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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1 / 1)

>  所谓的早市就是这两者,比如喜欢梅花的可以去南山处,而喜欢女子的可以去北水处,涉冬本来以为他们会去北水,谁知道他们去了南山,看了各种姿态的梅,南山位于扬州郊区,跟书院有些距离,而且南山上去是不能架车的,除非你是运大型的盆栽,可惜就算是盆栽也有专门的人来运,所以不论老小到了南山就只能步行。规矩并不是刻意定下的,只是因为山路两旁有心人士载上了极为罕见的梅,因为山势的上升气温的变换,明明是同一种的梅却开出了不同的颜色长出了不同的姿态,怪不得有人说南山的十里不同天是不得不看的景色。

好不容易走上了山,打量了一下周围,发现那些聚集在一起的人,总觉得不舒服,回头看去,发现自家二弟面部表情的站在一株红梅前,不知道在看什么,他走了上前:“二弟可喜欢这边的景色,为兄的听说二弟是极喜欢梅花的。”永日摇了摇玉扇,只是春季偏凉拿着扇子倒显得有些突兀,不过因为本人穿着偏薄的丝织锦衣深蓝的打底看着似乎多了几分的仙骨,只是跟面上的表情有些不符罢了。

涉冬看着姿态各异的梅,只觉得可惜,因为人为的手段没有了梅天生的傲气,就像母妃一样,所以梅妃才会离开的对不对,涉冬发现最近只要一想到母妃就自动的为她找着各种她离开的理由,尽管有些他自己都觉得有些牵强,只是他不想在为那个已经离开的人费神了。

“其实,家里的要好看很多。”涉冬小声的跟永日交谈然后提供着自己的意见,永日因为担心而一直有着皱痕的眉一下子松开了,自己家的弟弟这次真的已经放开了,伸手拍了拍有点矮的弟弟的头,“肯定是不能跟家里比的啊,家里的东西可是最好的啊。”

其实是妒忌,永跀一直都知道,看着自己的大哥对自己的二哥格外的照顾开始他就知道他妒忌非常的妒忌,可是那又怎么样,目前看来自己跟大哥的身份绝对是敌人的关系,如果大哥想要太子的位子的话,自己是绝对不可能让的,就算自己不想要母妃肯定也会让自己要,然后就会像以前一样,只是以前是自己的母妃个大哥的母妃,而到时候是母妃跟大哥,就算明白自己要帮着自己的哥哥,只是母妃并不是说不管就不管的,无论怎么说她到底是生养自己的人啊。

父皇果然是所有的人中最冷血的,永跀想起以前父皇看着伊妃和自己母妃的神情,想起当初明明应该死了的梅妃出现时候的神情,根本就没有半点的情分,就好像是对一个陌生人,不对陌生人是不会有敌意的,父皇对待自己的几位妃子就像是对待朝堂上那些没有用处了的棋子,不耐而且厌恶。只是自己似乎没有任何的资格去说,因为也是自己没有提醒母妃不是,至少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因为说了就真的没有最后的底牌了。硬生生的折下了手边的一朵梅,好在没有其他的人看见,缩手藏进了袖中。

“三弟,你不喜欢梅花的话,我们现在可以去北水。”涉冬发现跟自己不怎么亲的三弟不知道为什么沉入了自己的思维里,根本就没有看任何东西一眼,想来他是不怎么喜欢梅花的,其实这些人里真正来看梅花的大概就只有自己了吧,大哥是为了让自己放下而来的,三弟大概是凑热闹,千叶到底还是让自己给叫来的,毕竟是难得出游的机会而大哥的谎言也在三个人出去前被识破,某人是掐着点把千叶又送了回来。果然还是去北水的好。

“没什么,只是忽然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情。”永跀摇了摇头想起了小时候的二哥,如果让自己再选一次的话,自己还是会帮助父皇的吧,因为如果帮助了母妃自己的良心会过不去,怪不得张学傅说自己是这个皇家唯一有良心这个东西的人,算是最正常的人。

