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丰厚温热的唇,印在她的樱桃上。
眼泪轻轻溢出来,顺着脸颊滑落。
这眼泪源于感动,还是源于难过,梅凌寒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不想顽强抵抗,却也无法火热的迎合靳铭柯的吻。她就这样闭着眼睛,依靠在房门上,任由靳铭柯疯狂的吮&;吸着她的唇。当他想撬开她的贝齿,跟她的香丁来个亲密约会时,她还是本能的推了他一下。
“寒寒,怎么啦?”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和落寞。
那落寞,一下子刺疼了她的心。
“我好像感觉到,手机上来了电话……”
实在找不到理由,只能胡乱扯了一个。她掩饰着自己的失态,从兜里掏出手机翻看。那手机好像配合她演戏一样,真的有电话打了进来。她睨了一眼来电显示,按下了接听键。
“威朗先生,有什么事情吗?”
“梅小姐,明天下午六点,我开车来接你!”言语间,似乎带着一种急需解脱的感觉,“这个浪漫的七夕一过,我那呆板的大哥就要回国了。他一走,我们俩都可以解放了。从今以后,你再也不用扮演我的假女友了……”
威朗的话语,靳铭柯听得一清二楚。
他那儒雅的脸上,露出一抹失望。
这个七夕节,他安排了好多浪漫的节目。可遗憾的是,女主角却好像又要缺席了。
“威朗先生,你不用来接我了。六点钟,我一准儿赶到码头去。”
“那好,我们就这样说定了……”
“嗯,好的!”
梅凌寒应一声,挂了电话。
她冲靳铭柯歉意的笑笑,“铭柯,这个七夕节,我恐怕不能陪你过了。明年吧,明年我一定陪在你身边,跟你好好的浪漫一晚上……”
靳铭柯收起满腹的失落,大度的笑一下,“寒寒,你去吧!既然你答应帮威朗先生,那当然得帮到底了。我们俩,来日方长吧!我有一辈子的时间,守在你身边。有无数个七夕节,可以跟你一起过。左右,也不差今年……”
“铭柯,谢谢,谢谢你谅解我……”
“寒寒,你是我靳铭柯的心上人,是我一生一世的宝贝。如果我不谅解你,不宠爱你,那还配做你的守护神吗?”
“你说的也是,以后无论你怎么宠我,我都当成理所当然——”
“宝贝,这样就对了!”
靳铭柯再一次袭向梅凌寒,两唇再一次相接。
梅凌寒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本能的举动伤到痴爱她的靳铭柯。正在她极力敷衍着这个索然无味的吻时,门外响起了白格格的叫喊声,“老佛爷,快点出来。桂嫂说,可以开饭了!”
她推开靳铭柯,尴尬的笑了笑。
“第一天来这里,别让桂嫂笑话我们。走,我们出去吧,省得白格格一直在门外喊……”
“嗯,走吧——”靳铭柯苦笑一下,无奈地耸耸肩,“这小丫头,真是我的克星,专门跟我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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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节这天下午,梅凌寒六点钟准时赶到了码头。
对于夜短昼长的夏季来说,六点钟还是艳阳高照温度颇高的时刻。
梅凌寒倚着码头那晒得发烫的石栏杆,凝望着水天相接的那个地方。眼神呆滞不懂,默默的想着心事儿。
艳阳下的这片海域,衬着湛蓝的天空,满目都是蔚蓝色调。那轻纱似的白色流云,点缀在清朗的天空,纯净到了极点。
一种浓浓的不祥预感,涌现在梅凌寒的心里。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事情要发生。至于会发生什么事儿,她现在也无法预测出来。可那种犹如世界末日来临一般的惶恐,紧紧的缠绕着她的身心。满怀的焦虑,怎么都无法排遣。
