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不想见夏洛琳了?!”我耀武扬威道。
听到这,鳄鱼利马合拢了嘴,变得如金鱼般乖巧可人。
随后开车送我到家门口时,冯野丢给我一个小盒子说:“你的生日礼物,虽然迟了,但绝对值了。”通常盒子越小,礼物越好。
我拆开包装,打开盒子,看到一条闪亮亮的钻石项链。我把它拿在手中,放在牙间咬了咬。“你干嘛?!”冯野有些紧张地问。
“呦,原来是真的!”我喜出望外道。
“当然是真的了,我亲手做的。”话语脱口而出。
“什么??你亲手做的??”我不知所云的看着他。
“哎呀……说漏嘴了。算了,告诉你吧,我爸是在广州做珠宝的,这上面的那颗钻石是我亲手打磨的,虽然丑了点,不过我已经尽力了,你别嫌弃。”
“天呀!!”我仔细斟酌着那颗手指甲大小的钻石,参差不齐的四边,不规则的不等边圆形,不知道的还以为长江后浪推前浪,非主流们已经把魔抓伸向首饰设计了。“难道你这次飞广州就是为了它??”
冯野笑了笑,没有说话。我拿着那条项链,心里在纠结,我想热泪盈眶,又想喜形于色,更想喜急成凄,破涕成笑。结果,我只是若无其事的说了句,“谢啦。”
第三章 有钱男人都博爱 (十)
广告开拍当天,身材丰腴的夏洛琳被裹上一条如同被色狼抓破的白缎长裙,四分五裂的裙摆伴着长长的秀发随风飘扬,白皙修长的玉腿忽隐忽现,暂不提现场男同胞们的反应,就连我这个女人都有了变性后泡她的冲动。
前一晚我特意在电话里面千叮咛万嘱咐,让冯野今天把自己打扮得人模人样的再来,结果他穿着一条破烂不堪的牛仔裤,一双宛如凶器般的尖头皮鞋,一件印有少儿不宜图案的T恤,跟如马蜂窝般的爆炸式发型出现了。“千万别说是我带你来的呀!!”我对冯野喋喋不休着。
“少废话,夏洛琳呢?”冯野对我的话听而不闻,对我视而不见,一心想见夏洛琳。
我万分无奈的带他来到拍摄现场,他像是见到五百万现金似的直勾勾地盯着夏洛琳,“我的天呀,这哪是人类呀,分明就是神仙下凡。”
“你下周三的飞机吧,别忘了走之前来我家取东西。”我生怕他会反悔,所以连忙加以提醒。
“嘘别打扰我!”冯野全神贯注地盯着夏洛琳不耐烦地说。
哼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我白了冯野一眼后就去忙自己分内的工作了。
中场休息时,在被逼无奈之下我把冯野介绍给了夏洛琳,夏洛琳很热情地与他握手,他却握住人家的手久久不愿放下,给我丢尽了颜面,我把他拽到了一边说你这辈子没见过美女怎么的?
“见过,但没见过这么美的。你别总打扰我。”他说完就又跑回去跟个小太监对老佛爷似的对夏洛琳围前围后的。真是后悔,早知他是这副德行,我就不找他来给我丢人现眼了。
事后送冯野回去时,他特不解地问我:“你说潘岳怎么就把夏洛琳给甩了呢?他是不是脑袋被门挤了?!”
“我看你脑袋才被门挤了呢!”我怒气冲天的对他吼道。
“怎么的,还替着人家说话呢?人家现在正搂着模特寻欢作乐呢,你还想着人家有什么用呀。”
“你……”我酝酿着一个九鹰白虎爪准备把他给打残,谁知那小子跟头鸵鸟似的,一溜烟就跑没了影,我气急败坏的返回到了摄影棚。
广告拍完的那一刹那,一眼望去,口水鼻血还有一些不明的白色液体随处可见。美若天仙的夏洛琳笑意盈盈的跑到我身边,握紧我的手,问我满意与否,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说,拍广告是小,出人命是大啊。夏洛琳开怀大笑两声后,鬼鬼祟祟的把我拉到一旁神神秘秘的说:“谈笑,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你,你跟潘岳到底怎么回事呀?你们俩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中途又冒出个模特来?”
