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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惊,腿下一软,差些摔到地上:“王府?”派人来接我?派人来接我?不是明天吗?小三给我两天时间,并未到点啊!呜呼,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回去见小二,不要去送死,呜呜。
逃,不行,我装死……呜呜,我才不干这龌龊事,神啊,救救我吧!
“如玉姐!”桌边坐着的清幽一见着我便欣赏地跑上前来:“如玉姐,过的好吗?有没有惦记着清幽?”
看着她身后跟着冷眉冷眼的小三,就算内心波动再大,我面上亦没有多大波动,只淡淡问道:“不是说两日,怎得提前来接我?”
“休要多言,莫要以为本王闲着无事来接你,要不是二哥急招我们回去,本王才懒得前来。”小三鄙夷地瞧了我一眼:“瞧你神色好了些,定是这肮脏的地方滋润的吧。”
拷之!嘴巴真贱,真欠扁,被我家官然瞧见了,定要将你暴扁一顿,想着,心中一阵黯然,官然现在身子太弱,很是让我担忧,我已认定了是小二下的毒手,那么他会有解药吗?会吗?
“怎么?哑巴了,舌头被猫咬了?”小三脸上浓浓的嘲讽化不开,似要将我逼死了才肯罢休,真不知这个小男孩心中想如何,怎的如此憎恶我,我并未做对不起他之事吧?难道殷如玉将他诱奸了?不然,为何事事争对于我?咯咯咯,当真是将他欺负了,也太搞笑了……笑亦笑出泪花,难道我真要随他们回王府?小二招我们回去做甚?所谓何事?当真如此着急,还是那个秀姨告诉他小二我有孕之事,小二亦想折磨于我?
“这就走吧,莫要耽搁了。”小三冷冷瞥了我一眼,一牵清幽的手,调头便走,理也不理我。
“如玉姐。”梅宝握着我冰凉的手不肯松开,眼中有浓的化不开的情绪:“如玉姐,晚了吗?晚了吗?”
“……。”我咬着唇,微一摇头:“好好照顾官然,我去跟小二讨解药,官然身子虚弱,莫要对他说我随他们回王府之事……”我轻轻一叹:“我会平安的,他亦会平安的,梅宝也要好好的……”
“我随如玉姐去。”
我摇摇头:“我一个人便好,你要照顾官然的。”梅宝不说话,只与我的手指交握,越来越紧。
“梅宝。”我无言,亦无可奈何。
“如玉姐,我不放心你,当真担忧你,好担心,好担心,不要去,不要一个人……”梅宝垂着头,啜泣声哽咽在喉中。
“没事的,我可是女强人,打不倒的!”我敷衍的笑,我知道她的担心。
“如玉当真要去?”梅宝抬起头,眼中已是一片宁静却有泪花。
“是。”我微微一笑:“照顾好官然平安等我回来。”
我不敢回头看梅宝的眼神,那眼神中有一种叫亲情的温柔,我怕自己会溺进去,撇下责任就逃开。
随清幽上了马车,我不甚安稳地坐着,残忍的世界,我又要来了,轻叹一声,拉开马车紧密的竹帘。阁楼上,似乎瞧见那暗中傲然挺立的藏青色身影,阴影覆着阴影,渐行渐远,直到阁楼消失,我才放下竹帘,被握着的右手还残留着梅宝的温度。
“不要一个人……”梅宝这样说着。
嘴角浮起一丝倔强,不管未知如何,我都会坦然面对,因为,我不再是一个人,有梅宝,还有我的官然!不管身在何方,只要知道某处有等待我的人,我亦无所求!
第53章 宝宝是小二的吗
一局错,则满盘皆输,是了,从一开始我便错了,我不该有如此倔犟,不该为官然的不坦白便气走,如若不是那次,我定不会经历这些,不定,此刻的我会与官然双宿双飞,只是,一切都被扼杀,再回首,一切皆惘然,有道是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清幽将貂儿挤到一边,偎着我,目中带着淡淡讨好的笑:“如玉姐。”
我轻忽的笑,勉强牵扯了唇角,心中实是笑不出来,心臆之中七上八下,尤如在油锅中煎熬,我能赌吗?用我的命作筹码,赌殷如玉在小二心目中的地位,赌殷如玉的利用价值?亦或是赌小二是腹中胎儿父亲的机率?思量之间,未免有些惊惧,如果我输了呢,乞不是去送死,紧蹙了眉,面上的笑容亦是不能维持便淡淡问道:“当真是辕王招我们回去的?”
清幽不置可否的叩首点头:“王府并未说明缘由,只让信差快马加鞭赶来传的话,定是五爷看望秀姨时,秀姨与王爷说了,王爷心中欣喜,甚是挂念如玉姐,所以才派人来的。”
“是吗?”我默然,整个人如被冷水当头淋下,小二当真知道我身怀有孕之事了?如果不是他的,他知道吗?恐惧如绳鞭次次鞭苔在我心上,我紧攥了冰冷地手指,坐卧不安,额际滑下的汗水亦是冷的,就算貂儿温暖地身体蹭在脚边,我仍是冷到不能自己。我怕啊!
“二爷恭候多时了。”澜小姐似乎早已料到马车会在此刻到府,纤细的身影伫在门边,面上挂着推心置腹的温柔,亦或掩饰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的阴谋。厚,我早看她不顺眼,乘我被关入牢,居然背着我去勾引小二,让小二带她一起去做事……只是小二带她去与我何干,这多事之秋,连搅的我思绪都混乱了。
“容我与清幽片刻倾谈。”气氛僵凝,我装模作样紧攥了清幽的衣服,心中以然紧张到死,刚回来就要见小二,这不是被逼上梁山吗,虽然恨小二,但无可奈何,我是那么害怕于他,害怕他将我如蚂蚁一般捏死!
“如玉。”澜小姐唤住了我,眼神中有一丝古怪:“莫要王爷久等。”
哼。我噙着冷笑:“还用不着你来提醒。”
挤身而入,顺手关了门,看到清幽略显疑惑地眸子,我几乎要哭出声来:“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干一去兮不复还……”我拭了两把泪,扁了扁嘴:“清幽,我去送死了,莫要惦记着我。”
清幽愣了愣,灸然的的目光凝视着我亦带着浓厚的端疑:“如玉姐怎得如此说话,王爷只是要见如玉姐,怎是去送死呀,如玉姐一回来就怪怪地,有了王爷的子嗣是好事呀,如玉姐好像并不开心,所谓何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