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陕铮?br />
对了,是时候和温斯顿谈谈照片的事情了。
Dismal并不比Jerry迟钝,他也是立刻就发现了异状。在他还没有拿起魔杖对着自己的邻居施个小小的魔法时,呼啸而来的警车毫不客气的打算了他的计划。他不可能对着足足一个街区的人使用魔法——如果他决意要这么做,好吧,阿兹卡班会热情款待一个对着麻瓜施暴的食死徒余孽。
好吧,Dismal耸了耸肩,看来是时候找个时间和他热衷于偷拍的邻居谈谈了。
温斯顿觉得自己很无辜。
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但是觉得自己倒霉透了。
之前是工作各种忙,整体没日没夜的工作。然后被忽略了!他在别人身边转来转去,但是不大声说话别人根本不会注意到他!随后是休假,国外的几天还好,好吧,是除了船上那个莫名其妙的年轻人之外,一切都很好。回国后居然发现自己的屋子被盗了!!窃贼还只偷走了自己最珍视的照片!
真是各种倒霉!
要不是看到江森还对着自己笑,温斯顿简直觉得上帝抛弃了他或者抛弃了英格兰!
温斯顿第一次被造访是在他回来的当天晚上。
彼时,Dismal看着Jerry走进了自己邻居的家里。换下了出门的装束,换回了居家的衣服,并且难得没有去地下室里炼制他的魔药,只是上楼坐进了他的书房里。
Jerry的拜访可以说是很有礼貌的。他带了手信过去,穿着麻瓜看来很正式的衣服,郑重其事的敲了敲门。
在温斯顿打开门后,有那么一瞬间确乎是冷场了。
最终,他还是勉强对着Jerry说道:“请进。”
坐定之后——温斯顿没有让他坐在起居室的沙发上,而是将他带到了二楼的书房里——温斯顿终于忍不住了。
“请把我的东西还给我。”温斯顿坐在扶手椅上,身体微微前倾,直视着Jerry的眼睛说道。
Jerry故作糊涂:“什么东西?难道是你的头发?”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请把我的照片还给我,我知道是你拿走他们的!”温斯顿的眼里燃烧着怒火说道,身体前倾的幅度更大了,似乎Jerry一旦拒绝他就会伸出他的拳头般。
Jerry没有想到温斯顿的反应会有这么强烈。
他对眼前这个男人可以说几乎没有了解,他只是在游船上遇到见到过他一面而已。不,确切的来说,他见过这张脸很多次,但是与这身体所包裹的独一无二的原装的灵魂几乎没有交集。
他不清楚他是谁,他想要什么。
以及,最重要的,他是在哪里见到过那个名为西弗勒斯·斯内普的男人!
Jerry只是看着他,温和地说道:“我能知道这些照片对你而言意味着什么吗?”
温斯顿不说话了。
Jerry知道他大概在为这种不平等的话语权而感到不满。
然而事实是,他只能屈服。
“照片上的人是我最爱的人。可以了吗?”温斯顿语气悲凉的说道。
Jerry和Dismal都是一惊。
Jerry看了看从窗台上爬进来的加长版伸缩耳,那个形状怪异的窃听工具差点缩了回去。
“你最爱的人?”Jerry迟疑着重复道。
“可是,你怎么会遇到他?!你没有多少机会爱上一个行踪不定的……”Jerry差异的说道,心里有什么在翻腾。
“巫师!一个行踪不定的,该死的巫师!”温斯顿咬牙道。
“难道就因为我没有资格去上你们的魔法学院我就没有资格爱上一个恰好是巫师的男人吗?”温斯顿气势汹汹地说道。
Jerry被他突如其来怒火弄的有些不知所措。
“就算我不是一个巫师,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剥夺我爱他的权利!就算我不是一个巫师,你们也不能闯入我的房子里拿走我的照片!这是侵犯私权!你们是违法的!”温斯顿的身体几乎要离开椅子了,他两只手紧紧抓着椅子的扶手,对着Jerry,双眼喷着火说道。
“额,你可以的。”Jerry侧开椅子,小声说道。
“那你就把我的照片还给我!”温斯顿坐回了椅子,喘着粗气说道。
“那个确实不是我拿走的。”Jerry摊了摊手,无辜地说道。
“哈,哈,不是你拿走的!”温斯顿又激动了起来:“你们这些骗子!巫师全部都是一群骗子!当局怎么会允许你们的存在!你以为你们是巫师就可以随意玩弄普通人吗?”
