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面的屋子。”
“是。”文澜点了点头。
“也别太累着了,天成会派人过来帮忙的。”凤珮边说边走了出去。
“主子!”解诗顶着一块药棉就跑了过来,听说主子受伤,她急得不行,可是城门又出不去,只能在城楼上看着下面为主子担心,现在看见主子回来,自然欣喜万分。
“怎么不去包扎好?感染了就麻烦了!春秋,去拿绷带。”凤珮带解诗回了屋里,已经换回常服的明书和晓易上来帮凤珮换了盔甲。
“殿下,”还没等凤珮坐下,郑田就来了,“末将请见。”
“你们去里面。”凤珮让四女司避了,自己一个人坐在堂里,“准。”
“末将参见殿下。”郑田单膝跪地行礼。“不是让你带人去巡查吗?怎么跑到我这儿来了?”凤珮瞟了她一眼,“起来吧。”
“末将只是想来请教殿下一个问题。为何殿下不让我们出战?”郑田却不起来,只是抬头看着凤珮。
凤珮笑了一声,“晓易,去随便找个天杀天隐进来。”她高高扬声,“然后明书,看看公孙在哪。”
“是。”两名女司领了差事迅速去办了。
“看来郑营还是没看见我凤神卫的实力,”凤珮低头摆弄着自己的衣服,“我这个统领的确是不怎么样,但是弱将手下,却也还是有强兵的。”她站起来,“请郑营跟本宫出来。”她带郑田走到屋外的空场,晓易早带了两人过来。
“统领!”两人跪地,“免了。”凤珮抬了抬手,“自报家门。”
“臣子梦,隶属凤神卫天杀,入营四年。”右边的人先开口。
“臣柳碧舞,隶属凤神卫天隐,入营十一年。”左边的人说到。
“唔,”凤珮点了点头,“碧舞我是知道的,我接手凤神卫的时候入营的,子梦……是姑姑收的孤儿吗?”
“是。”子梦答道。
“很好。”凤珮走过去,拍了拍两人,“刚出去打过,回来又要劳动你们了。郑营,你可以任选她们中的一个做对手比试一下。”她转头,“子梦,柳碧舞听命,此刻对面的人就是你们的敌人。”
“臣,遵令。”说着,两人都已拔出了佩剑。
“郑营请吧。”包扎好的解诗早就搬了椅子出来,春秋也沏了茶,凤珮一副看戏的模样坐到了椅子上。
“那末将就不客气了,看招!”郑田也不含糊,拔了剑就刺向柳碧舞。碧舞应战,开始时一直在躲避郑田的攻击,摸出了她的路数后则开始找她的弱点打,而且招招都是攻势凌厉,直逼要害。郑田打着打着开始觉得力不从心,要不是对面的人给她留了面子,哪有那么容易让她每次都避过,招架的住她的剑法?
“此局早已分了胜负,何苦再打。”公孙竹和晓易进来的时候,柳碧舞和郑田还在难舍难分,如火如荼,“统领。”公孙竹施礼。
“喔,你什么时候也能看出这等武功的输赢来了?”凤珮似乎很开心,笑起来,“既然咱们不懂武功的神匠营主管都看出了胜负,碧舞,停了。”
“是。”柳碧舞一个转身停住,郑田的剑已经到了她身侧,而她却纹丝不动地执行凤珮的命令。
“郑营要是觉得不过瘾,还可以跟子梦试试。”凤珮笑得十分虚伪,“碧舞,辛苦你了。”
“臣知罪。”郑田收剑跪下,“请殿下责罚。”
“哎,你哪儿有罪啊?今儿出城一战还多亏了郑营你呢。”凤珮挥了挥手,让柳碧舞和子梦退下,转而口吻严厉起来,“什么时候你的士兵能达到这个水准,再来跟我说出去作战的事,退下!”那郑田被惊出了一很冷汗,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哼!”凤珮翻了个白眼,“你那里有什么进展吗?”
“收了不少铁器,也找了些制作火药的材料,正在赶工。”公孙竹看着郑田的背影,“殿下何不告诉她,这样做的目的是要把整体凤华军队的损失降到最低呢?”
