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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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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湄终是猜出了她的心意,不觉苦笑。

“姑娘,你是想说,你并不乐意许嫁我主,是么?”

可怜塔玛半懂不懂,先是点头,后是摇头,一面又拽着她不放。结果,藏于其袖的绢帕掉落地上。塔玛急忙蹲下捡拾。谁想,嬴湄快了半步,鬼使神差的,她又一次展开绢帕,痴痴的看着绢帕上的字。直到塔玛碰了她的臂膀,她才歉然一笑,一面将帕子还给塔玛,一面低低道:“姑娘,这就是你不愿和亲大秦的缘由么?”

塔玛眨着眼,叽叽呱呱的说起西凉话。

嬴湄哪里听得懂,然瞅着塔玛亮如星辰的眸子,绯红的双颊,她的心便一点一点的下沉,如坠无底深渊。良久,她细白的手指轻轻按在塔玛的红唇上,呢喃曰:“姑娘,你懂这绢帕上写的是什么?”

塔玛满脸困惑,圆眼睁得更大。

嬴湄笑了笑,一脸苍凉,照着塔玛白日唱过的曲调,低低的,缓缓的复唱:“浓云布,前路茫,何处是故乡?行一步,难一处,千里奔波总不忘。明月净,流云散,风花雪月又一场。随佳人,游四方,卿若回眸,吾仍在身旁。”

塔玛笑了,伸长双臂,硬要将嬴湄揽入怀中,一面又嘟嘟说个不休。嬴湄原想苦笑,偏偏一不留神,往事如潮,源源不断的从心底涌出。

真真奇(提供下载…87book)怪,她曾无数次回眸往昔,那个十五岁的少年总是面目模糊;偏偏今日,一低首,一张目,他便如玉雕碧树,依着枯老的柳木,对她微笑……仿佛,一起都在昨日!

于是,她就势抱住塔玛,泪水滚滚而下。

“塔玛,你知道么?这曲子我只听过一次,就是在我即将出使西凉的前夜。那时,我不知道它是配有歌词的,只晓得写它的人喜爱吹箫……塔玛,我对不住你,你好心来找我商议,但是……我不想把这个男人让给你;任是谁来了,我都不让的……”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十来天,因为得到晋江分频推荐,所以赶着码文,基本上做到日更。奈何偶从来不是速度快且保证质量的人,在疯狂日更数天后,终于被打回原型,脑浆已糊成一团,空白了,没用鸟,连构思好的细节也无法顺畅挤出……55555,不素彪悍的人,果然做不得彪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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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冰心在玉壶(二)

塔玛觉着衣衫润湿,便动了动肩头。嬴湄自觉失态,一边以袖拭面,一边尴尬微笑。塔玛捧起她的脸,仔细观察,又操着西凉话频频追问。嬴湄着实有满腹言语要说,然望着对面异常鲜丽明艳的脸,千言万语皆化作一句话:“姑娘,他的东西,怎会在你手里?”

塔玛似懂非懂,连比带划,嘴里滔滔,结果两人执手相对半宿,亦不过是猫呜狗吠。

好容易盼得天明,向导清醒,塔码惦念昨夜之事,又主动亲近嬴湄。嬴湄哭笑不得,她固然惴惴不安,极想知晓内情,但这女儿心思,岂能由不相干的男人过话?于是,她狠命苦学西凉言语,又教塔玛汉话及礼仪。凭着同心同德,七八日后,二人居然半汉半西凉的沟通无碍。

原来,自姬冰助塔图击败麻棘和戴老两部的进攻后,塔玛芳心暗许,趁姬冰启程往祁连山前,找其倾吐心曲。恰闻姬冰在旷野里放歌,那歌声哀沉缱绻,听得人直掉眼泪。塔玛性喜音律,听得又用心,遂判定这位大秦都尉乃是有故事的人。故她没有冒然开口,转去央求兄长,只说寒水唱的汉曲好听,要他替她讨来曲谱,好学了愉悦秦君。穆图是个鲁直汉子,信以为真,果然向姬冰讨要。姬冰却说他不知音律,此曲乃是别人所教,穆图大失所望,改讨唱词。姬冰沉吟了一会,将唱词写在白绫上。穆图拿回来以后,塔玛爱若珍宝,将白绫裁作手绢,早晚揣在怀里。次后,她反复追忆,竟将曲调补出,还请识汉字的人将唱词改作西凉语。她之所以出奇不意的在宴席上清唱,乃是因为听说过嬴湄与谢韵之事,指望嬴湄能怀着怜悯女孩的心思,帮她一把,不要叫她一辈子断送在咸阳宫的高高宫墙里。

