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印象中,只要不是红杏出墙,就和不守妇道、行为不检之类的词扯上关系,但显然,梅仁理不这么认为。
“你休狡辩!”梅仁理沉着俊脸,冷哼道,“你要是敢偷人,我就我就。。。。。。”
“就怎么样?”轻蔑的扫他一眼,“百无一用是书生,我就不信你能把我怎么着!”
“你你你你。。。。。。。”梅仁理被她气的上气不接下气,她仗着身有武功,就有恃无恐的说出偷人这样的话,是捏定他是好欺负的软柿子,还是她本性如此?
“我怎么样?”她冷哼一声,用不屑的眼神打量他。
他这么介意自己的行为,万人迷还是挺高兴的,可乱扣子虚无有的罪名,这点让人反感。
她的态度让梅仁理恼火,似是拿定他不敢怎样,但是,他梅仁理是软弱,可不表示没脾气。
他额头青筋直跳,气愤的指着万人迷,手指不停的颤抖:“你敢偷人,我就休了你!”
老是让她骑在头上,他的男子汉尊严何在,所以他不能一直忍气吞声。
“你敢!”她用警告的眼神看他,“没人理,我告诉你,只有我不要你的份!”敢休她,是嫌命太长吗?
梅仁理反驳:“自古以来,只有休妻一说,那有女子休丈夫的。”
万人迷手指向上指天,“哼,在我这里,我就是理,就是天,我想怎样就怎么样!”
“你霸道,不讲理!”满肚子的怒气憋的胸口出不来,只气的浑身乱颤,“不准我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自己却拈三搞四。”
喝酒的明明是她,该说胡话的也是她,可他却怎么乱发神经。。。。。。
“拈三搞四?哼,白斩鸡!”万人迷扶着额头,“你胆敢再给我乱扣帽子,我真的要生气了!”
“我是实话实说。”闻到她身上的酒气还未消散,梅仁理眉心拢紧,指责道:“不仅如此,还和人喝酒,三更半夜才回来,这……成何体统!”
“你真是不可理喻!”和朋友吃饭喝酒很正常,万人迷不觉得有不妥之处,懒的再和他争执,她冷嗤一声,“我看你脑袋让阿毛踢了,乱发神经!”
“。。。。。。”有错不知悔改,还理直气壮的说他脑子有毛病,真是。。。。。。梅仁理气的两眼喷火,却偏又说不动她,“你。。。。。孺子不可教也!”
“呿,咬文嚼字的,真烦人!”万人迷也在生气,懒的搭理他,从扶栏上跳下来就朝竹林小径走去。
梅仁理气的直咬牙,挑起滚在地上的灯笼,踏着曲桥折回紫竹阁。
“喂,你确定要在书房过夜?”知道他没跟上来,快走到小径尽头时,她终于憋不住气的开口问。
梅仁理正走到曲桥正中,听到她的话身形一顿,但并没有回头,而是继续往前走。
“胆子真肥了!”万人迷咬牙,掠身飞过去,挡住他的去路,“你确定不回房?”她可是专门过来找他的,他却无理取闹的发脾气,还要和她分房睡,真是不可理喻。
梅仁理白她一眼,绕过她继续往前走。
“没人理!”她低吼,“不要惹我生气!”
她都放低姿态先开口和他说话了,他竟然不就着台阶下,执意赌气去书房,他到底在闹什么脾气,究竟要她怎样啊!
简直没天理,是她做错了,却反过来说他惹她生气!
梅仁理脚步不停的往前走,连犹豫一下都没有,似乎真的不害怕她再把他扔到凉亭上去。
眼看着他要走进紫竹阁,万人迷冷哼一声,一起一落的跳到他身后,拎着他的衣领把人提起来,拖着就往回走。
“你放开我!”她力气大,梅仁理挣脱不开,只的被动的往回走,他气不过,扯着嗓子嚷嚷道,“你这女霸王,妖女,怪力女,没人要的老女人,就会仗着拳脚功夫欺负人!”他被气的失去理智,伤人的话脱口而出。
万人迷猛的停下脚步,揪着他的衣领狠狠的问,“你说什么?”
