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费斯顿,算你有种——”威朗的目光,阴狠起来,“既然你来送死,那束手就擒吧!要不然,你的小主人会死得很惨很惨——”
威朗恨费斯顿,决不亚于威廉。
因为他的父亲杰姆,就是死在这个人的手里。
他既然捉不到威廉,拿费斯顿这个人慰藉一下父亲的在天之灵,未尝不能缓解一下心里的恨意。他先杀了费斯顿,然后再对付威廉。那个养尊处优的殿下,失去了费斯顿这条臂膀,也就容易对付多了!
威朗的话音刚落,两个属下好像配合他一样,把匕首放在了风阿哥和白格格的脖子上。本来就吓得直呼的梅映白,哭得更加凄厉,“老佛爷,救救我。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白格格,别哭!”风阿哥瞪视着手持匕首的坏人,倔强无比,“杀人犯法,他们不敢杀咱们的。除非,他们也不想活了……”
“白格格,不要害怕。威朗叔叔是好人,他不会伤害你的。”一边安慰梅映白,一边哀求威朗,“威朗先生,两个孩子还小,你不要吓唬他们。如果你真要杀人,那就杀我好了……”
威朗嘴角微牵,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梅小姐,你不用给我使激将法。我威朗不是什么好人,什么狠事儿我都能做得出来。虽然你跟我无冤无仇,但你要怪,只能怪自己结实错了人……”
费斯顿淡然一笑,举起自己的手。
“威朗先生,难为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和孩子,算不了什么本事。你的杀父仇人是我费斯顿,要报仇的话,那就冲着我来好了。我保证,一不反击二不抵抗三不皱一下眉头。我束手就擒,你放她们母子三个走……”
“好,成交——”
威朗给两个属下递了一个眼色,那属下拿着绳子走过来。三下五除二,把费斯顿双手反绑起来。为了防止他的飞脚,又把他的两条腿也绑上。
“梅小姐,得罪了!”威朗亲自帮梅凌寒母子割断绳索,道歉,“你带着两个孩子走吧,记得不要多管闲事。如果你敢报警,我不保证你的孩子能活到他们的下一个生日……”
梅凌寒看着费斯顿,心里犹豫不决。
费斯顿的身手再好,被捆绑成这个样子,估计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他为了她们母子束手就擒,她要带孩子走了,岂不是太不仗义了?
“威朗先生,我一直都知道,你的心底很善良。你之所以这样做,一定是被仇恨蒙蔽了自己的心灵。冤冤相报何时了,为什么不选择退一步海阔天空呢?如果你肯放下心里的仇恨,你会觉得生活其实很美好……”
“梅小姐,你不要说了——”威朗痛苦的举手,阻止了梅凌寒,“如果你再不带孩子走的话,小心我后悔自己的决定。如果我真拿你孩子报杀父之仇的话,那你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美好的生活,从五年前他生日那天,就被打破了。
要想回到从前,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儿。
因为人死不能复生,他的父亲不可能再活过来。
威朗的决绝,让费斯顿担心异常。
万一这家伙真的改变主意的话,那梅凌寒母子可就危险了。他能保证一个人逃走,却不能保证带着她们母子三人逃离。
“梅小姐,如果你再不走,我就在你面前咬舌自尽——”费斯顿给梅凌寒眨眨眼睛,催促,“快走吧,别管我……”
梅凌寒犹豫了片刻,还是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了。
她一出仓库的门,威朗的目光就阴狠起来。
他似乎不愿意看这即将到来的血腥场面,面壁而立闭上了眼睛。
“阿龙阿虎,给我打!打他个半死,丢到海里喂鱼——”
“是,威朗先生——”
阿龙阿虎走上来,朝着费斯顿一阵拳打脚踢。
不大一会儿,费斯顿的脸上都是淤青和血迹。
阿龙阿虎松口气,“威朗先生,差不多了。再打,估计就死在这里了!”
