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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梨同学所做的事(1 / 2)

也不知过了多久,诚才缓缓醒来,那深入灵魂般的爽快战栗似乎仍然存在于血肉里久久难消,就连原本合身的衣服摩擦着肉体也能给诚带来小小的失神般的快感。

睁开眼来,映入眼帘的是眼熟的红黑色墙纸。

诚眼角微红,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仍然在俱乐部里。

“刚刚…发生了什么……啊!”诚猛然起身,有些慌张的四处寻找着什么,“花梨同学呢?”

这里似乎是休息室内,墙纸是同大厅如出一辙的红黑墙纸,地上铺着厚厚的有繁杂花纹的地毯,沙发颇有些欧式贵族风格,靠背上头有镂空的花纹,坐垫倒是又软又厚实。屋内摆设不多,靠墙摆着不大的化妆台,上头只摆了一点化妆品,另一侧则有着一道屏风,上面还搭着几件女生的衣服。墙脚处立有几件大花瓶,里头插着大枝的不知名的花,花香飘满整间屋子。

诚茫然地坐在这间明显是女孩子的休息室的沙发上,昏睡前的记忆开始慢慢回笼,脸更是慢慢涨红起来。

想到花梨同学用戏谑的声音对自己的调笑,想到花梨同学舌头缠绕上自己的耳尖,想到花梨同学用脚对自己下体的揉捏摩擦,直至将自己逼出精液,哭着射出来……

啊啊啊啊!——太羞耻了啊啊啊啊!!

诚用手捂住通红的脸,只觉得脸都在发烫,大脑更是糊成一团,思绪凌乱。

“到底…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诚似乎是回想起那阵阵快感,羞耻的双腿也蜷缩起来。

有人轻轻叩了叩门,不等诚回应便已经推门而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那个戴着面具的侍者,似乎是掐准了诚的清醒时间,毕恭毕敬地托着托盘走进来,那托盘上头摆着诚的随身物品:“先生,这是您的物品。”

诚抬眼看了看面不改色的侍者,轻轻咳了咳,向这侍者询问道:“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问这里是什么情况?花梨在哪里?”

侍者弯腰将托盘放到沙发旁的小茶几上,声音无波澜:“您在与花梨小姐的对战中昏迷,我们已经为您做了处理,这里是花梨小姐为您提供的休息室。至于花梨小姐,她已经先行离开了。”

想了想,这侍者补充道:“距离您昏迷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了,请您自便。”

“已经一个半小时了吗?”诚有些惊讶,连忙从沙发上下来,将托盘上的随身物品收好后急急忙忙道,“请问可以带我出去了吗?我现在需要离开了。”

侍者颔首,恭敬的弯腰鞠了一躬:“请您随我来。”

出来时天色已经暗了许多,天空布满梦幻般的深红、深蓝、深紫相交织的云彩,随着时间推移,这些色彩都融于更深的蓝黑。浅浅的月亮早已爬上了天空,从高楼大厦的缝隙间能看见那柔和的光,几点极亮眼的星子已经分散缀在天上。

一般人家若是这个时间点才回到家,想必在家的父母早已着急的开始联系孩子了吧。

司机早早接到了诚的电话,在诚离开那家表面上是奢侈品的商店时早已在外等候。

“爸爸妈妈还没回来吗?”诚上车后忽然想起了不知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忙着工作经营的父母,顺口问道。

“先生和夫人的行程暂时还没有排到回家的时间,需要托管家先生联系先生和夫人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必了,回去吧。”诚有些疲惫地倚在舒适的车座靠背上,“至少回去不用挨训,不是吗?”

司机在前头发出闷闷地笑声。

车内温度适宜,手边置物架上摆着自己喜爱的饮品,车载音乐也都是自己爱听的歌。这是个极舒服的环境。

诚紧绷的神经开始逐渐放松下来,慢慢合上了眼,准备小憩一下。

然而一合上眼,不久前在那地下俱乐部发生过的事情又一一在眼前闪过:花梨看起来瘦弱却充满力量的击打,花梨与自己缠绕的肢体,花梨身上的清香……

诚无措地睁开眼,车窗外点点霓虹灯光都从他的眼底掠过,映出他眼里的迷茫。

第二天是金曜日,诚和花梨的座位相差并不远,走过去也就是几步的事情,但诚仍然是纠结了很久,才在午休时再度移步过去。

看着座位上眼镜挡脸的仿佛是木讷一般的花梨,诚有一瞬间感觉不真实。

那个俱乐部里高高束着高马尾的、身穿白色紧身衣的花梨,额间布着汗水,眼睛里的光专注而又精神,身上渗出的汗附在薄薄的肌肉上,形体优美的像是捕猎中的猎豹,在镁光灯下毫无保留地散发着野性的魅力。

与面前这个花梨就像是光与影的对立面。

“有什么事吗?”这句话瞬间将诚的思绪拉回到现下的场景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梨并没有看着他,而是自顾自在纸上画着什么抽象的辅助线三维图,诚不由看了两眼——没看明白,于是轻轻道:“花梨同学…我是来向你道歉的……”

花梨手上的笔顿了顿,目光终于移向了满脸写着“紧张”二字的诚,在嘴里的几个字终究随着喉头滚动被咽下去,示意诚继续说下去。

午休期间班级内闹哄哄的,靠后排的辣妹们围在一起讨论着涩谷辣妹装,高调的声线吸引了不少人偷偷地关注着,运动社团的积极分子们兴致勃勃聚在一起讨论着春高事宜,闪闪发光的眼睛里毫不遮掩对春高舞台的向往,激烈讨论的声音似乎是像是要吵起来。

周遭嘈杂的声音似乎是忽起忽落,在诚的耳里像是被模糊了一层纱,耳边最清晰的声音就是从胸膛处传来的心跳声。

“昨天的事情…昨天,我跟着花梨同学去了那里…非常的对不起!”诚垂下头,声音却并没有小下去,花梨甚至能清晰地听见少年声音里的胆怯与毋庸置疑的诚意,“我可以对此做出解释的!”

