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部分(1 / 2)

>  成亲当晚。他本想留宿玲珑阁。就近保她一夜。心兰手下的九婶不是普通的杀手。

犹记得。那夜包包埋头用那把最大的狼毫给他刷后跟脚皮的模样。她叉腰得意地大笑。像是征服了全世界。就是那一刻。她便征服了他的心。

那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子动心。

如果知道会变成今日这般。那时就应该把她变成他的女人……

“皇上。请。”蓝筱依恭谨地催促。

从来没觉得蓝筱依这么不顺眼过。

和世勒翌冷冷看了蓝筱依一眼。蓝筱依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但手中狼毫却是毫不含糊地给他递上。

执毫疾书。恨不得无墨布碎。每落下一笔。便觉得心里抽动一下。只觉得身体里有什么东西随着字填满白布。瞬间离开了自己。

想抓住。却怕徒留满地伤。

第一百二十三章 新的开始

想抓住。却怕徒留满地伤。

和世勒翌写完休书。落款时。看了包包一眼:“包包。今日我让你离开。并非是放弃。而是……而是开始。”他用自己都不十分相信的语气说着。如今他已是帝皇。很多事情并非如他当初所想。得到和失去的都不能随心所欲。

曾经以为。登上最高峰。便能得偿所愿。

“翌哥哥……”不知是和世勒翌的神色太过落寞。还是包包太过心软。她追出去唤住他。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翌哥哥。谢谢你。”其实想说的并不是谢谢。然而此刻却发觉所有的言语都是那么匮乏无力。

和世勒翌身子一顿。没有回首:“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所以不用谢。”言罢。他再也不做停留。疾步离开。他的背影萧瑟如一片落叶。在皇宫禁卫们的簇拥下。远去。

倚着门框。包包有些许唏嘘。曾经对他的那些心思。居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消失殆尽。忽地觉得有点后悔。从来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放着一个那么痴情的俊男不要。

唉。难怪自己会没人要了。

“丫头。你那是想当望夫石。”即墨玄戏谑的声音把包包从有些颓废的情绪里拉回。

她关门。上门闩。转身进屋。一套动作下来。利落毫不犹豫。

彼时。夜已深。

包包已有意无意打了很多个哈欠。

即墨玄与炎月却一点也没有要离开的打算。

二人摆开了棋盘对弈。

包包特别恨司马禄。陪嫁里居然会有棋盘。当然更奇怪的是。即墨玄居然知道会有棋盘。还是玉石的……

于是。包包整个夜晚都被逼着坐在即墨玄身边打瞌睡。当然。到后来的时候。她很不客气地钻进了即墨玄的怀中。用最舒服的姿势继续呼呼大睡。谁让他自己不肯走。还不让她去睡觉。

翌日

瞪开眼睛的时候。包包的目光便再也动不了。

红衣男子赤着上半身。斜靠在窗棂上。许是一夜未睡。俊眸微眯。下巴微微扬起。晨光下。他倦懒妖魅如一只最美最魔的火狐狸。

对面。白衣男子盘膝而坐。依旧是昨晚那个姿势。身上衣衫光滑如新。周身被一圈淡淡光晕环绕。宛如神仙。

这个画面。让包包连眨动眼睛都舍不得。

“看够了。”即墨玄又轻又柔的嗓音。宛如天上传来的仙乐传入耳中。他身子一动。长衣已经披好。又是一副风流倜傥的轻狂样貌。

包包很快乐地颔首。又极快地摇头。

“走了。这里已经不是你家了。”随着话音。后衣领被即墨玄拎起。“穿鞋还是我抱着你出去。”

愣了愣。抬眼四顾。

这才发觉除了床上的被褥。屋子里已是空空如也。

这……动作也太快了……

炎月已起身出去了。由始至终他一句话没说。

“玄哥哥。你以后不要用那种声音说话。怪渗人的。”包包趁着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嘀咕道。

即墨玄轻笑。刮了刮她的鼻尖。蹲下身为她穿鞋。

包包愣住。胆颤心惊地在即墨玄的伺候下。完成了漱口。梳头。吃饭后。便被塞进了马车。最后一眼看到的是即墨玄微微上挑的唇角。

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么急。

包包不知的是。昨夜她睡着后。玲珑阁来了一群刺客。有炎月和即墨玄在。那些人自然是讨不了好。但即墨玄逼问出刺客的幕后主使是当今的太皇太后司马燕。

司马燕早已随太上皇去了中州。如今和世勒翌已成为皇帝。而大皇子被囚禁英山皇家陵园。她又为了什么要刺杀包包。因此。只有两个可能。刺客是故意来送死的或者是大皇子死灰复燃、前者显然要靠谱的多。因为即便大皇子死灰复燃。刺杀的对象也不该是被当今皇帝休了的包包。更不可能如此明目张胆地派自己的手下来刺伤。江湖中的杀手组织几多。只要给钱。他随便就能找到别人来做这件事。

