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正在修公路,打满碎石的公路,在烈日的照耀下,石尖闪闪发光。
平时,乐玲都会看着两边的车辆,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但今天,或许是想快点见到中月,让他与她一起分享这个好消息吧?她竟没有看两边的车辆,就快步走了过去。
她快,有一辆更快。
“碰”乐玲只觉身体一轻,知道自己出了车祸,便没了知觉。
与此同时,在深圳宝安,一间豪华的套房里。
各种装饰搭配和家具摆设都很高贵、幽雅,但四处散落衣服、裤子,甚至内衣、内裤(男女都有)。彻底破坏了这种美感。
“嗯、、、、、、中月,再陪我一会嘛,你好不容易才来一趟,好不好嘛?嗯、、、、、、”
从虚掩的房门看进去:
只见一个只围着被单的女人,从男人的身后搂着,也只围着一条浴由的男人。
娇嗲嗲的声音不断从女人口中滑出。
“柔娜”男人反身,将女人抱住,柔声地道:“乖乖的,好吗?今天下午为了陪你,我都没有上班。现在我必须要回去把工作做完,不然是会挨骂的。你忍心让我挨骂受气吗?不忍吧,那就乖乖的让我走。”说时,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表,快7点了。再不去,又要迟到了,到时候,又得费心向那个至今还扮圣女的麻烦女人解释了。如果是其她的,还好哄,但那个、可千万不可大意呀。中月告诉自己快点搞定这个,否则,那边又火山爆发了。每当这时,中月都会觉得自己好命苦哟。
“公司不是你家的吗?谁敢骂你呀?”
“就是因为是我家的,所以,我才要更努力呀。不然会被人看扁的,而且,我妈一向以严格出名,就算我是她儿子,她也不允许偷懒,否则,她也会毫不留情地处罚我。”
“真的吗?”
见女子有一点心软了,花中月便又开始发挥他的专长。道:“当然,你是我最心爱的女孩,我怎么舍得骗你呢。虽说公司是我家的,但那也是我父母努力的成果呀。我一定要更努力,才不会被外人看轻、看扁呀,你也不想我一辈子都靠父母生活吧?你是一个温柔、体贴的女孩,你应该了解我的。”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不会再阻碍你工作了,但你要好好保重自己哦。不要只记得工作熬坏了身体,还有要记得来看我哦。”
不知是女子真的太了解他,还是被他的甜言蜜语给骗了。她竟傻傻地相信了他。
‘铃铃铃、、、、、、’他电话响起。
中月改为单手搂着她的柳腰,另一手接电话。
不知是谁打来的电话,只听他道:“喂,您好,我是。”接着便一脸凝重地挂了电话。继而,对着女子道:“你看,公司打电话来吹了,我得赶快走才行。”说着,便急忙地找衣服。
闻言,柔娜也一起帮他找衣服,再帮他穿戴好。
一切妥当后,花中月还不忘,偷了一下香吻。道:“谢谢”
继而拿起属于自己的东西,没有一丝留恋,头也不回地走了。
中月从宝安赶回市区的医院,刚好看见医生从乐玲的病房出来。
他赶忙快步走上去,一脸焦急地道:“医生,她怎么样了?”
一看他那紧张的模样,年历资深的医生,马上就知道他与病人的关系不同寻常,也就不打算隐瞒他什么了。道:“她没什么大碍,只是她身体有百分之二十的地方,严重擦伤,甚至有碎石进入。特别是右半边脸,就算我们为她做植皮手术,她的脸也会留下疤痕。”
“您的意思是说:她会毁容?”花中月这下可是真急了,他还没玩过她呢。她怎么可以就毁容呢?要毁也得他玩厌了再毁嘛。
“对“
“难道没有其它办法了吗?”花中月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不能将病人的伤痛彻底治好,是身为医者最大的悲哀。
“那我、可以看看她吗?”
“当然”
“谢谢”
走进病房,看见了满脸包着纱布的她。她还昏迷不醒,花中月想趁此机会离开。但还来不及转身,就听见一个温柔的声音:
“中月,你来啦。”
乐玲悠悠转醒,一睁开眼,就看见男友站在床前,心里很是感动。心想:‘我总算没看错人,在我遇到困难时,他总在我身边。’
“嗯”对她已经完全放弃的花中月,淡然应道。
他的不以为然,乐玲没发觉;因为,她此时注意力全放在脸上。刚才说话时,她觉得不自然,抬起未打点滴的手,抚摸自己的脸,这才发现脸上缠满了纱布,她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恐慌地道:“我的脸,中月,我的脸、我的脸怎么啦?”说时,泪水快速凝聚在眼眶,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她真的很怕、很怕中月会离开她。现在中月是她的全部希望了,她不敢想像,如果中月不要她了,她会怎样。
第七十一章
既然对她没兴趣了,花中月也就不需要装温柔、体贴、尔雅了。对于一个毁容女,他也不需要太客气,便冷冷地道:“你的脸怎么样?不用多久,你就知道了,用不着我多说。现在我公司有事,我没空陪你,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吧。”说完,连再见都懒得说。(也或许是不想再见面了吧?)转身便走,没有一点留恋。(也许是她已经不值得他留恋了吧?)
“中月、中月、中月、、、、、、”乐玲的呼唤,没有唤回快速离去的男友。她只好自我安慰道:“他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才不能陪你的。张乐玲,你又不是小孩了,干嘛,住一下院也要人陪呀?他又没说,他不来了,你、、、、、、”话虽如此,但泪水却不争气地滴落了下来。
一天过了一天,都整整一个星期了。他连一次都没来看过她。
她不禁想:‘他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不然那天,他不会对我冷言冷语,如今又不来看我。不会的,他说过他爱我的,又怎会轻言放弃呢。’乐玲摇了摇头,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他只是忙而已,忙完了就会来看她的了。勉强自己不要再想关于他的事,这才发现,她有好一阵子,没给老师打电话了。知道老师肯定又担心了,这才暗骂自己道:“都那么大了,还成天让老师操心,我真是不孝。”
想到就行动。
乐玲慢慢地走下床,经过一个星期的休养,她的身体已经没什么了;伤口也开始结痂了;只有脸部,至今还缠着纱布。不知为何,(手不自觉地抚上了脸)问医生、护士都说没事,很快就可以出院了。可不知为什么,她总觉他们有什么瞒着她。突觉自己又想太多了,便又一次警告自己不准走神。小心翼翼地向医院公用亭走去,虽说伤口已经结痂了,但如果做运动还是会有一点痛。
一路上,她看见很多病人,都有人陪伴,只有自己孤影单只,心中不免有些落寞。
好不容易,到了电话区。
乐玲按了几个熟悉的号码,在电话响了三声后,被人接起。
“喂,您好,请问找谁?”
听到熟悉的问候声,乐玲的眼眶又湿润了。虽止住了泪水,但她的声音还是有一丝哽咽道:“师母,我是玲儿,近来好吗?”
也许是电话那头的人儿也听出了异样,只听关心的话语从那头传来:
“玲儿,怎么啦,不舒服吗?”
闻言,乐玲差一点就哭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