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威廉先生,你太高估自己了!”她斜着眼睛,冷冷的瞟了他一下,“我之所以穿成这样,并不是因为你所说的话。我是担心色狼乘虚而入,趁机吃了我这个小红帽罢了——”
他笑笑,没有再言语。
两个人就这样相拥着,在舞池里不停的旋转。
她感受着那熟悉的古龙水气味,他也感受着她那淡淡的女性体香。
等到将要曲终人散时,他那低沉的话语再一次响起来,“梅凌寒,这些日子不见,我真的很想你。待会儿舞会散了,我去你们家门口等你。我们俩好好聊聊,沟通一下。记得,不见不散——”
他的话语好像凭空丢了一颗炸弹一样,在她的心湖上引起惊涛骇浪。
心怦怦乱跳的同时,理智和怀疑还是占了上风。
他所谓的想她,充其量只是想念她的身体而已。他不想猥*亵他高贵美丽的心上人,却要让她这个路人甲做他宣*泄本*能的工具。
他所谓的聊一聊,估计也是肢体语言来进行。这一次,一定也会像他们以前的数次见面一样,用彼此身体的零距离接触,完成所谓的沟通罢了。
“威廉先生,真对不起——”嘴角微牵,露出一嘲讽的笑,“我今天晚上,已经有约了。所以,我没办法答应你——”
他睨了她一眼,蓝色的眼眸里全是怀疑,“你真的有约了?那你告诉我,这个男人是谁?威朗?还是另有其人?”
她冷哼了一声,淡然应对,“那个男人是谁,对你威廉先生来说不重要!你只要知道,不是你就OK了!”
他还要说什么,舞曲却刚好终止了。
梅凌寒好像一条滑鱼一般,挣开威廉的钳制匆匆的溜掉。而后,一直躲避着他,再也不肯跟他打照面。只要发现他向她走来,她一准儿会找个理由去别的地方猫着。
威廉应玛丽之邀,再度进了舞池。
威朗也陪着一个交际花,偏偏起舞开来。
这一下,梅凌寒终于可以喘口气了。她端着一杯饮料,来到一直坐着喝闷酒、拒绝很多女人邀请的靳铭柯面前坐下,“铭刻,不要喝那么多酒。喝多了,伤身体——”
“寒寒,你别管我——”
靳铭柯负气的举杯,继续狂饮着。
“铭刻,你这是干什么?”她压低声音,“如果你要生我的气,你就明明白白的说出来。一直这么喝闷酒,是不是存心让我心里不舒服?”
“寒寒,我没资格生你的气。我要真生气,也是生我自己的气。如果五年前我不走错那一步,我们俩之间,也不会有这么远的距离。”举起杯,再一次一饮而尽,“寒寒,你根本不会知道,我现在心里有多难受!眼看着自己的心上人,被别的男人揽在怀里。那种感觉,真是生不如死——”
靳铭柯的痛,梅凌寒看的清清楚楚。
可她的痛,又有哪个人会懂呢?
“铭刻,如果你还在为威朗的那句话伤心,那大可不必。实话告诉你,我根本就不是威朗的女朋友。我们俩,真的只是单纯的工作关系。我冒充她的女朋友,只是为了骗一下他哥哥威廉先生而已——”
靳铭柯那落寞的眼神,似乎又有了焦点,“寒寒,你说的是真的?”
“铭刻,你是聪明人。有些儿事情我不说透,估计你也能看得出来。从风阿哥的相貌上,你应该不难推断出五年前的那个人。所以,我希望你帮帮忙,千万不要把两个孩子的事儿说出去……”叹息一声,“如果失去了两个孩子,我绝不可能活在这个世界上——”
靳铭柯点点头,郑重的承诺,“寒寒,我知道分寸的。如果这消息从我靳铭柯嘴里传出去,我会一死相谢——”
他比谁都分明,两个孩子已经成了梅凌寒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如果她失去孩子,真的无法活下去。他更明白,要想找回梅凌寒的心,必须无条件的接受这两个孩子,并且待他们视如己出。
他有这个信心,也有这个胸襟。
因为他爱梅凌寒,所以能做到爱屋及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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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曲终止,威廉朝着这边走来。
梅凌寒一见,跟靳铭柯说一声要上洗手间,就直奔电梯而去。她走进电梯,随便按了一个楼层,然后就静静的等候电梯下滑。正在电梯门将要关上的一刹那,一个高大的身影袭了进来。*
威廉一进来,电梯门在他背后轻轻的合上。
他直视着她,颇为不悦的质问着,“梅凌寒,你干嘛一直躲着我?”
她微微一笑,淡漠至极,“威廉先生,那是你多心了!我梅凌寒又不欠你什么,我干嘛要躲着你?”
从葵花田里分开那一刻起,她就再也不欠他什么!她与他之间,早已经是楚河汉界分得明明白白。她即便是真的绕着他走,那也只是不想横生枝节、多惹是非而已。
“梅凌寒,你先别那么理直气壮——”蓝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捉弄,“你再仔细想一想,你真的不欠我什么吗?”
“不欠——”
威廉从脖子上摘下来一块儿系着红绳的玉佩,塞在了梅凌寒的手里,“梅凌寒,这块儿玉佩,你总不会陌生吧?”
梅凌寒低头,凝视着手心里的玉佩。
那块儿玉佩,碧绿莹莹通体透明。
一边镌刻着似兽非兽的图案,一边镌刻着威廉的名字。 ‘
这块残留着威廉体温的玉佩,再一次勾起了梅凌寒的记忆。那个风雪飘摇的冬日,再一次浮现在她的脑海里。那个挺着大肚子冒着风雪当当的孕妇,再一次刺疼了她的心。
清澈晶亮的眸子里,悄悄的弥漫起一层泪雾。
那泪雾凝结成水滴,一滴滴滑落下来。
她抚摸着这块曾经救过她们母子三人性命的玉佩,感动异常,“威廉先生,你什么时候把它赎回来的?”
“死丫头,这么稀有罕见的玉佩,区区三万块,你就把它当了!”他本来想好好骂这丫头一顿,可看见她那梨花带雨的样子,竟然有些儿不忍,“你三万当出去的东西,我却只能用三百万赎回来——”
“三百万?”
梅凌寒的嘴巴,一下子变成了O型再也合不拢。她实在不敢相信,这么小小的一块儿石头,居然能价值三百万!天哪,这家伙就是纯金的,也不值这个价码啊!
他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直接把话嫁接到她之前的话语上来,“梅凌寒,你现在还敢说,你什么也不欠我吗?”
“不欠——”
她虽然不能说出不欠他的理由,可就是不想这么承认自己欠他三百万。如果她真的认了这个外债,她这辈子就甭想摆脱这个男人了!
电梯到了指定楼层,缓缓的停了下来。
威廉随手按了那个最大的数字,电梯再一次启动开来。
“丫头,你不承认欠我,总得有个勉强能说得过去的理由吧?”
“这玉佩是我拣的,捡到就算是我的。我爱当就当,犯法了吗?”
某男语塞,竟然一时无语。
这丫头虽然是狡辩,但她说的也不无道理。
人家捡到的东西,当然归人家所有。即便不归还,这也只能是道德问题。既然属于道德范畴,他又不能逼着她负法律责任。
饶是这样,某男依然不肯善罢甘休,“死丫头,你不知道捡到东西要归还的吗?难道说,你在天安门广场捡到人民大会堂,也去当了不成?”
“威廉先生,你不要蛮不讲理好不好!你的这块玉佩,跟人民大会堂能相提并论吗?我要有本事捡人民大会堂,我还去美国捡白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