萎败落的园林正中,还有一处亭台水榭,假山奇石,有巧夺天工之妙。
徜徉在这片古意盎然的园林之内,除了陌生的黑暗,我更多的是感受到了皇家的大气与庄严。向那明代亡国之君,已经没有什么家底。却依然能在极端困难的情况下,秘密建造了这样一处公主的行宫,当真匪夷所思。
穆南迪不时的指着半空在之中,示意那些高高在上的干枯枝叶,有的地方布置了不少机关暗器,稍有不慎便会触发,引来杀身之祸。
我紧随着穆南迪的脚步,在林间闪转腾挪,尽量避开已经发现的机关等物。
不多时,园林的前方出现了一座两层高的楼宇,手电的光线照射过去,居然日久弥新,上面的红绿琉璃光艳夺目。
如果不是早知道这里是安魂藏尸之处,我险些以为自己真的来到了那时公主的行宫了。
穆南迪忽然间摆手示意,让我不要前进。只见那出楼宇正门洞开,门板似乎还微微的晃动着。
他轻声说道:六爷果然是个中高手,竟然不亚于我这真正的晋南传人。看来他已经带着徒弟进入这座行宫之内。
我不由得问道:难道他们会在此处对我们不利么?
穆南迪说道:待我试探一下。
说完便从地上找到一块细小的石子,使劲的丢向行宫的正门门框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嗖”的一声。凄厉破空。一排形似钢针之物不知从哪里掠过,径直的钉在门框之上。
穆南迪冷笑一声:果然暗藏祸心啊。明明自己避开了这道守卫机关,却不曾帮后面的我们提前解除。想独吞至宝么?
说完一摆手示意我紧跟他的步点,然后甩开膀子大踏步的朝着行宫正门走去。
口中却哈哈大笑道:六叔。您的本事真的出神入化。竟然这么快就找到藏宝之处了。
果然如穆南迪所预料的一般,行宫正门之内响起了梁六爷略带沧桑的声音。
悠悠的道:来的可是南迪小友?老夫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只见大门之内人影晃动,一高一矮,一壮一瘦,却不是六爷师徒又是何人?
我小心的踩着穆南迪走过的步点紧紧跟随,眼看距离行宫门口越来越近。
梁六爷却忽然惊呼道:小心头顶。
说完我下意识的矮下身子。好悬。两颗巨大的石块从行宫的屋顶滚落。斜斜的贴着我们的头皮飞过,重重的砸落在地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梁六爷低声道:外面不安全。你们快些进来。
穆南迪一边点头一边像是泥鳅一般,嗖的一声窜进大门之内。
我也没落人后,果断的跟进。
等我双脚迈进大门的时候,身后又是几声轻响。不用多想,一定又是机关联动,飞来了几支长针暗器。
穆南迪似乎与梁六爷心照不宣,两人一动手,立刻将行宫的大门紧紧的关闭起来。这样便免受外面机关的侵袭。
此刻确定安全无误,我们方才有精力仔细观察行宫内的一切。
手电光线照过,一切的景物布置古色古香,当真就如同一位公主此刻正在此处生活一般。尤其是大门内侧两只高高矗立的高大金玉花瓶,更显得雍容华贵,典雅非凡。
放眼望去,这座大厅似乎并不是整座长平公主的行宫的全部,里面几进几出,似乎另有洞天。
然而,既然梁六爷已经先我们一步来到这里,我们当然不好直接进去详细搜查一遍。
穆南迪轻笑道:六叔。看来我们真的不虚此行。虽然整个泰陵的地宫早已千疮百孔,但是这泰陵下方的这片洞天,可是完好无损,绝没有破坏的痕迹。
梁六爷面色也带着无尽的笑意:不错。我们之前的辛苦努力没有白费。刚刚到达此处的时候,老夫也算经历过很多场面的江湖中人,看到那些苍天巨木,忍不住也要感叹一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向我们二人望了一眼接着道:只不过那处血沙沙堆似有生命一般,我带着顺子担心被流沙吞噬,才慌忙沿着甬道前行,直到找到此处。可惜毕竟时间太浅,没有来得及将禁制机关一一解除。你们赶来便是正好,我们兵合一处,节省时间,先不要管那些隐藏的暗器方位,将此行的第一要务完成才是。
穆南迪点头道:六叔所言极是。您既然已经来到这处行宫有段时间,是否有所发现?
梁六爷叹了口气,说道:说来也十分蹊跷。我们比你们来的早不了多少时间,本想着先行探寻一下行宫之内的全部状况,却被这几件事物耽搁住了。
穆南迪奇道:怎么,这间大厅有何蹊跷么?
梁六爷指着黑暗处说道:就是那里,有一座高大的屏障,挡住了我们的去路。见到此物,老夫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顺着梁六爷的指示,我们并肩前行。没走几步便见到了六爷口中提到的高大“屏障”。
说是屏障,简直尤为贴切。就好像在大厅与后面深处的楼宇之间生生的砌出了一道深色高墙一般。而这座高墙的颜色基调反而像是地宫墓室中的金刚墙壁。
要是仅仅注意这一处细节,我们又像是回到了地宫中那阴阳叠棺的附近一般。
正因为如此,这大厅中突然出现的金刚墙才显得格格不入。
穆南迪刚才发话,梁六爷却继续指着金刚墙的背面说道:小友。你且绕道背面看看,便知道我心中的疑虑了。
我们怀着满腔的疑惑绕到墙体背面,果然惊诧无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座墙体远比我们想象中要宽厚的许多,从背面看去,更像是一个高大的容器,向内部凹陷。
凹陷处的顶部向外突出,就如同给下方遮挡之物搭出来一道凉棚。
而这座精钢墙体的“凉棚”之下,遮下一道暗影。细细数来,总共有三道圆弧暗藏其间。
再靠近几步,映入眼帘的事物更加清晰:金刚墙的掩体之内,竟然是三只高约一丈的弧顶宽大铁箱。
从我们这样的角度看去,这便是近年里流传至整个盗墓圈子之中的那张模糊照片的背景了。
然而,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照片中的展现宝物的几只铁箱,竟然有如此高大的体积。当真是被照片的比例错觉给误导了。
见到此情此景,穆南迪也是长大了嘴巴说不出话。
梁六爷却从衣兜中取出那张已经不是秘密的照片,递交到了穆南迪手中。
缓缓的说道:南迪小友,这件事情老夫有些看不明白。如果此处是藏宝之地,这宝物的体积也太过庞大了一些吧?可是对比了照片之后,我这老眼昏花,却看不出有不同的地方。
穆南迪将手电对准了照片,看了又看,接着又观察了面前的三只铁箱。可以说虽然照片照射的极为模糊,但和我们眼前所见确实完全吻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见他深深的吸了口气道:六叔。也许此行我们的运气当着了得。刚刚来到了行宫,就找到了这些至宝也说不定。不管如何,还是先要将这几只箱子打开,方才能够见分晓。
梁六爷点头道:老夫正有此意。但毕竟这次寻宝是我们兵合一处。我自然不便独自行动。你们来了,也好帮我长眼助阵。
说完轻声喊道:顺子。先看看你清醒之后,为师教你的本事还剩下几分?
顺子答应了一声,便快步走上前去,用手中的铁锨比划了一下大概的高度距离。
转身问道:师父,咱们先从哪里下手?
穆南迪再次看了看照片。如果按照图像中打开其中两只铁箱之后的情形显示,左手边的铁箱中应该是万寿“金山”,右侧的是和田“玉海”。
想到金山重量应大,更加易于保存,不如先可以试试其传说的成色真假。
于是轻声道:六叔,顺子兄弟。南迪觉得应该从左侧依次开启。如有“金山”在铁箱中封存,必然已经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见梁六爷点头称是,顺子也不含糊。先用铁锨的锨头背面轻轻的叩击铁箱的盖子处。见到没有任何异状发生,便尝试从箱体缝隙中插入锨头。
轻薄坚固的锨头虽然很快的插进缝隙,然而顺子双肩较力,并没有将盖子抬起了半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自语道:原来箱子还上着锁。
随即再次取出六爷传下的古色铜盒,从里面拿出各色工具。
其中有一只蟹行镊子,两端开口向外延展,足足有一寸多的距离。
只见顺子先将镊子完全合拢,缓缓的插进铁箱的锁眼之处。
然后一点点的深入,直至再也插不进去。
稍稍活动了一下手指手腕,顺子尝试着向两侧旋转这枚蟹型镊子。
从我们旁人的角度上看去,这枚镊子几乎纹丝不动。
然而梁六爷与顺子却同时露出了难得笑意。
下一个片刻,顺子从容的将这枚镊子从锁眼中取出,继而放进锁眼一枚细长的精钢钥匙。
钥匙在锁眼中插牢之后,顺子从铜盒中取出另一支光泽暗淡的蛇形长针。长针没有针尖,显得十分顿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顺子将这枚有些扭曲的长针塞进了精钢钥匙与锁眼的缝隙里面。
随后顺子便试探性的将钥匙和曲型针在锁眼里面微微的调试接触角度。
又过了十几秒钟,精钢钥匙便在锁眼中有了明显的扭动。
顺子大喜过望。缓缓的变换着钥匙的发力角度,终于钥匙拧过了九十度的直角位置。一声清脆的响动子高大铁箱的箱体里面发出来,我们在场的每个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顺子兴奋的说道:穆先生,张小天哥们。我已经将铁箱的锁扣解开,你们谁来帮我掀开箱盖?
穆南迪想也没想便上前一步,用带着手套的双手高高的顶住铁箱的弧形箱盖。
他低声说道:顺子兄弟,由于这只铁箱太过庞大,箱内的状况根本不得而知。我们二人一定要好好配合,以防万一。
接着道:稍后我数三个数,便会开启这道铁箱,只要见到我双臂发力,而铁箱的锁扣完全挣脱,你便要向后立刻退开。随后我也会借着这箱盖弹开的时机立刻远离。待到真正没有危险的时候再行靠近检查。
顺子点头称是。
穆南迪一声令下,两人就如同电光火石一般,配合的默契非常。只见两道身影一上一下,飞速的离开了铁箱身前三丈的范围之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铁箱的箱盖在同一时刻,也向着上方高高的扬起。
就在这铁箱开启的片刻之间,整个金刚墙后方的范围之内忽然闪烁起金色光泽。
而发出金光的地方,便是铁箱的箱口之处。我们的手电光线一齐照射过去,金色光芒更加耀眼。
这金光闪耀的情景吸引了我们全部的目光,只见一座金色的“尖顶”自铁开启处露出端倪。
因为铁箱的高度在开启后仍有大约八尺的高度,我们的视角又是从低处看向高处,自然没法立刻查看到铁箱内更多的情形。
但是仅仅进入我们视线的这突出的金色尖顶,几乎便可以说明我们此行已经大获成功了。
除了视觉的角度以外,我们眼前所见和照片中的残影完全一致,那天下至宝万寿“金山”已经洗尽铅华,剥去了最后的面纱。
顺子已经开始兴奋的吹起了口哨声音,梁六爷却已经在震惊过后,恢复了淡定的神色。
看了一眼穆南迪道:小友。此行多亏了有你继承盗圣“潜龙点穴”之法,犹如金手指一般将藏宝之地鉴定的严丝合缝。省出了大把的精力不说,还避开了其他所有的此间高手。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各路英雄都要折腰与你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穆南迪摇头笑道:这怎么敢当呢。要不是有六叔在此压阵,加上神乎其技的顺子兄弟。我潜地龙也顶多是一只会打洞的虫子而已,哪能掀起什么风浪了来啊。
梁六爷说了句“小友太过自谦了”,便接着问道:不知以你的观察,我们是否可以近身查看金山的详情?铁箱之中还有没有潜在的危险?
穆南迪想了想道:六叔,待我稍稍实验一番。
说完将洛阳铲高高的扬起,旋动铲柄间的活动龙骨机关。洛阳铲顿时变长,暗含在握柄之内的关节全部延展开来。
穆南迪比较了一下实际的距离,便将洛阳铲轻轻的敲击铁箱前边的地面。
敲击声音由弱变强,我们都感觉到了地面的轻微震动。
如果铁箱中暗含其他的机关设计,此刻便应该已经被引发才对。我们不由得提起十二分的警惕,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的异状。
然而任凭洛阳铲的动静再大,铁箱那边也是一片死寂。唯有尖山一角不断闪动着诱人的光泽。
穆南迪走的更近了一些,此刻伸长的洛阳铲的铲尖已经可以触碰到铁箱的边缘了。
穆南迪试着从正面、侧面触碰铁箱,依然没有变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见他调节了一下自己的呼吸,似乎在做着什么计划一般。
最终,又是上前几步,将洛阳铲的铲尖缓缓的伸向铁箱敞开的箱口处。
我们心中一紧,原来穆南迪是想试探性的触碰一下我们真正的目的所在,看看是否仍有不妥。
洛阳铲越来越近。五尺,三尺,一尺,五寸。眼看就要与金山的一角对碰之际,忽然间那金光忽闪了一下。
下一个瞬间,就好像是谁按动了开关一般,那厚重的弧形箱盖竟然“砰”地一声,自行重重的盖了回去。
铁箱开口处“咔嚓”一声脆响,想必是那锁芯重新咬合了起来。
穆南迪下意识的向后退去,直直的跃到众人身边。
我们其他人也是惊诧万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顺子结结巴巴的自语道:刚才怎么了?铁箱怎么会自行盖上?
六爷也是疑惑不解,问道:南迪小友?你是否碰到了什么要紧的地方,让铁箱关闭上了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穆南迪面色凝重,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可以保证,在铁箱自己关山之前的那段时间里,绝对没有碰到任何东西。我的洛阳铲是径直朝着里面的金山招呼的。
六爷说道:那便奇了?难道这宝物有了灵性,还不让外人把玩触碰不成?顺子,你再去一试。
穆南迪却忽然说道:我看这只铁箱不用试了。当务之急,是看看右侧的那只里面有没有和田“玉海”。如若两件至宝均确定无误,剩下的便是如何将其带离这里的问题了。
梁六爷默不作声,紧紧的盯着穆南迪的双眼。而穆南迪却依然是一副十分坚定的神情,似乎两个人在精神世界中正在进行一场争斗一般。
终于,六爷做出了一定的妥协,将自己的视线移开,终于认同可以直接尝试右侧的铁箱。
顺子听从自己师父的命令,继而走向了右侧。
只见顺子首先观察了一下右侧铁箱的外观,确定和左侧的那只形状大小都一般无二。心中更有底气。
缓缓的移动到了铁箱边缘,如法炮制。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次的顺子显得驾轻就熟。不多时,便示意众人已经解决掉了铁箱的锁扣。
这一回还没等穆南迪走上前去,顺子便表示可以他自己的力量将铁箱的盖子打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见顺子自贴身铜盒中取出另一枚蝴蝶形状的夹子,将锁孔中的精钢钥匙与曲型针牢牢的固定住。
这个时候,想必铁箱锁孔处的卡扣已经完全的松脱了。
顺子将两只手掌置于铁箱的箱盖处,双臂一震,“砰”的一声,应声而开。
顺子不敢托大,借着这开启的力道,直接退了回来。
我们将手中的电筒全部照射过去,想看看这右侧的铁箱中究竟有没有照片上面得另一件至宝和田“玉海”。
然而,依旧是因为铁箱实在太过高大的原因,我们从低处无法看清箱内的状况。
虽然如此,这只开启的铁箱依然给了我们不小的惊喜。
只见开启的箱盖内侧,是由十分光滑的金属板贴合而成的。光线照射过去的时候,大概是由于光线反射,将铁箱内部的景象映射出来冰山一角。
在众人眼中看来,那些映在铁箱盖子内壁上面,水波一样的纹饰,甚至还在缓缓的变换移动,就好像宁静的大海在无声的律动。
我听见身边传来唾液吞咽的声响,毕竟谁也没有亲眼见到过“金山”“玉海”的真面目。而金山的一角,玉海的一瞥,都已经带给我们这些寻宝者极大的震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六爷深吸一口气道:南迪小友,你的这双眼睛在少年时便已经成名。鉴别珍宝的本领也是得自盗圣真传。此刻我不敢倚老卖老,还请你来说说这两件宝物的成色如何?
穆南迪想了想道:咱们手中的照片可以十分清晰的看到两件宝物的具体模样,但毕竟是相当模糊的照片而已。此刻真正见到两件至宝,我也认为远比照片中显得更加华美瑰丽。但要真正将此物从铁箱中取出,方才知晓传闻的真相。六叔,似乎这“玉海”的大小并没有金山那般夸张,不如我们合力将和田“玉海”取出验证如何?
梁六爷却忽然笑了起来,缓缓的伸出右手,稍稍的拦了一下。
接着说道:不急不急。南迪小友怎么如此健忘?几天之前我们二人击掌为誓,说的便是精诚合作,如何分配得到的至宝。难道小友比我年轻个几十岁不止,到更先忘记了么?
