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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车钥匙打开车门,按下打开敞篷的开关,季瑞晨一把将还处在花痴状态的辛乐塞进了车里,并给他扣好安全带。
接着,在辛乐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季瑞晨已经一个潇洒的翻身跃进了驾驶座,并启动了跑车,只听嗖的一声,一道宝蓝色的旋影闪过,季瑞晨和辛乐已经开离了停车场。
一路上由于季瑞晨开车十分之“耍帅”,时不时还来个漂移之类的,导致辛乐在车上紧张得好几次几乎眼睛都不敢睁开,就怕车子和别的车撞上丢了小命,真真是惊险不断。
最后到达目的地,等车嗖的一下停下,辛乐便立刻苍白着脸色以迅雷不及的速度打开安全带,迅速从车上跳出来奔到一边狂吐不止,一边吐一边觉得天旋地转……
见辛乐吐得很是可怜,季瑞晨微微皱起了眉,他走过去拍了拍辛乐的背,语气却并不见得有多好,“还好吧?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晕车?怎么这么没用。”
等吐得差不多了,辛乐这才回头狠狠瞪了一眼季瑞晨,苍白着脸很是不忿语气却很是虚弱,骂人的感觉都像在撒娇,“滚……哪,哪有像你这样开车的,你以为你开着跑车就是赛车手啊!混蛋,只会欺负我家帝王攻不在……”
没有说什么,季瑞晨虽然心底也在懊恼自己一碰爱车就忘了形,从而没有顾及到辛乐,但当他看到辛乐一副“你是坏人”的表情时,他额上青筋却不禁跳了跳。
努力压制心底想要一巴掌拍死辛乐的冲动,季瑞晨维持着面上清清冷冷的面无表情,只装看不见辛乐怨妇的样子,轻轻帮他抚着背部。
过了会儿,终于感觉好些了,辛乐站直身体却发现腿在发软,头亦是晕晕的。身体难受时脾气自然也不会好,很难得的,辛乐很是勇敢地用命令的语气对季瑞晨吼,虽然声音决算不上吼,“你背我进屋,你害我坐车坐到吐,你要负责。”
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听闻此言,季瑞晨只是缓慢地微微眯起眼睛,然后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地轻轻打量了番辛乐,这才嗤笑了声,轻描淡写地反问了句,“你,刚刚对我说什么?”
见状,辛乐小心肝儿一颤,气势立刻弱了下去。眨巴眨巴了下眼睛,辛乐很识相地连忙摇了摇头,表示他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
小媳妇儿般地鼓起了双颊,辛乐垂着肩膀可怜兮兮地挪着虚软的步子,往季瑞晨带他来的小别墅大门走去。
不知为何,季瑞晨站在原地看见辛乐那浑身散发着落寞可怜气息的背影,竟有种莫名的惬意快感涌上心头,觉得欺负辛乐实在是一件让人舒心的乐事。
想到此季瑞晨不由得摸了摸下巴,想着他难道是个隐性S?不过,当看到辛乐摇晃着可怜的小步子歪歪斜斜地往门口挪,季瑞晨还是有些心疼,毕竟他的快车也不是谁都受得了,看刚刚吐得那么惨烈,该是很不舒服的吧。
快步走上前从后面将辛乐抱起来,季瑞晨面无表情地轻松抱起一脸惊愕、好像被雷劈到表情的辛乐,径自走进了他在B市的私人小别墅。
而没有人知道此时辛乐心底只见到一个巨大的囧字铺天盖地、以压倒恢弘之势迎面而来,直压得他气喘吁吁,无力倒地,抽搐不止……因为,因为,他辛乐难道已经变成了最可怜的万年总受了吗?连女王受这样的属性都能这么淡定地以公主抱的形式轻轻松松抱着他满世界跑了吗?
天啊,难道一朝为受,永世不得翻身了?!被帝王攻压倒那是情势比人强,他认栽,可是,可是现在就连受受的气势也强过他,不会弱受尹孟楠童鞋气势也大过他了吧?
