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你给我服的什么,让我失明了?”听到宿如雪的话,冯渺馨不由地浑身打抖,这个女人简直就是手段了得。
宇文丞相在一旁听着,狠狠地咬着牙,仰起头望天金殿的屋顶。这一切该怪的是自己,如果他能在她们互换的那一天,就察觉到其中的异样,就不会酿成如今这样的惨剧。
“你……没死……”冯渺馨吓的倒退了三步。
“逸儿……”冯渺然与宇文丞相不禁同声唤道。
“父王,您有两个女儿,我名唤冯渺然,而她名唤冯渺馨,都是母后所生。只是母后怕您畏惧那个预言,便对你撤了个弥天大谎……”
“其实不用,今日西域王来了,下人都送过去一批了,少说也有十来口子的人,那别院都住了下人了,没你的地方,难道你要跟下人挤一起吗?!”宇文辉扯谎道。
“将军,选个日子,去看看大夫人吧。”见男人起了身,龙风娜垂下头,低低地说道,她知道自己也许不该多嘴,可能会引来男人的不快,可是还是不由地多嘴了一句。
“要不,就等小的出来,您抱重孙回去当继承人。”宇文逸被宇文丞相骂了一顿,赶紧将矛头一转又丢到了小女人的身上。这茶水真香啊!不由地勾唇一笑:“夫子发话了,说是男孩!”
“承认吧,不丢人!”皇后在这个时候也走了进来,对着冯渺馨笑着说,步履悠悠地走到了宿如雪的身边,轻轻地握住自己女儿的小手:“亲情才是世间的大爱,是最无私的,足以包容一切,世上没有姐妹兄弟不彼此相互关心的,世上更没有有过错的父母亲。”
一个小鬼点了点头,扯着脖子大声地呼喊着:“冯渺然,阎王招你,快现身!报仇的时候到了!”
“姐姐……”冯渺馨苦苦嚎啕。
“不……不是我,不是我害死你的!”冯渺馨听了王妈的控诉,不由自主地否认着,猛的抬起头,正好对上满脸,满身是血的王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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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然,你说那信在哪?父王要看看。看看……”西域王的声音都不住的打颤:“看看你的母后她临终都说了什么。”
“没错就是我,风声是我叫人做的一个纸盒然后命人扇扇子故意做给你听的,那雷声则是用的爆竹做成的特效,而雨声就是洒落的豆子落在筛子里的声音,寒气是带你走过冷冻的冰室所致,而热则是那个架油锅的篝火,为了让你相信,我可煞费苦心啊!”
“来啊,对于这样不见棺材不落泪的送她过油锅。”阎王的一声厉喝。
“天!原来我真的死了!”冯渺馨哀哀地说道。
“怎么了?”宇文逸轻声询问道。
“判官,记下来!”阎王大喝一声。
“那就相信我!”宇文辉看到女人好像是吓到的模样,再次压低声音说道。
“父王,他们耍弄女儿。摆假阎罗殿,然后……”冯渺馨奔上前去,悠悠地讲着。可是预期的效果却没有达到,因为此时此刻西域王根本没有给她任何的反应。
“不想过油锅就认罪,表现好的话,本王可以从轻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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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雪孙媳啊,来跟外公好好的聊聊啊!”西域王一听这话,赶紧将目标锁定在宿如雪的身上。
这样不知道走了多久,冯渺馨就知道自己在不停的走路,一会儿能听见风声,一会儿能听见雨声,一会儿又好像有雷的轰鸣之声,可是眼前漆黑一片,她就是什么都看不见!一会儿冷的宛如站在冰天雪地之中,一会儿又热的宛如在灶台上烤火一般。
“驸马,还是去看看公主吧!她啊,估计有心事了!”老夫子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恩。”
“对!”西域王肯定道。
龙风娜勾着嘴角,甜甜的一笑,自己的夫君一定会想明白的,毕竟他不是个狠心之人,宇文家的男人都是至情至孝之人。想到这里,龙风娜不由地哀哀一叹气:“小叔与公主……真不知道小叔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公主带个孩子,要怎么过呢?!”
宿如雪不想听,可是却又想借着听故事打发时间,等宇文逸回来,便轻轻地点了头。
“哈哈——你还真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让我厌恶,让我恶心,让我倒足胃口……”冯渺馨大声地咒骂道。
“这手帕我也有一半,不过这半是你的,你手中的那半才是我的。因为我是姐姐,所以我那半张上有一个鸳鸯的鸳字,而你这只有个鸳鸯的鸯字!”冯渺然也从自己的怀中抖出那半张的手帕,真就如她嘴中所说的一样。
“我认,我都认,可以……可以不浸那油锅吗?”她以为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赶紧轻声地询问道。
“你这小笨蛋,那是东方,是日出的地方!你不会看日头辩方向吗?”宇文逸不由地低头一笑,轻声地斥责着小女人。
“让我看看,躲开!”宿如雪马上就快要临盆了,当她听到宇文辉进了龙风娜的闺房时,便再也躺不住了,吆喝着家奴将她抬到了窗棂外,挺着肚子做隔墙有耳者。
“渺馨,你住手!”冯渺然不禁大喝道。
“我不是对你好,我是把我的恨寄托在你的身上,我要你一辈子记得你欠的,你做的,要你的良心受到一辈子的谴责……”宇文逸恶狠狠地说道。
“我们小逸也来了!”西域王也眉开眼笑。
“后来呢?”宿如雪不由自主地追问道。
于是皇宫里鸡飞狗跳的扑兔行动,如火如荼地展开了——据说宇文逸再迈出皇宫大门两步后被就地擒获,五花大绑押送到了某色女的床上,免不了又是一顿的‘皮肉之苦’。恐怕这辈子,这只兔子想翻身是难了!
“这怎么行?本王把你丞相拐走,这不成体统啊!”西域王赶紧说。
冯渺馨悠悠站了起来:“不公平,这不公平!我与你都是母后所生,凭什么你可以受尽千般宠,万般爱,甚至连他都分了去,有了他的孩子,而我呢,我只能做你的影子,凭什么!我没错,没错……”也许是吓破了胆,冯渺馨豁出去了。
“去哪?”那白衣之人,阴冷冷地一笑,笑容既然比哭还要难看。“听过这样的一句话吗?”
“够了!”男人猛的一声,打破了这吵闹的一幕。宇文逸迈开脚步从一旁走了出来:“那刀根本就杀不死人,是变戏法用的。事到如今,你难道就没有半分的悔意吗?!”
“大逸朝着窗口爬,那是西方……”
“不是……”西域王顿时觉得脑中乱作了一团。
“怎么办?!”众人纷纷想视线投注到宿如雪的身上。
“你……”冯渺馨还想说什么,可是张了半天嘴,却是坑不出半个字来!
西域王听到这句,不由地老泪纵横,一瞬间苍老了许多:“馨儿,父王错了,父王当初不该信了那预言,更不该抛弃你们的母后,父王真的错了……”
“也对!”黑无常答了一声。
“驸马回来了,快进屋吧!公主等你多时了!”老者依旧是那样清清淡淡地笑着。
“最……最可恶的是……”冯渺然说到悲愤处,不由地紧闭双眸,再次狠狠地睁开,眸光之中戾光一片:“冯家的六十多条性命,你要如何偿还的起!造孽啊!造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