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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1 / 2)

>  他此刻除了懊悔便是恼恨,他暗暗恼恨自己无能,恼恨自己的无力,竟然没有能够保护好她。其实这一身的伤都抵不过她一滴泪来的令他难受。

她许是发泄得疲累,忽然紧紧伸出手环抱着他,将泪与汗都擦在他的胸口。好似想要留住什么仅仅拥有的东西一般。

朱灯映照,若有人站在走廊上,透过雕花的格窗望去,定能看到迷迷糊糊两个人交缠相拥的悱恻身影。

他亦是愁肠百转。感叹一声,轻轻抚着她的鬓发,像是安抚一只离群的幼兽,又像是摩挲一颗挚爱的珍宝。

许久许久,忽然她又想起了什么似得,将埋在他肩侧的脑袋微微抬高一点缝隙,问道:“你怎么不说暄阳,你们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听她的。”

说起暄阳,他轻轻叹一声,也不知作何解释,只是宽慰道,“她总是你姐姐,也是为你好的,好覃熙,先睡觉好么,这些事都以后再想。”

“不行,你快说,我才不信她有那么好心呢。”

“傻姑娘,”他温声抚着她的脸道,“今日她送我们上马车的时候不是说了么,她觉得对不住你,所以才想了法子帮我们不是,她也是好心。”

她回想,好似今日却是是暄阳将他们送上马车的,临别之时还派了很多护卫护送他们,戚戚然问道:“真的?”

“真的。”他说谎不打草稿,却不是为了隐瞒,而是觉得同她说那些实在是没有必要。指不定还会惹她不快。

其实今日在游廊上的时候,他冷声问完那一句。暄阳就大大方方坦然地上前道,“沐钦泽,虽然你已经娶了覃熙,但是,但是我还是……”

他退后两步皱眉看着她,眼中没有一丝多余的情义。

她咬咬唇,心有些冷,却还是昂着头地冷声把话说完了,“我虽然我嫁给了秦昱,但是我这辈子只心悦过你一个人,我,我总是要为了你……那日你说你不愿入仕,我也是知晓的,没什么别的能为你做,今儿这事我还是能帮你们忙。”

起初他不太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眼中有些疑惑。

她却道:“钦泽,我欣赏你,我希望你总是能随你心意地生活。我不想你不快活。我……你就听我一次,我不会害你们……还有覃熙,她,我父亲对不起她,我也想为我父亲做点什么。反正我不会害你们……就算是为了替我父亲道歉。”

闻言他总算是懂了。

虽然他对她无情,更是无法回应她的情义,但为了救覃熙还是听从了她的建议。宫里对他来说还算是陌生,想来也很难比暄阳更懂得如何处理这些。

其实她也是一个骄傲却又美好的女子。内心不过也和覃熙一样幼稚。

想想也是,能吵架的时候说出,“你夫君原本想娶的人是我。”这种无脑气话的女孩,真的能有多成熟呢?

只可惜最后被秦昱那种人给糟蹋了。

沐钦泽想想也是一声叹息,但是人各有命,他人之事他也管不了太多。

最后覃熙哭累了,终于再也不愿想这些头疼的事,干脆一头栽倒在梦里睡死。睡前还紧紧皱着眉头,哑声道:“你以后可不准再骗我了,有什么事都一定要直接和我说知道么,我其实可以接受的。”

他哄了她一个晚上却不觉得累。轻吻她的泪睫,握着她的手,不管她听不听得到,情深而坚定,“以后什么都交给我就好,有我陪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甜了,前几天也把我折腾的够死,还是甜腻腻好写,接下来都是甜了。

第73章 凶你

那日后; 覃熙便大病一场,浑身烧的滚烫,窝在床上。

边神志不清口中还边喃喃叫着; 也不知是唤“父君”还是“夫君”。

沐钦泽拧了帕子; 替她擦脸擦身,便权当她是叫夫君了; 一声声:“在呢在呢”地应着。

病来如山倒。她真是太伤心了。

他们的回程也变得无比缓慢。原先还想着快些回去以防女皇临时变卦。但是现在却慢悠悠地; 在京都晃了两三天; 好容易等她病快好了,才继续行路。

然而病痊愈了大半后; 她精神也不见得有多好; 嘴上虽然说着一点都不后悔再也不想回宫,却依旧是郁郁寡欢的模样。

沐钦泽知道她心里难受,回宫后发生的事简直压垮了她; 曾经是多么一个娇娇洒脱的小姑娘; 如今却成了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

