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jiejie有些苦恼,以往阿征从不这样,即便遇到烦心事他也会主动跟她吐槽交流,还从没有像这样。 “最近都不跟阿姐谈心,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不好的事情了?”她好看的眉也被感染地皱了起来。 “不开心就告诉阿姐,乖啊。” 秦jiejie抱住他的头,“要是觉得累就回房间躺会儿,阿姐在呢。” 如此温柔似水的女人,而他骆征,也配? 阿征定定看了阿姐几秒钟,喉结上下滚了滚。 得失与柔情的幻梦,他选择溺毙在幻梦中不愿意醒过来。 阿姐是他的,是他的。 只能是他的。 秦jiejie看不出他激烈的思想斗争,只当他是太累了。 末了,骆征喑哑地说了声,“好。” 似乎除了好,他不敢给任何承诺了。 他给不起了,他是个混蛋,他配不上这么好的阿姐。 但是,他不愿意松手,因为太迷恋了,他舍不得,放不开。 阿姐,对不起。 对不起...... 阿征不是故意的... 你原谅我吧,阿姐。 第34章 温柔 年过完了, 新一轮的事情也慢慢铺上轨迹。 正月这样的好日子,就连喜事也翻倍。 骆征要结婚了—— 马不停蹄。 骆杜两家强强联手,一个是老牌的家具世家一个是不动产大鳄, 无论怎么看,都是外界眼里天造地设的一对。 好在骆家的大家长行事低调, 并没有将二儿子的婚事大肆张扬, 所以媒体也没有怎么过度渲染报道。以至于秦jiejie还沉浸在小年夜, 蜡烛美酒的虚幻光影中,对于外面发生的一切都浑然不觉。 当然, 就算媒体将这件事捅出来,所有能被她接触到的消息来路都被会骆征死死地扼杀掉。 骆征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依然心存侥幸和疯狂。 婚礼当天, 毫不知情秦jiejie不知道为什么特意从衣柜里翻出来一件火红色的呢绒长款棉衣换上,这件衣服是去年陪阿征去南韩出差,一眼就相中的东西。 果然一眼相中的自有他迷人的道理。 只是这红色, 红的有些过分扎眼。 骆征看着落地镜前的女人,体态婀娜, 晨光铺在她身上,美得不可方物。 他们一起睡觉,一起生活, 明明...明明他们是有机会的。 他呆呆地享受这片刻的虚假美好, 某个瞬间他居然想将一切都坦白。 “阿姐...”他唇瓣颤抖, 无意识地叫出声来。 听见阿征叫她, 秦jiejie笑着从落地镜前转过身, 盈盈道:“怎么了?” 骆征一看到阿姐干净明媚的笑脸,如梦初醒,猛地从床头坐起来,“没, 没事。” 他胡乱的摸着后颈,视线不知道该落在哪儿。 在欺骗和势力面前,所有的东西都显得那样苍白无力。 他不能说,说了就意味着,这段关系即将到此为止。 他绝不允许。 青筋在手腕处横陈,被被子完美遮挡,秦jiejie不疑有他。 “累了就多睡会儿,阿姐出门办点事。”她迈步走向床里失魂落魄的小男友,轻轻摸了摸他的耳朵。 不知道他内心的波涛汹涌,只以为他最近过于疲累。 jiejie的指腹很软,阿征激动的情绪慢慢平复,心里不断在强迫自己冷静。 冷静骆征,冷静,不会有人知道的,阿姐不会知道的,你做的很好。 他抬头,眼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憋出了红血丝。 不远处的秦jiejie继续整理着装,为了遮住脖子上的红痕,丝巾必不可少。 黑浅色的丝巾缠绕住天鹅颈,纯手工镂空的设计。 秦jiejie笑容满面的原因是今天是去专柜拿表的日子。也就是她口中的办点事。 她用整整一个季度上钢琴课攒下来的钱成功买下一款男士手表,预备作为和阿征在一起整整三年的纪念礼物。 虽然不是什么最好的配置,小众品牌里不起眼的一款男表,但是却凝聚了她所有的爱意。 乳白色手包扣被她轻轻扣上,在镜子前整理了一下脖子处的丝巾,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阿征。 他们相视一笑。 她准备出门。 高跟鞋哒哒哒地声音渐渐消散,骆征抱住头,在被子里嘶吼。 *** 开春了,天气很好。 坐进白色小宝马,秦jiejie的心情也同样明媚。 阿征似乎还不知道她为他准备了惊喜,秦jiejie已经开始期待阿征收到礼盒的一刹那脸上雀跃的表情。 柔柔的冬阳,悄然而至的在北方并不明显的春风,招摇碰撞。 戴着紫红色的墨镜,被精心滋养过的女人就是不一样,更别提她身上还有一种旁人绝无仅有的母性色彩。 小区的保安冲半拉下来的车窗里的女人行注目礼,秦jiejie微笑着慢慢合上车窗。 熟不知,从出小区伊始,秦jiejie的车后边就缓缓跟着一辆黑色的商务车。 标志性的大奔logo,司机沉默寡言,车子平稳到不会洒晃一滴水。 贺驰亦坐在后排看平板上新闻,封悦悦抱着跑棉絮的玩偶,晃动套着白色公主丝袜小腿,一直在哼唧儿歌,看起来心情不错。 这样堂而皇之跟着女人的做法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他们并不是故意的,不过是他们堂兄妹二人在秦jiejie身上的意见不谋而合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