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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兵哥x向导妹x哨兵弟(1 / 2)

妹的精神体是长相非常精神的长毛奶牛猫,眉心有个白印,跟二郎神似的。

哥哥的精神体是西方黑龙。

十岁之前小龙像个蜥蜴,大约成人手掌的长度,背后耸着两片软绵绵的膜翼,在地上笨拙地爬来爬去,经常被妹妹的精神体小猫抓住舔鳞片。

弟弟的精神体是叁头地狱犬……喂更过分了!黑龙、地狱犬,就算是在普遍接受异种基因融合的超星际时代,基因变异的概率也太高了吧?

扯远了,她的弟弟是有叁只脑袋的地狱小狗。

小狗额头有两支扭曲如螺旋的恶魔角,摸起来很硬,总是很殷勤地给姐姐的精神体舔毛。

在他们还小的时候,叁只精神体时常被主人放出来晒太阳。作为兄长的小龙很霸道,用尾巴圈住打盹的奶牛猫,不让她滚上一身狗尾巴草,地狱犬拱不开威严的哥哥,只好钻到小猫另一边。叁个头都有自己的想法,一个用脑袋上的螺旋小角蹭它的胡须,一个呜呜乱叫,还有一个盯着他哥放哨。

长大之后,她拥有叁只可爱的黑色小狗。

小狗们性格不太一样,但都喜欢拼命往她身上爬,漆黑的鼻子湿湿的,眼睛亮亮的——其实大家都说成年体地狱犬长得很凶,但她不觉得也不害怕,每个脑袋都亲亲摸摸抱抱。

有段时间她爱狗如命,每天都要黏着地狱犬,竟然对着弟弟开玩笑说,“我能不能和你的精神体结婚?”

少年一下子红了脸,磕磕绊绊说啊这样好像不行吧,但是姐姐你喜欢的话也不是不……

这时已经是成年体的黑龙俯冲下来,不讲理地插进两人中间,将正在享受小弟亲亲的小奶牛猫叼走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在上司口中,奈克萨里斯是一位严格遵守军令的士官,性格冷淡,交际圈子并不像蔓枝那样活泛,和埃本维尔同样属于“不被喜欢”的哨兵。好在履历非常出色,这为他弥补了口舌上的不足。

他和埃本维尔是隶属行动组的同僚。

在人造亡灵哨兵埃本维尔即将暴动时,正是奈克萨里斯押着他找到了向导求助——当时奈克萨里斯正用镰爪紧扣他的脖子,鼻息间尽是亡灵陈旧如腐木般的气味。

两位同级别的哨兵在廊桥僵持不下,恰好刚晋升不久的向导小姐抱着午饭路过,热心地让奈克萨里斯带着埃本维尔进入最近的治疗室,且为埃本维尔提供了临时性的精神梳理。

奈克萨里替埃本维尔道谢,“感谢您的无私。”

向导小姐咬住一支蜜瓜味的营养液,先松了松僵硬的肩颈,“这是我身为向导应该做的。”

然后又转过头打量他,“您也应该去做精神梳理了。请让我检查一下,”她偏过脸检查他的编号,手上还在抚摸埃本维尔,“奈克萨里斯少校?”

奈克萨里斯低声道,“……是的。”

“我明天没有预约。”她说,“请务必来找我。”

“啊,对了,您明天有外勤安排吗?”

“如果有的话,那么后天……”

他顿了顿,虫类的瞳仁在温暖的灯光下显出某种非人的质感。哨兵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然后慢慢地颔首,“接受精神梳理也是我的工作之一。”

向导小姐大喜过望,“好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好好,业绩增长在望。

她不再关注奈克萨里斯,思维屏障在皲裂,这代表埃本维尔已经开始接受向导精神意识的入侵。亡灵惨白的脸颊泛出略微的血色,她用掌心搓了搓,心想这人发烧了么?高温有向耳根蔓延的趋势。

埃本维尔,哨兵称呼他是“阴暗兜帽男”,身体冰冷得像太平间的尸体。以前也曾接受过几位向导的精神梳理,但都以对方递来的辞呈告终。

直到演变成高危污染时,他才被同僚压着送到了治疗室,粗心大意的向导小姐第一次为他梳理精神海的时候,脖子上还有D级哨兵的吻痕。

从埃本维尔的角度,只能“看见”女孩袖子下纤细的手指,托住他的脸,慢慢剥开兜帽。

她对他笑了一下。现在仍是春季,午后的日光略显迷蒙,叶片在风箱里振响,声音被网格磨得很薄。

犬系基因融合者的信息素仿佛火药般燥热,辛辣地燎在鼻腔里,排斥着除主人以外的所有人,她本身的气味反而不太明显,大约是一种露水般的味道,只要日影斜斜地瞥过来,便会蒸发了。

所以他身体的冰冷,不会伤害到她。

埃本维尔放松下来,鼻尖抵着这面柔软的抱枕,在她若有若无的轻语中,像一只翻倒在地露出肚皮的猫咪,完全向她敞开了精神海。

日光穿过百叶窗,一片片横在地上攀爬,连她的裙角都裹上一层毛绒绒的金色。奈克萨里斯端正地坐着,目光凝注在她身上,安静得令人难以察觉。

不知过了多久,埃本维尔终于能够开口,只是嘶哑得宛如干涸的旱地,“……谢谢。”

向导小姐停下了揉搓哨兵耳朵的罪恶行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还是将夏的时候,便已经有了苦夏的况味。

每至夏日,长公主必在临水台榭过夏,细雨不绝如线,弥蒙在刻绘龙凤的柱廊,宛如蠹虫攀附,接连蛀出数层窳败的水腐味。

热浪从竹片里一道道翻过来,辛辣地燎进他低垂的眼睑,蒸得骨头发痒,前额亦在隐隐作痛——

“嗯……”

窗外日光一闪一闪地映现,照过半卷的竹帘,漫漫横在眼睛上,他僵住了脸,知觉竟有一瞬间的发木。肏进去了。牵连的水丝凿进更深的窄道,软肉争相裹缠,肉巢丰熟,湿黏黏地吞含,迎他入内搜刮吞剥,春水霎时淋下来,喷溅在他还没解开的衣带上。

“皇、皇姐。”

腰腹一片湿热,喷出来的水液渐渐晕开,他偏过脸,鼻头翕动,面颊潮红,呼吸因指腹的搓弄而颤栗。

长公主在筵上喝多了酒,一杯接一杯地吞进唇舌,因此递过来的舌尖还残留着发苦的冷香,涩得他耳朵酥麻、舌头僵硬,晕乎乎不知怎么办才好。看好文请到:957

他曾听宗妇背地里说闲话,她们挤眉弄眼,像在传递某个心照不宣的事实。其中最年长的那个掩嘴笑道,“吃醉酒的人,上了榻,是做不成事的。”

这种事,要两情相悦才可以。

……皇姐,你喝醉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他们冷战这些天来,第一次这样亲密。

相连的肉体告慰连日的惶惶,圣贤诗礼被弃之敝屣。帘帷翻卷,重重地掩映不可告人的春光,那道嗓音迟疑一瞬,“……是我。”

手指移开,她似乎愣了一下。

“你?”长公主眯着眼,审视和指腹一同滑下去。她默然很久,然后面露疑惑,“你是谁?”

能上她床的,好像也就那么几个。

“噢——我知道了。”她自觉找到了答案,忽然痴痴地发笑,肩膀便也跟着颤抖,“你是哪位表哥?”

身下骑着的人不说话了。

她没有办法判断是非,只能很模糊地心想:这根东西和以前很不一样。但到底是哪里不一样,这一会儿她也说不明白,很显然,这些怪异并不能成为就此收手的依据,只能让她愈发地变本加厉。

“说话啊……”

“表哥”滚烫的呼吸停滞一瞬。她不满了,闭着眼牵着他的手,慢慢抚向身下渗水流蜜的肉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顺手捏了捏这人的手指,纤细,单薄,柔软得没有哪怕一颗笔茧。是用药膏仔细地磨掉了?

嗯,爱美果然是男人最好的嫁妆。

她糊涂的脑袋根本想不出第二个可能性,只管当下的快乐。直腰慢慢抽出半根,放置他一时半会,等有泣声隐隐传来,再对着腿心重新坐下去。

先是冷,然后是火烧般的热。

腔道紧窄,冠头剥开两瓣嫩肉,顿时陷入满穴黏腻的淫液,淫穴痉挛着将半勃的肉器吞吃进去,连同水液一路热切地绞缢缠杀,像热泉,也像火炉。

十四岁的性器还稍显稚嫩,提早开了荤却不知收敛,只是随着性子胡乱撞了几下,抽泣便忽地拔高、拔尖了。

腰身、腿根都打着细细的哆嗦,爽得不知所以然,他哭腔闷闷的,“里面好烫……要被夹死了!”

“皇姐,唔,”他嗓音发甜,“别夹我、别……”

好奇怪。

她蹙紧双眉,默默心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与其说是奇怪,不如说是,

……熟悉得令人感到有些恶心了。

长公主虚着眼,日影从窗格里筛过来,截断吉祥如意的花纹,照得瞳仁凉沁沁的。她从上至下,面色略微古怪地睇着他,然后,骑在他的腰上用力一夹——

被衣带掩住的腿根失力地痉挛,半硬的性器埋在肉穴里一抽一抽地跳动,湿凉的液体晕在深处。

高潮了。

“好舒服”、“好热”……少年语无伦次地重复着,低哑得像是在自语,直到春潮的余韵彻底抽离,带着哭腔的尾音还在黏糊糊地颤抖,“……要坏掉了。”

“所以,你……”

心火直直爬上脊梁,她不给他回神的时间,伸出手,面无表情地捏住他泛红的鼻尖。

“你是怎么爬上我的床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李潜光清流出身,官至六品,为人刚正不阿。

因在京中开罪了锱铢必报的太子,她才被太后外调到南诏,没想到却被南诏祭司阿弥纠缠上了。

她来南诏不仅是为了避难镀金,也确实是想在南诏推行文教,为此带来了好几箱书典。

阿弥痴恋这位来自中州的使臣,知道人家有未婚夫了也不收手,给她偷偷下同心蛊,存心地勾引她。李潜光此人根本看不懂眼色,心里好像没有那根筋,面对勾引也目不斜视,只是微笑着塞给他一本《论语》,叮嘱他要好好读书,争取扫盲,然后就走了。

“岂有此理!!”

阿弥的侍童气得捶桌。

阿弥喃喃道,“她是不是不喜欢我?”

侍童安慰他,“殿下您可是南诏第一美人!腰最细,脸也最漂亮,就连圣山之上的达央神都曾为您的美貌而触动,一定是中州人太坏了。”

“据说他们中州人有句古话叫做‘粉红骷髅’,比起脸这种俗物,他们似乎更注重内涵,”阿弥想了想,慎重地询问他,“你觉得我有内涵吗?”

侍童惊讶,“内涵是什么?一种果子吗?”

阿弥:“……”

真是越想越难受,他把案上的东西扫落在地,赶走侍童,仔细地把门掩好了,这才放下心来伏案大哭,“难道她就那么喜欢中州的那个贱人吗?”

不不。阿弥摇头心道,她肯定最喜欢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然潜光为什么要对我笑?

这不是喜欢我是什么!

他又用一把花纹奇特的小刀割开手臂,困惑地引出身体里的蛊虫检查,“同心蛊为什么没有反应?”

难道是我学艺不精?

李潜光去而复返,抱着案卷进来要和他共议。抬头却撞见少年伏案默默落泪,睫毛湿黏,鼻头泛红,姿神殊艳的面容上滚满泪珠,顿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硬着头皮在门外站了一会儿。

心想要不还是走了吧,反正人家也不待见我。

“阿弥?”她迟疑地出声。

阿弥哭得正伤心。

“……”

阿弥偷偷瞥她,见她转身就要退出重屋,连忙扑上去抱住她的腰。

因为才哭过,嗓子还哑着,少年撒娇似的抓住她的袖子,黏糊糊地说,“别走!我学就是了。”

“……你教我,不然我学不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梁家历代都是女人掌权,祖父入赘,祖母生了一子一女,女儿梁疏是继承人,儿子梁清是花瓶美人。

梁疏招赘,去父留子生了长孙梁怀闲;梁清和杜秋池结婚,生了一对双胞胎男孩和梁引。

梁疏想让梁引掌家,可她身体太差,没有办法,只好退而求次,找了个实力过硬的金融代理人。她的友人戏称她花费无数心血,只为给身娇肉贵的公主殿下留下顾命大臣——明明随便给点分红就行。

又问为什么不让梁怀闲做家主。

她耸了耸肩,语气平静,“男人天生易躁易怒,是基因筛选的残次品,做不了家主。”

梁引十五岁前都住在医院和梁氏老宅,老宅风水不好,布置得阴气沉沉,满院俱是燃了灯烛的神龛。

她十五岁那年,明镜被父亲带到梁家谈生意。这时的明镜十六岁,正好是最叛逆的时候,偷偷翻到花苑里,从衣服里掏出烟盒,准备点燃。

梁引逃出女仆的看管,站在花墙下咳嗽,掩着鼻子,歪着头不阴不阳地看他。

明镜直直吓了一跳,不由紧张起来,强装镇定地问她是谁。梁引慢慢踱步出去,她眉眼纤细,萦绕短寿的病气,偏偏在他心口泼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灿金的阳光被天窗切得稀疏,从外边靠过来,在乌木上投射出一横闪动的圆环。纱帘的花纹如烙印,日影忽明忽暗地跳跃在女孩纤密的睫毛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不清楚这是什么,或许像是魔鬼的诅咒。

这双眼睛停留在他身上,光波震颤,明镜觉得那就像新愈的伤疤,痒得仿佛有虫在爬动嘬饮。

后来明镜靠着厚脸皮和她混得很熟了——他叽里呱啦说十句,梁引能回一句,这怎么不算熟悉?

他大为震撼,“你的身体已经恢复好了,姑姑却还是不让你出去玩?”

女孩点头,又好奇地问他,“章鱼烧是什么?”

就这样,怀着一种不知怎样述说的心情,仿佛英雄救美的豪情壮举,明镜背着大人,偷偷带她离开别墅群,感受人间的烟火气。

“梁疏会骂你的。”她把手递过去。

“不会。”少年紧紧抓住她的手,笑道,“我会把公主完好无损地送回来的。”

她“哦”了一声,脚尖在地上碾来碾去,又慢吞吞地轻声问,“如果我死在路上了呢?”

明镜心口忽地一跳,捏了捏她手指,眉目间难得慎重,“不要说不吉利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背对着她蹲下来,日光在花苑里灿烂地绽放,天使喷泉跳出银色的光点。少年小麦色的颈上沁着湿热的汗珠,十六岁的肩膀还有些单薄,却已经能够安稳地承起一个女孩的体重。

“我背你。”

乌鸦嘴走到一半,果真开了光。

梁引发病得突然,市立医院联系了她的亲属,第一个赶到的居然是梁疏。姑姑撂下上千亿的大单子不管不顾,面容冷漠地将氧气罩按在她面上,“你这样娇弱的身体,这辈子根本离不开药片和注射针。”

“乖乖待在家里不好吗?”

“你是梁家唯一合法的继承人,无论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哪怕你要你的哥哥们扮小丑供你取乐,我都不会有任何质疑。”

“可你总是不听话。”

她转过身,重新将窗帘拉上。

“呼……”

女孩躺在病床上,急切而颤抖地呼吸。她很痛苦,泪水横流、心如火烧,喉咙里像有浴火蚂蟥到处攀爬,蝗虫如摧毁稻叶般,令她同样千疮百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疏却心冷如铁。

这就是向往自由的代价。

可她也知道,梁引一定不后悔。

什么都不知道的明镜将梁引送到医院后,被赶到的管家带回去挨家法,险些没被祖父抽死。

梁怀闲不许他见梁引,明镜却没能忘记她。

在一个春天的夜里,明镜在盘山公路飚完车,毫无悬念地拿下了冠军,赢得满堂喝彩。他应付完喝彩的狐朋狗友,在火热朝天的声潮中,却仍然觉得略显寂寞,于是不再留恋,插着兜慢慢地回家。

他家里规矩很严,为了抄近路,明镜转进小巷里,却在无意中撞见梁引扶着墙壁喘气。

她脸上满是透明的泪路,鼻尖泛红,抽抽噎噎不知道在说什么,乌黑而厚重的长发凌乱地缠在身上。

对面还有一个人,身形高挑,看不清脸,穿一身白荷颜色的细麻长衫,不伦不类的扮相。

梁引被那人托起脸,亲在眼睑上,循着额头与鼻梁的衔接线向下,直落地横出一道湿润的痕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巷里的路灯年老失修,灯泡重重亮了两下,转瞬熄了火。明镜终于回过神来,旋即便是莫名其妙的狂怒,骂了一声,气急败坏地抓了抓那头新染的红发。

萧鸾将梁引所有的喘息咽进唇舌,贪婪,不知足。等她终于平复下来,他这才转过脸,隔着玻璃反过来的一小圈光亮,看向街道另一端的明镜。

他们无言地对视着。

***

那位给梁引问米摔杯的老神婆,有一个孙子,是乡村里的赤脚医生。这人姓白,有一张清秀的脸,很爱笑,每年上门给梁引按脉,算是给大小姐请平安。

尽管梁引极不信任这人的医术,怀疑他是上门骗钱的,年事已高的祖母却对这对婆孙深信不疑。

白医生每次上门来,都要给身为炉鼎的萧鸾调理身体。

“你很健康,萧少爷。”

他频频点头,“各项指标都在稳定期。梁女士之前还担心你会提早拿补偿金——她们还没有找到下一个合适的人选,看来暂时是不用了。”

他将听诊器掖回背包,仰头朝他们微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人颇有点神秘的味道,自由地来,自由地去,好像从不落脚的燕鸥,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往,只知道他姓白。衣衫洗得发白,日子过得清贫,浑身却仍然干干净净,荡出一种山野独有的味道。

他走后,梁引吃了药,有些昏昏欲睡地蜷在萧鸾怀里,也不说什么话,只是笔直地凝视着天花板。

她有发作性睡病,不严重,只是偶尔发作。

海藻在黑潮里,慢慢散发出幽冷的蓝光,她漂浮在没有水压的海底,触觉真实又模糊。群鸟在天花板上俯冲而下,羽尖擦过女孩纤细的脖颈。

梁引似乎听见了萧鸾的声音,“两位少爷来了。”

他解开她的衣领,让她得以自由地呼吸。

“要不要让他们进来?”

她说不要,“再吵就把你扔出去。”

白鹤盘桓,增祝常绿,梁引在漫长的空虚中,身临其境地品味他身上银茉莉的香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瞻云是秦王府的小郡主,父王母妃爱逾明珠,兄姐视如拱璧,将她养得娇纵。

某天,家里来了个出了五服的远房亲戚寄居。

那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郎,身姿纤细,穿一身绣牡丹的绯红直裾,腰带上系着十来只银铃。脚踩涂了朱漆的木屐,姿容秀美,举止端雅。

风一轴一轴地吹过,铃声微细。

他长得好,理应招人喜爱,可怪就怪在他言谈诡谲怪诞,雅言里带着南地昌州那边的口音。

寄居秦王府的第一日,他来圆满居拜访瞻云,自称复姓昆吾——这可真是个奇怪的姓氏。

她便直呼其姓,叫他昆吾。

秦王府多了个人,却没有风声传出。或许是天生的居高临下,贵胄与白丁之间各有楚河汉界,瞻云的父母兄姐都不欢迎乡下来的昆吾,视他如无物。

瞻云喜欢他,自然要为家人找补。

那时候正值春闱,城西的游园会也开了,艳阳高照,亮得仿佛点燃了数千支灯烛,可就是这样的好天气,举子们都躲在客栈里潜心读书。他这个人也不知道要做什么,竟然有大把时间陪她在京中游玩。

昆吾美貌非常,惹得路人们掷果投花。每每得到没有摔碎的新鲜瓜果,昆吾都要和她分食。

河堤边上,瞻云捏着橘子龇牙咧嘴,将一瓣新剥的橘肉塞给他,“好吃!”

昆吾嫌弃地塞回去,“酸橘子自己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瞻云含泪连吃叁只酸橘子。

还有一次,城南卖木梳的女郎送了他一支鹿骨磨成的骨哨,只要轻轻一吹,响之便如啾啾鹿鸣。

瞻云眼馋,她虽然笨了点,却有一宗好,令老师颇为欣慰。到了第二天,也不要婢女跟着,自己跑去城南,缠了人家半天,买光女郎和阿嬷身上木梳,又用上所有撒娇手段,总算让女郎给她磨了一支。

一支骨哨,让她当成了宝。

他这个人吧,虽然脾气略有些坏,说话也很不客气,但是对她很好。无论她要求什么,昆吾简直有求必应——仿佛全天下就没有他做不到的事。

只有在瞻云撺掇昆吾做坏事的时候,才会被他拽着耳朵训斥。

她撇撇嘴,这才想起来昆吾是从乡下地方来的。时人讲究宗族同枝,尤以乡井间最盛,他会生气……也算正常,哼哼,这家伙真是老古董!

既然昆吾指望不上,瞻云就打算自己溜去偷看。

祠堂里间并不宽敞,反而遮遮掩掩,光景幽深,悬系在房梁的纱幔繁繁如烟。她伸出手要去掀,撩到一半,忽地被人抓住手腕拽了出来。

他将她拽出来,难得大发雷霆,站在堂外训斥大半个时辰,瞻云都要听得睡着了,才被昆吾放过。

少年绷紧唇线,压得双唇都隐隐泛白,半晌才缓过气来,却还是没什么好脸色,挥手赶她回去。瞻云乖乖应了,利落地翻墙,撑在墙头对他笑。

他凝神往祠堂瞥了一眼,门楣上有列宗,寄身于匾额之中,与他短暂相望。良久之后,少年方才施施然走出去,伸出双手,接她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瞻云跳进他怀里,被稳稳当当抱了个满怀。

“不气了?”她问。

他垂下纤密如鸦羽的睫毛,闷闷地“嗯”了一声,“赔我橘子,不给你吃了。”

瞻云扯了扯嘴角,“……我都吃掉了。”

“你是个大人了,不要这么小孩子气好吗。我十岁之后就不这样干了……哎呀怎么又生气了……”

回去的路上,昆吾默然许久,难得问她要不要去昌州看看。瞻云有些莫名地问,“是哪个‘昌’呢?”

他说,是“猖”,不是“昌”,意思天差地别。昌是昌明兴降,可这个猖,总有舞爪张牙的意味。

圣人自邺城发祥,治下州郡巨万,对于这些山水风物,瞻云自然如数家珍,可她从未听说过“猖”。

于是瞻云登上书阁翻阅典故经卷,花了半宿溯本求源,将书卷放在蜡台下一瞧,心道他果然搞错了。

哼,没文化!

“猖州,野鬼夜行之地。死者吹灯,神灭形消,死气不散,彷徨世间,是为僵。赶尸人遣僵而返,执绋送往,灵榇入猖;蒙受天恩,禳解归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假梁兰璧没有进宫受阉的if线

***

琴拂弦是南下的钦差,奉命清查各府账本。

此事关系甚广,一路株连到了许多权贵。他们藏得极好,要不是这心狠手辣的小子杀了他主人,阖府动乱,琴拂弦还发现不了马脚。

琴拂弦欣赏他,事后做主留下他,想收养他,问他想姓琴还是随他母亲姓。他说要随母亲姓,便是姓姬,惊定是琴拂弦取的。

从此姬惊定便脱了奴籍,随琴拂弦回京,两年后琴拂弦触怒天子,遭贬。

同年,姬惊定随军出征,在死人堆里捡到了尚有一息的付雪尽,把她挖出来,背回家里去。

雪尽也是琴拂弦取的,她只记得自己姓付,雪尽春来,万象生长。姬惊定和付雪尽跟着琴拂弦回家,一个做指挥使,一个学医。

姬惊定长得漂亮,大家心道这人一定是琴大人塞进去的花瓶,谁想他确实有几分狠劲。

宫里的梁督主曾说姬副指审讯手段太过粗暴,把人审死了也审不出答案,姬惊定接受良好,对这些风言风语嗤之以鼻。有天他奉命出公务,在南楼里看见狸狸,付雪尽大吃一惊,冷汗顿时就下来了。

琴拂弦和姬惊定都严禁她来南楼,生怕她跟着这些贵女学坏,她背着他们偷偷来,反倒被抓了个现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喝了南楼厢房里自备的春药,轻声细语地叫付雪尽跑。等付雪尽扭头拔足就跑,又将她扣在门上,笑着说,“不好意思呀狸狸,来不及咯。”

付雪尽按着膝盖喘气,呲牙咧嘴说我不跑。

他面上的惊喜还没露出来,便又听付雪尽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找刀!”