花梨开口:“你说。”

事实上,花梨也确实很好奇,诚为何昨天会出现在自己打工的俱乐部。

诚的站位非常巧妙,花梨一抬眼就能看见诚饱含担忧的目光,那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吐出的全是掏心窝的话:“最近…花梨同学都很早离校吧,我还看见了,在前几天。

“看见花梨同学似乎被一群看起来就很难缠的家伙围堵在小巷子里,我本想赶过去帮你的,可是等我赶去的时候,那里已经空无一人了。”

啊,是那件事啊——花梨很快回想起当时的情形,那不过是自己任务的一环罢了——不过似乎做的有些纰漏呢,居然被普通人发现了。

“所以我一直很担心花梨同学,才、才会想到偷偷跟在花梨同学身后…保护你…这种想法…”说到这里时,诚的耳根已经爬上了红晕,目光也不好意思般游离着,“所以我才会跟去那间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话说到这里所有的一切已经显而易见了,只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为了自己那不好言说的小心思做出的荒谬可笑的举动。

花梨的笔已经完全放下了,认真地看着诚。

花梨很少如此认真地看着一个人,从头发到指尖,从害羞的表情到轻颤的睫毛。

如此鲜活的人,花梨能看清诚起伏的胸口,能看清诚流转的眼睛,能看清诚不停做抓握动作的手,这些都和花梨以前观察的对象不同。

花梨也是这时才发现般,这个她戏谑的有点可爱的少年其实长得很不错,皮肤细腻,五官精致,脸上带着生动的表情,眼中既是祈求原谅,又是熟悉的讨好。

如此鲜活的人。

似乎只要微微伸出手就能触碰到的人,花梨觉得自己仿佛被蛊惑了,她在一瞬间想伸手去触碰诚上下起伏的胸膛。

“我说——那个超逊的!”

教室后排辣妹的声音拔然提高,刺耳的女声瞬时唤回花梨不知飘摇到何处的思绪,她眼神瞬时清明起来,那蠢蠢欲动的手转而再次拿起桌子上的笔,目光移向习题册,语调冷淡:“没关系,以后不要靠近我就行了。”

这句话中界限分明的意味极其明显,那语气里仿若机器般的冰凉让诚有些失望,但诚也很清楚花梨同学不可能因为这么简单的道歉就与他敞开心扉更亲昵的谈话。

最终思量一番,诚将写了自己联系方式的纸条双手递放到花梨的桌子上:“花梨同学,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花梨同学不嫌弃,以后需要帮助的时候,请联系我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梨似是没有听见,目光专注在习题上。

只是等听见了身侧诚离去的声音,花梨才缓缓将目光放到那张有些发皱的纸条上。

纸条上的字倒是清秀,不仅写了手机号line号,甚至还有一串家庭住址,密密麻麻的几乎要占据了整张纸条。

真是蠢,要是被不怀好意的人拿走怎么办。

花梨目光垂下来,最后像是不经意一般,将那张纸条塞进衣袖里。

金曜日,可以收网了。

今天也是一如既往般,放学铃声刚响起,花梨再次在老师离开的前脚跟着冲出教室。

而这次,在离开教室的前一刻,花梨鬼使神差般回头看——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回头看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希望看见什么,只是在她确确实实回头看的时候,她看见诚坐在椅子上,在喧闹的人群中毫无保留的望着她。

花梨乘车时,脑海中依然是刚刚那幅场景,她有些搞不懂自己在想什么。

这种有些飘忽的想法并没有影响花梨太多,手机传来的震动声将其惊醒,手机上传来的正是接应者整理给她的任务确认事项,并且让她早点到接应场所拿工具的信息。

花梨按了按键盘:“好的,老妈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手机那边的人似乎很不满这个绰号,又疯狂给花梨发来许多信息,手机滴滴滴的直响,但花梨只是充耳不闻将手机收起来,微微合上眼思考此次任务。

花梨所在的俱乐部并不单纯只是m的格斗俱乐部,事实上这个俱乐部的主要机制更像是一个大型的悬赏榜,俱乐部内的人各司其职,有人专职情报部门,有人专职行动部门,有的专职技术部门。

花梨并不清楚其他人的职位,也不知道这个俱乐部组织里的什么机密,她在俱乐部里过的倒是很单纯快乐,除却格斗外,接取任务解决任务目标,再拿取丰厚的报酬。事实上花梨算是行动部门里身手数一数二的,并且从不对权力职位有过多的追求,因而也颇受上面领导的器重。

车子载花梨到那间熟悉的高奢侈品店口,店门口有个身材高挑,染着一头白发的露脐装的成熟女性,正倚着门百般无赖地玩弄着自己的指甲,看见一身校服的花梨匆匆走来时,忍不住嗤笑一声:“每次看见你这身打扮我都感觉挺新奇的呢。”

“别说了老妈子,快点处理一下吧,我赶时间。”花梨扬头摘下眼镜,露出那双清澈的眼眸来。

“不要喊我老妈子!你这小鬼…”那成熟女性脸瞬时间一抽,差点维持不住自己的知性,嘀嘀咕咕道,“真是不可爱啊你这家伙…跟我走吧。”

花梨轻笑,跟着那成熟女性绕过高奢侈品店,钻进不知名的深巷里。

那女性往前走了几步,在一面布着斑驳涂鸦的墙面前停了下来,随手在墙上轻叩几下,面前那一块地儿立刻就像内部一样出现了向下的楼梯。

“走吧。”那女人撩了撩头发,回眸笑笑,红唇夺目,“去拿你的装备。”

花梨需要的装备不多,像今天的这种窃取企业内部机密文件的任务更不需要准备过多的武器,但她仍然需要和接头人确认企业内部信息,确保自己的行动万无一失,不会有过多偏差的失误。