穆南迪轻声答道:六叔,晚辈怎么敢忘记呢?只不过取得哪件宝物是您的偏好所定,我只取另一件三成花红即可心满意足。唯一想要的,便是这第三只铁箱而已。
梁六爷点了点头:小友啊。这件事情我可就要批评你了。虽说你敬重我是长辈,在“诚意”上面处处委屈自己,我又岂能不自知?当日我虽然没有明说,但心里却觉得这趟买卖你有些亏得大了。现在几乎能够确定金山玉海就在我们面前,但是谁能担保第三只铁箱里面,就有那传说的珊瑚明珠呢?万一里面空无一物,或者是一件上不得台面的下三滥。我这位故交的爱徒,便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穆南迪一边轻轻的摇头,一边微笑:六叔多虑了。实在是南迪喜欢这珊瑚之物,别无它意。
梁六爷面色一沉,似乎有些不满起来:这么说,我这把老骨头当真就要占尽便宜,让外人笑话么。今天我梁某人就把话放在这里,一定要看看中间的铁箱里面是否有价值等同的宝贝。如果那传闻里面的珊瑚明珠真的也是一件世间至宝,那便依我们之前的誓言所为,一人选取其中之一,剩下的那件算为花红。如中间的铁箱里面并没有什么宝物,小友你也莫与我争辩,金山玉海,我们两家平分,休要再提什么花红之物。
听到这里,我的心中咯噔一下。暗道穆南迪说的果真没错。这梁六爷实在江湖老辣。不愿放过任何一个获得至宝的机会。听他口口声声的说“一人选取其中之一”,便是要将“聚魂棺”在纳入选择的范围之内啊。这样一来,万一六爷选了我们费尽心机想要取得的这件宝物,这番精心计划,岂不是要功亏一篑、或者是旁生枝节。
想到这里,不等穆南迪发话,我便抢先说道:多谢六爷美意。您如此仁义,我们哪有不领情的道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了一眼顺子,说道:六爷,不如这中间的铁箱,让我陪顺子大哥一同开启验证如何?
梁六爷见到我一个小辈插话,本来更加不快。但听闻我要和顺子一同开箱,便神色渐渐的缓和了下来。
而我这样主动请缨还有更深层的原因:既然我们最终目标只有这件“聚魂棺”而已,当然势在必得不惜一切代价。如果是穆南迪开口,想必会主动要求前去铁箱处验证。并为了以防万一,甚至不惜为了此物与六爷撕破脸面。而六爷本已经有所疑虑,这样一来,势必引开不必要的麻烦。
而此话由我的口中说出,则避免了他们二人直接矛盾激化的尴尬。我觉得时间还有,如要真的将这些宝物运出地面,途中必然费上一些周折。到时候见机行事,宝物未必就一定旁落。
见到穆南迪双目中露出了赞许之意,我知道这步棋走的对了。
心中更加镇定,说道:顺子大哥,小弟陪你开锁。
顺子嘴角一扬道:哥们,箱子盖可是很沉啊,你得撑住了。
说罢率先朝正中间的铁箱处走去。
刚走两步,忽然间“砰”的一声,右侧那反射着水波粼粼纹路的锃亮铁箱内壁已经消失不见。这只铁箱和第一只一样,莫名其妙的自己关上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那极为清脆的“咔嚓”一声,却引得我们众人一阵心跳。
顺子也停下了脚步,吃惊望着眼前铁箱。
本来那藏着金山的箱子里面就发生了突然盖上的灵异之事,当时我们众人还不免觉得奇怪。怎么仅仅在片刻之后,这另外的铁箱也发生了同样的事情呢?
之前在地宫之内,已经发生了无数让我们惊魂未定的情节,包括连影子都没能捕捉到的伤人利爪,还有那藏在暗处、可以吸食人阳气的阴阳鬼人,莫名的恐惧深深的震撼着众人的心。
两只铁箱,两次无征兆的突然闭合,也太过巧合了一些吧?
我听见顺子口中嘟囔了一句“真他妈的见鬼了”,之后回望梁六爷,想要师父给与下一步的指示。
梁六爷稍作沉默,便低声说道:南迪小友。刚刚你和顺子查探这几只铁箱,可有发现其他的机关么?
穆南迪摇了摇头道:六叔。整个的铁箱之外我都已经探寻过了,并没有发现可以由外力触发的机簧。您看会不会是内置的定时开关?
梁六爷掐指一算,稍稍的点头,说道:恐怕正是如此。想要铁箱之盖自然落下,也并不是没有办法,只需将连接百叶处做成齿轮机簧的设置即可完成。顺子,你不用担心这些障眼法,安心开启最后一只铁箱即可。
顺子立刻答应了一声,带头走在了前面。依前法炮制,将精钢钥匙和曲型针插进锁孔里面。
回头示意道:张小天哥们,你来搭把手就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刚刚将双方放在箱盖上面,忽然便感觉到了这只铁箱内传来的轻微的震动,好像是有一个小小孩童在里面轻声走动一般。
我心中一惊,问道:顺子大哥,咱们是否出动了里面隐藏的机关?
顺子却满面惊恐的惊呼道:奇怪。这只铁箱怎么没有上锁?
话音未落,忽然从铁箱内部传来一阵极强的撞击力道。我的双臂再也没法按压在铁箱盖上,就连手掌上面也被箱盖的边缘生生的挂掉两块皮肉。
这撞击的力道让我的身体整个被弹到了几米之外。
还没来得及回身看铁箱处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只听见穆南迪高声喊叫起来:有埋伏。快些离开那几组铁箱。
我应声而动,朝着穆南迪狂奔过去,黑暗中却又两道白影比我跑的更快。好像白色的闪电一般,向着刚才喊话的穆南迪疾驰而去。
穆南迪见到这两条白影朝着自己袭来,不敢托大,将洛阳铲舞的呼呼作响。边舞边说道:大厅之内危险,咱们朝外面撤。
我闻言将身体在本路来了个急刹车,连忙调转方向。此刻借着微弱的光线,我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景象。
顺子口中并没有上锁的、正中间的那只铁箱,此刻正门户洞开。而从铁箱里面,如同喷泉一般,跃出十几道惨白的影子。这些白影一旦来到铁箱之外便自行散开,开始追逐我们众人。
见到这些白色鬼影,我心中暗道不妙。怎么这铁箱里面会藏有阴灵?难道我们刚刚的见到的箱盖自然关闭的异状便是阴灵所为?这下可是十分糟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曾经看过的那本“盗墓指南”有明确的说明,阴灵本是无声无形之物,与厉鬼也差不多了。往往守护一方墓室,保护着墓主人陵寝安危。
只是没想到,在这处行宫里面,我们还没有见到长平公主栖身的棺椁,便已经触及了守卫的阴灵了。
阴灵本是无根之物,普通的方法根本无法消除,只有寄希望于穆南迪的道法神通了。
此刻大厅中已经乱作一团,那些白影如影随形,追逐着众人的脚步。
移动的最为迅速的居然是年事最高的梁六爷。这位老人如凌厉风行一般,竟然没让那些阴灵白幽摸到他的半片衣角。
“砰”的一声。行宫的大门已经被六爷用肩膀撞开,他一闪身便将身影隐藏在那些参差不齐的枯木丛中。
好几道白幽紧随六爷而去。而更多的则依然守在大厅之内,显然对我们其三人形成了围剿之势。
我的视线范围非常有限,只能看清身前的几丈的距离,几道白影从黑暗中闪过,额根本无从判断它们落脚在哪里。
忽然之间,我便觉得自己的腰上一凉,好像什么极为冰冷的东西附着在我腰上一般,立刻便减缓了移动的速度。
这股寒意冰凉刺骨,而且有不断向上蔓延的趋势。我心道不妙,一定是被那阴灵缠上了。情急之下,将怀中的拂尘银枪直接向侧腰处扎去。
似乎枪尖扎到了一件极为柔软的东西,紧接着后腰上面一阵轻松,那寒意顿时脱离开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心中大喜,看来这些阴灵之物还是畏惧驱邪杀气的。
于是立刻低声呼喊道:穆先生,你在哪里?我有这拂尘杀器,十分安全。
可是黑暗中根本无人回应,想必为了躲避阴灵的侵袭,众人都随着梁六爷的脚步已经逃往行宫之外。
我没有丝毫的犹豫,几个大步朝着大门跑去。谁知快到门口的时候,忽然传来重物坠地的声音。
只见那两只大厅入口处的高大花瓶不知怎么忽然倒在地上,阻挡住了我的去路。
还没等我绕开这“障碍”,两只花瓶居然开始朝着我的方向滚动起来。
偷眼看去,那花瓶的开口处还有隐约的白色光影。竟然是阴灵藏在了花瓶之内,用着瓷质之物作为伪装,继续向我发起攻击。
两只巨大的花瓶像是有计划的一般,一前一后,将我夹在当中。
而我毕竟只是肉体凡胎,这花瓶不断的滚动,而且十分宽厚,我根本没有办法直接越过去。
然而如果不做出什么反应,不多时就会被其夹成肉馅一般。
想到这里我也只好兵行险招,指望怀中这柄驱邪杀器的锋利程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将拂尘的枪尖顶在身体前方的地下,推动拂尘,径直的向着大门方向奔跑而去。眼看就要和前面挡住去路的花瓶撞在一起。
我双眼一闭,大有听天由命的架势。
就在与花瓶发生正碰的瞬间里面,忽然滚动之声加剧了不少。花瓶之内的阴灵似乎忽然害怕了一般,强行的将花瓶行进的方向偏了过去。
我身下的拂尘枪尖仅仅撞上的花瓶的底部而已。
即使如此,锋利无比的枪尖还是将花瓶的中后部完全的撕裂开来。一时间,厚重的瓷片将行宫门口洒满。
也有不少的碎片扎在了我双腿的皮肉之内,生生的疼。但这些伤口并不严重,丝毫没能影响我前进的脚步。
身后两只花瓶在这样的角度下发生了二次碰撞。大门之内再也没有阻挡之物,我纵身一跃,离开了行宫的大门。
行宫之外的此刻已经如同阎罗地狱一般。那些阴灵白幽自空中不断旋转翻滚,并在枯木之间若隐若现,根本无从判断那里才是安全的所在。
当务之急便是离开找到穆南迪,我边跑边喊叫他的名字,却根本没有得到任何回音。
刚刚跃出行宫大门的时候,外面枯木园林之间还有几道灯柱不断的晃动,根据光柱便可以判断众人落脚位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不知为何,另外的三人在此刻不约而同的将手电关闭,让我无从找起。
而那些在地面和半空中来回跳跃着的阴灵似乎也像无头苍蝇一般,失去的了追踪的目标。
好在也许是因为我手中有一件专门克制阴灵的杀器,那些白影刻意的躲避着我,让我才能够如此从容逃脱。
忽然之间,眼角的余光看见了不远处亮光闪烁,三长一短,转瞬即逝。
心中一紧。这便是和穆南迪约定好的灯光暗号。看来隐藏在角落中的穆南迪已经发现了我。
我迅速的朝着那处光亮移动,原来便是园林正中间的那处假山流水。
这座假山的体积不小,高低错落,有将近十座峰峦。只见山石脚下有一个小小的凹陷,刚好能够容纳两个人的样子。
手电光线再次闪动,我不再犹豫,直接奔了过去。
黑暗之中,我辨不清方向,只能沿着直线前进。而不知不觉中,竟然踩进了一处水潭之中。
幸好水潭并不很深,仅仅能够在我的膝盖之下。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低声叫道:穆先生。你在那里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方立刻传来回音:贤侄,莫要回头,速速前来。
我三步并作两步,一头钻进了穆南迪藏身的那个假山洞穴。
见到他安然无恙,我心中稍稍放宽,低声问道:这些阴灵到底想要如何,如何才能摆脱他们的侵害?
穆南迪示意我不要做声,比划了一个注意观察的手势,让我朝着那些高大树木看去。
此时我的手电也早已关闭,四野之内,几乎陷入了完全的黑暗。
但唯一在四处游荡的这些白色阴灵,却自身发出惨白的光线,能够看见它们清晰的移动轨迹。
见到它们数量众多,几乎便交织成一道弥天大网。就算我们有三头六臂,只要离开这处洞穴,便逃不开阴灵的追捕。
我想了一下,咬牙道:穆先生,刚刚我已经尝试过了,这些阴灵很畏惧我手中的拂尘。想必对其有克制震慑的作用。我本想找到所有人,利用这拂尘的保护一起撤退,但不见梁六爷和顺子的踪影。
穆南迪低声答道:现在还不时破釜沉舟的时候。贤侄难道有没有留意观察那些阴灵移动的轨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向园林之内望去,发现阴灵白影无处不在,根本找不到什么规律。于是不解的摇了摇头。
穆南迪却指着其中一只白影说道:贤侄你看。它们的移动虽然看似毫无章法,却并不是凭空而为之。每一次移动都有立足之处。|
我再次仔细观察,既然真的如他所言,这些白影不管是在树丛的半空中移动,还是紧贴地面前行,全部落脚在实处。尤其是那些在树冠之间穿梭的时候,便是在树干和树枝间跳跃移动的。
穆南迪接着道:贤侄,阴灵乃阴气凝结而成的怨灵,无质无形,同鬼魅一般,根本无从捕捉痕迹。这些,想必你也是知晓的吧?
我点了点头道:虽然没有亲眼见到过,但读过盗墓指南,印象还很深刻。
穆南迪点头道:可是这些白影却不能做到“无质无形”。需要借力才能移动。所以我认为一定是有形之物才对。
我心下大惊,不由得问道:怎么会这样?如果这些白影不是阴灵的话?有是什么鬼东西?
穆南迪答道:是什么现在还不好说。但是既然是有形的东西,便有破解之法,待我稍作尝试便可知晓。
说完指着我手中已经残破若废的手电说道:贤侄,借我一用。
接过之后,比划了一下角度方向,先是将其拧到了最亮的位置。随即轻轻一掷,手电划出一道直线,径直的落在十丈开外的水潭中。
静止之后,手电的光柱倾斜向上,照亮了一方区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穆南迪示意我们要将身体压低,并尽量的减少呼吸的节奏。
片刻之间,这些白幽便已经注意到了水潭中亮起的光斑。
其中两只白影从不同的方向围了过来。
它们移动的极为轻巧,几个轻点已经到达了水潭的边缘。下一个瞬间,这两只白影一前一后,径自的奔向水潭中的那枚光点。
我的耳朵之内清晰的听见了踏水的声音,这声音好像鸭子游水一般轻盈,但却十分清脆。
两道白影绕着手电旋转了几圈之后,发现只是无主之物,便相继退去,回到了林木之间。
直到白影远去,我才问道:刚才的落水声音,岂不是表明这些白影应该是什么“动物”才对?
穆南迪轻声道:贤侄说的没错。如果真是什么东西装神弄鬼,咱们就有克制方法了。
我立刻问道:我们该如何去做?
穆南迪笑着说道:既然咱们两个能够发现这些“白色幽灵”的秘密,想必梁六爷这位不出世的老江湖也早已有所察觉。咱们先不要轻举妄动,看看能不能见到这位“六指锁王”大展拳脚。助我们一臂之力。
我立刻便明白了穆南迪的言下之意,既然六爷对至宝也怀着必得之心,自然会想办法解决掉这些守卫珍宝的白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们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的休息一番,将伤口妥善的简单处理。身上的伤口虽然很疼,但并没有其他异常的症状,幸好没有中毒的迹象。
不多时,忽然便听见整座枯木园林的西北方向上传来不小的动静,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断地撞击树木的躯干。
与此同时,那个方向上面还亮起来两道明晃晃的白色光柱。
穆南迪低声道:他们在那里。已经开始行动了。
只见本是在林间来回穿梭的那些白幽像是突然找到了行动方向,不顾一切的朝着声音与灯光发出的方向聚集过去。
一时间,半空之中都好像是天马行空,地面之上犹如白龙出动,竟有不下几十道白影,全部疾速的移动起来。
眼看这些白影形成的包围圈越来越小,几乎便已经锁定了手电光柱发出的位置。突然之间声音与光柱完全消失。
此刻,那些已经聚集起来的白影好像没头苍蝇一般,开始在这一方狭小的空间内上蹿下跳。
身旁穆南迪双眼中精光四射,低声道:贤侄。好戏就要开始了。你看这些白影周围的树木有何异样?
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这些白幽此刻聚集的位置,正是八棵高低几乎一致的枯木只见。这些枯木这一看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但是细细观察之下,却能发现这些树木的树冠完全朝内部倾斜,从而形成了一个天然的环形。
我不由得低声问道:穆先生,这树木的生长造型好生奇特,难道是前人布下的阵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穆南迪答道:更确切的说,这里应该是一个陷阱才对。
话音刚落,那处枯木环绕的区域之中便传来激烈的利刃撞击之声。
虽然只闻其声,不见其形,但那些飘忽不定的白影却有不少都开始从半空中跌落下来。
见到此情此景,我已经了然于胸,想必那暗处躲着的梁六爷师徒早已经将此处的机关探查完毕,利用原有的地形和机关,引诱白幽至此。
原有的机关发动。西面八方的箭雨落个不停,半空之间已经几乎少有白幽的影子。而地面之上,则落下了许多仍在匍匐的白影。
眼看这些护宝的白幽就要被园林之内设置的机关射杀殆尽,其中却有两只体型稍大的白影,在箭雨中逃了出来,并沿着去往的行宫的方向一路狂奔。
忽然之间,两道白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自半路上的时候,缩成一团并停止了前进。
黑暗之中,顿时变得寂静起来,丝毫不像在片刻之前,这里曾经发生了一场厮杀。
我吞了一口吐沫,轻声问道:那些白幽都已经被消灭了?
穆南迪道:应该是这样。据我的观察,除了那两只在半路干瘪下来的白影,其他的全部折在了枯木圈子之内。
看了一眼那些还在地上微微蠕动的白色影子,接着道:贤侄,咱们去看看这些白影的庐山真面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们两人迅速移动到水潭之外,快步进入西北方向的环形树阵中,眼看就要靠近那遍地白影,不料身边又生变异。
只见周围那些高大树木纷纷发出吱呀乱响,并且缓缓的向着正中间的位置倒了下去。
两道广电光柱若隐若现,在这八课枯树根部不断的游走。
穆南迪惊呼道:这是“绝命轮”。怎么六爷把这件东西也带来了此处。
我不解地问道:绝命轮是什么东西?
