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屋外的叩门声,让两人不由的一惊,瞬间如同刺猬一般的竖起了一身的刺,扯来被子,蒙盖在两人的头上,静静地待了许久,听到人声远去,她才想起问他问题来。
而他呢:“眼上蒙的绸布,昨夜在柜子里时就滑落了,手却被捆的很紧,我没找到剪子,所以……”一副害羞为难的模样轻轻的说着。
宿如雪缓缓地朝下一望,只见男人白皙的颈项上,好像还套着一个红色的绸布,咣当咣当的模样,如同系在颈项上的一只标示牌一般,不由地抬起小手掩在嘴角,轻轻地笑出了声音。
这一笑不要紧,男人本是被那红绸倒映而红的脸颊,更加的红润了,直连到耳后,真是可爱极了,于是宿如雪赶紧下了地,去寻剪子了,好一顿的忙碌。
当天宿如雪出去了,将下人都找了来,并吩咐了下去,不许他们再进房,否则就放狼咬,这一声要挟,还有哪个不怕死的敢迎着上,别说屋子了,就连院子都无人敢进了,再加上冯渺然去了前线,这小白狼就再也不出宿如雪的寝宫,老老实实地做起了看门守院之狼!
“不用,就这样说吧。我没事,刚刚吃的太急了。”宿如雪接下那一杯茶水,轻轻地灌进嘴中,慢慢地服下,气息顿时舒畅了许多,她不好意思地垂下头,轻轻地说。
“那好。”宇文逸点了点头,应了声,接着刚刚的话继续往下说:“我想带你走,你愿意么?”“什么时候?”听到这句话,宿如雪心中不由的咯噔了一下,这好像确实是自己一直盼望的,可是真到来临的时候,为什么心情却是不如想象之中的那般轻松了呢?!个为便起。
“开春前,再过两天吧。”宇文逸记得那一日白无炎的话,自己刚刚来时,不巧听到的那么一句,等待开春小女人就要下嫁的那一句。所以一早便打定了主意,要在开春前带小女人逃离白无炎的身边,将她的心重新的据为己有。
“恩,好。”捏着手中那早已空了杯子,思绪飘的有些远,抬起手还要往嘴里送。
“还喝的话,我再为你倒一杯吧。”宇文逸抬起手想去接她手中的空杯。
“恩。我都没看见!”宿如雪尴尬地笑了笑,将手中的茶杯塞进了男人的手中,不敢抬起头看他的眼,生怕一瞬间的碰撞,暴露出自己真实的心境,原来抉择的时候到了。
两个男人,她本以为自己会选择的很果断,可是此刻却彷徨不绝了!沉默泼开,无声无息的在两人周围蔓延开来。
宇文逸明白小女人再担心什么,这就是他一直不肯将她直接掠走的原因,因为白无炎编排给她的故事,太完整,太美好,假象让失忆的小女人迷失了回家的路,但是没关系,他可以等她迷途知返,他会给她一些时间来考虑,考虑清楚。等着她亲口说出那句:带我走吧,我愿随你到天涯海角。
待到那时,白无炎的谎言便再也无法束缚住宿如雪的手脚了;待到那时,她便可以与他执手偕老;待到那时,他依旧是她的驸马,而她依旧是属于他公主,只属于他一人的女人——宿如雪!
174:坑蒙拐骗偷的兔儿(五)熟人,老相识!
“什么?!”白无炎的手狠狠地震在桌案上,将桌案震的剧烈的摇晃了起来。。
“世子,据探子回报,宇文逸根本不在宿国境内,也不在军中,他早在一个月前就到了白炎境内,如今恐怕该是……”那禀告的士官生怕白无炎没有听见又将刚刚自己说过的话语重复了一遍。
“宇文逸!宇文逸,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将本世子耍的团团转!”白无炎忍不住的仰天长啸,再次扬起手狠狠地砸在桌上,将那上好的红木桌案直接劈成两半:“本殿不是要宇文茂一直盯着他么?那宇文茂就没有捎来消息给你们么?”白无炎再次回过头,冷眸一立直对上那个颤抖的士官。
“回……世子,那宇文茂到现在都没有给过我们消息。恐怕……还不知此事!”
