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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1 / 1)

>为李金宝是江逐流的亲随,李雯雯就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来为江逐流洗刷衣物,缝补被褥。江逐流即使感觉再迟钝,又如何感觉不出李雯雯对他的意思呢?虽然李雯雯非常漂亮。声音又极其酷似杜鹃,但是自从江逐流心中装了冬儿之后。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无论是南唐公主香香,还是洛阳富豪之女崔筝,江逐流都没有丝毫感觉。况且,现在崔筝整日住在他家里不走,当了个便宜义妹,江逐流已经觉得够头大了,他又如何敢任李雯雯把这种趋势继续发展下去?如果再继续这个梯子下去。非但江逐流的麻烦会越来越大,而且还会害了李雯雯。

主意打定后,江逐流就把李金宝叫过来。笑呵呵地说道:“老李,前次你到偃师水泉村开采磁石,帮了本官大忙。本官一向是赏罚分明,老李既然立了这么大一件功劳,本官自然要犒赏于你。老李,你说说看,想要什么犒赏啊?所谓亲随、家仆,那是好听的说法,实际上等于卖身为奴。江逐流和李金宝定了十年之约,也就是说李金宝十年内身份都是江逐流的家奴,如果不是实在活不下去了。谁又愿意去卖身成为别人家的奴才呢?在宋代,当奴才连姓名都要跟随主人之姓。在当时人看来,这可是典型的忘记祖宗的忤逆不孝,要被逐出宗族。死后名字不能进入家谱的——连老祖宗留下的姓都不要了,还有资格进家谱吗?虽然与其他家仆比起来,李金宝地情况稍微好一些,只有十年之期,所以不用改姓。但是毕竟也是在给江逐流当奴才啊。这名声传出去可不怎么好听。按照江逐流的想法,既然他说要犒赏李金宝地大功。并且让李金宝自己开口说要些什么犒赏,李金宝一定要趁机提出来解除这十年之约的主仆关系,以李金宝的能力,只要不滥赌,一家人可以生活的非常不错。为何要给江逐流当一奴才呢?“大人,小的只是按照你的吩咐去做的,算什么功劳啊?”李金宝憨厚地笑道:“小的什么犒赏都不要。”江逐流心中暗骂李金宝真是个傻瓜,这么好的一个解除主仆之约的机会怎么能错过呢?“不行!本官向来是有功心赏、有过必罚!”江逐流板着脸说道:“老李,你既然立了如此大功,本官如果不犒赏你,让别人听了岂不是要笑话本官小气,不懂得做主人的道理呢?本官今日一定要犒赏于你,说吧,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本官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你!”李雯雯正好从外面收了江逐流晾晒地衣物进来,见江逐流如此说,就不住地向李金宝使眼色,那意思是说,爹爹,你快说啊,既然江大人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就让他把女儿娶过门去啊!可惜李金宝完全没有注意李雯雯的眼色,他仍旧是憨厚地摇着头:“大人,不,不,不了吧。老李什么都不要,只要能好好服侍大人就好!”古时民风淳朴,讲求的是受人滴水之恩,必将涌泉相报。李金宝想,江大人冒着得罪顶头上司的巨大风险救了他父女俩。他无论为江大人做什么事情都是理所应当的。假如要趁机提条件,岂不是忘恩负义地猪狗不如的畜生吗?李金宝话一出口,江逐流固然是气得哭笑不得。李雯雯芳心也几乎被父亲气炸。“爹爹!”李雯雯顾不得女儿家的羞耻,低声叫了一声。然后用手指了指自己,粉脸满是红云。“哦!”李金宝顿时恍然大悟,“大人,老李,老李还真有一个要求,