他也知道一时半会她是难以重新快活起来了; 只能日日陪在她身边,时时关注着她的情绪。

眼下他揽着她坐在马车里; 肩头让她靠着; 只要稍稍低头,两个人的呼吸都能交缠在一处。

马车一个微微震颤; 他边掀开鎏金边的车帘边低头在她耳侧浅浅笑道,“你看,这一带; 是裕固山脉。这里的人惯常上山打猎,我们来的时候本想叫你看的,你却睡得和小猪似得。”

“你才像小猪。”她扫了一眼,终于有了些精神,懒懒应了声,但整个人还是死气沉沉的。“挺好看的。”

“可是头还疼?”他看出她的敷衍,低下头问她。

“还好……”

“那,笑一个罢,笑一笑病好得快些。”他哄道。

“……”她硬勾起嘴角,露出一个艰难的笑容。

他见此心下怅然,又怎会不知她心里难受。忍不住将她搂紧了些。另一手温柔又不失力道地拨开她的乌发在她太阳穴处轻轻揉着哄她,“晚上不疼的话,带你去玩好不好?”

“玩什么?”她问他,“这附近你很熟么?”

“这里到延川地界了。自然要熟。”他嘴角绽开一抹笑,“我们就快到家了。”

就快到家了。

覃熙垂下眼睑。不知心绪为何。

……

他们歇脚在山脚下的一个镇子上。

晚上的时候,大雨滂沱,别说什么去玩了,许是一路颠簸又入了水汽,覃熙又烧了起来。

她难受地躺在榻上全身发烫,头重脚轻。浑身虚汗淋漓。好像一只脱了水的鱼一般。

他睡一半半才发现身边的人的异常,大晚上的赶忙起身来将她裹在被子里妥帖地放好,伸出手抚上她的脉搏,眉头轻皱,扯了外袍就去请大夫。

他去的时候她又断断续续做了一个梦。

梦到那日,武校场上,她倾身一跪。

她的母亲准了旨后冷冷问她,“你当真不后悔。”

她听见自己回应决绝,“不后悔,女儿戴罪之身,在延川的时候就差点丢了皇室脸面,父亲亦是有罪之人,如今女儿再也不想待在宫内。”

是的,她那个时候已经是铁了心想要离开宫里了。宫内给她留下的都是痛苦和难过的回忆,如果可以选择出生,她宁愿是寻常人家的女儿,从小到大不用遭受这些。

她在赌气也在恨怨,囚禁之事是火引,父亲的死因更是点燃了她想要同宫廷断绝关系,一刀两断的决心。

不如就这样离去。

待到一切事毕,众人嗟叹着散去。他艰难地撑起身子来抱她,她却只埋头在他怀里哭,“带我走!带我走,再也不要呆在这里了!”

为什么分明得到了自由,她内心却那么难受呢?

也许同自己的过去撕裂,总是需要壮士断腕般的勇气。

……

大晚上的下着雨,大夫不好找。

也不知道沐钦泽是使了什么法子竟然真的能央来大夫。他回来的时候带了一身水汽,不敢靠的太近,换了一身衣服后大夫就看好了。

说她这心结抑郁所致痰凝不通,没什么大碍就是折腾人罢了,写了方子便打着哈欠走了。

沐钦泽这才放下心,命下人熬了药,自己端来喂她。

“覃熙,醒醒,醒醒。”他轻拍她的额头唤醒她,“来喝药了。”

“药……?”她闻到药味就皱起眉,眼皮有千斤重,躺在床上哼哼道,“不想喝……”

“刚才出门,特地拐去给你捎了蜜饯。”他俯身用胳膊揽起人来,温柔哄她“你不是和我说,一口药一口蜜饯一点也不苦么。”

这还是她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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