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埋首于自己胸前的游国彦展现犹如雨过天晴般的笑靥,此时他就算有天大的要求,要自己为他去摘天上的星子,夏靖岚也会答应他的。
“当然是真的!”为求更逼真,夏靖岚还拍胸脯以做保证。
“那我可以喊你‘靖岚哥’吗?”
竟是这么可爱的小事,那有啥不可以?
“当然好。”
“靖岚哥。”
“国彦。”
“靖岚哥。”
“国彦。”
一整个下午就在那儿玩这看来十分无聊的游戏,在夏靖岚醒悟时,已被游国彦混过整堂该读的化学课,他最弱,也最厌恶的一环。
第五章
这天夜里,从没何人有过促膝长谈的游国彦直拉着夏靖岚说个不停,天南地北聊个没完,不知过了多久,两人便不知不觉地,一同睡倒在游国彦的床上。
这是个台风初到的夜,风儿狂啸,弄得树枝宣吵不休,狂风渗透过窗隙,猖獗地呼呼大叫。
本应是倍感孤寂的夜,却因紧邻的体温而融化,叫人不安的鬼魅叫嚣,也因另一人的陪伴而化作稳馨的呢喃。
人果然是群居的动物,不能离群索居,不能不与他人互动,也许是因为人生下来只有一半的灵魂,才更需要其它众多的因素来弥补天生下来就有的缺憾
夏靖岚入睡前最后的念头是看着游国彦熟睡的俏脸,想着这突如其来,无关痛痒的念头。
有他的陪伴,真好。
有些人的睡眠总是很浅,一点小小的声响就会惊醒他,有些人却连外头的锣鼓喧天也吵不醒。
前者虽常睡不好,但就物竞天择的定理来说,较具高度警觉新的动物才较能躲闪倍强者掠食的命运,因为他们能在强者起身侵略前抢先一步逃跑,存活率也相对地提高;而后者则常因粗心大意,使自己陷于困境中,而不自知,最后难逃倍强敌猎捕的命运。
无忧无虑、乐观主义的人理所当然地睡得比谁都香甜,瞧他睡得那么甜,教人不嫉妒也很难。
看来不将他叫醒,他不睡到太阳探出头来,生理自然钟告知,是醒不了的,他得残忍点,使他的美梦夭折。
“亲爱的、小甜心、小美人、小宝贝、小心肝、小亲亲……”那人不断地轻拍熟睡人儿的嫩颊,又捏又搓地,懒睡的人儿硬是不理,沉醉在梦境中,固执地逃避现实的烦扰,不肯掀开眼睑。
像是无奈地放弃温和的唤叫,改由绵密的亲吻来唤醒情人。被启开的双唇任灵活的舌长驱直入,舔吮芳唇中的蜜香,交缠得难分彼此,仿若隔世,火舌纠缠得激烈、专注。
被执拗地侵扰的夏靖岚,平静的心湖荡起阵阵涟漪,渐进地,涟漪漾成波浪,波浪变成海涛,汹涌的来势,难以淡视。
“啊!你竟敢咬我!”男人惊呼。
在几近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不知为何?夏靖岚就是能认出那人,肯定他是谁,又是那个男人!
男人嘴角噙着的邪笑,似乎是在赞赏他敢咬他。
他趁他睡着时对他不轨,他当然会反抗,好歹他也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夏靖岚恨恨地啐了口。
部队!怎地那人又出现了,他不是怕事逃走了吗?而且他早确认过每一道门都是安然锁好的,他怎能闯进来?
他的双手?
是自由的!
终于摆开了上回噩梦残留的桎梏,以为也会同上回一样无力反击的夏靖岚,想动手反抗,却还是晚了一步。
在闾黑中看不清那人的身形,却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平常忙碌的双手竟不堪一击地,轻易地被擒在那人掌中,只用一手便将他搞定。
真恨自己的没用!
“嘘……你最好别试图激怒我,我手中如果没有王牌,我又怎不绑住你的四肢,像上回一样,任我宰割?我好想你喔,从上回后我就忘不了我俩完美契合的身体,一同编织的美妙律动,我真的真的好想你,小亲亲……”
又是那被
隐藏在机械式吊诡冰冷的声响中诡异又温柔的嗓音,呵进耳内真实的热气,引得雄赳赳了全身酥麻无力,那人一定式故意的,明知耳朵是他的弱点!
“什么意思!”像是咬掩饰情绪的异样,奔出口的声音非常大声,他彻底漠视那人最后面的字句。
被那用健硕的身体压制住,而无法顺利反扑的夏靖岚,虽看不到那人皱眉,但他至少令他的耳膜难过,寥胜于无。
这种心态也显示出夏靖岚的无奈呵无计可施。
“小亲亲,请你往你的右手边看。”
“闭嘴!我才不是你的小亲亲!”吼归吼,夏靖岚仍是依言往右边望去。
在几乎无光线的雨夜里,他只能依稀辨认出,隐隐约约好似有个人影不自然地瘫软在衣柜边,该不会是……!
“你!放开他!”
竟然不是先咬他先放开自己,而是地上的那个小鬼!
“他是你的谁?为什么你这么重视他,真教任妒忌。”那人有点心不在焉地说着,他次呼更专注于用空出来的手抚摸相隔近一星期的思念。
“不关你的事!放开他!”
那人的手刻意得停留在夏靖岚上下微微跳动的喉结,似是威胁。
“这你就错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就凭我们交往非浅,就凭我们都已发展至床上的火热关系。”
“闭嘴!”夏靖岚的脸不争气地绯红了一片,他连忙转过头确认,还好游国彦好像是昏迷了,要不然全被听进去,那他以后就不能再当他的老师,和他也再不能有交集。
总觉得这人身上有股令他感到陌名熟悉的味道,也许是这股味道,夏靖岚才不至于太害怕,他是他认识的人吗?究竟是谁?奥……他想不出来!
“你到底是谁?”
“你的情人。”
“才不是。”极尽不屑。
“你的爱人。”
“哼!”
“要不然,我只好自我降级,你的姘夫。”
“你!”夏靖岚为之气结。
“嘘……”他今晚的精神真好,嗓门老是这么大声,“不管我是谁,我只希望你记得一件事。”
突地转为正经的口气,令夏靖岚侧耳倾听。
“我爱你。”
生平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