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旭摇了摇头,一国之君最讲究的就是一言九鼎,所以无论对错在说出口以后就不会更改,所以这也间接的要求一个帝王不要轻言。不过这跟刚才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啊。
“
所以你就不用去管他们的事情,这件事情已经没有我们能干涉的余地了。”康之一脸的坚定。
张学傅皱紧了眉头,真是莫名其妙的:“这件事,什么事情啊,刚刚你干嘛拉我,好不容易找到皇上他们,可以一起回去的。”
“你不是要——”康之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自己的前额,原来他不是自己想象的慢了半拍,是足足慢了一拍半,他根本就是一点也不知道,弄的自己这么紧张,真是自作自受啊。
“你还好吧。”张旭往前倾了倾,凑近了康之的脸,用额头碰上了额头:“不是很烫,应该没有高热。”可是要拍额头,应该是很痛才对吧,难道昨天吃错东西了,不对,自己真他吃的是一样的自己怎么没事,而且吃错东西应该是肚子疼吧。
“要不等会去太医那边看看?”张旭一脸担心的说道。
“没事没事,你坐回去。”康之因为近距离的接触脸一瞬间的变红,用左手遮住了脸,右手晃了晃。真是的,自己的事情也管不好,我这么自作多情的管那对父子做什么,摇了摇头,某人深呼吸了一下,拍拍脸颊觉得感觉还行了就站了起来。:“京都里大概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所以我们还是先走一步的好,你不是没有见过帝国的人吗,早点去也好有个机会认识一下。”一般情况下张旭是不会反对康某人的,因为在他的印象里,康之要比自己聪明很多,所以听他的总是没有错的。
外交,一项无论是和平还是战争时期都非常重要的课题,所谓的外交能让一个国家在无形之中损失的东西堪比一场战争。人跟人之间的关系除了朋友,敌人还有一种所谓的陌生人。朋友能分类,敌人也能分类,陌生人也能分类,好意的,恶意的。人跟人之间的课题总是乱七八糟的让所有的人迷糊,所谓的人伦大概是为了让人身边的关系不那么迷糊而产生的。
“此去必有一场好戏可看,只是不知道演戏的人是谁。”手指间的纸条忽然消失无踪,永帝微笑着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熟睡中的涉冬,“不管谁都好,只要别太出格就留他们一条命吧,左,传话下去不用看的那么紧,该蹦的让他们蹦,该跳的让他们跳,死气沉沉的小二会不高兴的。”帘外黑影一闪,也就是在瞬间换了马夫,只是知道的就只有三人罢了。
外交2
“冬景怡人,京都不愧是京都,居然建的如此美丽,我都不想回去了。”身穿墨色外衣,脖间围着上好的雪狼皮,不像王朝人般把头发随意的束于脑后,而是高高的卷起藏于头顶上好的银冠里,一丝不苟只是耳侧分别有两条银冠上垂下的金卷丝,丝中串着极为罕见的月破石,这就是此次帝国派来的使者里的领头北庭易。其实王朝跟帝国的人非常好认,帝国的人相对的比较高大壮实,而王朝的人相对来说比较的修长。
“既然如此喜欢王朝,本王就在京都给北庭按个府宅住下如何。”永日非常大方慷他人之凯,反正对方绝对不会收下,毕竟在两国交往上,所谓的叛国之罪不是一两句能解释清楚的。所以说道陷害的话,所谓叛国是最好用的,可惜眼前这位真是难得的对手啊。继承了永帝奸诈的永日因为二皇弟的木讷,三皇弟的心软已经很久没有遇到对手了。
“那还真是多谢,可惜易某此次回去以后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前来,于其搁置着浪费大好景色,还不如让人绘成下来好让易某带走。”北庭易笑眯眯的打出了烟雾阵,难得能光明正大的得到京都的地图,只要这位一点头就到手了啊。
“既然北庭兄喜欢,本王当然让人绘了,只是京都的景色过多绘起来恐怕要费不少时间,要不等来年我朝使者去帝国时捎了去,北庭兄意下如何?”永日小小的推了一个太极,所谓尔来我往想要什么就应该付出对等的代价。
就知道不会平白的了好处,不过不要白不要,北庭一拱手:“那易某就先谢过殿下了。”
“好说好说。”狐狸尾巴一摇,不紧不慢的摇着手里的玉扇,“北庭大概没有见过我朝的玉器吧,说到玉器不得不提我手里这扇子冬暖夏凉——”永日闲扯着,朝堂上的人最会说的就是文话,所谓文话就是绝对不会出错的话,更准确点说是不会出错的废话。说的正式兴起忽然右侧疾走过来一人,北庭易仔细的看了一眼,没见过的侍卫。也不知道那侍卫说了什么,他看到了来王朝以后永日最真实的笑容。
永日飞快的转身面对北庭时也不掩饰自己的高兴:“离开京都多年的二皇弟刚刚回来了,能否请北庭兄现在就回去,本王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二皇弟了。”永日完全不担心自己对涉冬的喜爱会称为弱点,因为有强悍如同永帝这样的父皇在是完全不用担心上了他心的人。只是这个二弟一直不开窍,也不知道父皇什么时候会失去耐心,不过说到底这也不算什么,所谓的人伦是完全不在皇族的内,大不了借梅妃的名声一用,不担心,完全不担心。
“客随主便,殿下请。”北庭一甩衣袖做了往回去的方向微抬的伸手一摊。宽大的衣袖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在其他人看不到的方向一颗蜡丸甩了出去,笔直的掉进了街道边的草丛,只是一晃眼间就消失不见。任务完成,北庭易心满意足的跟着永日离开,难得出来一次,就把这几天的情况报告一下,毕竟那个王宫里完全递不出消息,佩服啊,怎一个佩服了得,就算老哥那样血洗了帝都以后还是有一堆吃里爬外的。某人跟在永日身后回忆着一些王朝二皇子的情报,大概的猜测着涉冬是个怎么样的人。
永日穿过正门顺着白莲溪往里走,很快到了池畔,正巧看见还未换衣服的涉冬从软轿里下来,宫里用软轿的一般都是宫妃,不过自从永帝继位以后,用这软轿的也就只是永帝本人罢了,还好北庭因为不知道王朝这些细节,要不也不会让他以后所谓的收买的手段异常艰难。永日一见弟弟是从软轿里下来的,脸色马上变了,飞快的走上去:“怎么回事,身体还是没有好吗,不是说已经好了。”二皇子成年礼被破坏的事情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所以永日也没有特别的克制自己,把所有的担心显露于脸上。
涉冬摇了摇头,抿了抿嘴:“只是来的时候坐在马车上太晃罢了,所以没什么胃口,弄的手脚没什么力道,没事——大皇兄。”缓慢的绽开笑容,果然是血亲,没有因为长时间的分离而陌生,只是——涉冬的眉间微皱。
“怎么了,二皇弟,很不舒服吗?”永日上前伸手搭上了涉冬左手上的脉门。
“没事,只是——刚刚也遇到了三皇弟。”涉冬慢慢的把头靠在了大哥的身上,慢慢的吐出一句。太长时间不在,还是自己太自以为是。虽然是兄弟,但是雁妃的事情自己也算是个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