姬惊定轻轻蹙眉,按住付雪尽探向他腰间的手,伤心道,“狸狸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呢?犯罪之心昭然若揭,我真的不得不大义灭亲好好拷问你了!”

她有气无力,“王八蛋……”

这人骚话是一套套的,什么“乖乖,夹得好紧”,什么“心肝,狸狸,里面一缩一缩的,是不是快到了……嗯……要不要再重点?”

付雪尽的羞耻心好像死了,好想咬他。

姬惊定是个不知羞的贱人,做完之后还不掩饰,眉眼里俱是风情,往她脸上亲了一口,大摇大摆送她回府,再懒洋洋地接着上值。

同僚有个胆大的,问他去干了什么?

姬惊定说你想听啊?

于是勾勾手指,让人靠过来,抬手给人脑袋一巴掌,语气阴嗖嗖的,“关你什么事呢,滚一边玩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夜下值回家,痕迹差点被琴拂弦发现了。琴大人意有所指,姬惊定抱臂倚在墙上,狐疑一瞥,说诏狱蚊子多,被蚊子咬的,您想到哪去了?

嘶,下嘴真狠,不愧是狸狸。

琴拂弦老谋深算,半信半疑,还是决定明日去问问家里唯一懂医术的狸狸。

姬惊定深夜爬狸狸的窗,把她舔醒了,再皮笑肉不笑地揪住旁边那只死狐狸丢出窗外去。

付雪尽“啊”了一声,翻身要捡她养的小狐狸,反而被姬惊定抱住了腰,拖回榻上去,少年咬着牙发笑,“你怎么还抱着它睡?我给你抱,快抱。”

付雪尽说你有病吧!

骂到一半变得呜呜咽咽,小狐狸在挠门,大狐狸逮着她咬,咬完了还要亲亲抱抱,腻在她身上娇滴滴地调笑。付雪尽分辨药材是一绝,鼻子灵敏,忽然皱眉,下意识脱口而出,“你是不是杀了人——”

姬惊定大呼冤枉啊,我今天在值署哪都没去!兴许是下值前去了趟诏狱,梁督主也在,被熏的了吧。

说着悄悄地把地上横着的绣春刀,一脚踢远了。

付雪尽压根不信,“你不要污蔑人家!”

姬惊定心中一冷,“你那么维护他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是个好人。”

梁兰璧是个好人,在宦官里,他可是难得的好人。早年间,梁督主在狱中受过刑,没调养好,如今病歪歪的,披着鹤氅,捂着手炉,可谓雍容万千。

他和姬惊定不对付,曾经险些撞破姬惊定的好事,隔着一扇门,姬副指捡起琉璃樽便往门上砸。喀嚓一声,西洋那边的舶来品碎了一地。

梁兰璧低头擦了擦手上的虎骨扳指,面容冷淡,没有进门找不痛快,转身便走。

没过几天付雪尽在宫里着了道,中了春药,梁兰璧轻声问她,“要不要叫姬副指过来?”

付雪尽听见,顿时呕了一声,迷迷糊糊说不要,我烦死他了……梁兰璧没办法,把她放在冷水里降火。付雪尽浸在冰水里,可还是觉得难受,想了想,拧着裙摆起身,盯着书案后的梁兰璧看。

之后就彻底没了印象。

第二日付雪尽醒来,发现枕边躺着一个背对她的美人,乌发慵懒地堆在枕上,还以为是姬惊定这厮,翻过去一看呢,简直吓死了!

梁督主颦眉含怨,睡得很深,嘴唇殷红,十足被人折腾过的病秧子模样。

她不敢多问,昨晚到底是……算了不用想,肯定是我把他睡了。付雪尽轻手轻脚地跳下床,着急忙慌地穿外袍,不仅手抖地将衣带系成了死结,还把梁兰璧从不离身的玉佩顺在衣服里一并带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她回府检点,发现这等疏漏,很是惴惴不安。

玉佩在房里藏了小半个月,还是被姬惊定发现了。付雪尽不敢告知实情,说她睡了东厂的梁督主?不得被琴拂弦和姬惊定骂死!

便说是阿爹送我的。

姬惊定在东厂行事,很有些对付无赖的经验,并不急着发怒呵斥,只是将玉佩掌在手心里,微微地笑了,“爹最近都在礼部忙得连轴转,哪里顾得上给你送玉佩。狸狸,你是自己说呢,还是我去查呢?”

……有狗啊!

付雪尽不肯说,踮起脚尖抢回玉佩,姬惊定也不肯揭过,两个人就此不欢而散。

隔日,付雪尽受邀去赏梅。等到了别业,她抬头一看,梁督主竟也来了。

梁兰璧掖着袖,站在廊下,很久没有开口,付雪尽心道死就死了,死都不怕还怕他梁兰璧?

于是捧着玉佩,呈上去,又不敢看他,只好垂头盯着鞋尖,忧虑得冷汗直冒。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家里的小儿子是蛇婴,父母惧之,养到六岁便将他丢弃在山上,任其自生自灭。

恰好大小姐带着小妹踏青,遇到了竹林里被丢弃的小孩子。见他衣裳破旧、食不果腹,小小姐心生怜悯,给他糕点,又央求姐姐带他寻找父母。

找到之后父母不肯再要回他,说要养你们养啊。

小小姐在蜜罐里长大,这时正是纯质的年纪,又不知真相,气得跺脚,心道怎么会有这样的生身父母,豪气万千地说本小姐养了!

再看这小孩,长得很是其貌不扬,家里不缺一张吃饭的嘴,尽管不在意他的去留,大小姐还是让他跟着小小姐回府,做了陪她在学堂念书的书童。

父母不教他识字,又将他抛弃过,他很迟才学会说话,有一点野兽的本性,但是从不对小姐展现。

他是蛇婴,小时候生得平庸,蜕过皮就会慢慢变得好看了,小姐喜欢什么样的,他就会慢慢变成那样的人。

大约十叁岁的时候,他有了一张美丽非凡的脸。那时少君卧病,被小姐送去江南调养,大概过了一两年吧,渐渐她也快忘记这个童年时狗皮膏药般黏在她身后的朋友了。直到有仆妇来回禀,说少君今已大好,可否将他从江南接回家里来?

小姐终于想了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含糊地同意了,但也不是特别上心。

少君回来那天她翻墙出去玩,看见槛外停了一架镶金嵌银的马车,极尽奢靡之气。是客人么?

她探头去看,恰好看到有人掀开珠帘躬身走了出来,那张脸乍一看并不十分熟悉,眼眉还是那个眼眉,只是变得细窄而深刻,每一寸都雕琢得白璧无瑕,太过合乎她的心意。

她好像在春闺梦里见过这张雅致的脸,端庄秀丽,这个人是谁呢?

小姐一看他,就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她跑上去跟那美丽少年搭讪,神色竟然有些羞怯,少年笑了,他真是十分漂亮,笑起来很有些春花烂漫的意味。

他说,“小姐,我回来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春初在尖子班当吊车尾,高叁那一年压力太大了,恰好遇到深夜回来的未秋和她拌嘴,生日那天把未秋约到他的公寓,连捅一百多刀。

买了漂白水和砍骨刀收尾,装到行李箱里抛尸野外,因为血液处理得很好走在路上也没人发现。

父母发现儿子失踪后报了警,警察派人调查,查了半个月还是没有结果,最后草草结案。

哥哥死了,但春初释放了天性感到很快乐,压力也没有那么大了,成绩一度飙升,爬到尖子班前十。

某天放学晚归,她读的学校非常好,在另一个区,离家很远,抄近路的话要穿过很长的一条小巷。

路灯大多被混混用弹弓砸碎了,只有几枚发出嘈音的灯泡还在工作。春初抱着书包,耳朵里塞着没有播放音乐的耳机,秋日里脖颈凉凉的。

脚步声一轻一重,渐渐刻意地重合。

她的手指忽然抽搐起来,幅度很轻微,又慢慢将手伸进书包的夹层里,似乎抓住了什么东西。

鞋底踩在积水上,水珠沿着塑胶突出的棱角滑下来,嘈杂的日光灯在头顶闪烁,盘绕着一圈薄薄的飞蛾虫蚊。

越来越近了,她这时竟然生出一种古怪的斗志,一种难言的兴奋。最后他们近到几乎一伸手就能抓住肩膀的距离。

春初正要回身,要用最猛烈的力度给他丧失行动力的一击,余光却猛地瞥见角落里有模糊的人影。

她下意识松开手指,不妙的预感跳出来一截,不上不下地卡在了喉咙深处。阴影里的人逮住春初的肩膀,往后用力一拉,力道重得简直像被机器所钳,指甲称得上锋利,深深地扎进肉里。

她“嘶”了一声,呆呆地被人拽到了身后。

那张熟悉的脸上满是愤怒,暴躁,和数不尽的诡异。日光灯无声地淹没。也许是灯光太亮了,照得他的脸,也像干枯的灯光一样雪白。

这张脸还是好看的,眼珠很黑,眼白分明,边缘却很模糊,在一张磨得很薄的纸上,共同切出两片狭长的裂痕。

哥哥……

她发出濒死般细微的呻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慕容玦人比较迟钝,性格很温吞。

但实在美丽,被母后养的很有礼貌。

虽然是亲王,但是完全没有天潢贵胄应有的傲气,对谁都很好,对一个小黄门都会打手语道谢,让人怀疑这真的是位高权重的亲王吗?

因此也被异母的弟弟们背地里评价为太过怯懦,明明占尽嫡长,是天残不说,心性也难配九五之尊。

面对这些风言风语,慕容玦从不在意。

他极重礼仪,虽贵为燕王,仍会对太子自称臣。太子听了很不高兴,偏让他自称“我”。

慕容玦犹豫了一下,在弟弟快要杀人的目光里慢慢地打手语,“礼不可废。”

太子年纪小,气性也大,气得脸都红了,甩袖要走。又被慕容玦扯了扯袖子,借着身体的遮掩,很隐蔽地打了手语,“不要生气,等他们走了,我们一起下棋。小厨房有新鲜的鹿肉和乳酪,你最喜欢吃。”

等裴少师来了之后,本来给太子备下的鹿肉和冰饮子,就全留给她了。

等到太子问起来,慕容玦看天看地看袖子,就是不看他。

他倒也不是图燕王府这口吃的,就是想被哥哥偏心,几次逼问之下慕容玦才肯开口,说府里来了只漂亮的小猫,昨夜听它叫得可怜,就喂给它吃了。

太子蹙眉,简直匪夷所思,“什么猫能吃得下五斤鹿肉?为什么还特意说它漂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慕容玦想了想,“臣说错了,应该是可爱。”

他掖了掖袖子,很含蓄地笑了,“我很喜欢。”

太子非要见见这只臭猫,“我要见它!”

他摇了摇头,“她不在府中,她不属于我。”

“她是自由的。她可以随时来,也可以随时离开,我只是在这里等她过来,偶尔为她提供能够安心落脚的地方。她是……我短暂的朋友。”

裴少师是个话痨,和谁都能扯上几句,走南闯北和叁教九流打交道练出的一张利索嘴皮。他听不见,可憋死她了,难道要找小孩子们讲吗?

那就写出来吧。

偶尔兴致来了,她就盘坐在慕容玦书案的茵席前,抓过他的手,在他掌心里一笔一划地写字。

“殿下。”

慕容玦向她微笑。

她顿了一顿,牵起唇角,指尖在他掌心断纹上慢慢勾画,让他分辨是哪两个字:“好看。”

“殿下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聋人没有发声的概念,他自己听不见,裴少师却能听见他沙哑急促的呻吟。慕容玦蹙眉,颤抖着在她手心写字,“停”,几乎算是哀求了。

意识到喉咙正在颤动之后,他那张俊秀的脸一下子就白了,挣扎起身,打着手语和她道歉,“让你听到这么难听的声音,对不起。”

裴少师根本不觉得难听,从被子里钻出来,也在他身上慢慢地写字,“很好听的。”

写完就凑过去和慕容玦接吻,舌尖刮过上颚,耐心地安抚安抚,亲完在他耳边说,“可以睡你吗?”

他同样听不见,还以为裴少师在跟他说好话,扭过脸,朝她微微一笑,被裴少师按倒在榻上也不反抗。湿热的肉穴裹住性器,女人从容坐到深处,只不过是轻轻磨了两下,他就轻而易举地败下阵来。

慕容玦眼角很红,爬起来打手语,“对不起……可以让我再试试吗?”

裴少师挠头,心说看不懂,打的什么玩意。

她摇头,意思是看不懂。

他一下子就气场低沉下去,以为被拒绝了,但还是觉得她的心情最重要,挪过去,曲起双臂抱住她。

裴少师忍笑,在他背上写字,问他要不要再来一次。他本来还很失落,仔细感受了一下背上的触感,眼睛慢慢地亮了,抿着嘴唇,微微笑着点点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柳大人有陛下亲赐的金戒尺,岑蘅潜渊时曾教过柳非春骑射,故而还有一柄细长灵巧的马鞭。

柳非春还未成名前便是练京最天生丽质的美人,常年病弱,肩膀又薄又瘦,脊线明晰,摸不到什么肉,只有一支埋在皮肉里的、天生玉质的椎骨。

她在榻上盘膝而坐,撩开柳非春染血的外袍,给他后背箭伤上药。一时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岑蘅平生就爱这种文人般的清癯秀丽,通身有着玉石的质感,在她眼里,柳非春总归有一日会和这冤孽泼天的尘世一同玉石俱焚。

本钱也很足,生得还嫩,就是太狰狞了。

岑蘅和他相识多年,彼此都有一些不能言说的情愫,她有时候也会想:智多近妖,情深不寿,怎么姓柳的这家伙就占了前者,可能他确实不是人吧!

这人骑射或许寻常,一手马鞭倒是玩得极好。

后面她在现实里急着找实习,就没玩下去了。

等到岑蘅终于想起来这个游戏还没打通时,重新登入,他又被加了隐形黑化条,不太顾及陛下的情面——狗屎,他们有这玩意么?柳非春好言劝她抱住腿窝,压住腿根打开身体,摆出了一个唬人架势。

岑蘅傻了眼,简直匪夷所思,以前攻略柳大人千万遍,好感都要刷爆了,贞洁烈男还誓死不肯侍寝。

这会倒是半推半就了。

她见这样轻易拿下号称最难攻略的柳非春,还有些愣怔,眨了眨眼,含糊说,“明天还要上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戛然而止,杀了柳非春的心都有了。

“你!”岑蘅气得要晕过去了,“柳非春!”

“臣在。”他面无表情。

柳非春翻腕抽打,打得她花唇绵软泥泞,拿鞭梢一拨,翻出两瓣殷红软肉,腿根还有淡淡的鞭痕。

岑蘅咬着下唇,其实已经爽到了,就是还不太服,要治柳非春这贱人犯上之罪。

他在穴里放了春丸,红蜡经体温融化后裹在膣腔里,好似海外舶来的缅铃。按住四肢乱弹的岑蘅,彻底打开她,柳大人才将将操进去,险些就被逼得射出精水来,很难说不是报复。

岑蘅这时候践祚不久,这副身体以前浸心打仗,虽常年和男人吃住一起,却从未和谁试过云雨。

简单来说就是抗性不行,柳非春只是很轻地顶一下,她就打了个哆嗦,肉穴紧紧咬住性器,潮吹了。

是个人就有极限,很显然,柳大人在漫长的等待中苦求不得。所以说不要惹聪慧人,她迷迷糊糊地想,这种糟心玩意黑化了就比较缺德了。

以前的柳非春只会低眉伏在岑蘅履下,哪敢这样以下犯上——边操边拿指腹重重地摩擦蒂珠,擦得通红肿胀,非要等她哭着尿出来为止。

岑蘅气若游丝,“明天你收拾收拾滚远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非春微笑,“陛下要打发臣去放羊?”

岑蘅:“滚去天牢跪着。”

等到了床下,一向注重名节的柳非春又不是很在意别人发现自己和岑蘅的那档子事。

他自己衣襟扣得可谓恪守宫规,仿佛很冰清玉洁,在殿外跪了两天两夜。等过了休沐日,官员上朝一看,嚯,陛下颈子、锁骨全是粉艳艳的红印子。

严大权臣这时还活着——暂时还没被岑蘅清算抄家——老脸乌沉沉的,心想是哪个不懂事的侍君,敢在天子圣躬上留印子?

他转念又琢磨,莫非是他那不着调的蠢儿子?

柳大人气定神闲地解开扣子,上头一道道指甲擦过的痕迹,新鲜得很,任君欣赏。

楚野弥刚被岑蘅调回京中任命,自然也看见了,一时怒发冲冠,心想哪个贱人趁他不在爬了龙榻?

他是文臣的对头、武将里最有头脸的那个,站得离柳非春太远,于是仗着自己绝佳的视力,眉毛乱动,想用多年默契问问柳非春这是怎么个事儿——

扭头一看,险些被柳非春吓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覃州城凌家香火不继,家主为了不让远亲邻里贪图财产,不得不让独子婚配给家里的外女君。

当年有位姓宋的船工在奉河捞尸,正在船上烧火做饭,忽瞧见上流漂来一道纤长暗影。不知是大鱼还是什么,宋船工拿了竿子,往下一探——

是个手腕骨头都被磨得露出来的年轻女人。

梁殊被人从河岸边捞上来时,穿着一身斑斓彩衣,腰间有玉莲花的配饰,似乎出身不俗。醒来后失去记忆,一旦回想便会头疼欲裂,只记得自己叫梁殊,路过的凌宓为她付了两百文钱,算是买走了她,想着好人做到底,又留她下来养伤。

后来为了报恩,梁殊对这桩婚事毫无异议,迎娶了主家的郎君,那叫一个相敬如宾。

过了好几年,覃州城相安无事。

承宁七年的春天,有位年轻的女郎被指做乡君,来到覃州城私访她的藩地。当时梁殊正在街边看脂粉,那女人一看到她的脸,一下子面色雪白。

梁殊察觉有异,收回余光,神色却很平静,叫人结账,让家奴将脂粉给夫郎送去。

家奴不知所措地捧着脂粉盒,盒盖浮雕花卉卷草,非常精巧。他只能追上去,连声唤她主人。要看更多好书请到:myuzhaiwu.

“不必跟着我。”她摆手,“回去。”

少年面色略有些僵硬,“可是夫郎……”

想到待在府上的凌放,梁疏眉头微微地一蹙,慢慢又松了下来,语气很淡,“他闹不起来。”

之后的一概就不理了,要闹就闹,她懒得管。

梁殊只管尾随这乡君进了客栈,悄无声息地上了楼,趁乡君伏案写信之际,一刀下去劈裂了书案。

那女人吓得一愣,她认得这样别致的开门红,冷汗一下就渗了出来。过了好半晌,才敢扭过脸,却仍是不敢看她,只哭丧着说,“你不是早该死了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殊不知道她在讲什么,但想来这人是知道自己过去的身份,便笑呵呵地诈她,“这不是没死么?”

刀尖一递,挑开女人袖笼里藏的袖箭,轻巧地一勾一带,那玩意就落在了地上,被梁殊踩在鞋底。乡君顿时萎靡在地,脊梁软下去,捂着脖子发抖。

“梁、梁女君。”

她哽咽,面上满是惊惧的意思,只差给她磕头了,“冤有头债有主,莫杀我啊!”

“我是无耻了一点,贪了你的钱,但是也不至于到杀头的地步吧!女君,你大人有大量——”

咚!

刀背重重砸在了裂开的木板上。

梁殊平静地望住她,“说。”

“当初——你在穿着寿衣跳河,大伙都以为你死了,都在为你哭丧。逼你定冥婚的那户人家捞了半个月,也没在奉河捞着你的尸身……”

她喘了口气,“只捞到了你的莲花耳环。”

“他们就找道观的作了法,口称在莲花耳环上定住了你的魂魄,和魏秋洲合葬同穴。”

看她满面恐惧,神色不似作假,梁殊收了刀,这时才心想,哦,原来我是个被逼冥婚的倒霉蛋。

……难怪天天梦到一个死人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溪山长公主府上有位文雅温润的年轻文士,姓晏名空山,不仅颇具才学,人也长得珠玉般俊秀。

可惜是个后天盲,因为眼盲,所以什么也看不到。要悬黎托住他的脸,按下去,直到鼻尖顶着湿热的软肉,脸颊埋进去蹭一蹭,小声问是不是这里,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才展出微微的笑意,摸索着舔上去。

晏空山嘴唇殷红薄软,上唇与下唇的交界处线条又模糊,唇线略深,亲起来有些发凉。

悬黎心想,嘿嘿,特别好亲。

她喜爱他的容貌,平时总是让人给他送衣裳,他被妆饰上素白底的衣衫,日夜等待着主人的临幸。

悬黎让人精心地侍奉他,仆婢知道殿下相当宠爱这位晏先生,因此都十分用心。

偶尔,她来一帘秋看望她的金丝雀时,只见晏空山坐在书案后,眉眼低垂,脊梁挺直,像一枝柔韧不折的蒲苇。

灯光在窗下摇曳,膝下裙裾铺开,那张艳光四射的脸,更衬出一种宁静如莲花的韵味。

他对悬黎极熟悉,时常劝诫她不要耽于玩乐,可是金枝玉叶的公主殿下从不听他的。长久以往,她慢慢起了坏心眼,决心要吓他一吓,让他不敢再提这些坏人兴致的说言——

时机就是现在。

悬黎蹑手蹑脚地扑上去,冷不丁地将他压在书案上,刻意拔尖声线,笑道好俊的公子哥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瞎子听不出是谁,踉踉跄跄差点跌倒,被她一把搂进怀中,压在书案上,抬起膝盖去磨他性器。

他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单薄的胸膛因为咳嗽而急切地震颤,挥袖要打开她,“滚——”

“别呀,”她忍笑,又去摸他凉冰冰的脸蛋,顺手捏了两把,“好漂亮的脸,让姐姐我亲一口。”

这个人平日里就是气极,也是一副闲雅从容的镇定模样,格外惹人讨厌。现在脸色雪白雪白的,嘴唇颤抖,以往的形象管理全作废了。

半天说不出一个字,骂也骂不了,打也打不过,只能偏过头,竭尽全力捂住领襘不被采花贼扯开。

可是没有用,这女人手劲可大,玩弄他就像主人抚摸小猫那样容易。

悬黎按住他的脑袋,想亲,被很嫌恶地挥袖挡开了。一双无神的眼珠虚虚望向她,神色阴翳中蛰隐重重森然,其中有千刀万剐的恨意。

那个晏空山居然会有这样的神情。

她生来千娇万宠,被溺爱成这么个为非作歹的坏性子,还没出宫开府时,宫中哪位皇子没有遭过她的毒手?只怕都恨死她了吧!悬黎心里得意极了,也不计较他胆敢以下犯上,强逼着咬过来,险些被他咬断舌尖。

晏空山和她身体相性太好,虽然不认识这个“陌生女人”,身体却忠实地给出了反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悬黎憋笑,伸手擦了擦他的眼睛,忽然啧了一声,感觉指腹湿漉漉的。

怎么就哭了,本宫又不是很过分!

虽然不情愿,但也知道玩大了。不装了,凑上去亲他耳垂,恢复本音说是我呀,认不出来了么?

她以为这人会丢掉君子风度,骂她,让她滚,但可能是没缓过来吧,他只是伸出手去抓她袖子,仔细地摸了摸手臂,问是殿下么,仔细听还有点颤。

悬黎于是便怜爱起来,撇开那点心虚,抱住他的脑袋压在胸前顺毛,说是本宫,好啦不闹你了。

他半晌没有作声,安安静静的,埋在悬黎身体里面的性器却没软。暴怒和癫狂蒸得他头晕目眩,高潮在这一刻成倍地朝他翻涌过来,催逼进骨骼与骨骼的间隙,她这才惊觉坏了,大事不妙呀!凑过去讨好地亲亲嘴角,非常识时务,但这次好像没有用了。

“嗳,我开玩笑的……”

她牵了牵嘴角,还在挑衅般地笑。

少年很沉静地一笑,把她翻来覆去地折腾,又轻声细语,问她,“殿下不是很喜欢吗?”

