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他硬挺的大腿,眷恋不舍地摩挲着,不原远离,再来就是他的心,他非得到不可!
什么?夏靖岚全然没有自觉到自己正以大腿爱抚着令他发狂的缘由,他轻轻地以舌尖舔滑自己干涩的唇瓣,不知自己正极度煽情地诱惑着对方,他应恨入骨的人。
“喔!”禁不住魅惑的人,再次扳开修长的腿,刺入令他迷乱的紧窒,带领身下的人儿一同攀登极致的颠峰,让两人一起为罪沉沦,只有彼此相伴,他们只有夜,黑暗的夜。
对两人而言,夜还很长,而夏靖岚注定会错过隔日,喔,不,是今日方管家到访的时刻。
“少爷,你还缺什么吗?”
“这类琐事,我想的一定没你想得周全,我相信你必然都准备妥善了,别叫我点收,我没那种耐性的,反正负责作菜的人也不挑剔,吃的人更不挑嘴。”游国彦刻意放低音量。方管家也从善如流地效法。
“少爷,夏先生呢?”
“我昨天硬要老师替我做我突然想吃的蛋糕,他忙了一整晚,又不忘先留了一堆试题茶毒我,以防我趁机偷闲,结果累得起不来,我于心不忍,不想吵他。”从不晚起的靖岚哥,偶发性偷工睡懒觉,游国彦一点也不会介意,但不想让管家有所误解,以为靖岚哥老是不尽责地睡至日上三竿,他代他找了个蹩脚的理由。
他不常吃甜食的,再游家等于是看着游国彦长大的方管家,一眼便轻而易举地看穿他的谎言,但在位多年的他,早练就了一身视而不见的好本领,夏靖岚能在短期内便收服游国彦,让游国彦为他说话,已属不易,必有过人之处,他不会多嘴的。
“是。”但和少爷交情算深的他嘴角勾起的笑,分明是中揶揄。
游国彦也还以视若无睹。
“下回还是一个礼拜后?”
这话题转得生硬,方管家拾回面无表情。
“是的,少爷,您要我提早来吗?”
“不用。”断然拒绝。
“好了,这儿没你的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少爷,让我为你做顿饭吧,至少也能省去夏先生一番工夫。”
肚皮不争气地呜叫着。
“好吧,做完就快滚回去。”
“是。”
转身前,方管家颇具深意地往楼上未清醒的人的方向一瞥。
第六章
当人开始注意光阴的失逝去,企盼无情的它能多伫足时,它似乎便更像故意和人作对,故意唱反调地走得更迅速。长达两个月的假期,很快地只剩一半不到。
对年少的游国彦而言,一方面时高兴即将回到文明世界,有电玩、电视、电影……的日常生活,但另一方面更是不舍,开学后他便不能每日每夜皆和宛如亲哥哥的夏靖岚形影不离,又要回到那个不自由、不自主的日子,两相比较之下,若能抉择留或不留,还真教他为难。
“靖岚哥,这样做对不对?靖岚哥?”
意识陷入昏沉的夏靖岚听见数声呼唤后才若大梦初醒。
“啊……对不起,我分心了。”
“靖岚哥,你的脸色真差,要不要去休息一下,睡一下说不定会好些。”游国彦语中充满关心的担忧。
唉,他这个老师真是失败,竟然还要学生替自己忧心忡忡,要不是……
突然想起昨夜,惨白的脸着上些鲜红彩,夏靖岚连忙强作镇静,努力地想让自己看来与平日无异。
可惜的是,他原本就不是哥演技佳的好演员。
“不。”他拒绝得干脆,他一向公私分明,他与游国彦私交虽笃,但他重视他的工作,他的薪俸收入是来自他尽心的教学,他不能用其它的借口来掩护,纵使他被迫每天只睡不到几小时……那也不能为他的失职辩解。
“我看看你……”忍住晕眩举步走向游国彦,却还是敌不过地心引力的召唤。
“靖岚!靖岚!”
