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部分(2 / 2)

宽大舒适,采光很好的房间里,陆小满双眼紧闭,安静的平躺在房间中间的大床上,柔顺的头发修剪的整整齐齐,前面的刘海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身上是一套鹅黄色的公主服,浅蓝色的床单盖到她的胸部,一只手放着身侧,扎着液体,一只手搭放在腹部。房间里有三个穿着工作服的护理人员守着她。

“小满!…”

韩一从来就没想过自己和陆小满分开多年后的第一次相见,会是这样的情景。他腿沉的有些迈不开,喊了一声,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随后来的田蜜儿询问了一下情况,确认没什么大碍,就悄声吩咐房间里的人都出去,自己也走了出去,体贴的把门关上。

尽管内心很不舒服韩一对陆小满过度的关注,可是如果这个现实身份是小满五姐夫的人能把小满唤醒,她也认了。

韩一的到来,对秦贺来说简直是无法忍受的折磨,因为韩一除了不给陆小满洗澡,秦贺平时所做的一切,都被韩一代替了,晚上就睡在房间的地上,给小满洗脸,剪指甲,读书,而且比他做的还好,有时候还会给陆小满针灸,秦贺再怎么不愿意也没用。

因为韩一和孙天寿不一样,他是个脾气很温和,沉稳,很有耐心的人,人家也不跟你急也不和你吵,就和你讲理,

他盯着秦贺的眼睛很认真的对秦贺说“她太奶奶死后,一直是我在带她,我呵护了她十几年,那是我心头的宝,一直到现在。你如果给她幸福,我没什么说的,会很感激你,可你把她害成成这样,和你的帐我以后再算,我不能再看着她怯懦的蜷缩在自己的壳里哭,不肯出来,我心疼,你知道吗?她其实很胆小娇气,以前受点小伤都要找我哭上半天,可生活中很多事逼的她忘记了哭泣,也可能是找不到了那个可以让她放开胸怀哭的人,但我知道她的内心还是那个爱撒娇的小女孩儿。现在是她最脆弱的时候,希望你滚的远点,不要勾起令她害怕的发寒的过去,让她坚强的走出来。”

秦贺慵懒的站在儿二楼的窗台,黑漆漆的眼眸,阴郁的望着那个每天都坚持背着小满散步的男人!

他能说什么,他自己心里明白如果孙天寿是小满同甘共苦肝胆相照的兄弟,那韩一在某些意义上就是父亲母亲,爱人,知己…很多种角色的交织在她过去灰暗的少年时期的生命里,陆小满很多时候会不由的说,韩一哥说什么什么。在她的心理这个男人天神一般存在着,是没有人能够取代的,自己就算是吃醋吃死也不会有改变。

韩一背着陆小满在外面慢慢的散步,“丫头,你可是重了,这才走了多远,韩一哥背着你都有些吃力,记得那次你英语考了八十分,为了庆祝,那天晚上我背着你在操场上走了两圈儿,都不带喘的,那是英语的最高纪录了吧,你说你,怎么补,英语成绩都上不去,也不给韩一哥挣点脸,为此我可没少挨赵红梅的说。也没发现你多笨啊,数理化你都拔尖的,我当时就怀疑你这小脑袋里是看赵老师不顺眼,跟人家上劲儿呢?后来我又想,不会啊,我们小满听话乖巧的人,怎么会对老师有成见,肯定是老师教的不好,小满的成绩才不好的。所以赵老师说了很多次,我都没理会……

人家都说你倔,你要不想干啥,谁拿你也没办法,就听韩一哥的,谁的也不听,偏偏我又老拿着放大镜也挑不出我的小满有什么毛病,真伤脑筋。

其实有很多次,我也是被你气的想动手打你来着。

你那次看错表,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急,来来回回的折腾了好几趟,本来都想好了,打你脑袋几下,让你长长记性,可看见你就又忘了,我一直就记着帐。

你长大了越来越不听话,先是一声不吭的不念书了,你什么性子我还不知道,下地干活你根本就不是那块料,可你给我怎么说的,你适应的很好,干起来一点也不吃力,你知道我多想打你,什么时候学会对我撒谎了。

你的自考,突然就放弃了,结婚也是一声不吭,等我看到你,你都披上了嫁衣,你什么时候学会的瞒我,我想打你来着,可舍不得,也没资格,那样的男人,明明就不是你喜欢的。

…。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我是怎么教你的,谁都可以吃亏,就是不能让自己吃亏,人敬你一尺,你敬人家一丈,人家要是打你一拳,你就找个砖头拍死他。我替你去坐牢,你要下不去手,就找我,可你呢,被人家欺负的那么惨都不告诉我,把自己搞的这么惨,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我心里有多气,你知道吗,这次也想打你,可还是下不去手。

你都被我给宠坏了,你知不知道,现在居然学会了把自己藏起来,可不宠着又能怎么办,都宠了这么多年了,你要不愿意出来,我陪着你,就像以前你躲着我的羽绒服里取暖一样,什么时候手不再冰冷,我们就什么时候出来,好不好?…”韩一继续走着“你的事,天寿都告诉我了,小满,你知道吗。韩一哥除了心疼,还有骄傲,韩一哥想对你说,哪些不是苦难,是生活给你的磨练,它磨练了你的锐气,你的自信,被你踩在脚下的苦难是你的财富你的资本,这些财富和资本成就了今天不可一世的小满,呵呵…我在想,我的女孩永远是那么的优秀,是世界上最漂亮的,最优秀的人,谁也不上!”