“北水是什么?”千叶这边已经看完了所有的梅花,在他的眼里梅花的好看大概也就是那不同种类的颜色吧,要说那些姿态,他怎么看怎么觉得不舒服,歪歪扭扭的畸形,还不如家里的菊花漂亮,最起码菊花落地的时候自己能抓着撒了玩,颜色也比较的多,不像这里,只有那么几种而且花也好小,长的太高,自己很多都看不到。更重要的是自己的哥哥看着梅花的表情他不喜欢,就好像,就好像想起什么不高兴的事情一样,眉头皱皱的。

“北水有美丽的歌舞,千叶很想去?”永跀恢复了正常逗着自家二哥怀里的小弟,虽然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不过确实也是弟弟。只是父皇绝对不会对他好就是了,把他丢的远远的眼不见为净已经是最大的忍耐限度了,要是放在父皇身边指不定哪天被当作棋子给卡嚓了。千叶歪着头,眨了眨大眼:“很漂亮吗?”嫩嫩软软的童音,永跀有些明白父皇的态度了,看着这个小孩就想起自己对自己孩子的亏欠吗,原来父皇也会内疚——不大概不是内疚只是不好受罢了,不过能让帝王不好受,三兄弟里也只有二哥才能办得到。这是他们欠他的,无论怎么样也还不了的。

正剧1

康之今天很兴奋,难得从宫里那个忙的让自己去掉半条命的地方逃出来,而且可爱的张学傅也在自己的身边,刚刚又把唯一的电灯泡给踢走了,真是太幸福了,满目的星星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美好的未来。只是天不从人愿,从早晨开始,自己坐在这张梨木桌上开始,就一直处于很无聊的状态,因为他忘记了,今天张某人上午有课,好不容易等到张某人下了堂乖乖的跟自己一起吃饭,也不知道哪个天打雷劈的介绍了一个学子来张某人的住处,你说来就来呗偏偏还带着数十篇的文章,我——康某人不自觉的拿起手边不知道是谁的衣服撕咬着。

“康之,康之——你——”耳边一阵叫唤,没看到我正忙吗,康之一个凶狠的表情转头——立刻变成了满脸的微笑:“是学傅啊,什么事。”快说快说我很期待。

张学傅抽了抽嘴角无语的看了一会:“如果你觉得太无聊的话可以先走,我这边还有六七篇文章要改。”毕竟人家来了,自己也不好意思回绝不是,张学傅看了眼身边站着的某位学子,再看了眼坐着矮塌边扯着自己衣服的康之, 哎真是可惜,好不容易康之有空来的。虽然以前的康之很讨厌,但是最近的康之温柔的让自己觉得以前是自己有偏见,而且得到永帝的认可的人,果然不愧是康之啊。

什么——都一个时辰了还有六七篇,康之的桃花眼难得的张开,斜瞟了一眼那位听说是非常努力的学子,哼——努力就说明不聪明,不过不能当着学傅的面讲。因为学傅当初也是努力过头的人啊,自己对认真的人最没辙,康之走上前,拿过张学傅手里的文章,花了一点时间看完,随手一甩正视那个一脸怒容的家伙。

“你学习不用心。”康某人一下子就说出了重点,学傅叹口气算是认同了张某人的话,“周前是昨日才赶出这几篇文章的吧。”看着对方一脸的被侮辱的神色:“根本就不用否认,因为这几篇文章算是有些才华,但是确实不够我们去推敲。”连涉冬十岁的时候的水平都没有,而三个皇子中涉冬算是最末的,明明是个孩子却很难接受孔孟之说,实在是奇怪的很。一般除非你先学了道家学说才会对儒家学说产生排斥的,而且这种情况一般出现在成人里较多。

周前很愤怒,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本来确实是个非常用功的,在自己的家乡考上了秀才,所以才来到扬州,他一直在努力向往着以后进京考第后的辉煌,可是偏偏着今天年初的时候,他知道了自己的不可能。同样姓周,自己家算是比较富的,可是根本就不能跟那三人比,出入都带着三个仆人,吃饭都是自己带来的厨子做的,若只是有钱,自己也不会去羡慕,而是他们的学识比之自己根本就不能比,无论那些在自己看来苛刻异常的导师出怎么样的难题,他们顺手就解,尤其是周大,每每说的导师自己都无语。

