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轩辕修在玄武门的炮楼之上望着染红了天际的一片残阳,久久未动弹半分,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睿弟,你此时可好?有心爱之人坐拥怀中,必定十分逍遥快活吧?
为何我竟开始有点羡慕你了?
他长叹了一口气,想起那日夺得皇位之后曾与他一起登上这炮楼一舒心中豪情满怀,可如今却剩了他一个人……
轩辕睿与黛玛定好了四月中旬成亲,那一日木老夫人认了黛玛为干女儿,做为女方的家长,心儿穿着漂亮的新衣服笑眯眯地坐在眼含泪花的木小菁怀里,啃着小桃子乐不可支,当展婷婷听到小定高喊着“一拜天地,二拜高堂”时,眼泪顿时夺眶而出,喜极而泣。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少了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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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姻缘 。。。
轩辕睿一进新房就看到黛玛已摘下了红盖头,正微微笑着望着他,他停住了脚步,二人隔着大红喜烛映出的点点光辉默默地相望着,这一刻的凝望恍如隔世般漫长,他有些仿佛还置身在梦中的感觉,低声道:“小乌龙,真的是你吗?”
她笑了起来,笑中含泪,起身走到他的面前执起他的手轻轻握住,放在自己的心口处,“是我,你能感觉到我的心正在怦怦跳,喊着你的名字,睿儿,睿儿,睿儿,听到了吗?”
他的眼睛似微光般越发明亮,那昔日熟悉的清澈神光再次出现在他的眸底,令她既心喜又心酸,她曾经让她多么的伤心,日后她要百倍千倍的对他好,弥补回过去没能实现的那些遗憾。
他的手指轻轻碰触着她,隔着红色的礼服他能清楚地感觉到手心里那一下又一下悦耳的跳动,他仿佛握住了她的一颗心,他抿嘴轻声道:“娘子……”
她微张着嘴,晶莹的泪珠不期然沿着脸颊滚落下来,她笑着,声音却有些哽咽,“夫君……”
“娘子。”
“夫君。”
“娘子!”
“夫君!”
……
两个痴人手握着手心贴着心傻傻地笑着,站着对望了许久,直到窗外突然传来阵阵干咳声,小定隐含深意的贼笑声,“公子,还有公子的王妃,正所谓洞房花烛夜,别老干站着呀,该歇息了……”
他们惊地往窗那边看去,只见灯光下窗户映射出几个挤来挤去的人影,然后又听到展婷婷边咳边不好意思地低声说道:“小姐,赶紧给心儿添一个小弟弟吧……”
结果他们哭笑不得地听到心儿不依的稚嫩抗议声,“心儿不要小弟弟!心儿要小妹妹!可爱的小妹妹!”
轩辕睿抿着唇撇过了头去,黛玛看出他不好意思了,于是假装不高兴沉下了声音,对外面那几个偷窥的家伙说道:“你们再不走,我可就要生气喽!”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阵胡乱跑开的脚步声,还伴随着心儿心不甘情不愿的嘟囔声以及展婷婷哄他的声音,片刻过后,总算又恢复了一片宁静。
她转过头来对着轩辕睿轻轻笑道:“我说伟大的云南王,都已经是孩子的爹了,您还害羞啊?”
他立刻瞪了她一眼,俊秀无匹的容颜上泛起阵阵可疑的红云,她怕他一生气甩袖离开,忙拉着他的手摇晃着哄道:“好好,我不说了,是我错,睿儿别生气了。”简直把他当成第二个心儿在哄。
他的眼底迅速闪过一丝笑意,轻声道:“去床上坐着,把红盖头戴回去。”
她惊讶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明白他的意思,便笑着回去坐好,并重新蒙上了那块红盖头,等待他来亲手为自己掀开。
轻轻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低着头透过余光看到他修长的双腿就停在了自己的面前,奇怪的,她的心竟开始越跳越快,感觉到了一丝紧张,仿佛那初次见面又带着点期待的新嫁娘的心情,直到他轻轻地坐到了她的身边,那一刻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才明白,原来心真的能提到嗓子眼的——
他坐了一会儿却仍然没有动作,她有些纳闷,正要抬头却听到他轻轻笑了笑,哑着声音道:“多可笑,我竟觉得很紧张。”
闻言她也微微一笑,难得羞涩地低下了头,正在这时他的手指轻轻拽住了红盖头的一角,稍微用力一拉,盖头如丝般滑落,露出她被烛光映红的容颜,虽不是天姿国色,可那眼角眉梢带着笑的温婉风情却更令人心醉,她微微流转顾盼的目光里映出他痴痴的模样,笑道:“真可惜,可觉得这模样不如想象中,有些失望?”
