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默整理了下衣衫,自己没有官身,只能亲自去门口迎接。 “大人,您久等了,快快请进。” 门口,方默望着一个身穿青色儒衫的老人,直挺挺的站在门口,一手在前,一手背负于后,正平静的望着他。 “呵呵,无妨,散值时,没有什么大人,小公子可是子明?” “呃,正是小生,不知大人名讳?哦,快,进来说吧!”见对方毫无官架子,方默顿时好感不少。 “少爷,门外有个人想见你。” 方默精神头一震,这次父母可没在,嘿嘿! “吱呀~”一声,屋门打开,方默探出头来左右看了看轻声问道: “是哪家小姐?相貌如何?可有婚配?” 老管家一怔:“呃,不,少爷,是个男人,瞧起来应是五十多岁了。” “某姓曾,字学升,现任职于翰林院,进去就算了,老朽前来,是想邀请明日翰林院一叙,不知可否赏脸?” 男人?五十多岁? “那还是算了吧!”方默失望的关门。 片刻后。 “少爷,那人自称是翰林院的人,还是想见见你。”老管家再次回来喊道。 “翰林院?当官的?早说啊!” 因为下雨的缘故,平时人声鼎沸的上京城大街,此刻显得有些冷清。 方默举着一把油纸伞,快速的向翰林院走去。 青石板路上的积水,在他的脚步下,发出轻微的piapia声。 经过京城府衙时,不经意间瞧见有几名妇人被衙役从堂内赶了出来,听不清是因为何事。 那几名妇人的头发已经被雨水打湿,与那张沧桑而又绝望的脸庞紧紧贴合,看不清流下的是泪还是雨水。 方默一怔,翰林院其他的名字或许他没有听过,但曾二牛曾学升的大名,那整个京城可是无人不知。 康元二十三年的状元郎,师承鼎朝文坛宗师刘三元,现任翰林院大学士。 “原来是曾大人,这种事情,派人通知一下小生便可,怎敢劳烦大人亲自登门?”知道来人之后,方默愈发的恭敬。 开玩笑,这可是当朝二品大员,虽然没什么实权,但官阶摆在那里,不得不重视。 而且此人,品德高尚,完美继承了师德,在百姓口中口碑极好。 “诶~散值后并无官身,况且这是老朽的私心也是私事。” “既然子明答应,老朽,便先告辞了。”说完,曾二牛一手背负,微微颔首,这是对晚辈最尊重的礼节。 方默双手叠合,躬身行礼。 ...... 七月二十一,小雨。 方默:......啧啧,这待遇! “曾大人,子明来了!” 方默望着堂内的两人,一位是昨天见过的曾二牛。 另一位年龄比他还大,恐怕得有七十左右了,目前正坐于案前,头发花白。 曾二牛与他交谈时尽显恭敬之色。 方默摇了摇头,轻叹一声便继续前行,这种事情,在哪个时代都会有,自己不是圣人,更不是神,帮不了那么多人。 翰林院。 望着站在门口一副书生的样子守卫,方默前行几步,躬身道: “这位兄台,在下前来赴约。” “哦,君可有请柬?” 方默瞬间明白,此人定是前大学士刘三元 方默一想,昨天好像没有留啊! “那个,没有,是曾大人相约小在下前往。” “曾大人?君可是子明兄?” “正是在下。” “哦,快快请进,曾大人有交代,如果子明兄前来,不必禀报,可直接带往后堂。” “刘前辈,这事儿晚辈还没有想过,过几日便要去边关,能保住性命的话,回来再说。” 刘三元点了点头:“从军的事情,如果你不想去,倒也不难,学升身为翰林院大学士,每年有一个特招名额,只要尚书省批了折子,入了翰林,便可避免徭役。” 方默眉头一挑:走后门?也不是不行,真要是这样的话,谁也没有闲话可言,以后,便可以安心搞钱了... 随不敢怠慢,上前恭敬行礼:“见过两位前辈!” “子明不必多礼,快,快进来。”曾二牛上前仿佛如多年老友一般,拉着方默走向座位。 然后与刘三元介绍道:“老师,这位便是方默,方子明!”。 “晚辈见过刘前辈!” 刘三元扶着桌案,颤颤巍巍起身:“呵呵,小友不必多礼,是老朽想见见少年英姿,这才让学升前往相邀,小友能来,老朽便心满意足,呵呵。”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但丝毫没有因为身份而表现出任何的高傲,反而方默听起来,极为的舒服。 不愧是名师大家。 “能见到老前辈,也是小生的荣幸!” 寒暄之后,刘三元微笑着望着方默:“小友将来作何打算?” 方默轻轻一笑,这事儿,他还真想过,首先肯定是保命,等从军回来,便开始着手商业计划,做个富甲一方的地主,养他个几十个美女,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