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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一碰含羞草,叶子就卷了起来,但是等了一会,又自己舒展开来,蓝采就等着再次舒展的时候,再去碰碰,乐此不疲。
“你精神看起来比以前好多了。”谢星珏坐下来后许久自己先开口了。
蓝采微微一笑,一手懒洋洋地托着自己的下巴,手指修长纤细,有意无意的继续勾着桌子上摆着的那盆害羞草。“叫你出来挺不好意思的,但我想,除了你,大概我也找不到人一起说话聊天了。”
蓝采的眼底盛放着悲伤,如同反射蓝色光芒的海洋,谢星珏在那忧伤的微笑中晃神,没由来的想起了站在桔梗花丛中的喻文晦。
“这时候可以叫我,没有事情的话我一定会来,而且我觉得你有必要扩大一下自己的交际圈。”
蓝采露出了甜蜜的笑容,上半身往前一倾,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依然带着魅惑,“你说,有多少人愿意和一个男。妓做朋友,除了你这样傻傻的?”
谢星珏摇摇头,摘下了手腕上的通讯器放到桌面上,两手往四面拉了拉通讯器的显示屏,一个原本只有手表大小的通讯器的显示屏扩大了近十倍,成了一台暂时的放大显示屏,然后把母亲的照片点出来给蓝采看。
蓝采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失声低呼了一句,“她是……”他后半句没有说出来,似是明白了什么。
照片上的人和谢星珏有些像,在轮廓上,还有眉眼那种相似。
“她是我妈妈,我想你应该见过她。”谢星珏说到这里的时候没有任何黯然神伤,或者自卑,如果说有什么的话,一定是心疼,“她受了很多苦,所以我要保护她。”
“我不可能歧视你,因为我从小也生活在这样的氛围当中,那种,因为实力的落差,而不得不选择忍耐的感受,我和你一样懂得,蓝采。”谢星珏轻声叫了蓝采的名字,声音中没有任何轻浮,而是严肃的,认真的道,“英雄不问出路,向前看,实力越强,受到的外界约束越少,也只有这样才能完成想要完成的事情。”
蓝采眼中露出一闪而过的杀意,谢星珏敏锐的捕捉到那丝不同寻常的情绪。
他现在,可以轻易探测到人们情绪转变那种波动变化,而分析这种情绪变化的能力,还尚未探索出来,或者说,没有进化出来。
这都是贪狼告诉他的。
“因为我们太过于相似,至少目标一致,所以不妨达成同盟。”谢星珏缓缓的把这些说出来,“我有我的理念抱负,你有你的计划决心,所以我诚挚的邀请你来到我的世界,一起创造。”
“你说这话真的很像是空手套白狼啊,”蓝采轻声叹气摇摇头,“我虽然在政治上不敏感,依然知道现在的形势如何,你们并不乐观。”
是的,不容乐观。喻家一直在致力于走群众路线,和权势贵族走的越来越远,克洛斯则和他们相反,现在只是初现端倪,但不久的未来,势必要因为这种相离的趋势而爆发一场颠覆运动,而流放不会成为这场运动的起源,大概时间会在这之前许多。谢星珏想,在阿尔泽的中心城市科洛建成之后,大概就会进行功勋表彰,然后借由这个机会,将那些中校少校上校和准将派往星球开垦。
他对自己的定位也十分准确,因为重建和跃迁功劳,自己想必就要成为准将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命运就像是一场玩笑……
这篇网络放完之后我会把存稿全部修改一遍……四十万字不能白搭啊,心碎,这篇存在的历史比我第一篇还长……修改自己的黑历史就像是一场折磨,但我还是那么爱着笔下的人物……
☆、星空的眼睛(四)
光杆司令的准将,想到这里谢星珏有些想笑。他依然带着贪狼,暂时没有人想要随随便便的就收回血瞳贪狼,他们也不知道这里面究竟有什么门道,大概会以为这只是一架力量比较强大的机甲而已。
古老智慧型机兵,目睹历史和拥有亿万年经历的它们,简直如同神明一样让人膜拜,谢星珏只是淡定的继续收着,将贪狼的资源利用率提高。