穆南迪神色开始有了一丝慌乱:这可是一件极为邪恶的兵器。记得我年幼的时候,师父曾跟我讲过,他和梁六爷在云贵一带盗墓的往事经历。其中一次险些折损在墓穴之内,便是因为那已经妖化的墓主人手中握有这“绝命轮”。这间邪恶的武器拥有上百枚细小的轴系齿轮,每一枚上面都暗藏锋利无比的锯齿。整条武器呈现链状结构,不管人或者是物,只要被其捆在期间,发力一拉,必定瞬间分为上下两截。可见威力之大,锋利之至。
我不由得咋舌:怎么,这件东西又怎么会在梁六爷的手中?
穆南迪低声道:只听说这件东西随着“妖王墓”被埋葬起来,却不曾想到,竟然会重新出现。想必是日后六爷又独自前往,取得了这间极邪之物。
指着那些正轰然倒地的巨树说道:贤侄你看。如果不是绝命轮的功效,怎么可能瞬间就将这些枯木斩断伐净。
说话间的功夫,八棵巨树已经先后躺倒在地,将地面上那些仍在蠕动的白影生生的压在了下面。不多时,竟然连一个白影都看不见了。我们不断的闪转腾挪,方才避开那些重逾千钧的树木枝干。
穆南迪边躲闪便惊呼道:不好,中了老狐狸的奸计了。六爷不仅要毁尸灭迹。还想将我们困在此处。看来他们一定是决定撕毁协议单独行动。咱们快走,回那行宫里面。去找宝物聚魂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们从断掉的枯木之间钻了出来,掉头便往回跑。我的余光瞟了一眼,巨树处的两道手电光柱不知何时已经完全熄灭。可以想象,六爷师徒早已经不在此处。
身边再次陷入无尽的黑暗,而此刻我们面对的不仅有潜在的危险,还有前方包藏祸心的曾经的同伴。
眼看就要重新回到行宫门口,穆南迪忽然叫道,小心脚下。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脚下一松,一下子陷入进去。
这里原本有个陷坑,底部寒光闪闪,显然早已布置下了利刃,一旦我身落此处,便免不了被扎成个刺猬的惨死之态。
好在我下意识的将怀里的拂尘向上扬起,扎进了这处陷坑顶部不远处的内壁上面。
这一下扎的颇为结实,将我整个的身体重量都固定了下来。
穆南迪此刻已经来到了陷坑入口处,见我还在空中荡漾,立刻伸出一只右手,将我拉了上来。
此刻我已经是满身冷汗。
助我脱困之后,穆南迪低声说道:情况实在不容乐观。六爷是摆弄机关的一等一高手,这里的一草一木,还有先人的设置都会被他从新利用起来。我们怕是早已经被处处算计了。要想赶在他的先手夺宝,实在太过困难。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惊魂初定,看了看不远处的行宫,此刻大门敞开,漆黑一片。
穆南迪接着说道:还有不近的一段距离,谁知道这老狐狸还给我们设置了几道刀山火海?不能力拼,只能智取。
我想了想道:不知这处行宫楼宇还有有没有其他的入口?
穆南迪说道:只有重新探过了。
我们二人加上了十二分的小心,悄悄的绕到了行宫左侧,这里的墙体分外齐整,根本没有可以进入的缺口或者侧门。
我忽然想到一事,忙问道:穆先生,可否利用这无往不利的拂尘,给咱们开出一条通道来。
穆南迪摇了摇头说,如此一来,目标太大。六爷如果正在行宫之内,一定又有所防范。
稍作思索便说道:有了。咱们往上边走。
说完示意我用拂尘的枪尖在墙上挖出几个可以让人落脚的小洞。
我心领神会,不多时,已经做出了一条可以上上攀登的“人造台阶”。
穆南迪率先爬上楼宇的二层,警惕的观察了一番,发觉没有危险之后,便降下一条绳索,将我拉了上来。
只见他掐指一算,默默的计算出了相应的方位,起身来到了行宫大厅之内,那处造型怪异的金刚墙所在位置其正上方附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随后揭开几片瓦砾,让大厅之内的情景能够进入我们的视线范围之内。
果然如穆南迪所料,此刻我们身下的地方,正有两道黑影在蠢蠢欲动。一高一矮,不是六爷师徒又是何人?
此刻他们两人正站立在距离三只铁箱不足一丈的位置,小声的交谈着。
六爷率先说道:顺子。还记不记得下到地宫之前我给你盯住的事情?跟那两个小子在一起的时候一定要有所保留?
顺子开口答道:回师傅的话。弟子不敢忘记。其实这两只铁箱我在开启的时候就已经于锁眼处留下了伏笔变化,如果他们真的能先我么一步回来此处行宫,也绝对无法重新开启。
六爷言语中间满是赞许之意:恩,如此甚好。这样一来,宝贝就全都是咱们的了。
顺子似乎有些疑虑,问道:师父。那穆先生和叫做张小天的小哥们咱们该如何处置?
六爷有些不耐其反的说道:这两个人又不是没有本事,反正只要不中下机关埋伏,绝对没有生命危险,就不要耗费精力去管他们的事情了。
顺子点了点头,向着三只铁箱走了几步,忽然又停住了。
接着说道:师父。那中间的铁箱,里面会不会还有什么蹊跷?
六爷似乎有了一丝不快:你这小子怎么回事,怎么还莫名其妙的害怕起来?中间的铁箱你不要管了。咱们能把“金山”“玉海”拿到手已经是赚了个够本,咱们锁头帮以后可以生意兴隆,扩大产业了。
顺子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来到了几只铁箱之前。熟练的取出各种工具,将一左一右两只铁箱二次开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时之间,我们身下的这片大厅区域金玉光芒四射。之前我们一起开启这些铁箱的时候,由于角度的原因,根本没有看清里面的具体情形,只有金色的光线和荡漾的波纹映射出来。
而此刻我们站立的位置已经到了楼宇上方屋顶,可以清楚的看见铁箱里面的情况。
然而等到铁箱中的事物清晰地映在我们眼里的时候,我们仍然惊诧不已。
位于左手的铁箱里面竟然只有七尺见方的一座金色假山。而且这座山形之物做工极为精巧,上面雕琢的凉亭、曲径、溪水、惊鸿等等一应俱全。
右侧的铁箱里面存放的和田“玉海”则更加绚丽,足足有三尺见方,雕工精美就好像一片汪洋一般。
看来这便是照片之内照出来的真实情景,两件宝物货真价实,乃至宝无疑。
然而我们身下的六爷师徒却还没有我们这样的眼福,正在商量如何将两件宝物取出。
片刻之后,六爷一声令下,决定直接将两只铁箱破坏,先将里面的宝物取出来。
寒光一闪,身下的大厅中鞭影掠过,想必这便是刚刚在枯木丛中施展过的“绝命轮”。
顺子执起其中一端,将那些锋利的齿轮搭在了铁箱的四周。
梁六爷在旁边发力,只听见铁箱咯吱咯吱的开始鸣叫起来,已经逐渐变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一个瞬间,整座铁箱的外壳已经完全被“绝命轮”撕扯成为了碎片。只剩下地面上的基座而已。
七尺见方的万寿“金山”完全呈现了在众人的眼前,梁六爷已经惊喜的合不拢嘴。
立刻命令道:顺子,将咱们住准备好的“滚轴组板”取出来,试试这金山的重量。
顺子也答应了一声,便将背后的背包取下将从里面取出十数根纤细的圆棒。经过组合拼接之后,形成了一个可以再地面上滑动的大型托盘。
顺子来到“金山”面前,不知怎么操做了片刻,便将这纤薄之物置于了铁箱基座的四角之间。
顺子俯下身子发力推动,这座扛着“金山”的基座,便朝着六爷站立的方向移动起来。
我不由得惊叹这“锁头帮”的匠意独特。竟然能设计出如此“四两拨千斤”巧妙工具。看来这梁六爷的心思之深,实在是我们之前没有预想到的。人家早已经将各种设备整理齐全,就等着应对各式的突发状况。
忽然我身边的穆南迪怎忽然自语道:这便奇怪了。怎么体积如此巨大的万寿“金山”能够被顺子轻易的移动?重量也太轻了一点吧?即使是里面中空,能做成这样的大小形态,也应该有足够的厚度才对。不可能这么轻巧的搬运。
大厅之中的梁六爷似乎更加满意了,示意顺子先行停下,转而将另外的玉海一并取出。
顺子故技重施,几分钟后,右侧的铁箱也变成了支离破碎的残片。
三尺见方,约两尺厚的和田“玉海”终于见到了真身。上面的精美海浪图案映射的六爷相貌,都几乎年轻了十岁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顺子看了一眼这座海浪型的巨大玉雕,忽然笑了。
一边耸了耸肩膀,一边准头对这梁六爷说道:师父。这件东西大小倒是合适。不用什么工具,我顺子就能搬动得了。
说完深吸一口气,上前用宽厚的膀子将“玉海”一把罩住,试了试分量,便双脚使劲,真的将整座玉雕扳动了起来。
六爷轻声道:好徒弟,小心脚下。将这“玉海”搬到为师这里。
手电的光柱则径直的照到大厅的地面,让顺子能够看清脚下,不会忽然摔倒。
我在屋顶上方越看越惊,根本想不到这顺子竟然还有天生的神力。
但穆南迪已经叫出声来:不对。光线从玉海下面照射过去的时候,那透明度也太高了。这根本不是和田玉的籽料,这就是一方仿玉的琉璃而已。
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忙问道:穆先生你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穆南迪焦急的说道:刚才顺子在下面移动“金山”的时候,我便觉得这件宝物有些问题。如果当真是纯金打造,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易的移动。看刚才顺子发力的大小,这件宝物更像是纯铜打造的一般。
顿了一下,接着道:不仅如此,顺子之后抱起来的这方和田“玉海”也有所不妥。灯光照射之下,竟然能够透亮如斯。而“玉海”之内隐隐有光晕流动,虽然十分唯美,却不是玉石籽料的特点。这件宝物百分之百应该是琉璃制造的无疑。
我听到这里大惊失色:这么说来,这两件东西根本不是传说中的天下至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穆南迪使劲的摇头道:说不值钱,倒也并非如此。这两件东西如果拿到外面的拍卖行去估价,至少也能有百万以上的起平价格。但要是和真正的纯金之山、玉石之海比较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这样的东西别说是冒着生命危险费劲心机的去夺取,就是直接放在我潜地龙的面前,也不一定真的多去看它。
一个可怕的想法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面,我接着说道:既然这样的话,两件“至宝”的成色岂不是和赝品相差无几?而如果是这样的话,岂不是全天下意图夺宝之人都上当受骗了?
话音未落,忽然听见“哎呦”几声尖叫。竟然是从身下的方向传来的。梁六爷与顺子手中的电筒已经跌落在了地上,而他们的身影已经是一团模糊。
那些细碎的声响凭空响起,好像有无数矮小黑影贴地而行,将六爷与顺子二人包围起来。
下一个瞬间,已经躺倒在地的他们二人口中不断的发出痛苦的呻吟声音,而这声音竟然朝着大厅之内得更远处不断前行。
不多时,二人痛苦的叫声便化作了减弱的回声,再也捕捉不到。
我心中惊诧之意更甚,险些差点跌落下去。
忍不住问道:他们二人发生了什么状况。
穆南迪不置可否道:看来这大厅之内除了白幽之外,还另有埋伏。六爷和顺子就是在移动搬运两件伪“宝物”的时候,中了招了。
我接着问道,刚才那些贴地而行的暗影到底是什么鬼东西?怎么会将这两个人带走?我们要不要这就追赶而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穆南迪摇头道:万万不可轻举妄动。那些暗影移动太快,根本无从捕捉。那看起来却和地宫中血沙里面钻出来的那些带着利爪的“小鬼”有些相像。果然地宫里面也深受次处长平公主隐藏行宫的影响。
接着自语道:这件事情太过混乱了。我们一定要好好梳理,再决定下一步要如何去做。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呢?为什么照片中的两件宝物会是价值一般的赝品?为什么赝品周围会有这些护宝的怪物存在?还会主动的袭击盗墓者?
我小声的说道:穆先生,会不会这照片本身就是一个阴谋,就是为了让人们只能找到假的“无价之宝”?
穆南迪点头道:也许如此,但是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现在可是全天下的盗墓高手都在觊觎这两件宝物啊?这样的照片既然会流传出来,那到底是谁照了这样的照片呢?
此时此刻,我的脑海中似乎想到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但就在转念之间,这个想法又消失不见了。
我看了看身下的一片黑暗,只有两只仍然亮着的手电静静的躺在大厅的地面之上。
手电的光柱照向了“金山”“玉海”的一角,两件并不怎么值钱的“赝品”依旧散发出迷人妖艳的气息和光芒。
好像一道闪电划过脑海,我终于捕捉到了那若有若无的一丝疑惑。照片,那张照片。
我慌忙扭头望向穆南迪,说道:穆先生,还记得那张照片上的情景么?打开的两只铁盒,里面是诱惑人心的“金山”“玉海”。而却绝没有人会想到,这三只铁箱的体积会是如此之大。正是因为照片上面,除了这三只紧紧相连的铁箱以外,就再没有别的参照物了。
穆南迪眉头紧锁,低声问道:贤侄,你的意思是?
我稍稍组织了一下语言,指向了我们身下的大厅:穆先生你看。虽然我并不擅长摄影,但基本的照相原理我还是略知一二。如果拍摄这张照片的人是站在大厅地面上的,不管使用近镜头还是远镜头,无论如何都会将周围的其他事物照射进来。这样的话,就会有相应的参照物,我们也能在事先对几只铁箱的体积有所预判和估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偏偏这照片是从上至下的角度拍摄,这样一来,在光线暗淡的情况之下,我们后者能够看见的便只有两只敞开的容器而已,唯一的参照物便是黑暗中并不清晰的地面,几乎等同于没有参照。这也让我们在事后看到照片的人,都以为这几只铁箱轻巧到可以弯腰进行细致拍摄的程度。
穆南迪不置可否,说道:这么说来拍摄照片的角度,便应该是在正对着几只铁箱上方的区域了。
我再次看了看身下已经支离破碎的几只铁箱,低声说道:可是这处楼宇并没有可以供人以这样角度拍摄照片的地方。除非是将照相者的身形吊到半空中。
穆南迪忽然惊呼道:不对。还有另外一种可能。你看我们二人,此刻不就能够看到铁箱的正上方么?当时拍摄照片的人极有可能是站在我们俩现在的位置,也就是屋顶之上的。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道:这么说来,这张照片的出处,便是精心策划好的一般。已经可以确定是一个阴谋了。
话音未落,忽然我们身边起了阵阵风声。几声尖刻深沉笑声传进了我的耳朵,刺激的我耳鼓发麻。
这声音在泰陵地宫中的时候,众人便已经不止一次的听见了。此刻如芒在背,更叫人毛骨悚然。
我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忽然间后背挨上了重重的一击,紧接着后脑也被钝物击中。
眼前金星四射,身体失去了控制,直接昏倒在屋顶之上。
昏天黑地里面,已经不知道身在何方。那残酷的笑声依然回荡在我的脑海之中,仿佛尖刀一般让我刺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似有一股幽香钻进了我的鼻腔里面。这股香气混合了花草的味道,以及脂粉的浓郁,让我的精神为之一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紧接着便是浑身上下传来的酸痛苦楚,好像全部的肌肉筋骨已经没有一块完好无损的了。
我奋力的睁开眼睛,发现眼前居然并不是无尽的黑暗,有微弱的烛火在不远处闪烁着。然后那火光虽然明亮,却难以捕捉,似乎我的双眼之内被蒙上了一层轻盈的白纱。
使劲的摇晃着脑袋,想让自己完全的清醒过来,却发现自己的四肢完全属于受制的状态,根本没有办法移动分毫。
身体的现状让我很快便已经意识到,自己正被摆成了一个“大”字的形状,悬挂捆绑在半空之中。
当即心思飞转,回忆昏厥之前发生的一切:当时正藏身于行宫的屋顶之上,悄悄的监视大厅之内梁六爷的所作所为。却不料遭人暗算,突施冷箭,从背后将自己打昏了过去。
想到那残酷的笑声,以及那种狠辣的手段力道,我心中不免寒意更甚:究竟是什么人袭击了我们?
耳边传来轻声的呼唤,惊得我一声冷汗。
却在朦胧的灯火之中,看见了身边另一个被高高挂起的身影。不知为何,双目之中,依然像是蒙着纱布一般。那吊在我身边的人的面孔始终看不真切。
但那身边传来的声音却十分熟悉:贤侄。你也清醒过来了,有没有受伤?
我心下稍稍安定了一些,答道:穆先生,你还好么?我这里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被绑住了,根本动弹不了。
穆南迪应了一声道:我也如此。当真是大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想了想问道:可知道是什么东西袭击了我们?我记得昏倒之前,那地宫中反复出现的怪笑之声就早耳边,我们是否中了阴阳鬼人的袭击?
穆南迪一时无语,似乎在静静的思考,片刻之后方才答道:我不这样认为。传说中的阴阳鬼人半人半鬼,吸食生人阳气。虽然我并没有人见到过真身,但可以想象,这阴阳鬼人的的行为一定和僵尸孽鬼无甚差别。绝不可能像是绑架一样,将我们绑在此处。却不知道是谁在暗处一直装神弄鬼。
我接着问道:如此说来,袭击我们的也是常人了?会不会就是那梁六爷和顺子师徒?
穆南迪立刻否认道:这更加的不可能。你我二人均亲眼所见,这两个人已经深陷囹圄,被强行拖至行宫深处里面,直至失去了最后的踪影。又怎么可能在转眼之间,来到屋顶之上,到我们身后进行突然袭击呢?
我稍作思索,便忽然间有了答案:这么说来,这处隐秘的行宫之中,还另有第三波旁人?会是尾随我们而至的盗墓者么?
