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亭台楼阁,我按按独自,又开始陷入了悲惨前世的幻想。这个宝宝,一定是我前世没来得及生下的宝宝,所以今世给我补偿来了!(你是现代人好不好,悲剧小说看多了吧)哎,俺前世一定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恩,当然,俺现在也是,然后娶了一大串老公,却不想招了歹人嫉妒,硬生生拆散了我们,害得我夫离子散,连带这个未出世的宝宝都——
“哎,我真是红颜薄命那!”我倚在九曲桥的栏杆上望着不远处的一排仓储房感叹。正在自恋自艾中,忽然见得酒窖里爬出来一个人儿。
本来呢,瞧见一个人儿酒窖里上来,是没什么可稀罕的,但是!如果是一个流氓色女,看见一个爵士美男,你觉得会是什么样的状况喃?
俺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反正俺是眼睛“当当”两声变成两个大大的爱心,俩鼻孔斗牛般地直喷气,一脚在地上踏着,蓄势待发。只等瞄准最佳角度,一击必杀,一扑必倒,把美男狠狠摁到地上非礼个够!
宫紫落微醺地从酒窖里晃出来,眯起眼,抬手遮住阳光,微微叹了口气:又过了一个冬天了。
站在酒窖门口,伸个懒腰,宫紫落没走几步,就被一个UFO给华丽丽地撞到了。郁闷的是,这UFO还计算地相当精确,稳当当地飞身、撞倒、骑在他身上,此刻还扒拉着他的衣服不放!
“美男美男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我一边扯着嗓子唱情歌一边不时擦一下嘴边的“滔滔江水”。
美男啊美男,拨开缭乱的黑发,露出章精致绝伦的脸蛋儿,因被撞而有些不辨东南西北的凤眼一片迷蒙,卷而翘的长睫扑闪扑闪的,像翩翩欲舞的彩蝶,笔挺的玉鼻,因惊讶而违章的檀口仿佛在邀请别人品尝……
我嘿嘿邪笑着嘟起粉唇,意图染指那点圣洁的嫣红。
“哇——”这人,这人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吧!我四脚朝天地哀号着,企图引起他的愧疚之心,然后上前扶起我,然后——
“哦,myygod!世上竟还有如此绝色佳人,美女,愿意与我共进晚餐吗?”美男单腿跪地,抱着我的大腿。(这样的气氛很不合理好不)
然后俺就可以义正词严地痛斥他刚才的种种负心行为,最终融化在她的一个宇宙无敌情意绵绵卿卿我我的法式深吻;里……
“好浪漫……”我眼冒星星,双手合十,一副纯情小女生模样。(是纯情小流氓)
“浪漫个p啊,老子差点被你给压死了!你个杀人犯!”美人从地上跳起来,大吼一声,指着我的鼻子大骂,唬得我一楞一楞的。
丫的,敢情是个表里不一的家伙!我对他的好感顿时减半,杜铭轩当初虽然也凶,但也没这么粗鲁野蛮吧。看他那外貌,美若天仙优雅高贵,跟咱家祸水是一个级别的;但再看他这德行,跟俺是一个级别的(总算有点自知之明啊)!不,他还不如俺呢!(说谎时不对的)
“哼,爷就是看你不爽,怎么着?有本事你来咬我啊,你来啊你来啊!”我也不甘示弱地从地上跳起来,把脸凑到他面前。
“哇——你,你真咬啊——太,太不懂怜香惜玉里吧!”我捂着右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靠之,姑奶奶打遍天下——呃,好吧,是杜家——无敌手,今儿个可碰上个狠角色了,比俺还流氓的说!