瞧着眼前女孩且悲且哭的模样,嬴湄的心如吊了七八个水桶。暗想,塔玛若不是对姬冰用情甚深,何以只听一遍,就能将曲调补全?假如姬冰知她芳心可可,又当如何?

种种纷乱纠葛里,绯烟当初说过的话冒了出来:“……姑娘,这‘东方不亮西方亮’,总有一处是照他的阳光;你老在他面前晃悠,又没个明话,害他上不上来下不下,可不是坑人么?”——是啊,这真的是坑人!在她糊里糊涂,兄弟不辨之时,照着冰的阳光终于出现了……这样的她,有何脸面霸占着他?

嬴湄长声叹息,心底里什么滋味都有了。

思及塔玛还在等她回话,遂老老实实道:“塔玛姑娘,你的情形与谢韵姑娘大不相同,你所指望的事,本官实难相帮。你看,这桩联姻,乃是你父亲酋穆大人亲口所提,当时你若不愿,尽可在本官报于朝廷前告之鹰击都尉。如今,我主诏书已下,诸国皆闻,已成骑虎之势。再则,当初谢韵姑娘抛却的是晋国皇帝,非为我主,便是抛却之后,她也终身回不了故国,见不得亲人,惟有跟随本官寄居咸阳;你若执意摒弃这桩姻缘,又打算躲到哪里去?况我主血气方刚,将行冠礼,亲政之日倚马可待,他岂能容许别人出尔反尔的羞辱于他?塔玛姑娘,塔图的命运,酋穆大人的生死,全捏在你的手上,此中得失利害,你可要想清楚啊。”

塔玛面色煞白,久久无语。嬴湄亦自有心事,哪还打理得出精神去劝解旁人。于是,塔码怏怏不乐,转身走开。

转眼间,嬴湄呆在塔图已过十日,姬冰却迟迟没有归来。嬴湄左等右等,心如油煎。恰穆图来找她闲聊,她便问了些祁连山之事。

穆图笑呵呵道:“祁连山离此不远,不过山脉甚长,打我西凉国的国都武威至边邑一带,皆可看见。最高处则在酒泉,远远一望,山耸入云,白雪皑皑,高不可攀。”

“可有人常在祁连山上走动?”

穆图吃惊的睁大眼,道:“太傅可不要说笑话。祁连山下水草肥美,养牛羊马匹和养人都没问题,要到山上可就难了。你们中原人少到西凉,总以为天山才叫险峻危绝,却不知祁连山一样寒冷巍危。你听说过没有,这祁连山的山颠,盛产一种珍贵药材,叫祁连草,据说百病包治,最是灵验。然我们这些人一辈子生长在祁连山附近,却极少采得,你道为何?”

嬴湄双目或明或暗,没有言语。

“太傅要晓得,祁连山最高处常年冰雪不化,湿滑冰迷,又有暗坑雪崩,上得去的,多半也回不来了。”

嬴湄豁然起身,在帐内走来走去。

穆图巴眨着眼,道:“太傅,你怎么了?”

嬴湄咳了咳嗓子,勉强笑道:“本官来时,我主曾叮咛要本官带回些祁连草。故本官命鹰击都尉上山采药——你以为,凭寒水的本事,可能平安回来?”

“这就不好说了。毕竟在平地上打仗可跟山间行走大不一样啊。”

嬴湄的双唇瞬然失色。良久,她才道:“既然采摘祁连草如此凶险,本官要亲往探看。若实在是人力难为,本官也好禀明我主,不至于落个办事不力的罪名。”

“太傅,你这样去,可是悬得很哪。不如待我告诉父亲,陪你一块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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