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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2 / 2)

正好凌翠急冲冲地提了盏灯跑进来:“公主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云溪诧异地斜睨凌翠一眼,顺手接过灯,照在药瓶上。

只见这药瓶乃白瓷所制,十分精致,上面赫然用画笔勾勒着一只摇头摆尾姿态极憨的小黑狗,另一侧则贴着张纸条,上面赫然写着“白玉膏”三个字,那笔锋细而有力,墨迹漆黑发亮,显然是才写下不久。

凌翠一眼瞧见她手中药膏,登时又惊又喜:“白玉膏?公主哪里寻的白玉膏?”

云溪不解地看了她一眼:“这是王爷刚拿来的。”

凌翠陡然睁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王爷?他知道您身上起疹子?奴婢上回替公主寻药时,就听说北邺皇宫里有一种灵药唤作白玉膏,寻常人身上若起了疹子,只消用这药一连涂个十天半月,不管什么疹子,准保都能退下去!”

云溪心念微动,却忍不住摇头:明明是一片好心,却非要暗讽自己是狗,有他这样送药的吗?

转而,把药瓶递到凌翠手上:“既然是灵药,你且帮我涂涂看!”

凌翠“嗯”了一声,突然一抬头看见云溪的脸,掩口大声惊叫:“公主,你的脸……”

太医

云溪把手轻轻覆上自己脸颊,想起方才黑暗中元焘似乎朝自己的方向凝视了一阵,迟疑片刻,方才缓缓道:“刚才火烛俱灭,想来王爷眼力再好,也难在黑暗中视物。”

凌翠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连声惊呼:“好险!”

然后鼻尖微动,忍不住笑道:“公主这是把整瓶桂花露都用光了吧?怪不得刚刚王爷走时,‘阿嚏’不断。”

云溪唇角微微上扬,也是不置可否。

由于白日里羁绊太多的缘故,这一夜,云溪睡得颇不踏实。

一时梦见父皇手握琅琊美玉冰冷冷地躺在黑暗之中了无生气,一时梦见母后布衣荆钗泪光楚楚地道“姣姣你可还记得你父皇是怎么死的?”一时梦见长姐被梁太子郢拽着不准和她靠近,一时梦见梁太子郢的三弟子婴骑着竹马要和她玩,一时梦见梁帝盯着她冷笑得诡异阴森,一时梦见杜芊月美目瞪圆对她怒目而视,可最后牵着她手硬把她拽出混沌僵梦的,却又依稀是元焘那又高又大的身影……

如此折腾一宿,待到梦醒时,已是泪流满面。

凌翠听见动静,以为云溪已经起床,便端着洗脸水进屋伺候,边走边说:“王爷命太医院来人给公主看诊,杜伯和孙太医在外面候了好一阵子了,公主待会儿要不要请他们进来?”

她骤然看见云溪眼睛微红,不由得大骇,连忙放下脸盆,着急忙慌地寻了一方丝帕帮她拭泪:“公主这是怎么了?难不成竟是哭了整整一晚上?”

云溪心里伤感,不想让凌翠看见自己眼泪,背过身,悄悄用衣袖抹干眼角的泪花,直到沉默了好大一阵功夫,方才转过身来,有些木讷地问凌翠:“孙太医?”

凌翠赶紧解释:“是王爷特地吩咐下来的,让宫里的孙太医给您瞧瞧疹子。”

云溪这才想起昨日曾经见过的那个太医院院判,思忖片刻,点头道:“既然是王爷的意思,你便请他们进来吧。”

凌翠刚要转身去请,云溪忽然又想起昨日之事,唤住了她:“等等,王爷身边那个叫宗庵的小厮到底是什么来历,让褚冲好好查一查!”

话音未落,却见凌翠满脸诧异地望着她,神情颇为古怪:“奴婢刚差点忘记说了,听说宗庵好像失足落了水。”

云溪蹙眉:“落水了?人怎么样,还在不在?”

凌翠摇摇头:“不知道。奴婢早晨倒水时看到后门那边人有些多,便也挤进去凑了个热闹。谁知却是一个在水边混营生的船夫,昨晚上摸黑捕鱼时以为网到了条大鱼,谁知今早一看却是个人。他认出了那人衣服上泰平王府的徽记,一大早便连人带网送了过来,正在讨要赏银。后来奴婢听膳房帮捡菜的杏儿说,那落水的,好像就是王爷身边跟着的宗庵。”

云溪垂下头思忖道:如此看来宗庵多半是被什么人灭口,也不知他命大不大,活不活的下来。

凌翠见她神色凝重,便不上钱前打扰。

过了半响,云溪方才告诉凌翠:“也罢!那宗庵虽然有些问题,但到底是王爷身边跟着的人,他的来历,咱们便不查了。但你昨晚上说的那个孙慧龙,我总觉得十分要紧,你务必嘱咐褚冲尽快把人给找到。”