被自己的想法雷到,瞬间,一个卡通版的辛乐彻底在心底泪奔……
之后的几天季瑞晨每天都开着跑车带辛乐逛B市著名的风景和名胜古迹,更带着辛乐去坐了全国最大最险的过山车,还逼着辛乐和他去玩了次蹦极。虽然很是出乎季瑞晨意料,辛乐不仅不害怕这些极限游戏,反而玩得异常high,看起来是很喜欢这些。
眼看一周的时间就要过去了,渐渐地,辛乐也习惯了季瑞晨开车那不要命的速度和超炫的车技,至少不会再像第一次那样狼狈,下车就狂吐不止,顶多就有点晕晕的,甚至到后来连发晕都不会有,反而开始享受那样急速的乘风恣意。
但由于季瑞晨完全不让辛乐接触其他人,连网络都不让辛乐碰,以至于辛乐心底越来越慌,因为他完全搞不清楚季瑞晨这是在做什么,当然更担心的却是再次见到景泽渊他究竟会有多惨。
这天晚上洗完澡后,辛乐第N次向季瑞晨撒娇加耍赖加威胁,试图让季瑞晨让他和景泽渊通电话失败,此时正可怜兮兮地趴在床上满是怨念地咬着被角,并哀怨地瞪着正穿着白色浴袍、手执一杯红酒眯着眼笑得妖孽之极的季瑞晨。
“小乐乐再这么热切地盯着我看,我可真要认为你想爬墙了哦……”季瑞晨将身子轻轻靠在屋子里那台白色三脚架钢琴上,抬手轻轻抿了一口酒,唇角的弧度似是拉大了些,眸中的色泽却更多了些惑人的感觉。
说着,季瑞晨将酒杯放到钢琴上,就着站立的姿势以指尖轻轻随意按下几个黑白琴键,他手指所到之处钢琴发出完全不成曲调的琴音。然而,过了一会儿,那不成调的琴音却渐渐有了规律,变得悦耳动听起来,季瑞晨单手也换做了双手。
不知不觉坐到了钢琴前,季瑞晨完全陷入了钢琴营造出的世界里,缓缓地,他闭上了眼睛,在淡淡的抒情乐中他只看到一张俏皮兴奋得脸颊绯红的脸蛋和一双大而神采卓然的明亮眸子,这一刻,他终于知道明天初赛他要弹什么曲目了。
那是一首带着些微忧伤苦涩味道的钢琴曲,它叫《眼泪钢琴曲》。
而辛乐本来怒瞪着季瑞晨的眼睛也随着淡淡的钢琴曲慢慢变得柔和起来,他不知为何,此时看着季瑞晨的侧脸,看着他轻闭双眼静静弹着这样一首平缓却带着淡淡忧伤的曲子,心底突如而至一种莫名的难受将他的心脏攫住,竟是莫名的酸莫名的揪疼。
瑞晨,他究竟怎么了?虽然看不到他的眼神,他的钢琴却怎么充斥着这么多数不清的忧伤?
眼睛有些涩然,突然突然之间,辛乐觉得自己好想好想景泽渊,好想和景泽渊拥抱,好想和他窝在一起什么都不去想,也什么都不去做只是两个人静静地呆一会儿。
也许,这样的夜色太美,而这样的曲子只属于情人间的呢哝软语吧。
景泽渊,我好想你。
慢慢地,辛乐终于在不断重复的钢琴曲中闭上了眼睛,带着一些微对景泽渊的想念和一些微对季瑞晨的不解。
而就是这么一首《眼泪钢琴曲》,季瑞晨却像是着了魔般停不下来,一遍一遍的弹奏、演绎,似是要将心底所有的话、所有的压抑、所有的柔情都融进这简单的曲调中。
其实,音乐最美的地方,就是它因为人的感情而变得鲜活灵动起来。
于此此时,景泽渊也在另一座城市里的同一轮明月下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心底很平静却也有着些微的释然。他静静地问站在一边的景辉,语调沉稳音色低沉,“一切都准备就绪了么?”
景辉扶了扶眼镜,永远是那一成不变的严谨姿态,“是的,老板。保证会让大嫂有一个永生难忘的回忆。”
闻言,景泽渊微微勾起了唇,唇角眉梢的笑意是那么温柔而柔和。
作者有话要说:撒花,一更~恩恩,小乐乐是总受。。。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