从楼梯下去的地方和俱乐部其实只要一墙之隔,但是隔音墙壁将所有声响都隔绝的死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里地方并不是很大,更像一间私人的小酒吧,吧台后面的酒柜放的并不是什么珍藏的美酒,而是标刻了许多名字的武器库,每个镂空的地方里都放了各人顺手的小型武器,从袖珍手枪到藏在吊坠里的弦线。

那女性在寻找刻着花梨名字的镂空酒柜时,头也不回地在桌面上敲了敲,那原本是黄木制成的桌子立刻从上头浮出来淡蓝色的科技满满的透明显示屏。

“我看看你的东西在…啊,在这里,拿好。”那女性拿出花梨贮存的紧身夜用行动衣,转头抛给花梨,另一只手从兜里摸出来一支细长的女士烟,“详细地貌信息需要再看一下吗?虽然我觉得你应该是已经记清了才对。”

花梨接过行动衣,空出一只手来对着那显示屏点了点,显示屏上立刻三维立体的展示出了行动地点的企业地标来,接着纤细的手对着楼层一拉,那层被单独的抽拉出来一层,密密麻麻显出许多数据来。

“记清了也是要多看看的,我不做没有准备的行动。还有,别吸烟。”花梨将行动的楼层不断拉大,确定着楼层里的摄像头和通风管道所在处,“我行动前可不想沾惹上烟味。”

准备点烟的手悻悻收住,那女性从抽屉里掏出来一罐东西扔给花梨:“规矩可真多,这是你额外要的东西。”

“谢啦。”花梨满意的将那三维的楼层全部压下去,似是不经意间问道:“没有其他守卫的资料了吗?”

那女性便弯腰从抽屉里翻出这次任务搜寻到的纸质材料,仔细翻了翻安保人员资料那里,最终摇摇头:“根据资料看,今天下午开始便是这间企业的公休日,安保人员被撤离里不少,只留下固定做保卫工作的几人,防卫并不严密,你应该知道的,情报部门做事向来都很有说服力。”

情报部门探查到的情报几乎从未出错过,因而每次接取任务者都不会过多干预情报获取。

花梨接过那女性递来的安保人员资料,捏着那薄薄几张纸,忽然轻笑:“看起来他们真的很粗心大意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女性心里隐隐划过什么,但那思绪的速度太快,她甚至来不及捕捉,只好将那一闪而过的灵感抛之脑后,催促花梨快些去做准备。

“知道了知道了,”花梨就这么提拉着衣服,抱着一袋子不知名的东西走向更衣室。

花梨微微侧头回身,锐利的目光扫过桌子上散乱的资料:“祝我好运吧。”

“啊,祝你好运。”那女性眼睁睁望着花梨钻进更衣室里,这才摸出打火机给嘴边的烟点上,腾起的白色烟雾瞬间模糊了她的脸,只隐隐让人能看见那红唇微微动了动。

夜色已深,各个商业街早已亮起炫彩夺目的霓虹灯,街边的路灯下是形形色色的路人,对着五颜六色的街道提不起半点精神,满目疲惫地托着困倦的身子赶路回家,或去参加下班后的团建。

在华美的商业街内也矗立着几座公司高楼,高楼顶上是时隐时现的红点,而高楼内部不少地方已经完全熄了灯,只少数几个地方似乎仍有人加班,亮着或微弱或刺眼的灯光。

花梨早已从规划好的通风管道内潜入了这座大楼。

正如同情报部门给出的资料一样,需要窃取资料的这层楼并没有多余的人加班,大楼内静悄悄的,灯光早已全熄灭,只有偶尔几点安保人员巡楼的手电筒光束扫过楼梯、扫过绿植、扫过关死的门。

而头顶的通风管道似乎被完全忽视了。

花梨眨了眨眼,等安保人员的脚步声逐渐远去,便从通风管道处一跃而下,落地时悄无声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根据情报部门给出的资料来看,花梨所需要窃取的资料早已在社长的办公室内。

在社长办公室的门口处有两个避无可避的监控摄像头,花梨并不担心,而是从贴身的内衣兜里摸出两个小小的信号屏蔽器,手上用了巧劲,将那两个信号屏蔽器分别扔掷到摄像头上。

那两个信号屏蔽器并不会有多么长久的效果,但那屏蔽的短短时间也足够花梨用密码卡破解开社长办公室的门。

只是在进入办公室前,花梨警惕的回头望了一眼,才小心地钻进办公室内。

背后似乎空无一人。

社长的办公室很整洁,没有多余的摆件,因而在书柜旁的那个保险箱便格外惹眼。

那是个非常典型的转轮式保险箱,全身漆黑,但那转轮却是镀银的,摸上去分外滑腻。

花梨倒是很习惯这种保险箱,她凑上前将耳朵贴在保险箱上,另一只手缓缓转动着拨盘,仔细听着保险箱内部传来的咔哒声。

很快,保险箱内部传来预料中的声音,但紧接着,那镀银的转轮忽然移开一个孔,从内部忽然喷吐出一股刺鼻的气体。

花梨离的极近,似乎躲闪不及,身子摇摇晃晃着竟瘫软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随着花梨身子的软滑,办公室的门也被打开,那几个原本该在四处巡逻的安保人员竟都提着手电出现在门口。

“还真来啦?哈哈哈哈哈哈真是蠢货,当我们公司安保这么好被闯入的吗?”领先的那人五大三粗的,眼角处还有一条不短的刀疤,随手掀掉了戴着的遮掩面容的帽子,玩味的目光不断打量着歪倒在地上的躯体。

紧随其后的两人也都掀掉帽子,嘻嘻哈哈打开了办公室内的灯。

一下子满屋的黑暗便被驱赶走,原先还有些模糊的身影便全部清晰起来。

那一脸匪气的守卫们目光不自觉凝在花梨凹凸有致的身躯上。

花梨这身紧身行动衣对外人来说实在有些夺目。深紫色的紧身衣,原本只是为了行动时不引人注目,但那丝绸般质感的衣服紧紧裹着少女的身体,将少女的胸部、细腰全部勾勒出来,发丝更是全数铺在地上。

那三个守卫心思似乎开始变了,缓缓地靠近花梨,蹲下身子准备去检查花梨是否已经吸入催眠瓦斯陷入昏迷中。然而他们别过花梨的脸时,正对着的却是花梨那双明媚的眼睛,怀揣着不知名的情绪静静看着他们。

“她没有昏倒…!”

