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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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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剑飞急冲冲的赶来,见到我刚想说话,我说:剑飞,有什么话等我回来再说,我来不及了,你帮我照看一下我妈,我一会就回来。我如此的紧张急促,根本就不给肖剑飞说话的机会,一边说着话一边就往外跑。

坐在韵韵的床沿,我的心越来越沉,绝望渐渐涌上心头,像海浪一样把我整个人包了起来然后狠狠的沉了下去。

我把整个房间都找遍了,韵韵没有给我留下什么纸条,房间里的东西也没动,只是少了一个平常出门带的旅行包,床上零散的扔着些衣服,连衣柜的门都还开着,可见她走得如何匆忙。

我呆呆的坐着,这个地方我最熟悉不过了,我曾经说这里是我幸福的天堂,可是现在韵韵不在了,我觉得这里就好像是惩罚我的人间地狱,眼前看到的任何一样东西都变成了回忆和思念,然后又化成一把尖刀刺进我心里,最后还要狠狠的搅一下,那一瞬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甚至忘记了应该去报警,满脑子想的就只是韵韵。韵韵,你在哪里?

我是被肖剑飞的电话吵醒的,他说看我去了快3个小时了,担心我也出什么事,我说:我没事,回来再说吧。肖剑飞哦了一声,又说:阿姨醒过来了,说要回家,我怎么也劝不住,你快回来吧。我说好,然后挂了电话。

出门的时候,我转过身,再看一眼这个房间,韵韵,你在哪里?我心里在呼喊着,但是她听不到。

就在拉上房门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她的书桌,脑子里突然就一闪:日记!韵韵有写日记的习惯,如果她有什么事,如果日记本没被带走,会不会把一切都写在了日记上?

我冲进书房,手忙脚乱的用起子撬着书桌上的锁,在锁被撬开的那一瞬间,我的手禁不住微微颤抖,这是我唯一的线索啊,我忍不住在心里祈祷日记本一定要没被带走。

感谢老天,日记本真的还在,我颤抖着打开,翻到最近的一页,却发现是两个月之前的,而从日记本的痕迹看来,这两个月的日记已经被人撕去了,我就像是从最高的悬崖上掉进了最深的冰窟,只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是冷的。

我深深吸了口气,从第一页开始看,记录的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有时是工作上的,更多的却写的是我,我不知道韵韵原来这么喜欢我,一直看到最后一页,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泪水掉在日记本上,渐渐化开,我试着用手拭去这一点湿,突然我发现,日记本上还有字。

这应该是韵韵写最后一篇日记的时候因为太用力所以才在下一张纸上留下的,如果不是我去擦眼泪,也许就发现不了。我小心翼翼的捧起日记本,一个字一个字的看起来。

“七月十五凌晨两点晴

她又来了!”

就是这么简单的两行字,可是下笔如此之重,甚至最后一个感叹号还划破了纸,但我却更加迷糊了,韵韵说的“她”到底是谁?我清楚韵韵的每一个小习惯,如果不是她心情太激动或是太害怕,绝对不至于紧张到这么用力的写字,这个“她”到底是谁,会让韵韵如此害怕?

我算了算时间,七月十五,正是我半夜给她打电话的那一天,原来那一天韵韵真的有事了,可她什么都不和我说。我的脑子飞快的转着,我想起那一天从我家回来,在宿舍时她看着我的眼神,如果我那时候细心一点,我就应该会发现她心里肯定有什么瞒着我了,而且从这个“又”字来看,这个“她”一定已经不止一次的找过韵韵,可是我却粗心的什么都没觉察,等发现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手机又响了起来,还是肖剑飞打来的,说:你怎么还不来,我没办法劝住阿姨了。我说:你再等等,我马上就到。

我带上日记本,出门打的赶去医院,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已经不见了一个,我要好好的守着另一个。

赶到医院的时候,母亲已经正坐在床沿收拾东西,肖剑飞一脸的尴尬,不停和边上的医生在劝着我妈,我妈一脸的平静,只怕根本就没听进去他们在说什么。

我喊了一声妈,肖剑飞看我回来,说:赵寒,我真拿阿姨没办法。我点点头,示意我来劝我妈,但我还没开口,母亲就看了我一眼,先开口说话了:你什么都别说,我要回家。

我看看肖剑飞,也只能苦笑,医生一再叮嘱回家千万不要惹老太太生气,我连连点头,肖剑飞跑去帮我结账,母亲却自顾自的往外走去,虽然是刚刚醒过来没几个小时,但看她走路的样子,却看不出虚弱,我连忙追了上去,隐约听背后医生在说:这老太太还真是奇怪。

到家将母亲安顿好,肖剑飞也赶了过来,先去母亲房间里看了母亲,见她睡得安稳,对我使了个眼色,我便跟他走了出来,看他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肖剑飞沉默了一会,说:柳韵怎么样了?我摇摇头,肖剑飞叹了口气,拍拍我的肩膀,又呆了呆,说:有件事我得告诉你,但我不敢肯定是不是和柳韵有关。我一把抓住他的手,大声道:你别婆婆妈妈的,有话快说!

肖剑飞抽出手来,犹豫了一下,说:这件事是医院保密的,我也是刚回来才听说,柳韵失踪的前一天,有人看到她去精神病房看了一个病人,后来她就……,那个病人也跟着不见了。

我大叫了一声:这家伙是谁?肖剑飞一把捂住我的嘴,我才意识到母亲还在里面沉睡,压低了声音问:这个家伙是谁?我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声音里充满了杀气。

肖剑飞可能被我的样子吓坏了,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说:我查过了,这只是一个流浪的精神病患者,没有任何背景资料,只能从他说话的口音中听出来应该是贵州一带的人,以前一直是韵韵负责他的治疗。说到这里,顿了顿,看了看我,好像又有什么话想说而不敢说。我说:你XXX有话就都给我说出来。肖剑飞知道我最近发生了很多事,也没生我的气,叹了口气说:我们都觉得韵韵对这个人好得有点过分了。

我那时的表情一定是气急败坏,一把扯住肖剑飞的领子,说:你是不是想告诉我韵韵是看上了这个神经病然后想和他私奔?肖剑飞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韵韵对那个病人的态度,就好像是亲人一样,两人又是同时失踪的,我看这里面也许有什么联系,只是和你说一声。

我的脑子要爆炸了,韵韵日记本上的“她”已经让我头疼不已,现在又多出了一个失踪的精神病患者,我觉得自己也快要变成神经病了。

肖剑飞说:要不去报警吧?我想了想,说:好,等我先安顿好我妈。我和肖剑飞走进我妈的房间,母亲躺在床上,眼睛睁着,盯着头顶的天花板,感觉到我进来也没有将头转向我。我喊了一声,她还是盯着天花板,说:不准去。

我几乎是哀求着母亲说:就算你不赞成我和她在一起,可是她也是一个人,如果她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我妈缓缓转过头,说剑飞,你先回去吧,我和寒子说点事。

肖剑飞眼看我是出不去了,和我妈打了个招呼就先走了,临走时他向我做了个眼色比了几个手势,意思是他会先去公安局报案,让我专心照顾母亲。

等肖剑飞走了,母亲转过头看着我,这时我才发现她的眼眶中都是泪水,她看着我,拉住我的手,说:寒子,不要怪妈,妈是为你好,韵韵是个好女孩,可是,唉……

我看着母亲的脸,这个时候她已经完完全全是一个老人了,就好像是风中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我说:妈,没事的,没事的。可是我自己的眼泪却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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