他抬手轻抚向她的脸,然后默默闭上了眼睛,修长的手指沿着她的眉眼一直流连到嘴角,尖尖的下巴,她柔顺地坐着任由他用手感受着自己,然后便听到他轻声说着:“有何干系?上次我用手记住了你的模样,如今我可以重新再记上一回,对你,我从来都不是用眼睛去看,只要是你,不管多少次,总能让我爱上。”
她被感动坏了,鼻子感到一阵阵的酸楚,咬唇道:“睿儿,当初我怎会一次次的不信你?”
他睁开眼睛,望着她柔柔地笑着:“我的小乌龙终于都长大了。”
她噗嗤一笑,轻轻捶了他的心口一下,他感到某种震动在心口处,情不自禁地抓住了她的手,她颤了颤,抬头对上了他的目光,他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地吻了一下,低声道:“娘子,为为夫宽衣如何?”
身为一个三岁小儿的娘居然红了一张脸蛋,手颤悠悠地碰向他的衣襟处——
阔别四年后的新婚之夜。
黛玛疲累慵懒地窝在轩辕睿的怀中,缠绵过后的身子显得香汗淋漓,白皙柔软中透着诱人的粉红色,她半闭着眼睛,感受到他的手指轻轻地在自己的腰腹处划过,带起微微的颤栗感,细嫩的皮肤上竟浮起一粒一粒的鸡皮疙瘩,她忍住呻吟的轻叹了声,“睿儿,你不累的吗?”
他低低地笑了,笑声中的那一点沙哑竟让人有心痒痒的冲动。
她睁开了眼睛,眼中带笑,“真想马上让心儿有个小妹妹可以玩啊?”
他微微挑了挑眉,轻声道:“有何不可?”
她又好笑又好气,敢情王爷大人兴致正好体力又强,难以体恤到四年未有过房事的她的辛劳!她的目光在触及到他心口处的那道浅浅的刀疤时黯了下来,心疼地伸手轻轻抚摸着,问:“当时一定很疼,你怎么这么傻?”
他低声道:“不疼!”
“往心口上割一块肉怎么会不疼?你个笨瓜!谁允许你做这种伤害自己身体的傻事的?你是我的,整个人从头到脚每一块肌肤都是属于我一个人的,绝不可以为别的女人付出一点点,割肉做药引更加的不可取!”她瞪着他轻斥道。
他却笑得开怀,附在她耳旁轻声道:“娘子,你吃醋吗?”
她抱紧他劲瘦美好的腰身,理直气壮道:“没错!娘子我吃醋了!吃了天大的醋,如果夫君不好好说一番甜言蜜语弥补一下,娘子就要泡在醋缸里洗澡从此都不出来了!”
他轻叹了声,抱紧她低声问:“娘子要怎样才能开心?”
她的嘴角微微漾开一个狡黠的笑意,道:“这里的女子都十分热烈奔放,你答应我不可以随便跟陌生女子进树林,不可以答应跟她们对歌跳舞,不可以接受她们的赠品,不可以——”
他皱紧眉头,“你还是不相信我?”
搂着她的手松了松,微微发凉,她连忙握住他的手重新放在自己的腰上,在他唇上亲了又亲,好言好语地安抚着:“好睿儿,我是开玩笑的,你听不出来吗?我当然信你,这世上我谁都可以不信,唯独不能不信我的夫君对不对?”
他的眉头慢慢松了开来,低声说道:“以后不可以再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