即墨玄与炎月刚打退刺客。皇帝又着人来下旨。命即墨玄即日启程去西南赴任。

这已是第二道旨意。如果即墨玄再抗旨。便有忤逆的嫌疑。

即墨玄必须去赴任。

然而等到包包知道这些的时候。即墨玄已离了帝都。

包包一方面怨即墨玄事先没有跟她说。一方面觉得他已经走了。再说什么都没用。当下便藏了心思。专心打理起了古盛商行。

和世勒锦采购的多是给皇宫中女子用的。嫔妃们又推荐给自己家中的姐妹妯娌。

一时。古盛商行的风头无俩。在女人们中间。俱以能拥有古盛商行生产的卫生棉与香水为炫耀的资本。

沐晓生意眼光极好。听取了客人们的反应。和包包商量了后。又专门为平民女子们生产了价格低廉的商品。沐欣被包包委以重任。教女工们生产。女工多是沐晓家的丫鬟。故做起事来。俱有条不紊。倒也省了不少事。

炎月看中了沐离的东厢房。包包和沐离说了。沐离并不介意。因了她原本也不常来。便就给了炎月住。蓝筱依依旧随了包包住南厢房。只一天到晚的。往东厢房跑。

包包常常以此笑她。她只羞红了脸。默认。

自从炎月住进了东厢房。包包便不在去了。说不清为什么。后来包包自己总结了。主要是怕自己去了。若是炎月喜欢上了自己。那依儿定会伤心欲绝。

于是。她便经常在蓝筱依耳边叨叨。让她快点把炎月拿下。不然她就要动手之类的话。

在这里的第一个夏天。在赶工中过了。

八月初

东厢房里。满园落叶。炎月有个怪癖。就是喜欢看落叶。喜欢听踩踏枯叶时发出的声响。所以这个园子自从他住进来后。就没有扫过庭院。彼时已是满园的落叶。

就连院中的那一方小水塘也被枯叶铺满。塘边的大树上有一个鸟窝。偶有鸟停留在上边。唧叫几声。像极了山中景象。

前几日。包包不小心得了风寒。经过蓝筱依大肆渲染一番后。被炎月移到了东厢房。美其名曰。容易照顾。其实包包知道炎月是嫌弃南厢房里成堆的丝网。棉花还有布条。

炎月的床睡的很舒服。唯一让包包不满意的是颜色。被褥枕头全部都是白色。她稍不注意就会印上一个脏印。炎月倒是没说什么。只是那感觉就像自己是初进大观园的刘姥姥。着实是让人开心不起来。

秋夜微凉。被褥在身上盖得严严实实。屋内点起的烛光让包包知道天已经黑了。

一只手掀开了床幔。一双冷冷的大眼与她相对。再熟悉不过了。包包对她眨了眨眼。好似在和她说什么悄悄话。却听得蓝筱依冷冰冰地道:“快起来。把药喝了。”

自从包包住到炎月的屋里以后。蓝筱依就一直是这个德行。冷眉冷眼。

包包本还想逗逗她。解解她的不快。这会子被她不假颜色的神情气到。便也收起了嬉笑的眉眼。哼了哼。她挣扎着起了身。推开蓝筱依伸过来欲要帮忙的手。

接过药碗。包包把鼻子眼睛皱成了一堆。无比痛苦地看了一眼红褐色的药汁。耳后将头撇向一边张嘴猛地吸了一口气。一手捏住鼻子。双眼一闭。一仰头咕嘟咕嘟将药全部喝干。

边将药碗递给蓝筱依。边不自禁地打了个颤。瞅了一眼边上好整以暇的炎月。心里暗骂。这药为什么这么苦。

“张开嘴。”炎月伸手从食盒里拿了一块糖块。放到包包嘴边。

包包孤疑地看了看他手中的东西。确定了是糖块。便张口连同他的手指一起含住。

蓝筱依脸色一变。拿了药碗就要出门。却听得包包喃喃道:“月哥哥。我肚子好饿。”

炎月把手指拿出来。用布巾擦了擦吗。从边上端起一碗稀粥。“来。喝碗粥。”

包包看一眼碗里的青菜粥道:“有没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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