悬黎咬牙,感受着小腹一阵抽筋似的痉挛,双腿紧紧夹住他的脑袋,“喜欢你个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说话很不客气,晏空山并不在意,只觉耳朵微微地发麻,指尖深深陷进温热湿润的肉花,勾连出黏腻淅沥的水声,肉欲像一张网,密不透风地裹住了他。悬黎终于停下挑衅,她在喘息,在呻吟,又哭又叫,似乎很含糊地喊了一声“哥哥”。

夹着手指的肉道又湿又热,他心无旁骛,直到她像发春的猫那样尖叫,春潮抑制不住地喷了他一脸。

“殿下又喷了。”

晏空山说。他甚至在满足地微笑。

冷香弥散在书室,是那一炉八万春,从洛阳千里迢迢送来溪山,他看不见,嗅觉却比常人更加灵敏。

晏空山循着记忆,往书案上翻出一支细窄竹筒,曼声道,“陛下已经连发七道诏书,召您回洛阳。”

他好像已经从欲望中抽身而出,面上残留薄红,语气却是冷静而克制,“您是怎么想的呢?”

***

三年前,溪山帝姬年岁渐长,该是出宫开府的年纪了,天子不得不把妹妹下嫁。

悬黎知道她皇兄的意思,因此才更为烦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兄妹乱伦本就为世俗不容,邬栖云本来想把她下嫁给一个庸人,日后也好拿捏那人。

但转念一想,妹妹殿中侍女各个样貌绝异,想来是不喜欢和俗人作伴,怕她为此伤心垂泪,才换成才貌双绝的晏空山。

当时的晏空山不过是新科进士,寒门出身,毫无权势,只因长得貌美,以前还险些被大官榜下捉婿。

如今得了造化,皇帝将他派到溪山赴任,那里正好是悬黎的藩地。又用“帝姬玉体抱病,且留洛阳调养”的理由,把悬黎留了下来。

这时候的悬黎已经烦得要命,自那一夜过后,她已经很久没有和皇兄说过话了,她才不要将错就错。

于是连夜令人收拾好细软,带上晏空山,没有告知任何人,就这样偷偷离开了洛阳。

倒还记得修书一封:“我去溪山了,勿念!不要找我,要是敢来溪山,邬栖云你就死定了!”

邬栖云看完,一时怒极反笑。

可他继位不久,一群没良心的东西虎视眈眈,南地的平昭王似有反心,留在京中的高密大长公主也不安分。洛阳正逢多事之秋,天下事都等着他做决断,邬栖云抽不出手抓她,只能向晏空山发出密信。

他们是秋日里离开洛阳的,第一道诏书传到溪山时,已经是来年的殿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晏空山姿态端庄地跽坐在竹席上,双袖覆膝,微微低下了颈子,听悬黎给他念信。

她念完了信,忽然觉得很没意思——无论是邬栖云的阳奉阴违,还是他不知足的贪婪。悬黎将目光投注向沉默的晏空山,“你要劝我回去吗?”

日光筛进窗格,花影闪动,他将脖颈垂得更低,“自是都听殿下的。”

”殿下若是想回,臣便随您一同回京;殿下倘若想留在溪山,臣就当没看过这封诏令。”

哎呀,真令人意外。

她露出略微惊讶的神色,似乎很意外这样誓忠般的回答。然后笑了笑,将密信凑近灯烛,火焰攀着边缘爬上麻纸,渐渐连绵成一道明亮的火线。

“没看过倒是不必——你告诉他。”

日影翻过盈案的书卷,悬黎注视着跳跃的火光。火光飘忽辗转,从书室的另一端,很遥远地照在她雪白的面颊上,她说,“我不会回去的。”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要到没有王土的地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权臣和妻子终于到了七年之痒的境地,也没有七年,娶亲第三年,他们就分道扬镳了。

她来的时候只带了一箱笼的衣裳——师妙从小就被养在慕容侯府里,在外祖母膝下留了十年。嫁妆从江南水路运来,一路颠簸地进了侯府库房。

来的时候细软不多,走的时候也只收拾了几件衣服,嫁妆里添了几样别的,早早运到新家了。

慕容琢蹙着眉,袖手站在一旁,这时他还没察觉师妙不是在和他简单地置气。他想问她,有什么样的事不能好好谈一谈,非得闹到这样的境地?

师妙翻了个白眼,不搭理他,抓着衣带上的穗子顺了顺,连挽留都不听一句,径直走了。

此后过了三年,出了几宗大案子,京城不太平,每次京里死了官员——尤其是被皇帝捉下大狱问审的,师妙都要过问一句,“是慕容琢吗?”

可见真是好恨他。

然而这恨意却莫名其妙,无从溯源。慕容琢每每遇见她,都要腆着脸上前去,豁出去不要这张金尊玉贵的脸,大庭广众之下,拿热脸贴冷屁股。

久而久之,大家便都知道了,和离三年,慕容琢还是旧情难忘,很有烈女怕缠郎的味道。

不过这也是应该的。

这并不奇怪,师姑娘这样好的人物,还未出阁时,缠郎已如过江之鲫,要不是有人近水楼台先得月,只怕现在连个前夫的名头都搭不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时下女子二嫁不是奇事,一个个更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可惜这些鲫鱼,一条条都被慕容琢扎了个对穿,割了口子,伤口上抹了盐,晾在竹竿上。日子一久,等师妙回过头再想品鉴,已经是咸得吓人。

师妙心道:一个个都长了几斤几两的心眼,该如莲蓬似的了,还是斗不过死权臣,真没用!

京师适龄的郎君,要么被捉回家里管教读书,要么进了军营,被调往辽东晒去一身细皮嫩肉。

各个死不瞑目,心里简直恨出血来,反正是别再想仗着一张好脸靠近师妙。

后来,有人好奇,便问起这宗事。

正是下朝出宫的时候,侯爷面上还十分端庄,双手掖着芴板,佯佯走在复道上,“和离了,没有感情了,真的不惦记了,慕容琢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他,她讨厌慕容琢,未必讨厌我。”

“我等夫人再嫁。”

友人笑不出来,绝了,真是绝了。

慕容琢不就是他自己吗?好一个死不要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持盈有三个死鬼前夫和一个天降老公,第一个死鬼是体弱多病的竹马,和她同龄。

她是家里幺女,小时候很皮实,被父亲罚了家法也不安分,踩着春凳笨拙地攀上隔壁的院墙,很偶然地,和那个晒太阳的病秧子迎面撞上。

这病秧子十分貌美,雪白的狐儿脸,病气不去,大人都说他是娘胎里带的病根,或许活不过十五岁。可持盈分明瞧见他两片肩子一轻一重,仿佛有什么极沉重的东西,轻轻巧巧地倾压在他的身上。

原先持盈以为他是白无常,很是怕他,后来长大了,见不到坏东西了,记忆也随着模糊起来。

她虽然怕他,却和他关系十分要好。

每次檐角的小铜铃一响,持盈都会攀着墙摸进病秧子的卧房,进去就被他紧紧抱进怀里。

病秧子——姓名记不得了,似乎是姓楚,她听父亲说,他是楚湘王的孙子。他还是那副死人般的尊容,贴着她的颈拱了拱,露出腼腆的微笑。

再后来他们两个成亲,再再然后,病秧子死了。

她婚房还没坐热,正在剥喜床上的桂圆偷吃,就被哥哥姐姐们拥着迎回家里去——父母在堂中垂泪,发誓不能让年纪轻轻的幺女守寡,持盈在闺房里短暂地悲春伤秋,很快投身到下一段关系。

病秧子这会儿还没被黑白无常拘走,轻飘飘地浮在半空,黏在她身边游荡,在人世的河里沉浮。

他和她在同一张榻上睡觉,给她折探进窗户的杏花,为她推秋千,陪她在游廊下读书写诗。偶尔,也想抱紧她,手掌空虚地穿过去,像拥住了一扇轻盈的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人鬼殊途,于是他只好托住她胸膛里心的位置,靠过去,哀哀地落泪。持盈呢,只感觉后背和肩膀都冷冷的,下雨了么?

她转眼看去,没有风的午后,靠近绳索的银杏花颤动着,秋千慢慢停了下来,像谁牵起的手,一下一下地摇晃着。

没有人啊。

她心想。

持盈第四次成亲的天降夫君,是自小在道观清修的长公子。清隽闲雅,身披道袍,万般皆好,就是人太冷淡了些,总是托着一柄拂尘。

这人家里有泼天的富贵,接他进门那天,师傅说清修之人怎能享福?于是锦衣玉食一概没有,衣食住行甚至有些简朴过头,好在还有着通身清贵气派。

比起内涵,她更看重外在。至于容貌,竟然能和病秧子平分秋色,这才是最令人欢喜的。

她原以为病秧子若是身体大好,出门转上一圈,不出三日便能名动京师;可道长也毫不逊色,眉心天生一枚莲花印,圣洁,端庄,秀丽无双。

平时出门在外被人叫道长,洗衣做饭、种地耕田,样样都拿手;会诛鬼,会缝衣,会做木匠,会糊纸鸢;善音律,通诗书,精通山医命相卜……

怎么说呢,有点太全能了,相比之下,诛鬼除祟反倒是最不起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道长曾对她说,“持盈,你八字招鬼。你前两个夫君,都是被恶鬼谋害至死的。”

被鬼害死,死后化鬼,又要反过来去害别人。

持盈有些惊讶,“道长能看见它吗?”

他偏了偏头,神色平静,“嗯。”

道长从不骗人,可她竟然不觉得害怕,只是拽了拽他的袖子,撒娇般地说道,“你会保护我吧?”她慢慢有了些紧张,“难怪总觉得背后凉嗖嗖的……”

“只要我在你身边。”他垂下睫毛,看向地上落满树影的水泊,“他们就不会再害人了。”

这一回是持盈第四次嫁人,道长虽然厉害,但她还是偷偷去过一趟寺庙,祈祷不要再死夫君了。

鸣鹤苑的日子虽然平淡,却也别有一番宁静的意味,有时候持盈坐在垂藤廊下玩道长给的鲁班锁,等到快解完了,人也快睡着了,就靠着柱子打盹。

日头渐渐西落,阴翳爬向四面八方,一束很淡的日光,拥簇着持盈鹅黄色的裙裾慢慢拂过。

病秧子在阴处凝出身形,凑得近了一些,将她按在心口,嘴角有微微的笑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贴向持盈的耳朵,轻声唤她,“阿盈。”

“……持盈?”

持盈皱了皱眉头。

道长抱着拂尘,信步闲庭地走在水桥上。

银杏叶里漏下模糊的云影,扫过他眉心火红的莲花印子。它在树荫里还显得黯淡,而后便倏然一亮,宛如火焰新烧的痕迹。

他望过来,眼神淡淡的,在病秧子虚淡的身影上转过一圈,又投向他怀里搂着的那人。

病秧子将持盈搂得更紧,几乎要将她陷进身体里去,目光冰冷,心里讥讽地想:这人眼睛剔透如镜,却什么妖魔鬼怪也进不去。真奇怪,这世间天地之大、灵怪之多,他竟然只能收得住一个调皮捣蛋鬼。

***

没关系其他两个前夫也是鬼,还是大恶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皇太孙年少封王,被皇帝赶去渤海国。

渤海有渤海的政权,外人是插不进去的。他来的第一天,王公就为他筹办了大宴,龙泉府的大人物来了泰半,都来一睹天孙的风采。

席上丝竹靡靡,调笑声中暗暗翻起骇浪。

酒吃到一半,压轴的该出场了,相国轻轻拍了拍手,便有身姿曼妙的舞姬从玉屏后走出献舞。相国亲自为他斟酒,笑说,“这些都是渤海最漂亮的女孩,殿下若是喜欢,可以随意带走。”

说得这样冠冕堂皇,他冷冷瞥了相国一眼,心中颇感嘲弄。看了半晌,一张脸都没记住,于是随便一指,讨走了其中献舞献得最不好的舞姬。

领舞的舞姬十分紧张,拉过那懵懂的女孩,伏下身说,“这孩子叫探微,天资愚钝。”

她实在不想得罪贵客,可是探微还什么都不懂啊。只得咬了咬牙,硬着头皮道,“殿下,奴……”

“无碍。”

他说,“孤只是缺个念书的侍女。”

就在这时,探微忽然从姐姐身后探出头来,喜滋滋道,“殿下要听书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看起来不过十五岁的年纪,有一双明亮的杏眼,看起来懵懂而天真,“探微很会讲睡前故事的。”

如果非要在身边安插眼线,不如选一个让人看着舒心的。他抿了抿嘴角,向她伸出手,“那就到我身边来。”

女孩说好,偷偷摸了摸姐姐的手,以示安抚,然后才转过身,提裙欢快地跑了上来。

“殿下。”

她乖乖坐下来,语气很高兴,“请多指教!”

他原以为探微是相国安插在他身边的暗桩,后来才发现不是。她不是个机灵的孩子,弄坏了东西就会心虚,笨拙得几乎藏不住事,他叫探微陪在床头念书,可她每次都能比他更早入睡。

醒了倒是懂得慌张,余光偷偷瞄他,“我我我不是故意睡着的……都怪殿下的床太软了——啊不对,都怪殿下被子的味道太好闻了……”

他没什么表情,“昨夜点的是安神香。”

“啊我就说嘛!”探微松了一口气。

其实点的是雪中春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的关系其实不好不坏,像情人也像朋友。在每个孤清的夜里,只有探微愿意陪在他身边。

有次探微念完了书,滚到榻上睡得迷迷糊糊。睡到一半,摸着肚皮想起来吃点,刚睁眼便发现帐幄里乌黑一片。没有点灯,只有依稀的月光漫过漏窗,很模糊地映衬着柜上的宝瓶,照亮了五蝠捧寿的纹样。

太孙殿下半靠着床头,垂着眼睑,看不清表情,只能借着隐约的光亮看见毫无血色的面颊。

见她醒了,一言不发,却将手掌贴上去,捂住她的眼睛。

他开口,有种不容置疑的味道,“睡吧。”

房间里味道奇怪,熏香里夹着隐约的腥甜。

她本来就睡得迷糊,这点怪异很快便消散得无影无踪,周公还在催她继续下棋,缓过来了就不想动弹。喃喃喊了几声“殿下”,见他没有话要说,于是探微放下心来,卷过被子就继续睡。

重物拖动的声响很轻缓,像是露水落到叶尖,慢慢渗进深而又深的黑暗里。第二天一早,她便什么都不记得了,房间里那股像血的味道也散去了。

过了几日,吃饭的时候才忽然想起来,一问,太孙给她夹菜,很平静地说,“没有,你看错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梁殊年少贪欢,和哥哥有过一段感情,醒后觉得后悔,于是跟随妈妈远走他乡,在外国留学念书,上大学后谈了几任男友。梁殊大二时,恰好梁锦年事业有成,决定回家和丈夫好好谈离婚的事。

父亲带着魏秋洲留在国内发展,一直试图和妻子联系,电话那一头却总是忙音和留言。

寄往国外的信封,几年下来厚厚攒了一沓,都被梁锦年当成演算公式用的草稿纸了。

今年春节回国聚在一起吃饭,一张桌子四个人,一对夫妇一对兄妹,一个家庭两对前情人。

两代人隔得很远,有些话需要私密空间,气氛不大和谐,团圆饭吃得难受。

梁殊摸了摸鼻子,红酒喝不惯,倒时差倒得脑子昏昏沉沉,不是很想搭理爸妈和哥哥,低头忙着给国外的留子朋友们发节日问候。

魏秋洲呢,也低着头,心浮气躁地用刀叉切割牛排,金属碰撞在瓷器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割完了,下意识推过去给梁殊。牛排放得有些冷了,见她还是不抬头,魏秋洲攥紧刀叉,在餐桌下轻轻踢了她一脚,声音轻轻的,“……不爱吃了吗?”

她礼貌地推回去,“谢谢,我不爱吃。”

见她不领情,魏秋洲心里凉沁沁的。一顿饭吃得味如嚼蜡,“听说你在外面谈了男朋友。”

梁殊蹙眉,“听谁说的?给你介绍一下?”

魏秋洲停下手里的刀叉,因为握得太紧,匙柄的地方,蒙上了一层水雾。借着灯烛的遮掩,他伸手过去,勾了勾她的手指,“今晚……可以陪陪我吗?”

梁殊顿时食不下咽。

“我们非要如此吗?不要自作多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讨厌我?为什么?”

不是哥,怎么听起来都已经有哭腔了,搞得我好像负心出轨的人渣。

但是关她屁事?

她擦擦嘴,翻了个白眼,将不存在的男友拉出来当挡箭牌,“我是个对感情非常忠贞的人,在一段感情仍然存续的时候,不会出轨。”

“还是说,你想让我背负道德污点?”

这句话极重地击伤了他。

他终于收回手,嘴唇抿得发白,眼角那片晕红嵌在雪白的脸皮上,仿佛一尊点了花钿的官窑瓷,偏偏笑容勉强,“宵夜想吃什么?你来点吧。”

梁殊“哈”了一声,心说这才像样嘛!只是做兄妹也无所谓,兄妹不就该这样么?

霎时精神抖擞,低头弯腰,牵着魏秋洲的袖角,猫猫祟祟地偷溜出去,“手机给我。”

说完捏住他的手指,一根根试过去,试到右手拇指的时候终于解开指纹锁。冰凉的触感攀上手背,魏秋洲反手擒住她的手掌,将指尖榫卯般插进去。

梁殊略顿了顿,试图挣脱,魏秋洲却没有任何退让的意思,简直像绝望的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这样的僵持没有持续太久,梁殊从来不是好耐心的人,很快放弃了,转头专心坑起哥哥的钱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后来她和竹马订婚,在那个春夜,樱桃香水和白胡椒粉混合的芬芳盘桓上升。刻绘丘比特的玻璃瓶里扎着一束鸢尾,夜露沁在爱神的金箭之上。

桌案之上,魏秋洲脸上仍然挂着那副虚伪的假笑,一边敷衍那头拱了自家白菜的小白脸,一边在桌下牵住她的手,在她掌心里用指尖写字。

他写她的名字,梁殊。

她面上是和魏秋洲如出一辙的微笑,看似温柔地反牵回去,贴着水钻的指甲用力掐进他的手背。魏秋洲长长叹了一声,声调很轻,两个人在下面不动声色地角力。

这场近似追猎的角逐,直到梁殊没耐心了,这才迟迟地落下帷幕。

她笑着起身,说要去洗手间。

魏秋洲趁势将戒指放进她外套的口袋,梁殊没能发觉。

他转过头,竟然朝着即将成为她丈夫的人很真诚地笑了一下,心里百转千回,在想新房子主卧的床单要买什么颜色。

回家后问了梁殊,她觉得不可思议,骂他恶不恶心啊?魏秋洲不以为耻,自顾自说你喜欢粉色,以后我们偷情的时候就买这个颜色的床单吧。

梁殊伸出指甲戳了戳他的眉心,她其实对这桩婚事不赞成也不反对,自然不会为谁守贞。她满怀恶意地问,你要做随叫随到的小叁吗?

几缕碎发垂下来,魏秋洲摘下没有度数的眼镜擦了擦,微微地笑了,“那你喜欢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鸾声留洋归来就开始嘚瑟了,先是被父亲罚了家法又关了禁闭,转头就敢买通仆人翻墙出逃,还在墙头上就被抓住了,被严无恙逮住教训。

她这个人十分不中用,原还大声抗议,后面就焉了,腿软得跪倒在地,上半身趴在他的书案上。那身白玉兰的旗袍被掀开了,露出半截雪白腿根,地上湿淋淋的,有多淫秽就有多淫秽。

严无恙垂下头看她,端详片刻,确定她是真的受不住了,这才大发慈悲地扶她起来。

她用力推他,“才不要你假好心。”

他为鸾声整饬好旗袍,淡淡道,“最近城里乱,各地军阀都进来了。我去查盘口的账,你不要乱跑。”

“盘口……哪个盘口?”

严家不是清流的人物,老爷子最初靠给场子做打手发家,后面私下里拉了个帮派收盘子钱,慢慢也有了起色。严老爷子当年还不是老爷子,他年轻,体格健壮,皮相也俊,这份好基因遗传下来,严家男人光靠脸皮都能去长乐门看场子。来往的阔太太挺愿意为这张脸一掷千金,可惜他们没人去干这差事。

这是后来她听爹说的,老头磕了磕烟袋,喝着鸾声亲手奉上的茶,慢悠悠地开了口。

严老爷子事业做大了,因此也惹了人眼。

他知道这样不行,为了洗白和扩展领地,不仅和“文化人”打好关系,还转头讨好军阀,自个娶了书香世家的闺女,子孙代代联姻。因此严无恙也算养在半个诗书之家,身上有点古板的迂腐气。

下一代,自然就是鸾声和严无恙了。

可是鸾声留洋归来,自觉大有不同,国外性关系开放,明老爹痛心她竟然也沾了这恶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时候的姑娘正是向往男欢女爱的年纪,食也性也,都是正常的需求。

只是他这人实在讨厌!见她伸手要来抓他袖子,很冷酷地拨开她的手,要扶她去床上趴着。

——这怎么行?!

明大小姐急得差点跳起来,扯到绷紧的皮肉,呻吟一声,又瘫回去,啜泣着说我屁股疼。

他蹙眉,还以为自己先前下手太重,说忍一忍。她擦着泪珠哭哭啼啼,抹得眼角一阵晕红,好像被欺负狠了,双臂环上去抱搂住他颈子,大腿像条白蟒似的紧紧缠上他细窄的腰,细声说忍不了啦。

抓住他的手,又说你替我揉揉。

他们认识许多年,彼此都万分熟悉,严无恙知道她在装,还是冷酷无情的这副死人脸,很敷衍地帮她揉了揉,准备收回手了,被她一把夹住手。

指尖陷进湿软的肉缝,房间里安静得落针可闻,他好像轻笑了一声,冷冷的,她听不清楚。这回总够了吧?再不硬就该是那根玩意不中用了!

鸾声嘟囔着,重新趴回他身上,旗袍的玉兰花盘扣被扯开了,露出白莹莹一痕皮肉。

一只手去解旗袍的扣子,一只手摸着他的脸。

她忽然想起正事来,“还去盘口查账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时候,只怕底下人都带着账簿在茶楼候着了,人都该来齐了。他却不理会,摸了摸女孩打卷的发尾,掰过她的脸亲下去,“让他们回去吧。”

潮红渐渐晕上面颊,鸾声“呜呜”两声,声音有些发抖,又想趁机要点好处,“那我——”

“今天你无论如何都出不了这个门。”他眯了眯眼,截住了她的得寸进尺,“禁闭还没结束。”

“那……啊…什、什么时候才可以……”

他将嘴唇贴在女孩的唇上,没有再回答。

亲着亲着,她忽然很过分地咬了一口,半点不留情面的,咬得他嘴角流了点血,可能是在泄愤吧。

第二天鸾声重新换回精致的洋装,身上洒了很浓的香水。这外国货搁以前得叫舶来品,是珍稀的货色,浓得让老爹频频皱眉。

老头子对她横眉竖眼,“又做什么妖?”

她不乐意了,“这是西洋香水!”

“什么香什么水的,尽是洋鬼子的东西,早知道就不该让你去留学。”老头在石案上敲了敲烟袋,先是瞪她一眼,又朝门外一指,“喏,严小子在那头等你呢。”

今日放了晴,却还是那样冷,横在地上的日影一动,热春光霎时冰凉。她往外头望去,果然是严无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袜子被撕成一道一道的,裂开的边缘黏得湿淋淋,鸾声最后站都站不稳了,被人半抱半扶着,严无恙取下之前送她的玉珠塞了进去。

等到回了房间,她又被他按在半开的窗户边,用舌尖将玉珠一颗颗勾了出来。

柔顺冰凉的头发蹭着腿侧,他舔得很细致,仿佛在品尝一味可口的点心。

勾出来的时候失禁了,淫水喷了他一身,房间里慢慢漫开某种淫靡的腥甜。鸾声含着泪,一口气没缓过来,一屁股坐下去,垂着头,有点发愣。

裙摆盖住了地上暧昧不明的水迹。

看着他俩长大的老仆恰好提着玉瓶走过来,看见窗户边上的少爷,便询问他有没有见过小姐。

严无恙嘴唇还很湿润,显现出一种妖异的殷红,他摇了摇头,慢慢将玉扣从袖子的扣眼里推了出来。她这时才回过神了,高潮的余韵还没彻底散去,只好并着双膝坐在地上,脸红得要滴出血了,脊梁和老人家只有一壁之隔,简直是羞愧啊!