“。。。。。。”虽然都是实话,但梅仁理没想过出言伤人,所以看都她生气,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刚问你是不是嫌我比你大,你不回答,现在却大声嚷嚷,说我是没人要的老女人,你什么意思啊!”万人迷横眉竖目的,严厉的指控他:“你这种虚伪的家伙,最讨厌了!”
他可是她的夫君,嫌弃她年纪大就算了,竟然还说她是没要人的老女人!她都和他已拜堂成亲了,他还这样说她!
“夫人,我。。。。。。”她指责和嫌弃的眼神,让梅仁理心虚的低下头。他不是故意这么说的,只是刚气过了头。。。。。。
万人迷松开他的衣领,一张脸绷的紧紧的,阴沉的似要下雨,“不回房拉到,谁稀罕你啊!”
她紧握着蠢蠢欲动的拳头,极力控制住扁人的冲动,咬着牙转身离开,梅仁理站的原地,愣愣的盯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以往他稍不如她意,她便直接的发泄出来,比如吓他,大声吼他,这次她却一副有你没你我无所谓的态度,什么举动都没有,反而让梅仁理心头闷闷的。
她强势闯入他的生活,费心思破坏梅孟两家的婚事,平时欺负他、戏弄他,强迫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搞的应接不暇的他,身心俱疲、无处遁形。
此刻,他已做好准备迎接她抛过来的‘轰天雷’,可是,她却什么反应都没!
他的如临大敌和她的无足轻重,形成鲜明的对比,让他无所适从。
******
自那晚后,梅仁理没再踏出紫竹林一步,每天不是看书就是在紫竹林里散步。
“老爷,吃饭啦!”青砚端着托盘顶着火辣辣的太阳走进紫竹阁。
坐在书案后的梅仁理心不在焉的抬起头,看青砚在书案上清出一块地方,把饭菜和碗筷摆好。
“青砚!”他轻喊一声。
青砚说:“老爷有事?”
“我。。。。。没事。”话就在嘴边,可他欲言又止的就是问不出来。
“那老爷请用饭,小的先下去了,待会儿过来收拾碗筷。”说着青砚就转身离开。
虽然不知三天前发生何事,但老爷和夫人分房睡,一个不出紫竹林,一个天天往外跑,谁也不搭理谁,所以下面的人都猜,两位主子吵架了。
这三天都是他往紫竹林送饭菜,第一天老爷还沉的住气,第二天略显浮躁,今儿是第三天,好像有些不淡定,从早上到现在,已开口喊了他很多次了,可每次都是欲言又止的,什么话都不说。
都说夫妻没有隔夜仇,这老爷和夫人冷战三天,却没有一点和好的迹象!
在青砚就要走出房门时,梅仁理又开口喊他,“青砚!”
“老爷,有事您就说吧。”青砚很是无奈的转身,主子这么不坦白,他都跟着上火,想知道夫人好不好,直接问就是了,有什么好犹豫的。
梅仁理手握在唇边,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也没啥事,就随便问问。”
“老爷随便问,小的一定知无不言。” 青砚做好有问必答的准备。
梅仁理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借着拿碗筷的动作掩饰自己的尴尬,“也没啥大事,就是想问你,夫人这几天在做什么?”
他越说没啥事,越是欲盖弥彰。青砚忍不住想笑,可看到主子警告的眼神时,终是把笑意憋回肚子,“夫人这几天很忙,经常出去。”
“出去?”梅仁理扬眉,略带急促的问:“去哪儿,干什么去了?”坐在庭他臂。
青砚老实回答,“夫人在东门公子家的武馆当镖师,兼任女师傅。”15461756
“什么?”梅仁理吃惊的从椅子上猛的起身,“你再说一遍。”
主子看上去很生气哦!不高兴夫人当镖师吗?
“夫人在东门武馆当女镖师。”青砚重复着,两眼瞅着梅仁理,留意他的变化。
“多久了?”梅仁理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三天了,每日吃过早饭就走。”青砚很是简洁的交代夫人的行踪。
“抛头露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