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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1 / 2)

>    舒知茵展颜笑了,笑容清丽,忽然收起笑意,仿佛是猛然想起般的道:“秦启明在留映阁遇刺了,茵儿亲眼看到他受了重伤。”

“嗯?”

“茵儿听金谷皇姐说她的驸马是秦启明,茵儿替皇姐高兴,就在送走皇姐后,寻到秦启明向他道贺,顺便叮嘱了他几句。当茵儿踏出留映阁后,秦启明遇刺倒在血泊中,很惨,很惨。”

舒泽帝在沉思着。

“好在景茂庭及时出现,已经着手调查。”舒知茵不确定的口吻道:“他能查出凶手吗?”

舒泽帝笃定的道:“他能,定能水落石出。”

舒知茵点点头,需让父皇知道那枚簪子送给金谷公主在前,秦启明被簪子所刺在后,暂且不再多言。她吃着果盘中最后一颗葡萄,脑中浮现出景茂庭,脉脉春风般的笑意浮在唇角,被父皇信任的人必可依。

见果盘已空,舒泽帝唤道:“来人。”

宫女趋步而入。

舒泽帝指道:“葡萄。”

宫女如实的禀道:“这是西域的贡品,已没有多余的了。”

舒泽帝命道:“传令下去,此后西域进贡的瓜果先入福国公主府,福国公主挑选后,再入皇宫。”

宫女道:“是。”

舒知茵笑了笑,习以为常父皇的宠爱。江南进贡的瓜果应要到了,她会记得奉给母妃,有出身于江南的母妃爱吃的甘蔗。

遣退了宫女,舒泽帝轻声道:“收到西域进贡的无花果全留下,带进宫给你母妃。”

“嗯。”

“祈山的玉兰花将开遍,过两日你陪你母妃去看。”

“嗯。”

“陪你母妃在妙春山住几日,泛舟,垂钓。”

“嗯。”舒知茵乖巧的应着。

舒泽帝执起笔继续批阅奏折,遒劲的字迹中流淌着安天下的责任。

傍晚,舒知茵刚回到公主府,如锦已迫不及待的迎接上前,禀报道:“奴婢查到景大人并无配婚。”

舒知茵的眼睛一亮,散发着迷人的气息,笑道:“恰好我的驸马之位也空着。”

可是……,看着公主殿下发自内心愉快的笑容,如锦咬着唇,欲言又止。

舒知茵饮着如锦递来的冰镇桑葚酒,站在漫天的晚霞中,披着一身的流光溢彩,下巴微扬,轻描淡写的道:“就是他了。”

如锦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什么也没说,只发送了一串'比心''心''比心''心'的表情包

☆、第3章 阳光正好

清晨,朝晖轻柔的笼罩着浮在花草上的薄雾。

舒知茵一袭艳红色襦裙,裙摆上绣着丛丛牡丹花,飘逸在御花园的游廊中,她箭步如飞的赶到明昭殿。

殿外候着大批的侍从,舒知茵自己推开紧闭的殿门,漫不经心的迈进殿中。偌大的殿中只有两人,景茂庭正向舒泽帝禀报秦启明遇刺一案,如此保密,应是有惊天的进展。

舒知茵随手关上殿门,面朝端坐龙椅的舒泽帝盈盈一拜,“父皇。”

舒泽帝颌首,对她的贸然闯入并不介意。

舒知茵眉眼带笑的望向景茂庭,他穿着与昨日一样款式的月白色锦衣,不同的是这件的袖口有荷叶暗纹,迎着他清冷的眸子,笑道:“景大人,久仰。”

景茂庭一如既往的不苟言笑,微微躬身行礼:“公主殿下。”

舒知茵的笑意轻敛,提起裙摆走至龙椅边,漫不经心的倚着龙椅,惊讶的道:“父皇,怎么一夜之间,街头巷尾都在议论是茵儿刺伤了秦启明呢,茵儿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

舒泽帝的脸色略沉,对景茂庭道:“秦启明一案从头说给福国公主听。”

景茂庭言简意赅的道:“昨日,秦启明的喉咙被割断当即已死,臣故意说他还活着,对外宣称他处于昏迷中,是为引真凶铤而走险杀人灭口。昨夜,有刺客潜入,被生擒。”

舒知茵心下一惊,可想而知的道:“经审讯,刺客供认是我指派?”

