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2 / 2)

我犯了错?犯了什么错?为什么会犯错?

舒懿迷迷糊糊地想着,最后的一段胶带已经被扯去。虽然有血的滋润,但胶带从满是伤痕的嘴唇上撕下时,仍旧产生了短暂的强大疼痛。

痛感让舒懿拽紧男人的衣服。做完这一切,男人抱着舒懿从浴室出来,然后翻了翻柜子,找出一件上衣和裤子,冷然开口,“穿上。”

舒懿摇头。他没有说话,嘴唇上传来的钝痛几乎让他不敢开口。

男人又是皱眉,不过没有强求。他看眼已经深黑的天空,嘴角鬼魅地勾起,再过一会就是和那些人约定的时间,作为死亡的时间,也恰如其分。

从衣架上随手拿下一个黑色连帽长款卫衣和一条深蓝牛仔裤,男人将这些甩到少年的身上,面瘫的脸突然露出一丝真切的笑意:“穿上。”

舒懿犹豫一会,只穿了黑色卫衣没有穿牛仔裤,他的右脚实在太疼,轻轻碰触都像在截肢。

男人注视少年疼而不敢言的表情,黑色的瞳孔渐渐泛出扭曲的笑意。他抱住少年,在对方因惊异而不敢动弹地瞬间就钳住少年的双手,横腿压住对方的下肢。

熟悉的声音让舒懿骤然一惊,想要挣扎却无法逃脱。

当熟悉的质感绕着头部再次缠了一圈又一圈后,舒懿已经惊恐得无法言语,只是泪流不止。那个该死的胶带再次堵住了他的嘴。

“好了。”男人缠完胶带,转过身从柜子上拿到搜出的口罩,戴到少年头上,然后又给对方戴上卫衣的帽子。

男人审视少年的样子,又将用方的刘海掩住额头上的伤口,再给少年戴上墨镜,确定不会有人看出异常后才微微勾起嘴角,心情大好之下拍拍对方的头。男人的这个动作让舒懿猛地后倾身子,他惊恐地看着对方,猜不出男人又想到了什么折磨他的办法。

然而男人没有动,舒懿在心里松了口气,他以为这轮的折磨到此为止,却没想到男人抱着他到了玄关,蹲下身给他套上鞋子。左脚穿上鞋子时没有丝毫问题,而轮到右脚时舒懿疼得狠狠握紧拳头。那种削足适履地疼痛击溃了他的神智,让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再次泛滥。

看着面前就在腰际的头部,舒懿伸手恶狠狠地揪住男人的头发,男人用多大的力道将他的右脚按进鞋子里,他就用多狠的力道报复回去。

但这不过是舒懿单方面的想法而已,即便竭尽全力,舒懿也只拽掉了少许头发。

右脚持久性的疼痛不止。豆大的汗水从舒懿的额头滴落,流进嘴角附近的胶带里。而在锐痛突然停止的刹那,舒懿双腿一软就倒在了男人身上。

男人看过来的眼光很冷,这里面并没有愠怒,也没有痛恨,只是冷得彻骨,好像刚才折磨对方的人的并不他。

“闹够了?”男人低沉开口,语气平淡。见舒懿没有回答,男人又接着说,“走路的时候你就靠着我,坐到车里后也可以倚在我身上。”

“你可以试着逃跑,我并没有绑住你的四肢。不过从你逃跑的瞬间,游戏就会开始,被我抓住的时候你就要按照游戏规则接受惩罚。”男人似乎想到什么美好的回忆,嘴角泛起邪气的冷笑,“这回是第三次。”

作者有话要说:

☆、S(九)

男人带着舒懿出了门,他拦了一辆车,半拖半拽地拉舒懿进了出租车后座,然后说出一个舒懿不知道的地名。司机是个颇有年岁的中年人,从后视镜看了眼他们俩,转过身用疑惑的目光看了眼男人,又瞥了眼舒懿,眼神变得犹豫戒备,欲言又止。

“他是我弟弟。”男人带着笑意的话清润温朗在车内响起,惊得舒懿猛地转过头看向男人。因为太过突然,舒懿甚至觉得眼前一黑,整个大脑嗡嗡地疼。

“他性格比较内向。你知道现在的孩子脾气总是很古怪,哦,他腿脚不好,出门必须要靠我这个做哥哥的搀扶。”男人好像鬼神附体,突然笑得温柔又谦和,甚至眼神宠溺,恨铁不成般摸摸舒懿的头,被后者躲过去也不在意,依旧笑得平和,“你看,他和我的代沟比较大,平时交流不多。一和我出去就板着脸。”

司机似信非信,不过还是启动了车子,一边开车一边和男人闲聊,“你今年贵庚?”

