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墨惊得两眼大睁,嘴巴大张,差一点跌坐在地上。
幸亏他还没有抱到墨理,生生地来了个急刹车,结结巴巴地说:“墨、墨总,您怎么来了?”
墨理一瞬间便明白了,自己和张伟墨是被安小琪和碎碎捉弄了。
这两个坏家伙!
墨理笑道:“不好意思,破坏你的好事了。”
听到这话,张伟墨的脸“腾”的红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墨理一看张伟墨的打扮,他更忍不住要大笑了。
张伟墨的身上,披了件半透明的红纱,里面除了一件小裤‘头,什么都没有。看起来还挺变‘态的。
刚才张伟墨坐在那里,而且胸前又有大纸牌挡着,头上又戴着红盖头,所以没有看到。
看着墨理忍俊不禁的样子,张伟墨一把抓起自己的衣服,“吱溜”一下,蹿进了洗手间。
过了一会儿,张伟墨才衣冠楚楚地走出来,惭愧地说:“墨总,让您见笑了。”
“都是男人,有什么好紧张的。”墨理的脸皮毕竟更厚一些。
“墨总,您坐。”张伟墨一边招呼,一边赶紧打开灯。
卧室的墙上,还写着很多表白的话——这原本是张伟墨准备和碎碎激‘情之后,打开灯,让她再多一重惊喜的。
“碎碎,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你是我的地,你是我的天……”
当着墨理的面,看着这肉麻得自己都想吐的话,张伟墨一阵抓狂,却又不知该怎么化解。只是尴尬地替墨理接了一杯开水递过去:“墨总,您喝杯水吧。”
墨理摆摆手,笑道:“算了,两个大男人呆在这样的环境里,实在有些古怪。我还是先走吧。等你明天办完辞职手续后,我们再细聊。”
“好的。”张伟墨放下水杯,将墨理送出了门外。
走出门外,墨理才哈哈大笑起来。
张伟墨紧紧地将房间门关好后,靠在沙发上,好一会儿才回过劲。
臭丫头!我饶不了你!
张伟墨气呼呼地拨打碎碎的手机,他要恨恨地骂骂她。不愿意就不愿意吧,还让别人进来看自己出丑,尤其是,那男人还是自己一直都很崇拜的偶像!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听筒里传出这样的声音。
张伟墨无奈,一个人怔怔地看着那些蜡烛发呆。
这件事情,他策划了好久了。今天碎碎一答应他,他就开始布置,忙活了半天!
没想到现在竟成了笑柄。
墨总现在一定在大笑!
等他告诉了小琪,只怕小琪要经常拿这事来取笑自己了!
☆、感受着彼此的体温
张伟墨越想越觉得没脸,自己赌气把房间里的布置全拆掉,扔了出去。
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将准备和碎碎共饮的红酒,全喝进了自己的肚子。
如果在这里睡一晚,一定很煎熬。所以张伟墨索性退了房。
他直接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单身公寓。
今天实在是太扫兴了,他又喝了些酒,所以有些昏昏沉沉的。打开房门后,灯也懒得开。
黑灯瞎火中,张伟墨一边踢掉鞋子,脱掉衣服,一边往床的方向走去。
他在这里住了很久,一切都熟悉得根本用不上眼睛。
来到床前,张伟墨看也不看,一下子扑倒在床‘上,准备昏天黑地地睡一觉,来平复一下自己失落的心情。
刚爬到□□,他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他似乎压到了一个人。
张伟墨激灵一下,跳下了床,打开了灯。
此时,他的脑子已经有些清醒了。
□□的一幕,让他看得呆了。
那是碎碎。
她已经除去了全部的衣服,干干净净地躺在他的□□。
碎碎忽闪着她那水灵灵的眼睛,看着张伟墨。不过,她显得很紧张,她那动人的侗体第一次这样摆在一个男人面前,虽然是她深爱着的男人的面前,但她仍然有些忍不住发颤。
其实,对张伟墨来说,这也是他的第一次。
平时他在碎碎面前,装得很懂的样子,而且,刚才还因为碎碎没有出现在宾馆里,他懊恼失落。但这一会儿,碎碎的身体横陈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碎、碎碎,你要做什么?”张伟墨问了一句很没见识的话。
正在紧张的碎碎,见张伟墨这样,她“噗嗤”笑了。
原本他比自己还紧张。
这样一想,碎碎反倒不紧张了。
她笑嘻嘻地说:“你若不知道我来做什么的话,那我就走了哦。”
说着,碎碎作势要坐起来。
“我知道,我知道!”张伟墨哪肯放跑她,他一伸手,抱住了碎碎。
那光滑的、温暖的、美丽的身体,让张伟墨兴奋得有些头晕目眩。
他曾经在脑海里预习过的,两人这样相见时的那种该有的举动,此时,他竟然都忘了。
他就傻傻地抱着她,越抱越紧。
两个光着的身子一抱在一起,碎碎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她觉得害怕,又觉得幸福。
碎碎犹豫了一会儿,也伸开双手,紧紧地抱住了张伟墨。
他们都听到了彼此重重的呼吸声。
他们就这样一直抱着。
许久之后,张伟墨问:“你怎么又来这里了?”
“我好害怕那样的事。我都和安姐姐回家了,可是怎么也睡不着。我不想让你难过,所以就背着安姐姐,一个人悄悄地溜过来了。”碎碎低声呢喃道,“我答应你了,我就得做到。”
碎碎也有一把张伟墨单身公寓里的钥匙。
张伟墨知道,这是因为碎碎心疼他。
碎碎这样一说,他反倒更不忍心有过份的举动了。
两人不再说话,脸贴着脸,胸贴着胸,感受着彼此的体温。
☆、是不是所有的恋人都这样
那天晚上之后,每每有人问起碎碎:“你觉得自己的人生中,经历过的最浪漫的事是什么?”
碎碎会毫不犹豫地回答:“和自己的恋人紧紧拥抱在一起,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多余的举动,就那样抱着……”
的确,整整一晚,一对没穿衣服的年轻男女,就这样单纯地抱着,变着花样拥抱着,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一晚上,他们都不曾合眼。
就像两个突然发现了新大陆的孩子,没完没了地享受着这种零距离的拥抱。
从深夜,到晨曦,再到白华华的阳光,照进了窗户。
“我、我该去老酸奶店里了。”碎碎依恋地说道。
“我也该去郭氏集团办理辞职手续了。”张伟墨也不舍地说道。
于是,两人分开,这个时候,反倒都不好意思看对方的身体了。
张伟墨和碎碎,默默地穿上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又一起到洗手间里洗脸刷牙。
那一晚上的拥抱虽然幸福,但彼此的心里,又有一种不尽兴的感觉。
就像爬山,明明巅峰已近在眼前,只需努把力就爬上去了,这时却突然被要求下山……
又像拔河比赛,当你用尽全力的时候,对方却突然撒手了……
张伟墨和碎碎是一样的感觉。
两人收拾利落,准备出门的时候,碎碎忍不住问道:“是不是所有的恋人,都是这样?”
“我也不知道。要不,你问问小琪?”张伟墨的眼睛看向一边说道。
“羞死了,我才不问呢。”碎碎说话的时候,也没有看张伟墨。
“或者,我问问我爸妈吧。”张伟墨故意说道。
“哎呀,要死啦!你要问他们,我以后就没脸见公婆了!”碎碎脱口而出。
还没求婚呢,公婆都出来了,碎碎自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