“在这些边将的眼里,凤神卫不过是皇室的碟报机构,算不得什么军队的。再说,她们是飞雪将军留下的,我不欠她情足矣。”凤珮冷冷地说着,“就算我待人再怎么厚道,她也是曾想害我和我父妃之人的姐姐。能为了凤华之利共事已经不易,倘若她的人在背后捅我一刀,那么就是腹背受敌。”
凤凰神珮与泪皇
当晚,凤珮做了噩梦。血红色的噩梦!灰色的战甲,暗淡的眸子,显示疯狂的叫喊声,然后是一片一片的断臂残肢向她飞来,恍然间还出现了白天她砍的第一个人的脸庞。“不要!”凤珮大叫着惊醒过来,周围一片黑沉沉的死寂。凤珮坐起来,压着胸口喘息了半天才慢慢平息了恐惧感。
四女司本该轮流守夜的,但现在是非常时期,养精蓄锐是最重要的事情,于是凤珮就免了这项差事,让四个丫头都去休息了。屋里没人伺候,凤珮就自己披了件外衣走出卧房透气。
外面的天气很好,夜了,却不凉。纯黑的夜幕里挂着满满的星辰,吹着风,似乎梦魇带来的东西也都消失了,凤珮索性在回廊上坐下,发起了呆。
“凰儿,咳咳……”火凤推开房门走了出来,正对着凤珮,“你怎么出来了?”凤珮回了神,忙过去架住他,往里面走,“快进去,再着风非要发热不可。”借着月光,凤珮把他安顿回了床上,自己也在床沿上坐下,“你怎么知道我在外面?”
“心息想通,你做的恩噩梦,我也做了。”火凤伸手,指尖触及凤珮脖子上的泪皇时,自己身上的凤凰神珮也漂浮起来,“今天要不是它,”他看着逐渐发出光辉,照亮了室内的凤凰神珮,“我也不会知道你要哦出事,型号赶得及出城。”
“谢谢你……”除此之外,凤珮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虽然是我在控制着原焰,但也能感觉得到,他是喜欢你的。否则,他的魂不配合,我也没办法这样和你讲话。”火凤微微一笑。
凤珮的表情则隐匿在逆光的一侧,分辨不清,她摘了泪皇的带子,任它也悬浮在空中,“你现在的身体,是原焰的,不是火凤的,所以,还是少挥霍一点的好。”
“伤嘛,养一养总会好的。”火凤看着同辉的两块神器,照亮了那边的凤珮,长发分垂,如当年凝心泉旁初见时那样清丽,不仅柔情萌生,道:“珮儿,闭上眼睛,什么也别想。”
凤珮依言照做,阖上眼帘,放空思想……突然,许多场景像是电影情节一般涌入她的脑海,“这是怎么回事?啊!火凤!”原本好好地靠在床上的火凤忽然弯起了身子,才一睁眼,凤珮就看见鲜红的血染上了自己的衣衫,“你说的对……哈……”火凤狼狈地抬起头,嘴角边还残留着触目惊心的黑红,“这身子是原焰的,不是我的。”
“我不是说过不要在企图让我恢复记忆了吗?!”凤珮气急,“你搞什么?”
“我想找找你的记忆里是否还有开启泪皇和凤凰神珮的方法。”火凤忍痛说着。
“可是凤凰神珮不是你的东西吗?”骂错了人的凤珮不好意思,声音也低了下去,“呵……”这样子像极了她的当年,以至于火凤晃了神,好久才答道:“它早就是你的东西了。开启的方法也是你重新创造的,我的记忆凝在里面还是用了它本身是我的羽毛这一特性。虽然泪皇和它并不相克,但是一人只能拥有一件神器却是不成文的规矩。你自己的眼泪化成的东西,自然比我送你的东西跟你更亲。所以泪皇回到到你身边的时候,凤凰神珮才会选择暂时寄身在我这个原主人这里。”
“嗯?为什么是暂时?”凤珮问。“按你刚才的理论,它不是应该因为跟你亲近回到你身边么?”
“它啊……”火凤抬了抬手,凤凰神珮便跟着他动作,“你也试试。”
凤珮狐疑地盯着火凤,后者毫不在意地用衣袖擦掉了嘴边的血迹,“尽管我也可以控制它,可它还是更亲近你。毕竟这东西是有灵性的,在凤华等了你那么多年,又跟了你不少日子,早就认定了你是主人,巴不得回去接着守护你呢。”听着火凤的话,凤珮平平地摊开掌心,凤凰神珮就自己飞了过来,在她手掌上空跃动着,好似跳舞。
“你手心的位置是泪皇的,凤珮无法侵占,但是你要它过去,它还是过去了。”火凤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透着无奈,“那么我想要泪皇的话……”凤珮话音未落,泪皇静静飘到了她的手心,静静地躺着,流动着五光十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