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身后三人落至她面前之前,苏槿璇将怀里的雪幻往身上一绑。清亮的眼睛如夏夜里的星辰,璀璨夺目。
苏槿璇将自己藏匿在树干之后,以躲避射来的飞针。待胖子飞落下来之际,苏槿璇如猛虎一般向他扑了上去,手腕一转,锋利的树枝尖端直指胖子咽喉。
胖子身形灵活的往后一闪,向前伸出的手臂却一把抓住苏槿璇握住树枝的胳膊,往前一拽。
苏槿璇趁势滑向胖子,双脚一抬踹向胖子的锁骨处,在胖子折断她手骨之前,双腿往上夹住胖子的脖子,两腿反剪一绞。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胖子不可置信的在少年面前倒下了,至死他也没弄明白自己是怎样失手的。
解决完一个,苏槿璇不敢放松警惕,刚刚要不是自己借助胖子的力,恐怕自己的右手就要废了。
铁手一人大战瘦高个和老者,交手几十招,瘦高个和老者都没有讨得一点好处。
本以为以杜酒鬼的身手,那个少年不会在他的手下活过三个来回,谁知杜酒鬼倒在了那个白袍少年的一招之下。
瘦高个杀红了眼,避开铁手,转而攻向苏槿璇。“还酒鬼命来~!”咬牙切齿的怒吼道。
手中异物飞出,苏槿璇一个后空翻避开了,既然他善使毒,自己既不能被他抛出的物体砸中,也不能与他有身体接触。毒物惧火,苏槿璇掏出怀里的火折子,点燃随手抓起的枯树枝,掷向瘦高个。
火光中铁手看到瘦高个偷偷投向苏槿璇的黑红色的毒蜘蛛,黑影一闪,长剑将黑蜘蛛劈成了两半。剑光飞速一移,瘦高个避退不及,血注从咽喉飞喷而出,倒了下去。
苏槿璇险险的躲过毒蜈蚣,一回身就看见铁手又救了自己一回。而铁手身后老者阴恻恻的笑容也落入到苏槿璇眼中,她心中大喊不妙。
毫不犹豫的像铁手扑去,射向铁手的毒针毫无疑问的射在了苏槿璇斜偏的左肩上。
一向冷冰冰的脸上终于浮现出怒容,铁手身形快至极致,一个飞身将老者制于剑下,“把解药拿出来!”
“中了我的独门暗器的人,要想活命那是妄想~!”老者狂妄的大笑道,身体往前一移,死于铁手的剑下。
铁手慌忙抱起苏槿璇,失了一贯的冷静。
解开她的衣衫,只见圆润的肩头一片乌黑。
掌心积聚真气,缓慢逼近苏槿璇的左肩,将毒针逼了出来。
苏槿璇脸色苍白,嘴唇乌黑,双眼迷离的看着铁手。
苍白着一张脸,虚弱的说:“死不了,还欠你一次。”迷迷糊糊中,苏槿璇晕了过去。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铁手眉头紧皱,看着苏槿璇渐渐灰白的脸,抱起她向白澈所在的小院赶去。
第十九章 中毒
第二十章 抉择
第二十章 抉择
疑窦丛生 第二十章 抉择 更新时间:2011…8…22 7:14:33本章字数:4477
玥辰皇宫
一身官服的右相在御书房觐见,一脸的刚正的右相手持奏折跪在华丽的明黄色书房内。
“柳相,朕知道你失去了最小的女儿心中难过,可是玥辰国何尝不是失去了一位公主,希望卿家能节哀顺变。现在你欲领兵去御轩山剿匪,朕本就准备将御轩山的山贼一网打尽,不仅是保一方平安,更是为了公主一个交待。这段时间,西域对我国虎视眈眈,匈奴因没接到和亲的公主也是大发雷霆。考虑到国家的安危,朕知道右相会知道孰轻孰重,退下吧。”一身明黄的皇上先是对柳凝湘的逝世表示了哀痛之情,又对右相心系御轩山的安危表示嘉奖,最后摆出皇家的威严,对右相的请求进行冷处理。
一脸不甘心的右相,话到了口边又咽了回去,“是,微臣下退。”
走出御书房,看着湛蓝的苍天,右相心中五味杂陈。他是心有不甘,这几个月他一直跟皇上提出剿灭御轩山山贼的事情,可是皇上总是一推再推。柳凝湘是自己最喜爱的女儿,生在右相府的时候没过过好日子,现在干脆生死未卜。可是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掉下去,有送亲的士兵作证,可想而知后果是什么。
如今朝廷之上各个王爷对皇位的争夺,他一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既不做太子党也不站在哪个王爷一边,一直主张着明哲保身的处事原则。可如今作为手握兵权的丞相,如今却不能为自己的女儿报仇雪恨,当今圣上的态度让右相的心中犹如燃着一把火。
当今皇上对边关之事不予理睬,朝中亲子相争坐着旁观。明明有足够的兵力来对付匈奴,却牺牲柔弱女子去换取短暂的宁静和忍气吞声。反而力保玥辰兴亡的七王爷处处受到排挤,虽有战神的美称,可是一点地位也没有,皇上更是对他处处抵制。
七王爷的睿智和淡定自若的气度没一般人能与之相比,这几年的功绩众臣和百姓都看在眼里。
回到右相府,右相直接进了书房,晚饭也没有去吃。
柳如氏端着一个蓝麟青花陶瓷碗走到书房前,“咚咚!咚咚~!”
书房内没有声音,“老爷,您在里面吗?”柳如氏声音温婉。
“什么事?”低沉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给人端了碗姜汤。”
右相恼怒于柳如氏将凝湘推入虎口,心里认定就是她这个夫人导致了凝湘的消失,这几个月来对她都没有什么好的脸色。低沉的声音中夹杂着不满和不耐烦,“不用了。”
柳如氏也不理会右相的不满,笑盈盈的推门走了进去,将碗放到桌上,“老爷一切要以身体为重,朝廷上的事情在家里面可以放一放。”
“夫人以为为夫愿意吗?我右相府平静的生活,原本和谐的子女相伴,不是生生被你给毁了吗?”右相怒目而视,厉声说道。
柳如氏哪里受过这等气,以往右相连重话都不会说一句,如今为了个柳凝湘居然对着自己大吼大叫。柳如氏这几个月来所积压的怒火蹭的一下冒了出来,“老爷,您这样说可是不公平的,难道我愿意看着湘儿出事吗?如今她生死未卜,为妻心里也不好受。”说完还用手帕假意擦了擦眼睛,一双上挑的丹凤眼透过纱巾注意着右相的脸色。
不提柳凝湘还好,一提右相对小女儿的哀痛之情如燎原之火,加上在皇上那儿得到的模棱两可的答案,更加怒火中烧。从书案前站起来,随手操起桌上的碗,挥手砸到了地上。顿时,瓷碗四分五裂,碎屑飞溅。
柳如氏吓了一跳,整个人往后一躲,二话不说哭了起来,“我这是安的什么命啊?辛辛苦苦将幼儿们抚养长大,居然得不到谅解……”
“别在那儿假惺惺了,这些年你对湘儿如何,你以为我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真的是个瞎子、聋子吗?”右相拿着写好的书信,开门拂袖而去。
太子府邸
太子府门前的两座石狮子依旧威武、大气,只是府内萦绕着空前的低气压。
“右相的妻子柳如氏大闹着要离开右相府?”太子轻佻的桃花眼中闪烁着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