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委屈的翠香,干脆把他送的礼物当成是他,哭道:“你知不知道,当我知道你骗我时,我的心有多痛?也许你不会知道,我是先到病院找你,知道你休息,才去你的住处的吧?不然,你就不会编一个这么差劲的理由来骗我了。也许你不会相信,虽然是父母之命的企业联婚,但我真的爱上了你;不然,我又怎会愿意老在深圳、韶关两地跑呢。可是为什么?你要骗我,为什么、、、、、、”说着、哭着、累着的她,终于抵不住瞌睡虫的来临,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正在专心打印文件的乐玲,突然感到一道炙热的眼光在看着自己,这使她怪不舒服的。微皱眉,抬起头,正好对上一对痴迷的漆黑的眼睛。
“终于注意到我啦,乐、、、、、、不,张小姐。”本想叫乐玲,这才显得亲昵点,但又想起,她防御心太重了,得一步一步来才行。免得像上次一样,偷鸡不成蚀把米。
“有什么事吗,花先生?”本想赶他走,但又怕他是来谈生意的,故而只是冷然对待。
“还记得我姓花,真是荣幸之极。”心中一阵窃喜,心想:‘再怎么美的狐狸,也逃不过我花中月之手,哈哈。’
“哈,在这个商业圈里,有谁不知道花中月——花公子的花名的,那才叫怪事呢。”‘也只有我这个傻瓜,才会想改变你什么;结果,才会得到一个凄惨的下场。’乐玲在心里默加道。
闻言,他脸上的笑容一僵,心里暗骂道:‘臭婊子,给脸不要脸。看以后,我怎么对你。’随既又恢复正常,温和地道:“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嘛,不知,张小姐愿不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闻言,乐玲假装没听见,不愿理他。
见她不语,以为她默认了。心想:‘还不是要栽在我手里。’嘴里却道:“与我共进晚餐如何?保证令你终生难忘。”
第八十八章
“对不起,现在是上班时间。”
“那简单,我等你下班。”
“下班了,我也没时间;就算有时间,也不会用来陪你这种无聊的花心大萝卜。”冷冷说完,文件也刚好找印完,乐玲便直径拿起文件走进老总办公室,不再理会他。
倍受冷落的花中月,被骂得哑口无言,只能咬牙切齿地瞪着她隐去的身影。更增加了他得到她的决心,习惯了温柔乖顺的,偶尔换一下麻辣的,也没什么不好。想着,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在一条车水马龙的公路上的一个红绿前,坐在本田车上的花需叶,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便忙向一旁的老婆大人道:“老婆,你看,那。”
“怎么啦?”正在闭目养神的陈叶瑶,有着一丝不悦。但在看到熟悉的身影时,也惊讶地道:“絮儿?”仍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对,他不是在韶关工作很忙吗?怎么会出现在深圳的街市上?”
心存疑问地夫妇,看着窗外。只见儿子在一家店外略等了几秒,一个外貌美艳,笑容满面的女孩,走来圈着他的臂弯,儿子对她也回应一个温柔、满足的笑,走开了。
“絮儿,竟然笑了?”花需叶满是惊讶,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一向不言苟笑,只有对着妻子时,才会露出稍微的笑的儿子,竟对着一个女子笑;而且,还笑得那样甜蜜、那样可亲,这是连他这个做父亲的,都享受不到的权利。
闻言,陈叶瑶不语,只是狠狠地瞪了丈夫一眼,在心中下了个决定。
见此,花需叶尴尬地低下了头。
正好这时,绿灯亮了。
正在沉醉在爱人那甜蜜笑容中的花飘絮,并未发现那辆熟悉的小车,正与自己擦身而过;更没发现,车上那敬爱的母亲。
“前天才回去,今天怎么有空来?”一下班,竟发现絮在家中,乐玲直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广州有个心理学者的研讨会,病院派我来参加。我就顺便来看看你,怎么、都陪你出来买菜了,还不敢相信是真的吗?”剑眉一挑,淡淡一笑,(没发觉,马上引来了,无数无知少女的回头。)伸手轻抚她的长发,让她感觉到他的存在;让她知道,这不是梦。
轻靠在他在肩上,乐玲心中满是感动。从广州到深圳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而他仅是为了看她一眼;然后,又坐三个多小时的汽车回广州,参加研讨会。这份情,她又如何能辜负呢?