一个算是天赋,为什么三兄弟中看上去最木讷的周二都能让原本看重自己的导师赞叹,而且难得有像张学傅这样从京里出来的导师为什么只负责教导他们三个,他不服,可是确实比不过,所以他变的不想再努力,反正有个秀才之名已经不错了,反正自己大不了以后就跟父亲一样靠着祖产过活。

康某人看着周前的神色,凤眼一挑:“如果你很不甘心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话才说完,张学傅一脸惊讶的看向这个自小的玩伴,忽然觉得有点陌生,而周前是一脸的不信。人生的起伏总是没个准,做个还觉得自己有希望了,今个就忽然绝望了,绝望的想就此了罢了,忽然希望又回来了,而且降落到了自己的掌心,大起大落的感触让人无语,只能是感叹老天的好玩了。

北水不愧是北水,烟池瑶华数不尽的国色天香,伸手弯腰旋转间,指不定哪个就把你的三魂勾去了六魄,性爱自古以来就是人类难以戒掉的瘾,尤其是五官被控,三感被制——到时候不把你迷得的神魂颠倒就对不起你口袋里的银子。北水的舞台其实就像是人生,你方唱罢我登场,谁比谁清醒,谁比谁要理智。在□面前你唯一能做的,大概也就是哼呤罢了。

人生就像是一场一场的梦,有些平淡的你马上就会忘记,有些就好像是仙境,只是好梦总是连接着噩梦,人生跟梦唯一的不同是——梦里你不能把握自己,而现实里有种叫理智的东西可以让你控制着人生的方向。

涉冬跟大哥和三弟分开了,像歌舞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个人不同的品味,千叶被大哥抱了去说是怕自己累着了,然后走着走着就跟其他的的人分散了,然后他发现自己似乎走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地方,满目的都是那些花枝招展的姑娘,一些凑在一块不知道在聊什么,似乎是后台类的地方,可是又不像,涉冬算是非常没有常识的人了,要是换了其他人,一定一眼就能认出这里是雅座,就是俗称有钱人的地方。

也不知道谁拉了他一把,然后他就发现自己掉进了一堆的舞女中,各个都是纤肢妖娆,甩袖间把涉冬所有的视线都给遮住了,他抿了抿嘴发现自己的意识有点不太清,混混沌沌的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慢慢的他发现身边人都往自己这里凑,属于舞女的白皙的手指,嫩白的臂腕,盈盈一握的蛮腰,似乎在诱惑着什么。耳边除了那些魔幻的音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了,百合花的味道淹没了自己的嗅觉,一个晃神他就失去了知觉。

就在涉冬倒地的时候,一个不应该出现的人忽然出现了,伸手揽住了他往怀里一带,就好像涉冬天生就该呆在他的怀里,永帝冷冷的看着自己的大儿子从一边的柱子后面走了出来,甩袖之间掌风打在了永日的侧腰上【啪】的一声,永日没敢动:“有胆子做没胆子承受,你还欠磨练,永日。”说完抱着涉冬就走出了木楼。

永日看着自己的父皇出去,嘿嘿一笑,“下手真狠。”啧了一声,然后不住的喃喃:“不愧是千古第一帝。”不愧是算计的让三国都灭亡的永帝。不过可怜的涉冬,本来自己的动作那么小,找的也都是不认识的人,想要自己的弟弟好歹开个荤,可惜自己这边才动,父皇就已经知道了:“不是我不帮你啊,可怜的涉冬,实在是父皇太过厉害,啧——这次大概是真的跑不掉了吧。”

成年

“梨花碎落断人肠,侬知伊人在何方,思念如君枕边袖,昨日今梦不可追~”软软的南方口音,伴着嘶哑的低音,涉冬也不知道自己唱的是什么,隐隐约约想起这是母妃经常哼的一句,也是自己唯一会唱的一句。忘记跟记得的不同,忘记跟记得的痛苦,就好像是蓝山跟哈根达斯的不同,谁也不知道忘记比较好还是记得比较好。

