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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2 / 2)

他自己只觉得亲切,还没有发现自己有超出尊卑的感情。只知道每偷一眼,心里就甜蜜一分。

而许王殿下,极是不悦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对着纪沉鱼那张红菱角似的小嘴儿,很想下手重重拧上一下,不然重重咬上一口也行。

殿下人中龙凤?你还半夜三更把殿下往外面撵?许王说得酸溜溜:“我的爱妃的小嘴儿,就是甜得很。”

纪沉鱼对他仰起面庞,给了他一个如他所言的,甜甜的,无邪的,没心没肺的笑容。

房中的油灯,似一下子全失了色。她乌发堆云,雪白明灿。这个笑容无边无际的漫延开来,让人心中暖暖,又嘴角莞尔。

侧妃娘娘,很是孩子气。

许王见韦明德又呆住,把纪沉鱼一拍:“我要说话,你去弄点儿吃的。”纪沉鱼笑逐颜开,也觉得离开殿下远比较好,一不小心,他就要动手动脚,又要说语带双关的话。

带的肉干等物,不过需要弄热。染雪和纪沉鱼,再加上加财去烧火。许王和陆隐娘、韦明德留下来。

房里椅子也没有,只有几个旧蒲团。捡了一个好些的,请许王坐下,陆隐娘含着悲愤,一一说起来。

“地方官员们时来凌辱,父亲任上时得罪过的人,不远数百里的跑来,这些父亲都不怕,他最痛心的,就是对安陵的战报。每一回听到输,就捶胸顿足不能自己,”

许王用冷板无情,掩盖自己的心伤,冷冷道:“都是哪些人?”

“殿下,落井下石是人之常情,老父生前所想,就是大败安陵!”陆隐娘大义,反而为那些人开脱一句。

许王轻轻叹气,眸子里安慰的着她,这也是个好姑娘!

陆隐娘还有话,难为情地道:“我听说殿下大败安陵,灵前告慰过老父,又听到殿下要娶安陵公主,一时糊涂,以为殿下错了心思,我这才……。”

“如果本王是贪图安逸的人,陆姑娘拔剑,原也应当。”许王小小的和她开一个玩笑,见又心中一动,自己守卫人人众多,这个姑娘来去自如,他用心打量她腰间的剑,外面平平无奇。

许王伸出手:“陆姑娘的剑,给我一观。”陆隐娘双手送上,是黑色皮鞘,无花无果。许王微一用力,拉开少久,冷光,从剑身直逼到眉间,打得眉心一个激灵。

“好剑!”许王脱口道,再叹息一声:“这是杀人剑!”

杀气腾腾,不知道死过多少人。

陆隐娘慨然道:“是!乱世当用杀人剑,乱世当诛不义人!”她豪气万丈,气势不亚于大丈夫。许王则怜惜她,报仇是男子的事情。一个女子承担起来,让人着就心里难过。许王是标准男人,他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第六十五章,笑话人的殿下

灵前一拜,打动陆隐娘。这一拜,也迟迟在纪沉鱼心上。小厮们烧水,染雪洗菜,纪沉鱼在切肉干。

水大开,打开锅盖,把肉干一片片丢下去,看着它们沉浮,有如人生百种境遇,不是浮就是沉。

纪沉鱼还在出神。

数十年磨难,皆为家国而起。韦家也好,陆家也罢,还有一个明天要去看的前大司空平章,他们一腔热血只有家国,落得凄凉下场,几乎后继无人。

不再有权,只有一腔愤恨。许王殿下大可以不解开这仇恨,不在灵前那沉重的一拜。这一拜,让纪沉鱼对殿下刮目相看。

她知道他不是纨绔子弟,知道他不是绣花枕头。从今天这一拜,纪沉鱼心里隐隐的痛,这这些家人的遭遇,为许王殿下心中深埋的痛苦。

原来卖身,不是殿下情愿。包括纪沉鱼在内的人,都以为许王殿下至少是喜欢的。

强国公主为妻,皇嗣还有谁人敢想?不费吹灰之力,得了老婆,再有了江山。江山如画,千年百年里血染流离,都是为争这如画卷一般的绵绵岁月。

有生杀权,是第一人,山峦低头,大江断流,才引来无数英雄竞折腰,金戈铁马入梦来!

