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双臂抱胸、唇角微勾,兴致盎然地斜睨着一脸猪肝色的汪羽姗。
“我说羽姗,你这么气急败坏地把我拉到楼梯间来,到底有何居心?该不会是想来个恶虎扑羊吧?”他促狭地说着。
他根本连她公司的大门都还没踏进就被她拎到这里。
“闭嘴!我警告你,不准将我们两人的关系说出去,听到没?”一听说他要亲自到他们公司来,她就如临大敌,全身神经紧绷。
“你是指哪件事?”他眼底漾着笑意,佯装无知,发现自己还真喜欢看她气呼呼的俏模样。
“还装!”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你在想什么?”他一脸无辜。
汪羽姗气得大吼:“就是订婚那件事!”
“喔。”他一脸恍然大悟,“我拒绝!我为什么要替你保密?除非你给我一个理由。”
“你敢!”
赵??睨了她一眼,“没有什么我不敢做的,只有我不想做的。”
“好,你要理由是吗?”
他神色自若地点头。
汪羽姗的怒火瞬间爆发,掐住他的颈项尖声咆哮:“因为我不想让人知道我是因为你的关系才拿到这份合约!因为我不想让人知道我手上的戒指是你用小人行径逼着戴上的!懂了吧?”
“有话好说,不需要这样动粗吧?”赵??慢条斯理地拉开那双纤纤玉手。
汪羽姗双眸瞪得老大,“你答不答应?”
赵??看着她这副凶相,心知不答应恐怕她会跟他没完,“行!我会缝条拉链上去的。”他顺道比了个手势。
“警告你!别让我听到一些有的没的,否则??”汪羽姗得到他的保证,才稍稍将手放松。
“我知道了,我有自知之明。”
“你最好说话算话。”她愤愤地甩开他。
赵??忍不住地揉揉自己的颈子,“其实你主要是不想让那个叫谢启明的知道吧!”
这女人就那么一点心思,他岂会看不出来。
“关你什么事?你搞清楚,是你破坏我们的!”
“我是拯救你,怕你遇人不淑。”
“我自己有眼睛不会看啊!需要你来帮我评断?”
自己看?她如果知道自己所心仪的男人是那般恶劣,恐怕会恼羞成怒、无颜苟活,气得从十八楼跳下去吧!
赵??真恨不得敲醒她,“你那两颗眼睛拿去换两颗龙眼,人家搞不好还不要咧!”
“赵、?、?!”汪羽姗一把勒紧他的领带,“我警告你,别在我面前中伤启明。”
“你所托非人。”
“是你酸葡萄心理吧!”她勒得更紧。
“你质疑我的人格?”
“是你污蔑他人吧!我警告你,你别污蔑老实的启明。”
那种男人叫老实?那他岂不是千年难得一见的痴情郎了!
算了!多说无异,这女人被爱情冲昏了头,看不清谁才是披着羊皮的狼。
“有必要为了那个男人动粗吗?”他试着将那两只泛着青筋的柔荑拉开。
“既然你不肯答应保密,也不稍微顾虑这件事可能会造成我在公司的困扰,就算再甩你两巴掌我也毫不犹豫!”汪羽姗又是一串激吼。
他双手高举求饶,“好!好!我答应你。除了解除婚约以外的事情,我什么都答应你。”
“这倒提醒我,看来解除婚约不失为一个有利的谈判筹码。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话。”汪羽姗愤愤地撂下话后,随即拂袖而去,懒得再与他有所牵扯。
赵??望着那抹纤细身影消失在眼前,忍不住摇头失笑,看来要获得她的心,还得经过一番劈荆斩棘的坎坷路程啊!
环境佳、气氛好的餐厅内,却有一对脸色不太好的情侣正在用餐。
赵??双臂抱胸,表情严肃地伫立在餐厅外面,透过落地玻璃窗看着里面那一对情侣。
“羽姗!你真的跟那个男人没有关系?不然你父母怎么可能坚持要你跟他订婚?”