请大人恩准。”李雯雯芳心内顿时笑逐颜开,爹爹反应还是蛮快的,自己一个手势,他就立刻理解了自己的意思。江逐流见李雯雯娇羞模样,暗道不好,但是他话在先前已经说满。此时想改口又如何能使得。无奈之下只有等李金宝提出条件再说,若真是与李雯雯有关,他再想其他办法看看能不能推辞下来。“好,老李,你且提来!”“大人,那个,那个……”李金宝话到嘴边,又期期艾艾起来,把李雯雯在一旁急得。恨不得亲自上阵替爹爹说。江逐流微笑着说道:“老李,别着急,慢慢说来。”李金宝缓了一缓,终于艰难地说出了他的请求。“大人,你知道,老李因为滥赌。把家产都败光了,大人前次给老李的一千贯,老李都用来还债了。现在老李手中几乎没有余钱,来永安这么久,也没有给雯儿买些好吃的好穿地,大人你看看能不能预支老李两个月的工钱,让老李给雯儿买些衣物啊?”(哈哈,汗!)“呵呵,这有何不可?”江逐流悬着的心顿时松驰下来。他笑首说道:“待会儿本官就支你三十贯,可否够用?”“够了,要不了那么多,只要十贯就够了!”李金宝千恩万谢地说道。“爹爹!”李雯雯小脚一跺,把手中的衣物全部塞到李金宝的怀中,怒声说道:“谁稀罕你给我买好吃的好穿的!”旋即气冲冲地跑了出去。“唉,江大人,你看,你看这孩子!”李金宝看着满怀地衣物,尴尬地说道。江逐流笑道:“老李,令媛天性率真,无妨事。你且把衣物衣在一旁。”待李金宝把怀中的衣物在一旁地衣箱内放好之后。江逐流才又开口道:“老李,这三十贯工钱是本官应该付给你的,算不得犒赏。既然你不开口要犒赏。本官就自作主张,送你些犒赏吧!”不待李金宝说话,江逐流接着说下去道:“本官决定,从今日起,当初地十年之约作废,从现在伊始,老李就成自由之身,不用再当本官的家仆了!”李金宝一听这话,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惶声道:“大人,使不得,使不得呀!老李做出了什么事情,让大人把老李逐出家门?”江逐流连忙走上前弯腰拉起老李,“老李,你这是作甚?本官不是把你逐出家门,而是因为你为本官立了大功,提前解除这十年之约,算做你的犒赏!”听说不是逐出家门,李金宝脸上惶急之色这才稍去,但是对于江逐流这格外开恩的犒赏,李金宝却不敢领受。“大人,到偃师水泉开采磁石,本来就是大人的吩咐,老李身为大人的家仆,这本是分内之事,如何能犒赏?所以大人提前解除这十年之约,请恕老李不能领受。江逐流没有想到李金宝如此愚忠,竟然一根筋地要完成这十年之约,看来,以犒赏之名解除这十