凌翠应了一声,赶紧下去安排。

不多时,杜伯引着孙太医过来。老院判隔着纱帘替云溪诊完脉,斟酌开了半个月的药方,嘱咐云溪务必安顿服下,又拉过凌翠,在一旁细细叮嘱她该如何煎药。

趁此时机,杜伯郑重朝云溪施了一礼:“宗庵被人利诱迷了心智,差点儿置王爷于险境。经昨日之事,老奴方知王妃对王爷乃是一片真心。老奴狭隘,从前有诸多对不住之处,还请王妃见谅!”

云溪心里一惊,暗忖杜伯如此郑重,恐怕是因为元焘对自己改观的缘故。

她心知自己昨日被迫使出浑身解数为自己辩解,已经被元焘看出些端倪。看来当前之际,也只有揣着明白装糊涂,继续装傻充愣了。

于是扶起杜伯,厚着脸皮对他说:“杜伯您这是说哪里的话?若真说起来,你才是王爷最看重的人。如果杜伯你老人家有心,还望你日后能在王爷面前多提提本王妃。他日若本王妃能够坐稳主母之位,必定厚报于你!”

杜伯大抵是被她弄糊涂了,登时有些语无伦次:“这个……王妃谬赞,老奴愧不敢当!”

云溪却唇角噙笑,突然话锋一转,盯着他问:“对了,您刚刚说宗庵怎么了?”

杜伯机敏地看了看孙太医和凌翠,略微迟疑,压低声音道:“宗庵他昨日吃醉了酒,不慎跌进河里,眼下虽被人救起,却仍是生死未卜。”

云溪听得明白:生死未卜,那就是还有一口气在?

正巧这时孙太医已和凌翠说完如何煎药的诸般细则,又命人专门取出一个异常精致的木制小匣子,对云溪道:“王爷命臣找些滋养肌肤化斑祛纹的药草膏,臣惭愧,此前并不精于此道。幸而太医院典籍中记载了一味珍珠霜,据说有此神效。臣连夜制成几剂,还请王妃笑纳。”

云溪和凌翠对视一眼,命她接过。

却听那呈药的医官躬身偮礼道:“此药疗法特殊,王妃需在每日就寝前敷于脸上,一盏茶功夫后用清水洗净。如此坚持数月,或可化斑白肤。”

那声音中隐隐夹杂着些囔囔鼻音,云溪听起来略有些耳熟,不由得留心打量那医官,谁知一看之下,却忍不住在心底惊呼:啊,居然,是他!

起疑

原来这年轻医官脸方耳阔,正是昨日田埂上两次三番帮自己说话之人。

云溪虽惊讶之极,面上却不动声色,斜睨了凌翠一眼,神情微闪道:“我这婢女前些日子偶感风寒,头风断断续续一直没好利落,不知大人可否帮她瞧一瞧?”

“这个……”孙太医闻言神情微尬,不自然地捋起了胡须。

杜伯赶紧打圆场:“王妃有所不知,太医院有规定,医官不得为宫婢侍女医病。”

云溪有些惋惜:“竟然还有这个规定!”

孙太医见状指了指年轻医官道:“王妃也无须太过担忧,臣身边这名使唤医官虽然尚没有阶品,但医术还不错,可帮王妃解忧。”

云溪不禁莞尔:“如此便有劳这位医官了!”

孙太医这才吩咐道:“司空浩,待会儿你便留下来,帮这位姑娘瞧瞧。”

云溪眼波微动,暗暗记住一个名字:司空浩!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元焘的声音:“里面可是孙太医?”

众人连忙起身迎接,云溪眼帘微抬,正好看见元焘也看向自己,眼神有些复杂。

元焘踱步走到云溪身边,打开桌上木匣,取出里面的珍珠霜放在鼻边轻轻嗅了嗅,然后,头也不回地突然问孙太医道:“都看过了?”

云溪听得有些纳闷:什么叫“都”看过了?

孙太医倒是不忙不慌地回答:“看过了,也都上开了药,还请王爷放心。”

“这用的是什么珍珠?”元焘面无表情地把珍珠霜放回木匣,忽然出声问。

孙太医回道:“回禀王爷,是从太医院药房中领出的蚌珠。”

“哦?是什么珍珠都可以?”元焘貌似不经意地斜睨了云溪一眼,转身吩咐杜伯,“我记得府里还有些南海走盘珠也没什么用,待会儿你领孙太医去取,回头用这个给王妃制药膏。”

云溪暗暗吐舌,一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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