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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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沈婠冷哼一声,“将我当成朋友,是她最大的错误!当初害死娴雅姐姐的时候,可曾想过,我和娴雅姐姐是朋友呢!”

而对于姚容华为什么要毒杀皇后,端嫔早已将这件事传给别人听,原来姚容华夜晚私会男人,被皇后发现,皇后为保后宫清誉,没有将此事声张,只是私下教训了姚容华。姚容华表面和皇后交好,实则对皇后心存不满,也害怕皇后会将此事告知皇上,所以想要杀了皇后!

这件事越传越离奇,甚至有人说姚容华从一开始就对皇后之位觊觎已久,仗着太后撑腰,除掉皇后好自己来坐那个位子!谁知道太后却做了皇后的替死鬼,真是可惜呀!

众说纷纭,面对这些,沈婠诶有闲暇理会,每日只是身穿素缟,忙于丧事,到了夜晚好不容易有了休息的时间,她还要亲自抄写经文,为太后超度。

做足了这些,她又开始皇上的龙体,每天都要准备一些可口的点心去乾宫问候,但是楚惜尘因丧母之痛,根本就不想见沈婠。

沈婠端着一盒点心,再次被小石子为难的拦在乾宫门外,淡淡的笑了笑,说:“没关系,叮嘱皇上多吃些,别累垮了自己的身子。我先回去,改日再来看望皇上。”

回到宸宫,春儿担忧的问:“皇上不会从此不理娘娘了吧?”

沈婠神色不动,从此不理会了吗?那怎么可以,接下来的计划,没有你的宠爱,我又怎么能够实施呢?

夜里下起大雪,第二日整个皇宫都盖满了白皑皑的一片,沈婠只穿着一件纯白的长衫,没有任何御寒的衣物,长发如瀑,不带一点錾环,她走到乾宫门口,笔直的跪下,朗声说道:“请皇上爱惜龙体!皇上在乾宫中已数日未出,百官忧心,后宫伤怀。臣妾恳请皇上节哀!太后已去,臣妾知道皇上心里痛苦万分,臣妾不奢望代替皇上心中之痛,只请皇上保重龙体,臣妾愿为皇上受切肤之痛!”说罢,她恭敬的磕了三个头,每一个都将头颅深深埋在雪地里。

半晌,乾宫的门终于打开,楚惜尘走出来,看到沈婠这个样子,顿时冲到她面前抱起她,沙哑着声音道:“婠婠,你这是何苦?”

沈婠冻得浑身发抖,在他怀里冲他凄凉一笑,道:“皇上终于肯出来了,大家都很着急……”说完,泪水止不住的落下。楚惜尘叹了口气,抱着她,一直将她抱回宸宫。

一直到晚上,楚惜尘抚摸着沈婠柔嫩的肌肤轻轻说道:“朕虽然和母后的感情不是很深,但她毕竟是朕的生母,十月怀胎将朕带到这个世上,没有她,朕当不了这个皇帝。”

沈婠柔顺的躺在他怀里,圈住他的腰,把头埋在他胸前,也跟着叹了一口气。

你如今,也总算体会到失去至亲的痛苦了吗?

那你可知道,当一直疼爱我的母亲在我面前烟气的时候,那是怎样一种痛入骨髓的无望啊!

卷六 第一百八十一章 弑君(二)

第一百八十一章 弑君(二)

沈婠面前放着一个她惯用的精致香炉,盖子是打开的,她放进去一撮香料,亲自点燃了,香炉里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味。等到整个内室都弥漫出这样的香味,她又扔进去另一种香料,这个香料散发出来的香味比前一种浓烈,发出的类似一种水果的香味,浓烈却不刺鼻,反而有种冬日里的清新。最后,又投进去一种香料,香气清淡,而且发出了淡淡的橘色雾气。

整个宸宫内殿都笼罩着这样浅浅的有些昏黄的橘色,显得无比温馨。

小石子躬身站在沈婠对面,看她熟悉的做了这些,赔笑着说道:“娘娘调香的手法还是这么娴熟。”

沈婠淡淡一笑,道:“公公见过我调香吗?”

小石子摇了摇头,沈婠嘲笑似的说道:“那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法娴熟呢?”