站在最前方的男人骤然一惊,立时想退后,但奈何花梨的速度更敏捷一些,在那人伸头想看清花梨脸时猛然伸出手环住了那人的头,用力往下掰,借力一个挺身稳稳地站了起来。

“不可能!”那刀疤男有些发愣,下意识倒退一步,满目皆是不可置信,“那催眠瓦斯是对着你的脸喷出来的,你怎么可能没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梨缓缓吐出一口气,隐在面纱下的唇似乎是勾起:“你不能质疑我的装备。”

刀疤男表情扭曲了一瞬,二话不说从后腰处抽出警棍,朝着花梨狠狠挥过去,手臂在空中抡出半圆的弧度,不难看出其中的力度之大。

然而花梨速度极快,在刀疤男警棍挥过来的同时,身形一闪,一把将那个被她环住头的黑皮男人拉到刚刚自己的位置上,立时那刀疤男反应不及,警棍直接狠狠砸在黑皮男头上,顿时砸的血花四溅。

黑皮男人闷哼一声,显然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全力一击,整个人控制不住地歪倒在地,眼前一片昏黑,血流不止。

“下手真狠啊。”花梨的目光并没有放在已经倒地的黑皮男身上,不动身色从腰侧紧密贴着身子的小包里掏出指虎戴上,眼神锐利,这句话刚说出来,身形便已经一闪,迅速贴近了刀疤男。

刀疤男显然也是个打架的好手,直觉从花梨的动作里感受出危险来,立刻后退一步,同时举起警棍横扫过去。

这下意识的攻击举动确实将花梨的动作止住,横扫而来的警棍速度之快,甚至能听到划破空气的风声,花梨不敢小觑这一棍的威力,眼睛一扫,看见一旁剩下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举起手中的小刀,内心快速计算好自己的落脚点,连着两个后翻瞬间与两人拉开距离。

警棍没有击打到人,却将社长桌子上的东西全数扫落到地上。

刀疤男收回警棍,微微前倾身子弓着背,束缚在制服下的肌肉微微起伏着,彰显出男性绝对的力量。

现下除却倒在地上早已昏迷的黑皮男外,花梨还要对着两个高大的成年男性,更别提其中一人提着警棍,另一人则是冷不丁拎着小刀,利落的耍了个花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能强攻,花梨冷静地思考着现下的处境。

那两个男人显然不愿给花梨思考的时间,同时举起武器向花梨逼来。

然而就在两人武器挥出去的瞬间,花梨纵身一跃,跳到了社长的桌子上,那两人攻击落空,反应倒是很快的用目光去捕捉花梨的身影。

社长办公室所在楼层很高,内里是很大的落地窗,窗外头的月亮早已高高升起,月光透过落地窗全数洒进房间。

花梨半蹲在桌子上,一手撑着桌子,面纱遮住大部分的脸,看不清神色,但清晰可见那双几乎是发亮的眼睛。

那轮明月从花梨背后升起,将花梨身上镀上一层银色的光。

刀疤男眼睛睁大,瞳孔里清晰的映出花梨急速逼近的身影。

花梨毫不含糊,抓住刀疤男的两肩一个前翻,巨大的惯性使得刀疤男被举起狠狠向后摔去。与此同时小刀男瞅准时机举起小刀就向花梨乱砍来,刀刃反射出冰冷的光芒,花梨摔倒刀疤男后直接弯下身子横腿扫向小刀男,小刀男毫无防备,直直被绊倒,手上的小刀也握不稳,直接掉在了花梨脚边。

花梨一脚踩在小刀上,似笑非笑道:“你第一次做这种事吧?”

小刀男很快爬起来,警惕地望着花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梨并没有捡起那把刀做自己用,而是直接向后一踢,那刀直直穿过半敞开的门,滑到办公室外。

“你…!”

“你什么?”花梨直接打断那人的话,眼神冰冷,“这刀不是用来砍的,向上、向内的捅人——才是这刀唯一的用法……连刀都不会使就出来做这种事,你们是有多看不起我?还是太自信了?”

说话间,刀疤男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冷笑道:“能伤人的就是好刀,管那些做什么。”

听了这话,花梨眼里的不耐烦几乎要化为实质,“能伤人的的确实是好武器,人是什么样可不好说了。”

话说到后半段,花梨猛然向前冲,戴着指虎的拳头毫不吝啬地连续出击击打着刀疤男的胸腔中部,连续几拳之后,猛然侧过身前肘击向刀疤男的腮帮子,趁刀疤男惯性别过脸时又反方后肘击打刀疤男的另一侧腮帮子。

刀疤男反应不及,胸腔处的疼痛让其阻挡不了,连着受了极重极快的指虎拳击后,刀疤男显然承受不住地咳出血来,鼻子下也缓缓流下温热的血液来,胸腔更是像被人用刀子剌开一个大口子,冷热交替般逼的人只觉得难受极了,恨不能刨开胸口看看。

然而花梨并没有就此止住手,她趁两人尚未反应过来,迅速抓住刀疤男的手腕并快速向前拉扯,刀疤男瞬时失去平衡,花梨立刻抓住这机会倒插步,伸手抓住刀疤男后腰带,右手上提,把对方狠狠摔下去。

