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骗我?”他喊他国彦了,和平常一样的叫法,他不气他了。
“坐好。”夏靖岚又想叹气了,从拿药箱,又回到房里的路上,游国彦仍旧抓着他不放,他以为只药抓在手心,不论什么都会变成他的吗?真是孩子气。
试着和他讲理吧,就不知是否是对牛弹琴?
“冷静下来了吗?”
“恩。”游国彦蹭了蹭此刻仍是带着点英挺、优雅的鼻子,总算是止住了哭势。
夏靖岚一边替他疗伤,一边说道:“你什么时候认为你爱上了我?”先问出症结所在,再找机会点破他,免得他执迷不悟,最后两败俱伤,得不偿失。
“开始!从我第一次见到你之后,我的心里就一直又着你的存在,不久后又再路上巧遇你,我就知道我再也无力忽视你再我心中的地位,于是我处心积虑地只想再见到你,只想着如何才能得到你,那时正巧我父亲替我找来的家教名单中有你,我便向父亲大力推荐,为了能和你有更多的接触,让父亲将我俩丢到这鼓励的别墅中,一切都只为了你,我想见你,想多和你相处,我爱你。”
又说了,说太多次反而让人觉得那三个字变得廉价没有诚意,更没价值。
“你爱我哪里?”虽然爱这个字让夏靖岚有些难以启齿,但对弟弟说出口还不算太困难。
“这很难说得具体,当我发现时,我满脑子里都是你的存在,险些连书都念不下去,但我知道为了让你能肯定我,我至少不能表现得太差,不能差到让你否定我的成绩,所以我一直逼迫自己啃下书本的内容,但来到别墅后,我就无法再以书本咽下我满腔急欲爆发的欲火,你就近在咫尺,就在我伸手可及的近处,我……我……”
所以你便兽性大发,将我吃了。
擅自接下说不出口的下文也令自己羞得满脸通红,只因夏靖岚又想起那些个狂狷的夜。
“就连现在,我夜忍不住想碰你的欲望。”
不再流泪的眼眸写满露骨的欲求,赤裸裸地丝毫不加修饰,夏靖岚突然觉得自己像是只在肉食性动物前的小白兔,刚出生还没有自保的能力,令他直大哆嗦。
夏靖岚甩了甩头,甩掉自己的狂想,怎么可能?他再不济事也不至于任年纪比他小,体格也比他小的年轻男孩宰割。
可是他还是制止不了发颤的手,将那对眸子推离了些。
咽了咽口水,努力使出口的音调平顺似往昔。
“那使因为你没碰过女人,不知女人的好,所以你才会对我产生不当的欲念,只要你和心爱的女人做过,你会嘲笑此刻自己的荒诞不经,你会鄙视现下的自己,你甚至孩会恨我,恨我为什么那么轻易地妥协了,那么没用地便被给你吃了,你要相信年长者的荐言。”夏靖岚不禁咬牙切齿才能将话说毕。
可恶!开导他还得辱骂自己。
“那你碰过罗?”
没察觉到游国彦难看的脸色,也没察觉到他愈来愈靠近的身体,夏靖岚只是因他的问句而窘涩,他大放的厥辞,该如何收场?
为了增加话中的可信度,只好逞强地说有。
“当然,当然有。我都已经这把岁数了,怎么可能没有?当然,所以我才能义正词严地告诉你,只要你和你心爱的女子做过,你绝对会对现在错认的情爱悔不当初,愧对心爱的女子,只因年少的轻狂。”不敢直视游国彦灼热的眼,垂低视线,一口将话说完的夏靖岚终于发现他们过近的距离教他不怦然心动也难的距离。
“可是我又没有心爱的女子,只有心爱的你。”
又来了。
“你没听到我说的吗?你认为你爱上我,只是一时的性别错乱,作不得真的,否则数年后的你会非常后悔,真的,,老师我不会骗你。”这时才摆出老师的架子,会不会太假、太迟了些?夏靖岚思忖。
“你真的碰过?”疑问句中掺杂着夏靖岚未察的不悦。
怎么又问一遍,他不是才刚回答?谎话不要教他重复说两边嘛。
“是……啊……”
刚回答完,夏靖岚的下文便被游国彦以他的身形压下他的举动折断,他惊呼出声。
“你!我不是告诉你请你要尊重我的意愿,我有说不的权利,起来,我不喜欢被男人压倒。”
“我要你看着我的眼睛再告诉我一遍,你有碰过你心爱的女人吗?”
拜托,他真的是在最着笨牛弹琴,他苦口婆心地说了这么久,浪费了这么多的口水,他到底听进了什么?还是什么也没听进去?为什么只会问他同一个问题?他有没有和女人做过……有那么重要吗?
“你烦不烦啊,不是已经和你说过了吗?有、有、有。”烦死认了,再也不想雕这樽朽木,他要离开这儿,不要再见到他,枉费他这么疼他,这么将他当亲弟弟呵护。
不论夏靖岚如何用力地想推开压在他身上的游国彦,屈居劣势难以有效施力的他就是推不开厚脸皮的少年郎。
“起来!”
又来了!
他又要不顾他的意志执意要侵犯他吗?若是再让他得逞,他决不再原谅他,决不!
夏靖岚大吼,命令着除了课堂上从未听从他命令的游国彦。
第七章
趁着拥有皎月的夜色,在了无人迹的野境里狂奔,被凸起的石块绊倒,马上又站起来,继续奔跑。
他没有办法原谅自己及那个利用他弱点而再度得逞的游国彦。
他是个男人耶!
之前是被迫,是逼不得已的,是威胁下不得不屈从的忍辱负重,他可依这些理由堂而皇之为自己辩驳,但经过了昨晚,他还能这般自我安慰吗?自欺欺人吗?他现在的心跳得好慌,好乱,片刻不得宁静,抓不着头绪,也就难以分辨出究竟为什么?
为什么他竟然无法拒绝游国彦小狗般清亮哀求的眼神,他竟难以狠下新,竟又任他所为?
好怕、好怕这样的自己。
随手平时他就难以拒人于千里之外,难以拒绝朋友们各种为难的要求,他总是害自己接下很多该于不该的事物,但也从未如这次般荒唐过。
真的荒唐,太荒唐了。
拒斥不了年轻游国彦的自己,不禁无法保持一个好老师该有的道德底线,反而会害游国彦无法成为一个正常的成年人,会害他的未来走得比别人崎岖,比别人坎坷,他最清楚明了的,不是吗?
既然老因游国彦的泪眼而妥协了,那,只要他逃得远远地,远到让游国彦找不到自己,远到自己不用再和他一对一、面对面,时日一久,游国彦久可以将他淡忘,他在他的心中便只剩下淡黄色,难以耕识的痕迹,仅会残留年少荒诞不羁的记忆,再也漾不起心湖的涟漪。
没错,只要俩游国彦,他就会回归人生的正途,不会因自己而坠入罪孽深重的渊树,不用再承受别人异样的侧目,快快乐乐地过完这一生。
夏靖岚只想到要逃,要离游国彦愈远愈好,让他再也见不到他,年轻人很快地便会转移注意力,便不会再对他执拗地沉迷。
他只是他新版稀奇的玩具,想要又要不到的玩具,时日一久,他就会死心的,只要他们不再相见,不再见面……
夏靖岚的心突地楸了下,是跑得太急了吗?
月影稀疏,不熟悉地势环境的夏靖岚又只知狂奔,一味朝?