穆南迪叹了口气道:如若真是同行之间,事情也好办一些。我心里担心这袭击我们的“黄雀”便是放出赝品照片,在幕后策划这场阴谋的人。
话音未落,忽然不远处那朦胧的灯火好像左右摇摆了一下。紧接着从火光处飞来一个小小的黑点,径直的击中穆南迪的胸口。
这枚小小的黑点力道居然极大,让穆南迪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我不由得大声喊道:什么人在那里。
昏黄朦胧的灯会恢复了摇摆的状态,再次变得如同静止凝固一般。周围一片空旷,只有隐约的回声,显然没有任何人出来回应。
此刻穆南迪已经缓过气来,沉声道:阁下好俊的身后,好犀利的功夫。在下晋南之人,潜地龙穆南迪。对这手隔空打穴的本领十分佩服,愿意与阁下交个朋友。三山五岳,行万里路。还请行个方便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一回那火烛的光线似乎再次晃动,从暗处传来了几声极轻的脚步。
穆南迪见到终于有了动静,接着朗声道:暗处的朋友,如果也是同道中人,此事当真好商量。行宫之内如有至宝,穆南迪一定双手奉上,绝不夺人之美。不如让我与小侄速速离去如何?
一时之间,整个烛火笼罩的范围之内仿佛起风了,一阵阴冷的感觉。但随着这阵阴风,最初鼻息里面那股凝重的花草气息却忽然消失不见,转而变成了浓稠的腥气。
穆南迪低声对我说道:不好。贤侄可曾闻见了不一样的气味。先为奇香,再是苦腥。此乃“百花毒虫散”的味道。这种迷药能够将我们的感官变得麻木错乱。一定要稳住心神。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忽然那诡异的奸笑声音再次响起,萦绕耳边,久久不曾散去。不但如此,只见朦胧的视线里面,忽然闪出两道暗影,立于烛火之前。
穆南迪朗声道:朋友,既然现身,何不上前一叙?
那两道黑影处的奸笑声音更盛,而且越来越近。
眼前一花,这两道黑影居然已经闪身来到了我们面前一米的位置。
我努力的眨着眼睛,想要看清楚这黑影的本来面目,却发现视觉更加的模糊。
那奸笑的声音却已经来到了我的耳边边上,甚至感觉到有一条宽大冰凉的舌头在舔舐我的脖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倒吸一口凉气,用尽全身的力气晃动脑袋,想要将脖子上的那条舌头赶走,并用脑壳撞击那团紧贴我面部的黑影。
但力道却一下子扑了个空,那团黑影又化作了虚无,闪到了我身体的另一侧。
我心中不免有些急躁,大声喝道:鬼鬼祟祟,算什么英雄好汉?
话音刚落,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骤冷了好几度一般。面前模糊的黑影鬼魅一般再次靠近我的面颊。
下一个瞬间,一道轻微的火光在距离我眼睛只有一寸的位置上亮起,“滋滋”几声,我额前的头发已经被烧成一团焦炭,气味刺鼻。
借着这近在咫尺的火苗,我看见了让人极度胆寒的一张脸孔:没有眼皮的双目闪动着寒光。而口中的喉舌,则向外延展出半尺长的距离,正微微的在我面前晃动着。
那是一张满是褶皱的丑陋面孔。没有眼皮,鼻子,嘴唇。似乎整个苍白的脸孔之上,只能见到那冰冷的眸子,还有那宽大的喉舌。
偏偏这张无常一般的脸孔还在不断的呼吸,不断的发出残酷的冷笑。似乎伴随着这笑声的,便是来自地狱的死亡之气。
我下意识的猛然将脑袋偏到了另外一侧,想要避开这张鬼脸。然而刚刚侧身,却发现这张脸孔已经如影随形,不离我的视线之中。
我唯有使劲的闭上眼睛,然而面前那没有眼皮的眸子,似乎却能穿越我的眼皮,钻进我的瞳孔之内。
忽然间,穆南迪的声音若有若无的飘来:贤侄,不要害怕。这是“百花毒虫散”药效发生之后幻觉。对方并没有那么可怕。静下心来,就当那鬼影不存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闻言努力想让自己的心情镇定下来。果然,片刻的功夫,无常一般的面孔便不再纠缠,悄悄的退回不远处的烛火附近。
不知为何,在这两道鬼影离开身边范围之后,周围变得极其安静。我却忽然听见了犹如水滴落下般的声音。
听起来,这水滴落下的时候速度极慢,似乎格外的粘稠。
不仅如此,我被高高的挂起的双臂的皮肤上面,还有感受到了这水滴的撞击,并且已经浸湿了我的衣袖。
我缓缓的扬起了脸,想看看半空中的手臂处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却有一滴粘稠的“水珠”落进了我的右眼里面。
一时间,我的右眼中一片血红,将昏黄朦胧的视线,变作了赤红色。
还等反应过来。又有几滴顺势落下,径直的落在了我的腮边,我的口鼻之中。血腥之气扑面而来。心中一惊。这是鲜血啊。为何会从高处低落?
不多时,血滴自空中落下的频率越来越快,已经从我的上衣渗透到了我的腰际。血流顺着我的大腿边缘无声的滑落,渐渐的形成了一道清晰的流动印记。
当这些血流经过我身上在不久前形成的创口的时候,那种周身麻木的感觉终于被打破。伤口似乎复有开裂,刀割一般的疼痛。
就好像我身体之内的血液,受这些外来的血滴“引诱”一般,一起在我的皮肤肌肉之下蠢蠢欲动,向外蔓延着。
体内涌出的热血和那些外界冰凉的血滴瞬间混合在了一处。这些血液似乎忽然有了生命一般,流动的速度更加剧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血流从我的脚踝处流向了地面,蜿蜒成一道小小的“溪流”,朝着不远处那摇曳的烛火处前行。
我看了一眼身边的穆南迪,恍惚之间,他那里发生的事情与我一般无二。血滴从头到脚形成流动的循环,并与我身下流出的血浆混为一处。
时间在此刻仿佛已经静止,只剩下血滴不断的流淌,发出奇异的律动声音。
这样的感觉不知道过了多久,甚至在某一个瞬间,我认为我体内的鲜血已经被掏空殆尽。这种感觉让我越来越恍惚,几乎就要让全部感官瘫痪下来。
穆南迪那边却已经完全失去了动静,脑袋低垂,似乎已经在此昏厥过去。
我咬了咬牙,不愿就此失去意识,想到自己双腿上面有无数新近造成的创伤,而又被牢牢的绑住,不如借着捆绑的力量,让伤口再带来些剧烈疼痛。
我使劲的绷住身体,向上抬起双腿,让腿脚上的伤口与捆绑的绳索发生紧密摩擦。
钻心的剧痛传来,我瞬间清醒了不少。
也许是时间过去的太久了,那穆南迪口中“百花毒虫散”的药效已经过去了大半,我的视线居然有越来越清明的趋势。
地面之上,那汇聚而成的一道血流,在烛火的映衬之下,闪动着妖异的光芒。
顺着这道血流,我看到烛火后面似有一双红色的翅膀,隐藏在黑暗里面,正在缓缓的伸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定睛一看,这红色的翅膀化为无数片巨大的花瓣,正在无风轻摆。
视线中的花瓣也太过巨大了一些。这些花瓣仅仅在烛火中展示出来一角,便已经足以遮住几个成年男子的身形了。
而这朵奇异的花卉,竟然还仅仅是含苞待放,没有完全张开的样子。
也许是我眼花。看见地面上的涓涓细流流经这朵巨大的红色花朵之后,便戛然而止,截住了去路。
花苞的根部像是长虹吸水一般,将这些血流完全的吸了进去。
渐渐的,花瓣的颜色越来越深,越来越艳,几乎接近了鲜血的颜色。更加不可思议的是,花瓣的纹理之间,竟然像是人类的血管一般,被无数纵横交错的血路覆盖。
随着花瓣的颜色加剧,这巨大的花苞竟然在缓缓的展开。盛开的形状,像极了怒放的牡丹。
只是这妖艳巨大牡丹,却是用不知哪里来的冰冷血浆以及我们热血混合而成的液体灌溉而成的。
在我的意识里面,这并不是一朵花,而是黑暗中嗜血的妖魔。也许等到花朵完全绽放的那一刻,这恶魔便会复活,并吞噬所有的一切。
我下意识的吞咽了一口吐沫,吃惊的长大了嘴巴,不知这朵嗜血魔花是从何而来。
然而眼前盛放的血色牡丹,却又生出了惊人变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随着花瓣的延展,似乎整个空间里面的气息都流动了起来。气流渐渐的朝着嗜血魔花的花蕊中心处聚集过去,渐渐的形成了几道淡淡的烟气。
这些烟气在烛火的映衬之下,呈现出来妖娆的粉红颜色。
我的潜意识里面,觉得这朵花竟然像是有生命的魔怪一般,自花蕊处正在不断吞吐呼吸起来。
粉红色的烟雾越来越密集,几乎阻挡住了我的视线。但是这些雾气却依然不断的被嗜血魔花吸进体内。
花蕊的颜色变得几乎透明,随着花瓣的不断张开,竟然也不断的长高长大,从花朵的正中心位置,探了出来。
那花蕊的颜色如同粉妆玉砌一般,流光闪动。既妖异,又美艳。
不知何时,整朵嗜血魔花已经呈现出完全盛开的态势,那些环绕其间的粉色烟雾,也尽数被花蕊吸进。
这朵牡丹开始蠢蠢欲动,似乎正在不断朝着吊挂在半空中的我与穆南迪移动过来。盛开的花瓣就如同张开的血盆大口,玲珑剔透的花蕊就如同魔鬼擦亮的獠牙。
这朵嗜血魔花越来越近了,我的口鼻中已经被这朵巨大的牡丹上面散发的血腥之气填满。
也许在下一个瞬间,我将葬身于这朵魔花的“巨口”之中吧?
然而事情的发展出乎了我的预料。魔花自火烛处缓缓移动的过程里面,并没有朝着我,或者是穆南迪其中一人。它的运动轨迹竟然朝着我们两人被悬挂在半空位置中间的缝隙,逐渐靠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到那些血红色的花瓣靠近我的身下的时候,我才见到这朵魔花有多么巨大。花瓣展开之后,足足又不下二十平方米的面积。
那些花瓣依然在微微的颤动,就好像长着柔软的触角,在探索前进的方向,在觅食暗处的猎物一般。
我眼看其中一片花瓣撞在了穆南迪的腰间。那片花瓣激灵了一下,冲着穆南迪便卷了过去。
耳边听见清晰的衣物断裂之声,穆南迪腰际的紧身黑衣已经被完全的刮去,只剩下模糊的血痕。
我赶快低声叫道:穆先生,你快醒醒。千万别让这些花瓣碰到你的身体。
可是穆南迪依旧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显然已经因为之前的失血过多,陷入了重度的昏迷状态。
我牙关紧咬,要身体能够摆动的范围之内,尽量远离那些好像刀锋一般的花瓣。
在躲避的过程之中,我看见两道模糊的黑影,此刻正隐藏在宽厚的花瓣之下。
两道人影不断的起伏,似乎这花冠根部另有蹊跷。正是只因为这两个无常鬼影在努力的推动,魔花才能够不断前行移动的。
然而,我的双手双脚都被死死的困住,之前在地宫龙椅处得到杀器拂尘银枪,也不知丢到哪里去了。根本没有更多的活动空间,即使发现了魔花移动的秘密,也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朵巨大的嗜血牡丹,终于落定在了我与穆南迪的正中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一时间,我万念俱灰。身体的一侧便是那恐怖无比的魔花,不知下一刻自己的命运如何。
然而魔花并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忽然停住了移动,而是继续前行。不多时,竟然已经完全越过了我的侧面,消失在我的视线之中。
我的心思飞快运转,不知这两道鬼影要将这朵嗜血魔花带到何处?
忽然之间,我的才想起现在身处的是一个如此陌生的空间。
在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之内,我的意识一直与自己的身体进行着交战,希望能够更清楚的看见眼前的事物,听见周围的声音。于是,终于在“百花毒虫散”的药效散尽之时,我已经能够清晰的看见魔花嗜血的全部过程。
然而在我的潜意识里面,与穆南迪的身后的这片区域是没有退路的,似乎那里就是一面更加冰冷的围墙。而魔花行至我们脚下的时候,便是我们丧命之时。
却根本没有料到,身后还有更加宽阔的空间,能够容纳嗜血魔花继续前行。
我的身后有什么?为什么要将这朵魔花移动到那里?刚才发生的一切有代表着什么?难道是一种神秘的仪式么?
正当我陷入冥想,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右侧传来了轻微的响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拨动绳索。
眼眼一看,居然是一直做昏睡状的穆南迪。
此刻的潜地龙双目之间已经是精光四射,全然不像刚才一副半死的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尤其是他的那只刚刚复明不久的右眼,更闪烁出略带紫色的奇异光晕。
不知什么时候,穆南迪的双脚之上已经挣脱了绳索的束缚。断裂的绳头已经完全搭在地面之上。
穆南迪的左手也已经完全脱困,正轻巧的用指甲解决最后右手上的绳结。
见到我满脸吃惊的样子,穆南迪做了一个收声的动作,示意我先不要声张。
几秒钟之后穆南迪已经完全脱离了绳索的捆绑,无声的落回到了地面之上,只溅起几滴半干的血浆而已。
穆南迪一不做二不休,用最快的速度从怀中取出绝户勾。两道寒光闪过,我的手脚上面的绳索已被斩断。
我重重的的落在了地面之上,顿时头脑一片眩晕。
顾不上休息片刻,惊诧的问道:穆先生,你是怎么脱困的?我刚刚看到你已经……
穆南迪一摆手道:没有什么,那还是为了避免药效延伸的龟息之法。趁着那魔花的移动之间,花瓣将我脚上的绳索一起挂断了。现在便可以揭开那两只小鬼无常的真面目了。
说完便一指我身后道:你看,那朵魔花还没有走远。
我转身之后方才看见,囚禁我们的这处空间居然十分巨大。虽然那里已经没有烛火的光芒,但魔花的花蕊自身便亮起了粉红色的光柱,更像是一道妖娆的霓虹,悬挂在半空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穆南迪低声道:贤侄,如果我这只复明之眼没有看错的话,那魔花的花蕊之间便是一件世间奇宝,不然绝对不会发出这样明艳的灵宝光华。
我不由得问道:会是那只聚魂棺么?
穆南迪说道:等我们将这只魔花的花瓣全都剥掉,不就能够见到分晓了。咱们追。
说完便大跨步的赶了过去。
我深深的提了一口气,紧随其后。
不多时,我们便追到了嗜血魔花身后一丈的位置。
穆南迪手里一探,乌光闪过,手中的绝户勾如同一只猎鹰一般,直奔向微微颤动的那些花瓣。
“噗”的一声。绝户勾将其中一片花瓣撕成了两半。接着便在空中飞出一道优美的弧度。调转方向,飞回到了穆南迪手中。
这一下恐怕是藏在巨型花瓣之下的那两道黑影不曾料到的事情。
整座魔花忽然放满了移动的速度,那两道黑影一前一后,从花瓣处钻了出来,站立在我们身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奇怪的是,那朵魔花并没有完全停止向前移动,而像是设定好程序一般,继续朝着阴暗的角落前行。
我和穆南迪想要直接追赶已经绝不可能。因为那两条黑影,忽然发出瘆人的惨笑,拦住了我们的去路。不仅如此,黑影的半身之处,还隐隐有精光闪动。
穆南迪冷笑一声:你们二位还要装神弄鬼多久?不管藏有什么兵器,全都招呼过来吧。
那两道黑影此刻也不再发出怪异的笑声,手中精光一扬,亮出了藏在袖口里面的古怪兵器。
说是兵器,却更像是两把整理花卉使用的大号靶子。两道黑影一左一右,分别向我和穆南迪袭击过来。
穆南迪冷笑一声,将手里的绝户勾旋转到了一个特定的角度,里面探出了最长的那只锋刃。随即便站在了我的身前,拦住了这两道黑影。
我下意识的向后退去,环顾左右,竟然没有任何可以用作的趁手武器。而两道黑影其中之一,已经和穆南迪战在了一处。
他们的身形在黑暗中闪转腾挪,几乎便和黑暗的背景融为一体。只有不断发出的金属碰撞声才能证明此刻正进行着短兵相接。
另外一道黑影自然而然的向我追逐而来。奔跑的速度犹如一只疯狂的黑色羚羊,暗影所持的武器便是羚羊头上尖尖的利角。
这样的阵势我也不是第一次见到。毕竟已经是数次死里逃生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那道暗影来者不善,我也不与之正面冲突,而是向回奔跑,径直的跑向之前的火烛之处。那里既然有光亮的话,也好也这暗处的黑影进一步纠缠。
忽然之间,我的视线微微下探,发现了穆南迪再脱困之时割断的绳索,此刻正位于地面之上,立刻便心生一计。
在那道黑影即将扑到背后的时候,我就势来了一个前滚翻,轻巧的佯装跌倒,摔在了地面之上。借着这阵翻滚,两根绳索已经被我握在手中。
等我顺势向后一翻,一个打挺站了起来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吓了我一跳。只见那道黑影已经完全处于烛火光线的范围之内。
面前之人身着紧身的黑色衣衫,打扮模样与我们这些盗墓寻宝的人几乎没什么差别。但不同的是,这身衣衫是连体而制,头部以上连接着一只极其厚重的布帽,将其面容生生的遮挡起来。
此刻看起来,这确实一名手持武器的凶徒无疑。但他神秘的外衣之下,究竟藏着怎么样的一副面孔呢?
想到之前中了花草虫毒之际,见到那吊死鬼一样的面孔,难道会是面前之人的真面目么?