刀疤男手上的警棍早已抓不住,落在了地上,花梨这次倒是不浪费武器,弯腰拾起警棍,对着地上正试图爬起身的刀疤男直接敲了下去,一棍子先是砸到刀疤男肩上,强烈的痛感让刀疤男克制不住地痛呼出声,然而下一秒,粗壮的警棍便砸到了刀疤男额头,直直将人砸的连闷哼声都发不出,直接昏迷过去。

花梨一脚踩在刀疤男的胸膛上,歪着脖子冷冷地望着唯一剩下的那个已经没有武器的小刀男,声音懒懒的:“还剩一个门外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刀男似乎被激怒了,一咬牙,举起拳头猛地向花梨冲过去。

花梨冷哼一声,一把抓住小刀男的胳膊,另一只手反扣住小刀男的肩膀用力一拧,发出清楚的咔嚓一声,那小刀男的胳膊已然脱臼,惨叫声也在此刻响起来。

花梨松开那小刀男,抬脚毫不收力地踹向小刀男的胸口,把人踹的几乎是止不住后退,背紧紧贴在墙上,发出猛烈的咳嗽声。

“我向来是不愿意见血的。”花梨扔掉手上的警棍,缓步向小刀男走过去,佩戴了指虎的拳头极大力度地挥向小刀男的侧脸,一时间小刀男的鼻血都被打的飞出来,脸也扭曲变形,但花梨的攻击并没有停下来,而是左右开弓直锤小刀男的脸。

小刀男再抵抗不住,脸上青紫显现出来,却换不得花梨的片刻心软,最终硬是被打的晕过去,整个人直直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眼见着地上躺着的三人不再动弹,花梨这才显露出一些疲态来,靠在墙壁上大口喘了两口气——那近在咫尺的催眠瓦斯对她仍是造成来影响,方才她全然是强撑着晕眩感进行的打斗。

使劲咬了咬牙,花梨从保险箱里取出叠放在一起的文件,再不曾回头看地上那几人,原路从那通风管道处离开这间大厦。

扶着巷子内的墙壁踉跄走了几步,花梨摇摇头试图保持清醒。

一般花梨完成任务后都会选择回家解除装备好好休息,可今天情况似乎很是不妙,吸入了催眠瓦斯并解决完那几个守卫后,花梨的思绪便开始逐渐涣散,但她依然清楚现在最好的做法是立刻找俱乐部的人寻求帮助。

然而等花梨摸出藏在内衣兜里的手机,想要按键的手却突然顿了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对劲。

情报不该出错,可今晚花梨拿到的守卫情报与现场的人明显有出入。

即便大脑正处于混沌中,花梨也敏锐地察觉到这点信息误差背后隐藏的真相——组织内有问题。

现下只是不知道那“问题”是针对她还是针对组织上层的人。

“唔…”花梨眼前闪过一片昏黑,暗道不好,现在根本无法向组织内寻求帮助,她无法去赌来救助她的不是那个“泄密者”,她也从不去赌毫无把握的事。

身子逐渐沉重起来,花梨撑不住一般,靠着墙缓缓坐下来。

繁荣的商业街的巷子并不十分干净,但至少地上没有肮脏的泔水与成群的老鼠,花梨仰着头,望着头顶暗沉的星空,忽然想起来今天离开班级时的回头一眼。

干干净净的少年稳稳地站在喧闹的人群中,他的周遭是走动的人群,但只有他静静地立在那里,那双清澈的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担忧,坦诚地望着她,就好似一道光落在了泥沼上。

于是周边的一切都成了他的陪衬。

花梨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沉默了片刻后,认命一般从衣袖处摸出那张薄薄的写着诚联系方式的纸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电话很快被对面接通,听筒里传来清朗的男声:“您好,这里是白武诚,请问您是?”

花梨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松了口气,语气里也带着些许轻松来:“诚同学,你现在能来接我吗……”

电话那头似乎一阵骚动,再之后的事情花梨都有些记不太清了,只隐隐记着诚的声音里带了掩饰不住的焦急,她说出地址后便安心般合上了眼。

再睁开眼时,眼前不再是昏暗的巷子墙壁,而是温暖的暖黄色床头灯,身下是柔软的床垫。

花梨撑着身子坐起来,紊乱的大脑开始清晰有条理起来,习惯般开始打量起四周。

这间屋子占地较大,屋内似乎是开了恒温空调,温度适中不会太凉。墙壁上贴着绘有紫藤萝的墙纸,房间内摆设并不多,但是处处显得温馨。靠近窗帘处摆着大件的沙发,米白色的绒布沙发看上去便很暖和,窗帘也是相应的米白色厚实布料,沙发角摆着极有艺术造型的落地灯,沙发前的小茶几上随意摆着几本书。

这里应当是诚家的客房,

花梨动了动身子,检查自己的身体状态,却怔然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行动衣并未被脱下。

也就是这时,那米白色的门被人从外推开,从门口处探进来一个头来,正是诚。

“花梨同学,你醒啦!”诚显然有些惊喜,他侧身用身子推开门,两手小心翼翼端着早餐盘走了进来,“昨天确实吓到我了,我赶过去的时候只看见你昏倒在巷子里……来,先吃点东西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诚紧绷的神经都松懈了下来,开始忍不住絮絮叨叨起自己的担忧,却也不忘将早餐盘端到床边,将早餐递给面色仍有些虚弱的花梨。

花梨看着诚忙来忙去的身影,实在忍不住勾了勾唇。

她本以为自己为了诚好,不想将他牵扯进身边的这些污糟事,所以选择远离他。可人算终究不如天算,自己还是忍不住向他求救。

诚的真诚对她而言,好似蜜糖,甜美又让人担忧其中是否有苦难藏于其下。

但。

花梨一手撑着床,靠近坐在床边的诚,朝着诚的耳畔轻轻吹了口气,眼见诚的耳垂染上红晕,语气中带有调笑:“非常感谢你呀,诚同学,谢谢你这么照顾我。”

花梨从不做毫无把握的赌博,但她一旦做下赌注,那么势必要成功。

乖顺的黄鹂鸟无知无觉的将自己的好吐露给他人,却不知月光下的野兽已经做好准备收敛起獠牙,想要将其拘禁起来。

“诚同学,”花梨含笑的眼神望着开始紧张起来的少年,“今后也要多拜托你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今日是土曜日,也正是这个缘由,花梨才会将任务安置在昨日去完成。

但即便不用去学校,目前的花梨仍需要一套她能穿的衣服,并且她也不能一直窝藏在诚的家中。

思索片刻,花梨收起刚刚暧昧般的调笑,正经问:“诚同学,你的家里有适合我穿出去的衣服吗?”