“不是我拿走的,但是我知道是谁拿走的。”Jerry避开了温斯顿的眼神,冷静地说道。
温斯顿却并不相信他。
“你最好快点还给我!”温斯顿没有什么力度的威胁着。
Jerry又看了一眼窗台上不起眼的伸缩耳,决定冒个险。
“拿走你照片的人,是照片里的主人公。”Jerry语调平淡的说道。似乎对自己这句话将会造成的影响恍然不觉。
和他平静的完全语调不同的是温斯顿和Dismal心里的感受。
“什么?!西弗?你说西弗?你见到他了?他来过这里?他看到了那些照片?怎么办?他知道了。他居然知道了!”温斯顿一下子跌回了椅子里,仿佛是被人抽掉了脊柱般。
“是的。”Jerry仔细的观察着窗台上的伸缩耳,心里对于自己这么疯狂的做法感到奇怪。他已经很久没有冲动去做一件事情了。而现在,格兰芬多的本性似乎又冒头了啊。
他知道这样很可能会让刚刚才对他稍微亲近一点的Dismal逃得无影无踪,但是,他等不下去了。那种真相明明就在眼前但是却不得不慢下脚步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告诉我你知道的关于西弗勒斯斯内普的事情。作为交换,我会告诉你我知道的。”Jerry用着淡漠的语气说着令自己听众心惊的话。
然而他们不知道,Jerry的微微握着的拳头里满是汗水。
☆、chapter16
我站在天堂与地狱的分界线,看光与影变换,看我的爱离我而去,我去无可奈何。
我是温斯顿·扬。
我生长的地方可以让你见识到人世间所有你知道与不知道的恶。
这并非是我的意愿,但我没有办法选择。
正像那个俄罗斯的文学家说的一样,幸福的家庭总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却各有各的不幸。我的家庭的不信却和许多人雷同,一个酗酒的父亲与一个好赌的母亲,这足以让你的家庭失去所有可以幸福的条件。
而那个人,我爱的那个人。他同我一样都是被诅咒的人,不应该存在的存在。
是谁说存在即合理?我们的父母都是想要极力去消除我们的存在对他们的影响,我天生所应当具有的合理性是不被绝大多数人所承认的——至少在我的童年及少年期。
如你所料,如果你和我一样爱他的话。我住在蜘蛛尾巷。一个被破败的建筑荒芜的庭院以及尖利的大骂声所充满的地方,在那里,晚上的枪声和哀嚎声都是很平常的事情。
这就是我的生长环境,也是他的。
在我懂事时他已经是看起来颇为成熟的少年了。
他不常回家,整天在外面游荡,即使是在这个暴力案件几乎是全英国第一的街区,他在夜晚通常也几乎不会呆在室内。
但是他又不和那些少年犯们混在一起,只是独来独往,做着些没有人知道是什么的事情。
我已经不记得他那是究竟是什么样子了,只记得他整天抿着嘴,皱着眉,看什么都是兴趣缺缺。
他每天都要从我家门口走过,于是我总是躲在朝街的窗口的窗帘底下朝外张望,而不去理会父母从来没有停止过的争执。
我也不知道最初为什么会喜欢他。可能是因为他和我一样的黑色头发吧。
可是他不喜欢我。
终于有一天,我从家里跑了出来,等着门口等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