“我费斯顿,没那么容易死——”一个鲤鱼打挺,费斯顿站立起来。他以最快的速度,把手臂横在威朗的脖子上,“威朗先生,扔进海里喂鱼的人,应该是你吧!”
多年当护卫,费斯顿早就给自己留了后路。
他的护腕里,暗藏着一把伸缩匕首。开关,就装置在后腰上。遇到今天这种情况,双手反绑也能启动这个装置。匕首弹出,割断手上的绳索,那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
梅凌寒母子三人回到家时,靳铭柯也在。
她那苍白的脸色,似乎是吓到了靳铭柯。
“寒寒,你这是怎么啦?你的脸色,怎么看起来这么难看?是不是,碰到什么意外了?”见梅凌寒不说话,就询问两个孩子,“风阿哥,白格格,告诉靳叔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她在婚礼上,牵着另一个男人的手走了。
他一直以为,她是为爱离开了他。
怎么一转眼之间,她就变成了霜打的茄子一样,衰弱蔫吧没有一点活力。
“靳叔叔,我们碰到绑匪了!那两个人,把我和白格格从婚礼上绑走,又用我们两个来威胁老佛爷。后来,又打电话给另一个叔叔。那个叔叔为了救我们,被那几个坏蛋给抓住了……”
风阿哥绕口令似的解说,靳铭柯多少也听明白了一些儿。
他把目光,投向梅凌寒,“寒寒,是威朗派人绑架了两个孩子?所以,你才不得不跟着他走?”猜测,揣度,“难道说,威朗是想利用你和两个孩子,来对付他的哥哥威廉?”
梅凌寒点点头,把目光投向兰兰。
兰兰低下头,局促的道歉,“老佛爷,对不起。我就上了一趟厕所,两个孩子就不见了……”
“兰兰,这不怪你。如果有人蓄意图谋,谁带着孩子都躲不过去——”嘴角微牵,露出一抹苦笑,“你带孩子上楼吧,我想跟靳先生聊聊……”
“是,老佛爷——”
兰兰带着两个孩子退下,梅凌寒疲惫的笑笑,“走吧,我们去卧室谈……”
不管怎么说,今天的事儿,她得给靳铭柯一个解释一个交代。即便她是受人威胁迫不得已,她也不想让靳铭柯承受她曾经承受过的伤痛。因为她知道,那种尴尬窘迫的滋味不好受!
“寒寒,你看起来好累,我们明天再谈吧!”
“不,今天谈比较好一些儿——”
“那好吧——”
靳铭柯进了卧房,顺手把房门关上。
他客气的坐在沙发上,不靠近坐在床沿上的梅凌寒。
“铭柯,对不起——”平息一下自己的情绪,缓缓的开口,“今天的事儿,虽然只是个意外,但毕竟是我对不起你。我在婚礼上跟威朗走,一定让你很尴尬很窘迫。我希望,你不要生我的气——”
靳铭柯笑,那笑容很真诚。
“寒寒,别这样说——”掩饰的笑,“我一个大男人,怎么都该有点儿度量。因为这事儿生气,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他越说得云淡风轻,梅凌寒心里就越过意不去。
她亲身经历过这样的伤痛,当然知道那是一种多么沉重的打击。
“铭柯,别掩饰了。你越这样,我心里越觉得难受!”笑着,揭穿某男的用意,“我自己经历过这种打击,我知道它有多残酷。尤其,你是一个场面上的男人,更无法面对来宾的七嘴八舌——”
梅
|||
凌寒的洞察秋毫,让靳铭柯没办法再掩饰。
那一抹无法消除的哀伤,在镜片后的眸子里闪现。
“寒寒,要说不难受,那是假的。精心准备了多日的婚礼,终于如期举行了。披着婚纱的新娘,却在婚礼上跟着另一个男人离去。作为婚礼上的男主角,我的确成了大家眼里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