涨红了脸的诚还收不回脸上的红晕,有些飘忽的思绪被猛地拽回,还来不及多想什么,先是摇了摇头:“住在这里的基本就我一个人,所以衣服也都只有我的衣服…啊,不过如果花梨同学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先穿我的衣服?”

诚似乎真的没有想到其他地方去,只是单纯为花梨解决烦恼一般,目光纯良,眼神柔柔地含着水波般望着花梨,耳垂似是被人狠狠吸吮过般通红,嘴角下意识挂着笑。

花梨的喉头动了动,声音也低沉起来:“好的,就麻烦你了。”

于是诚一下子欣喜起来,并没有注意到花梨暗沉下来的目光,也没有意识到低沉的声音背后藏了什么情绪,只是欢欢喜喜跑去要给花梨拿衣服,临出门前他还探头叮嘱花梨一定要吃点东西,在得到花梨肯定的回答后便匆匆去自己的衣帽间。

花梨收回目送诚离去的视线,转而落在了早餐上。

早餐很简单,是传统日式的早餐,一小碗粥,一份玉子烧和三文鱼烧,一小碟腌菜,再有一份味增汤,都还冒着热气。

花梨看着那份给病人吃的粥,没意识到自己勾了勾唇。

“我开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份玉子烧味道很不错,高汤、糖和鸡蛋都巧妙的融在一起,一口咬下去松松软软软的,滋味比想象中还要好一点。

花梨因着在家独居,也会做一些饭菜,但她并不十分重口欲,比起鲜香的饭菜,她更偏爱饭后的美味甜点,所以自己做饭时总是敷衍几分。但这份早餐却比花梨之前品尝过的都要好一些,总体都是甜口,就连白粥里都放了不少白糖,很合花梨的口味。

虽然身体没有完全恢复好,但花梨仍然将这份早餐努力吃了干净。

就在花梨放下碗筷时,诚也挑了合适的衣服推门回来。

诚一眼便看见空荡荡的早餐盘,立时眼睛弯成好看的新月状:“早餐的味道怎么样?”

“味道很好,”花梨并不吝啬自己的夸奖,但眼里又带了些探究,“不过,这怎么都是甜口的?”

诚也不隐瞒,笑眯眯将衣服递给花梨,又伸手去将早餐盘移到一旁的床柜上:“是我猜的啦,偶尔看见过花梨同学在没人的地方吃甜品,都是非常开心的样子,所以我便记住了,想着花梨同学可能喜欢甜的东西,所以做的都是甜口的早餐。”

花梨接过衣服后,原是在打量衣服,听到诚的回话后一愣,转而敏锐地捕捉到一些信息:“这早餐是你做的?”

诚点点头,旋即又有些不好意思:“我放假在家会学一些厨艺——花梨同学喜欢吗,我做的早餐?”

那原本早就褪去的害羞的绯红又爬上诚的脸颊,眼睛里满是期盼地望着花梨,就好似一只大型犬试图讨主人欢心一般充满了殷切。

花梨顿了顿,忽然伸手摸了摸诚的头,手下满是诚柔软发质的触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是她轻声道:“你做的很好,我很喜欢。”

诚给花梨挑来的衣服是一件有些长的米色风衣和一条休闲西装裤。

花梨只是用指尖挑起那条裤子看了几眼,便放到了一边,淡淡道:“这条裤子我穿不了,腰太大了。”

诚此时才猛然想起自己看见过的,花梨那盈盈一握却又充满力量的腰肢,他颇为不自在地偏过头,咽了口口水,含混道:“那就只穿风衣吧,也能盖住。”

花梨并不磨蹭,直接将风衣套在身上,将一边早早就被取下的面纱塞进衣兜里,下了床后转身对诚道:“我需要回家一趟,你……”

花梨蹙起眉,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和诚道别。

诚立刻抢了话题:“我送你吧!”

想到看到过的诚家的车,花梨摇摇头:“你家的车子太招摇了。”

这点并不能阻碍诚想送花梨的决心,他立刻表示:“没关系,我可以和你一起坐地铁!你一个人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花梨险些笑出声来,但仔细一想,诚说的话并非无道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起床之后花梨就发现自己有些四肢无力,并且随着清醒时间的延长并没有缓解,再加上昨天晚上组织里错误的情报,以及有可能藏在组织中对她虎视眈眈的“告密者”。

诸多因素都在告诉花梨,她确实需要人陪同帮助。

只是内心深处隐隐有个声音在用唱歌般的语调小声道:让他陪我吧,让他在我身边吧,让他乖巧地看着我吧。

那声音黏腻,又像是溺水者抱住来救命稻草般充满孤注一掷的决绝。

于是花梨望着诚的眼睛。

让他陪我吧,让他在我身边吧,让他乖巧地看着我吧。

“好。”

花梨目前独居,父母家人都住在京都的乡下,她一人住在东京偏城中村的单身公寓里,离学校很是偏远。

这地儿并不十分脏乱,只是看着比城中心萧条许多,树木十分茂盛,房屋低矮,也正是因此,这里的房租要便宜许多。

花梨披着风衣去开了门,现下时间还早,简陋的公寓楼里看不见其他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而一推开门,映入眼帘的却是杂乱无章的房间。