我心中主意已定,发誓要和此人纠缠到底。于是找好了一个角度,出其不意的向着黑衣人撞了过去。
黑衣人怪笑了几声,将手中的金属长耙倒竖了过来,径直的迎上我狂奔的身体,顺势便要向下斩去。
我一看机会来了,就在对方长耙已经开始有下落的趋势难以更改的时候,我用了一个急停转身的动作,躲过了对方这一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那个黑衣人身后便是一只破旧的桌台,上面摆放着即将燃尽的蜡烛。蜡油从桌脚缓缓的滴道地下,滚烫的热油,与即将凝固的血迹相溶之际,发出刺耳的“滋滋”响声。
此刻黑衣人见我从自己的视线中消失,不由自主的愣了一下。
就在这转瞬之间,我已经将他身后的桌台整个的掀翻过来。
桌台正砸在他的后背之上。而黑衣人刚想回头,那滚烫的蜡油已经从桌脚的一端流淌过来,直接滑进了他的一毛里面。
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声音传来,黑衣人颜面痛苦的倒在了地上,身上还压着分量十足的桌板。
我立刻弯下腰去,将黑衣人的武器卸了下来,并随手将其双脚绑在一起。黑衣人完全失去了抵抗,衣帽中间发出了呜呜的声响。
我冷静的想要将此人的衣帽摘下,看看其庐山真面目。
谁知对反竟然奋力反抗,根本不让我有抓住他帽子的机会。
我心中一横,狠狠的用对方的武器敲击了他的后脑,连续两击。黑衣人终于将脑袋耷拉下来了。
缓缓的将厚重的衣帽掀开,露出来一张惨白无比的脸。竟然就是在朦胧模糊中的见到的一样。没有眼皮的双眸,还有两个空洞的鼻孔。以及半尺长宽大的舌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难道此人真的是地狱来的恶鬼?
我倒吸一口凉气。然后手臂刚好触摸到了这张脸孔的边缘,却发现此人实是带着一张坚固的面具。这时方才定下神来,心说原来如此,当真是装神弄鬼一般。
正要将这最后的面具摘掉,忽然身后再次响起了两道风声。
我的眼前一花,另有两道暗影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居然从我的头顶忽然掠过,径直朝着穆南迪那边的战团掠去。
还没等我有所反应,后颈忽然一凉,紧接着火辣辣的疼痛。伸手一摸,湿润无比,已经见到了血迹。
这伤口和血迹是哪里来的?难道是刚才的的那两道风声?
我立刻想到了在这地宫之内曾一直陪伴着我的那枚“拂尘银枪”,其散发的无形杀气,连银质金属箱子都能够射穿,更别提我这肉体凡胎了。这种刺痛的感觉无比熟悉,仿佛便是此物的杀气重新来到一般。
心中一惊。如果此次前来的敌人手中再次拿到了这样的武器,穆南迪就算三头六臂也是抵挡不住的。
想到这里根本没有心思管已经昏迷的黑衣人到底是怎样的一副嘴脸,立刻转身朝穆南迪处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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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穆南迪的口中已经惊呼起来,显然被“暗箭”所伤。
等我奔到他身边的时候,穆南迪已经瘫倒在地上,整条手臂几乎完全不能动了,就连说话声音都有些吃力:贤侄,我被奸人所伤。你不要管我,快去追那嗜血魔花。极有可能,我们此行的最终目“聚魂棺”便和此物伴生在一起。
我使劲的摇了摇头道:穆先生,我们共同进退,怎么能丢下你不管?
不等他再次发话,便将他的胳膊搭在了我的肩上,我们蹒跚着朝已经远去的那片妖艳粉红光柱赶去。
那道光柱竟然还在自行缓慢移动,并且有着极强的方向性。
忽然之间,那嗜血魔花花蕊处的光柱变得静止不动了。
穆南迪示意我稍稍放慢脚步,静观其变。
而在我们二人与身边,那两道破空之声再次出现,一左一右来到了我们身边。
下一个瞬间,无形的杀气已经抵住了我们咽喉,一个苍老而冷酷的声音从旁边响起:南迪小友,我们终于又见面了。这藏宝之处可是四通八达,暗藏玄机啊。
听到这个声音,我们恍然大悟,原来竟是梁六爷和顺子这师徒二人不断的在暗处偷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明显的感到穆南迪的身子颤动了一下,似乎也是十分意外。
但转眼之间,潜地龙已经恢复了平静的语调:是六叔啊。见到你和顺子兄弟,实在是好事一桩。那些白幽在林木之间也太过难缠,要不是六叔施展绝技,用此处的机关暗箭还施彼身,想必我们还要再次费上更多的周折。可是之后便失去了你们二人的行踪,我与贤侄也是格外担心啊。
梁六爷哈哈一笑,丝毫没有为穆南迪的言语所动。
一道手电光柱打了过来,六爷的声音再次响起:恩,的确是在那里浪费了一些时间。我这把身子骨真的老了,竟然漏掉了其中的几只。此事不提也罢。你们二人怎么会在这里?
穆南迪不慌不忙的说道:回六叔的话。我们一路回到行宫大厅之中,便见到那几处铁箱已经毁坏殆尽。金山玉海就这样暴露在地面之上。当时震惊不已,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没等我们做出反应,便被暗处了名神秘黑衣人击昏了过去。此刻,却是刚刚从阶下囚的状况脱身。不知六爷有有何等机遇,是否见到了已经暴露出原貌的两件至宝呢?
梁六爷不耐烦的一摆手道:南迪小友,你又来消遣老夫了吧。这两件东西明眼人便可以看出是不甚值钱的玩意而已,我们可以说是栽了个大大的跟头。我和顺子还险些折在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鬼”身上,此事不提也罢。
话锋一转,语气再次冰冷起来:不过,看你们这么心急火燎,一定是发现了真正有价值的宝物所在了吧。
见到梁六爷与顺子有恃无恐的样子,我心中便已经能够猜到大概的情形。
当时我们在行宫的屋檐之上悄悄查看大厅之内的情景,见到这两人已经被悄然掳去,随后自己也中了暗算。
只是现在这师徒二人好端端的站立在我们面前,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显然已经安然脱困,自然机遇经历比我们顺利里的多。
至于那柄杀气外露的“拂尘银枪”之所以能够握在顺子手里,想必是他们二人在脱困之后一路寻觅,找到了神秘黑衣人囚禁我们的所在,并且一直在暗中悄悄的观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仅如此,还伺机拿到了被神秘的面具怪客卸下的“拂尘银枪”。大大的增强了战斗力。
加上穆南迪已经认出梁六爷手里还握有另一杀器“绝命轮”,我和身负重伤的穆南迪绝对不是其师徒的对手。也只好静观其变而已。
穆南迪强行将身体站住,并且做出了一副极为无奈的表情:六叔。恐怕我们真的被人算计了。这行宫之内处处透着诡异和危险,能后保住性命已经相当不易了。
当即便将那张流传甚广的照片的拍摄角度一事,向着六爷和盘托出。
梁六爷口中“恩”了一声,根本没有给穆南迪继续转移话题的机会,反问道:这里的危险,我这把老骨头自然也见识过了。但千难万难,还勉强可以和当年与盗圣同行之时相提并论吧。可是想要瞒过老夫,却是更加艰难。我和顺子在暗处看得真切,你们拼死挣脱,一直围绕着这只奇怪的巨型花朵,难道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么?我们可是此次寻宝的合作之人啊。
穆南迪面露难色,摇头道:六叔可是强人所难了。你们可见到这嗜血魔花的威力有多么惊人?只是轻轻的擦过我的身边,便留下了大片血痕伤口。当真可怖之极。我和张小天贤侄躲还来不及呢?
梁六爷忽然哈哈的笑了:南迪小友,你当我三岁的孩童么?哪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道理?既然你们一路追赶,我猜那巨大花朵之内,便藏有至宝的踪迹。对也不对?
穆南迪一时语塞,不再回应。
六爷也只是嘿嘿的笑着,缓缓的行至穆南迪身前,方才说道:识别宝物,历来可是潜地龙的强项。如果认真仔细的看去,又怎么可能会走眼呢?
见穆南迪没有答话,接着说道:你口中的这朵“嗜血魔花”就在眼前,不如我们陪你在上前去,好好的查看一番,到底这花朵有何特别之处。
说完一个眼神,顺子便移动到我们的身后,用那拂尘的枪尖,逼迫我们继续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复行几十步之后,依然来到了这朵血色牡丹身后。见到此物正缓缓的向前如蠕动,众人均觉得十分奇怪。
梁六爷用手电照向这朵巨花的根部,引入众人眼睛的便是无数细小的绒毛。这些百足虫的般的绒毛就好像是巨花长出的小脚一般,驮着“嗜血魔花”不断地前行。
六爷口中啧啧称奇。忽然说道:顺子,好像咱们师徒二人在不久前,捡到了一柄精钢打造的洛阳铲。听说这柄洛阳铲世上只有此一只而已,乃当年晋南盗圣亲手为自己的弟子们打造的。现在此物在何处?
顺子立刻答道:徒儿正背着此物。
六爷接着说道:如此甚好。不如请南迪小友先行查看这朵巨花,然后便用洛阳铲破去如何?
我心中暗道这梁六爷实在是狡猾,竟然用洛阳铲作为要挟。
穆南迪却不气不恼,轻声说道:六叔,晚辈遵命便是。可是前面太过黑暗,能否借着顺子兄弟的手电一用。
梁六爷盯着穆南迪看了一眼,终于答应。
顺子从我们身后的夹缝中将手电递了过来。
众人在这朵“嗜血魔花”身后拉开空间距离,只等穆南迪上前查看。
只见穆南迪蹒跚着走向这朵巨花,手电光线将那团嫣红照的格外清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忽然之间,穆南迪好像僵住了一般,定在原地纹丝不动。
手指巨花前面的一方空间说道:你们看,那是什么?
随着手电光线照过,一只凤凰图案出现在了半空中的位置。
细细看去便能够看出,巨花的前方黑暗的角落竟然突然出现了一张古木凤床。
这张凤床无比高大,床沿与巨花的花蕊处几乎齐平。
而凤床之上,则悬挂着两道厚重的黑布挂帘,将床上的一切遮挡在其中。
我们心中一紧,不知这高大凤床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正当众人不知所措的时候,凤床之内忽然传来清晰的呻吟声音。
这声音悠远,冗长,似乎带着无限的诱惑。
这声音钻进我的耳朵里面,便如同炸响了一枚惊雷,让我的精神为之一颤。仿佛那呻吟之声是来自九幽地府中一般,能够蛊惑人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众人全都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直勾勾的盯住这突然出现的凤床。
这具凤床无比高大,呈现长方的形状,周身由全黑色的材料制成,黑暗之中,看不清是什么材质。
凤床的正面处悬挂着两道布帘,帘眉上面雕刻着一只展翅欲飞的巨大凤凰图案。
但除此以外,整间凤床的四周好像砌上了几面黑墙一般,密不透风。若不是那垂下的床帘,我忍不住要以为这是一具巨大的黑色棺椁了。
梁六爷问道:南迪小友,你站在前面,可看到究竟发生了何事?
穆南迪摇了摇头,死死的盯住眼前的凤床:真是见鬼了。怎么这般巨大的一件东西,竟然能够凭空出现,毫无征兆。
梁六爷想了想道:哼,想必这张凤床应该是被固定在此处的,只是在光线暗淡之下,不等到靠近,根本无从发现吧。居然传来这样的声响,当真古怪。南迪小友,不如你去一探究竟如何?
穆南迪摇了摇头道:六叔,不是晚辈有所推脱。这呻吟之声实在来者不善。我看还是避而远之为妙。
梁六爷不满道:南迪小友你正值壮年,怎么胆魄倒是比我这个半截入土的老头子还小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侧脸说道:顺子。将洛阳铲还给南迪小友。
顺子应和了一声,便从后背上解下那把精钢打造的洛阳铲,就势往地上一滚。
这柄钢铲借着这股力道准确的滚落到了穆南迪的脚下。
穆南迪看了看梁六爷,又看了看脚下,最终缓缓的将洛阳铲捡了起来。
口中淡淡的说道:多谢六叔。
话音刚落,我就觉得耳边一凉,顺子已经无声无息之间,将拂尘的枪头架在了我的肩上。
梁六爷轻声道:南迪小友,特殊时期,出此下策还望莫怪。希望等一会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穆南迪见我已经沦为更加危险的人质,只得咬了咬牙,转身重新面对身前的“嗜血魔花”,以及高大的凤床。
一时之间,那呻吟声音更加急促,似乎慢慢的竟然转化而成类似野兽的嚎叫之意。
不但如此,那两道厚重的黑布床帘,竟然开始无风自摆,微微的晃动。
黑帘正面出现一块块凹凸的暗影,起起伏伏,似乎又什么东西藏在布帘背后正在不断的抓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穆南迪深吸了一口气,往前跨上了一大步。
这一步迈的虽大,却轻若无物,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然而,那黑布帘子里面的呻吟声音则戛然而止,“嗜血魔花”周围的这片空间里顿时寂静的可怕。
穆南迪试探想的再次上前一步,便已经来到了与巨花间隔两米的位置,只要再上前一步,就可以触碰到那遍布血脉纹路的花瓣了。
布帘之内依旧安静无比,仿佛片刻之前出现的呻吟之声只是我们的幻觉一般。
只见穆南迪定下心神,将洛阳铲高高的举起,平行的伸了出去。
洛阳铲在没有打开机关的时候,长约五尺。完全的探出去后,铲尖仅仅距离“嗜血魔花”最靠外侧的花瓣不到一尺的距离。
穆南迪轻轻的旋转铲柄的末端,将洛阳铲缓缓的加长,铲身上面则传处细微的金属摩擦的声音。
似乎正是这细小的声音刺激到了那道黑布床帘,整个黑帘猛然向外鼓起,一声尖锐的呻吟从黑帘的夹缝中传出。
伴随着这声撕心裂肺的可怖呻吟声,还有极强的阴风自凤床之内凭空出现。
穆南迪头上的长发瞬间飘扬起来。他身下一沉,将洛阳铲生生的收了回来,做出一个防范御敌的姿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眼见黑帘之间的缝隙越来越宽,我们众人努力的想要睁眼看清里面景象。
凤床之上,却犹如吞噬光明的黑洞一般。除了黑暗,根本见不到其他的任何轮廓。
忽然之间,一声巨响从凤床之前传来。
我们定睛一看,那朵巨大的血红牡丹,竟然猛的一个加速,整个贴上了凤床的边缘。
下一个瞬间,一道疾风自床前掠过。那锋利如刀刃一般的魔花花瓣,竟然忽的坠落了最大的一片在了地上。
紧接着,便是更多道疾风刮过。每一次从凤床上刮来,便可以带走魔花的一片花瓣。
仅仅片刻之间,这朵完全盛放绽开的“嗜血魔花”,已经变成了残花一朵。生生被这无来由的疾风摧残掉了大半。
尤其是紧靠着凤床床沿的那半面,更是连一片花瓣都没有剩下。
我们看得呆住了,不知前方的凤床之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穆南迪却聚精会神的盯住正逐渐破败的巨花,似乎正在酝酿着什么行动。
这突然而至的疾风稍作停顿的时候,穆南迪就如饿虎扑食一般,猛的朝着巨花弹射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洛阳铲就势往地面上一撑,让铲尖完全张开。
精钢而制的洛阳铲与地面在摩擦的时候溅起了明亮的火星。
穆南迪却在撞上巨花的时候,生生的将身体矮下一截。
而洛阳铲的铲尖却生生的扎进了“嗜血魔花”的基部。
这一下极准极狠。我们其余众人均能听到犹如伐木的一般巨响。
再看那把洛阳铲,已经将铲尖扎进嗜血魔花的基部一尺有余。
只见穆南迪一个马步站住了位置,将洛阳铲的机簧开启。想必探进巨花花苞基部的铲尖叶片已经变作旋风螺旋的样子。
就如同一枚巨大的鱼钩勾住了猎物一般。穆南迪变意欲将这朵破败了多半的巨花拖离凤床的范围之内。
穆南迪并未轻易如愿。只听见凤床之上呻吟之声更加急促。
隐约之间,有两只惨白的粗壮手臂从黑帘的缝隙中伸了出来,竟然一把抓向“嗜血魔花”的花蕊部位,并用力向着凤床之内拉扯。
那两只惨白的手臂稍稍一用力,局势立时改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见整朵硕大的血红色残花,就这样朝着凤床的边缘倾斜倒了过去。
那两条惨白色的手臂力量太足,似乎只是稍稍的弯曲了一下,整个巨花的基座便立刻横向移动。
穆南迪虽然还想着拼命坚持,却眼看已经无法控制这朵巨花,连忙松动洛阳铲的机关,将其铲尖收拢。
就在“嗜血魔花”即将翻倒的刹那,穆南迪终于收回了洛阳铲。
他猛然向着后面跳跃了几步,方才喘着粗气站定。
眼前的一幕太过诡异。那两条惨白的手臂在探出黑帘之后便马上收回,继续隐藏在巨大的凤床之上。
而那“嗜血魔花”则已经完全离开地面,整个花朵中心正对着凤床之内,横躺在凤床的边缘之上。
穆南迪不断的摇头,慢慢的向后撤退。
梁六爷却上前一步,用那“绝命轮”死死的抵住穆南迪后心,不让他有任何逃避的可能。
此刻,只见那朵已经残破的血红牡丹开始不断在凤床之上翻滚起来,剧烈的震动使得整座凤床都开始左右摇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呻吟撕咬的声音充斥着我们众人的耳膜,似乎那黑帘之内,正有什么东西在用利爪和利齿疯狂蹂躏那朵“嗜血魔花”。
眼见更多的花瓣叶片变作了漫天飘飞的血红碎片,自凤床之中散落下来。那妖艳美丽的巨大牡丹终于变的面目全非。
残破的“嗜血魔花”在翻滚的过程中,正一点点的向着凤床内部挪动。片刻之后,已经几乎完全地没入两道宽厚的黑帘之内。仅仅露出无数触角的一般的基部。
整座凤床晃动的更加剧烈,两道黑帘无风自摆,似乎那凤床之上正在经历什么浩劫一般。
忽然之间,凤床震动的幅度变小了,一切重新趋于安静。
我们警惕的注视着面前的一切变化,却看见黑布床帘之内,亮起了一盏“明灯”。
这盏明灯呈现竖直而立的形状,高约三尺,通体粉红色。
其流动的光晕甚至能够透出沉重的黑帘,照射到凤床之外。
众人全都看得呆了。这样的流光溢彩,光晕律动。即使是在梦境中也不常见到的。
此刻我的心思飞转,已经想到了这粉色的光柱便是那“嗜血魔花”中心位置生长着的花蕊。这条花蕊非常怪异,竟然是整朵“嗜血魔花”在吸尽所有的血雾之后方才生长而成的。花蕊在成长出来之后,便呈现出粉红色的光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不知为何,这条花蕊竟然在一瞬间,亮度放大了这么多倍。
梁六爷此刻已是心急如焚,眼看那灵动的光晕开始渐渐黯淡下来。
焦虑的说道:那是什么东西。南迪小友,那粉色的光柱就是宝物的光华吧。
穆南迪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六叔,那确是宝物的光华不假。但凤床之上太过凶险,不知是什么怪物力大如此。依我们常人之力,根本没法抗衡。不如趁着凤床上的这个东西袭击我们之前,速速离去了吧。
梁六爷也关紧咬,狠狠的说道:这怎么可以?为了这趟买卖,老夫花费了多少的心思?已经被人摆了一道,险些送掉老命才找到两件上不得台面的赝品。怎么能叫我安心离去。这凤床之上就算有地狱来的魔鬼,我也要试一试能不能虎口夺食。
说完双手一用力,“绝命轮”上面锋利的尖刃已经扎进了穆南迪后背的皮肤。
穆南迪重重的哼了一声,终于开口说道:既然六叔执意如此。晚辈只好照办。
说完重新迈开沉重的脚步,朝着凤床的边缘挪动而去。
梁六爷此时也拒绝作壁上观,紧随穆南迪上前。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来到了凤床之前一丈的距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忽然之间,又是一阵咆哮般呻吟之声,那两道黑帘重新张开大缝,只剩下中间部分的“嗜血魔花”像是被什么极大的力道推出来一般,猛的从床沿处探出来一半的大小。
穆南迪与六爷同时站住了脚步,静观其变。
梁六爷示意穆南迪在这样靠近的位置用手电照射两道黑帘之间。
穆南迪依计而为,将手电的光线调到了最亮,径直的照了过去。
然而,黑帘中间敞开的夹缝虽然不小,但完全被巨花横在那里进行遮挡,无论怎样的角度,依然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但唯一可以见到的是:不久前犹如流星般璀璨明亮的那道粉红色光柱,此刻已经消失不见。相对应的,“嗜血魔花”的花蕊部位此刻空空如也。
见到这样的情景,梁六爷不由得呆住了。
失声问道:那道奇异的粉红色光柱哪里去了?
