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1 / 2)

>      楼夫人失笑,顺手在郑娴儿的额头上敲了一记:“合着你嫁进来是为了听故事的?不是为了祸害我儿子来的?!”

郑娴儿“嘿嘿”地笑了两声,仍旧死皮赖脸地拉着手不肯放。

楼夫人一脸无奈,拍了拍她的手:“你啊……当年的事,谁又说得清呢?当时二皇子——也就是如今的定北王——生母出身卑微,可是先帝偏偏喜欢他;当今皇帝是先帝唯一的嫡子,却不受宠。朝廷里头当然也是各有倾向啊,那些事情可就不是咱们能明白的了。”

“那么,老爷当时支持哪位皇子呢?”郑娴儿眨着眼睛一脸好奇地问。

楼夫人摇头苦笑:“老爷当时年轻气盛,并不肯在朝廷中拉帮结派。如果一定要说,他倒是跟当今皇上亲近些,可惜……可惜他后来得罪了二皇子,被二皇子一党的人抓住了把柄,以‘贪污赈灾粮款’的罪名参了一本。先帝震怒,下令革职逐出京城,永不录用。”

“啊?!”郑娴儿大惊失色。

不是一直都说老爷是辞官回来的吗,原来……

竟然是被革职的!罪名还是贪污赈灾粮款!跟那个黎县令一样,都是不顾老百姓死活的贪官!

郑娴儿的心里,楼老爷子的形象立刻崩塌了下去。

哼,贪官!

郑娴儿倒不是个嫉恶如仇的正义之士,她只是觉得,贪官就要像黎县令一样贪得坦坦荡荡嘛,身为贪官还在晚辈面前装出一副清高自许的样子来,那就有点儿无趣了!

不过,如今可不是追究楼老爷子是否清廉的时候。

郑娴儿想了一下,又生出了新的担忧:“老爷当时得罪了二皇子……也就是如今的定北王?这么说,如果定北王造反成功,楼家岂不是……”

说到此处,她自己忽然又住了口。

——不对啊!楼家二十多年前就得罪了定北王,可是楼阙他……

难道他不是在帮定北王做事?难道如今正在谋反的另有其人?

可是除了定北王,谁还有本事掌控全局、谁又能迈步登上那最高之处?

郑娴儿本是来找楼夫人解惑的,没想到心里的疑惑却是越“解”越多了。

她最迫切地想知道的是,如果龙椅易主,对楼家而言是好还是坏?

这个问题,她此刻是想不明白的。

楼夫人拍着郑娴儿的手,轻轻地摇了摇头:“朝廷的事,咱们可不需要操那份心。如今楼家只需要平平顺顺地过下去,安分守己远离朝廷,不管那龙椅上坐着的是谁,咱们都不怕了。”

郑娴儿狐疑地看着楼夫人,眉头越皱越紧。

她已经很确定楼夫人有事瞒着她了。

什么“安分守己远离朝廷”——人都进大牢里去了,还怎么“安分守己”?至于“远离朝廷”,她可没忘记上次楼阙提到“回京”的时候,楼夫人是怎样一副欣喜若狂的模样!

说起来,楼家允许她出门做生意,不也是为了将来回京的时候不至于捉襟见肘么?

想到这些,郑娴儿的心里便觉得有些委屈。

明明还用得着她,却偏偏对她遮遮掩掩的,以为她很好哄吗?

不说就不说,她又不是猜不到!

楼家显然还是有野心的,眼下不过是在等待时机罢了。

至于朝廷里的风向如何,郑娴儿估计楼夫人也是有数的,只瞒着家里的晚辈而已。

楼闵楼阙两兄弟在牢里关了那么久,不是也没见楼夫人怎么伤心难过吗?

这些日子,府中似乎只有安姨娘和胡氏哭得厉害,郑娴儿自己是个心肠硬的,那么楼老爷子和楼夫人呢?他们心里若没点谱,这会儿早哭瞎了,怎么可能还这么不着急不冒烟的!