她不敢出声,听着他和老仆聊了几句家常,直到忍到实在受不了,伸手扯了扯他的裤腿,有点求饶的意味。

他低头看了看,嘴角有隐约的笑意,打发走老仆,女孩终于松了口气,下意识地张开双臂。他心领神会,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像抱着个树袋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陈寅清在燕州一中上学,这是所权贵子弟才能就读的私立贵族学校,师资力量雄厚,为了保证升学率,每年也对外招收成绩优异的特招生。

她是个孤儿,自小父母双亡,被捡垃圾的奶奶辛苦养大,家住租金低廉但没有安全保障的贫民地带。为了分担奶奶的压力,陈寅清选择考入奖学金丰厚的燕州一中,很刻苦地学习,成绩非常不错。

贫民区帮派众多,僧多粥少,犹如困兽相斗,为了争夺地盘,帮派之间时常发生械斗。

每次火拼,几乎都会误伤到无辜的路人。

在上学的路上,她就曾被迫卷入了黑道火拼,弹壳和钢管击起大片尘土。陈寅清一边流泪,一边熟练地寻找掩体,心想混蛋今天是发奖学金的日子啊!

……我的奖学金!

乱飞的子弹击中了锡罐,弹孔汩汩地冒出带着新鲜气泡的糖浆。鲜血沿着深凿的水渠流淌,明亮地倒映着天上的云彩,她一脚踹开易拉罐,屏住呼吸,躲在掩体里在胡思乱想,向圣母玛利亚祈祷平安。

就在这时,忽然一件风衣从天而降,将她从头盖住。视野被截断,有什么东西正在逼近。

这个想法令人恐惧,她悚然地从衣服里挣扎出来,试图逃跑,反而被人拽进远处幽深的里巷——

那是个年轻英俊的,穿着白衬衫的男人。血花绽露在肩膀,边缘向外晕染,他在火拼中不慎受伤了。

陈寅清以为自己死定了,难道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要被灭口么?结果这个人却告诉她:

“虽然说起来有些不合时宜,但是请你务必听我讲完——很抱歉将你卷入了这场死斗,”男人咳出一口血,用手指抹掉了,然后准确无误地念出了她的名字,“你是首领留下的唯一的血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的母亲很警惕,将你藏得很严密。她病重而死,死前不曾为我们留下只言片语,我们动用了所有手段,花了十二年,终于找到了你。”要看更多好书请到:yaoguoshu.

追兵留在了巷子外,他放慢了步伐,“她将你秘密托付给了一位姓陈的老人家,隐藏你的身份和名字。”

她显然没能反应过来。

“哦……哦?!所以意思是?”

“意思是你将继承你母亲的巨额遗产,百年的家族企业,以及填满整个墓群的古董墓葬。请容我为你介绍,在你成年之前,企业将由你的家臣们打理;你的家族非常荣耀,我的意思是——放在古时候,你是正儿八经的望族后代,也可称之为天潢贵胄。

你的某一位祖先曾是诸侯王,子孙位列叁公九卿,死后在墓葬群里留下了大量的陪葬,累恒河沙数。而现在它们都罗列在你的库房。你的所有直系亲属都已经死绝,现在,只有你拥有继承权。家臣们等你很久了,请随我来吧,大小姐。”

话讲完了,她的神色里却透露出显而易见的迷惘,“抱歉,我……没听懂,意思是我有钱了是吗?”

“……你们是搞传销的么?”

陈寅清开始考虑她被诈骗的可能性。

或者,是剧组来拍戏的?找我当临时演员?

他并不感到惊讶,先是摇头,然后又轻轻地点头,更正她不太严谨的说法,“是很有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有,我叫柳息机,是你的家臣,也是你的公证人——”男人露出一个近似宽慰的微笑,她这才发现这个人的瞳仁是深黑的,仿佛水刀剖解的黑曜石。

仔细打量,能够看见瞳孔外环着一圈暗金色。

“我从五岁起,就明白我注定要为你而活,寅清……啊,或许该叫你白悬秋。我找了你十二年。就算所有人都背叛你,我也绝不会欺骗你。”

这份财富背后所代表的含义太过厚重,到来的契机也很蹊跷。怎么会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还有那什么陵墓群,邙山号称国内最大的陵墓群遗址,他们既然能从墓葬里取出随葬品,难道是另一座陵墓群?

陷阱?仙人跳?诈骗?

……可是,有钱就可以带奶奶去更好的地方了。

没有人会面对这样的财富却心如止水,她急需一笔丰厚的钱,这笔金额必须足够支付奶奶高额的医药费,甚至能够让奶奶搬出生活了大半辈子的贫民窟。

自己走不走都无所谓,可是有人必须离开这里。

她已经没有了退路,奖学金也不够弥补这个窟窿。陈寅清很不争气地心动了,“那我需要做什么——事先声明,我是文明市民,违法乱纪的事情不干哈。”

至于那个“白悬秋”,她已经选择性地遗忘了。

天光渐亮,远处的打斗声慢慢弱了下来,快要落下最终的帷幕。那个人古怪地笑了一笑,侧过身,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当然,我们也是守法公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们是做什么生意的?”

她扶着剥露大片墙皮的墙壁,几步跨过水坑。

“您知道清道夫吗?我们就是做那个的。”

他的语气很平静。

哦,大型保洁公司啊。

不过,到底是什么级别的保洁公司,才需要配备“家臣”这种高级玩意?给皇帝当宫廷保洁部吗?

陈寅清被带到了一处名叫列云街的盘口。

家臣们已经在南楼门前等候,见到她来,纷纷低下头颅。放在电视剧里,这些就是皇亲国戚身后的“臣属”,是打手,是鹰犬,是看门狗。她注意到那些穿黑西装的人随身携带各式冷兵器,人数很多,有人在此之前就解开了衣扣,露出颈上狰狞的纹身。

似乎是一种……

蛇?

人潮如摩西分海般分出一道空隙,女孩披着公证人的大衣,手指攥住纽扣,表情略有些僵硬。等到在主位坐下,桌案对面是层层的人丛,各个眼眉低垂,这时候她才开始紧张,“我……需要做些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人立刻将金镶玉的如意递上,“请您拿着这个。待会如果您觉得不高兴、或者被冒犯了,就砸了它,地上,桌椅——或者直接对着那个人的脑袋砸。”

她接过来先掂了掂,手感非常的沉重,即使不懂鉴宝,她也明白这件玉器的价值不菲。

等等,待会砸了不会要我赔钱吧?!

她将玉如意小心翼翼地放到桌上。

还是往头上砸,医药费很贵的好不好。

“为什么?”陈寅清抬头看向柳息机,皱着眉头,谨慎地问道,“我应该说过我不干违法乱纪的事。”

“我们找到了主人,您的家臣们自然要来觐见。”柳息机说,他专注地盯着她的眼睛,“有人怀有不臣之心,数十年的安稳,已经让他们养肥了胆子。”

“您的母亲多年不理事,他们以为白尘清病重多年。其实她生下你不久后就已经死去,被我们秘密葬入陵墓,主人未能留下继承人,我们只能秘不发丧。”

不是,都现代了还有逼宫造反这套啊?她在心中倒吸一口凉气,心想还真是封建残余!

历史的车轮还没把你们碾死真是了不起。

陈寅清扯了扯嘴角,扶着额头,四下静寂无声,倒是她心里有些发虚,“听起来似乎不咋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们需要清理门户。”他微微低头,在那一霎间,陈寅清发觉他的眼神凌厉而森然。她原本以为柳息机应该是个“军师”般文雅的人物,现在看起来不仅如此,陈寅清偏过头,为自己的武断感到羞愧。

“我需要扮演白悬秋?”她斟酌着问。

漆黑的发丝垂下额头,遮住那双冰凉的眼睛。柳息机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他们距离非常近,几乎是紧紧相贴,她能感觉到这人的胸膛在她肩后轻颤。

他的呼吸很热,滚烫地拂过她的耳畔。

窗外云幡澎湃,一絮烟云厚重地积在天际。南楼是私人茶楼,宴请的都是权宦贵族之流,装潢布置相当高雅,就连窗格也雕刻着镂空的宝相花。

纹路空隙之间,熙来攘往。

家臣到齐了。

他言简意赅,“您就是白悬秋。”

“半个月后,我们会为白尘清大人举办追悼会,以示哀悼,最重要的是彰显权力的交接。然后,您就要以新任家主的身份出现在众人之前。”

……?

事情发展的节奏太快,她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不过是在上学的路上,偶然撞见一次黑道械斗,就从孤女变成了家主,这像是一个不可思议的美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么,代价又是什么?

他口中的白尘清,似乎是她的亲生母亲。明明有着惊人的财富,却非要将女儿送到别的地方,让她靠着捡垃圾长大成人,是不是也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至于现在,”

柳息机却不给陈寅清任何回味的时间,将那柄金镶玉的如意放进她的掌心。他的手指冷得出奇,仿佛是棺椁里盘蛇的尸玉,往上紧紧地压着如意,同时攥住她的手掌。这种亲密的接触令人倍感不适。

陈寅清道,“不要动手动脚。”

日光渐密,地上的宝相花愈发地清晰。

旁边那个穿着校服的少年兴致勃勃,看起来很想插话,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现在机会来了。

少年在她面前慢慢拔出埋鞘的唐横刀,笑容烂漫,“大小姐要砍了柳息机的手吗?我很愿意代劳!”

“把他做成人彘吧,”他说,“摆在您的库房里。”

她哽住了,“……暂时不用,谢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息机扫了那人一眼,两人眼锋交错,少年舔了舔锋利的犬齿,很得意地笑了一下。另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拍了拍他的头,将他拖到了旁边。

“人到齐了。”略显文静些的少年说。

没有人回答他,只有他的兄弟在无声地讥笑。

于是他们离开房间,沿着楼梯下去。横刀已经彻底拔出来了,两个人都是。柳息机耐心地教导陈寅清,“您得告诉他们您回来了,最好的方式就是见血。当然,并不是要您去亲手杀人,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这种事姓谢的会代劳。您只需要,坐在这里。”

他扶着她的肩膀,深深地按下去。

“你要看着所有人。”

“你要记住他们死时的模样。”

“这种事以后还会发生很多次,”柳息机笑着说,残毒嵌在阴翳的深处,这笑容很细微。他轻轻擦去女孩鬓间渗出的冷汗,“您总会习惯的。”

“……习惯什么?”陈寅清咬字滞涩。

她想,她知道白尘清为什么要把她藏起来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出生在黑道世家但很废柴的她,干什么都稀碎,成绩烂,体育烂,心术也很一般。

骄奢淫逸,好逸恶劳,最擅长的事情是在老城区找到最香的那家小馄饨,经常去吃,靠刷脸让老板娘多加两只鲜肉馄饨。首领老爹虽正值壮年,对此也十分忧虑,生怕自己死后女儿被欺负。

她说不急,我自有办法。

“爸爸,”她说,“你知道的,我有一双阴阳眼。”

“我能看到所有人的命运。”

“在每个人的眼睛里,都倒映着我的影子。我每天对着他们看啊看啊,慢慢的,发现了一个秘密。”

她低下头,吃掉最后一个蘸了辣油的小馄饨,“他们好像很喜欢我,甚至愿意为我付出一切——嘿嘿。”

首领面无表情地在汤面里点醋,“何以见得?”

“……我扇了那个谁一巴掌。呃,然后,在我二十五岁的时候……爸爸你还是不要听了。很恶俗的。”

十五岁时,我会扇他一巴掌。

嗯,已经实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二十五岁时,我会在床上扇他**。他求我的。

嗯,还没实现。

***

首领娶过一任妻子,也就是她的母亲。

这个女人非常神秘,出身不详,即使是丈夫,也只知道她的祖上是一位很有名气的风水师,可惜很早便病逝。风水师的遗骨被炼成了法器,埋在墓葬里,久而久之令生活在墓葬附近的子孙们学会了通灵。

女人姓鹤,是风水师的直系后代。

有一回,她被母亲带去水乡拜访,夜里起了雾,她和母亲失散,只能提着灯,抱着肩膀往前走。

这里太大了,只有无穷无尽的幽暗。走到一半,在一个破烂的桥洞下,有一个陌生的小孩靠近她,小孩通红着脸,脸上满是泪水,“我迷路了。”

他在求助,“我、我出去打球忘了时间……等我回过神,已经是这个时候了,可以帮帮我吗?”

很古怪的嗓音,像是被沙砾磨过。最近这段时间水乡天气转冷,很多人都在寒风中被冻感冒了。

她犹豫了一下,脸色有点白,将手递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牵着我的手。我带你出去。”

“姐姐,谢谢你。”

男孩顿时破涕为笑,牵上了她的手。

或许是因为害怕,他抓得很紧。肌肤相连的掌心黏腻腻的,像是奔跑后出了很多汗。

她不敢回头,怕自己回头就要被吓晕。牵着小孩,踏过很多石头——似乎是很大的鹅卵石,仔细看了,才会发现缝隙里堆着很多猫狗的骨头。

骨头被剔得很干净,一丝肉都没有黏连,就这样白惨惨地裸露在路灯下。水乡的路灯很久没有维修,没有多余的修缮资金,只在灯泡外潦草地环了一圈塑料盖子,飞蛾贴在灯泡上,光从蛾翅间透出来。

蛾子的数量很多,有一些翅膀已经被烫坏。

在这样昏暗的光照下,管道的滴水声就显得格外明显。男孩躲在她身后,躲在影子摇晃的幅度里。

“……这里有猫和狗的骨头。”

“为什么不替它们收敛呢?”

她不经意地碾过一根骨头,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这里,猫和狗都不会下葬。”

男孩说,“我听大人们说,这里曾经是一座巨型的墓葬,里面藏了很多珍宝与古老的尸体,它们一直睡在我们脚下,直到被外国人掳掠。这个举动激怒了殉葬的古尸,它们爬了出来,咬死了很多人,没有办法,最后只能把他们埋进土里做化肥。慢慢的,因为埋着的尸体太多,尸气太浓,这里已经不适合土葬。”

“尽管如此,那些古尸还是不肯安息,经常出来作乱。后来,有一个六指的风水师来到了这里,作法让它们安息,并将自己多余的那根指骨埋进了墓葬——如果把动物埋进去了,它们会变成一种怪物。”

怪物。

什么样的怪物呢?

他们孤独地走着。

过了石子路,沿着泥路直走,就能看到一座汉白玉的牌坊,下面挂着很多彩丝绦。应该是很鲜艳的,但是雾气涌过来了,将它们在视野里染成了一片雾蒙蒙的灰。过了这座牌坊,就能回到镇子里了。

她仰起头,什么也看不清。

有一滴冷寒的夜露,落在了她脸上。

男孩吸了吸鼻子,“你看,那里好像有光。”

他指了指镇子的远处。那是一盏双鱼形状的石灯,石灯不大,石龛里点了一支白蜡烛,烧得很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见过那种蜡烛,只要搓一下灯芯,就能引火。

“你可能不知道,这里有一种神奇的传说。”他解释,“水乡起了雾的晚上,如果你在回家的路上,会看到一种很漂亮的石头灯,它会指引你回家。”

“……我没有听说过这个传说。”

她回想了一遍,然后摇头。

不过,即使说着没有听说过,但她还是去拿了这支蜡烛,连同石灯一起,很重,为此她不得不抛弃了自己的灯。然后回来,问他是不是需要这支蜡烛。

“你需要——”她想了想,然后换了个更直白的说法,“你还记得你家在哪里吗?”

“……我不清楚。”男孩语气变得可怜,“太暗了。”

蜡烛的灯芯是黑色的。焰火照着她的脸,直到光线被某个幅度截断,在细微处贴上厚重的阴翳。烛火忽地一跳,亮亮的,闪动在她漆黑的瞳仁里。

她好像对此早有预料,“那就拿去吧。”

灯光离得很近,将她衣服上的褶子都照得纤毫分明。男孩似乎是怕光,眯了眯眼睛,很腼腆地藏住脸,然后才伸出手要去接,“谢谢姐姐。”

他牵动着唇角,“我会报答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一点微微的笑意。在他即将碰到石灯的那一霎间——忽然毫无预兆地,将手里举着的石灯,向着他的脑袋用力砸了下去!

一声巨大的、狰狞的骨骼碎裂声。芭蕉叶的露水被震落,落在灯芯上,瞬间就被高温蒸干。蜡烛的火焰发了怒般地四处攀爬,烧到了男孩身上,他顿时剧烈地一抖,按住头颅,嚎啕般地惨叫起来——

简直凄厉得不像人。

牌坊下系着的那些彩丝绦,在尖叫声中逐渐变得鲜艳。浓雾被吹散了,沿途的灯也一盏一盏点亮。

他被打破了头,疼得几乎蜷缩下去,趴在地上。

月亮升到头顶,一片片揭开深邃的幽暗:这个男孩是一只剥了皮的狗,浑身裹着血泥,獠牙流着涎水。几根袒露出来的骨头支棱在血肉之间,在这之前还作着双腿站立的姿势,仿佛在模仿人类的行走。

很可惜,装得不太像,甚至漏洞百出。

属于犬类的发声系统被破坏了,他——不,应该是它,只能发出某种古怪的喘息,“咯咯……”

是骨头之间撞击的声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误入蛇窟的修士,遇见了古昭国的巨蛇。

修士误食秘境中的毒草,误以为面前的巨蛇是困守此地的美色女,竟然起了淫心,与其交媾后,巨蛇将他吞入腹中。随后巨蛇怀胎十月,效仿人类的分娩,生下了人形的银盏。

她空有人类的皮相而没有人类的认知,巨蛇用野兽的肉喂养她,令她在蛇窟里长到了十岁。

浑身赤裸的女孩缩在山洞的一角,黑发如云,容貌秀丽,因为许久不见日光,身体每一处都苍白如雪。斑斓的小蛇盘在她身体上,她仰头看着山洞外的天光,神色忽然动了动——

然后慢慢地,膝行着爬了出去。

***

银盏是一条白蛇,生来就修成人形,由母亲朝玉娘娘抚养成人。小时候不知道人类的廉耻,只是用长发遮掩身体,有一次看到有一名女修闯入古昭国遗址,她盯着女修的耳环看了很久,很好奇的模样。

朝玉娘娘向着山洞里“嘶嘶”两声,她的兄弟姐妹们顿时一拥而上。毒蛇抢走了女修的首饰和储物镯,同时也将这位迷路的女修送了出去。

秘境里的巨蛇会将误入者当做食物,吃得骨头都不剩,她本来已经不抱希望,可她竟然活着出来了。

女修十分感恩,出来后逢人便说只要将装满东西的储物镯献给朝玉娘娘,就会安全离开古昭秘境。

从此,银盏有了各种漂亮的玩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最后还是被一个年轻的剑宗弟子找到了,当时银盏正窝在灌木丛里,因为怕她被雨林里锋利的锯齿草割伤,她的兄弟姐妹们盘在她身上,用腹部保护她。有人用剑分开了草丛,然后愣了一下。

那是个很俊秀的少年,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正迟疑地盯着她身上的彩色毒蛇。

他们面面相觑。

银盏抓住了环在脖子上的那条银蛇——似乎是某个哥哥。解开它相衔的首尾,将它放在自己身后。

快跑。

她小声赶跑了它。

除了秘境开启的那段时间,没有人能进入古昭。

也因为如此,古昭国的蛇群都是近亲繁殖,但是因为朝玉娘娘的庇护,所以没有畸形出生。倘若银盏留在古昭,那么等到她性成熟的那天,会有雄性巨蛇可能是哥哥,也可能是弟弟和她交媾。

偌大的蛇巢里,蛇群翻滚,小蛇们盘在她身上的每一处,巨蟒环着她,鳞片凉沁沁地磨着肉……

当然,这种事情不会发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银盏被不移从古昭遗址带回一灯明,请求姬道君收下她。她只会蛇语,人类的语言对她来说非常拗口,在漫长的岁月里,她一直没有学会说话。

但是会打手语,会让不移充当译者。

他告诉银盏,古昭国是朝玉娘娘的封地。朝玉娘娘是一头吞食了落世仙蜕——也就是“活仙人”的千年巨蛇,身如烛龙,盘在古昭国的漱玉山上。

他不知道的是,朝玉娘娘也是银盏的母亲。

不移是她的师兄,姓氏无从考究,自称丢失在了人间的饥荒里。他是道君在雪夜里捡回来的孤儿,有一双很漂亮的,像翡翠一样的绿眼睛。

这人时常口出狂言,姬道君说当年这人在雪地里冻傻了,把头骨冻裂一道缝隙,人也变得疯疯癫癫。

再说道君吧,这位是个很了不得的人物。

他叫姬秋霜,这样雅致的名字,取自“秋霜切玉剑”。姬秋霜是一灯明的主人,剑修世家的天才,冰灵根把脸部神经冻得面瘫了,导致内心戏十分丰富。

在宴上无聊时,姬秋霜会偷偷传音给不移,然而却经常被他这张不饶人的臭嘴气到发怒。

银盏刚来时,还不会说话——当然,到了现在也没学会。她只能“嘶嘶”地说些蛇语,只好跟着一灯明的哑巴老翁学习手语作为日常交流。不移将她带回去,才学了一点手语,就把她推出去给师尊过目。

她正坐在蒲团上,姿势端庄,看起来就很乖,收下来也很好嘛。于是姬秋霜盯着她看了会儿,把手递了过去——意思是,让她握着,站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实看得出来,他很满意。

银盏盘着腰带上悬着的银香球,露出了一点迷惑的神色。她不懂人类的遮遮掩掩和欲言又止,以为他喜欢她的东西,扯下银香球,放在姬秋霜手心里。

“噗嗤。”不移笑出了声。

姬秋霜压了压嘴角,传音给一旁的不移。

“她到底什么意思啊?”

不移微笑,“她喜欢你呢。”

姬秋霜翘了翘嘴角,“不信,我问一下。”

他摆了摆手,垂下睫毛,斜斜瞥了一眼,道,“你可知道,本座轻易不收徒,既然是不移托我……”

不移传音,“师尊你说话真的很臭。自己很想收还非要说是因为我,怪不得他们都说你特装。”

道君闭上了嘴。看了看银盏,又看了看不移,最后指了指大门,“逆徒,滚吧。麻溜的。”

他“咦”了一声,感到惊奇,“不骂孽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姬秋霜微笑,“以后我骂你总有你师妹在场,骂孽畜多不好听,显得本座粗俗。还是逆徒吧。”

“唉,您还是骂孽畜吧。”他叹气。

“你终于意识到你的本质了,为师很欣慰。”

不移没有理他,而是转头看着银盏,在一片无人出声的寂静中,忽然极明显地叹了一口气。

“银盏,师尊不收你,你不要伤心。我方才去求了素桦道君,请她收下你——”

说话间,一只粉彩描金莲瓣杯摔在了少年脚下。

碎了。

银盏回神,只听道君怒喝道:

“孽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承平十五年冬,荧惑守心,国师宿云微夜登占星台,望坠星下京师,至地为石。

紫微帝星渐而偏移,避风收芒,退至一隅。同日临仙阁忽而走水,一时宵中煌煌,直至夜半方歇。

天子自飞霜殿披衣而出,不履,欲效仿古人见日食之相,敲锣鸣鼓救之。

国师宿云微亦在其侧,奉帝台罪己诏。罪诏匆忙写就,笔墨未干,当夜烧于占星台,万望天地宽恕。

列位臣公王侯皆随侍同往之,唯有南昭王崔南屏未至。

月隐星藏,云蒸霞蔚。

红光浸天,叁日方退。

承平十五年元日,荧惑犯心,斗将图谋,天下起兵,帝将薨也。

徐在昼刚醒来那会儿,还在回味那个匪夷所思的梦。在梦里,在那个魍魉横行的承平,她兜兜转转,从霉藓瘢生的阶梯攀上看台,最高处是一方圆整云坪,设蒲团并香炉,宿云微就坐在那尊错金螭兽香炉后,撑一支钓丝竹,在等着她。

“国师在钓什么?”

她有些纳闷,问道,“钓得上来么?”

宿云微说,“我在钓星子。殿下先别过来,省得惊扰了摇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徐在昼感到好奇。

她往另一侧去,看云坪下似天又似水,裁出一帛不见首尾的星河,明亮的星宿们挤在一只细瘦如叶的芥船上,旋涡引着它们东奔西走,在海水的尽头,摇晃出一点奇庭琳宫的踪迹。

她追过去,见到它们簇拥着那只钓着芳饵的垂竿,只是再细微的声响也会惊动雨水般的星群。

宿云微叹了一口气,唤她过来坐在膝上,告诉她星星的名字。

年幼的殿下伸指往前一点,十分好奇,“摇光是哪颗?”