这房间极小,拢共只有十五平方,墙角靠窗处挤着一张小小的勉强够一人睡的单人床,床尾是一张普通的书桌,正对窗户是一间延伸出来的小厨房,只堪堪够一人在里面忙活,床边是一大衣柜。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家具。

而这原先虽小却被花梨收拾的极为干净整洁的小房间现下却乱的不行,连个落脚处都没有。

衣柜被粗鲁地拉开,里头的衣服全被翻了出来,要么扔在地上,要么扔到了那张小床上。书桌上原先摆放整齐的各类书籍和摆件也全数被挥到了地上,各类东西散落一地,抽屉也被拉开,里头残留的东西一看便知道全被动过。小小的厨房也惨遭毒手,搁置在洗手台上的小冰箱被无情地打开,能看见里头的东西包装上都凝了一层水珠,一些即食罐头也被翻到了地上,唯独冰箱里所有的甜点都被整整齐齐放到了洗手台上。窗户也被人打开,深色的窗帘被屋外时有时无的风吹起,飘在空中。

花梨目光一凛,下意识便想抬脚进去查看,却被一直跟在身后默不作声的诚一把抓住手腕,不由看向他。

这是诚第一次在花梨面前露出这般冰冷表情的模样,唇角紧抿,目光里不再是花梨熟悉的可怜巴巴的期盼与欢喜,而是极为冷静、锐利的,极富攻击性的目光。

诚并没有解释什么,而是先回身望了望身后空无一人的走廊。天数已亮,清晨明媚的阳光懒散地透过有着污渍的窗户慢慢爬进走廊,给阴冷的空间里挤出点温暖来。

在花梨的默许下,诚握着花梨的手腕走进玄关内,回身轻轻关了门,再转身时已经从兜内摸出一小型机器,看着像是什么控制器。

直到打开了那控制器的开关,并扔到屋内地板中央后,诚这才吐出口气,转头对花梨笑笑,解释道:“这个东西可以对监视器什么的造成干扰,我出门前匆匆拿的,没想到真的能派上用场。”

说到最后,诚似乎有些小骄傲,看着花梨的眼睛都亮晶晶的,似乎想得到对方的夸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梨不得不承认,诚这一步做的很好,即便花梨的武力值再怎么高,也难逃隐藏科技,并且她也十分厌恶被监视。

只是。

花梨举起手,语调颇有些调侃意味:“诚同学,可以先放开我的手吗?”

霎时诚脸上通红一片,松开手后轻咳一声,装作不在意道:“花梨同学,你现在要做什么呢?这个房间又是谁弄乱的?”

话题一下子便被拉到现实,花梨不慌不急地静静看着地上乱七八糟的一堆东西,又看了看被打开的窗户,走到屋子中央,沉默良久,最终还是开口:“诚同学,你要听我说我的事情吗?”

诚尚未张嘴回答,花梨的手机忽然响起。

电话那端是花梨一直对接的代号“酒保”的信息传递者,也是那个被花梨戏称“老妈子”的人。

酒保向来稳操胜券的沙哑声音里带着不容忽视的焦急,语速也快了些:“花梨,你现在在哪?”

不等花梨回答,她便打断道:“算了,不管你现在在哪,你都先躲起来,别被人发现了!”

花梨皱眉:“冷静一下,是发生什么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酒保深吸口气,似乎在让自己冷静下来,再次开口时声音里不易察觉的急躁缓和下来:“昨天你去盗取文件的地方,今天发现了三个看守的尸体,警方现在在着手调查这件事情。”

短短三句话,让花梨的眉拧了起来,她的声音里带了冷意,出声反驳道:“不可能,我动手从不伤人性命,这件事背后有问题!”

酒保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不会杀人,但现在结果是那三个看守已经被人杀死了,不管是否与你有关,你现在的情况都很危险,毕竟你昨晚确实与他们接触打斗过,如果被警察发现什么痕迹就糟了。

“组织上的决定是目前无期限停掉你所有的活动和任务,让你先躲起来,直到这件事解决完。”

花梨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站在一片杂乱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边带着电音的酒保声音里夹杂了些疲惫:“你别担心,事情有进展我会联系你的,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吧。”

“好,我知道了,多谢。”花梨面不改色地道谢,似乎并未被刚刚通话里的信息给惊到。

挂断电话后,花梨转身去寻诚的身影,却看见诚已经在厨房里四处看了起来,听见花梨最后结束性的话语,这才转过身去看她。

没有去问刚刚的电话讲了什么,也没有接着问花梨刚刚没说完的话是什么,诚只是笑了笑:“花梨同学,要不要暂时去我家歇歇脚?我家小区安保还是不错的,这间公寓看起来似乎不是很适合住人了,有些太乱了。”

花梨望着诚不染半分阴霾的笑,又望了望被翻的乱七八糟的房间,于是点点头:“你等一下,我收拾几件衣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衣柜里还挂着几件冬天的大衣,其余应季的衣服全被扔在了床上。

花梨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放进包里,又套了件短裙在身上,最后又摸出帽子口罩全数戴上。

这般偏远的地方没有出租车,二人挤着公交才到城中心。

车上人很多,花梨拉低帽檐,外在看来只是一个孤僻的女生,诚却很自觉地将花梨堵在拐角处,用自己的身体遮挡住他人偶尔飘过来的视线。

直到到了诚家,花梨才卸下这有些粗糙的伪装。

诚倒是很积极地领着花梨去客房,也就是今天早上花梨醒来的那个房间。

从进门开始,花梨便下意识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诚家的装饰。

诚所在的小区占地很大,属于高档小区,小区内花园泳池娱乐设施都一应俱全,安保也做得很好,几乎不用担心非小区内的人擅自闯入。

而诚的家是独栋设计,一共三层,占地面积很大。

家里总体以米色打底,基本没有那种冷硬的尖锐装饰,沙发是天鹅绒的坐垫,地毯都是毛茸茸的,进门后的柜子上摆着花瓶,墙上挂着几幅抽象画,价值不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是房子里除了他俩,再没有其他人。

花梨将衣物都收纳到屋内的衣柜里,诚则给花梨备来了花茶。

热乎乎又带有清香的花茶确实吸引人,花梨品了一口后却放下杯子,开口道:“你不想问我吗?”

