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你师傅,让她找人再弄弄,过几天就用的着了。”
“哎……”白露刚刚回过神来,想再问些什么,门外就传来了晓易的声音,“主子,茶香来了,说萧老板有事要找白露少爷,请他立刻过去呢。”
“知道了,你师父叫你,还不赶快去?春秋,你进来一下。”凤珮开口赶人,待白露走了以后,春秋才进来。
“帮我更衣。通礼呢?这几天都在书院么?”凤珮找出一条蓝色的裙子,这个时代的衣服实在是不好穿,尽管她在凤华的时候花了很长时间终于搞明白了该怎么穿,不过有人伺候的时候她自己还是懒得动手和这些衣服作斗争。
春秋走过来,一边帮忙,一边回话道:“通礼已经回来了,现在正在尘浮云翳帮忙呢,人手有些不够。”
“哦?看来她是准备放弃今年的秋选了。”凤珮笑盈盈的地说。
“主子,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您一点都不担心么?”春秋倒是皱起了眉头,“您明知道辰砂的细作是……”
“你们表现的正常一点,别给你家主子我丢脸就好。”凤珮接过话茬,“她的事情,最后再处理,总得先让咱们的人走一部分啊。”
“可是为什么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呢?主子已经功德圆满,准备要回凤华了。”
“就是因为我要回去,她再不动手就没机会了。何况,她想要的还有神匠营的新兵器,火药什么的。她是想直接利用我们的成果。行了,穿好了,去告诉乐师们,我一会儿就过去,让他们好好准备。”凤珮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打开柜子,拿出了一个银色的面具。
“是。”春秋一福就推门出去了。
凤珮把面具摆在桌子上,然后也出了房门。
一会儿,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摸进了凤珮房里。却是通礼,她拿起桌子上的面具,仔细地看了看,刚要把面具放下,却听得一声断喝:“什么人?!”
通礼急忙把面具放下,转过头去就看见了解诗和明书。
“通礼姐姐,你怎么在这儿?”明书把手中的床单放下,疑惑地问,“你刚才不还在楼下么?”
“啊,我看主子刚刚出门,就想过来把屋子收拾收拾。”通礼边说,边把桌上散着的书整成一摞。解诗抢上前去,拿过了通礼手中的书,“还是我来吧,这种粗活还是我们来做就好,你可别辜负了主子的一片心意,赶快回去看你的圣贤书吧。”
通礼很是愧疚地一笑,“都是主子的侍从,我老是这么特殊,还是让我来吧。”说着又整理起来。
“不用不用,你不是还要参加今年的秋选么?赶快去找先生,不然去书馆也成,要是让主子知道我们耽误了你念书,那可不得了!”解诗不由分说地就把通礼往外推。
通礼站在门外,若有所思地看着屋子里两道忙碌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电脑终于活过来了啊,感谢上帝,阿弥陀佛!
东风破
四月十六,圣女驾临尘浮云翳。
从早上开始尘浮云翳上上下下所有的人就开始准备了。虽然圣女每年都要来两三次,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凤神卫的人都显得有些紧张。凤珮此时已经坐在了白露房中,脸上带着一个白色的面具。白露那小子,昨天说什么都不肯走,幸亏萧楚楚早料到了他的动作,一拳把他给打晕了过去,装在垃圾桶里面给送了出去。凤神卫天杀、天成和神匠营都撤的差不多了。星夜赶路的魏笑和公孙竹已经快要到凤华的边境了。凤华和辰砂中间隔了一个叫做岭川的小国家,大部分人和家什都转移到了那里,只等着慢慢往凤华走就行了。而留在星城的天隐,大多都在尘浮云翳之中,只待今天撤离。
成败就在此一举了……凤珮心里其实也没什么底对于自己的这个计划能否成功,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走一步算一步吧,以自己在现代社会的经历,怎么说也比这帮子人有能力,再说她还看了那么多穿越文,还是能应付过来的吧……
正当凤珮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外传来了解诗的声音,“该白露上场了。”
凤珮一凛,知道计划已经开始了,于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走出了房门。
尘浮云翳内,照样是一片歌舞升平。今天有些例外,虽然圣女每次驾临的时候,尘浮云翳并不清场,但是今天却没有将楼四面的都安排上客人,只留了前半部分。圣女依旧是老样子,坐在天字二号包间里面,带着面纱,周围有几个贴身的侍女在侍候着。
台上一曲终了,萧楚楚走上去,笑意满面地朗声说道:“各位,萧某多谢各位对咱们的捧场了!”说着一抱拳,向四周的宾客致意。
“萧老板不必客气,谁不知道咱们尘浮云翳啊!不仅阁子里的男子个个清雅俊秀,每年还都专门拿出钱来救济百姓,连圣女都称赞过呢!”说话的辰砂的李尚书,此人为官已经近二十年了,深谙官场之道。
“多谢李大人抬爱,萧某愧不敢当。”萧楚楚当真是八面玲珑,立刻对李尚书的话做出了回应,并且把话题引到了圣女身上,“今天难得圣女大人光临,咱们尘浮云翳的头牌,白露公子想为圣女献上一曲。这乐舞嘛,在座各位非富即贵,想必是欣赏过不计其数了。但是咱们尘浮云翳和白露公子,又想为各位送上一份心意,所以历时一月,研究出了这支新舞,取名‘假面’,还希望各位喜欢。”萧楚楚说完,走下表演台,顺带命令小侍们把烛火都熄灭,仅用手中带了罩子的蜡烛照明。
幽暗的空间里,十二名身穿蓝色荧光舞衣的舞者在表演台上组成了一个圆圈,他们的脸上,都戴着金色的面具,额上还大手笔的镶了圆润的水晶。十二舞者随着轻柔的丝竹缓缓站起,手中那放了萤火虫的的莲花灯在黑暗里绽放出金色的光芒,正当众人被这瑰丽的景象吸引,一名身穿白衣,戴银色面具的舞者忽然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里。原来,在表演台的中央有一个升降台,那白衣舞者便是通过它忽然一下跃出了台面。
转瞬,丝竹之声换成了悠扬的古琴声。所奏的乐曲委婉悠扬,白衣人和着乐曲,边舞边唱:“一盏离愁,孤单伫立在窗口,
我在门后,假装你人还没走,
旧地如重游,月圆更寂寞,
夜半清醒的烛火,不忍苛责我。
一壶漂泊,浪迹天涯难入喉,
你走之后,酒暖回忆思念瘦,
水向东流,时间怎么偷,
花开就一次成熟,我却错过。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
岁月在墙上剥落看见小时候,
犹记得那年我们都还很年幼,
而如今琴声悠悠,
我的等候,你没听过。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
枫叶将故事染色,结局我看透,
篱笆外的古道我牵着你走过,
荒烟蔓草的年头,就连分手都很沉默。
一壶漂泊,浪迹天涯难入喉,
你走之后,酒暖回忆思念瘦,
水向东流,时间怎么偷,
花开就一次成熟,我却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