小石子一愣,忙道:“从前听说过,娘娘学过调香。”

沈婠道:“只可惜我学的一知半解,手法并不熟练。这香闻着让人心情放松,现在,你放松了没有?”

小石子讪讪道:“是。”

沈婠盯着他说:“你现在是越来越怕本宫了吗?为什么?”

“奴才……”小石子没有说下去。

沈婠长长叹了口气,悠悠说道:“姐姐留给我的人,除了香茗,就是你了。小石子,你还对本宫尽忠吗?”

小石子扑通一声跪下,说道:“娘娘此问,奴才甘下十八层地狱!奴才至死都会对娘娘尽忠!”

沈婠深深盯着他说:“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既然你对本宫尽忠,那么,是否意味着什么事都会本宫做呢?”

小石子满头大汗的说:“只要娘娘吩咐,奴才万死不辞!”

沈婠笑了笑,轻声说道:“不用你死。”她从怀中掏出小瓶子,递给他道:“把这个放在楚惜尘的膳食里,只要一点点……”

“啊?”小石子惊骇的抬起头,木然盯着那个小瓷瓶。

“你不敢?”

“不,不,奴才……”

“那就去做吧!”沈婠厉声说道。

小石子颤颤巍巍的接过瓶子,整颗心顿时掉进了无底深渊。

这一年的冬天似乎充满了悲剧,这样想着,沈婠的唇角却向上勾了勾。

惜尘晚膳之后还要到太极殿议事,沈婠端坐在宸宫里,似乎在等待什么事的来临。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有人跌跌撞撞的向她走来,牙齿打颤的说:“不好了,皇上……皇上他……”

沈婠瞪了她一眼,喝问道:“出了什么事?”

那人还是说不出话来,沈婠没有了耐心,站起身大踏步往乾宫走去。

今夜的星子格外明亮,明天一定是个大晴天吧?

寒冬的夜伴随着冷风格外刺骨,沈婠却一点也不觉得冷,她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着!这一刻,终于要来临了但……为何没有她想象中那样的兴奋呢?反而是一丝紧张,还有一丝……难过。

但是,只要一想起那张圣旨,她的心又冷了下来。

坐在皇位上的不该是他!

沈婠不该是楚惜尘的皇后!

沈家的人不会死,沈家不会破落!

一切,都是拜他所赐!所以,他死,理所当然!

乾宫仿佛是那一天的寿安宫,楚惜尘躺在床上,所有的太医都跪在床榻下,院正的脸色如死灰一样衰败。

“皇上。”沈婠轻轻叫了一声,楚惜尘没有理她,不知为何,她的心隐隐的痛起来。

沈婠扑倒在他床边,看他的面容平静,自己却没来由落下泪来。她摸到他的心脏,那里几乎微弱的没有颤动。

她的心痛得仿佛也要停下来了。

“怎么回事?”她转身问那些人。

议事的是三位宰相,周宰相说:“议事的时候,皇上刚开始还好好的,后来不知怎么的,忽然就倒在桌子下面了……臣等急匆匆找来太医,太医们……”

沈婠又将脸转向太医:“你们怎么说?”

院正大人在短短半个月里经历了两次这样的事情,上次是太后,这次竟然变成了皇上。他早就吓得双腿发软了。

“大……大约是中风……”

沈婠气得不轻,厉声喝问:“中风?皇上今年三十不到,有这么年轻就中风的人吗?真是荒唐!”

刘兆大人皱眉眉头劝道:“娘娘节哀!”

沈婠气得哭出来:“节什么哀!”

刘兆大人看了她一眼,强硬的说:“皇上如今不省人事,此处不是娘娘在的地方,还请娘娘稍安勿躁,微臣这就去叫几位机要大臣进来,以防不测。”

“你……”沈婠忽然明白,生死,竟然只在这咫尺之间。

没多久她就被人扶到了外面,接着是几位内大臣鱼贯而入,然后是太医端了人参汤进去,最后孙太医出来扶住沈婠,给她把脉。

“瞧我做什么,里面的人……”

“他没有多久了。”孙太医简短的说了句,然后就有人出来请沈婠进去。

“皇上呢?”

那人怪异的看她一眼,说:“娘娘还有什么话就快对皇上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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