“其实……我实话告诉你吧,我跟潘岳压根就没好,我们是在演戏给你看,他发现你跟导演的事后很生气,所以才……”
夏洛琳大吃一惊,“天呀……这么说你跟潘岳之间什么事都没有?”
我垂下头,望向地面,“要说什么事都没有还真有事,要说有事还真没什么。”我与潘岳之间的关系,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来龙去脉,真是说不清理还乱。暧mei这东西受伤的总是想理清关系的那一方。
“那你爱他吗?”她这话问的在我意料之中。
“那你爱他吗?”我这话问的连自己都出乎意料。
“都过去了。”
“恩,都过去了。”
如果两个爱过同一个男人的女人可以心平气和的在一起谈论这个男人,那么这个男人也许真的已成往事。可是,我的心跳明明很快,呼吸明明很急促。夏洛琳的心跳与呼吸是否平稳我就不得而知了。
第三章 有钱男人都博爱 (十一)
最令人沮丧的事莫过于期盼了五个白天与黑夜的白天睡到黑夜被电话铃声毁于一旦。由一周两次沦为一次,无论是睡懒觉还是其他美事,都可以把人的心情打入冷宫,让人如失宠的妃子般失落。电话那头传来一道谕旨,我必须在十分钟内完成以下错综复杂的几道程序:洗澡上厕所梳妆打扮穿衣服下楼。其实,诏书中只有“下楼”这道旨,殊不知这其中牵扯到的一连串的准备工作的复杂性与重要性。我足足花了四十分钟的时间才完成“下楼”这两个字的命令。
已步入初秋的清晨有一丝凉意,风儿如痴如眷的与人缠mian,像个甩不掉的痴心狂,被它触摸与厮磨过的肌肤瞬间布满鸡皮疙瘩。穿着无袖上衣五分裤的我一路小跑地钻进了袁士武的车,把一路猛追的秋风关在了门外。“很冷吧?”袁士武用自己的西装外套将我裹住,像是在裹刚出浴的婴儿,裹紧了怕伤到,裹松了怕冻到。我主动将这件黑蓝条纹的Armani外套套在我鸡架般的身板上,感觉像只披着狼皮的小鸡。
袁士武的昂贵外套果然可以给人带来瞬间的温暖,“我一直很好奇,你就连在炎炎夏日里也是一身西装,不怕中暑吗?”我问身旁脱掉西装外套后依然穿得比正常人多的袁士武道。
“没办法,职场上的男人可没那个福分露肩露腿。”说这到,袁士武的眼睛不忘配合性的瞄向我那袒露在外的香肩与小腿,然后继续说:“你没发觉吗,一般正式的场所都很难拿捏空调的温度,因为女宾都袒胸露背,男宾都西装革履,你不觉得这种搭配很奇怪吗?按理说,女人更怕凉,男人更怕热。”
“所以说一对情侣结婚的日子说明了今后家里的财政大权。”
驾驶中的袁士武不顾死活的看向我,显然是被这不着边际的话语弄得一头雾水。我用眼神示意他看好眼前的路,别一不留神毁掉我未来的路,然后解释道:“因为新郎跟新娘的礼服是两种不同季节的着装,如果选择在夏天结婚,说明新娘的地位较高,新郎要忍受被衬衫西装皮鞋裹得汗流浃背的痛楚,如果选择在其他三个季节结婚,说明新郎的地位较高,新娘要忍受在寒风下穿着袒胸露背的婚纱的苦楚。”
“所以这种不合理的搭配总有一天会改变的,用不了一百年。”
“这是袁氏寓言吗?来来来,让我这个秘书给您纪录下来,有朝一日,您的寓言成真了,您就成了诺查丹玛斯二氏了。”
“那你再记一个,出不了十年,谈笑将生三个孩子,他们都姓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