怎么省略了“哥”字?这是夏靖岚昏厥前最后一个念头。
“方日生!医生怎么说?”
不同于发问者的急如星火,方日生也就是游家的管家,慢条斯理地走向前,在床头旁放好掺了冰块的水盆。
“少爷,老爷将你和夏先生困在与世隔绝的地方不是要你虐待他,来宣泄心中的不满的。”
“我才没虐待他,快说!”
方管家慢工细活似地拧好湿毛巾敷在夏靖岚额上。
失去耐性的游国彦粗暴地楸住方日生的前襟,“你到底说不说!”
看似屈居弱势的方日生还是端着一张看来相当欠扁的笑脸。
“少爷你这样我说不出来。”
“方日生!”
再不合作恐会死于非命,咋了咋舌,方日生终于给了游国彦答案。
“医生说,夏先生只是过度疲累,只要让他多休息,好好地睡一觉就没事了。”
“是吗?”放下心的游国彦这才松开楸紧衣领的手。
“是的,这是专业人士亲口告诉我的。”
“那好,这儿没你的事了,你可以滚了。”
耶?竟马上翻脸不认人了,枉费他不要命地载着医生急驶于迂回曲折的山路上。
这和乍听带着哭音的慌乱求救完全是两回事,令方日生以为该洗一洗自己的耳朵,以免日后还会不时发生幻听事件。
他总觉得这最小的少爷就像两面人一般,心情好的时候像只温驯的羊,心情糟的时候则像只肉食性的猎豹,两种过于极端的个性,有时不禁让人以为有二个少爷,很难适应的呢!不过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在游家生存吧?
“是,少爷。”当少爷不悦时,不走的人是笨蛋,呆呆地在这儿承接怒火可不是他方日生会做的傻事。
夏靖岚终于在一片漆黑中餍足地醒过来,伸了伸懒腰,发出庸懒的呻吟,恩……久违了,精神饱满的自己。
微扬唇缘的他确认现在是夜晚,却无从得知现在为何时,他的手表呢?灯呢?依一个多月来的习惯,他照着记忆中的方位走去,却绊到桌脚,使类似笔的东西掉落在地。
奇怪?桌子怎会在这里,记得明明使在另一头,夏靖岚沿着桌面找到一座台灯,打开开关,须臾,眼睛适应了强光,他环顾四周,咦?啊,这是游国彦的房间,他怎会在这儿?
这二个月中,两人在这栋别墅里的房间的摆设几乎相同,只不过左右对换。
抱着疑惑的夏靖岚弯下腰去寻找方才被他撞落的物品,在黑黑的床底有一形状奇怪的东西吸引住他的好奇,他将它拉了出来。
这……!
夏靖岚此刻剧烈地颤抖着,不敢相信这东西是他以为的那个东西,可是形状、大小、在黑暗中瘫坐的姿态……还有,它的颈上链着似变声器的机器,一旁的烟草,以及那不断由远处飘进来的淡淡夜丁香,及被人遗忘在一旁的,应该是属于他的一颗小小的纽扣……
难怪酒窖里是闻不到花香的……难怪那人身上的味道教他有些熟悉……难怪他莫名地相信他……难怪前院的两只猎犬都不会叫……
“还是被你找到了。”
凭空乍显,仿若来自地狱般的声音,骇得夏靖岚陡地抖落手中的物体。
“你……”勉强开口的夏靖岚却发了一个音节便难以继续,他费了多大的劲才使自己没倒坐在地。
“没错,是我。”
他艰难地强迫自己转过身,逼自己亲眼去证实最不想相信的事实,他不想忍受残酷的现实,真的不想。
“为什么……”亲自确认精辟,夏靖岚颓委地坐在床缘。
“我以为你应该知道。”
“为什么我应该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夏靖岚不停地激动地重复着说他不知道,不停地用力捶着床被。
不会有反应的床被似无法令怒不可遏的夏靖岚满意,他转而攻击站立在他眼前的来着游国彦,而游国彦既不闪也不躲,全默然承受落在胸膛上的每一暴拳,虽然夏靖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