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包暗恼,却又无可奈何,他扣住的地方貌似是传说中的穴道,她根本就动不了。
却闻噗一声轻笑,抬眸看去,是位杏眼粉腮的美人正盯着包包笑,不知她怎么走的,那么远的距离竟一下子就到了包包身边,包包这人有个毛病,急了,怒了,喜了,悲了……只要一动真情绪,血就往脑袋冲,然后脸会红的像番茄。
“王爷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怎么把人家姑娘吓得脸都红了?”美人娇声凿凿,说得包包的脸更是红的像染了血。
冷面王气息微微一凝,转眸看来,望着包包的目光奇怪得让她更是恨不得地上有个洞,让她遁走。
他本就生的极美,平日里一双凤眸狭长幽深一直是被冰冷覆盖着的。然而,诡异的是,此刻他的眸光却如琉璃般纯净,明亮的让人想深陷其中,不愿离开。
不,不,他为了自己,连亲娘都能不动声色地撇开不顾,哪里来的纯净?是她看错了!包包艰难地扯出一抹谄媚的笑:“众位姐姐好,我叫……”
“她是本王的王妃,包包!”冷面王打断包包的话,侧目看着她的目光里有一抹告诫,为什么要告诫她?他在担心她?
不知为什么,所有人声突然静下来,只有流水潺潺而过,冷面王爷一直盯着九婶看,一句话没说,死一般的寂静,让包包甚是不自在,看了看笑容就那么僵在脸上的九婶,和面不改色的冷面王。
良久。
九婶和其他人对视一下,忽地轻声笑了起来:“知道了,二爷难得带人来,只是五姑娘今儿不在山庄,要不先跟我回庄,九婶给你们做好吃的,等着五姑娘回来。”
“好啊!”听到有好吃的,包包欢快地叫起来,使劲想要挣开冷面王的手,兴奋得像个孩子似的。
然而下一刻,她的身子被悬空扛起,只听得冷面王淡淡的声音:“五妹不在,本王回去了。”
包包被硬塞进马车内,随之冷面王也坐了进来。
撅嘴,闭眼,不理他,对阻止她享用美食的人,包包一向最讨厌了。
“你就那么饿?”半响,冷面王终是忍不住,出声问道。
“不是那么饿,”包包气鼓鼓地拍拍肚子,道,“是非常非常饿!”赌气再也不理他,扭头掀开车帘,想看看刚才那儿到底是什么地方,却发觉已经行走在回王府的官道上了。
眼角余光,看到冷面男正盯着她看,不说点什么似乎很奇怪。
“王爷,请问方才你为什么带我去那儿,那又是什么地方?”清清嗓子,包包低低问道。她可不相信,他只是带她去亮一下相。
他沉默不语,只目光凉凉地盯着她看,像是再看一个精致的物件。
半刻钟后。
“包包,记住,在王府里没有什么事,不要出你的院子!”他态度极为慎重冷肃,难道是看出她要逃?
不过,现在包包不想逃了,以他方才的手段看来,她逃,只会自取其辱,到时候只怕没逃成,反生出其他的事端来……能让他自己不要她,才是上上策!
“我能不能提个要求?”包包眨动着大眼睛,让自己看起来无辜些,娘亲说,她眨动眼睛的时候像狐狸精。
狐狸精,在二十世纪,那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称呼!
冷面王果然愣了愣,一眨不眨地盯着包包看。
包包心中冷笑,面上却更加讨喜。
“说!”
“请王爷在我的院子里弄个膳房,我这人饿不得,一饿就容易眼花,眼花就会做出奇怪的事,这万一要是做了什么损了王爷面子的事就不妥了,”她郑重其事的说着,脸上的神情甚为认真,仿若在说她要是饿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因此,我是不能饿的!”
等了片刻,冷面王没有反应。
“喂,王爷不会连这个权力都没有吧!”包包撞撞他的胳膊,语气有点了然,看多了那种身在皇室却没有实权的皇子,想他如果有实权,怎么会容忍自己的妾室和太监勾搭?
他不置可否地冷哼:“你那个院子本来就有自己的膳房,不用什么权力。”他忽地想起,她住的院子原本是一个弃院,是为了安置她,才让人草草收拾出来的。
包包哦了一声,由他的话延伸,想起那个迷路撞见的女子,暗衬:以后得对那个女人提防一点,如果那女人够聪明,也许和她合作还来的更实在些呢?
“府里的苏华羽,你没事不要惹她!”他忽地出声,闭着眼睛,看不出是好意提醒还是怕包包欺负那个女人。
包包悚然一惊,他知道她在想什么?在这个府里,除了她自己带来的丫鬟,她只见过一个女人,她绞着衣角,继续装不懂:“苏华羽是谁,我又不认识,干嘛惹她?”
“她就是你刚进府那天,从膳房回院迷路时,撞见与太监苟合的那个女人。”淡到没有一点波动的语气,却把包包的心搅成了狂潮。
他知道!他居然什么都知道!
第十六章 比女人还美的男子
他居然什么都知道!
“你……”包包张了张嘴,刚想说点什么。
“嘘!”他伸出一指,按在她的唇上,起身,掀帘下车。
愣了好久,包包才钻出马车,门上赤金大字在阳光下反射出一片炫目的光芒,她拿手挡了,才看清“平南府”三个大字。
冷面王已先自进府,并没有等她。
“带路,走偏门。”包包踩在蹲蹬的小厮身上下了车,对领路的小厮吩咐着,明显看到那弯着的身子颤了颤,不动。
“王爷怪罪下来,就说是我自己要走偏门的。”言罢,包包抬脚就走。
那小厮赶紧上前,当先领路。
红儿已得了消息,站在院子的门口翘首望着,包包的身形一出现,她便喜笑颜开地迎了上来:“姑娘,王爷刚着人来传话了,让你搬到嘉园去住呢。”那副模样像是她自己得了多大好处似得。
包包脚步一顿,转首瞧了瞧红儿脸上的喜气,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司马禄对包包说过和世勒翌的事迹,嘉园是平南王唯一一次向皇上要求赐名兴建的楼阁,据说在帝辛国再也没有比嘉园更美更神秘的楼宇——有点像刘彻的金屋藏娇,包包才不会像陈阿娇那样傻傻地住进去,终老一生。
“回了王爷,我在这里住的很好,不想挪了!”包包整了整衣袖,无视红儿瞬时惊愕的表情。
她漫步走到石桌边坐下,用手肘撞撞那个已经制造了一大推瓜子壳的女子手臂,撇撇嘴:“依儿,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包包故意拿眼睛看了看已经恢复恭顺模样的红儿,又看了看蓝筱依,再次撇嘴,意思很明显,你看看人家红儿,那才是丫鬟的样子。
蓝筱依慢悠悠地吐出口里的瓜子壳,斜了一眼正端着汤水过来的红儿,低低道:“包包,你希望我像她那样伺候你?”
包包想了想,伸手一拍她的肩头:“算了,你啊,还是保持这样好,伺候的活有一个红儿就够了,”红儿把汤置放在包包面前,恭立在一边,敛眉垂首的样子甚是可人。
“红姐姐,红姐姐……,”小言从外面兴冲冲地小跑着从外面进来,嘴里一路唤着红儿的名字,进了院子,看到包包后,小丫鬟微微一愣,想是没想到包包已经回来了。
红儿瞥了包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