诚放下杯子,歪了歪头:“什么?”

“我的房间、那通电话,以及我做了什么,为什么会昏倒。”花梨出乎意料地直白,将所有诚想知道的事情都摆在了明面上,“这些,你不想问吗?”

房间内一瞬间安静了下来,花茶的热气袅袅上升,窗帘在二人离开时便被拉开,阳光晒进来已经许久,屋内不用开暖气都透着温暖的意味,温暖的光芒里,能看见絮絮的微小尘埃安静地漂浮在空气中。

“事实上,”诚终于开口,“我很想知道,很想知道花梨同学做了什么,遇到了什么困难,发生了什么,这些事情我都很想知道。”

少年的声音清亮却不急躁,平稳的就像只是在谈论一道普通平凡的数学题,他表情平静,不带有半分强迫意味:“但是如果花梨同学不愿意说的话,我并不会强求的,我只要知道花梨同学现在是安全的就好了。”

“如果收留我会让你陷入危险呢?”花梨直直问他。

诚似乎有些困惑,不理解花梨为什么要这么问,语气认真:“我并不认为如果不收留花梨同学的话我的生活就会绝对安全,我可能面临自然灾害的事故,也可能面临运气不好的事故,还有可能会有我父母的商业竞争对手对我的生命威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想请花梨同学住在我家,已经思考过所有危险的可能性,但这并不足够说服我丢下你不管。”

似乎对这样的回答并不意外,花梨眼里却还是流露出笑意:“那我便同你说吧,说说我身上发生的这些事。”

诚是个很好的听者,他只是安静的是在一边,听花梨不急不缓地说着自己的工作,说着自己所在的组织,说着昨晚发生的事情。除却那过于丰富的表情外,他确实是个很好的听者。

诉说者并不在意倾听者的神态,她语调意外的轻松,好似卸下了肩上的担子:“我加入组织的理由很简单——我缺钱。

“我不需要权与利,我的目的自始至终只是为了赚钱,所以这些任务在我看来也只是兼职的一种。”

手上的花茶已经凉了,花梨并不打算做什么小女儿姿态去小口品味清香又略带苦涩的花茶,她仰头一口喝下花茶,放下茶具后,慢慢摩挲着尚且留有温热的杯壁,声音徐徐而来:“我第一次进行任务的时候,胆量还没有练出来,跟着一个动作很利落的前辈一起去的。我没有经验,下手没轻没重的,那几人被我差点打死。

“我至今都还记得,那是一条很暗很脏的深巷里,路灯上落下了一只飞蛾,光线很昏暗,我拿着铁棍杂乱无章地砸在他们身上,地上是污泥、积水,还有他们流出的血。但是我并不害怕,或者说当时脑子里什么都没有想,我只是看着铁棍举起又落下。

“最后是前辈拦住了我,也是前辈在组织面前替我承担了所有错误,于是在那次之后,我出任务都只是将阻拦者打晕,绝不惹出人命。”

说到这里,花梨的眼神迷茫了一下,她不理解昨晚到底是谁在背后操作一切,是组织上层,还是敌对势力,但很快她的眼神清明,继续道:“昨晚的任务原本不该与看守进行正面冲突,然而我收到的资料上与实际的看守有很大的差距。”

诚挪动身子,坐到了花梨身边,歪头认真盯着她:“是什么差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边一下子多了个热源,鼻息间是少年身上清新的薄荷味,花梨反而觉得放松了一些:“情报给我的资料说的是,这间企业的看守保安是普通人,没有侦查能力。但是现场的看守至少有一个是练家子,一个是专业的,”说到这,花梨回想起昨晚刀疤男的身手,语气里满是肯定,“组织里有问题,只是我还不确定问题在上层还是在接头人那里。”

诚静默片刻,似乎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不该开口,一张清秀可爱的脸憋的都快要扭曲了。

花梨眼神一瞥,险些失笑:“想说什么就说吧,不用憋着。”

“那我就说啦!”诚深吸一口气,说出来的话让人有些意外:“应该不是组织上层和接头人的问题。”

花梨抬眼看他:“为什么这么说?”

“上层没必要这么做,”诚说的斩钉截铁,从小耳濡目染父母的商业经,让他对这种事颇为敏感,“这件事做了必然会引起警察的注意,你们组织走灰色甚至黑色途径,自然不会愿意引起社会的关注,更不会愿意被警察抓到任何把柄,上层的管理者没必要为了对付你而做出这么冒险与麻烦的事。”

“至于你的接头者,我想也不会是她。任务交接是除却收集情报外最直接能接触企业信息的人,这种事情发生了,组织上面查起来,肯定会从接头者这里率先调查。

我想做出这种事的人肯定不愿意那么快被组织盘查,那人应当是更愿意潜伏在深处才对,所以我猜测那人更有可能是用了什么方法在收集情报的途中便已经篡改了情报。”

诚的眉头慢慢皱起来:“只是不清楚这人到底为什么要陷害你,你家的情况应该也是这人做的手脚。我看了冰箱里保鲜袋上凝结的水珠,现在天气热,那水珠还能留存下来,说明那人是几小时前才去你家翻找的,但为什么不在昨天晚上就去翻找呢?我只想到一个可能。”

似乎是被自己的推测给惊到,诚慢慢坐直了身子,目光坚定地望向花梨:“这个人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在等你的求救电话,她应该是你在组织内的熟人,她认为你倒在巷子里需要求救时应该会想起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应该知道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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