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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2 / 2)

说完,宫卫便压着云溪离开假山。

两人走了约莫两盏茶功夫,云溪认出他们已来到昭和宫附近,她心念微动,试探宫卫道:“除了侍卫长,乐平王妃可还应了你什么赏赐?”

宫卫奇道:“乐平王妃也有赏赐吗?在下先前只知道淑妃娘娘布下了赏赐,竟不知乐平王妃也有!”

云溪心道:不是杜芊月就好!

同时她也好奇:淑妃到底会站在元丕这边,还是会站在杜芊月这边?

然后面对不明真相的宫卫,她也只是抱歉的笑了笑:“原来竟是淑妃娘娘布下的赏赐,我竟弄错了!”

宫卫听说她弄错,多少有些唉声叹气。

果然,两人路过昭和宫时并未停下,而是一路往东而去。

路上好几次云溪都暗自摸了摸腰间暗藏的匕首,摸到还在,便放心多了。

或许,对她而言,真正危险的时刻就要到了。

可能是因为云溪身份特殊的缘故,宫卫押着她一路上没有遇到太多阻拦,竟直接进了太和殿。

元丕此时已换上一件新赶制的龙袍,正在品酒。

看见她,元丕眸子倏地一亮,招招手,命宫卫把她放进来。

云溪长长吸了一口气,整了整隔了一夜有些皱巴的衣裳,从容走了过去,扫视了一眼元丕身上的龙袍,突然评价道:“皇上仍未殡天,王爷现在就龙袍加身,未免有些心太急了!”

这一夜虽然过的惊险,宫中一直未闻丧钟,想来是邺皇还未遭毒手,那么倘若元焘能搬来救兵,或许还有扳回局势的机会。

元丕狭眸微眯,两指抬起云溪的下巴,凝视了片刻,眸子里忽然一冷:“你为何言而无信,刺伤杜氏逃跑?”

云溪怔了怔,立即反应过来是杜芊月扯了谎。

但鉴于此刻元丕是条危险的狼,自己是只弱小的羊,云溪决定还是不拆穿杜芊月为好:“我没有言而无信!既然王爷不肯动手,我只好自己动手了!”顿了顿,她话音突然一转,“只是,只是我运气未免太差了,那么近的距离,我居然只刺伤她的胳膊!”

元丕眸光闪了闪:“这倒是和杜氏说的一致!”

然后倒了杯酒自饮自酌:“可本王还是不信!”

云溪心里猛地一惊。

“若是只因为这个,你刺伤她,大可以来找本王寻求庇护,”元丕重重把酒杯搁在桌上,“可足足六个时辰,禁军和宫卫都在到处找,你说说,这么长的时间,你都去哪儿了?”

六个时辰?

云溪蓦地反应过来,自己被关进水牢大概三四个时辰,后来又藏到假山中两个多时辰,那么现在应该是卯时。

也不知元焘有没有见到朱提王,说服他?

元丕见云溪不说话,有些不悦,伸出一只手捏住她脸颊,令她张开口,另一只手不由分说地提起桌上酒壶,动作粗鲁地往她嘴里灌酒:“那两个侍卫有一个没死透,还有口气在……说!告诉本王,那个和你在一起的男人是谁?”

火辣辣的液体不受控制地从咽喉滑落,呛得云溪连连咳嗽。

她艰难地想咳出那些酒!

元丕扔掉酒壶,俯下身,满身酒气地越逼越近:“本来本王不想这么快就要了你!可你太不听话了,太令本王失望了!”

说着,大手往前三两下一动,轻而易举地就将云溪两只手禁锢在一起。

刺伤

云溪奋力推开他,但元丕此时酒劲上头,力气异常的大,他三两下便把她禁锢在自己身下,在她耳畔重重喘着粗气,还想强行分开她并拢的腿,更彻底地压她下去。

他一只手紧紧按住云溪双手,另一只手按住她后脑勺,强迫她用某个固定姿势朝向自己,唇齿肆无忌惮地落下,恣意掠夺。

云溪使劲挣扎,两只小手抽了又抽,可怎么也拔不出来。

桌上雕花的银酒壶被“咣当”一声碰到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元丕的脑袋似乎猛然清醒了一下,他愣怔一下,抬起了头,眼中露出些许迷茫。

云溪伺机抽出一只手来,摸到腰间暗藏的匕首,来不及细想,便对准某个位置使劲捅了过去。

霎时间,随着细微的啵的一声,元丕陡然吃痛,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他低头看向了身下云溪握着的匕首。

云溪突然恐惧,手一抖,猛然松开匕首。

然而匕首却斜斜插在元丕左腹,没有掉下。

“你,真的,就这么讨厌我?”