“这颗。”宿云微为她指明,那是一颗孤独的星宿,“你已经见过它很多次了,殿下。”

“每个人出生时,都会有一颗伴生的星。无论明与暗,无论生与死,无论太平与乱世,它都会在那里,在银浦之上,在天穹之下。

“打个比方吧,殿下,你看摇光——它是破军,是北斗第七星,司夫妻、子女、奴仆,在众多星象中,它最冲动、最孑然,最难以斡旋。

“破军为命主冲锋陷阵,不计生死,损兵折将,在所不免,且孤军深入,往往有接济不及之虑。”

她眯眼打量,那确实是一颗踽踽独行的星星。

它游离于绛河诸星之外,从来是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它不过来,也不离开,只是哀切地盘旋,好似有一面琉璃屏将它与同伴隔绝开来。它回不了家,便只能用眼神一遍遍描绘说不出口的思念。

于是徐在昼问他,“这颗星星的主人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宿云微低头看她很久很久,并不说话,眼神中有一种安静的、平淡的悲悯。

“他叫崔以闲。”

她那时太小了,小到还不能分辨这段谶语中的深意。一个姓崔的名字在她心中流水般滑了下去,后来她又问到自己的星星,宿云微闭口不言,徐在昼不依不饶,抱着他的腰卖撒娇。

国师眉头一皱一松,从她手中扯出被捏皱的袖子,袖摆垂进银湾之间。

她瘪了瘪嘴,重新看向漫天的星宿。天河之东有织女,天河之西有牛郎,喜鹊在一水间搭上鹊桥助他们相会,可那天河分明是一根雕凤的玉簪。

徐在昼又好奇地伸出手去,天簪掉在掌心,簪尖刺伤手指,血珠落入星与河,转瞬之间化作一颗簇新的星星:一颗赤红耀眼、烈如焚火般的星。

徐在昼再顾不上生疼的指尖,自顾自扯了宿云微的袍袖,“……国师国师,那是什么?”

宿云微抬头,凝视着远处那颗拖着长尾坠下京师的流星。第一次引火的油灯燃尽了,枉矢擦亮天穹,火风掠过深紫的木檐,宫闱再一次乘风燃烧起来。

烧朽的房梁吼出几声活人自焚般惨烈的轰鸣,鬼烂神焦,寰宇动色。就在这片冲天的火光之中,他看见了皇后与崔南屏,看见他们投下的影愈来愈高、愈来愈宽,直至将通明天地拢入一襟之中。

徐在昼最后只听见,宿云微轻声说:

“荧惑犯心,斗将图谋,天下起兵,帝将薨也。那是荧惑,在昼,那是你的星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徐在昼在酒局被经纪人扯出来,头痛欲裂,蹲在路边狂吐不止。

经纪人给投资方赔罪,徐在昼扶着墙坐下,颓然地捂着脸小声哭,银色晚礼服皱巴巴盘成破布。

崔南屏总算找到她,看见外甥女毫无形象地缩在角落抽噎,这么冷的天只穿一件单薄的长裙和人喝酒应酬,再有天大的怒火也消了一半。

他走过去蹲下来,捏住徐在昼的颌骨,没有多少丰盈的肉,只摸到嶙峋的骨骼。

“阿昼,醒醒。”

崔南屏替她抚背,裙子是不挡风的裸背设计,亮银长链从徐在昼颈上的蕾丝系带滑到半遮半露的腰窝,没入那片耐人寻味的影,最后一颗水钻在路灯下打出锋利的光,明晃晃闪烁。

这样太过失礼,他移开目光不再打量,将暖烘烘的呢绒外套紧紧拢在她身上。

先过去和经纪人打了招呼——怎的呢,亲舅舅都找上门了,等他出示一系列证件后,经纪人没有理由不放人,只好目送他将徐在昼放进车里。

徐在昼头疼得发抖,前后座之间升了挡板,崔南屏见她一直打颤,只以为她冷到了手脚。

虽然自那时起分离了不短不长的几年,但也是心爱的外甥女,怎么能不偏爱呢?于是握住徐在昼的手——反而被徐在昼捉紧,将酡红的脸颊埋在舅舅挺括的肩上,歪头辨认那副熟悉的轮廓。

太久没见了,她其实已经不太记得崔南屏的容貌。潋滟的街光映在崔南屏对着车窗的半张脸上,竟神似在家里等她回家的曲云随。

徐在昼捂住嘴巴,很快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崔南屏皱眉,让司机转向医院。她蜷着背爬起来,迷迷糊糊说“不用”,然后像猫儿般趴在舅舅膝上,紧紧地抱住他的腰,整个人都小小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冷……”

她喃喃自语。

崔南屏轻轻托着她的头想换个位置,另一只手却被徐在昼牵到怀中,她先是亲了一下——

崔南屏差点猛然跳起来撞到肩膀,脸色一霎间变得惨白,想抽出手,徐在昼却攥得太用力,引着他将手掌放进并不贴肤的礼服衣领里。手和腿都被胸脯紧紧压着,入手丰腴饱满,指尖触及温凉的乳贴。

“……在昼,在昼?”

崔南屏震惊过后,很快便恢复了理智。

崔氏位高权重,他这辈子从没这么难堪过,想来是徐在昼喝醉后发酒疯,把他错认成了别人。

徐在昼“嗯”了一声,保持这个姿势不动,车子最终开到了崔南屏落榻的酒店。崔南屏焦头烂额地搀扶徐在昼进房间,压住她胡乱扑腾的手脚,打理齐整的头发被徐在昼揉得乱七八糟,衣领也开了几颗扣子,显现出一种奔波后亟需休息的狼狈。

哪怕不清醒,徐在昼依旧懂得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用嘴唇吻舅舅苍白的唇,舌尖探进去,沿着唇缝烦躁地舔舐。

崔南屏面上萦绕着一种浅薄迷惘的惧色,感受女孩冰冷的手指翻出扎进西裤的衬衫衣摆,如同摸索一面陌生的版图。

徐在昼解开身下人的皮带,指节沿着腰线伸进去,屈指扣住他腿根束缚衬衣的衬衫夹,在那片皮肤上细致地摩挲。她有天生神力,竟一时压制得崔南屏难以动弹。紧闭的唇齿也如愿撬开了,或者说,徐在昼从来就没有不如愿的。

被徐在昼这样稀里糊涂地乱摸,他已经很可耻地硬了。他想拿人伦天理敲醒徐在昼,可被酒精麻痹的神经并非仅凭话语就能恢复如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徐在昼替人宽衣解带的手法实在娴熟,一寸寸撩拨,一尺尺退让,他开始推敲这么多年她在香港难以想象的生活。

在徐在昼十五岁之前,有无数早熟的男孩对徐在昼芳心暗许非卿不娶,无奈大小姐只向往自由,十五岁后离家出走,让人又爱又恨。

崔南屏对外甥女多有宽容,这种乱伦之事当然排除在外。可是看到这双要哭不哭的眼睛,好像一对镇日浸在海湾、湿淋淋的金色琥珀……

那时对这孩子一声不吭离开崔家的愧疚,和这时因这孩子而起的、翻天覆地的背德情欲,让崔南屏不由得逐渐放松了禁锢徐在昼手腕的力度。

徐在昼满意地舔了舔崔南屏的颈窝,一路往下咬开仅剩的两颗金属纽扣。

不能和醉鬼讲道理,崔南屏心想。

可这个小坏蛋是他们失去好多年的宝物啊,又怎么能狠下心训斥她不讲道理的任性呢?

她十叁岁和崔以闲偷尝禁果,自以为隐瞒得天衣无缝,实则早已被站在门外的崔南屏听得一清二楚。从那天之后,他再也不能拿注视一个女孩的眼神看着徐在昼,但他最终还是上面也没有说。

什么也不说,便相当于默许。

崔南屏双手下意识扶在徐在昼腰间,看她撩开了裙子。里面什么也没有穿,柔软潮热的牝户毫无阻碍地紧贴着他的小腹。

徐在昼用女上骑乘的姿势蹭了几下,那种发自内的酸痒依旧没有任何缓解,混沌的意识催促她进行下一步:纳入。

湿润的花唇被两根指头剥开,肉冠顶着阴蒂碾过,徐在昼撑着穴直到整根吞入,畅快地吐出一口叹息。她以为和她做爱的是曲云随,每当这个时候他总要舔她身上每一处肌肤;但他今日显然有些奇怪,只是沉默地注视徐在昼心血来潮的宠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崔南屏脸颊漫上蒸腾的薄红,他被要命的肉器锁在了原地。

徐在昼用迷蒙的眼神打量他,骑在他身上咯咯发笑,腰肢懒洋洋地摆动,裹住阴茎的花壶很快就痉挛着潮吹。她一边发抖,一边去拿手指揉那枚湿透的蒂珠,直至高潮彻底过去。

她说,“你怎么不亲我了?”

崔南屏最后还是伸手将她抱进怀中,不管两人下体相连,问她,“曲云随是谁?”

她有些诧异,“曲云随……不是我室友吗?你不是曲云随,那你又是谁?”

“我是,你的……舅舅。”

崔南屏皱了皱眉,艰难、羞耻地开口,蹭了蹭徐在昼的肩,慢慢抽出还没疲软的阴茎,等马上要抽出去了,破罐子破摔似地复肏进去,把她撞得只会小声呜咽,皮肉碰撞声渐而裹着淅沥沥的水声。

手掌贴着脊梁,他安抚着瑟瑟发抖的徐在昼,“明天我带你回家,你不要怕。”

徐在昼抖得更厉害了,抬起头,跟着念了一遍,“舅舅?”

崔南屏便以为她还醉着,只重复道,“别怕,阿昼,莫怕。到时候我会跟你母亲好好说的。”

徐在昼,在听到崔家的那一刻,酒醒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徐横年少时娶了好几个妻子,这在当时还是合法的。

崔琼生了徐在昼,姜细君生了徐如寄,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丁,徐如寄八岁那年毫无预兆突发高热,一只脚踏入鬼门关,棺材都备好了。

徐在昼有时出门看到姜细君,那张瑰艳的面容上满是大计即将付诸东流的悲苦。

她也感到某种难以言说的痛苦。

就在这个不起眼的时刻,徐在昼心中对于“自由”的定义发生了不可逆的改变。她渴求不被婚姻与爱欲束缚的自由,像笼鸟向往天空。

她停了学校的课,哪都不去,只是躲在屋里镇日迭纸星星,一个月后星星们手牵手,把这个理应夭折的孩子带回了人间。

家里鸡飞狗跳,日夜不得安宁,姜细君和崔琼吵得不可开交,唯一的女孩被所有人漠视。崔琼忧心女儿,托崔南屏照顾徐在昼,在徐在昼十叁岁到十五岁这段时间里,她都住在舅舅家。

没有人觉得她能继承家业,但徐在昼觉得自己应该过一个有意思的人生。

她在心里对母亲和舅舅说了句对不住,在一个暑假,吃完每日例行的吐司和牛奶,拿了十几年来所有压岁钱、阿母和舅舅舅妈们给的日常零用、弟弟孝敬她的零花钱,还有崔家兄妹塞给她的零钱,拜托熟人给她办了证,光明正大地去了香港。

十五岁的徐在昼到了香港,比不懂粤语更快来到的是钱包先被迎上来的扒手撞走。

很糟,但并不算糟糕透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蹲在地上捂着脸思索很久,掌心有点湿,但又很快振作起来,这点小事难不倒她。

大小姐落魄了,找不到活计干,只能循着电线杆上张贴的广告去冰室当服务生,晚上学粤语,干了几个月,后来被星探挖走,瞒住年龄去当模特。

她很漂亮,像一颗剥开的鲜嫩莲子,偶尔也能像铸造刀纹的刀,名气虽然小小,脾气却很大。

崔琼找不到她,崔南屏也找不到她,徐在昼独立于徐家权力的边缘,这样动人、璀璨、光辉的容貌,如果崔琼落败,她的婚姻将不受自己掌控。她会被系上绸带送给胜利者,美貌也是一种资源,这种说法在徐在昼身上得到了论证。

没有人会不爱她。

在她十叁岁,一个空调坏了的下午,窗外蚂蚁蜿蜒成流水般的乌线,她午觉醒来。

她的房间很大,崔以闲从杂物间里搬出风扇,铺好凉席。老式风扇摇头晃脑,衬衫被蒸出来的汗水浸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樱桃和可乐还挂着露水。

徐在昼抱着膝盖,坐在榻榻米上,穿着一件白色小吊带,蕾丝裙凌乱地翻开一角。国外的牌子,崔南屏回国时给她买的,她一直很爱惜。

崔以闲和封戎在为游戏斗气,吵吵闹闹。徐在昼实在热得受不了,脱掉吊带,裙子也脱掉,扔到两个男孩脸上,让他们闭嘴。

“再吵就去死。”

她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崔以闲不敢看她,也不让封戎看,两个人背过去,嘟囔着让她把衣服穿回去……

徐在昼在夏日里大方地展示自己稚嫩的肉体,说不要。暑气攀升,榴花猩红,芭蕉叶悠缓地摇曳,簟纹如水,雨膏烟腻。

徐在昼蜷伏在凉席上昏昏欲睡,崔以闲脸上有一种羞愤欲绝,徐在昼大人有大量,体谅了他。准备走了的时候,崔以闲扯住她的裙子,很屈辱地说,“下次能不能不带封戎那小子玩了。”

徐在昼说,“你还想有下次?”

崔以闲掀起眼皮偷看她一眼,耳根发红。

“不行吗?”

“好吧。”

徐在昼打个哈欠,挨过去,亲他一口。

她不想被送给谁,谁都不行。

所以她选择了流浪。

在到达香港的同年,徐在昼被哄去拍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经纪人和导演商量着,徐在昼踱步走来走去,看见一个瘦削伶仃的男孩坐在角落,染成栗色的长发柔顺地贴着颈子,脚边放着的吉他引人注目。

拍摄场地人来人往拥挤如潮,只有他像片映在蝴蝶湾上的纤细的影子,秀美沉默,无声无息。经纪人小声告诉她,这是个酒吧驻唱的年轻歌手,叫做曲云随,从大陆漂来香港,还是个父亲不详的私生子。

只因脸蛋十足漂亮,所以被选作男主角。

徐在昼嗯了一声,”你太吵了,闭嘴。”

经纪人早习惯她这样没有礼貌,搓搓手跑远了。等她喝了助手给的饮料,才知道戏份里有擦边的床戏,尺度香艳,且两位主演都未成年。

徐在昼捏瘪喝空的锡罐,猛然往地上砸去,眼神暴怒得能杀人,导演大叫这样更好!

少年顿时受惊般瞬间站起来,拽住她的手,紧张得手心冒汗,说不出话,只能用眼神哀求她。

徐在昼看他那双惶然不甘的眼,光芒万丈,一摔就碎,只有乞求仍很稚嫩。原来是只被捉到花鸟市场的小黄鹂,被人教过顺从,却还怀抱一种天真纯粹的妄想,要干净,要一尘不染,在台上引出动人歌声的舌尖僵着,搅不出几句惹人垂怜的好话。

他也知道这样很过分。

“不要惹怒他们……你回去吧。”曲云随低声说。

罐子振出吱呀的尖锐哀嚎,她在心中用力骂了一声,拿清水抹了把脸。导演在门外等了很久,等她为生计服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徐在昼唯一的要求是不准拍他们的脸。

拍摄得很顺利,导演称赞她就是天生的女主角,情欲像暗渠里的水流那样,在暗沉的拔步床上流淌。

事后曲云随追过来求她原谅,徐在昼正躺在铁架床上睡午觉,狭窄的廉价出租屋就像一支汽水瓶,瓶壁攀满酷暑的湿汽,什么都湿透了。

她没睡着,朝他摆了摆手,用手背捂住眼睛,水痕晕开,眼妆斑斓。他觉得她好像在哭,偏偏还要逞强,闷闷地说这种事我早就做过了。

他宁愿她骂他打他,也不想看到她沉默不语。少年跪在地上,轻轻地问,“真的吗?”

徐在昼顿了顿,笑了一声。

她说,“嗯,我不骗你。”

后来,徐在昼在香港有了一间属于自己的鸟巢。

一只凤尾绿咬鹃叼着蛇目菊施施然落下,用美丽的花和浅薄的爱贿赂她,在她心中开拓了一条仅容一人通行的小径。

咬着七月的尾巴,他们窝在昏暗的出租屋里看林正英,没有空调,只有电风扇旋转出雪花片般的噪音落在每个过于安静的夜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昏昏欲睡,脸颊放在曲云随纤薄的肩窝里,曲云随将她搂在怀中,哼一支动听的歌。

有时候,他们也会选择不看电影。

通常在徐在昼结束通告回家的下午,浴室里新装的磨砂玻璃总会洇出黛绿。温水洗濯着两具同样年轻的肉体,曲云随跪下来,用嘴唇吻她。

徐在昼将手指搭在曲云随额前,撩开浸湿的刘海,指腹贴着他晕红的眼尾,从上到下,懒洋洋地,不带情色意味地摩挲。她捏着下颌叫人起来,分辨喉结,锁骨,乳尖,肚脐——直至翘起来蹭她掌心的性器,她松开手,又握回去沿着脉络抚摸,仿佛赏玩家里那柄老祖宗传家的檀木烟枪。

那只鹃鸟舌喉里编织的不再是美妙的歌了,而是裹挟情热的喘息。

曲云随舔吻徐在昼的手指,将脸埋在她的胸脯之间,在甜润的定窑瓷上裂开斑驳的痕迹,他懂得如何取悦她,并且为此不遗余力。

更胜夏日的热流在浴室转徙流窜,徐在昼被撞得一颠一颠,颤动的肩膀如同一张紧绷的弓,眉眼间的冷淡被水流带走。他看见徐在昼脸颊上细细的绒毛,这让她看起来更像某种毛绒绒的小动物,曲云随看了很久,最后只在她半垂的眼睑上亲了一下。

睫毛微微一掀,雨帘子似的,一滴水珠顺势滚了下来。徐在昼低声问,“你想亲我?”

这句话仿佛开启了两人之间秘而不宣的潘多拉魔盒,惊悸的水潮从心口弥漫了上来,铺天盖地,一瞬间就淹过曲云随的喉咙。

那些陈旧往事从水底接二连叁地攀了上来,被戳着脊梁骨咒骂时不自禁的颤栗重新回到了这具身体,逼迫他重温在大陆出生、念书、辍学、做驻唱歌手的十七年人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想,那张梦寐以求的船票没有如愿斩断尘缘,而是随他漂洋过海。一个横亘数十年的可憎噩梦,一个人情世间的错误、一个备受鄙夷的耻辱,千里迢迢追着他来到香港,漠然粉碎他一掷千金的巅峰,垒起求告无门的绝境。

曲云随长久地缄默,他的舌根仿佛被一种苦而涩的味觉浸没了,直到徐在昼复述了一遍。“可以吗,”他几乎是哽咽着问,“可以吗?”

我又怎么配得上你?

徐在昼看得一愣一愣的,“你哭什么啊?”

她用掌心给他擦泪,看见那双眼皮子隐约透出哭过的薄红。徐在昼心软地抬起他的脸,“你怎么这么容易哭?你的泪腺比我的都浅,你想亲我吗?”

她用嘴唇吻他的唇,深红色从唇瓣内侧翻出来,那是一点还没有来得及卸掉的口红。舌尖染了猩红,在曲云随雪白的齿上留下接吻过后附赠的痕迹。

“当然可以接吻啦,“

她愉快地说,“对我撒娇求爱,舔我的脸颊,晚上陪我睡觉……你是我养的猫,只是亲吻而已。主人对宠物应该有无下限的包容,我什么都会答应你的。”

曲云随瞳孔受惊似地一缩,有点出神:猫?

“对啊,我的猫,我的宝宝。”她低下头温柔地亲吻他,打开身体,又一次容纳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温暖湿润的甬道,如同母与子紧密连接又最终因为孩子长大而不得不剪掉的脐带,将他们两个熟悉的陌生人紧紧相连。

曲云随舒出一口气,叹息轻而悠长,手掌虎口锢住徐在昼的腰肢小幅度地挺腰抽送,次次俱顶在软肉上,可他还是不解,咬她耳珠,求她告知一星半点。

徐在昼趴在玻璃上,被曲云随托着下颌舔吮细长的脖颈,她扭头张口,狠狠咬住他的手指。

“我说错了。”

她哽咽着说,“你这条爱咬人的狗。”

狗把她叼上床,徐在昼踢开他,折腾几下,从床头柜上翻出一盒烟。

微弱的火光燃在徐在昼锋利的眉间,她是个敏而好学且富有职业精神的演员,为了适应试镜的新角色,她开始学着抽烟。从烟云袅绕中提炼出森森的杀气,尽管尼古丁更令一个洁癖的人烦躁。

徐在昼这张脸美艳有余,但仍需要有烈刀般汹涌冰冷的锐气为她扫开阻碍,她吸烟不过肺,随便吞吐了几口就摁灭在烟灰缸里。曲云随替她把剩下的烟盒收起来,“别抽太多,对你的身体不好。”

徐在昼倒是无所谓,说好。

反正先拿到试镜角色再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完就一把按倒想要为她梳理头发的曲云随,骑上去,坐下来,用手指把他玩得直哭。

徐在昼将手指卡进曲云随的口腔,先后捏了捏两边不太明显的虎牙。刚才浴室里有损大小姐脸面的失态都要在现在找补回来,她很记仇的,捏住曲云随柔软黏滑的舌,没有什么不在激烈地颤抖。

她不紧不慢地用身体鞭挞他滚烫到快要融化的性器,念着剧本里那个爱抽烟、爱情人,但最爱自己的女人即将落幕的台词。

“离开那个糟糕的家庭,在这个无聊的世界上,我一个人太寂寞了。父亲把我当成交易的筹码,母亲因我的存在而处处受缚,我寄人篱下放浪形骸,因此早早出来流浪。沿着公路等待第一个遇到我的人,或者把我撞死的人。

“你来了,我的春天好像也来了,即使太过短暂,即使马上就要分道扬镳。但我们依旧相爱了。”

湿热的暑气伏在他们光裸的肌肤上,窗外递来夏花忧悒的眼神。最热的叁伏天已经过去,两具清瘦隽细、脂肪薄软的肉体,像发情交配的蟒蛇一样湿淋淋地交缠,在肩、背、手足与心口蜿蜒出斑斓如粉末的青紫淤痕。

徐在昼深深吸了一口气,吐出释然的长叹。曲云随眼中洇润着街道渡入出租屋的光影,他失神般凝视光芒万丈的徐在昼,惶惑中竟升起一种奇异的安定。

徐在昼伸了个懒腰,下床洗漱前捏他脸颊,她得意地微笑,“等我试镜成功请你吃饭啊。”

曲云随眨眨眼,用脸蹭了蹭她的手指,“好。”

试镜、开拍、杀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切都很顺利,这部片子小成本制作,连演员也无一例外都是新人,没有在香港荡起什么涟漪。

唯一值得称道的是在影片的最后,那个说是女人、其实更像女孩的流浪女按着被天台风吹散的卷发,安静地看着对面拿着枪对准她额心的菜鸟警察。她妆容还齐整,仿佛在洗手间精心补妆后等待着无聊的制裁,只是嘴角口红晕开了,像一点鲜艳的血渍。

主角兀自沉默很久,终于说,”你无所不有,你一无所有了。”

那个女孩突然笑了。

她往后一靠,站在没有栏杆的边缘,离天空只有一步之遥,咖啡色的围巾随风飘摇,那是一件戴了二十几年的老伙伴。

她扯开累赘的束缚,放它飘向远方。

你们抓不到我的,白痴。

她在风中哈哈大笑,鞋跟已经露在半空中,她想起自己小时候最好的梦想,不是成为科学家也不是成为有钱人,而是成为一只离笼的飞鸟。

女孩颤抖起来,并非因为将死的恐惧,而是因为梦想即将就要成真,即使它来得太晚了,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她马上就要自由了。

她——徐在昼笑着说,“你说错了。我一无所有,我无所不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后一点鞋尖也撤出天台,她张开双臂,后仰坠入呼啸的狂风。

尘埃与晦暗渐渐被甩在身后,风并不温柔,更高处的风光恢宏灿烂,伴着忽轻忽重的失重感。

尘埃在光中分散成澄净的金色细粒,如同被风齐齐吹倒的秸秆,它烧起烈火,把尘送向天空。

渐渐亮起的灯光宣布落幕,徐在昼津津有味地回忆,这时才发现曲云随紧紧地攥着她的手腕。

她抬起脸去看他,意外发现那张漂亮的脸上全是泪痕,徐在昼只能抽纸巾给他擦眼泪,趁影院没人注意,凑过去往他唇上偷偷亲了一口。

曲云随用水漉漉的眼睛凝视她。

泪腺仿佛不受控制,患得患失,并发皮肤饥渴症,他好像愈来愈敏感了。

徐在昼噗嗤一声笑他,“呀,爱哭鬼。”

曲云顿了顿,随将脸埋在她颈边,闷声说,“那有什么关系。”

他咬字黏糊糊的,缠绵悱恻,依旧动听,“我只对你哭……你会离开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徐在昼手指一顿,头痛地给黏人的爱猫顺毛,“不会。我们回去做吧。”

曲云随微怔,情绪霎时消散大半,有些无奈地辩解,“我不是想做那种事。”

“可是我想啊。”徐在昼扯了扯他整齐的领子,贴在他耳边黏腻地轻语,“我想做啊……我想操你。”

她将手指插入曲云随左手的指隙,如同情侣牵手般慢慢地抬起来。

走吧,曲云随。

徐在昼牵着曲云随走出影院,十指纠缠,紧密依靠,像两朵互相攀生的菟丝花。直到回到两人同居的出租屋,曲云随面上泛起的薄红也没能如愿消退。

徐在昼踮起脚尖,把他摁在玄关墙壁上。

湿润的水声一路流进浴室,电视机在播报今日的天气示警,窗外雨水轰然落下。

穿校服的少年披着湿润的头发,收伞走进小楼,在门口犹豫半晌,最终还是按响了门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崔南屏和封阑是在定昏时分回来的。

他们雨夜出城,斟雨方至半盏,徐在昼便听见寺庙外飞来几声春虫鸣叫般的窸窣。

崔南屏先推了门,封阑在后,两人颊上衣上俱染鲜红。缇骑皂衫通体腥色,团绣抽丝拔蕊的金芍药,一支细衔冷金的黑牵夷攀在封阑肩上,往下滴着血。

缇骑出行皆佩有雁翎刀,崔南屏给徐在昼把玩过,刀身浮雕夔龙纹,刀镡装具紫铜鎏金。

玉兔衔芝的吞口,血槽一粗一细,血溅半弧,当真是杀人的好利器。

因徐轻楼崇佛,刀面并刻鋄金梵文,据说各刀各不相同。

崔南屏这柄雁翎写着“诸行性相,悉皆无常”,封阑的那面则是“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当作如是观”。实乃风趣,杀了人再虔心送人投胎。

如今血槽未净,残血从刀颚两侧淅沥穿过,直至踏进门槛,封阑才堪堪将刀回了鞘。

天子说过,他给每个人的刀都是一句谶语,可徐在昼梵语习得不深,再怎么看也读不明白这两句梵文,从那之后便再也没有看过。封阑松开刀鞘,他被贼人砍伤腰腹,入刀极深,右手虎口受马刀震裂,崔南屏一手扶着他,徐在昼要过来看他伤处,反被崔南屏叫住了步伐。

“你别过来。”崔南屏说,“小心吓到你。”

徐在昼踌躇几下,“可是——”

“昼娘,”封阑低声叫她,“扶我一下。”

这声气又哑又沉,好似风中雪里一把拖拽而行的嘶鸣,崔南屏便不再言语,和徐在昼一起扶着封阑坐进那一方乌灰蒲团里,替他解了皂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见肉夹刀锋,倒翻的血肉宛如龙蛇般盘踞在封阑细窄的腰侧。崔南屏去取金疮药,大雄宝殿空悬宝黄幢幡,刹那间掩住斜长人影。

她抿了抿唇,忧心问道,“怎么搞成这样?”