穆南迪遗憾的摇了摇头道:六叔,恐怕宝物已经不在此处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梁六爷喝道,这怎么可能?我们的眼皮底下,好端端的宝物怎么会消失不见的?
穆南迪想了想后说道:六叔,恕我直言。刚刚我们均听见了凤床之上传来咬食之声,说不定里面藏着的东西已经将宝物吞下去了也说不定。
梁六爷此刻怒火中烧,显然已经忘记了众人深处的危险境地,大声说道:老夫也是走南闯北九死一生的主儿。什么邪性的玩意没有见过,这件宝物我还就收定了。南迪小友,不用你来相助,看我这把老骨头怎么将宝物收进囊中。
说完,狠狠的一把将穆南迪推了出去,手中“绝命轮”一甩,高声叫道:不管凤床之上是什么鬼东西,我都要用这件神兵利器,将它给碾的稀巴烂。
说完便径直的扑向了透着无比妖异氛围的那张凤床。
跟没就么有想到,这年逾六旬的老人的身手竟然像闪电一般迅捷,只是两个点落,便已经来到了凤床脚下。
梁六爷将手中的“绝命轮”当做长鞭使用,只甩动了一下就将“嗜血魔花”的基部完全的绕了起来。
只见他身子向下一沉,口中高喊了一句“动”。
那硕大的花朵残躯顺着凤床的边缘滚落下来,砸到地面的时候,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这声巨响似乎刺激到了凤床之内的东西,黑帘之内发出雷鸣般的咆哮。
而梁六爷口中也不闲着,一声清啸竟然不亚于黑帘之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足尖一点那滚落的巨花顶部,做了个跳板,直接跃到了凤床的边缘之上。
下个瞬间,梁六爷猛的将这道黑帘掀起。
只见六爷将掌中的“绝命轮”用力一横,挡在身前的位置。
随即一个闪身便没入黑帘之内。
梁六爷肩上插着那只强光手电,在隐入黑帘的一刹那,光线竟然也淡去了十之八九。
只听见黑帘之内两声闷响,六爷的声音模糊的传来:将宝物还给我。
一时之间,整座凤床震动的更加剧烈,就连凤床的基座都传来了吱吱的巨响。
那野兽般的呻吟和梁六爷的惊呼声混在一起,足见凤床之上的激烈。之后便传来六爷撕心裂肺的喊叫之声,显然是吃了不小亏。
顺子在外面看的分外焦急,已经反复的跺脚起来。疾呼道:师父小心,徒儿这就来了。说完也不管要看守我的任务,晃动着手中的那柄沉重的拂尘,便欲上前相助。
穆南迪大声叫道:顺子兄弟,万万不可……
话音未落,顺子已经杀到了凤床之前,谁知还没等到登上床沿,那两道黑帘从中间鼓起了一只大包,就好像吹气的皮球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紧接着,一道人影像是断线的风筝一般,从这处鼓包裂缝中飞了出来。
众人心中已经明白,这道人影不是六爷却又会是谁?
等到人形落地,我们全部围了上来,此刻六爷身上已经是体无完肤,衣物片片撕裂。浑身上下遍布几十道深浅不一的伤口。
六爷口中也是满含鲜血,不断抽搐,已经难以说出话来。
顺子焦虑万分:穆先生,刚才是我们师徒的错,请务必救救六爷。
穆南迪检查过梁六爷的伤口后说道:这些抓痕显然是僵尸之物所为。这凤床之上也许便是一只十分厉害的僵尸。而且看起来其威力非同一般,咱们只有速速退去,待到了外面,再行对六爷施救。
话音刚落,一声尖利的咆哮声音自凤床之上传来,那两道宽厚无比的黑帘从中间忽然自行撕裂。
两只粗壮无比的惨白色手臂再次探了出来。
只见这两只手臂左右一分,便生生的将黑帘整体的扯动下来,坠在了地面之上。一个身穿金色衣物粗壮身影一下从凤床之上跳跃了下来。
我们自黑暗中望去,见不到这人形之物的真实面貌。唯有在其面部的位置上,有两点通红的光斑。
见到这粗壮的身形,加上那渗出鲜血一般的眼睛,我已经忍不住惊呼起来:这是赤目之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穆南迪低声说道:不错,正是此物。一千只尸变的死尸遗骸之中,也就仅仅能产生一只赤目之物而已。尸体一旦尸变,必然双目赤红,利爪如钩。能将一切潜入墓室的盗墓者撕成碎片。实乃最为危险的尸变怪物之一。趁其还没有看到我们,咱们快快退去。
只见这赤目之魅正凌空摆动着惨白的双臂,似乎在面前驱赶着什么东西一般。
细细的看来,却发现其口中正不断的发出呜咽之声,还有短短的一截粉红色的魔花花蕊残骸,留在其嘴边反复咀嚼。当着如同穆南迪才猜测一般,这根花蕊是被赤目僵尸生生的吞食进口中的。
见到这刚刚离开凤床之上的赤目僵尸还沉浸在吞食的状态之中,众人连忙利用这难得的机会准备逃走。
身高马大的顺子,一把将六爷枯瘦的身子扛在肩上,转身朝反方向奔去。
穆南迪见到刚才顺子站立之处身下便是遗落的“拂尘银枪”,毫不犹豫的便将此物捡到了手中。
对我低声说道:贤侄,你快随顺子离去,不要等我。等我处理完此处的事情,便和你在外面会和。
我心中一惊:这怎么可以?穆先生你已经身受重伤,怎么能和这力大无穷的僵尸抗衡。
穆南迪示意我不要争辩:贤侄,你不知道这聚魂棺对于我和你老舅来说是多么重要,我就算是拼下性命,也要将宝物收了去。现在除了洛阳铲以外,我还有这“绝命轮”,应该可以自保。你速速离去吧,此间的种种缘由,日后再和你细说。|
我自然不会放任穆南迪如此而为,举起拂尘银枪大声道:穆先生。这件东西杀气外露,专门克制妖魔邪祟,我一定和你并肩到底。
穆南迪还想劝我离去,那不远处的赤目僵尸似乎已经吞食完毕,口中呻吟连连。双目不断的闪动,伸开双臂,径直的朝着我和穆南迪的方向扑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转眼之间,这赤目僵尸就好像是直飞过来的一般,没有发出半点声响。眼看那双惨白的手笔就要掠过我们的头顶。
我与穆南迪不约而同的就地翻滚,躲过了这快如电光般的一击。
下一个瞬间,我们头顶风声响起,在等我们抬头看去,那两点血红的光斑已经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缓缓的朝着穆南迪靠近,轻声问道:那赤目僵尸哪里去了?
穆南迪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也许这个怪物正向前方追逐六爷他们去了也说不定。
我不由得问道:我么现在该怎么办?
穆南迪毫不犹豫地说道:自然是趁着僵尸离开那凤床巢穴,速速去寻找那聚魂棺的下落。
我心中一紧,不由得问道:难道要重回那凤床处?
穆南迪低声答道:不错,正是如此。越危险的地方往往越安全。你快随我来。
我们此刻虽然还有一只手电可以使用,身边随时可能出现那凶残异常的赤目僵尸,根本不敢将手电打开。
在黑暗中凭着仅有的记忆,缓缓的摸索着,脚下残存的碎片越来越多,似乎便是“嗜血魔花”支离破碎的附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终于我的脑袋撞上了一处坚固的高大硬物,发出一声闷响。
穆南迪不由分说的将我按在地上,并堵住我的口鼻。
片刻之后,周围并没有异状发生,我们才悄然站起身来。
抚摸着面前这巨型凤床,上面的精美纹路清晰无比。
我们缓缓的扶着凤床的边缘,绕起了圈子。在兜到几十步的时候,方才撞上那掉落地面的残存魔花花冠。
这处花冠残骸也有数尺见方的大小,两人怀抱都不可及。
过了几分钟后,穆南迪才将其边缘轮廓确定起来。
紧接着,便将上半身完全的匍匐在了花冠顶部。
我听见穆南迪用手去扒拉花心部位的声音,轻声问道:有什么发现?
穆南迪低声答道:这里面有太多的粘稠之物,很像是半干的血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再犹豫,照他的样子爬了上去,跟他一起在这堆既像是血液又像是花朵汁液的地方细细的摸索起来。
由于这朵“嗜血魔花”实在太过巨大,即使是所有的花瓣都已经残落了,留下的部分依然是很庞大的一块体积。我们要在里面摸索不知道究竟长成何种模样的聚魂棺,无异于大海捞针一般。
随着穆南迪的喘息声音越来越重,我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也在这片刻之间变得沉重起来。
我不由得轻声问道:穆先生,你感觉到了么?怎么好像我们的动作都变得迟缓了。
穆南迪喘着粗气说道:贤侄不妙。这株魔花还没有完全死绝,这些花瓣和花冠的残存部分正在吸食我们身上的血液。
我惊道: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我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呢?
穆南迪咬牙说道:这魔花处处透着诡异,咱们先行离开再议。
说完挣扎着爬起身来,似乎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
而我却连爬起的力气都没有,似乎真如穆南迪所说被这魔花抽干的精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见到我没法脱困,穆南迪将洛阳铲伸向了我,使劲的拉了一把。借着这股力道,我才勉强能够离开这朵妖异恐怖的魔花。
刚刚脱困,却听见不远处传来阵阵撕心裂肺的呻吟之声,我们心中一凉:怎么那赤目僵尸复有回到了凤床附近?想必僵尸的这双赤目是能够适应黑暗环境的,这不就等于我们在明,而他在暗。
穆南迪想了想道:也并非如此,他那双眼睛也会暴露其所在之处,咱们并非完全处于劣势。贤侄你跟我来。
说完一指我们头顶处的凤床边缘,竟然示意我们二人攀到凤床之上。
我心中惊诧之意更甚。难不成,真要躲在最为危险的地方?
穆南迪却低声说道:非常时期,便要用非常的手段。我们是为了寻找那只聚魂棺,如果不在嗜血魔花这里,便一定在这凤床之上。总之,聚魂棺与这只十分怪异的赤目僵尸绝对脱不了干系。
我心中虽然早已有了这样的猜测,却不免更加心惊:穆先生。这怎么可能呢?如果真有这样的东西,为什么不存放于棺椁之中,而是置于凤床之上。
穆南迪低声道:贤侄,难道你忘记了么,我们此行的真正目的所在,不就是那具能够收拢生人魂魄,有聚魂续命奇效的皇家至宝“聚魂棺”么?
我奇道:这么说来,穆先生觉得这赤目僵尸的形成与聚魂棺有关联?
穆南迪点头道,确实如此。贤侄你有没有注意到,这赤目僵尸的行为非常怪异。从它撕烂这朵嗜血魔花,再到将其拉进凤床之内,再到吞食花蕊,再到破帘而出。所有的举动虽然粗俗,却都显得有条不紊。好像我们面对的不是一直没有思想的僵尸,确实一个有些头脑的人类一样。
我立刻认同了这一观念,确实这只赤目僵尸所有的行为举动似乎有据可依,除了力大无穷与苍白的肌肉皮肤,更加像是一个有思维能力的活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穆南迪接着说道:根据刚才所见所闻,我推断那“聚魂棺”也许藏在“嗜血魔花”之内,而那只生长出来的异形花蕊,便是生人精血与阳气化身所至。赤目僵尸也许并不是一具真正意义上的尸体尸变而来,便是靠着食用这样的东西,方才能够像是动物一样的活下来。
我心中闪过一个极其可怕的念头,失声道:难道凤床上这只凶悍的赤目僵尸,其真身便是那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长平公主?
穆南迪不置可否:我想也并没有另外的解释了。长平公主被崇祯皇帝置于此处,伴随着据宦官入眠安葬。崇祯皇帝想的便是有朝一日,能够通过这件宝物将公主的魂魄唤醒,重新复活过来。谁知道却造成了这样的不阴不阳的活死人。既不是僵尸,也不是活人,仅仅是在生命的边缘游荡的兽性动物而已。
接着说道:然而我并不确定聚魂棺的真实模样,既然魔花中没有找到什么线索,不如再到凤床之内去寻找其踪迹。
听到穆南迪的分析之后,我心中已经几乎完全认同,似乎这便是最为合理的解释了
只是我仍有一个疑问:如果这样的话,那两个戴着无常面具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来路?他们为何要将这“嗜血魔花”的花蕊,喂食给那名活死人呢?
没等我将这个疑问说出,穆南迪便已经伸开双臂奋力一撑,爬上了凤床的边缘。
转身向我搭了一把手,我也顺利的登上此处。
凤床周围四面均有密不透风的黑色隔断,此刻我们不敢点亮手电,依旧是盲人摸大象一般,一寸寸的朝着凤床的腹地探索过去。
在我的意识里面,这座高大的凤床便是赤目僵尸的巢穴。凤床之上一定遍布被其吞噬的尸骨残骸。
正当心存狐疑之极,我的脚面之下忽然出现了阻挡之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挡住我们行动的东西仅仅数寸高矮,踩在上面的感觉十分柔软。
穆南迪轻轻的“咦”了一声,便探下身子去触摸。
之后语气便更加惊奇:贤侄,这里是一床冰蚕丝制作的锦被。虽然上面的血腥之气甚浓,但可以确定这是皇宫大内之中的稀有之物。
我由于担心被穆南迪口中的冰蚕锦被绊倒,也弯下腰身,想要找到这张宽厚的锦被的边缘所在。
不料朝着侧面摸索过去,却发现另有一床相似的锦被,与之相互堆叠。
我心中狐疑之意更甚,轻声问道:怎么同样的锦被会有两条,难道是赤目僵尸睡觉时候时候盖上的么?
不对。赤目僵尸只有一只而已,为何会有两条锦被?
穆南迪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异状,一瞬间便将身体的动作静止了。
我的心顿时狂跳不止,甚至不敢将触摸着第二床锦被的手臂抽回来:会不会有第二只赤目僵尸出现?会不会此刻便仍沉眠在凤床之上的锦被之中、也就是我们的脚下?
时间好像就这样静止一般。我们屏住呼吸,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这样的时候持续了大概一分钟左右,我却感到有几个小时那样的漫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穆南迪轻轻的探下身子,用洛阳铲缓缓的触碰一下这两床冰蚕丝锦被正中间位置。
只听他在口中“咦”了一声,然后终于开始重新移动脚步,用那柄洛阳铲无声的在我们脚边摸索。
片刻之后,穆南迪长舒一口气道:贤侄,万幸。这凤床之上的两章锦被里面全都空空荡荡的,别无他物。
听到此处,我才将绷紧的神经稍稍缓和了下来。
不由得问道:真的没东西?