猩红的液体自元丕左腹滴滴掉落,元丕像是感觉不到痛楚,看向云溪的眼神充满诘责:“静乐公主,我元丕是真的喜欢你啊!”

云溪害怕得往后蹭去,唯恐元丕兽性大发,冲上来掐死自己。

元丕却再度低下了头,一只手按在匕首上,稍一使劲,拔出匕首。

登时,又有细细几道腥热的血喷涌而出。

他把匕首扔到一旁,看着云溪,满眼血丝,目光沉痛。

云溪惊悚地捡起掉在地上的银酒壶,挡在胸前,浑身颤抖,神经紧张地喊道:“你别过来!”

元丕一把夺过银酒壶,扔到了一旁。

云溪手足并用连连往后退。

元丕看了看她,却没再上前,而是掀起外袍,露出被刺得并不是很深的伤口,自中衣撕下一根布条,一圈一圈地把伤口缠裹住。

云溪初时有些害怕,后来见元丕没有意思要伤害自己,稍稍安稳了些,但也还是远远地躲着,不敢靠近他。

直到,元丕给自己包扎完伤口后,也不知想什么沉默了许久,然后抬眼看向她:“我不逼你了,你,过来,扶我坐凳子上!”

云溪看了看他的脸色,不像是诓自己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但还是不敢靠近。

元丕把头垂下叹了口气:“我若是想把你怎么样,刚才就叫宫卫了!”

云溪咬了咬唇,蹲下身,默不作声地扶着元丕让他坐好,顺道还把沾了血的匕首和银酒壶擦净,一个插回腰间暗袋,一个摆好放在桌上。

元丕忽然对她道:“有时候,我真的很妒忌皇兄!”

云溪一怔。

元丕看着桌面目光深沉:“人人都以为父皇专宠母妃,要把天下交到我手里。可我也是昨日才知道,”说着,他手攥成拳,重重捶向桌面,“可父皇只不过碍于母妃身份,才对她和旁人不一样!而我,只不过是他拿来保护皇兄的幌子!”

云溪登时听出些不一样:“王爷的意思是……”

“他赢了!”元丕唇角忽然噙了一丝苦涩的笑,“从一开始,他就赢了!”

云溪瞧出元丕此刻还是喝多了,便乖觉地不说话,听他继续往下说。

“杜皇后大抵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温凉如水的女子!她性格恬淡,和父皇从小一起长大,什么也不争,总是逆来顺受,也难怪父皇会一直把她放在心里!”

杜皇后,是说元焘的母后吗?

“父皇一直把他的感情掩藏得很好,好到杜皇后到死都不知道,父皇的心里其实一直以来就只有她一个人!可是母妃却发现了他的秘密,还发现杜皇后之所以会死,是因为自太。祖传下的规矩——杀母立子!”

杀母立子?云溪暗暗心惊,突然想起父皇再世时曾和自己提起,北邺皇族担心外戚乱政,维保皇位和江山,往往杀伐果断,暗行一些有违天理和人伦的事。

倘若如此,此事也应当算是北邺皇宫极少人知晓的辛秘了吧?

“大抵是因为父皇亲手毒死了杜皇后,所以才觉得亏欠皇兄,说什么也要把皇位传给他,哪怕是,我费尽心机去做好每件事去讨他欢喜,他也只是多赏赐一些珍宝,从来都吝于夸奖!甚至,他明知道我想要你,却为了稳固皇兄的地位,将计就计地顺从梁裕老匹夫的意思,把你许给了皇兄!”

原来,竟是因为这样,她才嫁给了元焘?

云溪突然觉得元焘和自己有些相似——这世上的至亲之人都因为他们而故去,只不过区别在于,她清楚地知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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