他懒懒的侧躺在矮塌上,月白色的床单反射着属于蜡烛的光,不明亮却足以温暖人心,挣扎着想要起来,却不小心让床被勾住了发簪,在起来的一瞬间黑发散尽,傻愣的坐在矮塌中央,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回到这个房间,他向来喜欢在矮塌上睡觉所以他房间的矮塌上有其他人的房间里的矮塌所没有的东西,御寒的薄背。因为皮肤太过敏感,所以任何低质的棉类制品都不能用,手边的衣物都是丝织的,凉凉的让人有一丝的清明。

模糊的视线看见一个不应该在的人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只小碗,黑乎乎的完全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啊——难道——难道——不会的。涉冬晃了晃晕乎的脑袋,想要害死自己的人明明已经不在了啊,怎么还会有人害自己呢,还是其实这是自己在做梦?做梦——梦见的——记忆一下子就连接到了不应该连接的地方,苦涩的莲子汤,抱着自己哭啼却不让太医医治自己的母妃。

“不要啊,不要——我不要喝,不要喝,好苦好苦啊,母妃,母妃——很苦,真的很苦啊。”就好像是发自灵魂深处的声音,让进来的人浑身一怔,手里的碗情不自禁的落了地。

“我不要喝,好苦,而且好痛,真的好痛,比死还痛,痛啊——母妃。”涉冬撕扯着自己的头发,不自觉的把自己的身子缩在了角落,忽然停止了哀嚎,双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脖子,好像谁在掐着自己一样,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呼吸痛苦的倒在床榻上。

“不是已经好了吗,不是已经完全忘记了,怎么回事。”永帝慌乱的走上前,一脸的恶狞。伸手拉过涉冬的双手,死死的扣住压在床上,因为恐惧而变得更慌乱的涉冬不断的扭动着想要挣开来人的束缚,永帝皱折眉用自己的身子压住涉冬的四肢,眼睛死死的盯着小二哭泣的脸。如果说活了那么久,真的有什么后悔的事情的话,这大概是排行最前的一件了,完全超乎自己的想象,原本以为解决的东西,结果发现它并没有消失而是藏的更深了,要不是因为涉冬因为迷香而失去了神智的话,是不是要藏的更深直到哪天承受不住的时候一下子要了自己孩子的命。

正文2

成年礼是绝对的盛大,因为这次的成年礼有两个皇子,本来三皇子是要等到六月中旬才成年,不过貌似永帝希望这次的庆典热闹一点,所以就让两个皇子一起过了,但是因为二皇子因为身体原因推迟了一年,所以日子就按着二皇子的生辰过了,当然这是官方的说法。不满的人当然是有的,而且不少,但是真正表达出来的,实在不多,比如最近过的不是很舒服的宋家和跟宋家脱离关系的雁妃。人总是善忘的,因为善忘而重复错误。

“凭什么我的儿子的的成年礼要提前,既然去年没有成年那就不成年好了,为什么要按着那个呆子的生日过成年礼。”雁妃赤红着眼睛恨恨的扯着手里的丝帕。嫉妒的女人是最难看的,被迫呆在母妃寝宫的永跀忽然想起了某日父皇说过的一句话,是不是年幼的时候见过太多所以对自己的后宫也变的冷血,哈——果然父皇是不会错的,错的只是自己而已,他彻底的放弃了。可是如果说放弃就能放弃的话,人世间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悲剧了,能放下真的没有几个啊。

“不能这样下去了,不能这样下去了。”雁妃独自呢喃着,连自己的孩子走了都没有发现,为□,为人母到这种地步,这就是宫廷里的悲哀吧。只是这种悲哀不知道到底是谁造成的,谁也不知道,因为没人会去关心。

前期的准备非常的复杂,这次又是帝王亲自挑选的祭礼的物品,其他人更是慎重。斋戒三天只能喝清水和少量的米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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