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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渊见她同意了,大喜,四顾看了一下,最后相中了路口最近的一家小旅馆,“我们去那家,名字挺有诗意的。”
白素素抬头一看,那家小旅馆是一栋两层的破旧的楼房,有点徽派古镇小楼的感觉,门匾上的字已经掉了漆看不清了,店家另外在门口竖了个木牌,上面写了四个字,庭院深深。
除了这四个大字,木牌的底部还有两个小字,旅馆。
很明显,这个旅馆的名字就叫做,庭院深深。
好奇怪的名字……
白素素又迟疑了一下,似乎又感觉到有些不妥,可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妥。最后摇摇头,随徐渊去了。
进了旅馆,徐渊长长呼出一口气一抹头发,哗啦啦水渍流了一地。
“哎呦哟,你你干什么呢!地毯被你弄湿了!”
一个腐旧木制气息的小房间,旅馆老板正在一张书桌后面看报纸,听到有人进来,正好看见徐渊甩了一身水在他的地毯上,于是急忙喝止道。
徐渊手放在额头,不好意思的对老板笑了笑,“对不起老板,外面下了大雨,我们被淋到了,嘿嘿……”
老板三四十岁了,顶着一头乱糟糟的枯黄头发,戴着酒瓶底,穿着汗衫,大裤衩,人字拖,左手报纸,右手夹着一根烟,桌子上一台破电风扇还在咣当咣当响。
“两位这是要住店?”
厚厚的镜片后面是一双眯着的不停打量的眼。当着双眼看到徐渊身后的白素素时,竟忽然看呆了。
天底下有这么美丽的女子?
他一瞬间居然有点恍惚了。
白素素站的位置是大门内一步,她穿着大方而得体的墨绿色针织衫,在雨水的淋透下,浑身上下衣服紧贴在白嫩的皮肤上,露出了绝妙的体型,她那张美的如画一般的脸,配上背景那漫天的雨线……
天地间,这一瞬间的美丽,似乎永远的定格了……
“喂,老板!我们要住店啊,你给看看有没有空房间了,要两间……咦?老板你在干嘛?喂喂,怎么呆了?”
徐渊手不停在老板面前晃动,终于把他给晃回了神。
“咳咳……”老板有点尴尬,急忙拿起报纸作为掩饰,“两间没有,只剩一间了……”
“没有?”徐渊一愣,随即转身准备离开,“呃……没有两间的话那……那还是算了,我们去别的家看看。”
正当他要走时,白素素却轻轻笑了一下对老板说道,“一间就一间吧,多少钱?”
老板和徐渊同时一愣。
“怎么?有问题?”白素素的笑容足以魅惑苍生。
一老一小两个男人瞬间被秒杀。
“没问题……”老板眼带一丝异色盯着白素素,心中大为奇怪这样一个仙女一般的美女居然会跟一个貌不惊人的小子来开房间。
他从桌子抽屉里拿出一个本子,估计是登记身份啥的。徐渊掏出身份证,给了他,一分钟后,登记好了。
“登记一个人就行了吧?”徐渊看着老板问道。
“行了。”老板点头,随即一语双关的嘿嘿笑道:“这里小地方,不会查的那么严……”
徐渊倒没去留意他说的啥,付了款,是一晚的钱。付完钱后,老板拖了个人字拖,吧嗒吧嗒的朝楼上走去。
徐渊跟在后面,白素素在最后。
楼梯水泥板搭的,两边是墙壁,墙壁上涂的一塌糊涂,大多是专治风流病的医院。看到这,徐渊终于有点担心了:
卧槽,这里不会是专业小炮房吧?
到了二楼。
二楼上每一个房间都不大,走到一处门卡上写着二零六的房间,老板打开房门对他说道,
“就是这里了,有什么问题可以去叫我。”
说完把钥匙交给了徐渊。
临下楼的时候,老板回了下头,看见白素素悠然踏入那个房间,老板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淫、荡的神色。
“妈的,火大……这么美的妞玩起来肯定爽……小子,你他娘的走了狗屎运了……”
淫、荡的神色中,他嘀咕一声,转身下了楼。
房间里。
徐渊关好房门,回头一看,白素素正端坐在床上。那感觉颇像新婚夜里小媳妇等着揭盖头的样子。
看着看着徐渊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笑什么?”白素素今天说话异常的温柔。
徐渊被她的语气吓了一跳,“没笑什么,对了姐,你今天为啥这么痛快就答应开一个房间了?不怕……不怕再发生点什么尴尬事?”