穆南迪肯定的答道:恩,锦被里面平平整整,只剩下坚硬的凤床床板,也许是咱们多虑了,此处并没有那另外的赤目僵尸。
我再次提起精神,将怀中的拂尘银枪提到半空,警惕的继续朝前摸索。
这凤床之上被包围封闭的空间,远远超过我们的想象。就连这两床皇家之物冰蚕丝锦被的面积,似乎就足足可以覆盖普通人住宅的一间卧室大小。
我们只有并肩将脚步落在这两床冰凉柔软之物上面,方才不至于在凤床之上转向。
然而,这凤床之上似乎除了两床锦被之外再无其他东西。又或者是我们还没有摸索到正确的位置。
正当我们的心情越来越焦虑的时候,凤床周围的风声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黑暗之中,好像是什么巨大的翅膀扇动一般,卷起了阴冷的风。
这阵风越来越急,越来越近,几乎便直扑我们的面门而来。
穆南迪低声说道:不好。是赤目僵尸回来了。
我张望了一下,紧张地问道:为何见不到那赤目僵尸一对血红眼睛?
穆南迪说道:这阵风来得如此急促,可见赤目僵尸移动太快。我们不得不防。
正当我与穆南迪小声对话的时候,就在凤床的侧后方位置,忽然亮起来两粒桂圆大小红斑。犹如黑暗中悬空静止的小小霓虹一般。
而这两点光斑近近距离我们不到两丈的距离而已。
看到此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这赤目僵尸不仅移动的极为迅速,居然还懂得将眼睛闭上,将自己所在的位置隐藏起来。当真是十分机警。
此刻我与穆南迪都是一般无二的心思:此刻绝对不能轻举妄动。
于是两人呆若木头人一般,俯身在凤床之上。
眼见那赤目僵尸在圆睁双眼之后,朝着凤床的位置扫视过来,发现没有异动,方才将视线转移到了别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颗血红色的光斑也移动了位置,转向了凤床后侧的方向。
黑暗中,只觉得穆南迪用力的拉扯我的手臂,我就势跌倒在了凤床之上。
穆南迪用低的只有我能够听见的声音说道:贤侄。进来。
说完掀起脚下的一床冰蚕锦被,一个闪身滚了进去。
我不敢耽误,学着穆南迪的样子,钻进了另外一床冰蚕锦被。
刚刚将身形隐藏在其间,并将锦被遮住全身。就感觉到整座凤床剧烈的晃动了一下。
一声巨响之下,似有一个重物沉沉的砸在了凤床的边缘。
已经钻入冰蚕锦被的我心中一紧,暗道:糟糕。那赤目僵尸回到凤床上来了。
只听进锦被之外传来刺耳的呻吟与咆哮,整座凤床震动的更加剧烈。
那赤目僵尸开始在两床冰蚕锦被上面窜动奔跑,似乎正在寻找入侵者的蛛丝马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尽量让自己的鼻息紧紧的贴住锦被之下的床板,降低身体的高度。
有几次感觉到赤目僵尸沉重的脚步就落在我的身体边缘,惊出冷汗连连。
虽然在以往的经历之中,我也经历了不少的生死时刻。但这一次,那凶猛残暴的赤目僵尸就距离我咫尺之遥,就算是命悬一线,这根线也仅仅只有毫厘而已。
甚至在我的潜意识里面,已经做好了不同的准备,要么被赤目僵尸踩踏而死,要么拿起拂尘银枪,去跟这个怪物拼个鱼死网破。
幸运的是,赤目僵尸几次都与我擦身而过,让我残存求生的一线希望。
片刻之后,那只赤目僵尸似乎稍稍安静了一下。透过冰蚕锦被,我听见这凤床的边缘附近,传来了类似人类疲惫之后的喘息之声。
此刻的我,便想要借着这难得的机会,稍稍活动一下身子。
谁知身体竟然不听使唤,仿佛完全的僵硬住了。
而之前身上冒出来的冷汗,尤其是挂在头发上的那些汗珠,居然有凝固变硬的趋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这才想到我正躲在冰蚕锦被里面。
这冰蚕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相传此物只生长在昆仑以北之地,吐出来的蚕丝价值连城。如果要是用这样的蚕丝做成织物,四季冰凉透骨。难道这便是明代帝王为了保住长平公主的肉身想到的奇谋么?
只不过几百年之后,这冰蚕丝制成的锦被居然还有如此的功效,已经几乎将我的身上冻僵了。
想到此处,我立刻明白再不做出反应,不等赤目僵尸向我袭击,我便已经要成为一具真正的“僵尸”了。
于是强行伸出手臂,奋力的摸索冰蚕锦被的边缘之处。
在触碰锦被边缘之后,我轻轻的将锦被掀起一角。
霎那之间,那种冰冷之极的感觉悄悄退去,似乎锦被之下空气终于重新流动起来一般。
我使劲的吸了几口气息,缓解了一下身体不适。
此刻,掀开的锦被对面不远处,另有一只微微闪动着紫色光晕的明亮眸子,正对着我眨眼。
我立刻意识到,穆南迪在另外一床锦被下面,一定经历了和我相同的事情,此刻也悄悄的掀起被角进行通风透气。
然而他那只复明不久的眼睛却越眨越急,似乎在向我暗示着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心中焦虑不已,反复思考穆南迪这个眼神的含义,终于明白了想要表达的意思。
原来就在片刻之间,那只赤目僵尸再次失去了踪影,无声无息。
我看了看穆南迪所藏身的锦被上方这片空间,漆黑一片,并没有那两只鬼魅一般的红斑,于是使劲的摇摇摇头。
穆南迪也做出了同样的回应,示意我的身后一方空间里面,同样见不到那只僵尸的影子。
那只双目血红的怪物究竟到了哪里去?
忽然之间,我听见凤床周围风声骤起。紧接着便有几道白影并排从凤床之前飘过。
我心中一惊。这些白影不就是在行宫的大厅之内,那三只铁箱里面最中间的那一只里面跃出来的神秘之物?
当时众人落荒而逃之际,我与穆南迪已经验证了此物并非是阴灵,而应该是某种能够自行移动的生物而已。
情急慌乱之中,所有这些瘆人的白影,都被梁六爷施了计谋,封锁在树阵之内,不知死活。
而我与穆南迪则也险些中招,被埋伏算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为何,此处怎会再次出现这些白影之物?
还没来得及细细想过,只见这几道白影身后传来几声若有若无的奸笑。这声音我们更加的熟悉,不正是在行宫屋顶上面劫持我们的黑衣面具怪客?难道已经被我们制服的那两个黑衣人又再次来袭了么?
心下狐疑之意更甚: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为什么黑衣人会和这些白影在一起?
只见几道白影犹如鬼魅一般的直扑过来,却并没有来到凤床之上,而是纵向跃起,径直的扑向凤床的顶部。
这座凤床除了正面有两道已经被赤目僵尸毁坏殆尽的粗重黑帘,周围各个方向都是被包围起来的,就连凤床顶上也不例外,均有非常坚固的隔板。
这几道白影就这样窜到了这处隔板之上,从我们的视线中消失。
而头顶上面则传来的了几声清晰落脚之声。想必那几道白影已经在哪里停顿下来。
就听见一个极为陌生的粗重男子声音忽然低声说道:是时候了。请主人出来吧。
旁边似有另一个尖细的声音轻声应和了一下,之后便口中长长的开始唱着一曲悠扬的歌曲。
这歌曲悠远冗长,蛊惑人心,我听完之后便立刻横生一种飘然欲死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多时,似乎在距离凤床不远处的地方,开始响起呻吟之声。此刻赤目僵尸的口中呻吟,竟然也变得缓和轻柔起来。
沉重的脚步声音响起,那两点猩红的眼珠若隐若现。赤目僵尸如同被催眠一般,踩着有节奏的步点,缓缓靠近凤床边缘。
下一个瞬间,我们头顶之上的吟唱之声更加急促,随着这古怪的歌曲节奏加快,赤目僵尸的脚步移动也越来越快。
等到移动至凤床边缘的时候,头顶上面的歌曲声音戛然而止。
而那已经无限靠近凤床的赤目僵尸则晃动着脑袋,好像突然清醒过来一般,猛的抬头向上看去。
下一个瞬间,这只僵尸晃动着两只粗重惨白的手臂,直接原地起跳,猛的窜上了凤床顶上的隔板。
整座凤床再次开始猛烈的摇晃,那赤目僵尸居然仅仅凭着这一次跳跃,就稳稳的站在了隔板之上。
那粗重的男子声音低声说道:请主人用餐。
说完,这个粗重的男声忽然向后退去,直接从头顶的隔板处飘落下来,与之一同落下的,还有另外一道黑影。
这两个神秘人物缓缓的向着远离凤床的方向上撤退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我们的头顶之上则响起了猛烈的咆哮之声。
那样的声响就好像是一只猛虎扑进了孱弱的羊群,左撕右咬大杀四方。
凤床的晃动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而头顶上面则乱作了一团。
隐约之间,那些撕咬之声里面还有沉重的喘息之声,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捂住嘴巴,任凭赤目僵尸对其进行着撕咬啃食。
我的耳中听到的动静触目惊心。原来这这只赤目僵尸竟是由神秘人物进行喂养的。这样的情境也太过血腥残暴了。不仅如此,我竟然在那本盗墓指南上从未见过,还有用如此的方式饲养僵尸的。
片刻之后,这座凤床似乎终于不堪承受如此剧烈的撞击,整个顶部隔板开始发生了断裂。
下一个瞬间里面,两团闪动着瘆人白光的东西从隔板的裂缝里面,跌落在了凤床之上。而落下的位置,刚好停在了我和穆南迪的视线之间。
不仅如此,在这两团白影落在冰蚕锦被中间的时候,有好几道模糊的血浆溅在了我们的藏身的地方。
穆南迪见到事已至此,头顶上面正在进食的赤目僵尸已经是凶性大发,不知什么时候便要落回到凤床之上。
立刻低声喊道:贤侄快撤。离开这是非之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恩了一声,用早已攒下的力气将锦被掀开一角。抄起盖在锦被下面的拂尘,径直的跳下凤床边缘。
只是在下落的时候,我的后背一紧。衣角像是挂上了什么沉重之物,让我的落地不稳,险些跌倒。
我顾不上检查发生了什么事情,两步就窜出去好几米开外。
穆南迪在我身后低声呼喊道:贤侄,快看看你后背。把什么东西从凤床上面带下来了。
我这才扭头看去,只见我的腰际挂着的便是一团血肉模糊的惨白之物。
之前的种种,都因为这白影移动过快,或者距离太远,根本看不清这些白影究竟是何物。此刻它就挂在我的身后,首先映入眼中的便是一条闪着白光的奇异兽爪,正死死扣住我的衣角。
顺着这条兽爪,我看见了大量沾满鲜血的长形绒毛。这些绒毛几乎将这团白影除了兽爪以外全部位置都遮住了。这些绒毛自身便闪着惨白色的强烈荧光,方才让我们在之前一度认为,觉得这是阴灵之类的邪祟之物。
穆南迪弯腰将这团绒毛扒开,里面露出一张带着无数褶皱的肉色面孔。这张面孔五官俱在,虽然怪异无比,却和平常所见的猿猴没有太多的区别。
此刻,这只浑身带血的怪异猿猴双目圆张,嘴巴也是撑得极大。但可以看出已经失去了呼吸,显然刚刚因为流血过多而死去了。
穆南迪只看了一眼便说道:这是“夜光灵猿”。是十分通晓人意的罕见动物。怎么,却连舌头都被人割去了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着这只小巧猿猴的可怖死状,我不由得心往下沉:这些灵猿显然是被人饲养,意图相当明显。其一便是当做猎犬一般袭击外来的盗墓者,其二,居然还要被当做赤目僵尸的食物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在此刻,那个之前出现在凤床隔板之上的沧桑男子声音,忽然有在我们身边响起:朋友,你们胆量与本事都不小,可惜知道的太多了。
听到这沧桑的声音飘然而至,我暗暗惊诧。此人竟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便无声接近了我们。
但稍后一想便已明白,此人自凤床之上跃下之后,也许根本就未曾走远,而是藏在暗处。我与穆南迪只不过刚好逃向他们身边的位置而已。
但这名男子的声音中充满了冷酷的死亡气息,我绝不认为那句话中带有丝毫的好感。
一道火光自我们身边亮起,火苗跳动,明艳无比。
我们为了躲避那赤目僵尸,已经在黑暗中挣扎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此刻忽然见到光亮,还当真一时适应不了。
过了大概十几秒钟的样子,方能努力的睁开双眼。
看到手持烛火之人,身穿一身黑衣,面上套着惨白的无常一般的特制面罩。而另有一具黑衣身形站立在他的身后,似乎身材稍稍纤瘦一些,只是因为光线已经被遮挡,看不见其脸上是否也戴着同样的面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穆南迪见到对方终于发话,冷笑一声:当真是不容易啊。这两位朋友不知是什么出身来历,不光身手了得,就连戏也演得出神入化。此刻既然已经开口说话,为什么不将面具摘下,让我看看庐山真面目?
沧桑的声音自面具之后响起:我们面具之后的相貌其实一点都不重要,即使你见到又能如何?看你们几位的本事不小,竟然能够闯进这座宫殿之内,一定也是在江湖上十分有头脸的人物。我们跟你们比起来,只是孤魂野鬼而已,又何必真正相见呢?
穆南迪不怒反笑,轻声道:其实二位真的不用演戏了,你们二位是何种身份来历,在下已经略知一二,能够猜出分晓来。
面具之后沉默了片刻,方才说道:我倒想听听,你这位江湖中人怎么知道我们两只孤魂的来历。
穆南迪不慌不忙的说道:不瞒二位,我师父传下来的本领,便是在众人眼中上不得台面的潜地盗墓的本领。年少时跟随师父,成年后便自行江湖。也算有些经验世面。自然知晓是世上还有一类人,是专门活在过去的记忆里面的。
见到面具男子默不作声,穆南迪接着道:这些人有个共同的名字,便是守陵人。他们没有身份,没有来历,经过层层选拔出来的时候只有一个任务,便是守护那些神秘的陵墓。因为这些人都会掌握其看守中的陵墓的秘密,所以,他们必须十分忠贞恪尽职守,并且代代相传。在下说的可还偏的不很远么?
只见躲在面具男子身后阴影处的那个消瘦身影听到此处,似乎已经按耐不住,猛的上前一步。却被身前手持烛火的面具男子拦了下来。
沧桑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阁下果然见多识广,不知还有什么其他高见?
穆南迪接着道:不仅如此,我还知道明代帝王的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在皇族之内,有一支精锐的贴身护卫队。他们个个身怀绝技,在黑暗中保护着皇室的安危。必要的时候,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然而,我却不记得在史料里面有所记载。当年闯王进入京城的时候,直至崇祯皇帝上吊身亡,甚至都没有见到这支神秘护卫的影子。那么,这些大内高手究竟去了哪里呢?
面具后面那沧桑声音的主人终于打断了穆南迪。
他缓缓的说道:真的没有想到,这世间活着的人里面,还有知道这么多秘闻典故的高人存在。只可惜,你知道的实在太多,想的也是在太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穆南迪扬声问道:难道二位不是那只皇家护卫的后人么?负责世世代代在这泰陵之下的神秘宫殿里面,守卫你们几百年前的主子长平公主?
面具男子身后的瘦小黑影再次上前一步,用极其尖细的嗓音开口说道:师兄。不要和这两个家伙废话了。我们时间不多了。
戴着面具的男子重重干的点了点头,说道:两位,能找到这个地方,真的不知道是你们太过幸运,还是太过不幸。我虽然很想和你们聊聊,可是,我们的主人已经快要进餐完毕,你们也该要走完最后一程了。
听到这里,我的心往下沉,似乎对方根本就没有想要放过我们的意思。不仅如此,我们就如同案板上面的鱼肉一般,似乎要立刻任由他们处置。
不由得怒火中烧,大声叫道:名人不做暗事。那张关于宝物的照片到底是不是你们传出去的?你们到底有何阴谋?
面具男子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既然你们都已经猜到了,这件事情我并不否认。只不过什么阴谋之说,我们不便应答,冥冥之中的天意罢了。
顿了一下,接着道:盗墓者,你们确实是我引来的猎物,等到我们的主人吃尽那几只灵猿,下一顿便是你们这些祭品了。莫要怪我们,这是我们的责任而已。
穆南迪咬了咬牙:果然,这些灵猿是你们饲养的。你么好大的本事啊,竟然能在中原腹地,将西域的物种饲养成为如此大量的规模,并且训练有素为你所用。
面前两人并没有直接应答,那可怖的面具就这样想看着两具行将就木的尸体一般看着我们。
忽然之间,那消瘦的身影再次开口道:大哥,是不是有些不对劲?为什么主人此刻还在进食?六只灵猿的话,应该只要片刻功夫,便可以被主人吞噬殆尽。更何况,还有一只掉落在了凤床之内。被这个盗墓者拖到了这里。
沧桑的声音答道:二十年了。也许主人在这二十年里精血亏得太过厉害,这才将灵猿吃的一干二净吧。莫要惊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尖细的声音接着问道:可是,大哥。为什么主人这一次进食,动静如此之大?就连几百年都没有损坏过的栖凤呈祥宝塌的顶棚,都被拆坏了。
过了许久,沧桑的声音方才说道:也许是因为时间过得太久,已经几百年了。那张宝塌也终于到了快要散架的程度。或者,是咱们主人一旦清醒的时候,就感觉到有些太过寂寞了吧。
听到这两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还带着可怖面具的神秘人一问一答,居然还言语之间透出伤感的情绪,我心中的愤怒之意更甚。
大声喝道:这都是什么年代了。你们难道还如此的食古不化么?你们口口声声的将这只已经成了精的赤目僵尸唤作主人,还在多年之间供给他那么多的活人精血与牲畜作为口粮。你们难道是疯了么。你们难懂不知道这只僵尸的厉害可怕之处。
面具男子此刻已经被我犀利的言语激怒。沧桑的声音带着丝丝颤抖。
他高声喝道:你算是什么东西。为何要来管我们的所为?你们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一个即将成为祭品的人,没有资格知道这处行宫之内的事情。看来也不用再等了,我这就将你们送到主人那里,让你们成为他的养分。
说完,便伸手抓向我们的胳膊,要将我们彻底的制服。
穆南迪冷笑一声:手下败将。真的有这样的本事么?