“怜个p,老子只喜欢男人!”话一出口,宫紫落有些懊恼地扁扁嘴。都是这女人害的啦,自己平日里的高贵、幽雅全没了。迅速左右看了看,还好,没人。今儿个真不是个黄道吉日,出门撞鬼,呃,虽然不是,但也差不多了,以后再去别人家过冬一定要记得带上黄历,开春出来时也好挑个宜出行的日子。
“你你你,你竟然咬我,我,我生气了!落落生气了,后果很严重!”我捋起袖子,如果说先前远远看到他对他的印象是满分的话,那先去被他一把推开指着鼻子大骂就降为50分,而现在竟然还咬我?0分!最可恶的就是,这么个好看得过分的美男,竟然是个bl!负分!负分!(一看没希望据为己有了,立刻从正分变负分,色女版变色龙)
“切,笑话,老子怕你啊!有本事你来啊来啊!”宫紫落先前一咬得“嘴”,得色得很,也有样学样地把脸凑上前。
“啪。”
宫紫落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女人,竟然,竟然——呜——他只提放着这女人会凑脸过来咬他,没想法哦她竟然,她竟然招呼都不打一声,就一巴掌抽过来了!太不上路子了!(抽你需要打招呼吗?不需要吗)
学着电视上西部牛仔朝枪口吹青烟的样子,我朝自己的手掌吹吹,继而得色地望着他:“你把脸凑过来,不久是摆好姿势给爷抽的么?爷治好恭敬不如从命啦,哇卡卡”最后我自己越说越得意,两手叉腰,仰天大笑起来。
“找死!”宫紫落怒了,抓起手边的东西丢了过去。
“哇——竟然拿酒瓢丢我!”我也礼尚往来,扛起酒糟桶狠狠砸了过去。
一时之间,石头、木桶、扫把满天飞。
“喂——”我抱起一块大石投去,有些气喘吁吁地。
“干吗?”宫紫落操起一只酒斗,打保龄球般扔出,胸脯也不规律地起伏着。
“我们停战十分钟可好?”我又拎起一只花盆。
“好……一起数到三。”宫紫落手持一把铲子。
“一、二、三!”
“呼呼,累死我了。”东西一丢,我往地上一坐。
宫紫落更狼狈,直接躺着地上:“那你还砸得那么起劲。存心要弄死老子啊。”
“是你先动手的好不!”我不屑地鼻孔出气,像俺这样的文明人,最讨厌蛮不讲理的野蛮人了。不屑与之为伍!(貌似你自己就是)
“那也是你先抽老子的。老子活了三十五年,还没人敢抽过老子半下的!”宫紫落气得很,就是在那遥远的从前,也没人敢拍她半下呀,更不要说现在了,堂堂天下第一当的老板,人人景仰膜拜,向来只有他欺人,没有人欺他的份儿!
“吹吧你!就你这小样儿顶多二十五!”这男人太差劲,粗鲁野蛮不讲理,跟个女人家似的就算了,还爱吹牛!幸好先前俺有先见之明,没有盖章,啧。想做我流氓落的男人,不内外兼修是不行滴。(貌似刚才是人家拼死反抗你才没得逞的吧?)
“你?你懂个p啊,老子是……呃,哼,总之,再牛b的肖邦,也弹不出老子的悲伤!”宫紫落委屈得很,他,他憋屈啊他!人家穿了都有钱有势,呃,虽然他也都有了啦,但,但——但哪有人像他这么衰,给穿成了个男人啊啊啊啊啊啊——还一当酒师七年!
我心头一动,张口欲言,却被一道怒喝打断:“你们在干什么!”
我慌忙站起来,是杜铭轩!此刻他正一脸风暴地站在先前我站的九曲桥边。
宫紫落更快一步,一个鲤鱼打挺,快速地凑到我耳边,留了一句话:“得罪老子,你死定了!”说罢,迅速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咻地弹开,几个起落,消失在我们的视野里。
“这个……我们……没什么……真的没什么……我,我都不认识他!”我干笑着朝杜铭轩直摆手,可貌似连我自己听了都觉得没可信度啊,虽然俺说的是实话。
“是吗?”杜铭轩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一把拉过我的手腕,拖着跌跌撞撞的我回了桃夭阁。
“爷……夫——人?”小白看到我,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勉强认出眼前这角色佳人正是日日相处的流小姐,赶忙扶过我。这丫头,总算没白对她好。
“以后不准出这个桃夭阁!不然……我砸了这阁楼!”杜铭轩顿了顿,才放出这狠话。虽然和可笑,但确实很实用。至少,我听了后,立刻打消了阳奉阴违的念头。
我咬着下唇,哀怨地看向杜铭轩。她——她就打算这样囚禁我一辈子么?我不服,我要上诉!
结果杜铭轩根本不给我上诉的机会,直接转身离开。
我失落地坐下,却听外面传来小晟晟和藤藤的哭闹声,以及杜紫苊稚嫩却坚定的声音:“我们要见落落姐姐。”
我忙扑到窗边,看着门口的一团混乱。家丁、丫鬟都唯唯诺诺地或站或跪,惶恐得很,杜铭轩冷冷地与杜紫苊对峙,旁边的晟晟和藤藤拉着他的衣角嚎哭。
杜铭轩背对着我,因此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散发出的寒冷之气却比以前任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