有一滴泪穿过韩一的肩头,落在脚下的草地上!滚烫滚烫!

我要画一个灿烂星空给你们 第二百五十七章

韩一俊逸斯文的脸上,发红冒着薄汗,气息微喘,他放下自己卷起的袖子,整理一番因刚才动作力度过大而起了皱褶的衣服,目光冷冰冰的瞟一眼被揍的很惨躺在地上起不来的秦贺,不屑的哼笑一声,弯腰捡起扔在地上的外套抖了抖,随意的搭在肩头,扔下一句“告诉丫头,想见我,让她自己找我去!”

然后,转身洒脱的离去!揍完小的,他也该找老的算账去了!

秦贺微闭着双眸,让自己沐浴在这天高云阔的空间里,心里是从未有过的轻松喜悦。舒蝤鴵裻

他要还手,十个韩一也不一定能打过的,可他一个指头也没还,任怒火熊熊的韩一把他揍的躺在地上没力气站起来,他知道这是自己欠的债,真正替小满出气的人来了。

头发晕身上是幸福的热辣辣的疼,低笑出声,“呵呵…小满,居然醒了!”

唯一令秦贺郁闷就是怎么会是这个蒙古大夫。

不是应该是爱人或者孩子来充当负责唤醒的角色吗,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就连童话里白雪公主都是王子的吻唤醒的,怎么到了现实中就变样了。

一切都不重要,他也不会傻的去纠结这个醒来的理由,她醒来了,就是最好的结果。

韩一去北京见秦忠仁并没有太费周折,在北京等了两天,秦忠仁出差回来,马上就腾出时间设宴招待了他,好歹那是小满的娘家人啊!

主要是田蜜儿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了,去了就有人专门接待他,本来住宿接待,一切都是事先有人安排好的,可韩一坚持自己解决自己的食宿问题,只是见秦忠仁一面就行了。负责的人也没办法。

“伯父好!晚辈韩一冒昧来拜访,打扰了!”韩一长的一表人才,说话也是谦恭有礼貌,很有晚辈的样儿。

“呵呵…哪里,哪里,听你伯母说,你要过来,我是很欢迎的,很高兴我们能有有这样难得见面的机会,一定要喝两杯,早就想见见小满的家人了。以后大家都是亲戚,不用太客气。”秦忠仁很客气的说。

他对韩一的第一印象不错,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神态从容不迫,举止文雅大方,在少一代中是难的定力好的人,不过欣赏归欣赏,他可不觉的韩一来是给他问好的。俗话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明知道他的身份,还敢只身找到北京来的找他,没点斤两,没点胆量就不会来。

两个人客套的寒暄了几句,落座。

“……XX县早年我是去过的,哪里有一个夫子庙也是学堂,当初我们的部队在哪里驻扎过…”秦忠仁看似热情的张口就和韩一谈,韩一老家的风土人情。

韩一心里冷笑,脸上依然谦恭有礼的说道“伯父说的是,哪里据传是孔夫子开堂讲学的地方,后人为了纪念他,就建了夫子庙,后来成立了一所中学,在学校的里修建了八卦厅,至今学校里还保留着很多古迹,我和小满小的时候还专门跑到哪里研究上面的碑文!”

秦忠仁睿智的眼睛里飞快的一闪,沉声说道“这次小满能够醒来,还多亏了你和她姐姐的帮忙,我们全家感激不尽,真应该好好谢谢你们?”

人家都提起了,他就先下手为强吧,不管怎么,你一个当姐夫的要是想为小满出头是名不正言不顺的。

这话听着就不对味啊!

不过韩一神色不变,慢条斯理端起一杯酒,像喝茶一样优雅淡若的喝下,再沉稳的轻轻的放下,没有丝毫的饮酒之态,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喝的水。

秦忠仁严肃又老谋深算的眼睛里瞳光聚拢了一下,这个样喝法他是第二次见到,第一次是在家里那位难缠鬼身上见的。

“伯父,你可能不知道,小满因为家里姐妹多,她母亲照顾不过来,她从小呢是跟着她曾祖母长大的,她曾祖母是个传奇的老人,在严格的培养她成才的同时,也对小满及其宠爱。

而我家和陆家一直较好,小满从十岁走出她祖母如同与世隔绝的院子,就一直是跟着我,受欺负了找我,铅笔没了找我,鞋带子开了都不会系,我教半天,手破了找我哭上半天,我拉着她去卖颗糖哄哄就好了。她英语不好,我给她买了复读机,跑遍全县给她找资料,星期天还给她补习,找老师给她开小灶,结果还是给我拿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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