“什么尴尬事?”
徐渊讪讪一笑,“也没什么尴尬事……就是以前咱俩老是会有一些巧合发生……我自己都被搞怕了,所以才不想……姐你为啥忽然变得那么……大方,落落大方?”
“怎么?怕我有阴谋?”白素素忽然媚然一笑,那眉间的神韵简直能把徐渊融化了。
“得,得,您还是别笑了,我怕把持不住!”徐渊投降。
他四处打量了下这个房间。
这个房间最多也就十五平米。布置简单,带了个卫生间,除了那个卫生间,这屋里一张双人床,床边一个小桌子,桌子上一个烟灰缸,一袋纸巾。桌子边一个柜子,柜子边是窗。窗户是老式的对拉型的,底座有个孔,可以插上。
这栋小楼是两层楼。这里正是二楼顶层。窗户外有个雨檐,一道道的水流从檐槽里流了下来,形成了小瀑布。
那种拍在瓦上的哗啦啦的流水声异常的好听。
徐渊走上前,把窗户关上,又把窗帘拉上。
“你干什么?”白素素瞪着他。
“晕……这湿漉漉的衣服不烘干怎么行啊,贴在身上实在太难受了!”徐渊以为白素素误解了他,急忙解释道。
“你准备怎么做?”白素素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用这个宝贝啊!”徐渊掀开衬衫,拍了拍腰间挂着的红色葫芦道,“金乌前辈已经把火葫芦的法决告诉我了,现在正是检验我悟性的时候!”
白素素笑眯眯的看着他,“可是你有没有考虑过,你这是第一次使用火葫芦,万一火候掌握不好,一下子把我俩的衣服都烧成灰……”
一句话,徐渊像是当头被泼了一盆冷水!
是呀,这葫芦里装的可是天地间最纯粹的火,万一我火候没掌握好,一下子把衣服都烧没了……
衣服就一套,出来时,谁也不会脑残到会带换洗衣服。
烧了就没了,就光屁股了。
到时候,除了去偷别人衣服,恐怕再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想到这里徐渊心中一阵的后怕,幸好白素素提了个醒,不然那就搞笑了,极有可能要发生悲剧。
“姐,那我们该怎么办呀?”他急了。
白素素笑了笑,转身朝卫生间走去。
“好办啊,你没办法,我有啊。身为一个资深修道者,如果我连烘干一件衣服这种事都做不来,那还在修道界混什么?”
说完,她走进了卫生间,啪的一声关上了房门,“在外面等着,我先洗个澡,洗完了,顺便把衣服弄干,然后换你。”
第一百章 开房(2)
不久,哗啦啦的水声传了出来。
对于男人来说,这种水声要远比窗外滴滴答答的水声要有意境的多。
意境是什么?意境就是远望、守候和等待。
这三个要素,徐渊现在基本上占全了。
一扇小木门,挡住了里面整个精彩世界。
徐渊脑中胡思乱想起来,一会想到了在李震泽家温泉里那个美的令人眩晕的胴、体,一会又想到了叶子玉临走时目光含泪的最后一眼。这两个女人的身影不断的变换着,最后竟然分不清谁是谁了。
有人说一个男人一辈子至少会爱上两个女人,一个放在心里爱着,一个放在床上爱着。
徐渊发现自己似乎对白素素和叶子玉两个女人都有点放在心里爱着。
叶子玉和白素素。
一个是凡人,一个是妖精。
对于叶子玉,他一直视作兄弟,对于白素素,他一直视作姐姐。可是当有那么一天,兄弟离开了,姐姐暧昧了,这两种情怀还能生存下去不变质吗?
至少,徐渊自己都无法确定。
两个女人有无数个瞬间让自己心动的地方,相处之时感觉不到,一旦离去了,那种感觉才会特别强烈。
正是因为这种不确定,他一直努力的让自己和两个女人的相处没有两样。爱情是一件很奇妙的东西,讲究水到渠成,一切都成熟了,爱情自然会开花结果。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压抑住欲望和邪念,徐渊在房间里来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