汪羽姗不胜其烦,“启明!你要我跟你解释几遍?从你今天中午知道赵??就是擎天集团的特助后,你整个人就严重反常。”
“不是我不相信,公司内多的是人才,任何人去和他谈都没用,惟独你一出马就一切 OK,叫我如何相信你与他毫无瓜葛?更别说你还瞒着我与他订了婚。”他摆明了不相信。
“随你怎么想,反正我不想再为这件事和你起争执。”气死她了,她都已经解释不下数十遍,他还是一副不肯相信的样子,怎么她以前都没发现谢启明是这么善猜忌的人?
“羽姗!你和他??”
汪羽姗气极地放下刀叉,双臂环胸,“启明!你究竟在怀疑什么?一次说明白好了!”
谢启明欲言又止,“你??你还是处女吧?”
一股怒气直冲脑门,汪羽姗差点发火,要不是碍于正处在公共场合,她肯定当场赏一巴掌给他。
这种男人!
不仅善猜疑、还有该死的处女情结!
为什么她身边的男人都是这种不同等级的“滥货”?
她极力克制怒火,过于压抑的结果使得嗓音低沉颤抖,“我告诉你!不管我是不是都与你无关,还有,你这句话点醒了我,我根本与你毫无关系,所以你更没有权利来质疑我。”真是庆幸当时没跟他订婚成功。
“你的表现太激动了,这更证明你心底有鬼。”
汪羽姗深吸一口气,“我想,我们以后还是做同事就好了,你也不必再费心约我出来吃饭。”
她真是瞎了眼,否则当初怎么会选择这个男人?现在想想,还真要感谢赵??的搅局!
“羽姗??”谢启明还想为自己的猜疑提出辩解,肩膀却突然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当场痛得他脸色发青。
“不管她的动机如何都与你无关吧?毕竟你现在与她只是同事关系,她的私生活不是你可以置喙的。”
谢启明惊骇地回头,正对上赵??那双快喷出火来的怒眸。
汪羽姗对赵??的突然出现感到惊讶,一时之间瞠目结舌,不知该说什么。
赵??气定神闲地坐下,毫不在意他们的惊愕,径自拿起汪羽姗面前的水杯喝起水来。
“你??”汪羽姗颤抖的食指指向他,“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放下水杯,挑眉瞄她一眼,“自然不会是巧合,我是根据线报前来的。”
她就知道这卑劣阴险的家伙居心叵测!汪羽姗口气不善:“你找人跟踪我?”
赵??冷冷瞟她一眼,“我还不需要如此劳师动众,是怕你吃了这虚伪家伙的亏,才会稍微打探你的事情。”
“谢了!但是我不领情,还有,就算我吃亏也不关你的事,你何不回去处理繁重的业务,把我呈给你的企划好好地看上一遍,免得让人质疑我的能力。”她咬牙切齿地反唇相讥。
谢启明拧眉揉着疼痛的肩膀,对于连着几次都在这男人面前吃瘪心有不甘,忍不住恶言相向:“赵先生,请你保持君子风度,公平竞争这句话相信你总该听过吧,使用暴力的男人可以说是男人中的败类,更是胜之不武。”
赵??扯扯唇角,露出讥笑的神情,“君子!这两个字不适合套用在你身上,相信你比我更清楚。”
伴随着他的话语,一道宛如零下十度的寒冰眸光笔直朝谢启明射去。
谢启明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心底更生出一种惊恐战栗,但他不愿承认败阵,硬是撑起面子反驳道:“赵先生,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反正??我这种斯文人士不会跟你一般见识的。”
赵??挑起一边眉毛,十指交错地仰颈沉思,“嗯??希望是我含血喷人,这样才不会误会好人,尤其是‘斯文’人。”
谁听不出他语气中的恐吓就是白痴!谢启明当场脸色惨白。
汪羽姗看着两个男人互相较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