“各取所需。”蓝采抿了一口咖啡,他的是纯黑咖啡,一块糖也没有加,喝起来眉头都不皱,像是连味觉都失去了一样,谢星珏自己受不了这种味道,所以他只叫了一杯橙汁。
植物学家林清保存的种子在这里发挥着巨大的作用,打一个不恰当的比喻,种植植物面积像是病毒一样,迅速蔓延整块大陆。
“那以后我该用什么姿态面对你呢?谢星珏,我觉得你的心狠大,我自己是承受不来这种压力的。”蓝采道,“我只是想要杀人而已。”
“亲手屠戮你会遭到法律的制裁,尽管这里是新世界,但是也要受到法律的限制,但是在政治上不见刀子不见血的杀人,才是杀人的艺术。”谢星珏收起了自己平日里那张面孔,带着冷静,无情,理性,一字一顿的对着蓝采说话。
一个平日里看起来老实,单纯,善良的人身上不会发光,当然这是一种夸张的形容,事实上他们身上会黯淡,没有那种精明的光芒。
谢星珏这时候像是忽然变成了能量全满的状态,他眼睛中闪现的那种光芒让旁人也无法忽视,灼烧的人眼睛痛,他口中的话和他此刻的微笑形成了一种巨大的反差,
“野心勃勃。”蓝采轻声吐出四个字。
“不,我不是野心家,你可以叫我梦想家。”谢星珏打趣,那种精明的,野心的光芒又慢慢从身上隐去,变成了有些普通的那个谢星珏,“我想邀请你一同建设一个梦想中的新世界,来吗?”
“我尝试过很多角色,也扮演过很多不同的职业,但从来没有一样,是来当一个设计师,以及建设者。可以问一下,设计师会获得好处吗?”蓝采眯着眼睛,像一只不知满足的饕餮的狐狸。
“权力。”谢星珏诱惑他,“象征着做事自由的权力,当然限于一些人,我想你也没有挑战底线的兴趣。”
“你是对的。”蓝采做了一个思考的表情,然后落落大方伸过来手,谢星珏也将自己的右手放到桌上,“或许以后可以合作愉快。”
“这就是你来的目的?”蓝采笑的不怀好意,“你似乎跑题了呢,跑题先生。”
“我只是想用清粥小菜引出主餐而已,毕竟在我看来,感情是个人问题,似乎我这样的外人不适合指指点点。”
“我只是有些想要倾诉,你知道的,人总是需要一个树洞来说一下自己隐秘不愿意见人的想法,和难以难说的欲。望,但我想要对人说,这样即便我消失在这个世界,也有一个人会记得这些事情,知道我来过这个世界。”蓝采笑吟吟的把杯子放在木制的桌子上,右腿放在左腿上,优雅的翘着腿,他的手随意的放在了大腿上,姿态看起来很随意。
他在紧张,因为他的小拇指和食指的角度非常的僵硬,不自然的摩挲有两种解释,一是思考,二是紧张,而五指不灵活,有摩挲有僵硬,说明蓝采在紧张。
第八回
蓝采小时候就有这种小动作,他紧张的时候就会手指僵硬,那时候谢星珏偶尔会邀请这个和自己年龄相近的小男孩来到家里一起度过迷茫而无聊的白天,而每次听到楼梯的脚步声的时候蓝采就会僵硬,时间长了,谢星珏也就知道了他这个习惯。
“我想我可以做一个很好的听客。”谢星珏温柔道,“我想你既然找我出来,应该对我有了一定的信任,我姑且这么看,我会守口如瓶的。”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比较私人的。”
“你可以先问,如果可以,我会选择直接回复你或者保持沉默。”谢星珏没有直接回答,转圜之间把问题又推回道蓝采身上。
“你会爱上和自己第一次见面,就上。床的人吗?”蓝采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还蹙着眉,似乎被这样的事情干扰到了心情。
演戏的人常常无义,因为投入感情过多,最后会活生生的拖死自己;靠和人上。床为生的人常常无情,因为上一次床就投入一次感情,无异于亲手拿起刀子,往自己的心上捅了一刀又一刀,为什么不捅别人?
既然都是一把刀子,不如对着向外的方向,也好过让自己无比痛楚。
“我想,大概,不会。”谢星珏斟酌的把自己的答案说出来,这种问题遮遮掩掩向来没什么意思,“我更倾向于投入感情后然后爬滚到一张床上。”
“扒X无情多好。”蓝采有些愁苦,“这样我也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