封阑见徐在昼眉头打了深深的褶,不禁也有些皱起眉来,他有些后悔,或许不该让她看到这般恶浊。

今夜有几名江湖义士混入刺史府,旨在刺杀徐轻楼,被识破后其余人就地斩杀,只有贼首逃出城外,他和崔南屏奉命逮治,直到出了城,才觉察险些中了徐轻楼毒计。

好在最终螳螂与蝉打了平手,返京北上的黄雀自认高枕无忧,可蛭蟟聒噪、螳斧淬毒,已俱往此处来了。

半融凤髓上一小豆弯跧的火苗儿,照亮驮缚若上精绣的经文。

正中天花每方格为一井,内呈穹窿状,各层之间由斗拱承托,古人谓之绮井,亦曰藻井,又谓之覆海。

莲花藻井内绘彩画浮雕,井心莲花外侧共计雕琢八层一百零六只昂首展翅的彩凤,于殿中飞旋盘桓,方井四周又画十六飞天撒花奏乐,象征天宇崇高,压伏邪魔作祟,能入其内的俱为此间尊贵者。

徐在昼坐在藻井之下,仔细打量他腰间的伤。

他眨了眨眼,引着她手掌放到饱满浃汗的胸膛前,笑道,“别摸那儿,痒,昼娘摸摸这里吧。”

先前淋了好大一场春雨,他与崔南屏衣衫皆冰凉湿透,在边上起了火慢慢烘干。

徐在昼捻了捻指,掌心贴在封阑鼓鼓的胸肌之上,他平日练武练得勤快,这处几乎可以拿丰腴来形容了。此时又湿了一层薄汗,在火光下腻出一种油膏般的暖黄,几滴汗水从下颌徐徐滴落,滑进肌肉挤出的浅沟之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点不太明显的软物硌着徐在昼细嫩的指腹,她拿开手指看了,是男人的乳尖,有点红的浅褐色,只是与常人不大一样,尖处居然往肉里凹陷。

她觉着好奇呢,还有点莫名的稀罕,却不好意思太直白,只是含糊地问,“你怎么是这样的?”

封阑道,“天生如此。很怪是不是?昼娘多碰一碰,说不定我便能与常人一致了呢?”

他们这厢絮絮说着好话,那厢崔南屏取药折返,拿着金疮药的手微微一顿,兜头便把长袍扔到封阑头上脸上。崔南屏面无表情地擒住他捏着徐在昼的手往外一拧,言简意赅道:“滚。”

封阑扯下衣衫,瞥他一眼,略有烦闷地说,“……你好烦。”

徐在昼便顺势扭了头看崔南屏,问他有没有受伤。崔南屏向来机敏,别处无妨,只有眼尾被横劈而来的刀风掠了一道痕,止血后便在俊秀的面上留了一尾鱼鳍般的腥红。

他朝徐在昼望来,眼瞳澄碧如夏节鹤水,那点红痕就像一只跃出荷塘的胭脂鱼。

他说,“别怕,我没事。”

两个人从雨里来,身上赤皂衫能拧出一湖一泊,便都光着上身。

徐在昼不作他想,跽坐在蒲团上,招呼他们过来上药。她先前跟着宁红蓼学过岐黄,自觉很有些信心,谁知封阑只是支着颌望着她,学做一尊好不端庄的佛,眼里好像有点奇异的光彩,不徐不缓地一闪一烁。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钗环,又捏了捏她晕红的脸颊,哄她,“昼娘困了?快去睡罢。”

徐在昼打开他的手,“我不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旁的崔南屏拧她的肩子要往后转,有些恼怒地斥她:“哪有你这样看外男的?快转过身去!”

封阑嗤了一声,“你说的什么话。你崔南屏能算得上昼娘舅舅,我是你表哥,那我封阑也算得上昼娘一声舅舅,可不是什么需要避讳的外男。”

徐在昼也扯了扯他新换的窄袖,小声说,“我是小辈,我看看怎么了?”

又倏忽软了声儿,好像往蜜里取了腔喉,亲亲热热地同他闹:“别害羞啦,你身上我哪里没看过?”

他顿了顿,扯不回那小半片袖子。

封阑扭了脸,同她温温地笑,“今日出府来没有收拾裙子,不是很喜欢这件新衣么?,别动手了,省得污了你的衣袖,日后不好洗。我自己来便好。”

左面那扇攒着如意的窗子并不合得拢,扑腾着半扇窗翅,竟似匣中叁尺水欲要脱匣而出。窗台时而珠落几声,檐下跳珠乱如水中银鱼,随一蓬天雨而来,泻了千里外的寒江龙蛟,洗净一池水与云。

崔南屏杀人的眼刀向着封阑一挑一落,在窸窣雨声中荡了个来回。

两人之间颇有些眉眼上的刀来剑往,鞭梢滑蹿,好似那时没分出来的胜负,要在此处再来争个高低左右。

徐在昼拢了拢衣襟和袖子,现在还是春愁结凌澌的早春,有点儿浸骨的冷,“我去做饭。”

她退了一步,不打扰他俩打擂台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崔南屏在背后看她半晌,这才提着佩带坐下,他那刀鞘缎带上配了一颗浊黄蜜蜡,蜜跖凿了细洞,再牵着缎子穿一孔,和封阑刀上同属一块蜜蜡,是他们十岁时在市集里托人打造,满京皆知的情谊深厚。

玉兔衔芝的吞口正正对着他,拢着一小摊儿没擦干净的残血。这样寸铁寸寒的功夫,封阑倚着那残缺的须弥座,俱笑纳了。

“你少打她的主意。”

崔南屏压低了声,“你和她不是一道人。”

封阑含了点意味不明的笑意,“那你和她就是一道人了?”

崔南屏嗤他,“两道人,行不行?我说你打谁主意不好,偏要打昼娘的?”

他浑身打了个颤,咬着牙说,“我喜欢……嘶,崔南屏你这鸟人下手他爹的轻点行不行……”

撒了金疮药止血,干净的布巾也裹了,接下来只能听天由命。待到封阑终于缓了痛,叁人一道用过徐在昼烧的饭——虽然没什么滋味,已然算得上一餐好饭佳肴。

崔南屏同封阑不经意间对视一眼,又很快移开视线,交锋点到即止,只是很有默契地把烘干的外衣拢到徐在昼身上。

雨夜天盲不好行路,只得在此处借宿一晚。

徐在昼将脸埋在暖烘烘的皂衫里,闻到一股子很淡的腥味儿。她不是很能静下心,又有些天然的惶然,于是慢吞吞滚到崔南屏身边,额头抵着他秀挺的后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崔南屏僵了僵,想来心乱如麻,过了一会儿,终于迟迟翻过身来,抱她进怀里。徐在昼被崔南屏抱在怀里,枕在这面瓷像般的胸膛之上,背后不多时也紧紧贴来一面肉壁,又黏又热,热得实在过了头。

好像靠着个火炉啊……她呆呆地想。

她有点怀念起翻墙逃课那天,封戎抱着她在草坡上打盹的时候。

其实封阑也好啊,就是有点太黏糊……

热气轻轻撕咬着徐在昼薄软的耳垂,饱满结实的肌肉压着她颤栗发软的脊,但很快徐在昼就察觉出不对劲——好热的呼吸!

她呜呜一声,挣开崔南屏的怀抱,不待他说话,扭过身就要查探封阑的情况。

此处不比洛阳,烟雨湿寒透骨,风寒是常有的事,封阑不知烧了多久,已是双颊殷红、呼吸滚烫,说着胡话,一时说热一时又说冷。

她简直看得心惊胆战,扭头急声道:“舅舅,快把我帕子拿来。”

崔南屏起了身,安抚道:“昼娘,你先别急。”

将湿过的手帕放在额上降温,又将他按在胸前缚住手脚。徐在昼裙衫也湿了,被封阑身上闷出的热汗浸得黏腻,潮气絮絮钻进衣襟与袖口,很不爽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崔南屏往外看了天色,说他怕是烧糊涂了,这个时节雨多水腐,一时半会停不了,只能雨停了再送他去医馆。他倒是觉着寻常,上过战场的人,哪能这样娇弱?徐在昼却不敢再睡了,催崔南屏睡下。

崔南屏拧不过她,只得和衣睡下,瞧她用皂衫将封阑裹得严实,抱膝坐在两人中间,痴痴看着火塘,好像只湿了翅羽,烤火取暖的小雀。

过了很久,又或许没过多久,雨还在倾壶,徐在昼想啊想啊的,愁比水云多。

想封阑的伤,想舅舅,想母后,想家,想表哥,想那场彀鹿猎隼、杀机四伏的秋狩……

桩桩件件,都教人心劳意攘。

火塘里哔剥声一声接着一声,衣堆里手指一戳接着一戳。徐在昼往后看,却是封阑不知何时醒了。

他像只大猫似的慢慢凑近她盘着的膝,眼中的腥色晕开了,牙齿咬着她的耳垂,呼出来的气仿佛热乎乎煮着蜜。指腹沿着腿侧摩挲进去,在腿根徘徊,挑开一点很窄很细的隙,温吞缠绵地将指节挤了进去。

他说,“昼娘,你也很冷吧,要不要摸一摸我,我是热的。”

徐在昼被摸得有点抖,顾忌睡着的崔南屏,只是低声问他,“你是烧的了还是……骚的了?”

封阑看来真是烧糊涂了,“我发烧了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舅舅还在睡觉。”徐在昼咬住那点快要吐出来的喘息,说得口齿不清。

他眉眼含笑,手上动作不停,也低了声,“小声一点就好了。”

被剥开的花唇拢住凸起的指骨,指节已经全吞进去了。

封阑发了烧,连带着手指也热,像支在火石上蒸过的砧杵,他不紧不慢地抽插,隐约搅出一点淅沥的水声,徐在昼冰凉的肩颈很快也温了起来。

膣腔细窄,偏生湿润潮热,衔着长指的手掌已经泄满了带出来的水液。

徐在昼捂住嘴,忍不住胡思乱想:

……封阑是真烧啊!

这像话吗?啊?

她脑子还是乱七八糟,直到这时忽然听见旁边幽幽插进来一句,“我是睡了不是死了。”

是正闭着眼睛装睡,又被封阑胡闹吵醒的崔南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慢慢坐起来,捏了捏山根,眉目里有些阴郁的倦色,显然是要发作的脾气。

徐在昼耳朵骤然被这道箭簇般的声音一烫,惊慌失措地闷哼一声,竟然就这样泄了封阑一手,崔南屏好像察觉到了,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他方才也在城外杀了人,破耳惊飞、鱼鹰振翅的一刀,见血封喉,必死无疑,那人连声呼救都没能发出,便已经死了。正是热血上头的时候,他好似没那么多顾忌了,起身走过去,又倚着徐在昼半边身子,扭了她的下颌,低头亲了一口。

封阑总算清醒了点,倒是不害臊,只说,“睡你的觉去。”

崔南屏道,“你真是不怕死。”

又扭头看向双手按住裙子的徐在昼,叹了口气,确实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他从半开的窗边折返,拿雁翎刀撕了一道幢幡,随便糊住如意窗子,然后盘了腿,皱眉坐在她背后,徐在昼心道好熟悉的姿势,这不就是……

封阑烧得实在稀里糊涂,舌腔热,呼吸也热,先是摸着她的膝,好像抚着一只不情愿的狸奴,顺了顺毛,就要抬起头亲她。

崔南屏眼疾手快,用手捂了徐在昼嘴唇,“别过了病气给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他不知是不是听懂了,倒也不在执着于吻她这件事,只是懵懵然低下头,将面颊埋进石榴红的裙,吻在了腿根。

随后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封阑无处不滚烫,玄衣殷颊,好似个刚学饮酒的年轻人,热气上了头,便在雨中放笑而去,徐在昼只觉像被一口活热泉吮住了。他这时酒量不佳,数杯便能撂倒,她望了又望,只见一片烟锁水云之间,孟春回首,绿了叶鬓。

他们身上还有一点未尽的腥味,和衣裳上雅致的熏香融在一起。

无论多少次都依旧不能适应这样快而凶猛的情欲,徐在昼痉挛着腿根,舌尖勾出花苞含露,舔吮腔道两壁软肉,虎牙时不时磕在阴蒂上,带来尖锐刺痛的情潮。

她总想收膝夹腿,又总是被崔南屏制住,嘴唇湿红成一朵嚼烂的红茸。崔南屏拿指头撬开齿列,不让她再咬了,低声说你咬着我。

徐在昼不愿意咬,吐不出去,只是不轻不重地衔着,只有被吮到实处,才会从喉口里挤出些含糊的哼鸣,失了方寸地重重咬住,倒像年纪尚幼的狸奴寻麻绳磨牙那样。

封阑舔得毫无章法,因而喘息也时断时续,崔南屏仔细分辨她到底泄了多少次,心中默然计量着。

“唔……你身上还有伤,”徐在昼从情欲里挣出一丝空隙,“能不能别乱动啊…等等……”

封阑真的停下来想了想,“不能。”

一点余地都不愿留,性器顶开濡湿的肉瓣,糊了一点润滑的水沫,已经缓缓肏进去了。

她低低唔了一声,腿根不自觉地痉挛起来,染凤仙花汁的指甲挠在崔南屏手腕之上,交错出几道鲜妍的红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木已成舟,徐在昼靠在崔南屏胸膛上看封阑,往日里他的那双眼睛好像凝固的血,现在却又流动起来,雨水淅沥打窗,火光、月光和雨水折射的光,纵横交错,收进这一射之地。

所有人都浸在奔潮般的明暗里。

封阑看向她,眼里有很明亮的光。

原来在几十年前,他也是很意气风发的少年。徐在昼心想。

封阑絮絮地问她,“舒服吗?”

因要顾住伤势,他不能依照心意尽兴,动作并不快,也不剧烈。

那点很浅的饱胀感,和很多年后的封阑并不完全一样,只是相似。逼仄的膣室被舌与肉接连凿开,很缠绵地裹住封阑,徐在昼随着顶撞而起伏,因着碾磨而打颤,咬紧了牙齿下那根纤长的手指。

封阑引着她的手做半个时辰前没有做完的事,摸他细腻鼓囊的胸肌。

冰凉的汗液滑进徐在昼的指隙,她好奇捏了捏,又从层迭的肉褶里揪出那只浅棕色的乳尖,在油黄的火光下格外情色,好似按跷时涂抹推开的精油。

徐在昼玩心大起,那点淡褐很快就被玩得熟红,埋在她花穴里搦送的阴茎也跟着抽动不止,他喘息着,神色里有点哀求的意思。

见封阑这般情态,徐在昼捏着乳尖的手指一顿,心虚地扭过脸去。封阑脸更红了,阴茎也比往日更热,几乎能将这口媚人的鼎炉融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只玩得烂红的乳头都有点发肿,徐在昼屈指重重弹了弹,嬉笑着说,“此处别致,打了环更好看,来日我给你挑对精巧的环子。”

封阑尚有些理智,却也不多,“让别人看出来可怎么是好?”

她伸出食指抵在他下唇上,感受温暖湿热的口腔,轻声说,“被看出来岂不是更好?”

身后的崔南屏捏了捏她的腰。

“胡闹。”他说。

封阑却不这样想,他慢吞吞抬了头,好像在思索这句玩笑话的可行性。

“好。”他温顺地吻了吻她的锁子骨,“就听昼娘的。”

“……”徐在昼瞳仁震颤,实在大受震撼,“我开玩笑的……嗯……”

封阑不徐不缓地肏着她,蕈头撞着宫口,“我没有在开玩笑。”

徐在昼听完,扭过头看崔南屏:“……那你也打一个?”

崔南屏捏了捏她的脸颊:“你不要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顺势将脸扭回去,也捏住了封阑的脸颊,有样学样,“你不要闹。”

封阑只是对她温温地笑。

徐在昼还想再说些什么,声音骤然破碎在一撞之间,崔南屏拿指腹擦了擦,一点黏白的沫子从性器交接处徐徐涌了出来。

她痉挛发抖、目乱神迷,又重新浸回在了情潮之中,封阑可能还是想亲她,崔南屏拿眼刀逼他放弃,他只好退而求次,啧了声,“你好烦啊。”

“闭嘴,或者滚。”

封阑就真的不说话了。

待到掰开徐在昼的腿根射了精、一切事了,封阑要说些什么,只说了一半,便晕过去了。

崔南屏给徐在昼擦拭完身上情事后的污浊,才将封阑拖回堆起来的蒲团上,任劳任怨,利落又沉默。徐在昼忍不住笑了一声——主要是笑封阑,崔南屏看向她,她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

……这也太好笑了。

过了一小会儿,徐在昼偷瞧舅舅有没有生气,意料之外看见他也早已情动。

两人互相安静了一瞬,崔南屏双颊上了点红,徐在昼没那么多计较,不尴不尬地看着,封阑已经晕过去了,现在羞耻的只有崔南屏一人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终,崔南屏退了一步,“你看好封阑,我去处理一下。”

徐在昼摆摆手,尽量让自己看上去羞怯一些,“快去吧。”

雁翎刀往上一勾,半截幢幡从藻井边缘滑落下来,复又遮住崔南屏的身影。

外边雨声喧嚣,火塘闷闷地燃着木柴,烧出来的烟气往外边飘了。

徐在昼能从中闻到刃牙的冷气、潮土积水的泥腐气、刀兵锈了铁的腥味儿,偶尔还能在那些滂沱的动静里听见一点极压抑的喘息,她静静地坐了一会,忽然慢慢软下来,伸出两只手捂住脸。

害羞——她堂堂公主殿下怎么会害羞呢?

但事实就是这样,徐在昼咬住唇,想起那根布满钝齿印痕与涎液的手指。

……就一下,不会被舅舅发现的。

她有些苦恼地安慰着自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在身后响起,不像蛰虫振翅、也不像黄雀鸣叫。崔南屏自小耳力过人,自然能分辨出那是一炷香前回荡在空旷宝殿里的,浸满情欲的声息。

他先是愕然,面红耳赤,耳垂像是浮了胭脂,几息后悄无声息地折返,脚底轻盈如风,踏雪无声。

徐在昼睁开眼,看见一道斜长的乌影扑在眼前,随着火塘而扭动变幻。羞耻迟迟而来,她捂住脸哭,“对不起……”

“怎么又道歉,”

崔南屏说,“昼娘,你没有做错事。”

“我崔南屏的外甥女,从无错处。”

崔南屏将手指从容递进去,穴口还湿软,因此入得极深。只是随意拨拢几下,穴壁里层层片片的肉褶便如春叶打开了芽鳞,一道水流涌进崔南屏掌心,徐在昼高潮了。

他收了手,在封阑衣衫上将水擦干净,取而代之的是几乎填满整个甬道的阴茎,镶金嵌玉的腰带随手扔在地上。珠落玉盘,如同剪碎了索子的珠串,徐在昼的眼睛动了,紧紧追着那颗珍珠滚来滚去,如潮如水,最后滑进她散下来的发鬓之间。

徐在昼又去看倒在地上的封阑,崔南屏注意到了,手一顿,轻轻扭了她的脸,好像有些固执地说,“你看着我。”

她嗓子有点发抖,但还是完整地说完了话,“那……那封阑怎么办?”

崔南屏半阖着眼睑,有点不情不愿,说,“他死不了,我来看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在崔琼年轻时,洛阳最流行的是王谢风流,在那时,但凡洛阳士族子弟,自以为能饮千杯不醉,到头来唯有崔南屏不醉。

筵开玳瑁,褥设芙蓉,江边枝芽次第开,子孙王侯叁两相聚鹤水,吃酒投筹、舞文弄墨,封阑醉得厉害,竟然劝星同饮,崔南屏掷了鹦鹉杯,劈手夺过封阑手中杯盏,向天泼半,再一饮而尽。

对天共为山川客,当敬一杯扫愁帚。

饮罢半壶春,杯酒赠风流。

徐在昼想起来,舅舅应该也有年少的时候啊。

只是他们从不提起来,似乎渐渐都忘了。

崔南屏吻她颈子,这人好像有点儿缓慢响应,絮絮地问她,“我和封阑你更喜欢谁?”

徐在昼被浅浅肏着花穴,又是一轮鞭挞。一根赤红的肉茎凿着她痉挛的穴,劈开肉缝,一耸一耸地顶撞起来。

崔南屏习武,腰肢纤瘦,他是儒将,肌肉不像封阑那样饱满。徐在昼伏在他身上,掌心摸到细腻柔韧的腰腹,她有点好笑又有点昏了头,但还不忘记平衡之术,咬着濡湿的袖口,含含糊糊小声问,“不可以都喜欢吗?”

这样对封阑多不好啊。她心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这时微妙地停顿了,又说,“那,喜欢我多一点吧。”

声音很轻很轻,好像一团柔软的棉絮。

崔南屏打量着徐在昼面颊上桃花似的绯红,很温吞地补上一句,“求你了。”

……好狡猾啊这个人!

徐在昼长长低吟一声,泄出来了。

阴茎黏糊糊的,她也黏糊糊的,因为太满,膣腔依稀能感受到茎身上盘结鼓胀的青筋,和封阑一样热,撑在两侧肉壁之上,到处都是湿红一片。

崔南屏这些天的火气好似终于消退,徐在昼趁机摸他的肌肉,从衣襟处摸索进去,很细致地抚摸,屈指揪住那只粉红的乳尖把玩。

她掀开衣襟,倒是有些讶异,“你这儿竟然是粉色的。”

崔南屏不知怎么说,只好不说,经年累月的练武让他并不那么白皙,常年被衣衫罩着的皮肤到是算得上白,她玩了一会,也将它玩弄得鲜红,像颗剥了皮的猩红樱桃。

崔南屏嘶哑地喘了一声,汹涌的情潮聚集在下腹,捏住她作乱的手指,哀求道:“别玩了……”

点火樱桃,照一架、荼蘼如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徐在昼搓了搓指腹,用指尖堵住他的求饶。

徐在昼语气里没什么善解人意。

“‘我崔南屏的外甥女,从无错处’,我不行吗?”