年主仆之约是行不通了,得另外想办法。江逐流低头苦想了一阵,忽然脑海中一亮,想出一绝妙的主意。“老李,本官现在也不和你说什么犒赏不犒赏了。当初你和本官签下十年主仆之约,是因为本官借给你一千贯铜钱,现在,本官教你一个法子,让你在一年内赚回这一千贯,偿还本官,这样一来,这主仆之约不是自然可以作废吗?李金宝再是迂腐,遇到这一年之内可以赚回一千贯的买卖,眼睛也禁不住发亮,这可是相当于他不吃不喝干上二十年啊,如何教他不心动呢?见李金宝有所意动,江逐流就继续说道:”老李,这几日你回家后如何烧饭?“李金宝脸色微苦道:“大人,别提那烧饭了。这永安县的柴价本来就贵,现在县太爷又弄出个限柴令,让柴薪价格更是见风就涨。现在永安县一斤干柴都卖一文钱了,几乎能买一个炊饼了。即便是这样,还常常有钱也无处买柴。老李也就是跟着大人沾些便宜,能以山陵使司别衙差人地名义买些干柴,若是今日老李再不向大人支钱,恐怕过上几日,雯儿只能吃生米生面了。”江逐流呵呵一笑,道:“老李,今日本官就送你一条财路,也就是柴路,在永安县城,你只要能弄到干柴,还怕嫌不到钱吗?”李金宝摇头道:“大人,永安县的限柴令就张贴在门外,老李如何能贩得柴火进来?再说,即使有办法。那也要贩的多少柴薪才能赚够一千贯呢?”江逐流道:“老李,谁让你从城外贩柴进来呢?在永安县城之内,就可觅得柴薪。”“不会吧?大人,若是永安县城内就能觅得柴薪,又如何能轮到老李呢?”李金宝摇头不信。江逐流笑了一笑,换了一个话题:“老李,这永安县有个圆融寺,你可去过?”李金宝虽然不明白江逐流为什么忽然问起这个话题,却还是恭恭敬敬地回答道:“禀告大人,这圆融寺老李几年前就去过。只要老李来永安县,必到圆融寺上一炷香。让菩萨保佑老李全家顺顺利利、平平安安。”“那圆融寺后面有一个荒弃的菜园,你可知道?”江逐流问道。李金宝道:“老李知道,那菜园有三百多亩大,奈何都是盐碱地,根本种不了菜,也长不了庄稼,太可惜了。”江逐流笑道:“老李,李官就让你去把圆融寺的菜园包下来。这菜园长期荒芜几近废弃。若是你肯去包下来。一定用不了多少钱。”李金宝还没有明白江逐流地用意。他不解地问道:“大人,这菜园什么都长不了,虽说便宜,可老李包下来有何用途啊?”“唉,我说老李,当然是包下来种柴了。”江逐流叹了一口气,老李这样的脑筋,还要去和人赌博,岂不是白白送上门的羊牯?“圆融寺地菜园虽然不长庄稼不长菜蔬,但是却疯长一些野榆树野荆条,你只要把那些杂草除去,给这些野榆树野荆条浇水施肥,让它们茁壮成长,到了今年冬日,会是什么样的情况?”李金宝的脑袋终于开窍了,他惊喜地说道:“大人的意思,是等到了冬日,把这些野榆树、野荆条砍下来当薪柴卖出去?”江逐流赞许地点了点头,道:“本官就是这个意思啊。老李,你看,圆融寺的菜园有三百多亩,都种上野荆条野榆树,一年下来,每亩至少能产三千斤干柴,就以目前的柴薪价格来计算,一亩地的薪柴就能卖六千文,这三百多亩薪柴卖下来,怎么不卖个一千七八百贯?”李金宝听了频频点头,双目炯炯发亮,一年能赚一升七八百贯,除去还江大人的,手中至少还能落下个五六百贯,有了这笔世款,成刚的婚事

、雯儿的嫁妆,都会办的风风光光,排排场场。江逐流继续说道:“从去年入冬以来,天气反常的温暖,几乎没有下过一场雪。以本官的经验度之,暖冬之后必有大寒。下一个冬天来临的时候,天气必然极度寒冷,降雪也必然非常频繁。老李你到深秋草木停止生长的时候,就把这些飞机场榆树、野荆条砍下来晾晒成干柴,也不要急着出售,等天气大寒,大雪封城之际,老李你再到寺外叫卖这些干柴,价格又要比正常情况贵上个两到三成,到时候,这三百多亩干柴怕你不赚个二千五六百贯?相较之下,欠本官的那一千贯铜钱又算得了什么啊?”李金宝听行心驰神往,想象着那黄澄澄的两三千贯铜钱堆成小山一样摞在他面前,不由得意动之极,可是过了片刻,他又清醒了过来,躬身对江逐流道:“大人,你这个主意果然非常巧妙。老李愿意去圆融寺菜园后面种薪柴,不过,这种出薪柴卖的钱财老李却不能全部拿走。让俺老李说,这钱财除了偿还大人的一千贯之外,剩余的部分老李愿意和大人一部分,因为没有大人的主意,老李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样赔钱的门路。江逐流心中暗叹,李金宝果然是个厚道人,做人有自己的原则,若不是因为李雯雯的缘故,江逐流实在想让李金宝多跟随他一些时日,不过现在,李金宝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江逐流也不在乎什么和李金宝一部分,但是他知道,倘若他不这样答应。李金宝一定不会心甘情愿地解除这十年主仆之约去圆融寺菜园种柴薪的。“呵呵,好!既然是老李的心意,本官也就领了。”江逐流说着从怀里掏出当初和李金宝签订的十年主仆契约,随手撕成粉碎,“从今日起,老李和本官之间主仆关系废除,以后再相见,你我就是朋友之交。”李金宝立刻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对江逐流磕了三个头:“老李谢过大人,不管大人以后怎么看待老李,在老李的心目中,永远把大人视为主人!”