六点半左右,威廉那豪华的车队驶进了码头。
他披着七彩的光芒,从兰博基尼上走下来。
纯白色的名牌衬衫,上宽下窄的黑色锥形西裤。一条镶金的皮带,好像分水岭一样,把上下*身分隔开来。那两条本来就修长的腿,更显得修长无比。那本来就挺拔的身躯,更显得挺拔有型。
蓝色眼眸在夕阳的映衬下,泛着瑰丽的彩光。
黄褐色的卷发,也好像镶了金边一样平添了一份光彩绚丽。
佩戴钻石王冠和套系首饰的玛丽,身穿白色长礼服出现在梅凌寒的眼前。她看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玛丽,再看看自己那身洗得发白的T恤牛仔裤,忽然感觉到一种天上人间的差距。
费斯顿从护卫的车队上下来,指挥着属下做出海前的准备。
一艘豪华的巨型游艇,缓缓的驶过来泊在码头上。
梅凌寒用眼睛目测一下,那白色的巨型游艇大约有六十米长。它的豪华程度,绝不是富商豪贾私人游艇所能比拟的。四艘小型游艇,好像护卫队一样,飘浮在巨型游艇的周围。
玛丽牵着威廉,好像金童玉女一般走到梅凌寒的面前。
这俊男女的身影,刺疼了梅凌寒的眼睛。
她低下头垂下眼睑,掩去满眸的哀伤,“威廉先生,玛丽小姐——”
“凌寒姐,你怎么一个人来了?你的男朋友呢?”玛丽四处张望,好像很意外梅凌寒的形单影只,“七夕节,他怎么能丢下你一个人呢?”
“我想,他应该快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
那辆宝石蓝色的法拉利,刚好出现在梅凌寒的视线里,“诺,他来了……”
威朗停下车,朝着这里奔过来。老远的,就挥手致意,“寒寒,对不起!我有点儿事儿耽搁了一下,所以来晚了。”
梅凌寒露出一璀璨的笑容,奔向威朗,“没关系,我也刚到不久……”
一直沉默不语的威廉,突然沉声开口,“既然都到齐了,那就出发吧!”
语毕,牵着玛丽朝着游艇走去。
威朗揽着梅凌寒的纤腰,追随而至。
费斯顿迎过来,悄声禀报,“威廉殿下,一切正常,可以出海——”
威廉嗯了一声,牵着玛丽步上了游艇。
梅凌寒不忍心看那对未婚夫妻的恩爱,把视线转移到威朗的俊颜上。那一抹熟悉的玄寒,再度出现在他狭长的眸子里。性感的薄唇微牵处,是一缕不易觉察的嘲讽。
威朗的神情,让梅凌寒不自觉的战栗了一下。
那颗本来就慌乱不已的心,一下子悬到了嗓子眼。
“威朗先生,我不想去了。”话说得过于直接,稍微又掩饰一下,“一看见这片海域,我就觉得头晕。如果再坐这游艇的话,我肯定会晕船的……”
威朗一愣,瞬间换上一副无赖样。他摆出一副玩世不恭的嘴脸,凑到梅凌寒的耳边嬉语,“梅小姐,你别船到河心抽浆啊!常言说的好,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天。眼看着,我就快解脱了,你怎么能中途掉链子呢!”
“威朗先生,我真晕船。在西湖时,我不就失足落水了吗?”
两个人的耳鬓厮磨,刺疼了某男的眼睛。
他冷冷的瞄了一眼,催促,“威朗,梅小姐,别磨蹭了……”
“知道了……”威朗答应一声,霸道的钳制着梅凌寒步上游艇,“梅小姐,快点儿。省得,让人等得不耐烦——”
梅凌寒好像鸭子一样,被强行赶上了架。
她手抚胸口,努力平息着心中的不良预感。
游艇上的豪华,完全超出了梅凌寒的想象。如果不是被威朗拖上这游艇,她可能一辈子也没有机会见识私人游艇的奢华与张扬。
巨大的游艇,终于出海了。
它好像古代军营中的先锋官一样,冲开碧波奋勇前进。游艇前的水面上,激起一层层白色的浪花。那浪花被船身分开,呈抛物线的轨迹朝两边抛落。游艇的尾端,是一大片银白色的浪花,呈扇形一样左右铺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