开了一天的研讨会,再加上今天早上,5点钟就从深圳赶回来。那个累呀,真不是用精疲力竭就可以形容的。
现在洗完澡,他只想好好的睡一觉,但天不如人愿,才刚睡下,电话便响了。
“喂”
“是絮儿吗?”
“老师?有事吗?”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刚刚我值班,接到你母亲的电话。你母亲说,让你打电话回家。哦,对了,还有,前几天、你未婚妻来找过你二次。她还不知道,你和玲儿的事吗?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你早晚得做出一个选择的。”
“我知道了,放心,我会处理的。谢谢你,老师。”
“那好,那我就不打扰了。早点休息,拜拜。”
“老师,拜拜。”
放下电话,脑袋里仍想着老师的话:‘你未婚妻来找过你二次,你未婚妻来、、、、、、’思此,他心想:‘这么说,翠香知道我在骗她,那她为什么不揭穿呢?’
他来不及多想,现在当务之急,是打电话回家。因为母亲甚少主动打电话给他,除非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心动不如行动,修长的手指,马上拔动了家中的号码。
他的手温存且柔软,轻轻地将她的手卷起来,放在他的手心。
她将手轻轻地贴在脸上,感觉着他手心炙热的温度。海风轻吹,她那几缕不羁的头皮垂在脸颊。
他痴迷地看着,不语,嘴角上扬,泛起一个很灿烂又带有一丝苦涩,很醉人又带有一丝忧愁的笑容。
她带着甜美的笑容、抬起头,恰巧看见了。甜美的笑容立马消失,换上了焦虑、哀愁,道:“怎么啦?有事吗?”
“没事,别乱想。”
虽然他是笑着的,但他眉宇之间的淡愁,她还是看出来了。他有心事,这让本无安全感的乐玲,更不安了。急道:“是不是你父母知道了?他们对我们的交往不高兴,为难你了,是吗?”
“没有,你别胡思乱想,好不好?”将她搂进怀里,不让她看出他真的有心事。这事只要他一个人烦心就好了;乐乐只要快乐,不如意的事,她遇太多了。
闻言,乐玲一把将他推开,站定不动、睁大双眼,像是不认识他一样,冷冷的、狠狠的瞪着他。尔后,两眼含泪道:“你骗我,你知道吗?每次你有心事都会写在脸上。以前,是因为我是你的病人,没有资格问;现在,我是你的恋人,你却依旧不愿让我知道。”其实,她心里知道,他越不愿说,事情就表示越糟糕、越严重,她的心也就越慌、越乱。
“我说了没事就没事,你到底要我说几遍呀?”甚少心烦意乱的他,又刚好遇到乐乐甚少的胡搅蛮缠,一下忍不住,便恕吼道。
闻言,眼眶里的泪,快迅增加溢出。呜咽地道:“我只是希望你和我在一起,会开心、快乐;如果不,我们又何必经历千辛万苦在一起呢?”
见此,花飘絮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曹雪芹会说:‘女人是水做的’了。长叹一口气,故意毫不在意地淡淡地说道:“我爸、妈帮我订好了日子,三个月后的今天,就是我迎娶她的日子。”
闻言,乐玲突然觉得头好昏,天怎么一下子就暗了下来;连脚都发软,快站不稳了;只好依在他身上。虽然早就知道了,会有这一天;但没想到,会这么快;也没想到,自他口中说出时,她仍然会那么震惊。
看到乐乐这个样子,他真的好不忍心。她那楚楚可怜、孤独无依的样子,看在他的眼里,心里好不心痛。
“明天、明天我就带你去见我的父母。”他道出心中已久的决定。反正,迟早都要面对的,就让他和她一超去承担吧,至少,这样她会好受一点。
“可是、、、、、、”这主意故然是好,但她心中就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