殿下纳两个侧妃,是大有深意。纪沉鱼彻底想明白,高看殿下是一回事,明白他的用心是另一回事。

难怪他明知道陈氏有鬼,还压着自己,以“争风”二字结束那天的陷害。反正自己和陈氏,一个人没有讨得好去。

自己被摔出去,被殿下强按肩头不肯拜伏。而陈氏,是真真切切挨了一巴掌。害得她每天晚上烧香祷告,有求神的成分,也是在寻找暗助的人。

这倒霉摧的陈氏,怎么会勾搭上外人?

陈太太成亲前拉拢自己,自然也为女儿拉拢了别人。不过她们知不知道,勾搭上来的不是一般的人?他剑指殿下,意在殿下,这一点上,陈氏知不知道?

往外面看,白马紧紧拴在树上。千里宝马多难以接近,纪沉鱼还能骑坐一会儿,是这马被驯服过。

殿下的一拜,可动人心,自己的那一拜,又能为自己加多少分?纪沉鱼目光定定对着那马,我要这匹马!

许王偶然一抬头,就见到纪沉鱼在荼毒。白马往后让,再往后让,纪沉鱼低笑咕咕,伸长手臂:“让我抱,给你糖吃。”

“你应该听它说话。”许王走出来好笑,纪沉鱼好奇:“在说什么?”许王忍住笑:“它在说,你放它清静,也有糖给你吃。”

手指点一点自己:“我给你。”

他翩然微笑,手指如玉,每一分笑容中有着些什么,纪沉鱼心想这就是加分了吧?不过装看不到。

悻悻然不肯走,和那马大眼瞪小眼:“我就要骑你,你只能给我骑。”

轻咳声传来,纪沉鱼要翻眼他:“殿下不能吹风,还是进去吧。”许王轻笑着,才口型说了一句:“我也想这样。”

赤裸裸的调戏!

纪沉鱼本想拂袖而去,又停下来,笑得必恭必敬:“以后我告诉公主,不知道公主怎么看?”许王故作沉思:“她应该会奖赏你,我和她同房时,让你侍寝。”

阴云飞来,阴霾密布,阴阴的脸色,不足以代表纪沉鱼此时的心情。她做了自己刚才就应该做的动作,拂袖而去。

许王笑得一脸坏坏跟着她,跟屁虫似的小声问:“你不愿意?嗯,你是个不爱争风的人,谁都不愿意争,不过我问你,你不争,人家和你争怎么办?”

“殿下,陈侧妃是中您意的,这不是才上路没几天,就先给我下了个套,她还真有能耐,把武家表哥也寻来。又什么死人了,对了,那死人,难道官府就不管?”纪沉鱼啧嘴:“吏治竟然坏到这种地步?”

许王笑嘻嘻,纪沉鱼再猜下去,手掂着衣带揉着:“依我想,是个死囚吧,牢里提出来,一刀杀了,再送回去,说狱中打架,一时失手,嗯,这样也倒说得过去。”

“纪大谋士,你真是聪明。”许王并不惊讶,只是戏问:“你还能猜中什么?”纪沉鱼拖长了音:“我在想,砸我的人,是殿下的旧情人,年纪不会太大,她在宫中行凶,理当地位不凡,是个嫔妃娘娘?年纪不大,才能和殿下有旧情,殿下想来不会相中老太太,”

许王咧开嘴,半点儿尴尬也没有:“你猜得很对。”他鼓励地问:“还有什么?”

“年纪和殿下差不多,又和殿下见过,并认识的人并不多,这么一来,等我回京,我就能认出来。认出来了,就要她好看!”纪沉鱼胡言乱语逗着许王:“她要是不给我赔礼,我就告诉公主,有人愿意侍她和殿下的寝。”

许王笑逐颜开:“这倒也不错,弃我去者,我也想报这个仇。”

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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