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九章 水势汹汹

下宫本来只需要再向下挖掘三丈,工程即可完成。现在在雷允恭的力主之下,改造成地宫,则需要在原来的基础上再往下挖掘六丈之多。虽然工程量加大了一倍,但是雷允恭以太后的懿旨又在工部征调了数千名民夫,这下宫的工程进度反而比原来加快了一些。只用了两晶间,就向下掘进了五尺有余。雷允恭在一旁看着满心欢喜。满口直夸监工使夏守恩调度有方,比起江逐流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崽子,不知道要强到哪里去了。可是第三日头上。下宫处的工程却不顺当了。在向下挖到六尺多的深度时候,遇到了厚厚的一层不规则的碎石。这种石头在永安县一代的土话中叫做“料礓”。这料礓石大如青砖,小如核桃,外表就如同生姜一样,却又坚硬异常。于是挖掘的进度就慢了下来。接下来的七八天的时间,总共只向下掘进了一丈之深,平均一天不到一尺的进度。雷允恭实在耐不住了,他再也不夸夏守恩调度有方了,反而是把夏守恩叫到面前劈头盖脸的一通臭骂,然后悻悻地返回汴梁,工地的督工就交由邢中和全权负责。又过了三日,这一层料礓石构成的地层终于被挖穿了,邢中和与夏守恩可算松了一口气,若是下面还是料礓石,这下宫改造之工期可要被耽误,一旦被追求起来,罪过可就大了。于是邢中和与夏守恩马上调集大量人手,准备昼夜不停地加快进度,把前面失去的工期给赶回来。料礓石层下面的土质出乎意料地松软。挖掘起来非常容易,进度自然大大加快,才半日时间,就又掘进一丈,比以往七八天时间的总掘进进度还要快,此时,距离原来下宫的基础已经向下挖掘将近三丈深了,按照李金宝和李成刚父子的推断。有八成把握有水脉出现。可是并没有出现。李成刚也在下宫处施工,他心中纳闷,为何还没有出现乱泉呢?按照地势水脉分析。绝对应该有乱泉出现啊,他当初向江逐流说的八成把握还是打了一点埋伏的。可是,看眼前的情形,哪里有什么乱泉呢?到午饭时间,工人吃饭进水,又小憩了半个时辰,然后重新开工,刚开工不久,就听到下宫偏西地位置传来一声脆响,然后是民夫一片惊叫。夏守恩连忙赶过去,发现方才一个民夫一铁镐下去,砸在一块石头上。由于用力过猛。那铁镐被石头震断,上面一截飞了出去,差点砸住别人。故此一片惊呼。夏守恩呵斥了几句民夫,正要走开。却被都料匠王全叫住了。“监工使大人,你过来!”夏守恩走过去,见王全就跳在下面的土坑里。他脚边是一块巨大地石头。“王全,让本使看些什么?”王全趴在大石旁,用手把大石上的泥土往一旁扒拉了一下,对夏守恩道:“大人,你

看这块石头,何种这么大,埋藏这么深,怕是一块巨石。”

夏守恩也跳进土坑,从旁边民夫手中接过铁钎。沿着巨石地边缘往外探测,只听见铁钎插入泥土中的叮叮的声音,看来这块石头的何种已经超过了脚下这个土坑。贼老天,又在耍弄本使!夏守恩心中愤愤地骂了一句,看梯子工期又要耽误了,这块巨石这么大,要想把它从泥土中挖出来,实在是不怎么容易。夏守恩从土坑中跳上来,对王全说道:“你勿要担心。本使再给你调两队民夫过来。协助你一起挖这块巨石。”两队民夫很快调了过来,加上王全手下的二十多号发夫,拢共有近百号人,这么多人对付一块巨石,应该足够了。在王全的指挥下,众民夫先清除巨石上面的泥土。最后显露出巨石的本来面目,原来是一块两丈见方的青黑色地巨石。一众人下支撬扛,上拴绳索,大家齐心协力用力,一二三,起!巨石摇摇晃晃地就开始从泥土中慢慢抬升起来。这时候忽然听见一个嘶嘶的声音。众人尚未反应过来,只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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