“……好。”

崔南屏舔着她的手指,舌尖缠住指头,道字也很含糊。

那双绿眼睛仿佛被打湿的夏荷,滚圆剔透的露水坠下荷叶,有点冰凉的湿意。徐在昼百无禁忌,纵是多情亦薄情。她最开始的那会儿多么感伤多情,于是被分成两半,一半满是爱,一半满是恨。

床榻之上的事,又哪里说得清楚呢?

徐在昼这时反倒有点爱怜起来,搓了搓崔南屏微红的眼角,嶙峋的胭脂鱼游过指下。

她说,“好嘛,昼娘喜欢舅舅多一点。”

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崔南屏半阖的眼睑上,风拨舟一叶,吹皱春山眉。

上半夜过了,雨也要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供桌上烛光如豆,冷清清地照着藻井下一方狭窄天地,照着情事到了尾声,微凉的液体射进宫腔,又流了一小股出来,濡了腿根。

抽出来时,通红的肉冠狎昵难舍地蹭了蹭湿漉漉的花口,两瓣软肉被挤得打开一隙,现出鲜红小孔,阴蒂鼓胀,只是掐捏就能从花唇里流出许多水来。

崔南屏替她抠出腔道里的精沫、擦干身上污秽,除去面上潮红和略有急促的呼吸有些蛛丝马迹外,似乎两人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徐在昼变回原来那副样子,伸了个懒腰,发鬓还有些湿润,她想催舅舅去小睡一会,反倒被崔南屏赶去睡觉。

她方才半推半就,现在也半推半就,觉着有些过意不去,只是陪他坐了一会儿,天南地北地说些胡话。崔南屏一开始在听,等到没了声儿,肩膀上却有了些重量。

他低头一看,徐在昼正倚着他的肩子,很困倦地睡着了。

遮风的幢幡飘落,一阵春风吹来,熄灭的火塘又燃起来,忽高忽低地照着叁条扭曲的影子。

东皇不解事,颠风雨,吹转海门潮。

崔南屏将刀放在膝上,捻着那颗蜜蜡,不知在想些什么。要做的事已经做了,要杀的人也都杀了,此间事俱了,只待明日归家,那点浅浅的愁绪落入潮湿的泥尘,流入水渠不见。

惆怅东栏一株雪,人生看得几清明。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排雷:很久以前写的无脑黄文,3p,双穴,放置后修改。以及,因为是舅舅+父子丼两对的设定,有非处,注意避雷……TT。

***

崔南屏问她,“你在桑落里加了什么?”

徐在昼晕乎乎地往他怀里倚,往日再灵巧不过的舌头仿佛打了结,“一点…助兴的东西……”

“简直胡闹!”

崔南屏双眉紧皱,忍不住厉声斥她。

徐在昼娇气得很,最是听不得骂,乌睫盈着几颗碎珠般的泪,哭了又觉得热,眼见她要把腰带解开了。崔南屏再也顾不得男女大防,腾出手来按住徐在昼放在腰间的手。

一计不成,她又趁崔南屏不备,去解舅舅的衣襟。

封阑掀帘进来时,不偏不倚正看见这样的情形。

他也皱起眉,眉眼那点与兵士痛快对饮的爽气倏忽烟消云散,只管解了佩剑悬在刀架,快步走向那方描金小榻。

崔南屏见他来,一股郁气自心府徐徐升回喉间,是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却在封阑伸手要接过徐在昼之际,抱住徐在昼往后一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封阑手掌落了空,抬头瞥向他,“南昭王这是何意?”

崔南屏冷笑起来,“本公才要问北定王何意,前朝臣工无旨擅入公主闺房是个什么理?”

封阑撤了手,道,“老崔,你要这么说那可就不厚道了。你南昭王不也是前朝臣工?仗着自己是殿下亲舅就能进殿下闺房了?想必太后不会想知道自己亲哥进了自己女儿的房间。”

崔南屏哑口无言,只得森然瞪向封阑。

他俩能在此处架起擂台对擂,徐在昼却等不得他们争出个一二叁来,她见有人进来,扭了头稀里糊涂分辨一遭,“……封戎?”

“你怎么来了?快过来。”

她于是高兴起来,眼中映着一汪打起褶儿的、看不真切的蓝。封阑有些哑然失笑,只见徐在昼扭腰要从崔南屏怀中钻出来,摆明了要投怀送抱。

崔南屏不许她再看封阑,眼里多了些警告,却不作声,只用利刀似的眼神让他赶紧滚出这道门。

窗外下起雨,淅淅沥沥,滚出天地间偌大的声响。雨打芭蕉,潇湘竹制成的水笕引水注入池塘,远处看城润成一抹远山黛绿,仿佛玄宴倒落一壶酥油。

槐序多雨,这场雨不会停。

来得还真是时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封阑信步向前,抬手抽了支木关了窗,“老崔,要怪就怪天公不作美吧。”

徐在昼扭了扭肩,流不走的热攀在脸颊,五指用力揪住舅舅轻软的官袍:“我好热……”

泪水好像已经流干了,只有两道泪痕斑驳在徐在昼薄红的眼睑下。

崔南屏心神俱震,一颗心悬于胸腔振颤不休,僧人引持钟杵鸣击梵钟,分明是要觉昏衢、疏冥昧,能破除百八烦恼,她觉得好玩,抢来随手一击,却将铜钟敲出蛛网裂缝。

在决心起事之前,他曾入宫探望十二岁的公主,那时徐在昼和徐如寄一同大病一场,胸脯只有微微起伏。她病了一整个冬天,春暖花开的时候,徐在昼扭头看着窗外,眼中流露出一种生机勃勃的渴慕。

她说,“舅舅,我好痛啊,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会的。

崔南屏用力回握她的手,“舅舅不会让你死的。”

他闭上眼睛,终于松开手。

“我只有一个要求。”崔南屏低声道,“不许弄疼她。”

封阑叹了声气,好似自言自语,“我怎么舍得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徐在昼睁开眼,终于认出眼前人,“令、令公?”

封阑露出个很浅的笑,“殿下,好久不见。”

她被顶得呃了一声,“你怎么回来了……等一下,好像怪怪的……”

“不要怕,殿下。”他安抚她说,“您只要享受就好了。”

两根遍布剑茧的、粗糙的手指顶开两片湿透的花唇,细细摩挲过穴腔柔嫩的褶皱,不紧不慢地来回抽送。

她还很小,只有十五岁,身下好像开了一丛粉红的海棠花,而封阑正揉捏着淋了花蜜的花蕊。崔南屏尽量将目光投在那扇支摘窗前,他打量着:上支扇糊纸,里扇糊冷布……

耳畔却是徐在昼细弱如猫儿般的泣声。如戴了护甲的指,慢而缓地敲击着窗扇。

他猛然转过头,要去拂开封阑的手,“你不要弄疼她。”

“不做前戏,她待会只会更疼。”

徐在昼被掰开的腿根痉挛着打颤,勒出几道淡红的指痕。

双腿不能合拢,只能被人赤裸裸注视着牝,那里原先只是一道肉缝,像蚌壳边缘微微开启的裂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今阴阜陷进去一口肉舂,被指杵一下一下地捣干,抽插间偶尔翻出一点湿热肉壁里鲜红饱满的嫩肉,只在崔南屏眼前晃了一晃,又随探入的指节重新带回咕叽作响的花穴。

他垂下眼睑,用袖子捂住徐在昼的脸,仿佛一尊封了嘴的石像。

没过多久,随着哽咽般的尖叫,一道温热的水柱淅沥溅在了封阑宽厚的掌心。

他对此早有计较,只是等她很慢很慢地缓过神来,才将引她登上高潮的手指撤去。

徐在昼扯过舅舅的袖子擦泪,暂时解了馋,含了雾的眼睛渐渐清明,还不如继续迷惘下去。

如此混乱的景象已经不是以往闯祸能够概括的了,一旦将亲近之人扯入情欲的漩涡,要再脱身便难如登天,可她也没想过会是封阑……

殿下面上的酡红一时难消,眉头颦起,她不知要怎样应付这样的局面,索性当个装死的哑巴,哑舌窝在唇中,决心要当一块无用的软肉。

封阑脸上还带笑,和他上朝时雅正爽快的笑不同,那是一点很轻很软的笑意,他托起她泪湿的脸,双唇覆上徐在昼的额心与鼻尖,又滑下去与唇相贴。

……救、救命啊!!!

她眼睛大睁,一时间错愕与羞耻棉花般挤满了整个胸腔。

她奋力朝身后扭过头,“呜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快把我打晕吧!

崔南屏关心道,“不舒服?”

“呜、呜呜——”

别废话了,不是,快把我打晕啊!

徐在昼的舌被逮住了,含含糊糊说不出话来,她扭着身子想挣开崔南屏的怀抱,反被解开腰带上那枚梅花扣。

衣裳顺势滑落,在榻上堆成一朵折下枝头的红海棠。

药性凶猛未除,好像凝成一把锋利的银匙,又将她的脑子搅成一钵煮沸的浆子。

“我错了唔……”徐在昼颤着嗓子试图讨饶:“封令、令公,那个我我……”

“殿下,那天你和以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徐在昼仰起颈子,下意识咬住了下唇。饱胀火热的硬物抵在了臀下,花穴已经被来回搦送的阴茎填满。

蕈头沾着交合处不断流出的黏液轻轻蹭了几下,连同茎身一齐足够湿润,沿着那道水线一路往后,她短暂地反应了一下,眼中转瞬烁出一阵失措的惊恐。

封阑大开大合的力劲随之缓和,他凑到徐在昼脸边,鼻息拂过那只摇摆不定的坠金累丝灯笼耳坠,长公主殿下本就很软的耳根霎时一酥,仿佛被蚂蚁细细啃过一口,连他在说什么也听不清楚了。

只记得令公和她说话时的声音总是很温柔,不过,说的究竟是什么呢……

不记得了,想不起来了。

后穴被流下来的春液浸得潮湿,臀下的床褥子也足以拧成一泡水。因为早就太过动情,被阴茎撑开后穴款款长入时,起初便只有有些酸软的、令人不适的鼓胀感。

如果不是封阑在前面撑着她,她早就要软成一滩水、一张缎。

只见水噗叽着流了一地,徐在昼脑子乱糟糟,又忍不住哭,声儿忽而高昂起来,在唇舌间滚了一遭,随着交换的体液泄进另一个人的喉里。

“哈啊……”徐在昼先前不知高潮了多少次,已经很有些晕头转向,“够、够了罢……?”

封阑按住她略微鼓起的小腹,猜测道,“像是尚未解开药性,殿下再忍耐一下。”

“可它、我也没喝多少啊!”她疑心封阑诓人,忍不住反驳,“你不会骗我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封阑笑着问她,“臣骗殿下有什么好处没有?”

徐在昼骤然一抖,呜咽一声,回答不了他了。

崔南屏彻底肏进来了。

“舅、舅舅……”

他叹出一声快慰的长气,“舅舅在。”

徐在昼被扳开腿根挨肏,一朵湿红肉花往下滴着水。

她发着抖、打着颤,阴唇上方的阴蒂被人捏住揉捏了,指腹是常年练剑磨出来的粗糙,是封阑、或者崔南屏,她分不太清。只晓得嘴唇一直被亲得没停过,这会儿是封阑,刚松开拉出一点黏连的银丝儿,就被舅舅托住脸咬她舌头,舌尖怕是留了两排齿印。

徐在昼喘不上气,急得呜呜乱叫。

封家祖传的虎牙在她肩上啃出几口薄红,身下又被抽送顶撞得水液淋漓。

两人跟打擂台似的凿着深处猛干,肏得无辜的徐在昼直掉泪珠子,你们吵架关我什么事呀?刚才没打上的架在我身上搭了擂台?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们……唔……啊啊啊我要罚你们的俸!”

她捂住嘴大喊。

两人抬起脸,不动声色地对视一眼,又很快错开。

封阑亲她汗湿的颈子,哄她,“好好好,殿下罚吧罚吧。”

舅舅倒是笑,“臣府上的八仙桌前段日子坡了个脚,正好缺些垫脚的料子。”

革……算了不能革。

徐在昼一肚子恼火,开口想谴责,被舅舅一个又深又绵的捣弄顶得昏了头,不慎往前扑在封阑怀里,下意识拿手掌去扶,入手却是硬中带软的、北定王引以为傲的胸肌。

她发愣,封阑低头一瞧,想是误会了她的意思,引着她的手伸进衣襟,拨开右衽,贴肤感受掌下饱满紧致的肌肉,徐在昼晕晕乎乎,随着封阑的意思随手捏了一下,天啊好上道啊令公!

他几乎是咬着徐在昼红透的耳尖说,“殿下乖乖的,奖励你了。”

……

要不别告状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捏着胸肌,没什么表情地想。

崔南屏微微皱眉——他今日如此不悦的时候未免有些太多。

他一声不吭,像尊放在神龛上端正俊丽的泥胎木偶,那双眼睛仿佛夏夜枕蝉鸣入梦的池塘,谁也瞧不出这点略微的不痛快,直到徐在昼忽然转过头来,扭着腰,语气黏糊地问,“能不能也摸摸舅舅的呀?”

她是被肏昏头了,才能对着崔南屏问出这种近乎调情的话来。

崔南屏从不会拒绝她,“……好。”

引着徐在昼入怀摸索,那副恒山玉像般的胸膛。身为南昭王,他和封阑一样,身上每一处都遍布微微隆起的、无法祛除的伤疤,或大或小,或长或短,这样一个尊荣的诅咒,一个注定伤痕累累的头衔……

她想了想,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想不出来就不要想了,乘兴而来,尽兴而归,无论何时何地、是生是死,都能过得很好,这才是徐在昼。

她很快收回手。

又想了想,塌下腰,将脸蛋光明正大地埋在封阑胸前。

两根性器仅隔着一层肉膜似的障蔽深入浅出,将小腹时不时顶出一道明显的痕,就这样一耸一耸地顶撞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阴茎和唇瓣嵌合如一体,黏腻的热液湿乎乎地糊在阴阜上,肉壁接连痉挛又抽搐,被赤红火热的器物撑平了每一丝褶皱,次次俱能顶到腔室最深处,让蕊心一抽一抽地泄出许多股潮水般的湿液。

徐在昼爽得头皮发麻,最后哭都哭不出泪来,怀疑自己会在这张榻上失水而死。

好在封阑和崔南屏总归没有那么不通人性,琢磨着她像是受够了,药性也解得差不多,又是一个黏糊缠人的轮回后,尽数射在穴腔与肠壁里。

封阑按住她的下腹慢慢抽出性器,大股春水和精液流出徐在昼合不拢的牝穴,污了褥子。

后穴的充盈感并不随着抽离同去,它执意要留出一环鲜红的孔隙,崔南屏伸指,将射进腔壁的精液导出来。

这是一种阴凉的、腥咸的潮湿,像每一次闯祸后她面颊上冰凉的泪水。

这间卧房已经不能要了,麝香渗进每一寸楠木,处处弥漫难以挥去的、如丝如缕的情欲。

令人胆寒的情欲。酥油般的雨也不知何时停了,在这个暑气濡湿万物的时节,夏雨过后并不清凉,只会让这个烦人的炎节愈发燥热。

支摘窗被封阑抽了支木,觅食的雀儿不得其入,只好落在窗外,一下一下地啄着牢固的窗扇,徐在昼只想让它啄出一个洞,好让她变成燕子逃跑。

——她终于从不能自拔的欲望中抽身,清醒过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根洛阳最灵巧的、最能言善辩的舌头好像真的打了结。

徐在昼仰起脸,小声叫他,“舅舅?”

崔南屏以指作篦,梳理徐在昼肩后那头润湿的长发,只轻轻嗯了一声,他的神情中有一种奇异的柔软,不是对年幼的小辈,也不是对尊荣的君王,而是对交颈相依的情人。

封阑分辨出来了,但他没有开口。他的眉间又折起那种思量的痕迹,一点浅浅的、百转千回的褶子。

“我们——”她绞紧手指,咬着牙说,“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崔南屏的手停下来了。

“对不起。”徐在昼瞧上去快哭出来了,“舅舅,我做错了。我错了,我不该……”

“……没关系。”崔南屏安静很久,终于轻声说,“不怪你。无论如何都不怪你。”

“是我……是臣心甘情愿,为一己之私堕入渡不过的魔障。”

封阑从架上拿起佩剑,重新悬回腰间。他瞥了一眼榻上被乌发掩住面颊的崔南屏,什么也没说、什么都当看不明白,只是抬头对着徐在昼笑了一笑,露出那颗尖尖的小虎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徐在昼尝试对他露出往日那种温软的笑,他才收回那点笑意。

“殿下,臣告退。”

就像先前进来时那样,封阑掀开帘子,走了。

“舅舅……”

她松了一口气,扭过头去看崔南屏。

“你也该回去了?”

崔南屏梳顺徐在昼绸缎般的长发,放回她削薄的肩后,朝她微微颔首。

在这片拢身的阴翳中,徐在昼看不清舅舅的神色。

他说,“我是该回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封阑将徐在昼抱在怀中顶弄,见来了不速之客,倒很是不慌不忙,“出去。”

封戎总算反应过来,天崩地裂似的,冲上来就要抢回徐在昼。

他向前几步,又骤然驻足,不敢再靠近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表妹,她秀丽的面容一如从前,眉眼间弯绕的情态却是簇新的,可他还是、还是很喜欢…

他扭开头,对封阑惊怒道,“爹你怎么能……你怎么在表妹床上?”

封阑斜乜他一眼,“出去。别让我重复第二遍。”

“我不!”

“那你就只管看着吧。”封阑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你小子原来还有这个爱好?”

他面上一红,顿时便如被踩了尾巴的小老虎一样猛然跳了起来:“……我没有!爹你少污蔑我!”

见封阑不答,封戎又将目光投向徐在昼,眼里有点儿可怜的意思。徐在昼这时才从高潮中清醒过来,看他像吃不上肉的小猫一样围着她转来转去,一时忘了如今这般情形实在难堪,难免有些心软了。

她脸颊酡红,眼睛有点睁不开,只好叫他名字,封戎扭捏着小步走过来,喊她表妹……黏糊糊的,好似名与名之间不分彼此。

徐在昼伸出手,还没摸到他通红的耳朵,就被封阑肏得呜呜一声软了腰,再也顾不上可怜的小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封戎更急了,又不敢擅自上前扶她,思来想去,只得没话找话,“爹,你把表妹弄疼了!”

只是封阑眼皮都没抬,右手虎口捏住徐在昼的脸亲了一下,用一种饱含情欲的声音问她有什么感觉?

徐在昼喘息着小声哭,方才那点儿清醒又被快感蒸得烟般飘散,只记得封阑之前教过她的那些荤话,口齿不清地说喜欢、舒服。

能引十石弓杀人的封戎此刻脸红得要命,手指放在身侧抽搐几下,只略一犹豫,便在封阑戏谑的眼神中自暴自弃地解开腰带。

为了见表妹而特意换上的华裳几下就被扯到地上,一些世家郎君独有的矜贵,连同鸣珂玉佩、蹀躞七事一齐掉进滚滚如烟的尘寰。

“表妹、阿昼……”

他叫她的名字,咬得极慢、极用心,好像早已酵在舌间十余年,字句间俱是蜂丝般勾缠黏连的情意。这情丝浓得令人晕沉,如房梁左右新织的蛛网。

她只要循声望去一眼,便从此误入此彀,任有通天的本领,再难拔足。

可徐在昼早已听不清周遭纷杂的声儿,情欲攫取了她所有的感官。

正抱着徐在昼一下一下深顶的封阑挑了挑眉,咬着徐在昼几乎红透的耳尖,声音里带着点揶揄的笑意,含糊地说,“殿下往日不是最喜欢摸臣吗,来,也摸摸阿戎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是他引着她套两只银镯的腕子,从汗湿紧绷的小腹开始,一点点、一丝丝,丈量着这方寸皮肉。

徐在昼有些昏沉,回了神却还算分辨得清楚,只在心中讶然,感受掌下微微起伏的肌肉,想来假以时日,定能赶超封阑。

直到一点翘起来的硬物蹭了蹭她的掌心,她才很迟钝地反应过来,眼睛里终于漫上一点很小的恐惧。

“表妹,”封戎用掌心摸了摸她湿润的脸,将面颊凑过去,近乎是哀求她:“让我也进去。”

“我不要。”徐在昼咬着下唇收回手,皱着细长的眉,一脸很不情愿:“你回去吧。”

宫里那场背德的性事就像攀附河壁而生的水藻,藻荇交横羼杂,漂浮于心湖之上。

她已经很久没有做客南昭王府,拜帖与请柬不知收了多少,皆推了,像与人生了闷气,便要自顾自囿于几尺方正之间。崔南屏每日雷打不动地来,日光射破枝上燕巢,在天与地之间留下一片嘈杂的影。

他将失了父母的小鸟放在殿前,按了按腰间佩剑,最后看这扇宁死不降的朱门一眼,扭头离开。

无声无息,只是第二日依旧会来,依旧会等。

徐在昼望着舅舅日复一日的背影,恍然间好像回到六七岁时的春与冬,开了春骑在舅舅肩上摘果子,入了冬便取纸鸢。她对崔南屏的印象,最初只是那双肩,又从那双肩引申到持弓的手、抿平的唇、碧绿的眼,最终汇于那时长叹的一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只稍稍失了点神,心中那股微妙而奇异的怨气便如六月片雪般消融解去。

她想,这种事到底有什么好啊?

叁个人……怎么说也太过分了!

封戎一时噎郁,看上去快哭出来了,“四十多岁的老男人都行,为什么就我不行?表妹,你别喜欢他了,你喜欢我吧,好不好?”

封阑:……

封阑:“骂谁老男人呢?”

封戎心虚地撇过脸,“谁应就骂谁呗。”

看见这样低声下气、不知廉耻、忤逆不孝的封戎,他颇为恨铁不成钢地叹了一口气:这只缺心眼子的傻狗,看不出她不情愿八成都是装出来的么?

封阑嗤道,“以后出去别说你是我儿子。”

不待徐在昼反应,伸手就钳住她的下颌往上一抬,对傻愣着的封戎说,“亲她啊,别告诉我你接吻都不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封戎在心中腹诽我哪会这个!又不愿失了面子让表妹失望,只好期期艾艾地问道:

“表妹,我可以亲你吗?”

徐在昼猝不及防地睁大眼睛,忍不住急声道,“不行!等一下,你们爬上本宫床榻之前能不能先问过我的意见——不要装听不见!封阑、你、你这……”

封阑却道,“可殿下此处不是这么说的。”

阴茎破开不住抽搐的穴壁,惩戒般撞在最深处的软肉上,埋得极深的宫口一片酸麻,徐在昼腰椎霎时一酥,上半身避无可避地往前扑去,恰好圆满地落入到了封戎手中。

少年郎君紧张地曲起手指摩挲了下,嘟囔说着,“那、那你结束之后再打我好了!”

徐在昼胸脯起伏几下,气得想拿头撞他,反倒被封戎捧起脸颊,狼犬一样着急地吻来吻去,活似虎口垂饵,而她就是那枚惹人垂涎的饵食。

细嫩的舌尖被封戎叼住吮吸,徐在昼舌根阵阵发麻,一瓣湿滑的软肉依次扫过齿列、上颚与舌苔,依着性子胡作非为,含不回去的涎液沿着两人紧贴的下颌一注注淌下。那颗锋利的虎牙时不时啄疼她的下唇,可徐在昼还是呜咽着泪盈于睫、丢兵卸甲。

封戎望进一双清亮的、振起群漪的琥珀蟾,这尊千金之躯,无一不是柔软而馥郁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尖利的虎牙在徐在昼肩上胸前留下桃花瓣似的印子,少年喉咙间滚动的喘息声愈发大了,有些不怀好意。

徐在昼浑浑噩噩地挠他赤裸的后背,打磨圆润的指甲也能留下几道红痕。

等封戎后背被挠红了,她又伸到少年人白瓷般的肩颈间磨爪,很是得理不饶人,十分蹬鼻子上脸。

“你滚啊!”徐在昼一口咬住他的喉咙,泣声咒骂,“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封戎眼睛红而湿润,哀切地望着她,“可是我想见到你……”

徐在昼简直要被这对父子气笑了,吚吚呜呜说不完整,黏滑的甬道被肏得服帖,腿根像失水濒死的湖鱼般痉挛打颤,舌头被人叼了又吮、含了又吸,水丝黏连又断开,没有消停过一时半刻。

封阑一抽一插地捣弄,教她品鉴情欲,封戎在一旁眼巴巴地插不上话,只好学小狗那样热情地舔她、吻她、咬她。兵法上的两翼夹击、兵不厌诈,简直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上。

一声又一声的低喃和淅沥的水声合在一齐,从大到小、从清越到嘶哑,几乎从早到晚。

在她小时候,崔南屏曾带她出宫游玩,路上遇到几位官员议论封阑,明明是个爽朗宽厚的武将,却道他是个狡猾的老狐狸。

徐在昼懵懂不解,抬头询问舅舅,看见崔南屏嘴角有点莫名的笑意,他慢慢地说,“他们说得不错,封阑此人,看似刚正高洁,实则最是狡诈圆滑。”

她现在终于意识到了,什么才是兵法的狡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平日里的诡计只能算是小打小闹,那些阴毒的鬼蜮伎俩,崔南屏和封阑绝不想让她见到。

封阑见她失神,缓下声音来唤她,“殿下?”