“26,快27了,”男人说着,微微自嘲地一笑,“都奔三的人了。”

“别说丧气话。奔三怎么了,你还小,正在奋斗的时候呢,真正难的是三十过后,”年龄似乎说到了司机的痛处,他叹口气,语气有些无奈有些抱怨,“结了婚生了孩子的男人才是真的难啊,上有老下有小,现在上学难就医难就业难,养家不容易。”

男人就势笑了笑,颇有些慨叹:“说到底,活着就是艰难啊。”

“是啊,也不知老人是怎么看出来的。”司机也笑了笑,感慨多过无奈,“看你样子也不老,想法竟这么沧桑。年轻人虽然要求要稳重,但也不能失去活力。”

“谁说不是呢?”男人反问着,嘴角蔓开不明意味地笑,“但有时候人活着就是为了一口气,或者为了一种执念。”

司机听后哈哈哈地笑起来。

舒懿恹恹地靠在座椅上,装作看窗外的景色,耳朵却一直关注了男人和司机的对话。他不敢相信这些话是男人说出来的,虽说每个人都有多面性,但此时的男人和折磨他的人差距太大,让舒懿不敢相信两者竟然为同一人。

此时的男人虽然容貌普通,气质却是温润,谈吐也很冲淡,没有之前的一针见血,刀刀割肉。

舒懿忍不住看向男人,发现对方注意到自己的目光后猛地转过头。就在他如此之后,耳边传来男人低得无法听清的低笑。

这声音太过模糊,一下子让舒懿想到了某种濡润的液体。有时候声音可以像液体那样变得粘稠,变得湿濡,而男人的声音让舒懿想到了那种液体。

如果他所经历的事情要写成小说,要怎么描述?舒懿忽然想起之前想的开头,在心里斟酌几遍,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后,开始构思接下来的事情发展。

他要将这个事情写成无可救药的故事,就像他狂热的欲望想要表达的那样:要突兀,惨烈,诡异的温柔而悲恸,最好鲜血淋漓,血肉纵横。

就在舒懿沉思时,出租车忽然停了。和司机谈笑言欢的男人从钱包里拿出钞票,付了车费,然后半拽半拖地将舒懿弄出车子。

舒懿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拽住男人踉踉跄跄地前行,他的右脚在和地面碰撞时产生刺骨的疼痛,脑子也突然毫无预兆地刺痛起来,险些就支撑不住身子。刚才的短暂休息并不足以让他饱受一下午折磨的大脑和躯体重新恢复活力,所以即便男人让舒懿逃跑,给他这种机会,舒懿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男人显然也知道这一点,伸出手将少年搂在怀里,让对靠着自己。目光里却是一片冰冷。

此时已经到了深夜,夜风肃冷,空旷的路上几乎没有行人,而他们所走的路极为僻静。这是个人烟极其稀少的地方,从不完备的设施中就能看出这地方正在开发当中,整个楼栋除了一个药房和一个超市,就没有其他的店面,此时除了牌匾上的霓虹灯还在发亮,店门早就关了,店内一片黑暗,在这诡异得安静的深夜,像一张饥饿的嘴,或者冷漠的眼。

他们沿着楼栋之间的空地行走,走了少许都没见到一个人。舒懿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他的心脏跳得剧烈,后背骤然一凉,然后猛地打了个冷战。

舒懿顿住身子,在男人质问的目光看过来时,硬着头皮凝望过去,然而男人很快就捏到了他的死穴。男人的手不知何时放在了他的右手手指上。

指节上凉凉的感觉告诉舒懿男人还带了其他东西。

“只是修枝剪而已。”男人冷酷的声音极力压低,倾吐的气息打在舒懿右侧的帽子上,“我说过的,你可以逃。猎物不挣扎的话,捕猎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舒懿凝视男人的瞳孔。男人的眼里依旧什么都没有,一片荒冷。轻轻地摇摇头,舒懿表示自己不会逃跑。

男人见此只是勾出一个浅笑,然后带着舒懿楼栋,左转。一排车库赫然出现在舒懿眼前。就在舒懿疑惑的时候,一间车库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几个男人的身影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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