“废物,那宇文茂就是个废物,连自己的弟弟不见了都不知道。简直就是废物!白影,备马,我们这就回白炎皇宫!”白无炎调转身躯迈步就向外走。雪以个看。
“世子,现在回宫,如果宿国打来,我们就……”士官颤抖地恳求道。
“他们根本就不会打来,这是宇文逸的计谋!废物,连这么简单的伎俩都没看出来么?他要是真想打,就一定在军中当都统了,而不是派其他的虾兵蟹将来了。宇文祥都用上了,要不是宇文老匹夫,本殿又怎么会中计。该死!”直到这一刻,白无炎才发现自己中计了,他给了那个男人五日,如今等到了第三日,派去的探子便有回应,没想到,宇文逸好高明的调虎离山之计啊,连本殿都被你骗的团团转。
这宇文逸确实是熟用兵法的天才,看看这调虎离山计用的多完美,差父亲陪自己一起演戏,乱人耳目,让白炎真的以为宿国要来攻城,结果,他竟偷偷潜入白炎,将小女人掠了去,这简直就是一出完美的不能再完美的诡计。
“可恶的宇文逸!”白无炎再次仰天咆哮着。
“那世子,宇文祥他们呢?”白影跟在白无炎的身后细细的问着。
“不用管了。”如今是后院失火,前院的声势如此大,根本就是假象。疾奔向冯渺然的下榻之处,来不及敲门推门而入:“奶娘,您能随我回宫么?踏雪她可能……可能出事了!”
“世子,您慢慢说!”冯渺然赶紧走了上去,这两日来,冯渺然也觉得奇'www。kanshuba。org:看书吧'怪,如果这宿国真的要攻城就不该是这般的景象,按兵不动,就是时不时的能听到狼鸣而已,自从白无炎来了后,便再也没有两军迎战的迹象,其一可能是因为白无炎说过要见那宇文逸,不过这样的原因该是最小的。其二,这是宿国的缓兵之计。如果这真的是宿国的缓兵之计,那这用兵之人真就是奇才了,竟可以将兵法活用的自如。
白无炎将自己的想法全然说给了冯渺然听。
“果然!”冯渺然淡淡的应了一句。
“奶娘,我们现在赶紧回宫吧。”
“恩,行。我这就随您一起走。”冯渺然翻箱倒柜的细细收拾着东西。
“奶娘,东西就丢着吧,等忙完了,再差人来收一样。”白无炎此刻已经火燎眉毛了,哪里能看得了美妇这般的不急不忙。
“世子,别急,您现在有胜券的,而且奶娘我敢保证,那个宇文逸并没有得手,所以您别着急。”冯渺然将自己的那些瓶瓶罐罐放进了行囊之中。细细的点数着,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并慢条斯理地开口道。
“这?”白无炎瞬间话语一堵,自己心中的顾虑怎么全被妇人料中了。
“如果那宇文逸真的得手了,就不会在白炎苦守一月之久了。所以他还没有得手,还有一点,就是……”冯渺然的话语一顿,唇角一勾,露出一抹会心的笑靥:“想解我那忘情水,不容易,需要至情至爱之泪,绝望与喜悦都浸在其中才可以。想同时拥有绝望与喜悦的泪水,哪是那么容易之事。绝望与喜悦是不会并存的,所以忘情之水的蛊毒,是这世间的奇毒,当然还需要配合西域的奇花以酒为水服下方可解除。”
“这么复杂?!”白无炎似懂非懂地应着,光听这解药就觉得复杂了,看来真是自己不必担心了。
“当然!”冯渺然十分肯定的一笑:“行了,世子,我们走吧。对了,奶娘这里还有一计,不妨一试!”冯渺然边扯着白无炎跟着自己走,边细细的与白无炎说起了心中的计谋。
听的白无炎频频点头。连连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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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早,宇文逸便与宿如雪说了几句,说是要去办什么事情,一定要出宫一趟,于是得到小女人的首肯,便掀开窗棂直接跃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