亮开手中的洛阳铲,横在胸前,一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样子。
此时此刻,穆南迪的那只复明的眼眸里面紫色光晕更盛,就像是一团火焰在熊熊然道一般。
而那洛阳铲上的握柄之上,映射出点点寒光,不求生,便成仁。决不能折在这守陵人的面前,更不能葬身僵尸的腹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奸笑声再次传来,那两条黑衣人影忽然交错身形,自腰间取出光影四射的长剑。
“叮当”几声轻响,第一招已经交手而过。
穆南迪生生的退了几步,低声道:原来二位之前还有保留,并没有施展全力。这是两仪剑阵,你们是武当派的传人。
对方根本便没有想要答复的意思,两柄长剑一上一下,忽左忽右,疯狂的朝着穆南迪斩杀过来。
穆南迪一柄精钢洛阳铲挥舞起来,抵挡了对方绝大部分的攻势,毕竟这几尺长的钢铲占据了“寸长寸强”的优势。
但这二人的剑阵显然已经配合多年,施展竟然开来没有一丝破绽漏洞。加上穆南迪受伤在身,又失血不少,气力体力全都大打折扣。渐渐的便落在下风。
我心中焦急不已,全身上下反复颤抖,然而这三个人脚步太快,我握住沉重的拂尘银枪根本就无法插手。
眼看穆南迪又中了几剑,我要是在不相助,就要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当即决定拼了。
也不管这几人的战团在哪里,挥起银枪便扎了过去。
第一击扑了个空,我有卷土重来。终于在第四次猛扑的时候,才撞上了这两人的剑阵。
这银枪的枪头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制成,实在太过锋利。撞进剑阵的时候竟然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身形高大的男子手中的长剑在我的撞击之下,生生的折断成了两截。剑尖不知道凌空飞到了哪里。
而穆南迪则终于见到剑阵有了破绽,狠狠的用洛阳铲一个上挑,将此人手中的半截残剑拨的横着飞了出去。
那两名黑衣人的剑阵顿时被破了。身材瘦小之人连退三步,方才站定,用尖细的声音呼喊道:大哥。你的剑?
沧桑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两人居然久攻不下。待我取回断剑,咱们先去看过主人再行处置。
尖细声音应和了一声,两人忽然朝着断剑落下的方向一同窜了出去。
穆南迪见到暂时脱离危险,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似乎已经完全力竭了。
我连忙上前将他扶起,询问下一步是否要立刻离去?
穆南迪使劲的咬牙说道:不可。此刻已经得知这两人便是守陵一族无疑,那么聚魂棺的事情,一定在此处会有结果。我是不会放弃的,哪怕只有一丝希望都要与他们纠缠到底,只要抓到这两名守陵人,相信可以逼问出聚魂棺的下落所在。
见到穆南迪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我不禁动容:穆先生,老舅和你都不止一次的对我说过,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钱财至宝都是浮云,一切乃身外之物。在危难的时候,最先要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有未来和明天。可是这件事情,为什么你要如此执着?难道这聚魂棺就真的比你我的性命都来的重要么?
穆南迪用洛阳铲使劲的撑着地面,一字一顿的说道:贤侄。你听好了。这聚魂棺是我和文武兄追逐了十几年的至宝。在我们的眼里,从某种程度上讲不仅比自己的生命重要,还比我们两个的性命加在一起更加重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穆南迪稍稍喘了口气方才接着道:聚魂棺已经近在咫尺,我绝不想要留下遗憾。如果换作文武兄弟此刻在这里,也一样会是这么处理对待。不如你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一时之间,我却也顾不上穆南迪口中比生命更加重要究竟是何寓意。既然是一同前行的同伴,绝对没有留在他一人的道理。
我立刻连奔几步,赶在了他的身前,说道:穆先生,我去探路。咱们再与那两名守墓人过过招。
还没等到穆南迪应道:黑暗之中就听见一声凄惨的叫声。
奇怪的是,这叫声居然十分熟悉,那凄惨苍凉的嗓音,像极了刚刚与我们短兵相接的那个面具男子。
朝着惨叫声传来的方向望去,两点红光突然在黑暗中亮起。
另一个尖利的声音撕心裂肺的喊道:大哥。你快回来。主人好像不对劲。
“砰”的一声。,那尖细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后便是不远处一个重物落地的声音。显然刚才一击之下,那名身材瘦小的守陵人已经被赤目僵尸击中并且伤的不轻。
两点腥红的光芒闪了几下,自光芒之处发出了残暴无比的呻吟之声。
只听见那来去无影踪的赤目僵尸拔地而起,两个起落,便重新回到了凤床之上。
穆南迪思索了片刻,暗暗咬牙,终于狠下心将最后那只手电取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道亮光划破黑暗,径直的照向了凤床之上。那赤目僵尸的面容终于清清楚楚的映在了我们的视线里面。
只见赤目僵尸身穿金黄色的锦服,只是因为上面覆盖着太多的血污,方才显得一片黯淡,颜色发黑。
面目早已分不清楚五官位置,很多突出的白色肉瘤遍布其间,而仅有的几丛乱发,遮住了魔鬼一般的面孔。两只通红血色的眼球,着这样直挺挺的看着前方。
僵尸露出袖口的两手臂又短又粗,苍白无比,指尖的指甲与尖刀无异。
此时此刻,这赤目僵尸已经回到了凤床之上,端端正正的坐在宝塌的边缘,将双腿搭在了外面。甚至还不断的摇晃。
而那两只长满尖锐利爪的手臂,像是两把钢叉一般,将一具比自己还要高大的人形之物插在上面。
我们顺着手电的光线看去,那具人行之物,不正是片刻之前还与我们对话的守陵人之一么?
只是此时此刻,这声音沧桑的面具男子已经变成了一具玩偶一般,在赤目僵尸的鼓掌之间,显然已经断气了。
赤目僵尸似乎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具尸体,那双赤目缓缓的转动着,就好像是看着一个自己多年的好友一般。
僵尸不断的转动手臂,让守陵人的尸体在头顶上方旋转,其血红的眼睛竟然越来越明亮,似乎下一个瞬间里面,这双眼睛就要燃烧起来。
忽然之间,赤目僵尸的动作静止了下来,它张大了嘴巴,发出了比杀猪身影还难听的一声怪叫,看得出来,那应该是一种极为可怖的笑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赤目僵尸用快如闪电的动作,将守陵人的尸体降到了自己嘴边的位置。双手微微一用力,守陵人戴着面具的脑袋就这样被生生的拽断了。
一声脆响过后,便是血浆瑞喷泉一般的激射出来。
赤目僵尸迫不及待的将守陵人喉部的血管对准了自己的漆黑大口,贪婪的吮吸着。
我们能够明显的看见这只僵尸喉部鼓起了一个又一个的小包,似乎那守陵人未凉的热血已经全部被它吞进了腹中。
片刻之后,赤目僵尸终于将嘴巴从守陵人尸首分家的伤口处移开,似乎意犹未尽。大声的咂了几下嘴巴之后,复有探出一只手爪,将守陵人开膛破肚,并将脑袋直接探到守陵人尸体的胸腹之处,开始撕咬吞噬起来。
这一幕看得我腿脚有些发软,干呕了几下,却没有吐出任何东西。
赤目僵尸吃得很快,似乎他的腹中有填不满的空间一般。片刻之后,守陵人的尸体已经变成了一具中空的躯壳,被其随意的丢弃在了地上。
吸食人血之后的赤目僵尸显得兴奋异常,坐在凤床宝塌的边缘开始手舞足蹈起来。
双臂不断的锤击床板,还不时的朝着半空中深沉咆哮。
此时此刻,赤目僵尸的面部忽然有了奇异的变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们用手电光线照射赤目僵尸的时候,看到其面部周围长满了大小不一的苍白鼓包,似乎这这股包只要僵尸自己稍一用力,就会被挤爆流出脓水来一般。
正是由于这些脓包的存在,才遮挡住了其本来的面目,只留下两只血红眼球,暴露在外。
然而,就在赤目僵尸吞噬守陵人鲜血内脏的时候,那些苍白色的脓包竟然发生了明显的位置变化。不仅如此,其面部之上,复有生出来很多细小的黑斑。
我不由的低声惊呼道:尸斑。怎么这赤目僵尸脸上会出现了尸斑?
穆南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此事太过怪异。按理说来,僵尸之流,理应身上布满尸斑才对。然而从这只赤目僵尸裸露在外的手臂,还有面部来看,在之前的时候,却除了那粗壮的筋肉和突出的脓包之外,绝没有一块尸斑。这便是此僵尸的不同寻常之处。
我不由的问道:穆先生,照你的意思看来,这些尸斑的突然出现意味着什么?
穆南迪遗憾的摇头了摇头道:这只赤目僵尸行动疾如风,袭击快如电。而且似乎还行当的聪明。除了袭击这位守陵人之外,在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面,却似乎并没有要大开杀戒的意思。所以我一直认为,这只僵尸与众不同,很有可能是因为聚魂棺的功效,让它的行为更接近如人类。然而,此刻尸斑出现,想必就是尸变的更进一步。只怕要更加血腥凶残了。
正当我们对话之际,赤目僵尸的脸上再起波澜。
那些新生出来的黑色尸斑,似乎正在一点一点的侵袭白色脓包所占据的皮肤位置。而那些所有的白色脓包,此刻都在微微的颤动着。
不多时,那些已经生出黑色尸斑的地方开始出现一层若有若无的黑色雾气,将赤目僵尸的半张脸孔都遮住了。这层黑棋的边缘像是生出了无数的触角一般,正不断的想要蚕食其另外部分。不仅如此,这层黑色雾气还在赤目僵尸的手臂处慢慢浮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这已被黑气笼罩的全身各处皮肤上面,忽然出现了几丝银色的光点,这些光点像是从皮肤中生生的钻出来一般,正要努力的冲散这层黑气。
虽然每个银色光点的出现都会使黑气的局部稍稍的变浅一些,但最终这些银色光点刚一从皮肤里面渗出来,就被黑气化为无形。
银色的光点没有多久便消耗殆尽,那层黑气便开始侵蚀赤目僵尸身体的其他部位。
眼看黑气就要占据绝对上风的时候,从僵尸的皮肤纹理之间,复又生出许多粉红色的光点。
这些粉红色的光点不仅和刚才出现的银色光点有着异曲同工的效果,由于粉色光点的体积巨大,居然能够完全抑制黑气的扩散。
就这样,不断蔓延的黑气与粉色光点这样僵持不下,赤目僵尸的全身也半阴不阳。一半的躯干被黑气完全笼罩,无数黑色的可怖尸斑隐藏其间。而另一半身体则有粉红色的光点守护,仍保留着苍白的样色。
此时此刻,赤目僵尸的面部表情开始变得极为迷茫起来,他一会看看自己的黝黑左臂,一会又看看自己闪动射粉色光点右臂,不知该如何是好。
第三十四章异形尸斑下
正当我们警惕的注视赤目僵尸一举一动的时候,不远处的地面上忽然传来低沉的哭喊声音。
一个尖细的声音痛不欲生的喊道:大哥。你死的好惨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么这才想到还有另一名守陵人受伤在地。
此刻面对如此诡异可怖的赤目僵尸,又哪里顾得上之前的相互敌对之意。
我们立刻便奔到了这名守陵人摔落的地方。
只见那身穿黑衣的消瘦之人正趴在地上不断的起伏,显然已经是泣不成声。
我伸手将其扶了起来,发现此人的一条右腿已经完全折断,根本吃不住一点力气。只好勉强将其扶起上身坐在地上。
那名瘦消的守陵人依然在不断的嚎啕大哭,似乎死去的那名守陵人同伴,是其至亲至信之人一般。
穆南迪低声问道:前辈,请节哀。你既然将这赤目僵尸唤作主人,还在平日之内用灵猿进行饲养,想必应经历过不少的年头。为何这只赤目僵尸现在会突然六亲不认,发狂不已?
此刻这名身材瘦小的守陵人方才稍稍止住了悲痛,扬起戴着面具的脸孔,狠狠的说道:真没想到我守陵一族防范了这么多年,居然还是让怪物起了真正的尸变。竟然还将我的大哥残害成这个样子。主人,休怪我无情无义,今天我就要让你长眠于此。永世不得超生。
面具之上,那两只突兀的眼珠处发出了冷酷的光线,似乎带着无穷的杀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守陵人看了看我们二人,疾速的说道:两位,刚才的时候是我们多有不对。此刻我这主人即将全身尸变,一旦尸变完成,众人免不了都要成为其盘中之食。你们要想活命,便要听我的安排吩咐,精诚合作。至于其他的旁枝末节,等到我降服了这尸变的主人,咱们再议不迟。
穆南迪连连点头,并问道:敢问前辈,我们该如何对付这即将发狂的赤目僵尸。
守陵人想也不想的回答道:你们看。主人身上的尸斑越来越多,等到尸斑完全覆盖身体的时候,就会形成完全的尸变。那个时候,主人便心智全无,成为只懂得吞噬和厮咬的恐怖怪物。现在趁其还没有到达这一步的时候,我有族中秘传的清心咒歌谣,可以将其定下神智。如果还能奏效一时半刻,便请你们二位将其制服。
说完,便示意我们将其带到凤床附近。
我让这名守陵人用手臂搭在我的左肩上,右手抄起拂尘银枪,横在胸前作为护卫,缓缓的朝着凤床的方向前行。
而穆南迪则与我并肩前进,在为守陵人左护卫。
等到靠近凤床附件三丈左右距离的时候,那正在左顾右盼的僵尸忽然发现了我们,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们看去。
守陵人带着悲痛的音调低声道:主人,还记得我么?这些年来,一直是我们在服侍着你。将灵猿带来给你进补食用,难道你忘记了么?
赤目僵尸口中发出低声的呻吟,似乎已经忘了眼前这戴着面具的到底是何许人也,眼神中充满了疑问。
守陵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看来主人的心智已经完全的迷失了。那便不要怪我无情无义了。
说完,轻轻的将双手脱离了我的肩头,仅靠手中的长剑支在地上保持平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见这位守陵人高高的扬起了脑袋,口中开始吟唱我们曾听听到过的那首清新却又深涩的歌谣。
歌谣是如此的动听,在黑暗中久久的回荡,就连我都忍不住要陶醉在歌声之中了。
赤目僵尸也是如此。随着守陵人的歌声越来越高亢,端坐在凤床边缘的赤目僵尸似乎眼皮开始慢慢的打起架来,居然有微微合上的趋势。
上扬的手臂也松弛下来,就连那些尸斑表面覆盖的黑气也有了逐渐暗淡的趋势。
这浑身鼓胀这肌肉力大无穷的僵尸,此刻像是卸去一半的气球,慢慢的底下了脑袋。口中传来的呻吟之声也越来越低沉。
仅仅在片刻之后,赤目僵尸的身体开始缓缓的摇晃起来,就像是一个酒醉之人一般,终于朝着凤床之上侧着身子倒了过去。
“砰”的一声闷响。赤目僵尸像是一只千钧重的沙袋一般,死死的躺在了凤床上的冰蚕锦被之间。再也不能动弹分毫。
见到这样的情景,我和穆南迪同时暗暗的较好。
守陵人的歌谣吟唱声音却并没有终止,那戴着无常面具的脸孔朝着我们穆南迪来回扫视。
原来这名守陵人因为正在开口吟唱,不能言语,是在示意让我们现在就展开行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穆南迪站到守陵人的身前,抬起手掌,比划了一个斩杀的动作。
守陵人似乎愣了一下,方才重重点了点头。
我们立刻心领神会,将手中的武器牢牢的握住,以犄角之势靠近那张凤床宝塌。
赤目僵尸本已经沉沉的睡去一般,不见任何风吹草动,而整个黑暗之中也只有那悠扬的歌声回荡。
忽然之间,有怪异的声响自凤床之处响起。
这声音并不响亮,像是啄木鸟轻轻敲击的声音,又像是类似锯木头的声音。
总之,凤床的顶上,侧边,背面,都同时传来这种细碎的声响。
声音虽然不大,但夹杂在美妙的歌声里面,却显得格格不入。大大的影响了听起来的效果。
我们心中一颤,暗道要糟糕。
果然。那本已经沉沉昏倒过去的赤目僵尸忽然便一个打挺站了起来,双目圆睁,一副烦躁不已的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和穆南迪将手中的,兵器攥的更紧了。只要那赤目僵尸从凤床上跃起,我们便只剩下拼死一搏。
只见赤目僵尸不断的扭动粗壮的脖子,似乎并没有往我们这般看去,而是在寻找那遍布凤床四周的细碎之声。
终于像是发现了什么可口美食一般,赤目僵尸猛然从床沿上站了起来,纵身一跃,转而扑向了凤床深处。
高大的凤床宝塌顿时摇晃的吱呀作响。里面传来赤目僵尸兴奋的咆哮之声。
下一个片刻,赤目僵尸像是一只浑身散发着死亡气息的猎豹一般,爬行着从凤床里面钻了出来。
口中的呻吟声音变作了呜咽。
我们定睛一看,此刻这僵尸怪物的口中正叼着一只不知名的小型灰黄色皮毛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