“是的。”

“刺客何在?”

“他受刑不过,求速死而招认。”景茂庭道:“已死。”

舒知茵的指间轻颤,先杀秦启明嫁祸给她,再派刺客栽赃给她。向来英明的景茂庭竟然被刺客欺骗,审讯出假供,如此失误?

他的严谨与磊落一直有口皆碑,整个朝廷都信服他的能力。显然,舒泽帝对他审讯的结果,相信且无质疑。

难怪要密奏,因为证据直接指向皇帝宠爱的福国公主。

舒知茵瞧着高洁傲岸的景茂庭,笑了笑,道:“他其实算不得是刺客,不过是我府中一个普通的侍卫。”她落落大方的道:“我派侍卫去,是看在金谷公主的情面上,让侍卫探望秦启明的伤势可还要紧,竟被当成刺客擒住。”

景茂庭的神情隐隐一变。

“是一场误会,惊扰了景大人查案。侍卫行事冒昧,死不足惜。”舒知茵周全了他的尊严,没有揭示他审讯出假供的疏忽。

舒泽帝问道:“侍卫没有事先亮明身份?”

景茂庭道:“没有。”

舒知茵朝向舒泽帝,接道:“父皇,是茵儿的疏忽,没有事先交待清楚。”她目光一转,问景茂庭:“是因为‘刺客’的供词流出,造成满城都在议论是我要杀秦启明?”

“不是。”景茂庭道:“源于有多人目睹了秦启明遇刺前后,不免谈论。”

舒知茵定睛看他,先行发问道:“好像秦启明倒在血泊中时,后背刺着一支簪子?”

景茂庭道:“只是一支寻常的银簪子,正在查。”

舒知茵目露困惑,那支簪子华贵异常,精湛的工艺出自宫廷,刻有‘茵’字,稍稍询问就能知是她的及笄之簪,他为何要隐瞒?

景茂庭的神色泰然,丝毫看不出破绽。

舒知茵不明白他的用意,但她没有戳穿,她浅浅一笑的说道:“那就有劳景大人查出实情,以正视听。”

“福国公主的名声怠慢不得,不能放任以讹传讹的妄议。”舒泽帝肃目的唤道:“景茂庭。”

“臣在。”

“今日须结案,宣布真凶,以洗清福国公主的名声。”

景茂庭拱手道:“已无有力的证据指向,今日难结案。”

舒泽帝正色的道:“今日可以结案。”

景茂庭道:“请皇上明示。”

舒泽帝沉声问:“需要朕替你动脑子?”

找一个无辜的人顶罪?编造一个看似合理的说辞?景茂庭道:“臣结一桩案件,必要有完整确凿的证据。”

“需要朕替你梳理完整确凿的证据?”舒泽帝当然知道景茂庭的为人,他结案的卷宗皆是无懈可击,不仅没有过冤案错案,自上任大理寺卿后,还为旧时冤案进行翻案。

景茂庭抿嘴不语,刚毅的站在舒泽帝高高在上的威严中,凛然傲立。

气氛骤然冷凝。

皇帝护女心切,急于结案维护爱女的清白名声;朝臣刚正不阿,不肯摧眉折腰,难从命。

他真是自恃勇直,敢与皇帝对峙。舒知茵轻轻一笑,道:“景大人,我有一个建议。”

景茂庭面无表情的在听着。

“既然凶器是一支寻常的簪子,不如就先宣告天下为一桩情杀。只道是有一位寻常的女子,暗暗的不为秦启明所知的倾慕秦启明已久,得知他要迎娶金谷公主,她伤心欲绝,伺机痛下杀手,要与他同归于尽,已自首认罪。将一女关押入狱,终止坊间对我的妄议,再继续调查真凶,将真凶绳之以法定罪。”舒知茵朝他走出几步,挡在舒泽帝与他的中间,星眸柔软的望着他,带着商量的口吻道:“景大人,意下如何?”

景茂庭冷静的与她对视,赏尽她明艳姿容中栖息着的脉脉春意,高贵空灵,灿然浓烈。她眉眼的笑意渐暖,渐暖,她裹在明艳里的娇羞,在他的眸中一层一层的释出,他看的目不转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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