想通了这些之后,郑娴儿便从容了许多。

那就等呗,人家做父母的都不怕,她怕什么?

郑娴儿安下了心,便抛开了这个话题,从从容容地跟楼夫人提起了府里置办年货的事,倒好像这个年真的还能好过一样。

正说着话,外面却传来消息,说是孟家兄弟已经在枯井胡同那边抓到了二爷,马上就押送回来了。

郑娴儿抬了抬头,没好气地道:“押送回来做什么?直接送到县衙去!黎县令还在等着治他的诬告之罪呢!”

传话的小厮答应着要退下,楼夫人慌忙叫住:“先带回来吧!”

“太太?”郑娴儿有些不解。

楼夫人叹道:“我知道你讨厌他,可是……唉,楼家如今只剩了三个儿子,倒有两个要在牢里过年,咱们难道要把最后一个也送进去?过两天还要开祠堂祭祀呢,老爷病得起不来身,府里再没个男丁,难道叫铮儿主祭不成?”

郑娴儿无言以对,只得照着楼夫人的意思吩咐了小厮,自己又闷闷地道:“难怪呢,像耗子似的躲了那么多天,这会儿临过年他又冒出来了!恐怕他自己就是打着回来主祭的主意来的!”

楼夫人脸色微变,沉吟许久才道:“你先别急。就算他回来主祭,这楼家也还落不到他的手上!若真有迫不得已的那一天……我宁可扶持铮儿,也不会把楼家交给那个不成器的东西!”

“不会有那一天的。”郑娴儿咬牙。

楼夫人笑了笑:“当然不会有那一天。——对了,今年的祭祀,梁儿是一定要来的,到时候还要给他上族谱,你可别忘了。”

郑娴儿迟疑着,点了点头:“我会叫人去西街那边说一声。”

楼夫人重新抓起了郑娴儿的手,看着她:“你还记得有个梁儿就好。等上了族谱,他就真真正正地成了你的儿子了。我不管你将来……总之梁儿就是我嫡亲的孙子,楼家的嫡长孙。将来这楼家偌大的家业都是他的,我不许你委屈了他!”

郑娴儿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太太放心就是。既然是我的儿子,我又怎么会舍得委屈了他?”

楼夫人对郑娴儿的“识大体”很满意。

郑娴儿自己却是完全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不就是一个名份上的儿子嘛,她又不是养不起!

只过了一小会儿,外头丫鬟便来报说二爷回来了。

韩玉珠听到消息早已跑了来,眼泪汪汪的。

见了面,居然是一幅劫后余生庆重逢的画面,看得郑娴儿牙根疼。

楼夫人显然也是憋了一肚子气,没等韩玉珠哭完就烦躁地打断了:“他既不是坐牢去了也不是讨饭去了,有什么好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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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夫人板着面孔,不肯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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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娴儿不语,靠在椅背上暗暗盘算着:最多让他在家里过个年,年后还是要尽快把他送到县衙里去。毕竟这伧夫身上还担着个诬告的罪名呢,楼家可犯不着窝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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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香忙上前来跪着,笑道:“那件事,二爷确实做得不太妥当,太太和三少奶奶生气也是应当的。只是……二爷他也是受了陈四小姐的威胁,不得不如此啊!太太就看在二爷身不由己的份上,饶他这一回吧!”

楼夫人冷笑不语,郑娴儿便扯了扯唇角,悠悠地问:“受了陈四小姐的威胁?那么请问二公子,陈四小姐是如何威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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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娴儿没等他说完便摔了茶碗:“楼辏В慊共蝗缡裁炊疾凰担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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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娴儿迎着他的瞪视,一脸不屑:“今儿你既然敢回来,就是吃定了楼家不敢把你怎么样,是吧?你倒也颇有几分胆识,但我还是想劝你一句——长胆子之前,最好先吃点核桃补补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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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玉珠吓得脸色煞白,劝完了这个劝那个,愣是没有一个人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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