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晚宴,母皇请了很多官宦子弟……”凤寻不急不慢地说着,那冷淡的语气就像是在说着别人的事情,“她要给我选储皇夫了。”
楚歌点点头,表示知道,清秀的眉目里隐含痛色,异常坚定地说:“夜儿,我会努力的。无论夜儿如何选择,楚歌此生,定相随左右。”
原本沉静收敛的小脸刹时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宛若百花瞬间绽放,满目绚烂。楚歌,她的楚歌,终归没有辜负她。可以抛却所有尊卑等级,克服千难万险,只为她而活!
“不许耍赖!”凤寻欺近身去,血瞳的笑意盛放,在看到楚歌坚定地点头的时候,更是肆意千万,毫不顾忌地抱上楚歌的脖颈,在他耳边轻诉呢喃,“我也只认楚歌一个。”
“嗯。”楚歌甜蜜地应着。
门外响起了轻叩声,提醒着凤寻该回去了。
凤寻和楚歌又简单地聊了几句,大抵是些你侬我侬,便起身出门。临出门前,少女回眸一笑,道:“晚宴后,我来找你。”
楚歌笑着点头。
才出了楚歌的院落,少女便沉了脸,冷声问道:“聊城一役,将士们都没有封功受赏吗,还是就楚歌一人未受封赏。”捷战将领班师回朝,却不行封赏,这样做,于理不合。凤仁玉停职不赏,是何意!是要告知天下人,这次战争挽凤有愧吗!
“主子恕罪,这事,属下也不清楚。”红叶回答,“请主子给属下半个时辰时间,属下这就去查。”
“让沉香去吧。”凤寻说,“今晚你和舞袖陪我去参加晚宴,你们跟在我身边的日子较长,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里。”红叶应了是,暗叹主子心思缜密,添锦和沉香平日里跟着主子的日子就不多,而且混入人群一时很难被人察觉,而她和舞袖就不一样了,对外说来,她俩可是储君贴身侍婢的位份。
回了飞来阁,凤寻沐浴更衣,换上了隆重的宫装,带着红叶和舞袖就赶往北辰楼。
北辰楼,在挽凤皇宫的北边,是一座独立于各宫而修建的高楼,高楼全部用北边采集来的昂贵黄花梨建筑而成,不同寻常的尊贵。北辰楼已有六百年的历史,相传,凤杳然当年南征北战,能够打下挽凤这片江山,当然少不了几位开国功臣。那时候凤杳然便命人修建了这座北辰楼,君臣把酒言欢,指点江上。
几百年间,北辰楼数次修葺,被历代皇帝保护的完完整整。而它的用途,也逐渐演变成为君臣拉近关系的一个地方。
登上高楼,凤寻才深深体会到手可摘星辰的感觉,感觉天幕就是近在咫尺。进了正厅,筵席都已经摆上了,凤仁玉和百官也都早早地坐定了,看来就在等她了。
“臣等拜见储君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群臣及三品大员以上的家眷起身行礼。
“平身。”凤寻的脸上挂起习惯性的微笑,优雅地唤起群臣,高贵地在众人仰慕和尊崇以及复杂的目光下走过,来到自己的位置缓缓落座。兽兽,雪白的虎狮兽跟在后面,雄赳赳、气昂昂。俨然是储君的守护神兽。
“储君,你来了。”凤仁玉慈爱地说,“让我们可好等呢。”
“出了一趟宫,回来就晚了。”凤寻特地强调了出宫的事情,天真烂漫地回答。
凤仁玉微不可微地皱了皱眉头,眸色暗沉,保养姣好的脸上化着庄重的金色妆容带着高贵不变的笑容,放眼大厅,意味深长地嘱咐道:“储君,今日可是来了不少青年才俊,他日必将成大器,是挽凤的栋梁呢。”
挽凤女皇这一说,三品大员的子弟,还有一些颇负才名的风流名士顿时来了精神,一个个容光焕发,恨不得将最英俊的一面展现出来。储君殿下的名声他们是自小就耳濡目染,如今一见,还是这么空灵纯净的人,顿时感叹,大丈夫如此峥嵘一生,夫复何求!
听凤仁玉这么一说,凤寻冷了脸,笑容里都泛着几分疏远。应着挽凤女皇的话,自然的抬头看一看这些候选人,一看不打紧,挽凤的储君微笑的小脸在扫视到一个人之后,顿时笑颜如花。
一见储君似乎特别中意某人,其他人立即警铃大作,一道道灼人的目光刷刷射了过去。而当事人,那个幸运的青年才俊,才后知后觉地抬起头来,见到众人都在看他,微笑着颔首示礼。
“顾师兄,你也来了。”凤寻笑眯眯地说道。
这样青睐让顾谢书坐如针毡,在众人耀眼的目光下,他温吞地笑着,储君言语里的冷嘲热讽他岂是听不出来,可是皇帝有令,臣子哪有不从的道理。
“顾师兄,好久不见,本宫甚是想念呢。”凤寻坚持不懈地说着,是必要把顾谢书推到风口浪尖。
“储君盛恩,草民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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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凤大政 第一百四十一章 凤仁玉的心事(中)
第一百四十一章 凤仁玉的心事(中)
一场晚宴,顾丞相家的长子顾谢书大出风采、声名大噪。百官以及那些青年才俊虽有不甘,可又有什么办法。他的祖父是前任丞相、忠智侯顾新茨,如今的太师,掌储君教导。他的父亲现任丞相是顾长青。而他自己,还是储君的师兄,朝夕相对,日久生情。如今看来,这储皇夫也要出在顾家了。
宴后,顾谢书又被储君叫走,说是要共叙同窗之情。其他人只能干瞪着眼,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感叹祖上不够功德,没有这么好的家室。
挽凤储君缓缓走在幽静的拱廊之上,在她的示意下,仆从都是远远跟着,跟着储君的脚步慢慢地远离尘埃喧嚣。
等走出很远,顾谢书这才苦笑着说道:“草民自诩这些时日专心攻读、克己奉公,未曾有过一点半丝纰漏,殿下又是何故?”这就是为臣之道,明明知道怎么回事,也不能妄自揣测。
凤寻哼哼,兀自笑着。“今晚本宫也是没办法,情况你也看见了。拿你解围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师兄莫要介怀。你看,本宫特地把你留下,就是为了向你道歉,并好好感谢一番。”
“既是殿下有令,草民自当赴。汤蹈火、鞠躬尽瘁。”顾谢书得体地笑答,弯腰行礼,含着墨韵的书卷味浓郁沉香。储君的不悦明显得很,他岂是捋老虎须的人。
“师兄不愧为饱读诗书、善解人意。”
到了飞来阁,顾谢书在凤寻的邀。请下约坐了一炷香,聊了聊挽凤这段时间的局势,就识相地告辞了。凤寻还特地派了红叶将顾谢书护送到顾府,声称担忧顾谢书的安危。顾谢书只能认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