“……别叫我。”徐在昼抬手捂住脸颊,闷闷地说:“你这只诡计多端的老狐狸。”

封阑:……

封戎肩膀颤抖几下,“噗哈!”

北定王面上那副和煦的微笑渐渐隐去,他先是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封戎,把他直看得心虚地低下头去;然后转头望向徐在昼,眼神里有点捉摸不透的意思。

徐在昼缩了缩肩,不太服气地抬脸对视回去,只见封阑抿了抿唇,反倒又笑起来——

封戎和徐在昼心中同时警铃大作!

封戎踌躇几下,“爹你……”

徐在昼下意识软了点气势,“令公……你想干嘛?”

“不干嘛。”封阑慢悠悠地说:“殿下毕竟千金之躯,臣什么也做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是——”

他伸手过来,笑眯眯地点了点徐在昼的胸口,“待会要委屈殿下了。”

“嗯?”徐在昼狐疑,眯起眼睛打量封阑,“你到底想做……呜!”

她的声音骤然又软下去,在颠沛中被撞得支离破碎。

忽如其来的情潮迅猛地将她打下受人参拜的看台,燃起一株火树银花,斑驳出几道泛灰发亮的光斑。封戎也不好受,但很快便察觉出一丝古怪,他猛然扭头看向封阑,唇瓣蠕动不止,却说不出一句斥责的话来。

徐在昼只道他要像方才那样射精,手指抓着褶皱如水的被褥,喘息几声,刚要说话,舌喉竟如麦芽糖般痴缠地黏合,一道温热的水流打在了湿软敏感的穴壁,这不是精液,而是……

尖叫咬碎在唇齿之间,封戎愣了又醒了,这时他变成了徐在昼的口与舌,“爹!你怎么能这样?!”

“我怎么样?”

封阑神色中辨不出喜怒,“你要管我?”

“我都不敢这样对她……”封戎有些失魂落魄。

徐在昼抖着身子呜咽一声,又一次泄身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淡淡的腥臊味盘旋不去,她面上萦绕一种将死的羞愤欲绝,要不是封戎在前面抱着她,恐怕会扭头一口咬死封阑,她丢弃天家女的涵养就要破口大骂,顾不上长幼辈分、也顾不得礼仪廉耻。

封戎低头小声咒骂一句,破罐子破摔似的,用力将性器往上一顶,顶碎她的秽语,在她耳边低声说,“……你待会杀了我吧。”

封阑已经将罪魁祸首抽离壶口,眉眼间尽是冷淡的闲适。徐在昼见揪不到封阑,迁怒似的奋力扇了封戎一巴掌,手劲很大,脸颊彻底红了一片。

他却不恼也不怒,只管把她往死里肏,徐在昼捏紧的拳头松开来,虽然满怀恼意,可看见那显眼的红,再也下不了手了。

——只是她打死都没想到,封戎也学他父亲那样,将污秽的宫液溺进了壶口。

徐在昼气得浑身发抖,咬着嘴唇更想哭了。

淫水、精液、尿液沿着腰腹与大腿一股股蜿蜒流下,就在封戎射进去的那一刻,徐在昼阴蒂下方酸软濡湿的尿口也随之开闸泄洪——

她竟然被封戎肏得失禁了。

清亮的水液小股小股地泄出发酸的尿眼,连同高潮的水液一同污湿了臀下莲花图样的床褥与名贵的紫檀木,长公主这时也硬气不起来了,只能大叫一声“我讨厌你们”,抽着肩膀大哭起来。

她脑子乱七八糟,封戎这贱人竟然还有心情吻她,边道歉边啄她嘴唇、耳垂与乳尖。

封阑也跟她赔罪,语气诚恳,父子两人哄了很久,总算让徐在昼止住半真半假的眼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快别哭啦。”封戎亲她蹭她,“我给表妹带了好东西呢,哭肿眼睛就不好看了。”

徐在昼抽噎一声,“不好看了?”

封阑不着痕迹地瞥了这小子一眼,慢声道,“怎么会呢,殿下无论怎样都是漂亮的。”

徐在昼哼了一声,不想理他,抬手摸了摸封戎红肿未消的面颊,“疼么?”

“是有点疼……”

他很顺从地抬起脸,以便让徐在昼更轻松地抚摸。分明被人砍了叁刀还能谈笑间一剑封喉,现在却语气黏黏糊糊,“表妹亲我一下就不疼了。”

长公主食指一屈,并着拇指一起猛捏他恬不知耻的厚脸皮,“封戎你要点脸啊!”

“疼疼疼!”封戎惯会装腔作势,这招颇有奇效,趁徐在昼不注意,扑上去又啃她舌头。

狗啊!老狐狸怎么生了只狗啊!

封阑噗嗤一笑,伸手捏了捏封戎的肩子,“你小子长点心吧,别玩了。”

说完又转头看向徐在昼,“时候不早了,还请殿下叫人备水,臣来服侍殿下沐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徐在昼撇嘴——这还是跟封戎学的,先叫人送了水,又不计前嫌地搂住封戎嘀嘀咕咕,问他此去北地有没有受伤、有什么收获、给她带了什么礼。

浑然把他这个长辈撂在一旁。

封阑靠在窗边往外看,窗台放一只钧窑花盆,玄州移来的土,稀疏种几朵秋菊。他好像有些感伤,只是看着几片缎带似的银浦,北斗七星明亮可见,一束光缎射进雍容的花楼,投满苍白的月辉。

她絮絮和封戎讲完悄悄话,扭头朝他看来:“宫门早早落了钥,今日便宿在宫中吧。”

他望进那一泓璨亮的湖泊,看鸳鸯溺亡、绛河落尽,世间万象,皆入一彀之中。

不知怎的,他竟好像变成了那日下午丢魂失魄的崔南屏,那些思量的痕迹消融了,另一些更深的、月影般的迹象轻轻笼在了他的眉前。

崔南屏先他一步入了彀,他曾以为不步后尘便能明哲保身,于是作壁上观,可在神龛之上作壁上观的另有他人。

是他想错了,尘世总是变幻无常,对与错之间并不那样明晰,生与死黏吝缴绕,爱与欲也喋喋不休。

辉光漫进纵横的窗格,勾出一点银白而模糊的轮廓,在这片拢身的阴翳中,徐在昼同样看不清封阑的神色。

他说,“就听殿下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上春时节,北定王府庭中,去岁酵藏的甘蔗酒已能启封。几铲下去,数口紫铜蚁瓮便拨去春泥见了天光,使女洗净擦干,斟了两樽胭脂鹦鹉杯,配着糖蒸酥酪端去了前院。

这双螺杯乃是承平年间御赐,杯身嵌了细致勾描的螺钿,徐在昼打量片刻,觉着精巧,便向封阑讨要来。

封阑说,“这是先帝赐下的,宫中记录在册,不好草率给你。”

徐在昼颇为遗憾,她有分寸,也不强求,只是托起鹦鹉杯,慢慢酌饮甘蔗酒,心里琢磨着回去差人照着形制再打一对。只是有再好的手艺,也未必再能得来这样好的鹦鹉螺,壳身青斑绿纹,壳内光莹如云母,通体梅子青,裂了豆青几纹。

书中说金母召群仙宴于赤水,用的便是这种酒器:“坐有碧玉鹦鹉杯,白玉鸬鹚杓,杯干则杓自挹,欲饮则杯自举。”

她足饮了一小杯,双唇浸得润红,似入巫山宿于云雨,手腕翻动间,又倾了半杯赏在地上。

“昼娘,你急什么。”封阑见她这样,只笑起来,“又不是不给你。”

徐在昼摇了摇螺杯,声音很黏,“到时候我去让人往内廷走一趟,抹了记录……”

“倒是不用这样麻烦。”他说,“等明年定北军回朝,我就去向太后求了恩典。”

阶下梨花一千重,足缠霜泥几千匝。

徐在昼尚未学过品酒,半樽甘蔗酒便能哄她入睡,酒量很浅,已是有些醉了,她曲起一边肘子撑住脸颊,很天真地问他,“令公要求什么恩典?”

“本宫替你……”她好像咬了舌尖,口齿不清地说,“我替你和母后说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封阑往杯中蘸了酒,点在徐在昼贴着火红花钿的眉心,他眼睛清凌凌的,是一种温润的胭脂红,这让徐在昼想起一些往事来。

她年少时曾见过封阑架在甲牀上的银鳞甲,甲胄拢着一片暗沉的霜银,烛光盘旋间,竟从蛟鳞上游出一只灰银的曙雀。

也许是小颊赤肩的夜游神恼她不肯入寝,自南方托梦来吓她,那火雀引颈长鸣,俄而散作火尘而去,眼眶里是两滴未净的血。

次日她见到和舅父结伴同行的封阑,还道他是曙雀托生,吓得半月不肯出宫。

封阑缄默须臾,“只怕你母后不会轻易同意。”

她便纳闷了,到底是什么样的恩典才能让堂堂北定王在崔琼面前铩羽而归?

——后来她才知道,他想从星闱之中窃取一件连城璧。

承宁七年,上春,封家父子携定北军班师回朝。同年秋序,长公主出降。

兽炉沉水烟,翠沼残花片。

台上一只绿釉狻猊香炉,点的是水格沉香,燃的是既浅又冷的松木油脂。一座架着九支龙凤烛的铜鎏金雀台,只是离得远,泼了一壁散不去的红光。

白釉莲纹小灯立在两只交杯中间,徐在昼看得久了,视线里便浮着一环环灰白的光斑。

她眯眼移开目光,扭了脸,和窗牖边上那个躲闪不及的狂徒打了个招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徐在昼说,“蹲着不累吗?表哥不如进来坐坐。”

被人抓了个现行,封戎也不觉着羞耻,他身手利落地翻墙进来,像年少时同她逃课那样,“哎,你怎么发现我的……不对。”

封戎霍然想起此行的目的,心道我不是来和她好声好气说话的,我是来撒泼的,于是打量着徐在昼,挖苦道,“你眼光真烂。”

“放着那么多年轻好儿郎不要,知命之年的老男人你也瞧得上?”

哟,上门问债来了。

徐在昼也不恼,只将红盖头披回去,笑嘻嘻地说:“叫声娘来听听。”

闯进来的小老虎顿时炸了毛,尾巴尖一时竖得老高,一不留神,合卺的交杯碎了一只。

封戎性子像鲁莽的初生小虎,老虎脚掌生有肉垫,软靴踩在绒毯上,几乎没有什么声响。当年还有一只银虎,活着的时候养在御兽园,徐在昼摸过它柔软的肉垫,也捏过封戎的手心,不那么软,但能闻见铁锈的腥腐气。

但现在,小老虎浑身都是薄薄的酒气。

徐在昼摸索着伸出手,捏住他的手掌。

“你伤心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封戎挣了挣,没用什么劲,仿佛被顺了毛的狸奴,沙场上毒鞭一样的右手温顺地垂下来。

蔷蘼叩窗,玉屏深迭,他颠倒猜量,吞吐又止,白釉莲纹灯上镌着一首慢词,诗行里映着少年隽秀飞扬的面容,那是他们一起刻上去的。

徐在昼握着他的掌,女孩儿绵软的手指好像一方细长的玉匣,一支观音的玉净瓶,他被收在里面,甜蜜会剥去他的锋芒,悸动会消磨他的怒火。

他仿佛回到了出征前的那夜,于是再也挽不出漂亮的剑花,说不出伤人的恶话。

“你到底想怎么样?”他好像有点哽咽了,“……把玉佩还给我吧。”

“不还,”徐在昼慢吞吞地问,“不可以吗?”

封戎在徐在昼面前蹲下来,侧过脸,将右颊放在她的膝上。

黏腻的呼吸拂衣沾袖,这个姿势将近屈膝半跪,是很柔顺无害的意味,一排乌黑的蜓翅扫过徐在昼的指腹,他看起来有些无精打采,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北地受定北军庇佑的百姓认为世子从不会失意,可他现在是这样心灰意懒,声音放得很低,和往日的意气风发截然不同,“你怎么总是这么坏啊?”

徐在昼心想哎呦喂,这才哪到哪呢?

这小子嘴上说着要讨回定情玉佩,可拽着她袖口的力度却一点也不减,甚至还有越捏越紧的趋势,高傲也虚张声势,断情也藕断丝连,哪有这样来讨情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春秋鲁国有尾生抱柱而死,如今盛燕有阿戎抱徐在昼而哭,她心软了,她总是不想看见有人为她而哭。因为每到这个时候,她心中总会涌出一种奇异的欢喜。

这让她感到害怕。

“好好,我坏,表哥你别哭了。”

徐在昼捧起他的脸,低头亲他一口,落处在唇上,封戎只觉耳垂一冰,玉镯贴着耳朵,他有些恍惚,尚以为是梦,耳尖却不自觉红了起来。

徐在昼哄他,“就当补偿啦。”

“你少糊弄我。”封戎回过神,掐了她脸颊一把,“我的真心就只值这些?”

被猝不及防蹭花了妆粉的徐在昼:“……”

想到这身花了几个时辰布置的行头,她恼起来,也去掐他,“那你想怎么样?”

“先生教过我们,赔礼道歉要有诚意——”

他道,“除非表妹让我满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怎样才能让封戎满意?

冠服解落,双膝轻分,指节一寸寸抵进湿软的肉缝,她本来还很不情愿。从王府中庭挖出来的乃是玄州家家户户相传的甘蔗酿,连着酒罂颈口也浸上了挥之不去的醇香。

之前她也饮过小半杯,而封阑送来的那坛至今一口未动。

现在又饮两杯,很快蒸得她脑袋晕沉,喘息也不连贯。封戎学着秘戏图,感受指尖陷入到了一腔软肉中去,滑腻的肉缝咬住他试探的手指,引他往更深处探。

小股的春水沿着指节流到手心,一点一滴,渐渐洇湿了他云纹的袖口。

等徐在昼终于在这样缓慢而细致的抽送中泄出一次,腟腔已经足够湿润。封戎泼了杯底那片薄浅的残酒,两者便融为一体。

这时徐在昼的腰肢已经有些痉挛,下意识的,因高潮而连绵的、将近痛楚的愉悦。经过两根手指和催发的热气钻进了骨缝,附在颈间细密地吮吸着喉嗓,让她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封戎好像察觉到她并不讨厌这样过激烈的欢愉,嘴角又勾出平日作恶时那点促狭的笑意。

“你看起来很喜欢嘛。”

他嬉皮笑脸地说,“哥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男人过了四十岁就那里就不行了,我爹就天天吃虎鞭壮阳,不吃就软,还得用点道具,以后和你上榻……”

他方才丢了一城,现在就要嘴上逞威风,连抢带夺地,要扳她叁四五六七八城。

徐在昼听完这话气得想笑,胸脯起伏几下,刚想开口讥他一讥,封戎吃一堑长一智,不给她再有杀人诛心的机会,只管肏进来让她闭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蕈头狎昵地蹭了蹭花唇,顺势挤开殷红肉缝,旋即就被春液浸得湿透,他托着她的臀,近乎恨意地往里用力一凿,极深而极重地顶在了宫口。

封戎被她绞得皱起眉来,俊秀的面庞上湿了一层细润的薄汗,面颊潮红,睫毛湿成一簇簇黏合的鸦羽。

汗从鬓间淌下,凝聚成一颗冰凉的水珠,比泪水更咸,比雨水更冷,盈在徐在昼小水窝般的肚脐眼里,仿佛一轮圆满的月亮。

他停了停,颈子弯下去,舔走那滴汗珠。

京中但凡疼爱新妇的长辈,都会往合卺酒里加些助兴的秘药,北定王府自然也不例外,作为长辈,封阑待她总是格外细心。

热气一丝一缕地发散,濡湿的发丝胡乱贴着徐在昼浸润在快意之中的面庞,有点痒,封戎替她一点点咬开——没错,咬,如同一只替主衔球的犬。

他张开因亲吻而红润的双唇,将缎子般细软滑凉的头发衔在牙齿之间,舌腔分泌的涎液将它簇成细细一把。封戎伸舌舔了舔,成缕的发丝黏在腥红舌尖,像只沉在湖底的剑穗。

两个截然不同的性器嵌合于一处,时而分离,时而紧缠,倒像一对至情之人。

肉茎膨胀,精囊捶打,淫靡的臀肉撞击声响亮如潮,院外暄天丝管,青庐里水声翻搅。

徐在昼被肏得绞起小腿,泣不成声地在少年挺拔的腰间乱蹭,这样野蛮的凿干让宫腔被撞得松了浅浅的口,激起刺痛的酸爽。趾甲舒展紧蜷,染了花汁的十指曲拢如刀,在他脊背上割开数道交错的纹路。

前厅有游女歌鱼藻,其声徘徊宛转,也随秋风送到这里来。水格沉香燃尽了,狻猊香冷,融化的雪白油脂浮在嵌金边的小圆盘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封阑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可徐在昼飘飞如絮的喘息声里听不出新郎久久不至的愁恼、也听不出往常跋扈的娇纵,他们之间没有话讲。

最亲密的爱语应该讲给最亲密的人听,一颗心想靠近另一颗心,可徐在昼看不见他,再怎样都是徒劳。

封戎有些烦躁起来,他捏住徐在昼的下颌,指腹压在下唇,哀哀地问她,“舒服吗?”

“舒……舒服……”

徐在昼哭出声来,棱首研磨着慢慢撞进宫口,钝刀割肉的苦楚让她忍不住挣扎起来。

封戎扶住她游鱼一样弹动的腰,用自己的重量制住了,他说,“很快就好了。”

阴蒂被人捏住轻揉,徐在昼挺了挺腰,流出更多润滑的淫水,壶口终于被淫器破开,酸胀的充盈感霎时充满了整个身体。暴烈的快感敲击着她的神经,徐在昼痉挛着四肢,哭不出声,泪水一道道盈在那双薄而浅的锁子骨上,一时盈盈生光。

苍封戎顶入宫腔,很小幅度地抽来插去,让她先适应,热汗从他齐整的鬓间淌下一股,徐在昼抱住他的颈子,仰头学他那样饮去。

颊线被舌尖骤然舔过,封戎下意识抖了抖,想要斥她,出口却是,“别、别舔。”

“我口渴嘛……”

徐在昼迷迷糊糊地撒娇,“给我喝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封戎停下来想了想,说,“那我抱着你……”

一只梅子青色、嵌融金螺钿的鹦鹉杯递到徐在昼唇边。

封阑看着她,“臣来得匆忙,只能以酒代茶,还望殿下不要嫌弃才好。”

徐在昼倒没计较这个,只是偏头饮着甘蔗酒,封阑随着她的嘬饮慢慢倾斜螺杯,好让她喝得痛快。但对于封戎来说,这是石破天惊的一息。

这样夺命的声息一响,他后背遽然背一冷,蒸出肌肤的热汗凉成了冷汗,仿佛被人往脊梁贴了一纸催命符,封戎讪讪不言,喉口艰难地滚动几下,想要说些什么,却是封阑先开了口。

漫不经心地指点几句考语,“疏懒了,连有人进门都觉不出来。”他瞥向封戎,眼神里有点儿说不请道不明的意思,“主帅亲任的裨将总不该是这样。”

“……朝廷的封令公也不该是这样。”封戎扭过脸说看着他说,“您该知道的。”

一丛兵刀渡进封阑眼底,北定王从来杀人无算,可谓凌厉北境,无论封戎再怎样不知天高地厚、敢拔老虎须,曾经也对这个父亲有着天然的畏惧。

现在也是,只是这些惧怕里不该融进别的,于是慢慢的,他的心思开始浮动起来,像是春水边上缤纷的白絮、京辅郊野里簇飞的耩褥草。

在这个郎君们举杯消愁的夜晚,封戎第一次想要真正地违抗父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你在对我的新婚妻子做着什么呢,阿戎?”

封阑平淡地说,“我不希望你终日苦读皓首穷经,所以不曾干涉你的学业,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但你应该知道,万事皆有方圆。

“你跟着崔南风学了礼义廉耻,现在又要做个未经开化的飞禽鸟兽,我记得我可没教过你这个。”

“我想娶她的。”

封戎蠕动双唇,低声说:“我也想娶她的……”

他们这厢交着锋,那厢徐在昼拿脚背蹭了蹭封戎,见他不应,不由得恼怒起来。

她今夜吃多了甘蔗酒,叁盏皆入了喉,舌尖舐了螺杯里那些弯弯曲曲的沟壑,吃进嘴上一些胭脂,还有杯上一点剥落的金粉。她拿脚尖踢了踢封阑,等他望过来,又朝他痴痴地笑。

父子之间的交谈被打断,阴茎卡在宫口久久不曾动弹,封戎心想就算被父亲弄死也要干完再说。封阑见她满面春色,伸指捏住下颌亲她嘴唇,两根舌头纠缠吮吸,涎水又流进骨窝里,莹润一片。

“好姑娘,”他哑声说,“我来晚了。”

主帅与裨将之间最不缺的就是默契。

案上除了花生桂圆等一应干果,还置有樱桃与青葡。婚仪从早到晚,只有几口点心垫腹充饥,封阑料想长公主坐不住,便私心让人送了一瓷碟水果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今樱桃无人问津,倒是圆润的青葡被择了一颗,封阑捏着葡萄哄她张嘴含住。

徐在昼含了想咬,却被封阑轻轻捏住喉咙。

“这个不能吃。”他略带恶意地说,“殿下要含住了,若是含不住,臣要罚你。”

徐在昼嘴里含着葡萄,被人扳开了双膝,花穴被肏得满是黏糊糊的淫液。封戎顶她一下,秘戏图上告诫说宫颈脆弱,他便不敢太过用力,只觉此地竟有教人敲骨吸髓的妖法,或高或低的喘息碎成交媾合欢的群响。

少年清明的双眼蒙上雾气般的茫然,被宫腔轻轻一吮,险些就要呜呜叫出声来。

封阑抚上徐在昼肩子,往下走,捏住两个遭人冷落的乳尖,拿指腹捻动摩挲。徐在昼腾地往上弓起腰背,姑娘的小乳挤在虎口之间不轻不重地抚弄,好像把玩一双雪白的瓷玉。

他觑着她渐而迷醉的神色,松开其中一只手,往下沾了一手黏滑的春水,再往下,直到摸到那口细窄柔嫩的肉洞。

褶皱渐渐被没入的指节撑平,它已经足够湿软。阴茎在臀缝之间极狎昵地蹭了几下,然后撑开那些柔软湿润的皱褶,慢慢地、从容地,不容抗拒地肏了进去。

仿佛心有灵犀般,就在这个时候,封戎也射在了宫腔里。

性器终于射出精液,无可避免地半软下来,当他昏昏沉沉地抽出来时,一点粘稠的白浊也被带出了牝穴。

封阑用手指代替了抽离的淫器,慢声向封戎吩咐,“取我剑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北定王的剑,重光。

十六岁的时候父亲赠予他的,第一把剑。它斩过羌人的头颅,也杀过叛国的大燕人,浸满腥臭的血和阴冷冷的亡魂,煞气如光,有一千重。

它是把人屠的剑。

重光就放在不远处的兰锜上,封戎拿起来,入手便觉冰凉,和封阑还是缇骑时徐轻楼赐下的雁翎刀不同,重光更轻盈,腥气也更重,封戎注意到剑鞘缎带上系着一颗蜜跖珠子。

他扭头走回榻边,封阑接过剑,重光每日都要拿炎州的烈酒浇洗,一瓮便值千金。有言说炎州的美酒不是拿来痛饮的,它是酿来割人喉咙的。

于是它也叫十步酒,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它是献给天下豪杰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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